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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莫磊揉了揉耳朵，忽然间觉得自己的理解力有点不够用了。
“那个，也能赎回”
莫磊不由自主地抽了抽嘴角。
不是哥太宅，这世界变得太快哇。
“当然～能了，有卖就有买嘛！咱不过是自己把自己的，那个什么给买回来罢了。”
江波说得一脸理所当然，瞧着莫磊的脸色已是好转，便努了努嘴，示意他跟上，当先一步迈上进门的台阶，一挥手，就朝那门禁的刷指纹处晃了过去。
如今，几乎所有公司和服务场所的大门都安装了这种门禁识别装置，只要刷一下指纹，就能判断出来者是正常的顾客还是恶意麻烦制造者。
自动门向两边徐徐而开。
“欢迎光临！”
坐在前台的美女小姐朝二人看了过来。
完美得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面容上挂着甜美可人的微笑。
深邃的漂亮大眼中，一阵光芒闪过。
江波下意识地收腹抬头，还顺便理了理额前的发丝。
莫磊就见不得他这般，无情嘲笑。
“不过是摄像头朝你拍了张入门照，至于么”
哥的头发都披肩了，都懒得梳一把呢。
现在的人工工资昂贵，所以大部分公司的前台小姐都换成了智能人。
当然了，所谓的智能人，其实离人工智能还差着远的很。
因为仿人脑技术的关键点没有突破，如今的所谓智能人，不过是仿真系统高级点的样子货，实质还是电脑的操作系统，就是外形逼真点罢了。
前台小姐冲着二人招呼，机械电子音说的甜美而标准，是根据指纹刷出来的二人的母国语，唐语。
“您好，尊敬的客人，请问您要办什么业务？”
“捐赠精子或卵子请走1通道。”
“购买精子或卵子请走2通道。”
“其它业务请走3号道道。”
二人对视一眼，走进了标号为2白色长廊。
尽头是一座二百米左右的小厅。
一位五十来岁的中年白人女士，穿一身标准的灰色套装裙，戴着几十年前流行的黑框眼镜，坐姿端正地坐在工作台前。
工作台上还放着这位女士的名牌：咨询师Alisa。
咨询师瞧见了两位来客，古老眼镜下的灰色眼珠只上下一扫，便露出了然，用标准的汉斯语打着招呼。
如今的全球通用语有三种，鹰语，唐语，汉斯语。
身为两名学霸，这三种语言自然都是不在话下，所以咨询师就用的是汉斯语。
“您们好，两位是来购买卵子的吧？”
“请先添好这张申请表……”
“为了下一代的健康成长，请两位未来的家长如实地填写你们的住址，工作，收入，病史，申请目的，未来培养孩子的计划等等……”
“诶，我们是来买回……”
“诶，女士你误会了，我们不是那种，一对……你懂得！”
这两只要脑子转了个弯才领会这位咨询师的意思。
什么未来的家长，购买卵子啊……
两个人瞬间就被雷得外焦里嫰。
江波和莫磊齐声开口，不自觉地速度远离了对方好几步以表明态度。
话说，他们虽然是彼此信任的合伙人，可绝对不是那种好基友啊！
咨询师嘴角牵动了下，很是严肃认真地保证。
“两位尽管放心，我们GGRI中心历史悠久，是专业规范的机构，绝对不会对顾客有任何歧视或是泄露隐私的行为。”
作者有话要说： 本世界是个架空的未来世界。
这个世界上只有三个主要国家，唐国，鹰国，汉斯国。。。。
其它的小国家也有，只是都被lz给忽略了，主要的故事就发生在这三国。。。
☆、买不回来
她在这家机构也是十几年的老员工了，神马情况没见过？
一男一女来买基因的，那估计是夫妻有一方有遗传基因病或是不孕不育。
两女来买精子的，那自然是百那个合。
两男来买卵子的，不是好基友又是神马？
这都什么年代了，肿么还会有这种不敢公开承认出柜的年青人？
勇气都叫狗给吃了嘛？
嗬，这老太太！还真是就认准了！
瞧着老太太一脸跃跃欲试的鼓励，江波在心里翻着大大的白眼，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女士您误会了，我们不是来买卵子的，我们是来买精子的！”
老子是个直男，一点也不腐好吗？
嗯？！
这是个什么情况？
咨询师老太太隐藏在眼镜片后头的灰色眼珠瞬间闪烁出了星星光芒。
八卦之火熊熊而起……
这两个大男人来买精子，还真是离奇啊？
又莫非自己眼睛看错了，其实这两位中有一个是变了那啥性的？而另一个又有基因遗传病？
GGRI中心果然是睁眼看世界的风水宝地啊！
眼瞧着咨询师老太太的眼神一秒钟变探照灯，就算是一向对旁人的目光有些迟钝的莫磊也赶紧加入了解释的行列。
“我们是想来赎回七年前在你们这里出售的精子的！”
老太太扶了扶眼镜的黑边，似乎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么？我没听清，赎回什么？”
两个难兄难弟互望一眼。
江波大声地又对着老太太说了一遍。
“这位女士，七年前，我们两个，在你们中心出售了两份基因，现在我们想买回来！”
“就是就是！”
莫磊猛点头表示附和。
老太太歪着头，目光快速地从头到脚打量了两个人一遍，似乎是给自己留出来了思索的时间，停顿了片刻后，才去翻自己手边的卷宗。
“哦，是基因回购啊……”
话说回购自己卖出去的卵子的人见的不少，回购自己年轻时卖掉的精子的富有老男士也不是没有，但像这两位这样，看外表明显是能源源不断地产生这东西的年纪啊？又没病没残的，居然也会花费不菲的价格回购，这就比较奇怪了。
“啊，找到了！嗯，两位请坐，我先说一下回购的流程。”
老太太浏览了一下手上的文件，微笑地示意二人先坐在工作台前的椅子上。
“是这样的，一般而言，回购精子或卵子是必须满足几个附加条件的。”
两个人都乖乖地坐好，把手放在膝盖上，凝神细听。
“第一，精子或是卵子还没有被购买使用掉。”
“第二，购买对象没有因不可抗力或自然损耗产生的遗失或是失效。”
“第三，回购者必须支付原价格加上自即日起产生的仓储保管费用，也就是说，除了当初你们拿到手的信用点，还要再加上每年百分之一百的保管费。”
老太太顺手在面前的光脑上按下几个键，瞄了一眼，这才严肃地对两人说，“大约是每人每年十万信用点左右。”
江波嘴角抽动了下。
当初一个人也才挣到了十万信用点，这七年算下来，加起来居然有八十万，两个人翻倍就是一百六十万！
怪不得GGRI中心用得起这般奢华的小楼呢！
简直是无本万利啊！
咨询师老太太满意地瞧见两个想做傻事的年青人脸现踌躇。
雪上加霜地又补充了两句。
“友情提醒下两位，由于你们两人赎回物是低温高速冷冻保存的，即使放在低温冰盒里，也最多能坚持二十四个小时，如果不在这二十四小时放到能妥善保管的地方，赎回物很快就会失去活性……你们懂的。”
“所以，你们如果不是打算马上销毁或是使用的话，就需要把它们存放在专业机构保存，而在本市，也只有我们GGRI中心最安全，可靠，专业，竭诚为客户服务——一年只须要十万信用点，如果一次交足五年以上，可以打八折，也就是四十万。”
江波只觉得一阵秋风嗖嗖地吹过。
咬了咬牙，拉了莫磊一把。
两人交头接耳。
“石头，我打算弄到手，然后销毁掉，你呢？”
江波空出一只手来比划着捏碎的动作。
虽然说现下哥有钱了，一分种也是十几万上下。
但有钱也不能这么个花法是吧？
莫磊眨了眨眼睛，昨儿有些劳累过度了，现下还略带酸涩之感。
“我，先上博闻网站上查一下资料再说……”
身为一个理工科技宅，按照网上海量知识库的指导那是必须的。
“女士劳您稍等一会儿，我们哥俩商量一下要怎么做。”
江波冲着老太太陪笑。
老太太温文尔雅地回以一笑。
“没关系，你们多考虑考虑是对的。”
反正怎么着都是给中心送钱，这样的傻青年，可是越多越好。
当然了，身为一个有责任心和同情心的工作人员，适当地提醒他们也是应尽的义务嘛。
“江波你看，据这条最新研究成果说，六十年代的的男子，精子质量最高活性最大的时候就是十九岁到二十五岁之间……以后的质量每年递减……真是个不幸的消息……”
“呃，我今年是二十七岁！”
莫磊指着自己的腕表手机屏幕上查到的信息，低声对江波说。
江波斜睨着那条信息，做了个鬼脸。
“我擦，哥今年二十八岁！”
如果真的销毁了，万一以后哥不孕不育啥的，那可不是追悔莫及？
难道，真的要花那个冤大头的保管费？
“诶，这还有条相关新闻……”
莫磊点开相关的那条。
只见那条新闻图文并茂，还是高清动态视频：高大俊男抱着穿婚纱的娇艳美女，手里还举着一枚双面钻戒，深情款款地想要套上美女的纤纤无名指。
“求婚还送单面钻？你out了！”
“要送就送独一无二的珍贵礼物，你身体的一部分，那些年青春美好的象征，128位加密，骨灰级黑客也破译不了，基因存储保险箱的密钥键！”
“亲爱的你，钻石代表我爱你的心，密钥代表我的身，只有你和我，才能谱出爱情的结晶！”
莫磊语调没有起伏地念着最新□□的求婚双面钻戒的广告词。
虽然年纪已是熟熟龄，但一双耳朵的功能却似乎更进化了，咨询师老太太毫无困难地把这两个年青人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老太太狡黠一笑。
她才不会告诉这两个，那两条新闻，都是她们GGRI中心的软文广告呐？
那个双面钻戒出品公司，就是中心控股的子公司好伐？
身为老员工，她还有这家公司的几十股呢。
赚的越多，她后半生的养老金不就更多么？
江波拿手挠着下巴，不无心动。
“石头，你瞧，这个好象很不错的样子哦～”
这年头，光拿鲜花和钻石，车子，房子什么的追姑娘似乎显得有点土啊，一点也没有暖男的气息，而这个双面钻戒就不一样了，多有诚意多健康啊……
简直是追女神的神器啊！
“我觉得不错，我决定来一个，石头你呢？”
莫磊想了想，他倒对那什么双面钻戒不感兴趣，不过想想他的母亲大人曾经说过，可以不管他怎么生活，结不结婚，但在四十岁前一定要生个孙子或孙女给她抱。
嗯，为了保险，莫磊也决定花上一百二十万把自己的基因继续保存下去。
两个人商议完毕，一起又坐回原先的位置。
“女士，我们想好了，决定回购，并且预交五年的保管费，是八折没错吧？我们两个应该算团购吧，不知道有没有其它优惠啊？”
虽然已是身家千万，但贫穷时期养成的良（抠）好（门）习惯还是没有改变，江波笑呵呵地跟老太太套近乎。
一切尽在掌握！
老太太微微一笑，停了停才说，“有的，如果你们看中了我们基因库里的卵子，也可以给你们打九折。”
好奇心浓厚的江波发问，“那请问你们这里的卵子是什么价格？”
“等级在A级以上的一份三只，合信用点二百万。”
江波咋舌，“啊，女士，我知道了。”
半句话也不敢接下去。
原本当初他们经过评估得了A级，卖了那啥得了二十万，就觉得已经是非常不错了，没想到跟卵子比起来，咳……
老太太微笑地问，“那么两位是决定要回购了？请把你们的识别卡放在这两个终端上感应一下。”
说着推过来两个茶杯口大小的方型盒子，盒子上头画着一只手掌的形状，示意人们把手掌平放上去。
如今这个年代，已经发明了植入手臂的芯片作为身份识别卡，大小不过芝麻粒一般大，是绑定dna的，因此即使有人用非法的手段窃取了别人的身份识别卡，如果用在别人的身上，即使是血亲，芯片也会启动自毁程序的。
所以在当今这个时代，要想冒充别人的身份，在技术上就不可能。
两个人把手掌摊放在终端上，感应到识别卡的两个终端发出嘀嘀的声音。
老太太在光脑上敲入几个指令，忽然从屏幕上抬起头来，看向莫磊。
“这位就是莫先生么？很抱歉，你的回购不能完成，因为早在六年前，就已经被人买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嗯，其实本文就是有点未来向的欢乐系萌文，不造大家伙看出来米？
☆、他更优秀
莫磊望着老太太的神情有些发呆，傻傻地瞪圆了两只眼睛。
“买走了？”
老太太扶了扶眼镜，双手一摊。
“是的，莫先生，六年前就已经不在基因库里了，很抱歉……”
话说这两位当初来出售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这种可能啊。
除非是基因条件有点差的，一般两三年之内，都会被买家买走。
江波见莫磊这傻乎乎的模样，接过去问。
“能告诉我们是谁买走的么？我们再去找他买回来……呃……啊？”
江波蓦然大睁了眼，嘴巴半天合不上。
一把抓住了莫磊，“天啊，六年前就买走……用上的话，石头你岂不是早就喜当爹了？而且孩子都五岁啦！”
莫磊呆怔地盯着江波，忽然就不知道怎地，剧烈地咳了起来。
江波拍打着莫磊的背。
“石头别激动，只是有可能而已啊。”
江波说着摆出了贱贱的笑脸，望着老太太眨眨眼。
“亲爱的女士，你能告诉我们是谁……”
没等江波说完，老太太就摇了摇头，用严肃而遗憾的语气答复。
“很遗憾，我们中心是专业而安全的机构，是绝对为客户保密个人信息和资料的。”
江波眼睛转了转，“难道，就没有例外吗？”
老太太那锐利的灰色眼珠不赞同地望了江波一眼，简短地回了两个字。
“没有！”
这时莫磊停止了咳嗽，直起了身体，呆呆地坐在那儿，就好似人在梦游。
老太太似乎有些同情心发作，又加上了一句。
“不过江先生的基因还在。您还要回购吗？”
江波听得一愣，随即喜形于色。
“啊，那太好了，当然要回购……”
老太太点了点头；手指飞快地敲动起来，启动着程序。
“诶，好似哪里不对，女士，我有一个疑问。”
老太太停下动作。
“请说。”
“为什么我的基因还在，他的却被人买走了，我们不是同一天来出售的吗？”
老太太注视了眼江波，斟酌词句。
“一般来说，如果是优秀的基因，在我们中心不会保存超过两年，就会被人买走。”
说着看了看不知道想什么的莫磊。
“如果是普通一点的基因的话，大概保存的时间会长一些。”
说着又瞧了瞧江波，脸上的表情很是难以形容。
这‘不忍心打击你的自尊但是我又不能不说实话’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尊的很伤人自尊的你造嘛？
他的是优秀的基因？
我的就是普通基因？
明明评定过都是A级的好伐？
江波顿时感觉到来自全世界的森森恶意，整个人都不好了起来。
他不由得满怀妒忌地瞪了眼莫磊，没好气地道。
“我一点也没看出来他哪里比我优秀了！”
都是老处男好吗！
老子还曾经差一点就把到妹了，而那小子唯一说话超过十句的女性就是他老妈好吧！
啊，真是心里诚实想什么就说什么的小伙子们啊！
老太太心中兴趣忽起，狡黠地对江波一笑，开始了神补刀。
“从资料上来看，他的学历比你高，生物信息学的博士PK计算机与经济双学位，当然是莫先生胜，还有，莫先生的身高比江先生高0。05米，莫先生的体重是标准体重，而江先生则有些超标，……”
江波没等老太太一项一项地说完就抗议起来。
“嗬，女士，但是谁能从一颗小得看不见的精子上头，看得出来这些差距？”
老太太点点头，“的确是看不出来。”
却又唇角微弯，“不过客户在购买精子的时候，是会根据资料挑选的啊。”
“你们机构不是为客户严格保守资料秘密的吗？为什么还会让客户看资料？”
江波气呼呼地问。
“个人姓名，毕业院校，国籍，照片，就职信息这些当然都是对外保密的。”
老太太不慌不忙地解释着，“但是种族，宗教，学历，有无犯罪纪录，还有身高体重和有无遗传病史这些都是对客户可挑选的。”
当然了，有遗传病的基因，也几乎不可能入基因库供选购就是了。
江波哑口无言了半分钟，瞧见自己傻乎乎的同伴，立马又满血复活了起来。
“哈！幸好我的条件不如石头，不然我现在就喜当爹了，不知道要多担心呢！女士，请帮我完成回购吧！”
那些没眼光的‘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