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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抱太阳的月亮-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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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次在偏殿昏倒之后,到现在都没有坐的力气,所以殿下最近并没有去偏殿。白天也是如此。”

“在白天的时候私兵不能移动,所以不行。殿下的位置最近就没有固定的地方吗?”

阳明君最后说出的这句话让尹大亨的眼里充满了喜悦。

“你刚才说的是殿下的位置固定的地方吗?”

“是的。”

“有!通过宫里传来的消息看,近期会为殿下准备一场大的法事,到时候殿下将会坐在勤政报的祭坛上。”

阳明君的嘴角露出一丝奇怪的微笑。

“为殿下准备的大的法事……那应该是大妃殿的想法。不管怎么说,啧啧,那也不行。大家都看一看法宫图,进入勤政殿的前面的门既高又坚固,而后面的门则非常复杂。”

“那一天城门也会打开。举行祈思祭正好是那个时间,我们就在那个时间行动!”

阳明君非常慎重,不会轻易同意其他人的主张,接着说道:

“但是,越是打开城门,警戒就会越严重!”

身边的其他人把话接了过来:

“根据打听到的消息来看的话,举行祈思祭的日子就是这个月升起满月的那个晚上,也就是说只剩下五天的时间了。在这样的情况下,在宫中只有星宿厅以及宫女们都在忙忙碌碌,甚至是连宫外的兵士都没有任何动静。”

虽然大家都因为这个消息而感到兴奋,但是阳明君仍然非常慎重。由于他的气场具有压倒性的力量,所以其他的人也在瞬息间安静了下来。

“由于这件事情是大妃殿主管的,所以星宿厅以及宫女们忙忙碌碌的也没有什么奇怪的。打开了城门,但是却不准备宫中的警备,这不像是殿下的作风,所以这一点稍微有些奇怪。难道是因为殿下的病比我们知道的要严重得多吗?如此看来,殿下不去偏殿这一点也不奇怪。”

阳明君的慎重的苦恼不断地通过自言自语吐露出来。突然,阳明君停止了自言自语,好像是下定了决心。阳明君拿起身边的佩剑,把剑抽出来,然后把它立在了法宫图上面,准确地插在了勤政殿所在的位置上。他的眼神也跟剑锋一样的锋利。

“当殿下位于这里的那一天,我将会堂堂正正地从开着的城门走进去。这条路是最快最简单的路。”

尹大亨从阳明君的房间里走了出来。等到大家全部都隐秘地离开之后,他做了一个手势,把自己为了监视阳明君而安排在鑫管斋的三名武士叫了过来。等他们走近以后,贴着他们的耳朵悄悄地问:

“最近阳明君接触过什么人吗?”

“完全没有!他几乎连房门都不出。”

“如果是云剑的话,是可以悄无声息地出入的。”

“但是我们几个轮流日夜守卫着阳明君,怎么能随随便使进出呢?就算是化成烟也是不可能的。”

尹大亨点了点头,然后接着说:

“举事的那一天,包括你们在内一共有五个人会作为先行队。你们在护卫阳明君的同时,如果他有什么举动的话就直接把他也除掉!”

“什么?这是什么意思?您说的是必要的话要除掉阳明君大人吗?”

“我无法猜到他的内心想法,所以是应该要小心谨慎对待的。当我感觉到他跟我们的想法不同的时候,我就会发出信号,然后你们就靠近他将他杀死。”

尹大亨吩咐监视者们继续监视之后就离开了。但是走了一会儿便停下脚步,转过身呆呆地看着阳明君住的厢房,用低沉的声音自言自语:

“阳明君!即使知道你很危险,但是仍然不得不跟你一起行动,你是一个了不起的人。虽然先王有很多的不足,但是却有两个非常不错的儿子。但是,一山难容二虎!两个人生来都具有当王的资质,要比都没有当王的资质的情况更混乱。先王早就知道这一点了。”

即使回到家,莫名的不安感并没有从尹大亨的心里消失。所以他并没有进屋,而是在院子里踱来踱去。走着走着尹大亨突然停下了脚步,把靠近自己的一个人叫了过来。

“瞒着阳明君,从私兵中挑选出三名刺客。”

“您想用在什么地方呢?”

“在举事的那一天必须从仪宾府开始清除。前几天送过去的信件并没有打垮许炎。他是一个行上去非常柔弱,但是内心却非常强大的人。”

尹大亨静静地背着手看着地面,但是他看见的并不是自己的影子之类的东西。他所看见的仅仅是权力,他的所有精力都放在了对权力的追逐上。在他眼中,阳明君既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人,同时也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人。所以在夺取王权之后,不能排除阳明君会用强化王权这样的名分来扼住外戚们的咽喉这种可能性。如果阳明君要做这样的事情的话,为了寻找适当的名分,就会拿出与他有关的过去的罪孽。

所以现在就应该先除去旼花公主,以及士林派的核心人物,仪宾——许炎。如果不那样做的话,尹大亨就不能完全把阳明君掌握在手中。尹大亨心想,就像是先除去殿下的手足一样,只有提前把阳明君的手足除去才能够守住权势。

在大王大妃身边也已经安插了等待命令的人。在举事的那一天,大王大妃将会用自己的手亲自把有毒的美食送到自己的嘴里。尹大亨的脸上露出了微笑。那是将要把整个世界都握在自己手中的人的微笑。

张氏在里宿厅里的一间僻静的房里一针一针细心地做着针线活,雪一下子冒冒失失地坐到了她的面前。但是张氏看也没看她,一边继续做着自己的针线活,一边说:

“嘴撅得那么老高,啧啧——为什么到这里来了?又想去什么地方?”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很不安。”

“哪有鬼神敢找你这样狠毒的女人啊?你有什么好不安的?”

“宫女以及巫女们全都忙着做麻衣,而且做麻衣的布还是黑色的。到底是要准备什么样的法事?”

张氏停下做针线活的手,用拳头咚咚地敲打着自己的腰以及膝盖。

“过不了多久将会有一场大雨呀。应该要下雨了。只有下了雨之后才会迎来春天啊!哎哟,老了,才坐了一会儿就感觉每根骨头都酸酸的。”

雪略带挖苦的口气说:

“这样的预言只要稍微有些神经痛的老人都能说出来,所以才说你是不够格的巫女啊。除了这些话就没有其他的话吗?”

张氏又开始做起了针线活,指尖忽然轻轻地颤抖了一下。雪用眼神催促着张氏说点什么,张氏像自言自语一样喃喃地说:

“雪啊!祈恩祭那一天,你就待在这里,千万不要去北村。”

雪微微地皱了皱眉。张氏是朝鲜的都巫女。虽然到现在为止从来没有展现过巫女的样子,但是这是不能否认的事实。雪非常害怕张氏张开的嘴。北村,炎……张氏刚才说的话就好像是说在祈恩祭那一天炎会发生什么事情一样的预言。她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问。

“嗯!”

熟睡的婵实在睡梦中也在撒娇。雪轻轻拍打着胸膛安慰自己不安的心,然后打破沉默,努力地在嘴角挂着一丝徽笑说:

“都巫女大人,我再问一个问题。我长到这么大从来没有好奇过,但是我现在很好奇,把我生下来的亲生母亲是不是还活着?”

雪的声音中满含着悲伤。张氏用没什么大不了的口气说:

“你不是说我是不够格的巫女吗?你不是说我是叛徒,说的话都不能相信吗?”

“你明明知道我说你不够格那是谎话。我的意思是说你现在生活得很好,我们之间这样的谎话还是可以说的。”

张氏没有说话,也没有停止手中的针线活。雪就像放弃了一样,用略微悲伤的声音笑着说:

“说不定生我的母亲也给我起了名字呢。但是,由于那个名字太好听了,不适合女仆的身份,所以周围的人都不能说,那肯定是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就像雪一样……”

“你做巫女吧!”

一次都没见过的母亲,为什么现在这一个瞬间非常想见她呢?”

“你这么不听话,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如果早点不这样四处游荡的话,说不定还会积累一些感情了呢?”

“我一个人积累感情?一个人积累的感情什么用都没有。既然要把我生下来就应该把我生得更漂亮一些啊!唉!”

嘟嘟囔囔地说话的雪,想到自己的身世有些悲伤,声音也有些颤抖。

“我最后求你一次,求你一定不要去北村附近……不要去!”

因为张氏的话产生的不安感让雪不再嘟嘟囔囔,而是坚定地说:

“我……我好像必须得去。要是不去的话我可能会像死了一样……”

“不要去!你为什么不知道火是烫的呢?”

“我当然知道火是烫的!我只是不知道自己仅仅是一片害怕融化掉所以不敢靠近火的雪花而已。”

张氏停下了手中的针线活,抬起了头,看到雪正在明朗地笑着。与张氏对视之后,雪欢快地笑出了声,并不是以前的倔犟的表情。雪一下子从座位上站起来,然后大声说:

“我,要回到我的主人身边去。”

张氏好像是为了隐藏自己皱起的眉头,迅速地低下了头,然后说:

“疯女人,哪有按照自己的想法决定主人的仆人?”

“哈哈!能够这样做的我的命运好像还是不错的。”

雪拿出自己裙子下面的佩刀放在了婵实的旁边。这是在宫里的时候用过的。雪一边笑着一边消失在了门外边。但是,在她离开的地方仍然回荡着她的笑声。

张氏结束了手里的针线活,用牙齿咬断最后一根线之后,慢慢地整理着已经缝好的衣服。她小心翼翼地把衣服拿起来,与自己胳膊的长度比照了一下。那是正好合身的寿衣。

“一辈子都没有见过她这样明朗地笑过,这样大声地笑应该是第一次吧。笑过之后不应该离开的,应该向自己的命运做一下反抗的。”

现在挂在天上的月亮并不是完全的满月。明天就将会是完全的满月了,带着充满希望的内心以及恐怖的内心看着它的人有很多。暄也抬头看着天空,然后转过头看了看在对面的房间里坐着的烟雨。她也抬头看着暄刚才看的天空。暄通过烟雨第一次知道淡黄色的上衣配上大红色的裙子是如此美丽。

“烟雨,你看见过龙吗?”

烟雨转过头看着暄,然后温柔地笑着。

“现在不就正在看着呢吗?”

“不是,朕说的是真正的龙,活生生的会动的龙!反正我们也不困,让我们去庆会楼看龙怎么样啊?”

烟雨笑了,好像是在说不要开玩笑了。但是,暄已经从位子上站起来,开始一层层地穿衣服。题云站在身边等待着。看着大家都在准备,所以烟雨也起来了。随后他们就像小偷一样,偷偷地离开了寝宫。

题云在前面带路,后面跟着暄与烟雨,再后面跟着车内官。烟雨突然产生了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虽然这段时间总是会有奇怪的感觉,但是暄不让她问,所以一直忍着。烟雨总觉得在明天的祈恩祭上会发生不一般的事情,但是暄什么话都不说。所以一到了幽静的地方,烟雨就停下脚步抓住了暄的胳膊。

“怎么了?”

“殿下,您就跟我说一说吧!”

“你就这么想听朕说朕爱你吗?”

“殿下,明天的祈恩祭真的……”

“啊!快看!那里好像有数十条龙呢。”

暄打断了烟雨的话,在暄的手指向的地方真的有数十条龙。龙排着队随风起舞,如果风消失了的话,龙也变得安静。如果再次起风的话,那么龙就会装作认输继续玩起追逐的游戏。龙跟月光以及风、水尽情地玩着游戏。它们是生活在庆会楼下面的荷花池中的龙。庆会楼的每一根圆柱上都有燕山君刻上的龙,映照在莲花池中的水里。

“朕说过不会对你说谎。看吧!朕说得对吧?”

烟雨明朗地笑着说:

“当然了,那还用说吗?”

“烟雨,明天朕将会有很多需要费神的事情。”

“是什么事情?”

“是朕的夙愿,但是有一个问题,是需要烟雨你帮朕决定的问题。”

两只手交织在一起的烟雨好像猜测到了是什么问题,用悲伤的眼睛望着暄。

“烟雨你是选择待在朕的身边,还是要待在离朕很远的地方呢?”

交织在一起的手端庄地垂下来,烟雨感觉到背后有一个黑色的轿子,于是回答说:

“我选择待在远处。如果待在殿下您的身边的话,您就会担心我,可能就会让您遇到危险,所以我去远处等着您的消息。”

暄紧紧地抓住了烟雨的双手。虽然抓得指尖麻酥酥的,但是烟雨感到非常温暖。

“您一定要平安无事!”

暄松开握着烟雨的手,背对着莲花池站着,然后一下子张开两只胳膊。在他背后排着队的龙就好像是一直等待着一样,就像慢慢地进入暄的身体中一样,渐渐地归于平静。

“看上去朕像是会发生什么变故吗?”

烟雨摇了摇头。就在那样不停地摇头之后,烟雨坐上了轿子。轿子没有一丝的停留,开始移动起来。虽然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但是烟雨知道应该是离王以及王宫非常遥远的地方。直到这个时候,烟雨才开始流泪。她想待在暄的身边,她也想选择留在他的身边。但是,暄想要听到的答案却是自己选择待在远处,所以她不得不这样做。

虽然以为会是很远的地方,但是没有走多远轿子就停了下来,接特轿子便落到地上。有人走到轿子前面,打开了轿门,在烟雨面前低下了头。那是一位非常端庄的女人。

“我一直等着您。臣,朴氏,从现在开始由我来保护中殿娘娘。”

时间流逝着,带领着云朵的月亮出现了。月亮消失之后,带领着云朵的太阳又出现了。黑色的光推走红色的天空之后,再一次迎来了月亮。但是,由于追随而来的云朵实在太多了,所以根本就看不见满月的轮廓。

宫里的官员们结束政务之后,在内三厅的兵士们的指引下早早地退朝了。在看似与平时没有什么差别的气氛中,其实正掺杂着参与谋反的人们奔走的脚步声。这时候,有人已经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信奉儒学的人则从心底赞成为殿下的康宁举办祈恩祭。

张氏认真地梳好了自己的头发,然后用红色的木簪把头发别好。好久没有照镜子了,镜子中的自己与以前满头黑发的自己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就好像是觉得自己浪费掉的青春非常可惜一样,她对着镜中的自己笑了笑,然后穿上了作为都巫女应该穿的白色的素服。穿好之后站起来打开了房门,但是她停下了想要走出去的脚步,又回过头看了一眼在房间角落里放着的叠得整整齐齐的寿衣。然后,张氏转过头走出了房门。

随从巫女们都已经准备好了,正在门外等着都巫女,看见都巫女出现之后全部都弯下了腰。张氏光着脚踩上了冰冷的地面,用眼神巡视着每一个随从巫女。就在这个时候,婵实从远处哭着跑了过来,紧紧地抓住了她的裙角。婵实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所以只是紧紧地咬着嘴唇,不停地摇头,就好像是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一样。张氏轻轻地抚摩着她的头,那是充满情意的一双手。

“婵实啊,一定要记住。连接王与百姓.连接百姓与上天,连接上天与王的就是我们星宿厅,虽然书写历史的儒生们,在历史中把我们写成了坏人,但是……不管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我们都必须跟王室在一起。虽然星宿厅命中注定在某一天会消失,但是直到最后……直到最后……”

这是婵实无法理解的一些话。但是,总有一天她自然而然地就会明白。

“婵实啊,等祈恩祭结束之后,你就可以说话了。”

张氏转过身走出了星宿厅,随从巫女们就像大雁列队一样紧紧地跟在她的后面。冰冷的风吹动着她的衣角,吹动着她的裙摆,张氏坚定地光脚踩在冰凉的地上,向勤政殿走去。

慧觉道士在星宿厅外面稍远的地方注视着她们的队伍。张氏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一会儿之后便移开了。

过了没有多大一会儿,随风传来了慧觉道士的声音:

“就这样走吗?〃

风中也掺杂了张氏的声音。

“能这样呼喊我的人原来是慧觉道士.反正我的寿命已经没剩多少了,我只不过是用我自己的手擦干净被弄脏的天狼星而已。把王与王妃纠缠在一起的姻缘解开,让他们组成完美的结合,这是作为星宿厅都巫女的我的荣耀。慧觉道士,感谢您到最后都没有放开他们两个人的线。如果不是您的话,我连赎罪的机会都没有了。”

慧觉道士呆呆地望着都巫女以及随从巫女的队列,好久,好久。

对于炎那冷冰冰的提问,窗外的影子很恭敬地回答说:

“公子,是雪。”

炎放下了紧张的心情,但为了能阻挡住雪向自己不断靠近的情意,他继续保持着冷冰冰的态度说道:

“我不是说让你不要再来了吗?”

“您说的是如果我把公子您当作男人来看的话,就不要再来了。但是现在,我是丢掉了那样的想法来的。”

虽然炎不是不知道人的心意并不是在一瞬间就可以丢弃掉的,但是他却没有说出过分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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