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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长大一些,你可要记住你的小名。路遥还是带着楹儿回去了,她想说什么的,终是没有说出口。其实不说我也知道,她对我有些愧疚,是太后让我住这里来的,是太后要她生皇子的,而今天的局面,就是我的失宠。皇后带着楹儿走的时候,缘由并没有把小衣服给楹,我倒是没好开口说。雪下得真大,差缘由去采梅花了,我在杂物房里寻找着瓶子。得找个好些的才能衬出梅花的高傲素洁,外面有人在吃:“云知秋。”我听是林洛水的声音,也没有去招呼,而是回话说:“你先坐一会,我在找瓶子呢,很快就好了。”抓着头发想着:“在哪里呢?我明明记得有一个很白的花瓶啊?”想啊想:“呵呵,我记起来了,在这上面。”我踮着脚尖儿去取,可是怎么也够不着,再踮再踮,还差一点点就能够到了。一只手从我头顶上掠过,直取下那花瓶。淡淡的青草味,混着风雪的味道在我的鼻尖下转动着,我转过身看着他,真的是他,像是做梦一样啊。他轻轻地一笑:“拿不到,你可以搬个凳子啊,知秋。”抬头,很自然地揉揉我的发:“乱糟糟的,别眨眼了,是我,是我,夏君棠。”如魅一般的声音,轻幽幽低醇醇地响到心底里去。眨动着的眸子,带着欣喜,带着泪水,一滴一滴地泪了下来。他忽然而来,也没有打个招呼,也没有提前说一声,真的是好大的惊吓啊,我反应过来之后,就是倒吸了一口气,然后说:“你快些走,缘由很快就回来了。”要是让皇上知道了,那还了得。他却还含着笑:“你不能这样啊,我给你取了花瓶,你总得让我喝些茶才走,我想我这身衣服,不会招惹人的。”是的,他身上穿着的是一身会卫的衣服,在宫里行走,那么一扫是不会招惹人注目,但是认真地看,还是会觉得他英挺威武,鹤立鸡群。“那个……。”我再抓抓乱糟糟的头发,我不知道要说什么了。他朝我温和地笑,微低着头那黑亮的眸子看着我:“知秋,你越来越好看了。”我想,我该笑吗?可是我真的还笑了出来。“夏君棠,你怎么会回来的?”终是问了出来。他别有所意:“我放心不下一个人,我等着一个理由回来,我回来了,知秋,如果让你很烦忧,我会很快离开的。”“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想要他马上就走。“我悄悄回来的,你放心吧。”他低声地说。我摇摇头:“你真的别小看了皇上,没有什么是悄悄的,他要知道一件事,天下就没有事能瞒得过他。”“可是我想回来,哪怕是八千里风与雪,也挡不住,知秋,你过得好吗?你告诉我,你过得好吗?”他低声地问着我。我轻叹,然后嫣然一笑:“还不错,真的。我失宠在这里,其实我得了二个字,你猜猜呢?”“恬静心宁。”他说出四个字。可是也差不离十了,我想说的是安乐二字。夏君棠啊,他总是很了解我。他一回来,怎么办,还在犹豫的心,似乎都有些飞起来了,怎么办,怎么办?我看到他,我心里有种渴望,我想飞出这个宫里去。
第七十二章:秘密被惊
“知秋。”他看着我,很认真地说:“在西北我不想找到你,可是皇上终是找到了人我,我还想告诉你,在西北,我差点就下了一个决定,我想牵着你的手,一直不放,我们给皇上说清楚。”我心一震,原来他当时也有这样的想法。我当时也在想,只是在一念之间,我不敢拿他来赌。“这一次回来,知秋,你敢不敢跟我赌一次呢?”深吸了一口气,双眼锁着我:“我想和你在一起,知秋,我想带你飞出这个宫,我想带你去西北。”心里的翅膀,在飞啊飞,带着飘浮的我,落不下脚了。他终于说了出来,那么的直接,那么的坦然。我听到自已的心跳,快得要跳出来了。“知秋,你敢吗?”他轻轻地问了一句:“你也可以当成我在说笑话。”久久听不到我的回答,他那黑眸中,滑过了一丝丝的失望和叹息。我没有说话,可是,我的头竟然轻轻地点了一下。就这么一下啊,我的心,让一些情给牵扯了下去,哪怕下面是深不见底的深渊,有他牵着我的手,我也敢跳下去的。我知道,一旦他回来,我的心就会彻底地乱了。我怕见他,可是我又想要见到他,这二天,就是一直这心思在烦忧着我。而今,他给了我选择,我们不再暗暗地叹息了。我想,我愿意赌他可以给我更多的幸福,我愿意和他一起牵着手要面对很多的苦难,我不怕苦,我最怕最怕就是一个人的寂寞。皇上是不能爱的人,而我,却想找个人来爱,不至于心中空荡得一无所有,我这一辈子,已经不能生孩子了,而我的亲人,已经一个个地离开了我。皇上是没有心的人,那种短暂的爱,烟花般的美丽。有人告诉我过,烟花很美,可是烟花很寂寞,绚丽过后,漫长的日日夜夜,要怎么去过呢?等,我等了一天又一天,我的时间,一刻又一刻过得那么的慢。他笑了,温和如四月的阳光,浅浅的照在我的身上,照出一身暖意融啧,照出一个人间美妙的春天。他伸过手,又牵住了我的手。那种温暖啊,多么的熟悉,和梦里想着的连在一起,和西北那次的牵手,系在一起,原来我日思夜想,原来我魂牵梦萦的就是那次遗憾的放手。我转过头看着他,傻傻地说:“你捏捏我的脸。”他还真捏,微微的痛意让我脑子越发的清楚,他笑颜带着轻柔:“知秋,是真的,我不想再放开你的手了,以前的我,总是少了一分勇气,而今在西北,让风霜洗涤过的我,在西北染上了一些豪气,自已要的,自已喜欢的,总要勇敢一些才行。你离开西北之后,我就变得坐立不安,我想,他会会不会对你还如往昔,我想起你双手的鲜血在轿子里等着人救,我总是做恶梦,我不想再想,不想再后悔,于是我不停地写信,问林洛水关于你的事,知秋,其实我知道你搬到桃心居,你心中应是还有我的。”他还是那么的聪明啊,轻易就能猜透我的心。“我回来,因为林洛水怜惜你与我,他说,他可以帮我们。” “我也愿赌这么一次。”我抑起头看着他。我想我那时的双眼,一定是和以前一样,带着我的自信,带着我的坚执。他手指滑过我的脸,他眼里只有我一个人。“知秋,你快点啊。”林洛水在外面叫了。夏君棠就有些警慎地说:“有人来了。”细细一听,果然沙沙声越来越大:“是缘由回来了,快到里屋去。”拉了他的手往里屋跑,然后关上了门,看到林洛水也合上了窗,楼梯里传来一些脚步声,还有缘由边走边叫:“娘娘,梅花都开了,可漂亮来着,红色的可能要迟一些,不过白色的倒也是好看的。”我开门探头出去:“缘由姑姑,外面好冷啊,谢谢你去折了梅花,林御医过来看我了,你先去熬些粥,我今儿个想吃粥。”我装作很平常的语气说,缘由也没有怀疑我,因为一向林洛水一来,我和他总是聊很久的,缘由姑姑也是自做自的事,她知道我在宫里,就这么一个朋友了,以前的杨彦,也没有在宫里做侍卫了。“好,娘娘,那缘由先去了,有什么事就大声使唤一声。”我扯起笑容:“好啦好啦,缘由姑姑,我不会使唤你的,你知道嘛,有人一来,总要使唤一下他才行。”奴役他会让心情变得很好的。缘由也捂着嘴笑:“娘娘你真是,缘由下去熬粥了,门窗关着别冻着了。”“嗯。”我点头,然后合上门。靠在门上心直跳着,看着他们好笑的眼神我冷哼一声:“骗人也是很难的一件事。”谁叫我没有骗人的习惯呢?夏君棠取来一张毯子,放在椅子上朝我招手:“知秋,来,你坐这。”“对我可不见得这么细心。”林洛水挑起眉儿:“还做兄弟这么多年。”“你别笑知秋了,知秋的身子骨不好,受凉不得。”他还是淡然地说。我过去坐下,软软暖暖的好是舒服啊。“好,我们说些正经的吧,我即开口说了能帮,必然就能帮到。”林洛水也不废话,直接转入正题。我觉得心跳得厉害,谈到这些又怕又担心。夏君棠轻轻地按着我的肩:“别担心,你且听他说。”林洛水压低了声音道:“如今你不受宠,一个人独居在这里,如果别人要害你,也是轻而易主的事,我给你一些东西吃,年底之时,最是忙碌的时候,你出事想来也只能是草草处理而已,等你出了宫里,我给你吃还魂草,直接到西北。”“就这么简单?”我轻声地问他。“就这样简单。”诈死,这法子,能行得通吗?“总不能停着让你十天半个月不出殡。”他轻声地说:“就算是皇上突然发现你已经没有心跳了,再不甘愿那又如何,太后对你可不只颇有微词可言,定不会让你停着十天半月的,且只有这个暗渡陈仓的法子,等你到了西北之后,名字什么的,都得全改掉,西北又有多少人能认得出你呢?只怕也只能说是相像之处了。”说得是,可是,可是,我怕万一啊。“知秋,西北也有梅花,很漂亮,白得无暇,红得娇艳。”夏君棠在一边插着花一边轻声地说:“你别害怕,如果你醒不过来,你不会是一个人的。”我想,我怕的不是这样,我怕出什么事。林洛水轻淡地一笑:“别想太多东西,我和君棠做事,不会粗心大意的。” “他我倒是相信,倒是你,哼哼。”“什么意思云知秋,你这是暗里说我不如他了。”他佯装着生气。我眨眨眼:“林洛水,你听错了,我哪里是暗里说,我明明就是这样意思的,好不好。”“哈哈,你看,这个女人是不是越来越刁钻了。”“呵呵。”夏君棠低低地笑,声音十分的愉悦。忽尔,他收起了笑说:“有人。”门就在声落之后给推开,缘由探头进来说:“娘娘,要放肉丁去煮粥吗?”“不要。”我喃喃地答她,脑子有些空白。我心想,糟了,让她看到了。“林御医。”她笑着朝林洛水打招呼,然后说:“今儿个怎么带侍卫过来了。”夏君棠已经背过身去,正拿起那让我随意放在一边的绣巾在擦墙,林洛水就说:“这不,快过年了,我便抓了个人来给云知秋清理一下房子,免得你们辛苦。”直到缘由下了去,我还有些回不过神来。房里的气息有些紧窒,林洛水轻淡地问我:“知秋,你信得过她吗?”他眼里有些杀气,想来这些事,不能让人知道了。可是一直以为,都是缘由在照顾我的:“也许她什么也没有听见。”“是的,只是问问知秋而已。”夏君棠也松了一口气。林洛水皱着眉头说:“你们二人,最大的敌人不是谁,就是你们这样的性格,别以为这个世上,所有的人都是好人。”“她一直照顾我,我独居在这里,幸得有她的。”我可真的不想杀了缘由,其实我最不赞成的,也就是杀人了。我想,幸好当时我是这样的执善,若不然先死的,一定会是我。当下,不敢再多说,就怕引起缘由的怀疑。其实真的想想也没有什么的,很平常的事,谁也不会放在心里,奈何就是有一句老话叫做做贼心虚啊。林洛水也不敢再多呆些时候,就怕多生什么事,和夏君棠很快就出宫了,我开了窗看着他们走在雪地里,他转头回来看我,那温暖的笑,能把冬天所有的冰冷都赶走。我是想跟你在一起的,夏君棠。直到影子都看不起了,我才收回视线看着飘雪的天空,真像是梦一样啊,我们的计划,那么胆大包天,千万不要像雪花遇上日头,那再美,也会融化成水,不复再存在了。缘由送上粥,我仔细地看她,还是没有什么异样,心里才略略地安了起来。心里有些期盼,也有些害怕,年关越来越近了,我们的计划,也就很快到。可总觉得很不踏实,为什么他们会忽然出这样的主意呢?真的看我在宫里太可怜了吗?我不安,我总是想见到夏君棠才心里踏实一些。林洛水的亲事皇上想来是不会去,而夏君棠在,我多想出宫啊,奈何宫墙太高太高了,不是我能爬得出去的。令我想不到的是,路遥要去参加林洛水的婚事,凑合着,还有沐贵妃等后宫的很多妃子,路遥让宫女过来问我去不去,如若是平时,我倒也是不想去凑那份热闹的,因为沐贵妃在,我就不想出现,可是我想见夏君棠,让宫女回了话说去。林沐二家联姻,也算得上是二大家族了。一个是和皇上一块儿长大的名门世家子弟林洛水,还是京城里医术最高的御医,一个是贵阀之家的沐家,沐贵妃的族系小姐。那天傍晚,雪还在飘飘地下,我穿好衣服等着宫女来接,想了想又老是去照镜子,不是觉得脸太红了,就是觉得没有精神一样。一会儿和缘由出去,跟在皇后的身边一起出宫,我没有想到的是,皇上居然也有兴趣去。但是已经坐在马车上了,倒也不好说不去。反正和皇上不是在一输马车,且不管那么多吧。路遥端起杯子喝茶:“我倒是想不到你也会去的,你和林洛水可也别走得太近了,这样不好。”“没事,我们就是朋友,我的身体啊,真的是多亏他才慢慢地恢复好的,怎么说今天是他的大喜日子,也该去祝贺一下。”“倒也是,知秋,今天能见到皇上,你就跟在我的身边吧。”我却笑着摇头:“这样不好,我还是该坐哪里就坐哪里。”她并不再劝我,而是看着窗外说:“知秋,我希望你早些回到观月殿,你可以和栩一起,栩现在长牙了。”“呵呵。”我打着笑,却是什么也没有说。马车里铺了很多毛毯,软软的倒是感受不到震动,我端起杯子喝,有些怪异地说:“咦,路遥,我还以为是茶呢,原来是水。”“冬天多喝些水好,免得肌肤干燥了,最近睡不好,御医说多喝些温水对身体好些。”她解释着。我也转头看着窗外,轻纱隔了好几重,只能看到宫灯萤萤亮,再接着就是无边的黑暗了。不知道今天这么多人,我还能不能见到夏君棠呢?在夜黑透之前就到了林府,林府上上下下跪了一地迎接皇上,红毯直接铺到正厅里去。他走在面前,然后一个嬷嬷来扶皇后下车,直走到皇上的身边。他的左边是皇上,他的右边是沐贵妃,后面的,才是跟着来的妃子,他的旁边已经没有别人的位置了,我深吸一口气,等着差不多了才下去,也不刻意躲他什么的。还有一章啊,呵呵。
第七十三章:心惊的幽会
罢了,反正我不想和他这样过下去,我也想只站在一个人的身边,不管去哪里,都能和他并肩站着。这不是一种自私贪欲,这是我自已喜欢的方式而已。喜欢的方式,还是最先喜欢的人,最先动过的心,真的会教人记得清清楚楚。我抬头在人群中寻找着夏君棠,却是一无所获。林家的人站了起来,迎着这帮尊贵人进厅。婚事,还是照样儿地进行着,新娘盖着大红盖头,让新郎牵着,那一身红衣的林洛水,笑归笑,只是隐隐中带着淡然的冷漠。娶一个不喜欢的人,不是为自已而娶,只是为了娶而娶。拜完天地之后,便是热闹的宴席,也就是婚事的最着重之处了。我坐得比较偏远,悄悄地寻找着,还是没有看到人。林洛水来敬酒的时候,是站在我的身边的,醉态已经是七八分了,走起路有些翩然,双手端起酒一饮而尽,可是却不小心给椅子绊了着,杯子滚落在地上,他还真去捡,蹲下的时候,悄悄地在我手里塞了张纸,站起来眨巴着眼睛说:“各位娘娘,下臣真是失礼了,理当罚三杯是不是?”这一叫,不正好应了她们的心。便叫了起来:“对对对。”其实妃子与御医,看似是下臣,很多的时候,关系却又想拉拢得更紧。他让人倒上酒,都一饮而尽,说了些客套话便到下一桌去。我悄悄地看,上面只简单的三个字,到左门去。四下瞧瞧,还真是有一个左门,那边一棵树看起来有些昏暗,我喝了二杯酒,便说头有些昏,让缘由带我去走走,到了左门,我又叫缘由给我去寻些水来解解酒。站在黑暗处看那最亮的地方,九五之尊的他,还是以前那样没有变,身上因为放松而多了股神采飞扬的味道,他身边的她和她,一个尊贵高雅,一个是娇柔绝色,我转过身不再去看。树影重重,暗影绰绰,白雪给打扫得干干净净,我站在黑暗的左门等着林洛水。他装醉过来,扶着树在干呕着,对着后面的人说:“我没事,等我一会。”装吐了一会他低声地说:“今天皇上会来,他到宫里去找你了。”天啊,还真是错开了,我倒为在这里能见到他。现在只能马上回宫了,要是在宫里让人发现了那还得了,如果他看不到我,不知道会不会很失望。缘由端了水过来,关切地说:“娘娘,先喝些水解酒。”“缘由,我身体不舒服得紧,我们还是先回去吧!”“好的,娘娘,我去跟主事的公公先说一声。”出了御林军守着的林府,一辆马车过来我们正要上去,后面却听到路遥在说:“知秋,我也回宫,一块儿回吧。”我坐上了路遥的马车,看着路遥极不舒服地坐着,心里也暗暗地松了一口气,我真的是啊,自已紧张得个什么呢?自已不说,那是没有人知道的。好好好,云知秋,你不要杞人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