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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雅之所以不想搅局,是因为他对苏夕的性情,比谁都知晓。她执意要做什么,八匹马都拉不回,再就是苏夕做事有数有度,不需他过于参与。在不了解事情原委的情况下瞎掺和,弄不好会给苏夕添乱,让她烦心。
与王后近距离居住,让苏夕随时监控她的身体状况,熬药的事基本是她与王后来做,不需他人来染指。
整日不劳作的王后,对熬药先是感到好奇,后来则发觉原来熬药是辛苦活,一次她见苏夕细致看护火候,就歉意地为苏夕扇扇子,让苏夕少一些火的炙烤。见王后如此这般,苏夕感慨万千,一切的努力都是值得的。
王后的脸色渐渐血色见红,心情跟着大好,睡眠也渐次恢复。王舅每日让人送饭食,西竺他们不想受刺激,很少来苏夕这儿见王后。这倒让苏夕省了防备之心。
其实,苏夕不知,西竺表面不来,暗地里则观察苏夕与王后举动,发觉两人总在一起说笑,竟还在一起熬药?这引起西竺的疑心,究竟是谁喝药?
第二卷 踏修真路 075 章 暗自下毒
对草药熬制一向小心的苏夕,知晓熬药的事是瞒不住的,因为药物特有的香味,会随风飘散,将她与王后住处都弥漫成一股药香味。
也正是这种药香味,引来西竺的警觉——没有人患病会熬药吗?在辗转了一夜后,太阳还没露头之时,西竺就小偷似的踏着清晨的露水,动用积蓄许久的轻功,悄然来到苏夕与王后居住的地界。
除了隐隐传入鼻息的药香,苏夕与“美男子”的房间静悄悄的,看不出有何异样。也许是太过寂静,连草丛里的虫叫都很清晰,发出悦耳的声音。
西竺急于想找一个便于藏身的地方,四周一阵撒摸后,他才发现这的前面是一片开阔地。他恍然记起这原本是一处搁置许久的房屋,连花园与草地都疏于管理,有的地方甚至连草地都是疏密不等,更别说有葱郁的林地了。
还好,房屋前只有一棵干枯的老树,叶子不是很茂盛,但枝丫还很多。西竺顾不得多想,迅速爬上这棵老树,将身子趴在树丫最茂秘密处,暗自观察起动静来。
自从有了上次脚踏矮草导致腿脚过敏后,西竺不敢贸然跟在苏夕身后,怕再出事引起苏夕的警觉,招来苏夕一顿骂也不是没可能。但对药香的强烈好奇心,还是让他忍不住来查看究竟。
阳光正好,暖洋洋晒在西竺身子上,这时他才发现该是吃早饭的时候,摸着干瘪的肚子,他有些后悔自己出来太匆忙,连饭都没吃就来找罪受。现在可好,趴在老树上,就是想下来也不敢了,怕被苏夕撞个正着。
房门打开,苏夕一个人出来,脚步急匆匆的,比平日走的要快许多。西竺见这儿比他在的时候还静,一个侍女都没有,这很反常,因为王舅给苏夕配一个侍女,他居住时也有一位侍女时刻候着。
就在西竺漫无边际地猜测,见苏夕拎着一个大大的食盒,走进“美男子”的房间。
难道苏夕给“美男子”当起跟班?这哪跟哪呀,太奇怪了吧?那“美男子”不是为苏夕整理画作的助手嘛,怎么客主不分了呢?西竺被苏夕不同寻常的低姿态,弄得愈加疑心重重。
饿过劲儿了,西竺全然没有饥饿的感觉,他打起精神观察,发觉苏夕在那房间待了半个多小时。走出房间的苏夕,摆弄一下画作后,便将精力用在熬制草药上。
看苏夕熬药时那个认真劲,西竺忽然觉得,刚才苏夕整理画作的动作,倒像只是做做样子,有敷衍的成分。
西竺心里最担心苏夕的身体状况,如果一开始就能确定,草药是给王后装扮的“美男子”熬制的,他也许不会搭茬,饿着肚子爬树观察。他是怕苏夕身体有恙,为瞒骗庄园里的人,让王舅暗自找一位帮她绘制画作的人,那事就大了。
苏夕的事,就是他西竺的事西竺放不下被苏夕牵动的活泛的心,心爱的人遇到困难,岂有坐视不管之说。被迫离开苏夕搬到庄园别处,让他郁闷非常,决意查出真相。
西竺很明白,西加这个愣头青,要是知晓苏夕有病,指不定会急成什么样,所以他几次想跟西加提及苏夕的事,都强忍着压下。
被渐强的阳光照射,西竺见苏夕还是不紧不慢地熬药,不时用毛巾擦脸。忽然,那“美男子”走出房门,款款而行,极有风度。
那“美男子”手里拿着一把精致的扇子,走到苏夕身边优雅地扇着。苏夕的笑脸正对着“美男子”,如花般好看。
西竺的热血喷张,从前玛雅让他看不对眼,惹起他的醋劲发作,但他并未见过苏夕这样对玛雅笑。什么时候相识的朋友,为何如此亲密?西竺闭上眼睛,不忍再看下去,他用力抓着一支树丫,狠命折断。
苏夕怎么可以这般低下对一个男子?完全忘记了她才是真正的神灵,是无上的神灵啊。西竺暗自为苏夕叫屈,抬脸继续观察。
草药熬好,苏夕将药汤倒在一只瓷碗里,用嘴不停的吹着,柔情似水的样子,看得西竺火从心烧。
“后主子,该喝药了,快喝吧。”苏夕端起那碗草药汤,递给“美男子”。“美男子”皱着眉头迟疑一会,像是下了很大决心地端起药汤碗,一饮而尽“太奇怪了一个男人有病,何必要与苏夕姐姐住在同一幢房屋,又何必非让苏夕亲自熬制草药?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西竺越看越生气,越看疑问越多
最让西竺不能忍受的是,苏夕放弃绘制画作,只为一个病人熬药,一旦完不成王宫的画作绘制,大王怪罪下来怎么办?
西竺的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大胆的猜测,苏夕没准被该男人迷惑,忘记了自己的任务,甚至可能连她是谁都不知道了,不然怎么会做出如此没身价的事情?
能够加害苏夕的人,就是他西竺的敌人,定不让他继续控制苏夕。于是,西竺不再观察,趁机溜下老树,他要回到自己的住处,吃些食物养足精神,再来与“美男子”斗法西竺最先想到的就是让他过敏的矮草,既然“美男子”吃草药,那就不妨给他来点厉害的,也好免于他继续控制苏夕。
打定主意的西竺,狼吞虎咽地给自己补充能量,然后一路小心地来到名花园旁侧的小屋。玛雅还在此守候,闲暇时帮助苏夕绘制名花园里的花草。
西竺不敢贸然行事,他急于让玛雅离开小屋。思忖一会,他笑着走进屋内,坦然与玛雅打着招呼:“玛雅哥,忙呀,不去看看苏夕姐姐吗?”
“不去,她不愿我们去,就别打扰她了。”玛雅没动窝,淡淡地回着西竺问话,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听说苏夕姐姐的身体不太好啊,那总有药香飘散。”西竺忧心忡忡地说着,又看玛雅一眼。这下玛雅躺不住了,腾的一下从床榻上坐起来,只说一句“给我看着点屋子,我去去就回。”说完,便头不回的消失在西竺的视线里。
【文】西竺暗喜,没有了玛雅这个障碍,他就可大胆地到屋子后院采摘矮草。西竺怕手过敏,就在屋里寻摸,发现还真有一副粗皮手套。
【人】戴在手上,有些紧,好像是侍女们戴过的,很小巧的样子。西竺费劲将手套戴上,一路小心地来到后院。
【书】奇怪那日非常茂密的矮草像是被人割过似的,几乎不见多少。西竺笨拙地用戴着手套的双手,薅了几缕矮草,一路狐疑地回到屋子,找了一块破旧的用来擦拭双手的薄布,将矮草包严实,悄然离开名花园。
【屋】有了矮草后,西竺心里想的就是,何时将矮草放置在苏夕熬制的草药汤里。
有了第一次爬树的经验,第二天早晨,西竺匆忙吃一点食物,又在衣袋里放置一些干粮后,忐忑不安地来到苏夕住处。
依旧是出奇的宁静,看来这除了苏夕与“美男子”外,真的无他人。
西竺趴在老树上,盯视着苏夕的房门,因为他料想还是苏夕先起床。果然,苏夕在阳光初露的时候,还是匆忙地去取食盒。然后省去整理画作的程序,直接熬药草药没熬多大一会,天空忽然变阴,间或有雨点滴答,西竺见苏夕不停的摆弄火架,烟雾一股股地往她脸上涌,她被烟气呛得咳嗽几声,用手捂住嘴,怕有涂抹进入药汤。
见天没有放晴的意思,苏夕好像很懊恼,忙着拨弄火架,想把火弄得旺一些。但天不随人愿,烟气越来越浓密,苏夕只好离开火架,回屋去扇子扇风。
再好不过的机会,西竺憋足劲发轻功,嗖地从老树上跳下,几个箭步窜到火架旁,将扎好几缕矮草迅速放进熬药瓷罐。
太险了西竺重新爬上树,只见苏夕与“美男子”一起出来,那人还歪着脖子,仔细看了一下火候,点了点头后,苏夕拿起扇子一个劲地来回抽打火架。
火苗出来,烟气减少,苏夕舒一口气后,坐在一旁继续扇着扇子,“美男子”则悠然回屋,再不见出来。
药终于熬好,苏夕一脸的满足,取来瓷碗倒出药汤,迈着小步回到“美男子”的房间。
不想再看下去也不敢再想下去,西竺痛苦地闭上眼睛,他实在忍受不了苏夕独自与“美男子”在一个房间,他们之间什么亲密举动,西竺索性不管了,只要捱过这一时辰,那嚣张可恶的“美男子”,就将灰溜溜滚出王舅庄园,就让那可恶的家伙见鬼去吧,哈哈,看我如何治理你的嚣张溜下树的西竺,忽然心情舒畅起来,他心满意足地吹着口哨,似乎一下子忘记一切烦恼。
还没等他走出几步,就听一声很悲戚惊恐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尖利,那声音很怕人恐怖,西竺觉着是苏夕口中发出的声音,他惊悚着,不顾一切,拔腿就往“美男子”屋里跑。
第二卷 踏修真路 076 章 惹出事端
一声声悲戚的叫声,令西竺胆战心惊,他料想一定是药物起了作用刚才还一副将“美男子”置于死地的快感,如今听着悲戚的叫喊,心里顿觉矛盾非常,他迟疑着一会,最终停下脚步,如果现在冲进屋子,苏夕问起来他真不知如何回答?
这时,他的视线闯入一个惊慌失措捂着手跑的苏夕,远远望去,苏夕的整个手掌好像肿胀得很厉害,就如一枚粗粗的水萝卜。最让西竺惊恐与心碎的是,苏夕不时用左手擦拭脸上的泪水。
“这是怎么回事?苏夕变成这个样子,那喝药的人呢?”西竺一脑子雾水,蒙呼呼站在那儿不动,他想上前帮助苏夕,迈出的脚步又退了回来,大早晨的,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解释不清的事呀也许肿胀的右手痛痒难受,苏夕的身子弯曲着,停下奔走的脚步。西竺不知还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顾不得多想,几个箭步窜到苏夕身边,问道:“姐姐,你这是……”
西竺问完话,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小人,有明知故问的成分。苏夕被他从天而降的行为吓了一跳,问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果不其然苏夕的眼神含着很深的疑问,西竺此时有个地缝都能钻进去,他红胀着脸吱唔半天说不出一合适理由。其实苏夕并不是真的想追问西竺,只是下意识问一句,却引起心虚的西竺一阵激灵。
这时的苏夕,右手的痒痛让她头冒虚汗,身子打晃,脸色也苍白无血色。
西竺心怀愧疚忙上前扶住苏夕,不要问一看便知,症状跟自己被矮草侵袭后一模一样,红胀渗着血丝。
这时的西竺,肠子都快悔青了他蹲下身子抓起一把泥土,使劲扬撒,来发泄他的悔意。要知道苏夕的手是绘画的手,一旦留下什么严重的后遗症,那他就是下十八层地狱,也难辞其咎。红着眼圈的西竺,背起苏夕,恨不能飞到王舅那取脱敏的药物。
“西竺,将我放在一旁休息会儿,我不能确定中的什么毒,只是药汤撒在我手上,就这样了。可是,我的药方里,没,没有引起中毒的药物,且不可,不可盲目行事。”苏夕的气息越来越弱,她无力的偎坐在西竺的身体里。
“姐姐,你的手让汤药给粘上了?”西竺胆怯地问一句。“是的,我端着药汤进屋,正好赶上‘后主子’开门,一股强风吹过将瓷碗碰碎,我的右手被药汤溅到,就成这样了。”
仰着头的苏夕看起来气息顺畅一下,说起话也顺溜许多。听完苏夕的叙述,西竺的眼泪不听话的一下子涌出,他哭着告知苏夕道:“姐姐,都是我不好,是我在药汤里放入矮草,我不是想害你,我这就给你取解毒药去。”
苏夕什么都明白了,西竺一定是对王后有成见,才闹出这般惊天事件。她不想埋怨西竺不懂事,因为王后还蒙在鼓里,一切都不宜大肆声张,如将此事公开后果不堪设想。
此事绝不能让王舅知晓真相,一旦他知道真相,就可能埋怨甚至把西竺撵出庄园,有可能闹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对王后、对西竺,甚至对她都将是毁灭的打击。
她挣扎着拉住西竺的衣角,站起身,让西竺带她到假山后,因为早饭过后,间或有三二的侍女出来闲逛,她不想让她们大惊小怪地嚷嚷。
苏夕思绪万千,心乱如麻。王后来庄园养病这件事,让西竺生出的枝杈,超出她的预想,令她措手不及。
西竺的想法很简单,只为尽快把苏夕的毒素解除,他并不知自己一时聪明之举,惹下的祸端在给苏夕带来肉体伤害同时,精神上的伤害更甚。
“西竺,快到王舅那儿,就说我为你治疗染上毒素,别的不要提及,今后姐姐的事,你不要莽撞瞎管,我自有主张。”苏夕虎着脸用微弱而严厉的声音,告诫西竺道。
西竺不敢反驳半句,闯下大祸后,还让苏夕想办法解决,自己就是一个惹事的废物。想到此,西竺低着头含着泪,一个劲点头,麻利的将苏夕放置在一个平坦柔软的草地上休息,然后深吸一口气,拔起身飘飞到王舅住处。
王舅的住处在庄园最中央位置,是一幢精致白色小房,外围部分是一片平坦的绿茵茵草地,一览无余不便藏身,却便于居住的人发现可疑情况。
据说当初王舅设计庄园时,因其多疑,加之在王国把持权力过大,得罪一些人等,为防止有人报复,他精心将自己的住所修建得舒适、安全。在他的住所的小房前,几乎在十米之内,绝无藏身之地。
西竺飘飞的身体还没到白色小房跟前,即被一位全副武装的侍官挡住。侍官以为是从庄园外进来的人,警觉地刚要盘问,却被急火攻心的西竺推倒。
来不及等候侍官通报,西竺再起身准备找王舅时,胖乎乎的王舅鬼魅般出现,他用疑问的口气问道:“西竺,你小子一大早的,闯入我的住所有何事?”
不怪王舅这样问,西竺在他的眼里是一个乖巧的男孩,一向文明礼貌,向来不会这样对待他相识的侍官。
王舅的问话带着责备。西竺哪里理会王舅的态度,他窜到王舅跟前,急切的将苏夕教给他的话,一五一十跟王舅学了一遍。
对这个极坏的消息,王舅第一反应是怕影响对王后的治疗,还有王宫的画作,也将搁浅。他似乎承受不起苏夕的右手受伤,于王国、于王后,都是一个莫大损失药水如期拿来,并无外人得知,王舅犹豫一会没有跟来,他也没有闲着,送走西竺后悄然来到王后住处,查看动静。
苏夕熟练倒出一些药水涂抹在手上,一边擦拭一边嘱咐西竺道:“弟弟,不要多想了,记住我的话,今日之事不要再提起,一切由我来应付。”
正在郁闷无聊的西竺,手里把玩一块从假山处拿出的一块石子,撅着嘴想着心事,听苏夕这样安慰与告诫自己,马上对视苏夕一会,狠狠点头,不情愿的答应,因为住在苏夕隔壁的“美男子”,如鬼影子似的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右手就跟天空散去的乌云,在涂抹脱敏药水后,渐有气色,水萝卜般的手指,泛出白色,也缩小许多。苏夕活动一下右手的五个手指,还好,活动并不困难。西竺见苏夕的手指有反应,也将吊在嗓子眼的心放下。
“姐姐,我送你回去休息吧。”奔波了一上午的西竺,早已疲惫不堪腿脚疼痛,他活动一下筋骨,向苏夕提议道。
望望远处并无他人,但苏夕警惕的心还是拒绝了西竺的提议,勉强一笑道:“西竺,别送我了,你回去,记住不要再随意到我住处,有事我会找你的。”
两人就此别过,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让西竺与苏夕两人均感陌生,别扭的挥挥手,尴尬一笑,直到望不见彼此,才各自回住处休息。
苏夕回到住处,虚弱的满头是汗。她顾不得休息,忙到王后房间探视。
王后的房门虚掩着,关的不严。一定有人来过,因为再离开王后房间之前,苏夕使劲关房门,并嘱咐外人来不要开门。
狐疑的苏夕还没等进屋,就听一句说话让她不禁一惊:“神灵真是弄完药汤就发病的吗?怎么会这么巧?”无疑,这是王舅是问话,带着明显的疑惑。
沉默,足足有一分钟,王后并无一言。王舅憨憨的声音再起:“妹妹,今后再喝汤药之前,一定要让神灵先喝,也好保证无事。”
原来,王舅见王后呆愣着,并无言语,怕自己走后她无防备,就赶紧补充一句,以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