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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国公府送个信,只说五丫头在家庙里为长辈祈福,若是国公府不去接人,那我就死了,只当是元婉的命,若是去接人了,人是国公府接回来的,老太太那边自是怨不得咱们,元婉头也能明正言顺的回府,老爷觉得我这办法可行?”
“胡闹,万一让父亲知道了,你可明白是什么后果?眼下各方势力不稳,太子虽有,各方番王却实力相当,这次求了国公府,日后有些什么就说清了,那是身家性命,与元婉一个人比,孰轻孰重你该明白。”赵玉尉到没有糊涂。
程氏压下心底的火气,“我一个宅中的妇人,不是长媳担不得这重担,只知道保全自己的儿女便罢了,眼下若不是肚子里还有一个,我就追着元婉去家庙里,想着她在家庙里我是夜夜难眠,只恨呆在家庙的不能是自己。老爷全当疼元婉一回,不过是件小事,国公府难不成还要落得协恩图报的名声不成?是他们请府上的姑娘去的,将来传出那些,岂不是伤他们自己的脸面?”
正好二丫头收留国公府的小侯爷,让他们帮忙到家庙接府里的姑娘,也算是人情两顶了。
这些话,程氏烂在肚子里也不会说出来。
赵玉尉被她闹腾的烦了,“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去吧。”
一甩衣袖走了。
言外之意却是你去做可以,若出事了我可不担这个错。
纵然如此,程氏也高兴的展开了笑颜,急命娟红进来,低声在她耳朵交代,“……这些话你且记住了,你到了古府一定要亲嘴说给古公子听,四下里有人便更好,也不会有人怀疑,明白了吗?若古府的人问你,你只说感谢前几日古少爷送府里的五姑娘回来,再让塞青去库房里挑些好的药材带上,我记得古家夫人身子不怎么好。”
语罢,转身从身后的小柜子里掏出钥匙递到娟给手里,“你是我身边唯一信得过的人,若是当年你不愿,我早就接了你给老爷做姨娘,这次事关元婉,切不可出现差错。”
娟红郑重其事的接过钥匙,“夫人放心,奴婢省得了。”
福了身子方退下去。
古言从外面回到府里,却说丞相府来来了,想到那张娇弱的容颜,步子也不由得快了几分,到了院子果真见一个媳妇模样的人侯在那里。
“奴婢是四夫人身边的丫头,原本早就该来府上道谢,只是我家夫人身子不妥当,今日正好国公府到府里送贴子,夫人才出身子让奴婢到府上来。”娟红几句话便把缘由说个清楚,话峰一转,“只可惜我家五姑娘正好赶上起疹子,又要为长辈祈福就去了家庙,昨儿个听三夫人身边的嬷嬷说身子大好了,只是府里腾不出空来,却不能接五姑娘回来去国公府了。”
说到这,娟红忙认错,“到是奴婢多嘴,把府中的事说给了公子,还请公子不要见怪,既见了公子,那奴婢也好回去给夫人回话了。”
“代我谢过你家夫人。”古言又叫了身边的小厮,“福字,送这个姐姐出去。”
又赏了娟红五两银子,娟红道了谢才退下。
到是古夫人那边,没有让人过来问话,娟红也省了口气。
出了府,娟红坐着青篷马车回了丞相府,从后门的小角门进了府,直奔竹院。
申时,都是各房在梧桐院用饭的时侯。
饭后众人移到花厅里说话,程氏才向杨老太太禀报,“前阵子古府的少爷送了元婉回来,也一直没有去道谢,今儿我让人从我的小库里拿了些药材送过去,古夫人常年身子不好,也聊表称心,到底是元婉的事,也没敢让母亲这边劳心。”
“送了送了,现在说来又有何用。”杨老太太今天的气就不顺,不满的说了一句便也没有再多说,“国公府送了贴子过来,是陈老太太的贴身嬷嬷送来的,到也推脱不掉,又是念着二丫头在庄子上收留小侯爷,明日让带着府上的姑娘去国公府做客,府里眼下只有二丫头和四丫头,老二儿媳妇得了空叮嘱一下,别明天出门丢了丞相府的脸,就由二房媳妇带着去吧。”
扫了程氏一眼,见她没有提五丫头,脸上的气色才好了些。
冯氏笑道,“母亲只管放心,这事我心下记着了。”
却奇怪程氏怎么没有跳起来,白天还为女儿报不平,这时到是老实了。
“天色也不早了,都散了吧。”杨老太太又有话跟丈夫说。
众人行礼告退之后,杨老太太才把白天的事说了,“……这丫头原本明天不想让她出府,可这京城里到处是眼睛,哪个不知道她回来了,又是她收留的人,到底拦不下。”
赵光玄担心的可不是这个,“既是老大身边的人,到京城里怕是有要事,又撞到二丫头这样,大儿媳妇怕不日就要到家。她是孝心,婆子欺压却是实事,老大那边不可能不多想,这事你做的欠缺了。”
这些年来,杨老太太还没有被丈夫说过,一时之间脸有些挂不住,“我知你是怕老大离了心,他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我管着孙女他敢挑理,眼里就是没有我这个母亲。”
我到看他怎么敢怨我。
赵光玄摇摇头,“你向来偏着二房和五房,三其三房心里怎么想?再是亲生骨肉也会心寒,反过来说,都是亲生的,你这个当母亲的心都偏了,儿子干什么就不能心寒?我劝你也别做的太过份,省日后日在其他三房面前说话也不低气。”
杨老太太不吱声了。
心下却全然不在意。
月阁院那边,元喜看着冯氏带着衣衫和首饰过来,有些诧异,坐下之后听冯氏说明天要去国公府,这才明白,低下头想了一会儿,才抬起头,“二婶子,你是个好的,我也不瞒你,我不想去国公府。要问因为什么,二婶子也该知道前阵子我写诗给庄启源的事,去了只会让人嘲笑,到不如呆在这府里。”
这到出乎冯氏的意料之外,这几个月元喜打边关回来,就是留都留不住,整日的往外跑,现在要带她出去,人却不出去,太反常了。
不过细想想她的担心,到也觉得有道理,都说人经了事才学会懂事,到真有几分道理,可正因为这样懂道理,才越要出去才对。
第四十二章:劝说
冯氏望着一脸平淡的元喜,一身火红的衣服,愣是没有压住她的气质,明明还没有长开,却硬生生的生出几分美艳来。
加上心中所想,不由感叹出声,“花一样的年纪,该多出去走走才是,你担心的也不无道理,可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越躲着只会让人觉得你心虚,到不如坦然的面对,婶子知你心中担心的是什么,你总要嫁人,不能躲一辈子是不是?”
元喜发了会呆,不急着回答,反问道,“婶子如何放心我这次去了,就不会像向上一次做出丢人的事情?”
一双眼睛似活了一般,冯氏不由得抿嘴一笑,“你只管按着规矩来做你自己,若还出事情,还有婶子,府里的长辈也不会怪你。”
这也算是给了一个承诺。
元喜也放下心来,听着冯氏的说起到府里要注意些什么,半个时辰后才送了人出去。
回到屋里后,元喜坐在榻上向窗外望,灰砖墙挡住视线,只能看清院里的景物,芭蕉叶和竹子相映,看得人心里也是清爽。
上辈子就是去国公府赏荷出她假意落水,最后让庄启源不得不救,最后又不得不娶了她,国公府有意给小侯爷选相当的女子成亲,这才办了赏荷宴,丞相府自然也在其内,这一世日期似又推前了,唯一的区别是没有赵元婉。
她到是可以不用担心,明天只管安份的跟在二婶子身边不动就行了。
房妈妈进来的时候,看到绿竹在整理二房送来的东西,姑娘坐在榻上发呆,直接到了跟前,“姑娘,是老奴又拖累姑娘了。”
元喜听到声音回过身来,扬起唇角,“妈妈回来了,辛苦你了,快坐吧,是我让妈妈受累了。”
拉了房妈妈往榻上坐,房妈妈不肯,这才又叫了绿竹拿了小杌子过来给她,“妈妈,你先回府,她们没有为难你吧?”
“我一个婆子,又是姑娘身边的,到没有为难我,只是把姑娘的事给办砸了,又牵连到姑娘,我这心里就是一阵子不舒服。”房妈妈有些不服气,“只恨梳枝只是被赶出府,到是罚轻了她。我才从前面回来,听下面的人议论她带走两个大包裹,里面叮叮当当的响,不知道多少银子和首饰,这些年来她在老太太身边好东西可没少捞,带那么多东西出去,当个富家太太绰绰有余。”
“恶有恶报,善有善报,妈妈跟计较那些,难受的也是自己,何尝得来。”房妈妈能说出这番话,说明她没有把自己当外人,元喜很高兴,打趣道,“等将来妈妈颐养天年了,我也给妈妈包两大包的好东西。”
房妈妈听了心里甜,面上却劝道,“那可不妥,我啊想好了,等不能动那天再离了姑娘身边,不然哪也不去。”
元喜听了感动不已,嗔道,“那可说好了,妈妈可不许骗我。”
“姑娘,我也不嫁,要跟姑娘一辈子。”绿竹正在烫衣服,一边忍不住表决心。
一时之间,屋里气氛欢愉不已。
次日寅时刚过,院里就有了动静,绿竹披了衣服探头出去,“怎么回事?”
有小丫头回道,“绿竹姐姐,是二夫人身边的安兰姐姐过来了。”
话音刚落,安兰也到了身前,放低声音,“绿竹妹妹,我家夫人让我过来帮着二姑娘梳洗。”
这才刚过寅时。
天才刚亮。
绿竹到不敢不满,回道,“安兰姐且稍等片刻,我现在就去回禀了姑娘。”
安兰轻声应声,绿竹才带上门又进了内间。
挂起两边的沙帐,见姑娘醒了,才把安兰的事说了,元喜穿着**坐在床边,“快让人进来吧。”
绿竹脆声应下,转身折回来的时候,安兰也跟了进来。
安兰上前见礼,“二姑娘。”
“安兰姐姐快起来吧,劳烦你大早上的还跑一趟。”元喜的态度很客气。
安兰受宠若惊,“这是奴婢的本份,二姑娘客气了。”
这时有小丫头端了洗漱的东西进来,安兰上前帮着服侍,没有一点拘束,处处透着稳妥,“夫人让奴婢告诉二姑娘,去国公府定在辰时一刻,府里五姑娘不在,就备了两辆马车,二姑娘与四姑娘一辆。二夫人半路去接大姑奶奶同去国公府。”
冯氏有一子一女,儿子不在身边,女儿赵元绮嫁进曹家,曹家老太爷是通政使正三品,长子是翰林院编史,可谓一家显贵。
“打回来还没有见过大姐姐,今儿能见到可太好了。”元喜知道赵元绮是有了身孕,前三个月不异移动,才一直没有回家。
人嫁过去两年肚子才有动静,曹家也时分紧张,出了前三个月也不让人走动,不过这点足以看出来赵元绮在曹府的受宠程度。
“是啊,我们大姑奶奶总念叨着二姑娘呢,昨儿个在信里还说想二姑娘了呢。”
听出来是客套话,元喜笑了笑也没有接话。
有上辈子的记忆,以她对赵元绮的了解,那性子随了祖母的堂姐,哪里会想自己,给赵府丢了那么大的人,恨她怕是还来不急。
单丝罗印着芍药花的长褂过膝双襟橙色褙子,里面是一件白色长袖襦裙,交叉领上绣着几片竹叶,到是与平日里那大红色的装扮完全两个气质,腰间绕着一知织锦的腰带,叠加几层的袖口上,最外层绣着几朵黄色的小菊花,让清爽的装扮里又透出一分调皮来。
堕马髻上插只一只羊脂玉色的茉莉花的小簪,另一边是只垂珠的却月钗,身子一动那垂着的珍珠也跟着晃动,让人显得婀娜多姿。
到了二门的时候,守在那里的人都被惊艳了一下,冯氏欢喜的拉着元喜的手,“好,花一样的年岁,就得这样装扮,快随你四妹妹先上车吧,我去接你大姐姐。”
元喜和元晴坐第二辆马车,冯氏坐在前面的马车,后面又有几个青篷的小马车,里面坐着媳妇婆子和丫头,加上八个护卫,浩浩荡荡的往国公府去。
马车里,赵元晴一脸惊奇的看着元喜,“二姐姐,你可真好看。”
却不知手紧紧的拧着帕子,出卖了她真实的想法,这副装天真的样子,只让人越发觉得太假。
今日赵元晴穿的戴的都是房中最好的,与赵元喜身上的也不分上下,偏在气质上就是被赵元喜给压了下去,她真不知道赵元喜清爽的装扮竟然这样的好看。
赵元喜不急着说话,掏出帕子挡在嘴边,娇笑过后才轻轻开口,“能把四妹妹迷住,看来我今日的打扮真的不错。”
元喜这样落落大方的接受夸奖,赵元晴到心里又嫉又酸,不甘却只能补了一句,“到了国公府,姐姐一定也会是最好的一个。”
到时有你受的。
元喜自然知道她最后一句话映射的是什么,不由的起了逗弄的心思,假意担心道,“四妹妹,今日怕是要让你跟我受苦了,你也知道前阵子我送给庄启源诗的事,京城里都传开了,今日国公府荷花宴,一定请了众多闺中的女子来,少不得又要被她们嘲弄一番了。”
“二姐姐放宽心,都是闺中女子,纵然心里有些想法,也不会放在表面上。”赵元晴扬扬得意,现在知道怕了?
“那就好。”元喜大呼了口气,“其实我到是不在乎这些,左右自己做错了,也活该被人嘲笑,到是牵连府中的姐妹,今日若有人嘲笑妹妹,还请妹妹多担待些,莫恼了我才是。”
赵元晴的笑僵在脸上,那表情就像吃到了一只苍蝇,想吐吐不出来,不吐又恶心,她前一刻还在扬扬得意,下一刻想到自己要因为赵元喜也被嘲弄,如坠冰窟。
“离国公府还有要一刻钟,妹妹也养养神吧。”很享受的扫了一眼赵元晴脸上的表情,元喜靠到方榻上闭上眼睛小憩了起来。
却仍能感受到那一双灼热的眼睛盯在自己的身上。
半刻中过一点,就到了国公府,隔着帘子就能听到外面吵吵闹闹的,赵元喜掀起帘子的一角往外望,都是各家夫人和小姐的马车,正排队陆续的往府里进。
唇角微微一抿,今天国公府怕是少不得热闹了。
刚落下帘子,隔着马车,就听到外面有下人叫‘姑娘’,马车的门一开,扶着丫头的手赵元婉上了马车,她突然上来,让马车里的元喜和元晴皆是一愣。
赵元晴先诧异出声,“五妹妹,你怎么在这?”
在罚到家庙里的人突然出现在国公府,这也太让人惊呀了。
赵元婉却不急着跟马车里的赵元晴说话,扭过身子对外面的人做了个半福,“今日劳烦古公子了,他日定到府上道谢。”
“五姑娘客气。”外面是男子和煦的声音。
随后红缎面的帘子落下,才将外面的视张都给挡住,赵元婉这才寻了位置坐下,笑意的看向马车里的两人,“陈夫人听闻我在家庙里祈福,就让人到家庙里把我接了回来。”
第四十三章:找茬(一)
赵元婉笑盈盈的脸上带着胜利的得意,像站在高处一般藐视着其他两人。
“那赶情好,今儿个咱们姐妹又可以一起了,二伯母接大姐去了,想来这时候该在路上了。”赵元晴一副欢喜的样子。
目光灼灼却隐着兴奋。
元喜能理解赵元晴的兴奋,就是太子的人把赵元婉送回来,祖父那边都不给面子,更不要说国公府,这次少不得赵元婉又要吃些编排了。
只可惜赵元晴却忽略了刚刚赵元婉说的话,她说‘陈夫人知道她给家里人祈福完了’,才将人接回来,这可和上次不同,已是第二次,再将人送出府,定会引起别人多加议论,丞相府也不会再因为一个女儿,再次把府上放到风尖浪头上。
赵元婉聪明,自然是想到这一层了,赵元晴怕是白高兴了。
这些想法只是眨眼的功夫,那边听赵元婉已经开口接了话,“算算大姐姐也过了前三个月,也是时候能出来走动了,这到是赶情好,上次大姐姐回来和她嚷着要双面绣,她答应下次来要带给我,这次大姐姐不知道会不会拿来。”
“大姐姐向来疼五妹妹,五妹妹纵然不在府上,也会让人捎回府上,岂会忘记。”赵元晴惯会说好听的。
哪个又看不出来,赵元婉说这句话,也不过是在显摆她与大姑娘赵元绮之间的感情好。
赵元晴抬着她说,赵元婉心里自是高兴,掏出帕子捂着嘴笑,眼角扫向默不作声的元喜,“二姐姐,难得在这里也遇到你。要说二姐姐真是好命,到庄子上竟也能遇到这样事情。”
“什么好命?什么事情?我怎么听不懂五妹妹说的话?”元喜挑眉看着她。
说她好命到庄子收留小侯爷?好命的不用在庄子上一直呆着,到有理由正大光明的回府。
理是这个理,可直接说出来,长辈们第一个不同意。
赵元婉受了一次的教训,早就把赵元喜的性情给摸透了,不惊不忙的抹了抹嘴角,才娇声回道,“姐姐聪明,岂会听不懂妹妹的话。到是妹妹这次,到跟姐姐这学了不少东西,日后少不得要好好谢谢姐姐一番才是。”
从小到大,赵元婉也没有受过委屈,这次在赵元喜手里吃了亏,特别是到家庙上受了那么多的苦,她左右想了许多,终是自己太过不小心,才吃了亏,那时也不知道赵元喜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