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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抱太阳的月亮-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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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唇:

“白日沦西阿,素月出东岭。遥遥万里辉,荡荡空中景。”(摘自陶渊明的《杂诗二》)

暄睁大眼睛望着他,其他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题云没头没尾地说完后,继续保持沉默。但是他的内心是多么希望暄能马上理解自己的苦心,能读懂隐藏在其中的玄机。暄睁大眼睛愣了好一阵之后,突然开始放声大笑:

“哈哈哈!云,你是想让我笑出来吗?我说,你怎么会说出这么长的话呢,你是不是觉得吟出那首诗的后半部分有点长?你是想在我面前炫耀你的诗才吗?可是怎么却突然想不起之后的部分呢?”

“嗯……”

“啊!我从小时候开始读了不少诗。陶渊明也是我喜欢的诗人之一。哈哈哈,那么,让我来接下半段?”

慌张的题云刚要开口说话,暄很快用手制止了。

“我正在回想,不要防碍我。这首诗,我很早之前就读过……”

随后,他把视线从题云身上转向天上的月亮,吟起了诗的后半段。

“风来入房户,中夜枕席冷。气变悟时易,不眠知夕永。欲言无予和,挥杯劝孤影。日月掷人去,有志不获骋。念此怀悲凄,终晓不能静。”

暄用温暖的眼神再次看向题云,然后用胳膊肘捅了捅他的胸部,半开玩笑的说道:

“一句都没错!看看,对古诗,我也是有一定的见解的。云,你竟然能利用诗来安慰我,我真的很感谢你。陶渊明的诗就是我现在的心情。因为我忙于很多事情,连照看我的影子的时间都没有,但是多亏你,给我安慰。”

“殿下,不……”

题云刚想说并不是那么一回事,这时暄突然开始咳嗽起来,惊慌失措的内官和尚宫们急忙向前走来,暄用手挡住嘴艰难地说道:

“没事了,因为云的话让我忍不住笑了出来,刚好呛着了而已,咳咳咳咳!给我毛巾,咳咳咳咳!”

尚宫刚要把毛巾放到暄的嘴边时,他直接伸手夺过那条毛巾,快速地捂住了嘴巴。

“咳咳咳咳!”

“殿下,要不要再传御医?”

“只是被呛着而已,我现在只想尽快入睡,今天没有准备茶吗?”

“不是,立刻给您准备。”

幸亏殿下的咳嗽止住了,这让大家很快安下心来,因为喝完那个差之后入眠,第二天觉得非常舒服,所以这段时间以来,入睡前他总是先要喝茶。或许像往常一样,今天也担心第二天的公务,暄想尽快喝完茶后入睡。散发着菊花香的茶马上递到了暄的手中。

题云焦急地说道:

“茶香真浓郁。”

题云想暗示浓浓的神秘之药会让他马上沉睡,但是暄这次也是用圆圆的眼睛望了他一眼后,说道:

“正好适合我,你怎么突然说起茶香呢?”

题云特别想抢走王手中的茶直接扔在地上,但是他无法做到。不能让殿下把差喝下去,喝茶意味着会失去最后一次见月的机会。在题云陷入苦恼的刹那,茶水已直接送到了暄的口中。

说时迟那时快,题云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暄仰头一饮而尽茶杯中的茶水。整个房间里飘逸着“无情”的菊花香。喝完茶的暄又开始咳嗽,用毛巾捂住了嘴。车内官担心地问道:

“您还好吗?”

“咳咳咳咳!嗯,嗯。喝得有点着急,喉咙有点干燥,所以咳嗽的。咳咳!惊吓之后真让人困乏。我要躺下了。”

暄直接躺入已铺好的被褥中,然后和往常一样,即刻陷入睡梦之中,确认王已经熟睡之后,内官们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了下来。

为了和暄度过最后一晚,月进入了房间,和其他的时候一样,她悄悄地坐在熟睡中的暄的身旁,望着已经关好的窗户,还望了望透过窗户纸隐约可见的最后的月亮。题云抬眼看了看月的侧面,虽然是最后一个晚上,但是和第一个晚上一样,她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题云只能默默地咽下心中的内疚感。

月静静地望着暄紧闭的双眼,那双眼睛不可能睁开望向自己,她知道不能因没看到暄的眼睛而感到遗憾,而应该把这当作是幸运。

沉睡中的暄突然转身了,然后不应睁开的双眼突然睁开了。当月的眼眸和暄的眼眸在黑暗中相遇的一瞬间,两个人的呼吸同时停止了,仿佛被施了定身法一样,他们无法动弹。因为眼前无法相信的景象,都没法把眼睛转向其他地方,暄的眼皮很快地眨了一下,月这下才回过神,想迅速起身,但这时暄的手已经抓住了她的脚踝。

上部 第四章 心结

月想抽出自己的脚踝,暄的手越紧紧地抓住她。为了摆脱出来,月再次用力,而暄用更大的力量抓住了她的脚。两人此时的拉扯动静非常细微,不至于让内官发现。但是题云却看到王抓住了月的脚踝,起初以为是睡眠中的暄把手伸到了月的脚踝处,但是很快发现两人在拉扯,感到惊讶的题云,把眼睛移向了枕边上的毛巾。其实,暄早已明白了诗的意思。因此,为了吐出茶水,故意咳嗽,并要了毛巾。而在这一瞬间,题云看到了满脸绝望的月。

暄用力拉住了月的脚踝,让她直接倒在地上,困在自己的胸下。因两个人的这次动静比较大,其他人都明白过来了,但是趁他们还没发出惊讶的叫声之前,暄已经用另一只手抓住了月的肩膀,把她拉到月光照射下的窗口前,再一次紧紧地抓住她,使月不得动弹。

此时的月不能出声,也不能动。

“殿……殿下……”

暄已经听不到车内官颤抖的声音。他的五官只集中在视觉。虽然已经看出来是月,但是他需要更加确切地看清月的俏脸。刚刚还皎洁的月光因云遮月而变得昏暗,暄大声疾呼道:

“赶紧把蜡烛给我拿来,赶紧!”

此时,寝殿外的宫女和内官们都已散开了。焦急的暄无法等待他们拿来蜡烛。因此,他直接用手抚摸月的脸来确认这一无法相信的事实。摸摸额头、摸摸眼睛、摸摸鼻子、摸摸嘴唇……总以为像月亮一样冰凉的脸颊,他终于摸了一遍。暄用微微颤抖的声音,喃喃自语:

“是温暖的,也没有消失,也没有成为灰尘飘走。你原来是人,并不是什么鬼。当时我并没有做梦,我还以为月光用白色石头捉弄了我,以为素娥(月亮的仙女)戏弄了我。

暄面带无法相信的表情,继续抚摸月的脸,这时内官拿来两只蜡烛,放在近处,但是这两只蜡烛根本无法满足他此时此刻的内心。

“太暗了,我什么都看不见。再多拿些蜡烛!把宫内所有的蜡烛都拿过来!”

被王的喊叫声吓得一脸惊恐的宫女和内官们四处奔走去找蜡烛和烛台。其间有些内官则跑去报告观象监的教授。为了摆脱暄的手,月动了懂身体,但是暄更加用力地压住了她的肩膀。暄仿佛看到了映在月的双眸中自己的身影。

“还以为是雷逢电别一般短暂的缘分,稍纵即逝。但是我竟然再次看到了你这双美丽的眼睛。”

在暄的眼里暗淡无比的烛光,在题云的眼里却很明亮,他只好转过头看向黑暗的角落。而转投的一瞬间长长的头发顺着肩膀垂到胸膛处,仿佛此刻他心中绵绵的绝望。

这时,寝殿被陆陆续续送来的烛光所照亮,数十只蜡烛围绕着暄和月,映照着整个房间。月又一次为了抽身而动了动身体,但是暄却趁月的背部和地面产生缝隙的一瞬间,一把抱住了她的上身,同时用一只手遮住看向侧面的月的眼神。而月边用力推搡暄,边伸出腿想把烛台推倒。

“别再动了。你想推倒那座烛台,想把这个国家的王作为祭品献给火魔吗?”

为了确认烛台的位置,月转移了视线,但是挡在眼前的手掌妨碍了她的视野。因为无法确认烛台的正确位置,如果一不小心放倒烛台,会让他们陷入火海之中。所以她无法移动自己的手指和脚趾,无奈之下放弃挣扎,静静地躺在暄的怀里。白色的丝绸夜长衣紧紧抱住瑟瑟发抖的白色棉布素服,浑然一体。月仿佛闻到了太阳的香,而暄则闻到了月亮的香。

从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体香让他们觉得鼻尖酸酸的,暄把自己的嘴唇放在她的耳朵边上。耳垂上的绒毛先碰上了他的嘴唇,耳垂上还有兰香。他的月的耳边吹起了温暖的风,同时吹进了悄悄话:

“你到底是谁?”

此时月的眼中只有他肩膀上方的天花板,天花板好像模模糊糊地在摇摆,月瞪大眼睛,犹豫一会儿,然后咬紧嘴唇,小声说道:

“我是月,就是殿下给取名的月。”

是月的声音,的的确确是当时听到的,无法忘记的月的声音。暄再一次紧紧地抱住她,满心欢喜地说道:

“没错,真的是你。这并不是我的错觉。”

暄感到了月的胸部一上一下的频繁起伏着,难道是吓着了?她的表情看似无比平稳,但是内心却紧张异常。

“吓着了吗?是不是我吓着你了?但是我也没有办法。要不是我刚刚假装睡着,你又要欺骗我了,所以我不得不欺瞒你,你不也骗过我吗?你说你会在那里作为碇泊灵一直待下去,但是你不也甩开我了嘛!”

月试图推开暄的手,抓住了暄的肩膀。手掌心感受到丝绸般柔软的触感,但是心中感觉到的却是粗鲁。暄稍微移开月,再次看向她的眼睛。他仍然无法相信自己怀中的女人。

“月。”

月并没有作答,是无法回答,暄再次叫住了她:

“月。”

月的嘴唇微微一动,好不容易回答道:

“……是。”

“月你可想念我吗?有没有思念过我?”

月的眼中充满了悲伤,对于询问短短两个月时间里有没有思念过自己的暄,月无法做出任何答复。

我能说出我日日垂泪吗?能说出小女子的眼泪汇成了小溪,成了江河,成了大海吗?

听不到答案的暄再次问道:

“即使用力推大山的影子,它也不会动,不管怎么扫月光,月亮还是会出现,你便如此。你的月光,不管我怎么从我的心里和脑海中扫去,都无法忘却。难道你不是吗?”

月不能表示同感,更不能点头答应。她害怕自己的双眼中写有答案,直接把脸从暄的眼睛中移开。只能再一次在内心中作答:

那绵绵的思念之情我该怎么倾诉呢,让我如何说出小女子的思念之情比黄河还长,比大海更深呢?小女子能说什么呢?

“你这妖邪的巫女,我只看了你短短一会儿而已,但是为什么我不管睁开眼睛,还是闭上眼睛,看到的都是你呢?你为什么让我这么辛苦?这必定是你施了什么巫术。如果给王施了巫术,必定会遭到凌迟的。你给我解释清楚,是给我施了什么巫术吗?”

月用惊恐的眼睛再次望着暄,却惊讶地发现他的眼神中竟然充满了温暖。

“我的内心为何如此?你给我解释一下。你的声音……让我再听听吧。”

这次也没有听到月的回应,暄再一次把她拥入怀中,在她的耳边悄声道:

“是因为香气吗?是从一开始让我心动的兰香的原因吗?如果连这个也不是,是从你那接来的月亮一直照耀着我,让我无法忘记你吗?”

“是因为月光太妖邪了,也是殿下的病过于严重导致的吧。”

虽然是等待已久的月的声音,但等来的并不是期待的回答。

“难道你的意思是那是我的错觉?不要说得那么无情。”

暄突然把月放下,并扶她坐起来。突然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女人神奇地出现在眼前,许多疑问一个接一个地浮现在暄的脑海里。

“这里是防备森严的九重宫阙,你为何能出现在这里?你是如何来到这里的?”

月并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暄望向题云,而题云也同样低着头。这时刚好三位教授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在打开的房门外跪着。因为无法跨进灯火通明的寝殿,他们只能跟内官们一起跪在门外等待发落。暄用迟疑的目光轮流盯着月和教授们。无论怎么想,他都百思不得其解。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给我解释清楚!”

命课学教授跪在那里说道:

“这女人是巫……巫女。”

“我也知道!但是我所问的是,她为什么,为何能坐在这里。”

“那,那是因为……她,她是殿下的挡煞巫女,所以这一个月以来她每晚都过来守御寝,而今晚是最后一晚,恳请殿下息怒。”

“这是什么意思?你现在到底在说什么?她竟然是挡煞巫女!”

暄无法理解这句话。头脑一片空白,怎么都无法想象眼前的这个事实。但是他很快就明白了这句话的意义。但是越是明白其中之意,他的喘气声就变得越粗,简直都无法呼吸了。暄好不容易支撑住摇晃的身体,用手掌按压自己的心脏。他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这种痛苦比在交泰殿受煞更加痛苦。

“那么……那么这女人是替我……替我……”

暄喘着粗气,无法接下一句话。满腔的悲愤和伤心使他几乎要倒下了。车内官担心王再次晕倒,想要接近他,但是因被蜡烛挡住,只能跺着脚干着急。题云仍然愣愣地望着角落,而月则依旧背对着他坐在地板上低着头凝视着下面。

“观象监是做什么的地方?连射向我的煞也无法挡住,把这女人当作盾牌放在我身边!竟然还欺瞒我,连一个上报都没有……竟敢……竟敢!”

暄的愤怒并不完全是冲着观象监来的。他是对自己生气,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进入梦中,还以为自己的身体好转而感到高兴,结果发现是她为自己挡煞……看到暴跳如雷的殿下,教授们瑟瑟发抖,但是他们都没有明白暄此刻的心情,只以为殿下发怒是因为事先没有上报。

“微臣们也别无他法。在不知病因的状况下,挡煞巫女是唯一可用的方法。天一亮,就会把她赶出宫的,所以……”

“赶走?哪里?”

地理学教授迅速回答道:

“按照风水,有个地方叫做‘休’,是专门代替殿下挡煞和厄的地方。现在我们已经找到了新的地方,我们会将她送往那边,不会再让她出现在殿下的面前……”

“给我闭嘴!一派胡言!”

气急败坏的暄,顿时感到头疼欲裂。天一亮将会消失,为自己挡煞,这两句话始终萦绕在他的脑海。他回头望了望背对着他的纤瘦肩膀。因为不愿意月从此消失在自己的身旁,暄又急忙抱起了月。毫不知情的教授们面面相觑,用眼睛寻求答案。

暄咬牙切齿道:

“我现在还是觉得身体很不适,一点都没有好转,所以不能让她出宫,让她继续在朕的身边吧。”

“虽然待在‘休’地区,的确不如待在殿下的身边,但是也能充分地守护圣体……所以您就放心吧。”

“我让你把她留在朕的身边!你想抗命吗?”

“微臣不敢!但……但是,让巫女继续待在身边……”

“那一直待在我身边的又是什么?在我不知情的状况下可以,难道现在就不可以吗?”

一直静静地跪在地上的天文学教授似乎终于明白了暄的想法,慢慢地开口说道:

“殿下!微臣惶恐。如果殿下执意要让她留下,我们只能听取圣命。但是微臣还是要说这句话,那女人毕竟是巫女。”

“我会把她的名字从巫籍删掉的!”

“把奴婢晋升为良人,再把良人晋升为中人,这些都是邸下的恩泽。但是巫女是万万不可的。即便把巫女从巫籍中除名,她还是巫女。巫女是按照神的旨意而选择的,并不能因王命而收回。还有,把那位巫女放在邸下身边,也是邸下的恩泽,微臣只能接受王命。但是邸下您绝对不能抱着她,巫女是绝对不能承蒙圣恩的。灵气是可以传给下一代的,您这么做会给后嗣带来隐患的。恳请殿下答应微臣不再抱着这个巫女,那么我们就不会赶她出宫了。”

暄无法接受天文学教授的谏劝,因为他根本无法忍受不能抱着月、无法从巫籍中除名这样的话。

“都退下吧!现在,马上!”

虽然暄下令众人退下,但仍然没有人移动,连车内官也没有服从王命。

“我让你们退下!你们听不见我的话吗?”

命课学教授鼓起勇气说道:

“今晚是为了元子的夜晚,入胎时间尚没有过,我们是绝对不会退下的!”

“都给我退下!车内官,你在做什么?赶紧给我关门!”

“殿下,微臣惶恐,但是微臣也无法退下。”

车内官跪在地上回答后,向着周围大声喊叫:

“来人,把门都打开!”

听到车内官的号令之后,寝殿的门马上都被打开了,继而三五成群地出现了比平时更多的内官和宫女们,数十双眼睛愣愣地望着正抱着巫女的暄,其中还有脸色发青的婵实。

暄的愤怒终于爆发了:

“车内官,你真的不怕丢掉性命吗?你们以为我真不敢砍掉你们所有人的头吗?将会砍掉所有人的头!”

暄的喊声没有让一个人退去。暄环顾了一下四周,惘然若失地坐在原地,无法抱紧月瘦弱而可怜的肩膀,暄对自己失望至极。

“把蜡烛都撤下吧,太耀眼了。”

顿时失去力量的暄话音刚落,宫女和内官开始熄灭蜡烛并一一拿出了寝殿。当所有蜡烛都搬出去后,房间内只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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