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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君侧,毒妃撩人-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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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将小姐扶起来吧!”

“哦!”没有挨训,筱汐赶紧起身想要扶起浅夏。只是,她只看见浅夏的脖子上有伤,而在来时的路上就算她们问了喱夜一百句为何小姐会受伤在王爷的房中歇息以及到底是受了什么伤,那个臭小子就是一个字都不透露。

因而她们也就只当是小姐只是脖子受伤,所以,在浅夏口不能言的情况下,筱汐刚好便扶住了浅夏被萧卿墨简直就要捏碎的左肩。

疼~

钻心的刺骨疼痛令得浅夏羽眉紧蹙,额际甚至都冒出了点点细汗。由于筱汐是与浅夏并排着扶的,因而注意力并未在她脸上,只是感觉到了她身子有一瞬间的僵硬。但向来单纯的她想法不多,并没有在意。

倒是正在晾凉燕窝羹的筱蓝一抬眼看出了浅夏越发苍白的脸上的不对劲,立即问道:“小姐,您怎么了?脖子很疼吗?不,应该不是,是别的地方还有伤吗?”

痛的连点头的力气似乎都没有了,无力的靠在筱汐身上的浅夏抬起右手指了指自己的左肩,那上面,筱汐的手还牢牢的扶着,即使此时已经不用力气了,但依旧能够感觉到她碰触的疼痛。

“您的肩也受伤了?”筱蓝大惊,立即放下手中的碗,对筱汐道,“筱汐,你快将手移开!”

“呃?哦!”一转头,亦是看见浅夏额上的细汗汇聚成了水流,沿着鬓边缓缓滑下,靠着自己的身子明显的发烫了起来,“小姐!”

“你别动,我来看看!”担心筱汐莽撞更弄疼浅夏,筱蓝立即阻止筱汐乱动,自己则小心翼翼的拉开浅夏已经被解开的颈部盘扣,然后再缓缓的推开。

随着浅夏紧咬苍白唇瓣无声的痛苦呻吟,筱蓝与筱汐在看到她圆润的肩头之上与颈部差不多的骇人淤青时,眼眶同时一热,皆不由的捂嘴哭了起来。

粗粗的喘一口气,平复一下几乎痛到麻木的感觉,浅夏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挥手让她们别哭。

是呀!别哭!哭永远是弱者的表现,就如同她的前世,每一次看见他与呂微澜当着她的面亲热,她唯一会做的就是哭泣。可是,最终,她的眼泪并没有换来他的心疼和安抚,反而更加深了他的厌恶。似乎她廉价的眼泪不过是他们表示恩爱的一种调剂品,有了她卑微的哭泣,才会显得开朗大方的呂微澜是多么的珍贵。

所以,她已经坚强的决定,她不会哭,就算是之前面临着死亡的恐惧,她也不哭,何况是这一点点的疼痛。

伤,总有一天会愈合完好,而只有疼痛才是能够让人深深的记着所受的磨难,只有加深这种疼痛,才不会因为安逸而忘却。

而她的眼泪,除了利用,以后绝不会轻易掉落。

不知道为何自己与筱汐仅仅是半个下午的时候不在小姐身边,小姐便有了这两处这么惊心动魄的伤痕,筱蓝在自责的同时,亦是深深的坚定了以后一定与小姐寸步不离的念头。

吸了吸鼻子,将多余的眼泪收回,身为嫡女千金身边的贴身丫鬟,筱蓝向来知道一些深宅内院的争斗,就算是还算太平的太傅府亦是明着暗着争斗不断,何况是翁姑是当今圣上与皇后的帝皇家下,这王府中日后的生存当然是要小心应付着了。

“小姐,燕窝羹已经晾凉了,您先喝点!”身子是最重要的,既然已经发生的事情已经无法挽回,筱蓝觉得便只有维护好受伤的身子了。

筱汐的手拿开了,浅夏的疼痛感也缓缓散去,微喘一下,她微张唇瓣,示意筱蓝喂来。

就着筱蓝递来的汤匙轻呡一口咸甜适中的燕窝,滑腻的浓稠液体顺着喉间滑入,虽然吞咽感觉稍有些困难,但由于燕窝羹质地细腻润滑,总算吃着不是太痛苦。

即使腹中并不感觉饥饿,但浅夏还是将一整晚汤羹如数喝下,因为她知道,只有保存了体力才能参加争斗。

与此同时,翠微苑中的呂微澜在听到了暗中布下的眼线的回禀时,气得正在大发雷霆。(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萧卿墨他是什么意思,为何会将商浅夏那个贱人抱回了他的房中休养?”

原先,在知道萧卿墨是怒气冲冲的将商浅夏从自己的院中拽出去的时候,她还幸灾乐祸的想着,萧卿墨一定会为了自己好好的教训一下商浅夏。

果然并没有令她失望,据回探的下人禀告,说是王爷半点儿都不怜香惜玉的将商浅夏那个贱人拖进了书房,不一会儿便听见了里面传来的惨叫声。再过一会儿就见商浅夏脖子淤青昏迷不醒的被萧卿墨给抱了出来,然后便来她这儿将御医唤走了。

脖子上的淤青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萧卿墨掐的,她正庆幸着说不定那个贱人就这样一命呜呼了,不晓得再得到回报时,居然说是已经醒了。

真是福大命大啊~!

暗狠狠的想着,虽然心中异常的恼怒萧卿墨最后还是没有直接下手了断了商浅夏的一条狗命,但随即又阴恻恻的笑起来。

不是说她不好好的休养,从此以后便有可能真的因为喉咙的伤势而哑了吗?那她何不成全她,就让她从此以后有口难言吧!

“雪漫,你过来!”心中主意一定,呂微澜便将雪漫叫到身旁,在她耳旁一阵低语。

“小、小姐,这样做……”浑身一个颤栗,雪漫知道自家小姐素来好胜心强,唉,或者说是见不得人好,但这件事情对她来说太有难度了,嗫嚅的支吾着,希望她能够收回这个主意。

“怎么,你是不是觉得如今跟着我嫁进了王府,从此以后在我身边就能吃香的喝辣的什么事情都不用做了的坐享其成?”冷冷一笑,呂微澜交抱着手臂靠在床靠上,原本魅惑无边的美眸,此时却是阴冷一片,“要知道,只要我说一声,我那个不成器的大舅依旧可以来王府领人。毕竟,你的卖身契可是在我的手中的,就算你是去求了王爷,王爷也未必会帮你做主。何况,我此时在王府中地位,想来你是看清了的。若是,我让别人去做,别人为了讨好于我,定然是不遗余力的。给你这个差事,是因为我看得起你,你可别不识好歹,自愿葬送自己的大好青春!”

一想到那个猥琐的三姨娘娘家大哥,一个五十几岁总是打着相国府名号四处收罗年轻姑娘的好色老头子,雪漫克制不住的一个颤抖,浑身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再也不敢反抗的连连点头:“奴婢听小姐的!小姐怎么说,奴婢便怎么做!”

“那就去准备着吧!”得意的一下,同为差不多年纪的姑娘家,呂微澜岂有不知道女儿家的心思的。就算她们是身为最卑贱的奴婢,同样也憧憬着美好的恋情。

只是,因为大禺朝尊卑严谨的祖制,许多姑娘只能怀抱着这样一个虚幻的梦想而已。即使这个梦想很是虚无,但就算是配个身份相当的小厮,总也好过给一个已经一只脚跨进棺材,还在声色犬马中胡混的老头子做不晓得是第几房贱妾要好上许多的吧。

“记住,事情给我办的稳妥一点,不然出了事可就别怪我没有保你了!”最后再嘱咐一句,呂微澜这才朝雪漫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让人给我好好的盯着宴厅那边,只要散席了,便将王爷请了来!”

商浅夏,就算你是住在他房中又如何,我只要不让他回房,你还不是一样没有机会。

奸佞一笑,扯得脸上的疤痕狰狞无比,在摇曳的烛火映照下更添些许残忍狠毒。

夜已渐深,前院的宴厅里终于结束了晚宴。虽然是为了庆贺萧卿墨的新婚而办的筵席,但毕竟今日接连发生了侧妃与正妃先后受伤的意外,众人各怀心思,对这场晚宴实在是说不出尽兴。

吕皓冥心中郁郁自不必说,多年前在含光寺的后山遇见的那个粉妆玉琢的,娇俏可人的小丫头如今长成了这般的天姿国色,却因为他的错过如今嫁做他人妇。

在宫里的首次相遇,他只为眼前绝色倾城的人儿倾倒,却未能将她认出。而后,在得知她便是三王爷萧卿墨新婚王妃之后,多年前的记忆就这样毫无预警的窜入他脑海,那之后他才发现,他放浪不羁的一颗浪子心竟然早在多年前便已经失落在一个小女娃的身上,而他竟全然不知,依旧流连在花丛中。

暗嘲自己活该,却又总是不克自持的想要了解她的一切,不惜被她比作色狼、登徒子的耍无赖行径,只为能与她有所交集。

他知道有这样龌龊的想法的自己有多可鄙,她已经身为人妻,若他恣意纠缠只会连带着坏她名声。可是,他没办法克制自己一颗想要见她之心。

她归宁的那日,独自带着丫鬟在街上闲逛,他在看见她身影的那一刻,便知道与自己庶妹已经互相交心的萧卿墨定然是冷落了她。

于是,他克制不住的恬着脸接近了她,原以为会看见她失落的伤心难过,却没料到她却是一派从容。令久经情场的他立即明白,她竟然亦是不在意萧卿墨的。

说实话,即便明白就算她与萧卿墨之间郎无意妹无情,但毕竟已是皇家之人,自己是没有半分机会的,可心里还是充满了希冀,只希望有朝一日,他能够将她拥有。

因而才会在得知萧卿墨设宴招待众皇子之后,厚着脸皮不请自来,只为能够远远的看上她一眼,先解一解这些时日的相思便好。

却没料想生出了这许多的是非来。

一杯接着一杯的自斟自饮,吕皓冥此时是多么的愤恨自己千杯不醉的酒量。如若醉了,他便可以什么都不思,什么都不想的倒头呼呼大睡。或者,借着酒劲再好好的大闹一场宣泄一下心中的愤恨。

可他不醉,一点儿都不醉,反而越喝越清醒,清醒到很是理智的反省了此前在荻罄院的冲动。当时的他只是因为听说她是昏迷着被萧卿墨自他书房抱出的,有的下人甚至是看见了她脖子上的紫黑淤青,他便大约的猜想到了一定是愤怒的萧卿墨下了狠手。于是,脑袋轰然一声一阵燥热,不管不顾自己的身份就揍了萧卿墨一拳。

此时想来,自己这是半点没有帮到他的小夏儿的忙,反而有可能会给她添了麻烦了。

懊恼,悔恨,这些都不足以来形容他此时因为愧疚而复杂万分的心,只想借酒来麻醉自己的思想,不让自己一遍一遍的想像她的伤势。

可是,直到此时的酒宴结束,他依旧很清醒。清醒的妒忌着各人散去之后,唯有萧卿墨可以光明正大的回去守着他的小夏儿。

心口闷闷的痛着,干脆拎了酒桌上还未喝完的酒坛子,一边往口中猛灌着,一边跟在众人身后出去。

萧卿墨的心情自然比吕皓冥更糟糕,并一心想着要赶紧回到浅夏身边看她。此时按压着心头的焦急以着主人的礼仪将太子萧琀墨一众兄弟及他们的妻子送到大门旁,挥手道别之后,还不待他们各自进到马车中,便急急的转身,恰巧与被他选择忽略的吕皓冥撞在了一起。霎时,冰凉的液体伴着阵阵酒香同时洒落在两人的衣衫上。

她太诱人了(万更二)

3

“吕皓冥,你别得寸进尺!”避无可避,见到吕皓冥这副骗尽天下女人芳心的邪肆尊荣,萧卿墨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对不住,是我喝多了没长眼睛,还请王爷见谅!”不能跟他吵,不能吵,因为他还要回去看顾小夏儿的伤势呢。很想要再将这个伤害了小夏儿的混蛋好好的痛揍一顿,但维持着理智的吕皓冥却是强行的按压下了自己的不甘和怒火,因为他知道自己再不能火上浇油的给小夏儿添乱了。

微微一怔,萧卿墨倒是一时被他的谦让和道歉弄得呆愣了片刻。但随即又想到这个不识好歹的男人也许正觊觎的自己的王妃,心下一冷,便冷哼一声朝他抱了抱拳,极其不甘愿的道:“那吕兄好走,本王就不送了!”

“好说好说!”凄凉一笑,吕皓冥不再停留,摇了摇因为方才的碰撞而将剩余的好酒全部洒光的空酒坛子,再次凄凉的苦笑着,随手将空坛子扔给一旁守门的小厮,扬长而去,很快便消失在一片夜色之中。

面色微微一闪,萧卿墨目注着吕皓冥的身影消失的方向,轻声一叹,他们之间注定会为了一个女人而成仇了么旄?

随后又摇了摇头,转身准备回荻罄院。

人还没有走出几步,就见翠微苑的小厮正躬身对他行着礼道:“奴才见过王爷!”

“有何事?”明明已经想起自己在日间答应了微澜晚宴后边去陪她的,可是,这时候,他的脚下却像是生了根一般的不想往翠微苑的方向挪动崤。

“侧妃说有些头疼,睡不着,请王爷过去看看!”小厮依旧弯着腰,按照雪漫的嘱咐一言一字的禀着。

头疼想来只是借口吧,恐是知晓了浅夏在自己房中,她便又使些小性子了。

两难的犹豫了一会儿,萧卿墨原本想要借着酒意回了她,忽然一低头看见自己胸前的酒渍和浓浓的酒味,立即便计上心来,道:“嗯!本王知道了,这就过去,你退下吧!”

说罢,又转回宴厅,见管家正带着几个下人在收拾桌椅,便看准了自己方才的座位上还有的一坛酒,人走过去的时候假装一个不小心的撞到了桌子。霎时,酒坛也应声而倒,汩汩的酒水顺着桌子洒在他刻意站定在一旁的身子上。

“哎呦,王爷,您没事吧!”由于怕撞轻了酒坛不倒,因而萧卿墨用的力量比较大,砰的一声吓了大伙儿一跳。管家更是急急忙忙的跑到他身边,赶紧的扶起酒坛,不让酒流的更多,随后又检视萧卿墨的身上,“王爷,你撞疼了没有呀?”

“没事!没事!今儿酒喝得有点多了,走路都不稳了!”讪笑两声,胯部还真是有够疼的。萧卿墨不由的暗嘲自己,居然也会为了女人而动起心计来了,“本王先回去休息了!”

“好!那奴才让人扶您回院吧!”管家立时讨好的道。

“不用了!外面凉风一吹便好了!”又没真醉,待会儿让人扶着,脚程反而不快,萧卿墨还想着尽快的回到浅夏身边呢。

因而一转身便腿脚利索的走了出去,倒是让管家心中疑云满布,没见过喝多了的人站立不稳的撞了大桌子,却还能够健步如飞,脚下半点不轻浮的走路的。

唉!自从娶了正妃与侧妃进门,他们家王爷似乎正在悄然的改变着呢!

这边,呂微澜刚刚得到雪漫的通传说王爷过来之后,正要装着一副头痛难忍的模样,就觉浓重的酒气随着开门声飘了进来。

眉头自然的一蹙,呂微澜半坐起身子,迎面看上正绕过屏风走近的萧卿墨。

一旁的雪漫也因为闻到刺鼻的酒味,不由的掩了鼻子行了礼之后便退了出去。

“澜儿,听说你犯头疼,没事么?”摇曳烛火下,明显的看见呂微澜皱着眉头,萧卿墨立即坐到床沿上关切的问着。

“王爷,您这是喝了多少酒呀?味道怎的这样重?”呂微澜倒不是个不喜酒的人,甚或是自身的酒量在女眷们中间还算是过得去的。可是至今为止,还是第一次闻到这么浓烈的酒味,简直就像是直接打开了酒坛子凑在鼻端闻着一样的呛鼻了。

“哦!酒倒是饮了适量,并未多喝,只是,”见她这神色,就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一半,“只是,你大哥今日喝得有些多了,不小心洒了许多的酒在我身上。我原是要想先回房换了衣裳再过来的。但听闻你头疼,我便直接过来看你?怎么,是不是酒味太过浓了,那我脱了便是。”

说着萧卿墨便动手要脱衣,只是他这一动,似乎将酒味更加的扩散了开来,让原是不头疼的呂微澜竟真的有些犯头疼了。

她一边赶紧的阻止了他的动作,一边紧紧的皱着眉头道:“墨,你还是先回房换衣裳吧,这酒味熏得我头更疼了!”

要的便是这一句话,萧卿墨心中雀跃,却还是故作镇静的关心道:“可是你头疼着,我却心疼!不然,我先帮你揉揉太阳穴可好?”

说罢,又朝她近身些许,袖袍上的酒味直直的钻进呂微澜的鼻腔,差点没让她泛起恶心来。

头原是不疼的,却反被他熏疼了,呂微澜有口说不出,只能道:“澜儿已经好多了!只是那些奴才们心疼澜儿,才会心急的去禀告于你的。墨,你还是先将衣裳去换了吧!”

“那好吧!只是,我还要沐个浴,一来一回的少不得要折腾许久,你若是困了便先睡,我弄干净了便过来陪你可好!”

“好!”只要有他这一句话在,呂微澜心中便放松了些,并暗想着,他终究是爱着自己的,不然不会因为自己受了伤而想要亲手勒死商浅夏。那么,让她睡在他的房中,约莫是因为太子与诸位皇子皆在,他不便做的太过分而使得权宜之策。

试想想,新婚之夜,他即使被梁心月那个贱婢看管着留了一整夜,还不是不曾碰商浅夏。那么,今夜就算是她住在他房中又如何,一个受了伤的女人自然是更不能引起男人的兴趣。

可她却忘记了,有时候男人就是有些个奇怪的劣根性的,对于女人在柔弱的时候,那股子大男人的英雄主义便会冒出头来的。

她这一放手,须得好几日才见到萧卿墨的面,那是肠子都悔青了也无济于事。

当然,这是后话了。

此时,萧卿墨如同得到特赦一般的一边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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