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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打!没有骂!有的只是微颤的手在自己脸上的轻柔抚摸,还有隐隐的啜泣之声。
萧卿墨不确定浅夏的这番动作是什么意思,但又害怕她的哭泣是即将离开自己的讯号。
心头焦虑又急躁,猛的睁开双眸的同时,又将她的柔荑牢牢的握在大掌中,急切的道:“夏儿,你想打想骂都只管来吧,我只求你不要因为我曾经的混账而不再理我!夏儿,别不理我,好么?”
卑微的祈求若是别人见着了,一定会笑话他惧内。可这个时候,他管不了那么多。因为,他只知道,从真正知晓自己的心意的那一刻起,他便不愿意与她分开半步,他要与她白首不相离!
羽睫微微一眨,两行眼泪便顺着脸颊缓缓而下,浅夏终于知道,一个人在觉得幸福的时候也会哭泣。
水眸含笑,羽眉微扬,嘴角更是呈一个好看的弧度上扬着,即便带着微微的鼻音,却依旧掩不住浅夏满腹的柔情蜜意:“那若是我不理你了,你便如何呢?”
“我、我……”是呀,她真不理他了,他该怎么办?不是没看见浅夏的笑意,只是心虚又担忧的他弄不明白他的夏儿的这抹微笑是什么意思。
这便是越在乎便会越加的不确定,他不过是一个堕入情网的男子,即便平时的身份向来都是高高在上,又是个极其睿智的男人,但在爱情的面前,他却战战兢兢地不敢自作聪明。
见他“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建设性的建议出来。浅夏便吸了吸鼻子,让幸福的眼泪不再流,然后假咳几声清了清喉咙道:“既然你没什么说的,那我便说几句吧!
鉴于你坦白的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并虔诚的于我道了歉,我便原谅了你那一回的混账行径!”
“夏儿!”闻言,颓丧的萧卿墨立即两眼放光,一把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对着她的朱唇就要亲下去。
浅夏却适时的将自己的手抵在两人的唇中,认真的道:“等等,我话还没说完!”
“嗯嗯!你说!你说!”抵着她的手心用力的啄了一口,萧卿墨欣喜得如孩童般的笑容让浅夏哭笑不得。
“只不过,以后,你必须得答应我几件事!”想起呂微澜之前所做的,浅夏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样也就省的她晚上还要耗费体力才能阻止他的去向了。
“好好!夏儿只管说,莫说是几条,就是几十条,我都答应!”没有打没有骂的就被轻易原谅,萧卿墨心中乐开了花,哪里还管她会提什么苛刻的条件呢!
浅夏暗中翻个白眼,回应的这么快,待会儿可别反悔呀!
“第一,从今以后,你只能爱我宠我一个人!”
“好!”应得更加的爽快,因为他本来就是这样打算的。
“第二,不准再去任何一个姬妾的院子和房中!”
“好!”
欸?有没有搞错,这也能应得这么快?不过,回过头来想想,他当初似乎也是答应过呂微澜的,不过,就是不知道呂微澜只是不让他进自己的房呢,还是也是所有人的房都不让进。
“包括吕侧妃的寝房哦!”她还特意的强调了一番,然后就等着看他为难的表情。
“嗯!”哪知,某个妖孽思考也不思考的直接点头,一点儿的迟疑和遗憾都没有。
“你确定?”浅夏表示怀疑。
“确定!”妖孽坚定异常,还补充一句,“我说了,只要是夏儿提出来的,莫说是几条,就是几十条、上百条我都答应!这一点,我绝对说到做到!”
好吧!浅夏完全败给此时看来一本正经,没有半点敷衍的萧卿墨,害得她想要再列举一些条件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但,管他呢,反正他已经答应了不管多少条都可以答应,那便是以后只要是她看不顺眼的他的做法都当成是今天已经跟他约法三章了吧!
看着他蠢蠢欲动的薄唇和贪婪饥渴的勾。魂桃花眼,她便大发慈悲的主动送上红唇,算是对他今天这么好的表现给予奖励吧!于是,当她的手一拿开,自己还没主动亲上去呢,嫣红的双唇就被他炙热的薄唇整个吞噬,一直纠缠到她几乎无法呼吸,才逃脱了他火热的缠绵。
这边他们两口子亲密的温存着,那边吕微澜回到寝房后自是又少不了一顿怒骂和打砸。
雪漫早已习惯了这种对待,心中早已泛不起任何的波澜,只想着早日能够捉到她的把柄,也能早早的脱离这个狠心又狡诈的女人身边。
“滚!给我滚出去,没用的东西,看见就让人心烦!”发泄得差不多的吕微澜猩红着眼睛,喘着粗气,对着正在捡拾残碎瓷片的雪漫又是一脚。
雪漫咬紧牙关隐忍着将最后一篇残片捡起后,拖着伤痕累累的身子退了出去。
“啧啧啧!瞧你这一副泼妇的模样,真是不晓得当初萧卿墨是看上了你哪一点!”一个突兀的男声在吕微澜的背后响起,语气轻蔑。
吓得吕微澜一个激灵,随后听出了声音怒道:“你还是不是我大哥,妹妹被人欺负了,你还在这儿幸灾乐祸!”
“正因为我是你大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来告诫你,知足便好。你却偏生要高看自己,无端生出那么多的是非来,你真以为萧卿墨是瞎子是聋子,真的会被你这些小手段瞒天过海?”斜靠在半开的长窗旁,吕皓冥苦口婆心的想要劝这个妹妹趁早消停。
“哼!你为我好?我看是为了那个小贱人吧!”轻叱一声,吕微澜眼露不屑的瞪着吕皓冥,“你才是给我好自为之呢,为了一个已经是别人的女人贱货,你居然连亲妹妹都不帮。别把我惹急了,告诉母亲去,看你如何交代!”
“母亲?!”吕皓冥深幽的眼眸微微一眯,心中有所计较,但面上半点不露声色,“你大可以去试试呀,我倒要看看我娘会相信一个庶女的话,还是我这个亲生儿子的!”
就这么被捅穿了身份的区别,又加上吕微澜最恨的便是这庶女的身份,当即便气急了道:“你也给我滚,我不要见你!”
对着这个已经无可救药的庶妹,吕皓冥只觉得自己已经算是做到仁至义尽了,若是她还是依旧一意孤行,那也只能说她命该如此了。
当下,咽下所有想说的话,怜悯的看着这个被人利用了还不知道的妹妹,低叹一声,头也不回的又自来时的长窗纵身而出,很快的离开了晋卿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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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罢晚膳,浅夏看看外面的天色,正要示意筱汐差不多该实行她的计划了。就看见筱汐对着喱夜这样那样的咬了一会儿耳朵,然后又见喱夜附在萧卿墨的耳边亦是唧唧咕咕的小声说了一通话,然后萧卿墨连连点头,接着对浅夏神秘兮兮的道:“夏儿,我先出去一会儿,你先别洗漱,等我回来!”
虽然不知道筱汐究竟想了个什么主意让萧卿墨这样的有兴趣,但见筱汐笃定的神情,浅夏便安心的点了头说好:“那你去忙吧,我去院子里走走,消消积食!”
于是,浅夏便非常顺当的找到了一个借口,与萧卿墨一同走出院子在院门口分了手。
筱蓝带着浅夏来到那个有些废旧的园子时,差不多就是丝帕上描绘的时辰。
“这个园子怎么这般荒旧?”还未见到岑宝儿的身影,浅夏在简略的扫了一眼整个园子之后,有些意外的问。
看丝帕上的描绘,浅夏以为只不过是岑宝儿故意的将图绘成萧条的模样,却没想到此处真的非常的荒凉。井边的这棵树还是已经枯死的,没有一片树叶。
井中虽然是有井水的,但似乎是因为常年没有人用过,井水的表面浮了一层黄叶,腐烂的味道因为这夏天的炎热飘散在四周,很是难闻。
水井的四周杂草丛生,没有好好养护的一些花草也长的凌乱不堪。
此时,一阵风过,竟似乎带着一丝诡异的寒气,吓得筱蓝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这地儿,虽然她偶然的一次路过,但那时是白日里,又是匆匆走过的,便没有什么样的感觉。
但今夜却是晚上,约她们相见的人又没有出现,筱蓝自然就多了一份警戒:“小姐,我看这地方慎得慌呢,岑姨娘也还不来,咱们是不是先回……”
“再等会儿吧,反正时辰还早!”浅夏倒是不以为意。
她不是不相信鬼怪之说,只是人常说不做亏心事便不怕鬼敲门,她自认虽然自重生后也学会了算计别人,但那些不过是自保而不得已做的事情,心中坦荡,自然就不怕那些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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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不相信鬼怪之说,只是人常说不做亏心事便不怕鬼敲门,她自认虽然自重生后也学会了算计别人,但那些不过是自保而不得已做的事情,心中坦荡,自然就不怕那些东西了。
小姐都这样说了,筱蓝无奈,只有四处看着,谨慎着别着了别人的道。
就在主仆二人焦急的等待着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筱蓝立即警惕的挡在浅夏的身边,睁圆了眼睛看着那个方向。
挂在树梢的月亮轻柔的光线将两人紧靠着的身子拉的老长,静谧的废园子里就只听得那一声接着一声的窸窸窣窣声。
连浅夏都快要心里没底的感觉到慎得慌时,那窸窸窣窣的声音终于止住。然后,就见岑宝儿从一堆草丛中钻了出来熹。
“岑姨娘?”不可置信的低呼一声,筱蓝看着头发上还沾了几根茅草的岑宝儿瞠目结舌。
浅夏亦是觉得奇怪:这女人约了自己过来,却又以这种方式出现,当真是奇怪又诡异的事情。
“贱妾见过王妃娘娘!”顾不得整理头发,岑宝儿只是理了理衣裙之后便来到浅夏身边行礼,倒是并不在乎自己一身的狼狈,也无谓与浅夏和筱蓝惊愕的眼神,“贱妾的这幅狼狈模样,真是让王妃娘娘见笑了!但为了避人耳目,贱妾不得不如此做了。靴”
“岑侍妾免礼!”浅夏狐疑的不明白她这是唱的哪一出,只是听她的言辞却是端庄有礼的很,与以前在人前咋咋呼呼,毛毛躁躁的模样简直可谓是判若两人,倒是叫人心生了一些警觉,只因为她平日里掩饰的没有一点儿的可疑之处,“不知岑侍妾约了本妃前来所为何事?”
没有虚情假意的无聊寒暄,浅夏直接点明。
“娘娘果然是蕙质兰心,聪明睿智的!”岑宝儿淡然一笑,亦是没有一个侍妾对待主母的拘谨,也开门见山的说道,“贱妾相信娘娘是个爽快人,因而贱妾便也不拐弯抹角了,只是想要与王妃娘娘说一些事请,希望这些事情对娘娘是有所帮助的!”
“哦?”闻言,浅夏淡然一笑,却是没有直接问她想要说什么事,只是反问道,“那岑侍妾是想从本妃这儿得到什么好处呢?”
一个平时装疯卖傻的扮演着无害的角色的小小侍妾,却忽然将自己的本性暴露在一个人的面前,并表示她掌握了一些你想要知道的讯息,那么,她定然同样的有求于你了!
“娘娘果然还是个爽快人,那贱妾便先说了我的要求了!”岑宝儿眉眼一弯,毫不搪塞的笑着道,“贱妾只求娘娘在将所有的姬妾扫平之后,留着宝儿一条命,让宝儿苟活于世也就足够了!”
“岑侍妾这是在说什么话呢,本妃怎么听不懂?”扫平一切侍妾?这可真的是浅夏并没有想过的事情。
她只要将吕微澜那个毒辣的女人的小辫子揪出来,让她完全的断了对萧卿墨的念想便好。至于还剩下的这三个女人,她是有把握只要自己不允许,萧卿墨便不会再进她们的房。那样的话,只不过是府中养着几个闲人而已,她不是吕微澜,只要她们安分,自然不会赶尽杀绝的。
“王妃娘娘此时听不懂,但待会儿便会听懂了!”岑宝儿依旧笑着,眉目间是非常笃定的自信,“因为王妃娘娘不是吕侧妃,会用借刀杀人之计除了薛氏和竹氏。但是,若是她们主动的对娘娘不利,您自然也就不会轻易的放过她们了!”
浅夏暗暗心惊,没有想到这个岑宝儿真的这般的不简单,连吕微澜是害死了薛跃歌和竹沐雪的罪魁祸首的事情都一清二楚,还真是不能小看了人呢。
“你是说,柳贵妾与任平妾会暗中对我不利?”一个孤傲清高,一个沉默寡言,出身又是曾经的五个姬妾中最好的两人,会真的忍耐不住萧卿墨对自己的独宠而也想要学着吕微澜一般对付自己么?
那之前吕微澜深受独宠整整三个月,怎的就只见她们妒忌,却不见她们出手,轮到自己了,却反而招致了怨恨么?
这样的想法令浅夏游有些质疑这位岑宝儿究竟是何心思。
“王妃娘娘或许是不相信贱妾的话,但时光会证明一切的!”岑宝儿对浅夏露出对自己的怀疑神色不置可否,更加不生气,只是还是要求着自己一开始的要求,“只要王妃娘娘能够保障贱妾的人身安全,并答应将贱妾先留在娘娘的身边,日后再许了贱妾出府,您便会知晓贱妾对于您而言,是有用还是无用!”
“啐!依奴婢看,岑侍妾不过是想要借助娘娘的势力脱离柳贵妾的掌控,然后又近水楼台的想要接近王爷吧!”筱蓝此时冷冷的开口说道。
“筱蓝妹妹果然也是个聪明的主儿,难怪能够得到王妃娘娘的看重!”岑宝儿被一个丫鬟如此说了,竟然也不生气,“只不过,你只是猜对了前面的一半!”
前面的一半就是指要脱离柳拾叶,想起每每她要是说错个什么话都会被柳拾叶瞪上几眼,倒也不假。只是一个侍妾却不贪图夫君的温存,那就有待置喙了。
不过,浅夏担心的倒不是这个。因为,若是自己真的无法锁住萧卿墨的心,而让他跟着另一个女人走了,那也只能说自己的魅力不够,在全心全意付出的同时还得不到相应的回报,那她就宁愿出嫁为尼了。
只是,这岑宝儿的转变太大,她实在是有点儿捉摸不透她的心意,难免便有了一丝犹豫。
“王妃娘娘不相信贱妾也是应当的,不过,王妃娘娘难道就不好奇王爷究竟是怎样的一个男人吗?”真的无法想象这个岑宝儿竟然不过是柳拾叶身边的一个丫鬟,居然知道怎么样戳中人心中最在乎的东西。
这句话,她要是在半月前在浅夏面前如此说,得到的回应绝对是嗤之以鼻,因为浅夏那时候才不管萧卿墨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一心只是想着要报复萧卿墨和吕微澜而已。
可如今的浅夏不同,她的心已经为萧卿墨所动,自然就更在乎他的自身,更在乎他的心中自己究竟占有了多少的位置。因而,岑宝儿的这一句话绝对是抓住了浅夏的死穴,勾起了她的兴趣。
“哦?看来岑侍妾对王爷是十分的了解呢,那本菲妃就洗耳恭听了!”浅夏这般说出口,自然亦是表明了自己同意了她的条件了。
“王妃娘娘果然聪慧,我岑宝儿当然更是个知恩图报的人。贱妾便先告诉你两件事情,一是,这几日你小心着柳贵妾和任平妾,她们虽然确实是高傲柔顺的,但哪个女人不想得到男人的爱,定然不会轻易的就这样成为了从此真的是被冷落的人。”岑宝儿抬头看一眼夜空中的月亮,微叹一声又接着道,“娘娘您可能觉得,之前的吕侧妃那般嚣张的独霸着王爷,她们二人却只是除了妒忌再也没有作为,因而就算是王爷从今往后独宠了您,她们也不会使出什么手段,那么您就错了。
因为,她们自始至终都不曾将吕侧妃放在眼中,早就知道以她那样嚣张得不可一世的态度,早晚会在王爷面前露出马脚而被王爷嫌弃,因而她们便一直在等待着机会。
只可惜,吕侧妃是如同她们推测一般的失宠了,却不想明明不被王爷看重的您却独得了王爷的宠爱,而这种宠爱却不是对吕微澜的那种只在表面的宠爱,而是深入骨髓的。
所以,她们必然会想要想尽办法的联合起来除去你的!”
岑宝儿的分析很有道理,浅夏心中微微一动,那是因为她说了萧卿墨对她的爱和之前对吕微澜的是不同的,这让她心中翻腾不已。
“那第二点呢?”内心的波动再大,浅夏也只是平静的掩藏着。
因为,就算是岑宝儿分析的对,也说出了她知道的秘密,但人心隔肚皮,谁又能把握住别人心中的真正想法呢?
“第二点便是吕侧妃了,夏狩的时候,她身为侧妃自然是要一起去猎场的,不甘心王爷被你抢了的人自然是不会轻易放过那么混乱的场面下的机会的!”这一点岑宝儿知道浅夏定然亦是有着防备的,因而只是简单的说了一下,然后又表态道,
“以后,贱妾便是王妃娘娘这边的人了,您若是有什么吩咐便只管吩咐,贱妾一定会鼎力办好您交代的事情。当然,贱妾也知道您不会这么轻易的相信我,那没关系,贱妾会让时光证明自己的心意的!对了,贱妾忘记了还有一点没有对王妃娘娘说,那就是关于王爷的!”
神秘的一笑,岑宝儿忽然靠近了浅夏,就在浅夏惊了一惊本能的想要保持与她的安全距离时,耳畔飘进的一句话霎时让她整个人都呆住了。
“时辰不早了,那贱妾便先回去了,免得待会儿丫鬟们找不到贱妾又去柳贵妾那边翻嘴皮子去!”
说完,岑宝儿促狭的一笑,便又从方才出现的杂草丛中钻了出去。
看着浅夏呆呆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