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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西顾的眼前突然浮起了云初昭清秀的脸,不觉感觉喉咙口有些干。
“那你说我们要不要去猎大虫呢?”宁西顾问。
云筇眼睛十分灵动,他道:“筇儿要大虫!”
宁西顾皱眉,这孩子看起来倒是很乖巧,不过爱好怎么那么诡异?
“大虫有什么好啊?”
云筇眼珠子转了好几圈,硬是没想明白大虫有什么好,但还是笑嘻嘻的道:“筇儿要大虫!要将大虫带回府里养!”
宁西顾道:“大虫可是很危险的……”
云筇撇撇嘴,竟是要哭出来一般。脑子里鬼使神差的就想到了云初昭梨花带雨的模样,终是不忍,想想后决定了一个两全之策:“我去帮你猎大虫,但是你就呆在这里,听懂了么?”
云筇眼睛水汪汪的,竟是和云初昭惊人的相似。
“是!”云筇破涕为笑。宁西顾心中叹气,翻身下马,将云筇放到地上,又觉得不放心,命他爬上树,自己拿起弓箭,驾着马,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往大虫的方向去了。
面前是一只白毛大虫,就目测,大约已经成年了,毛色鲜艳,在阳光下,竟然显得很高贵。
宁西顾靠近它时,这只大虫尚在梳理自己的毛发,脚底是一只咬死的鹿。
鹿的肚子被剖开,内脏安静的盛放在里面,被零碎的吃了一点,想来这只大虫还是爱干净的,内脏只是被撕扯得血淋淋的,竟然没有碰到一点沙子。
看见宁西顾的靠近,它只是懒懒的抬了一下眼,复又垂下头去舔自己的爪子。
宁西顾却是如临大敌。他执着弓,离大虫并不算远,但至少在安全范围里。
大虫眼神很锐利,虎目一瞪,宁西顾不知为何竟想到了云老将军。
他慢慢,慢慢地靠近那只大虫,尽管如此,大虫还是发现了那张弓。
宁西顾心叫不好。
大虫哪管这许多,在它眼里,欺负大虫的都该死,于是它毫不犹豫的伸出了利齿。
“姐姐。”
耳畔突然听到了云筇的声音,云初昭一扭头,竟见着云筇蹦蹦跳跳的过来了。
“云筇,怎么不跟在五皇子身边?”
“姐姐,”云筇还是小小声地说:“五皇子去猎大虫了……”
大虫!
云初昭当真是被吓了一跳。
她皱着眉问:“怎么就让五皇子猎大虫去了?”
云筇道:“筇儿想要一只大虫,所以……”
云初昭心头一紧,将云筇拉上马,扔了手上原本捉着的兔子,驾着离珠就往宁西顾的方向奔去。
那只小兔子被云初昭摔得七晕八素,自个儿爬到一个树桩处喘气儿。
云初昭和云筇赶到的时候,宁西顾和大虫都有些狼狈。
“初昭?你们来干嘛?”宁西顾眸光扫到云初昭二人,只是诧异,大虫可不管他是否有余力能一边说话一边厮打,一个纵跃就要飞扑过来。宁西顾往一旁一个侧翻,足尖点地又飞腾起来。
“西顾,你等会儿!”云初昭见着形势危急,哪里能多言多语,赶紧坐直了身子,抽出弓箭,瞄准。白虎却不知道什么是等,只在那里悠闲地兜着圈儿。
云筇一跃而下,稳稳地站在了地上,然后在云初昭那箭篓里翻捡了一会儿,找到一只与他那把弓合适的箭,只见他人小鬼大,竟拉得弓如满月,小脸上写满了认真。
“筇儿!切记莫要伤到西顾!!!”云初昭眼看着宁西顾与那只白虎越发的隔得近了,不由得失声喊道。
宁西顾不断的变换位置,足点地上了树,一会儿又稳稳地坐在马背上,一会儿和那只白虎一道兜着圈子,白虎原本已经炸毛,这一见又来了两人,不由得也有些胆怯,虽然他不饿,或许,也是它体内的兽性发作,因而昂首挺胸的就迎了上去。
云初昭不敢小觑它,只管聚精会神地坐在马上,眼神锐利。不多时就射了一只箭过去。箭俨然射中的大虫的后腿,只是——那白大虫竟不管不顾,倒像是被那一箭给激发出了所有兽性,一下子扑到了追风身上!血盆大口一张,就往追风脖子上咬,顿时追风脖颈血流如注,血喷在大虫雪白的毛发上,竟显得格外血腥。
离珠看到这场景,竟然长鸣一声后发起疯来。
宁西顾手上没有武器!
云初昭只这般想着,身子就如离弦的箭般,也不管发疯了的离珠,一下子射了出去!然而,云筇的箭也随之而到!
“初昭!退回去!”宁西顾大声喊着,一边从马上跳下,尽管速度之快,却依旧被虎爪撕裂了一段衣衫。
宁西顾正在如此紧要关头,她哪里能退回去?!
自然一语不发冲上前去从靴内抽出短刃,与宁西顾站在一起。
24、离宫 。。。
第二十三章离宫
大虫身上染了血,更显煞气。
云初昭秀目里竟生生逼出两股寒气来,老虎离他们愈发的近,她想也没想就挡在了宁西顾面前,弓□子,大虫也全神贯注的戒备着。
突然,空气里传来一阵破空声。——箭!
云初昭只来得及往云筇那边看了一眼——云筇分明是诧异十分,那箭射中云初昭腿的时候,他的脸色刷的变白了。
宁西顾反应尚自快捷:“云筇,别过来!”制止了云筇跑过来的动作,一手扶住云初昭,让她不至于因受伤而摔倒,一面关注着那大虫。
大虫原是有些担心的,毕竟这里有三个人。
但当云初昭血染红了衣襟时,它又振奋了起来。
血的腥味,一向是猛兽的兴奋剂。它组建放宽心,优哉游哉的绕着宁西顾二人转了一圈。云初昭脸色衣襟变得有些惨白,却固执的立在宁西顾身前。
宁西顾横揽过她来,手执着长剑,抓着一根结实的树藤,竟然就这样从地上掠起,大虫像是被吓到了似的,被钉了在那里一般。
宁西顾单手抱然着云初昭,一边拿着长剑,又折返回去。趁着那大虫不备之时,一箭往它眼珠刺去,一下子就挑破了那大虫的眼珠。
大虫发出了凄厉的嘶吼,竟然如哭泣一般。足够它发狂了——无论它是否能看到,发起狂来都不是好玩儿的。听着那声音,恐惧简直如进入了骨髓似的,再则,方才失手伤了自己的姐姐,这让云筇心里很忐忑,竟有些失神。
“云筇,躲远一点!”云初昭在宁西顾怀里还高声的提醒着云筇。
云筇沉默着快速的爬上边上一棵大树,静静地看着宁西顾抱着自家姐姐一边和大虫厮杀。
大虫受了伤,极其不忿地横冲直撞,因着眼睛被捅(河蟹)穿,于是每碰到一件东西都会撕咬,用利爪撕烂。
不过有一点,是大虫再不能扑人了。那么大个儿体积扑倒了人,再对准喉口咬一口,那人只怕得去掉半条命。宁西顾将云初昭放到较为安全的地方。自己却执着剑要去杀那只疯掉的大虫。
事情的结尾总算还好。除了云初昭的腿被云筇误伤,那两人都毫发未伤。宁西顾好容易杀了大虫,再将云初昭腿上的箭拔掉,血喷了他一身。云初昭却是咬紧牙,半声都没吭。
云筇自知自己好心做错了事儿,因而闷闷不语。但好歹是孩子,经过此事对着宁西顾的尊崇也就越发的多了。到最后连“五皇子”都不肯叫了,只管宁西顾叫“西顾哥哥”。
大人们倒是没怎么惊动,毕竟受伤的只有云初昭。一个是皇子,一个是云家正房的香火,他们俩没事就已经很好了。
然,因为宁西顾杀了老虎的缘故,皇上甚至还给他们发了些许赏赐。
只是,宁西顾就这样忘了。
落桐宫。
“娘娘,您在想什么呢?”花雕送来了一杯云雾茶,小心翼翼的问。自她勉力扶着云初昭回宫之后,云初昭便再也没说过话,似乎心思已经飘渺了许久,不知是否娘娘她会想到那些伤心的往事呢?
于是她不得不出言打扰。
云初昭像是刚回过神来似的,只掩饰性的笑笑:“不过是些旧事罢了。”
花雕道:“……唉,随您。要是我说啊,您自从跟了皇上,命就没好过。”
云初昭被她苦大仇深的模样给弄笑了,她道:“有你这个压花这么说的么?能嫁给给皇上自然是好事儿,多少人巴都能巴不来呢。”
说道这里,她道:“其说,若是能再来一遍,我确实……不想嫁。”
“……就那样,和宁西顾做一辈子朋友,也是不错的。”云初昭眼底竟泛起了泪光。
她绝不是因为不愿和宁西顾共苦才这般说的……弱势这样,当年她就不会挺身而出。
为了宁西顾登基,云家人将她嫁到了皇宫,为的就是她能护得皇上周全,且女儿身不易被刺客放在心上,有的时候,或许会起着不可预计的大作用。
她向来不以为仅靠自己就能够对抗宫廷中的无数波澜,现在才发现,其说宁西顾早将她排除在外。无论是当年受了剑伤,宁西顾抱着她,一遍还要与大虫搏斗之时,还是如今在这浩瀚宫廷与人勾心斗角之日。或许,宁西顾压根就不想她呆在他身边吧。
不知作何,她竟觉得心口有些绞痛。
同甘不能共苦。真是他们之间的写照。
次日朝堂。
“皇上,您不是说要让云妃娘娘领兵么?如何现在云妃娘娘还没有动静?”兵部尚书王旻突然提出了这么个棘手的问题。他之前向来是反对云家人前去迎战的,但知晓是云初昭领兵的时候竟然比云家人还要积极,反而让人疑惑。
宁西顾不由暗自揣测他们是否已经等不及了?还是准备对谁动手了?
表面却不动声色,道:“初昭方从冷宫回来,朕还要和她好好叙叙。”
洛丞相听得差点没郁结出病来。云初昭是谁?云初昭是宁西顾的妃子。宁西顾是谁?是皇上。好好叙旧还有什么好叙的啊?!叙了叙的指不定就跑到床上去了啊!
这“叙旧”一词,简直让洛丞相胡子都给气歪了啊。
云老将军却是没什么反应,宁西顾让他今日便去看女儿,只是初昭生病了……
宁西顾继而道:“王爱卿,兵符之事,还是早早交给初昭吧。”
“是。只是微臣乃臣子,万万不能去后宫等女眷居住之处啊!”
宁西顾好笑的看着他:“也未必非要你去后宫啊,只需将兵符隔日交给朕便是。”
“臣遵旨。”
宁西顾这两日都是比较高兴的,旁人不知道小柱子还能不知道?娘娘皇上开始相敬如宾了,皇上依旧去娘娘处吃饭,夜深了就歇在云初昭那儿,不得不说是很喜人的。君不见落桐宫正殿的丫鬟们一个个都笑得比先前美丽了么?
但在宁西顾看来,情况却依旧棘手着。云初昭依旧的软硬不吃,二人幸好有着多年的感情基础在,也不能闹得太过,也就只得相敬如冰了。晚间,宁西顾歇在落桐宫里,云初昭就睡在耳房里。只要云初昭水下,宁西顾便不能再说话,毕竟现在将军最大。何况云初昭这几日旧疾复发,也禁不起大的刺激。宁西顾每每想将二人间拿到看不见的窗户纸给捅破了,可终究还是没有。
一来,云初昭就要上战场了,何日能归还尚不知晓。二来,他身为皇上,起码得留点尊严,因此台阶只能由云初昭给他铺好,他直接下来就好。
但是云初昭也是个倔强脾气,若不是因为战事,她恐怕还不会跟宁西顾说一句话。
这次云初昭当真生气了。宁西顾掂量着。却总不知该如何对她好,这是一个重点难点。
许翊在的时候,他会生气,会吃醋,心里会难受,会不舒服。
那当看到他与别的嫔妃搂搂抱抱的时候,云初昭会作何感想呢?会不会也是生气吃醋,难受不舒服?
只是他也没能问出口。
云初昭老是板着个脸,情绪甚至比他一介皇帝还控制的好,让人如何看透她的心?!
这么盘算来,其实云初昭也亏了。
她对宁西顾的感情尚不明显,自己也懵懵懂懂不大懂事,尚以为那是多年的默契所致。甚至曾经一心一意要为宁西顾找个贤能的皇后做贤内助。
但是有了皇后,宁西顾更不可能属于她一个人。皇后,即便是不能得到皇上最多的宠爱,亦是皇帝最信赖的人。他们生要同寝,死要同穴,到那时,宁西顾就真的再没有属于她的一刻了。
只是要舍弃多年的感情谈何容易?要让她走出那一步也不简单。
于是,还是这样僵持着吧。
25
25、离宫 。。。
第二十四章离宫
次日,王旻来送兵符。小柱子原本在养心殿候着,听了小太监们的传话,急慌慌的往落桐宫跑。
王旻问:“公公这是要去哪儿啊?”
小柱子道:“皇上昨晚儿歇在落桐宫呢,奴才这不是赶着去叫皇上么?”
王旻塞了一个金子给小柱子,“公公,咱明人不说暗话,皇上昨晚儿,是歇在哪位娘娘的殿里啊?”
小柱子拿着金子,看了两眼,又递回去:“王大人,这皇上的行踪咱们做奴才的哪里能到处卖弄?这可是掉脑袋的事儿啊!”
王旻也深知是自己急躁了,却没有收回金子,只是道:“这点小钱,就供公公买点小酒吃了,不嫌弃倒是好的。另外,也帮老身在皇上面前多提拔下赵嫔啊。”
小柱子知道他认了赵嫔为养女,这事儿还告知了皇上的。
于是道:“赵嫔娘娘跟了皇上许久了,也是宫里的老人了,规矩什么的都懂,皇上自然会去看看她。若是不去,杂家也没办法。这点王大人也知道。”
“是,是,是。”王旻又抹抹汗,这宫里头脸太监都跟要吃人似的,当真是了不得,了不得啊!“那就多谢公公了。不打扰公公,公公去找皇上吧。”
小柱子一扭头就走了,想也不想,他小柱子曾经是落桐宫里当差,再皇上叫到养心殿里伺候的。主子是谁,他比谁都清楚!
“皇上。”
小柱子恭敬的立在关上的雕花门后,门里散发出阵阵心想,倒是皇上最爱的一种。外面天色已然大亮,幸而是休沐日,也免了云初昭背上个“红颜惑主”的骂名。
“小柱子?”一旁的耳房突然打开了门,细看竟是云初昭。【。 ﹕。电子书】
小柱子竟跟吃了苍蝇似地难受,宫里有个记录皇上召嫔妃来侍寝的小本,每次见着皇上来云初昭这儿歇息时,他便不大尾随来,免得坏了皇上和娘娘的好性致。今日好不容易来打扰了皇上的歇息,云妃娘娘却是从一旁的耳房里走出来的!这叫他如何不难受?!
然而,他还是恭恭敬敬的心理,只是面色有些哀戚,云初昭见他这般模样,问:“是否宫里除了上面事儿?这么急切切的来找皇上?”
小柱子慌忙摆手道:“没什么大事儿,只是兵部尚书王大人送兵符来了。”
云初昭听到“兵符”二字才算真正舒了心,她正担心是宁西顾耍着自己玩儿呢。
于是笑道:“这哪里不是大事儿?你这孩子也真是。我现在就去叫他起身。花雕!”她只是换了一身,花雕就从耳房里传出来,“娘娘,什么事儿?”
“去唤碧秋二人过来,为皇上梳洗。”
“是。”
“小柱子,你就在这儿候着吧。”
“诺。”
“皇上,王大人来交兵符了。”云初昭走进宁西顾睡的屋子里,轻声道。
若说宁西顾没有睡着吧,那他也不会无缘无故的说:“他这么能来?这里是后宫啊。”
若说他睡着了吧,只是他又翻了个身,继续睡得香甜。
云初昭看得又好笑又有点气。
突然忘却这几天的冷战,玩心大起。
她去宁西顾往常批阅奏章的地方,找了一只洗干净了的毛笔,在手心里划划,觉得够柔软,又走到榻边上,看着宁西顾睡着的模样笑了。
她执着毛笔,小心翼翼的爬上榻,在宁西顾鼻间扫了一扫。
宁西顾没有张眼,也没有动。
云初昭觉得不大可能,皱着柳眉拿着笔又在自己的手掌心扫了一扫。是挺痒没错啊。
于是不甘心的又去他鼻尖下挠挠。
宁西顾将眼一嘘,云初昭正趴在一旁专心致志挠他痒痒,争取让他清醒过来。
宁西顾只是觉得鼻尖有点痒,眯着眼瞅瞅她。然后假装翻了一个大身,一下子就将毫无防备的云初昭按倒在床榻上。
“西顾,你醒了啊?!”云初昭打着哈哈。脸色竟是数日也未见的大晴。只是他哪里知道;云初昭的好心情,只是因为今天兵部尚书王旻送来了兵符罢了。说到底,这是个美丽的误会。
宁西顾不答话,只是搂住她。
云初昭被挤压得有些不舒服。宁西顾抱着她的背,她的脸就压在榻上,“西顾,别开玩笑了。”
宁西顾大清早起来就温香软玉在怀,气息有些不稳,加之云初昭数日不给好脸色看,今天脸色的好转仿佛是一个象征,他也有些玩笑的搂抱着云初昭。心里深处却猛然拥上了一层热浪,竟像是深深的要将他灼伤。
“初昭……”
他只是念了一个名字就再没说话,云初昭正在等着他下面的话,却觉得自己脖子边上一片濡湿。
宁西顾不知道怎的,觉得眼前那片白皙嫩滑如同初生婴儿的肌肤颇晃眼,竟然深深的吻了下来。口感的确不错,他这般想着,又是吻又是吮,再又想起云初昭这些天的所作所为,一个狠心,咬了下去。
云初昭闷哼一声,倒是激起了宁西顾的欲望,股间一物居然就那样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