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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什么?”
“再拐一些人么?!!!!”
“会啊~!”云初昭喜滋滋的道:“还有我师兄,他也快要来了吧。”
白术:“……”
已经很晚了,外面有些凄清。
虽然已是夏初,但是沙漠里比帐篷里冷得多,云初昭刚走出去就打了个寒战。
白术对此很得意,她穿得很厚实,苏见一脸无知觉的跟在她们猴头,左手上拿着一把匕首和一个箭篓,右手上拿着一张弓。
他梦游似的问道:“初昭,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云初昭也不回头,只道:“你睡你的吧,到了我叫你。”
苏见并白术:“……”
因为没有月亮,所以星星很亮。
云初昭虽然说是累了一天,但是被习习的凉风一吹也清醒凉快了不少。
她突然问:“苏见,你会轻功么?”
苏见抬起头,问:“会,怎么了?”【。 ﹕。电子书】
云初昭道:“听林浩说,三族联军驻扎的地方离我方有二十里的样子,若用走的,怕是天亮了都赶不到。”
苏见觉得她小瞧了自己。拉住她和白术的手一下子腾空而起。白术和云初昭都会武功,因此也没有别的顾虑。
虽然云初昭和白术均没准备好,但幸而两人都是此术的佼佼者,没一会儿就摆脱了苏见的桎梏,三人一边快速前行着,一边无所事事的聊天。
云初昭倒是在战场上悠然自得,如鱼得水,有人在深宫里却是身心疲惫。
养心殿里余香袅袅,正是皇帝最爱的龙诞香。
旁边香炉里,灰都冷尽了,想来是之前香点得浓烈了。
一旁一个眼生的老太监正小心翼翼的问宁西顾:“皇上,天已经两更了,您不去召哪位娘娘侍寝么?”
一个老太监伺候在一旁,溜须拍马的问,小柱子鄙视的看着他,想必又是收了哪位娘娘的好处。
宁西顾抬起头来,眼底还有一丝迷蒙,但是立马就清醒了,道:“不用了,今日还有诸多的奏章要批阅。”
那老奴道:“可是皇上,您已经半个月没有找人侍寝了啊。”
如果说的不是宁西顾本人,他或许会笑得很开心,只是这涉及到了男人尊严的问题,他冷着脸看着那老太监。
那老太监被吓得一哆嗦,决心不再说话。
宁西顾淡淡的看了一眼他,道:“你是哪个宫里当值的啊?”
“回皇上,我是落桐宫里头的。”
“落桐宫?朕在那里怎么没见着你?”
“回皇上,奴才是伺候洛妃娘娘的。”
“哦,洛妃啊。”宁西顾道,“你就回你家娘娘那儿去吧,朕这里不缺人手。”
“这……”老太监为难的左顾右盼着。
小柱子厉声喝道:“还看什么看?皇上说话你也不听了?”
吓得那老太监又是一哆嗦,“是,是。奴才这就下去。”
说完屁滚尿流的跑了。
小柱子看了看宁西顾杯中的鱼叉,默不作声地又去换了一杯。
茶是上好的云雾茶,用云初昭煮茶的方式煮的,皇上就好这口儿。
“小柱子,今日可有左侍卫传来的消息?”
“回皇上,现在还没呢。”小柱子尽管很好奇,为何皇上不问娘娘的事儿,反而关心最多的是左侍卫呢?但是这个念头也只是在脑中一闪而过,不敢多呆。
“哦。”宁西顾喝了一口小柱子奉上来的茶,“要是有了左侍卫的消息,千万记得告诉朕。”
“是,奴才记住了。”
宁西顾遂不再说话,继续看奏折。
“报——”
因为是特殊时期,因此传令兵随时可以向宁西顾传来战场上的消息。
他猛的站了起来,“多少里加急?”
那小士兵一见着宁西顾就被吓得跪下了,颤声道:“回皇上,这不是加急信件。”
宁西顾若有所思的坐下了。一封黑色的奏折通过小柱子转呈了上来。一入眼,他的心就是一紧。
黑色是宁朝在外战将上书皇帝的颜色,这一封奏折……是从晋元来的?!
他急不可耐的打开来读,只见是一遒劲苍莽的字体,“蛮夷一万五千人攻城,云将军神勇,帅五千精兵抵抗。敌败,退。”
宁西顾看到这条简短的话心里的火像是要喷薄而出了似的!
云初昭一介女子尚如此拼命……一万五对上五千,她是疯了不成!
关心则乱,他急急询问那传令兵:“云将军可有受伤?”
传令兵不敢抬头,“听另外一个传令的兄弟说,云将军这次非但没有伤,还将敌人追出了五十多里……”
他又想想,道:“不是,不是,是云将军和那个蛮夷的族长说了几句话,那蛮夷族长就率兵退了。”
宁西顾听得眉头皱得愈发的紧了。
只觉得自己的东西像是被别人碰了一样的不爽,心头堵得跟什么似的。
“对了,这里还有一封。”
传令兵从贴身的衣裳里掏出一个黑色的信函,“是一位左侍卫给您的。”
宁西顾接过信,是左侍卫不知天高地厚的数百个字:“皇上,臣在云妃娘娘这里一切都好,吃的好睡的好喝的好,云妃娘娘也很好,天天有一个叫苏见的小子跟着,白术也在,还有一个人自称是娘娘的师伯,天天在臣这里蹭吃蹭喝,原本军营里头月俸就不多,皇上您能否考虑下等臣归来后多给些奖赏?
“娘娘今天带着五六千人对敌作战,臣也去了,就在她身边保护她,但是臣以为娘娘不需要臣保护,那个云峦的族长对她很好,又是说又是笑的,最后仗也不打了就退兵了。一切安好,勿念。”
宁西顾攥着薄薄的信纸,力道之大让小柱子有点担心他把他自己的手给捏坏了……
只见宁西顾冷着脸色,一言不发的又去批阅奏折去了。
小柱子万没想到,这之后的七天里,朝堂之上,居然平白掀起了一阵波澜。
仅仅半月之后,就改头换面了。
36
36、偷妾 。。。
第三十四章偷妾
苏见缩在一块巨石的后面,为云初昭:“这样真的好么?”
云初昭掩口而笑,白术道:“我也觉得这忒不厚道了……”
云初昭摆摆手,“没有什么不厚道的,随我过去听墙角吧。”
苏见有些扭捏,毕竟除了他,俩姑娘家家的听人家夫妻的墙脚作甚,但看见云初昭这般热血沸腾,也不由得跟着去了。
云初昭一早就想知道耶莫华是哪一个帐篷了,只是一直没时间,现在想想,整个营地里,除了耶莫华,还有谁那么大胆子,点着灯做那档子事儿?
女子的嘤咛声顺着风传到云初昭耳朵里,她突然很想知道,在此之前,宁西顾吻她的时候,她是不是也满脸通红欲迎还羞,发出那种粘人的、猫咪似的嘤咛声……
“你怎么脸红了?”
只怪此刻星星太明亮,或许还有一点耶莫华帐篷里灯光作怪的原因,苏见对于云初昭的脸红看得的格外的真切。于是他轻声问道。
云初昭没理他,他倒是别过脸无声的笑了起来。
白术很淡定的看着映在帐篷上的疑似“春宫”的东西。然后发现身边的云初昭……貌似还是一个雏儿啊……!
她张张嘴,示意云初昭看她的嘴型。
“初昭,你可知道地图在何处?”
“应该在他的帐篷里。”
“那我们该怎么去偷?”
“我去引他出来,你和苏见快些偷。”云初昭没想太久,就说。
“好。”
几人商定好了计策后,云初昭便走到那帐篷外,道:“可是耶族长的帐篷?”
“谁啊。”
耶莫华有些不耐烦的问。
“是我。”云初昭抿嘴笑道。
“你又是谁?”
“我是云初昭。”她耐着性子道。
这才见耶莫华慢慢起身,伴随着女子不满的嘟囔声。
云初昭觉得,打扰别人休息是一件很不好的是,尤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她觉得自己在那女子心中,恐怕已经下了千百次油锅了吧?
“深夜前来,有何事?”
云初昭娇嗔的看他一眼,道:“不是你说要我跟了你?”
耶莫华不是傻子,但美色当前又着实让他犹豫不已。
是装作不知情,然后拥美人入怀呢,还是严词拒绝呢?这是一个问题。
云初昭慢慢像着耶莫华的方向轻移了莲步,二人之间的距离再近不过了。
“族长可是看不上初昭?”
倒贴上来的美食都不要?到底要还是不要?
耶莫华笑:“怎么会。”原本想邀云初昭入帐篷,可屋内明明还躺着一个……谁能料想,最尴尬的人反而是他?!
云初昭道:“我知道族长不方便。”声音恰到好处的做到了幽怨,倘若是宁西顾在此,恐怕早已忍不住要抱住她了。这样让人怜惜的语调,为什么她从来不在皇宫里用呢?
事实是,云初昭这样说话的时候,一般都是假话,于是需要用语调来掩饰……
宁西顾由于很不幸的都听到了云初昭的真话,所以也就无缘享受了。
“族长就陪我在这四处走走挺好的。”
“好,好。”一连答了两个好字,可想而知耶莫华什么心情。
说话有了一阵子,云初昭只带着耶莫华在周围的帐篷旁兜圈子,绝口不提战场之事,也逗得耶莫华欢喜,她正在奇怪苏见白术二人联手,一个土匪一个人精,为何还没出来,就见旁边一个柱子上一章半透明的脸懵懂的看着她。
不错,正是白术平日里用的那张……
一章人皮脸,在风中舞动着,情景该有多诡异?云初昭觉得在这样的情况下,她还能够做出谈情说爱的模样,也着实不易了。
好在云初昭瞬间就明白了白术的意思,不做丝毫停留,就委婉的告辞。
“图纸拿到了么?”为了防止耶莫华看出倪端,他们分开行走了十余里才走到一块儿。
白术道:“可惜了我的面具。”
苏见道:“当时我点了那女子的穴,正在翻箱倒柜偷面具,转过头来就看不到白术了,好在神态没变。只不过她突然换了一张脸,倒是把我给吓到了……”
白术依旧忧伤着她那面具,担心之余还不忘到:“我那面具可是上好的材料做的……唯一幸运的是,那面具的材质风干几小时便会彻底消失,如若有人看见,那时候想必也是一点黑灰了吧!”
“黑灰?”云初昭问。
“是的,因为没有水护养,就要干掉,然后像一片枯叶似的,最后就会成为一点黑灰,没有人会发下那曾经是一个面具。”
云初昭点点头,三人疾步走着,如同驭风前行。
半夜里有些凉,云初昭却觉得心头很静,完全没有一丝杂念,就连方才偷地图,也没有一点心慌。
回去之后就是清晨了,云初昭就开始拿着笔在纸上摹着那地图。
苏见到云初昭房里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
云初昭一袭碧霞云纹裙,已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鼻尖朝下,状似即将被压扁,幸而墨水没有沾上脸。手搁在砚台上,离墨水只半寸的模样。见此状,他不由得笑了。
云初昭虽然睡着了,但基本的警惕还是有的。
毛笔就在她手边,轻易的就够到了,脸却是没有抬起来。苏见一直关注着她睡着的模样,看见她突然动了,立马就喊:“是我,苏见!”
毛笔脱手,苏见敏捷的一躲,幸而没有受伤,只是衣服上的墨点是没有办法避免的了。云初昭缓缓地抬起头来,双眼还是朦胧着的,斜斜的看了苏见一眼,就出去洗脸了。
苏见看着她的模样 ,觉得格外有趣,试想,她的脸因为搁在桌上太久,都被烙了个印子,还淡定的看别人一眼,不作出点反应如何对得住她呢?
不多时,敌军就找上门来,却有一搭没一搭的攻城。
主将依旧是耶莫华,他骑在马上,没有表情,但是人都能看出他的戏谑。
云初昭派陈副将前去应敌,自个儿倒是嗑着瓜子儿看热闹。
耶莫华此次前来定然发现了地图被盗,但他们既然是身在沙漠,死在沙漠的人群,定然不会只有那么一张地图。
那他这次前来是什么意思呢?
云初昭为人有时候还是比较懒的,介于这个问题,答案或许会让人很惊悚,于是她就自然而然付之无视的态度。
陈副将出去没多久,也就是说,云初昭还没吃几颗瓜子,就听见城门下,耶莫华的声音:“请云将军迎战!”
这……
混战还要看对手?!点名要和她战,莫非是跟她对打打上瘾儿了?!
云初昭决定置之不理,没一会儿,又听见那些士兵齐刷刷的声音:“请云将军迎战!”
陈副将怕是觉得很没面子,厚着老脸进来请示云初昭:“将军……你看这个?”
云初昭停止了嗑瓜子的动作,拍拍手,“想必他们是来兴师问罪的。也罢,回回他们去吧。”
“兴,兴师问罪?”陈副将不明白。
云初昭浅浅一笑:“昨晚,我与白术苏见一道去偷了沙漠的地形图,顺道儿拿走几张地图。”
陈副将笑得见牙不见眼,这是多么要紧的一件事儿啊!他们煎熬了这么久,就是因为没有地图苦,如今有了地图,还有必要困在这里么?只是这后宫来的娘娘,未免也太身先士卒了啊!他们正儿八经的副将都没胆子进敌军帐篷偷东西啊!
她轻移了莲步,完全看不出是一个沙场的将军——衣着碧霞云纹裙,内里穿着软铠,长发飘飘,看起来依旧轻灵,着实婉约。
她看了看下面的兵将,没有攻城,只是站在那里 ,齐齐望着她,更没有弓箭手——想那沙漠,又能有什么猎物需要弓箭手?
“何事?”
耶莫华仰头道:“姑娘昨晚来我蓬帐行偷窃之事忘了么?”
云初昭掩口而笑,竟生生带给人一丝妩媚的错觉:“大将军您怎么能这么说话呢?”
“那该怎么说?”
云初昭又是一笑,“读书人的事儿,能叫偷么?”
耶莫华被她耍无赖给噎了一下,好一会儿才说,“怎么不叫偷?偷窃怎么就不是偷了?”
“偷窃如何算偷?”云初昭道,“昨日里我连将军的帐篷有没有进,然后能说是我拿了那么的地图?想来该是将军自己忘了放哪儿了,才来找初昭的吧!”
不知道“读书人的事儿,能叫偷么?”这句话的自己快去对鲁迅先生哭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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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偷妾 。。。
第三十五章偷妾
耶莫华倒也不生气,好脾气地笑笑:“既然你说不是偷窃就不是偷窃吧,那总该是偷妾吧?”意思就是她云初昭是他的妾,偷了他的东西也没啥。
只是那“偷窃”与“偷妾”的读音如此相似,云初昭哪里分得清?何况,一般人听着这读音也只道是“偷窃”,哪里想得那般深远,于是无缘无故的,云初昭就被耶莫华给占了口头上的便宜而不自知。
幸而她一直站在城墙之上,耶莫华一直仰视她,好歹也弥补了一点儿心理上的创伤,哪怕她并不知道……
耶莫华懒懒地道:“反正那地图也是假的,随你拿去吧。不过你可不能辜负了我千里迢迢赶来的美意,一直没与你交手,不如派兵下来,我们一战,可好?”
云初昭原本还担心地图是假的,但是听见他这般一说,倒觉得是真的了,但还是得找人来核实。后面那一句话她倒是听得真切,于是笑道:“都说醉翁之意不在酒,初昭就多谢将军赠图了,又不可辜负了将军的美意,待我先去收拾一下。”
转头却对陈副将低声道:“去派人收拾些土炮,我们下去以前放,”她的脸色沉静又肃穆,哪里有方才言笑晏晏的模样?!
陈副将明白了她的意思,暗中派人去运土炮。
云初昭下去换了一身战袍,将头发高高束起,以免一会儿交战时给人留下把柄。
就在此时,云初昭命人放的炮“砰砰砰”的炸响,外面听声音是人仰马翻了。她这才慢条斯理的命人开城门。一路高头骏马,帅气显露。
城楼外,人仰马翻了一片,云初昭抿抿嘴,叮嘱林浩:“一会儿你率兵往左,我率兵往右,形成包抄之势,势必要让他们死伤过半!”
“是!”林浩初时怀才不遇,幸而有云初昭一旁提拔,虽然他嘴有些不加遮拦,但云初昭在此地施行的政策,让此地有哪些变化他都一一看过,雷厉风行的手段让人有些措手不及,但改革之后,成效颇大,他的微词也就自然而然的没有了。
耶莫华并没有料到这一出,却突然一个大炮从天而降,幸而他反应敏捷,一下子便逃开,可战场上的士兵,能像他那样的人又有多少呢?顿时就有些慌乱起来,就如煮沸了一锅粥似的闹腾。
不少士兵被土炮击中,头破血流,有的被飞散的土块、石块击中,哀哀的叫唤,他的族人们性格原本就暴躁,骂娘的声音此起彼伏,更让人心头愤懑。黄沙漫延,让人有些看不大清楚。
原本这一次他带兵出来,并没有什么心打仗的,人数因此也不多,这就给了云初昭等人的可趁之机。他们就是利用这么一个瞬间,将耶莫华的军队包抄起来,因为受伤致死的人也不少,所以包围圈很快的缩小了。
风沙逐渐散去,云初昭他们已占优势,不出半个时辰,就能将敌军全数覆灭于此地。耶莫华一将难抵众人,虽有高深的武功,却无奈被数十人包围使不大出,着实有些恼怒,他的眼神如毒蛇吐蕊,凶狠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