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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钰一听,好奇的出声问她道:“咦,你怎么知道我哥哥?你要和他说些什么?”
香香却松开双手,贴近维钰耳边,轻声对她说道:“维钰放下心吧,我绝对不会伤害你的玲珑哥哥的!”
维钰半信半疑,眼见得她缓步朝玲珑走过去,与那素衣公子擦肩而过,恍如没有看见这人一般。
玲珑心跳如雷,看她走近自己身边,贴耳对自己说道:“玲珑公子,你放心,你的女儿之身,整座京师之中,除了我之外,再无一人知晓了!只是……”
她说到这里,就掩住自己的嘴,低头浅浅一笑,又接着说道:“只是,恐怕日后京师之中,那些为你朝思夜想的少女们,如果知晓了此事的话,才真要心碎不已了呢!”
玲珑听到这里,心里如雷鸣般,轰隆隆响个不停,脸上立时惨白一片。
其实,远在几年之前,沈玲珑就隐隐觉得,自己似乎并不是个男儿之身,倒越来越是感到,自己似乎与维钰、紫凝一般,身形娇俏,声音温婉。
只是,自打自己出生以来,从未有一个人对自己说过男女之别究竟如何,自己也一直以为,自己就应该是个男孩子,就应该是维钰的哥哥而已。
但是,毕竟随着年岁的渐长,自己心里的疑惑也越来越是浓重,但却不敢去向别人说起,只得强自压住罢了。
此时此刻,这个眼力非比常人的香香姑娘,竟然一眼就看出来,自己的女儿之身,这几句话,才真是让她,自此打消了心里所有的疑惑,对自己的女儿之身不再怀疑了!
“你……”
玲珑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笑盈盈的香香,迟疑的出声,想要问她为何会看出,但回头四顾,大厅之内,鸦雀无声,众人都盯着自己这里看着,话就无法再问出口来了。
香香微微一笑,低声对她说道:“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对任何人说起此事!你就安心的当你的玲珑少爷吧!”
玲珑面上更是一红,低下头去。
维钰在一旁,见这两人,似乎轻声说着些什么,玲珑脸上,更是神情变化不断,心里疑惑不解,就跳了过来,挽住玲珑的胳膊,大声问她道:“哥哥,你们两个,究竟在搞什么嘛?有什么事情,快些说出来,好让我们大家都不要再去胡乱猜测了!好不好啊?哥哥,她究竟,都对你说了些什么?”
玲珑尴尬异常,将维钰拉到桌前,笑着说道:“我们两人,初次见面,又能说些什么?还不是对着我,夸赞我的妹妹长得标致啊!”
维钰一听,立时喜上眉梢,嘻嘻笑着坐了下来,对着钰杰等三人说道:“你们快些坐下,我们一起来,好好欣赏香香姐姐的绝色舞姿!”
那素衣公子低头,缓步回到自己桌前,再次举起酒杯,独自饮个不停,但一双大眼,却还是偷偷,不停去看正缓步迈上小台子的香香,心里又是欢喜,又是哀愁。
厅内其余人等,都纷纷落座,定睛去看那小台子之上的香香。
这时,乐师奏响乐曲,玲珑等人一听,竟然是那唐明皇专为爱人杨贵妃,所做的《霓裳曲》。
☆、第一百零三章 有情无情
众人举目再去看那香香姑娘,却见她盈袖飘飘,身姿曼妙,随着曲子轻挪舞步,恍如彩蝶起舞,又如黄燕飞跃,更如鱼儿畅游,将那唐明皇对爱妃的一片深情,演绎得至真至情,让人唏嘘感慨不已。
一时之间,大厅之内更是静寂一片,唯有乐曲曼妙之音。众人不觉都看得目瞪口呆,神思飘忽不已了。
太子偷眼去看坐在自己对面的维钰,见她聚精会神,看得神往,一张俊美脸上,神情变化不断,此时此刻,眼中竟然已是泪光闪闪了,不觉心里更是如打翻了的百味瓶,酸甜苦辣,齐齐涌上自己的心头,一双眼,望着她,只觉得,自己的眼中、心中,自此以后,将再无法容得下任何外人了!
玲珑坐在维钰身旁,一边看着台子之上的精彩表演,一边却心中乱成一团,暗自想着,是否回去之后,就此向众人表明自己的真实身份,不经意之间,一抬头,却正对上紫凝含情望向自己的一双大眼,立时就感到越加烦恼了。
紫凝见玲珑看见了自己的忘情一望,立时羞得垂下头去,心中狂跳不止,却也很是甜蜜一片,脸上不觉就渐渐飞起一片绯红来。
钰杰看着看着,突然心里一动,感觉此曲此舞,似乎就是自己甜涩隐秘之情的最好印证,偷偷抬起头来,侧首去看自己身旁的维钰,见她眼中泪落不止,立刻就心痛不已,只感到,她眼中的无数泪滴,似乎都已经落在了自己的心里一般,不觉就有些神思恍惚了。
当台子之上,香香的舞曲早已曲罢舞终,大厅之内,犹是寂静一片。众人兀自沉浸在各自的一片心事之中,许久之后,有人高声喝彩鼓掌,整座大厅才爆发出如雷般的掌声来。
桌前几人这才都惊醒过来。齐齐站起身来,为香香精彩绝伦的表演喝彩。
黄老鸨此时得意洋洋,朗声问六人道:“各位公子,我们的花魁,究竟如何啊?”
维钰伸手一把抹掉自己脸上的泪水,蹦起老高,一边大声喊道:“棒极了!香香姐姐,你真不愧是京师花魁啊!”
她一边就飞身上台,一把搂住香香的腰,满脸崇拜的看着她。轻声对她说道:“好姐姐,你跳的真是太棒了!我看着看着,不知为何,心里就一阵欢喜,一阵难过!却不知是因为何故啊?”
玲珑几人。见她一片天真烂漫,竟然问出这样的问题来,都笑着,摇头叹息不已。
香香却低头,亲昵的伸手,用手指勾着维钰的小巧鼻尖,柔声对她说道:“你看着。能有这样的心境,就对啦!这曲子,原本就是那唐杨二人爱恋最为浓烈之时,所创作的曲子!只是,我略加修改,将他们二人的生离死别也揉入进去。所以,你才会心里有着些许悲愁啊!”
维钰一听,想起自己所知这唐杨二人的生死爱恋,不觉就皱起眉头,摇头说道:“不好。不好!这世间,还是情爱二字最为让人烦恼!以后,我就决计,不和任何人谈什么情爱!好麻烦啊!”
香香一听,立时被她一片纯真逗乐,掩住嘴巴,笑出声来,嗔怪的对她说道:“你现在,说的如此轻松!只恐怕,以后就由不得你自己了!”
她说完,抬头快速扫了一眼太子和钰杰,暗自想到:“这个维钰姑娘,恐怕做梦也想不到,她自己懵懵懂懂,对于这情爱之事无知无觉,但是,那两个人,却早已经对她情根深种了啊!”
想到这里,她又不禁偷眼去看那角落之中,孤寂独坐的素衣公子,却正好对上他一双含情望向自己的眼睛,心里一痛,感到很是烦恼,就急忙调转头去,和维钰一起走下台子,与玲珑几人坐在一起,几人说说笑笑,好不快乐。
那素衣公子神情落寞,低下头去,沉思片刻,就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来,放在桌上,起身来,快步奔出门去。
香香眼角看见他匆匆离去的背影,心里立时涌起一股失落,脸上的笑容,也不觉就淡了许多。
那素衣公子跨步走出大门,却一眼看见,正守在对面茶馆之中,尚未离去的苏合等人,不觉紧皱眉头,快步朝着街口走去。
苏合等人一看,急忙结账,远远跟在他身后,一路来到郊外林中。
那素衣公子止住脚步,回转头来,怒目瞪视着苏合等人,厉声喝道:“苏合将军,你们不在我皇阿玛身边,好好保护他,却跑到这中原来,到底所为何事?”
那苏合几人急忙齐齐跪倒在地,口呼道:“七阿哥,我们正是受圣上的口谕,特来助你获取那大汉玉玺的!”
谁知,这素衣公子一听,立刻勃然大怒,断喝道:“住口,你们几人,今日丢我大金的颜面不算,还无法谨记,我们既然入得这大明境内,就要入乡随俗,尽力掩藏自己行踪,岂能惹是生非,招人注意!更何况,我早就告诉你们,不要叫我什么七阿哥,叫我戮冷月!”
这苏合等人一听,急忙磕头应诺。
苏合抬起头来,鼓足勇气,小声对他说道:“戮公子,我们今日也确实是无奈之举,如果不这样大闹一番,又怎么能引起您的注意?您又怎能这么快,就与我们接头见面?还望公子原谅我的迫不得已啊!”
戮冷月扬眉冷哼了一声,冷冷说道:“怎么,要想引起我的方法,难道只有这一种不成?”
这苏合又再次鼓足勇气来,低声说道:“方法虽然很多,但是,您入得中原,已是两月有余,却还是固守在这京师之中,并未真正想法去寻找那玉玺,我们……我们知道您对那香香姑娘情有独钟,但是……但是,她是汉人,我们是满人!还望阿哥能及时悬崖勒马,及早断了对她的一片痴情吧!否则,否则……”
戮冷月一听,心里一痛,有些失神的问道:“否则怎样?”
苏合低声说道:“否则被圣上知道,恐怕您的母亲,就又要受到无辜牵连了啊!”
戮冷月听到这里,想起自己的母亲伊尔根觉罗氏,只不过是自己皇阿玛众多妃嫔之中的一位庶妃,一直以来,自己母子俩个,就被其他妃嫔阿哥猜忌,终日里过的生不如死,如果此番,自己爱恋香香的事情真的传到皇阿玛耳里,真不知日后,自己母子还能否继续在宫中待得下去?
想到这里,他仰头悲叹一声,眼中落下泪来,再不说话。
苏合等人,见他如此伤心,都心里惨然一片,不敢出声。
许久之后,戮冷月低头对苏合等人说道:“你们起来吧!我谢过苏将军一片好意,知道如何去做了!你们今日误打误撞,却也让我认清了自己未来之路!”
苏合起身之后,贴近戮冷月,对他低声说道:“只是,今日那六人之中,却也有两人,身份与众不同!我方才听得路人闲聊,似乎其中一个是太子,另一个是长平公主!我们是否可从这两人身上下手?”
戮冷月低头沉吟片刻,摇头说道:“不可,如果我们动了这大明的太子,公主,无异于将我们大金,想要入住中原的野心提前暴露出来,坏了我皇阿玛的大事!还是按兵不动,偷偷去寻找那大汉玉玺更为要紧!我们还是分散开来,不要聚在一起,惹人注目!如遇紧要事情,来‘天香’酒店找我即可!”
戮冷月说完之后,转身就快速离开小林。
苏合等人,见他身影消失不见了,这才分散开来,也快速离开。
此时,整座小林之中,寂然一片。
许久之后,从小林深处,懒洋洋走出一人来,也是一身素衣,长相俊美,手中摇着一把雕花小扇,飘洒异常。
他走到林边,看着远处渐渐消失不见的苏合等人的身影,脸上浮出一丝冷笑来,自言自语道:“你们大金,以为我们大明再没有英雄了吗?呸,贪恋我们大明国宝倒也罢了,竟然还敢贪恋我的香香宝贝,真是懒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我花间影岂能容你得逞?”
说完这话,这花间影就收起自己手中小扇,插在腰间,整整自己的衣物,这才又懒洋洋走出林去。
林中深处,地上躺着一位少女,衣衫破碎,圆睁着一双眼睛,望着天空,眼神空洞无物,竟然已是死去多时了。
嗖嗖嗖,一阵阵冷风刮过小林,将这女子脚边一把雕花小扇吹得移动,却和方才那花间影手中小扇,一模一样。
玲珑几人从“艳香阁”出来,犹自对这花魁香香姑娘赞不绝口。
维钰一心一意,对这香香姐姐崇拜不已,满口艳羡口气,对身旁几人不停说道:“哎呀,我长得这么大,只见过三个绝色女子!一个是金巧姐姐,一个是红姐姐,另外一个,就是这个香香姐姐了!这三人,金巧姐姐温婉善良,红姐姐飒爽英姿,唯有这个香香姐姐,哎呀,才真是女子之中的精品,精品之中的绝品啊!”
☆、第一百零四章 **大盗
玲珑等人听她如此羡慕不已,再看她满脸神往之色,都不觉掩住各自嘴巴,嗤嗤笑个不停,就连身后紧随众人前行的雪儿,竟然也低声汪汪汪叫个不停。
维钰扭头,左右前后看看,立时就气恼得变了脸色,止步说道:“你们笑什么啊?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长平忍住笑声,挽住维钰的胳膊,贴在她的耳边,轻声对她说道:“你这个傻妹妹,那香香姐姐,即便再是明艳动人,毕竟还是烟花柳巷之中,红尘深处一位可怜女子罢了!你又怎能去羡慕她呢?如果细细去想,说不定,你就会同情她呢!”
维钰一脸茫然,低头去细想,却还是不明所以,摇头问道:“香香姐姐终日里,被这么多不同的客人赞美,该是欢喜万分啊!这确实让我艳羡啊,我又为什么要对她有同情之心呢?”
长平一听,立刻低下头去,心里知道,这个五妹妹,平日里看着冰雪聪明,实际上却是单纯如水,尤其对于这世间情爱之事,最是愚钝无觉,一时半会儿,自己却也无法对她说得通透明白,只得摇头不语了。
太子和钰杰听到这里,都暗自想到:“对于男女情事,她竟然会愚钝至此!却不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一桩?”
两人都不由得低头沉思,心里纠结一片。
玲珑笑着拉起维钰手来,轻声对她说道:“傻孩子,哥哥且来问你!是这终日,欢笑发自内心好呢,还是只为求得生存之机,强颜为之的好呢?”
众人听得她如此一问,都立时一愣。
维钰纳闷的回答道:“自然是前者欢乐,而后者痛苦了?哥哥,你为何会有此一问?”
玲珑笑而不答,默默看着维钰。
维钰愣愣看着她。突然之间,就心中一亮,立刻茅塞顿开了。
她跳起身来,满脸焦急。大声对众人说道:“哎呀,不行!香香姐姐如果只是那什么阁的卖笑机器,岂不着实可怜万分?我们还是快些回去,救香香姐姐出来吧!”
说完,她就要转身往回走,却被玲珑及时伸手拉住。
“维钰,你不要说风就是雨啊!等得我们慢慢探访一番,再做决定也不迟啊!”
其余几人,也都纷纷点头同意。
维钰见没有人积极响应自己,只得作罢。左右四顾看看,突然就“咦”的一声,伸手指着几人身后不远处,低声问道:“你们快些看看,这个人。我们怎么以前从未在京师里见过呢?”
几人急忙顺着她手指所指方向看去,果然,见得一人,正走至街口,四处张望。
众人见他,素衣素帽,飘逸洒落却行为不羁。长相俊美却总觉得油里油气,身形颀长走路却懒懒散散,此时手中摇着一把雕花小扇,姿态潇洒,怎么看,怎么觉得此人风流倜傥。分外扎眼,引人瞩目。
长平一看,立时犯了花痴,瞪着双眼,赞叹着说道:“啊。这个公子哥,才真是放浪不羁,夺人耳目啊!”
维钰等人听她如此一说,都掩住嘴巴笑出声来。
紫凝拉住长平的衣襟,笑着对她说道:“四姐,你怎么会喜欢这样的人?流里流气,看着,实足坏人一个!”
维钰也撅起嘴来,不屑的对长平说道:“四姐,你的眼光也太过低下了吧?放着大哥、二哥和三哥,这样真正的潇洒公子不去欣赏赞美,却偏要去胳膊肘玩外拐,长他人的威风?”
玲珑等人听到这里,都再定睛去细瞧那人,却越看越是觉得,这人的确潇洒风流,天然的一股洒脱不羁之态,溢于全身,不觉也都暗自赞叹不已。
就在几人驻足远观之时,却见到街道那边,一群官府精兵,正神色慌张的朝这里奔来,立时整座街市之上,行人都纷纷避开,乱成一团。
太子和长平对视一眼,急忙闪到街边,躲在几人身后,静观其变。
不一会儿,这群精兵就奔至这里,脚下却并未停下,继续朝着府衙方向而去。
太子和长平这才放下心来,原本以为,自己两人出得宫来,又惹的宫内大乱所致,现在看来,和自己两人毫无干系,神态也就显得自在了许多。
玲珑和钰杰对视一看,都不觉皱起眉头,知道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所致。
这时,几人身旁,有百姓正在纷纷议论。
只听得一人小声说道:“不知诸位是否听说了?近日,我们京师里,接连发生几起少女被掳事件,而且,皆是大户人家的花龄少女!这些女子,被人欺凌之后,尸体抛掷荒郊野外,着实可怕!”
另一人也悄声说道:“是啊,方才,听得我一位当差的兄弟说起,郊外小林之中,又发现一具少女尸体!好可怕啊!”
再有一人惊愕的说道:“如此说来,我们这天子脚下,皇城根儿,竟然也有了什么采花大盗不成?这府衙官差,也太不得力了吧!”
太子一听,心里着实不爽,就皱紧眉头,低声对身旁的长平说道:“我们现在,速速回去宫里,向父皇禀明此事,尽快督促府衙缉拿这个采花大盗!”
长平知道此事要紧,急忙点头答应。
玲珑等人也不再挽留,几人行礼别过,各自回家。
玲珑一边走着,一边脑海之中,莫名就又浮现出了方才那个人来,摇头暗自想到:“此人莫非与这事件有着关联?”
维钰一边走,一边大声嚷嚷道:“这可如何是好?如果我们这里真的有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