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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见状无奈的摇摇头。皇上还是十几年如一日,对岚弟无原则的疼爱,要什么都肯给。再不合理的事情,都会一口答应。孩费尽心思为他们将来铺路,哎。
李霄眼珠转了转,让下人选上许多土仪,“母后,这是儿臣在江南给您买的小玩意,您留下分送给人吧。”
“难为你一片孝心。”皇后果然被转移视线,看着这大堆东西,心里欢喜。东西虽然不值什么,但身在江南还想着京城里的母亲,足以让她安慰。
“能让母后一笑,孩儿也算功德圆满了。”
“你这孩子。”皇后被哄的眉开眼笑,看着自己唯一的骨肉,满脸慈祥,“霄儿,你府上有柱喜事。”
“喜事?”李霄没接到府中消息啊。
“你王妃有喜了,再过几个月你就要做父亲。”这个消息对她对皇室来说,都是个天大的好事。
这代表着晋王府有了继承人,而一个男婴对他们更是意义不凡。
“真的?”晋王喜动颜色,眉飞色舞。只是奇怪为何不送消息给他?
他也一直盼着这个好消息,这意味着他在皇位竞争中又将添一个有力的筹码。
“这还能骗你不成?”皇后眉目间全是笑意,“我已经赏下不少补品和衣料过去,你回去后多陪陪你王妃,让她心境愉快的为你生下白白胖胖的嫡子。”
“是,母后。”李霄欢喜的恨不得马上回去。
母慈子孝的场面,不知怎么的有些刺痛她的眼睛。她也很想有人能这么温柔的看着她,对着她轻声细语关爱备至。可她的娘呢?
云岚进上一碟新鲜出炉的糕点,“这点心味道不错,馅料细腻不咸不淡,正是你喜欢的。”
看着他手里端着的那碟点心,细品他那借用心良苦。那股酸不溜丢的滋味一扫而光,可一想起他的欺骗,又咽不下这口气,嘴一撅不肯接。
云岚硬是将碟子塞到她手里。
皇上看着他们的互动,有些无语。
香喷喷的味道、晶莹剔透的卖相引的她嘴馋不己,唾沫疯狂衍生,忍了半响实在忍不住。在心里跟自己打了个商量,要不吃完了再生气?
这样也行,自己的思想工作一经做通,她才津津有味的开吃,这点心做的极小,一口就能咽下,不一会儿就下去三块。还好她记得进食礼仪,还算斯文,只是速度有些快。
李霄见不得她这么贪嘴的样子,“少吃几块,免得到时晚饭又吃不下。”
想起这一路上,每次大家一起吃晚饭的场景,不由翻了个自眼。
明珰头也不抬,嘴里含糊,“不要紧,晚饭可以不吃,点心不能不吃。”这点心是她的致命伤,每次都要吃撑才罢休。
所以通常都是云岚哄着她,劝她少吃点。可此时正在冷战,他也不敢出口。
“怪不得瘦骨嶙峋,不长内。”李霄不知怎么的,就是看她碍眼。
凭什么让皇叔小心翼翼的待你?凭什么我们要哄着你?凭什么给我们脸色看?
“瘦归瘦,但是健康。”明珰嘴动个不停,可却不甘示弱的顶回去,“太胖容易生病。”眼风还不忘暗有所示的看了看他。
这样的场景时不时发生,云岚都见怪不怪了。反正都没恶意,就当练练嘴皮子。
可帝后没见过啊,都睁大眼睛看的仔细。怎么回事?皇儿也会跟人斗嘴?这徐姑娘也不怕皇儿?
“胡扯。”李霄跟她贫惯了,并不在意。他又不胖,这丫头就会瞎掰。“到时太丑没入要。
明珰怒了,什么没人要?“你怎么老跟我作对?想找骂啊……”她的声音葛然而止,眼角抽了抽。整个人僵住了。
在场的人脸色各异,古怪的很。
完了,明珰心里哀嚎,她忘了这是皇宫,不知不觉将平时的习惯带了出来。而且接话接的顺溜无比。这在外面并不算什么,可是在皇宫……
怎么办?
她居然当着皇上和皇后的面,对他们的爱子如此不敬!她是不是要倒霉了?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是无辜的……要怪就怪那李霄吧……
徐达登门
“哈哈哈。”皇上朗声大笑,打破一室的凝滞,“徐小姐真是直率。”
众人俱松了口气。
云岚抹了把冷汗,庆幸不己。
他虽然知道皇兄看在他的面子上,肯定不会为难明珰,可他这颗心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提起。
这丫头装的再乖巧,终会露出真性情。不过也好,这样也是真正的她。
明珰也暗自拍拍胸口,不管皇上心里是怎么想的,但他既然这么说,就算是*****了这一关。
不过在心里提醒自己:切记切记,祸从口出,慎言。
一起吃过晚膳,皇上才舍得放人。还一再交待让他们经常来宫里玩。
从皇宫出来,跟李霄作别,约好过几日上他府里一聚。
两人才一起回到福王府。
福王府灯火辉煌,总管全叔带着下人们出来迎接。
见到这些熟悉的面孔,云岚心情有些温暖。
这些都是照顾他多年的老人,感情都不错。
看着他们热闹的叙话,明珰默默的站在一边。
好像每个人都有归地,唯独她没有,每个地方都不是她的家。
福王府会是她的家吗?这些人会轻视她吗?初来乍到的她敏感而不安。
云岚一直暗中盯着她的神色,见这样忙将她介绍给下人,并让全叔安排住处。
全叔有些为难,“王爷,这位小姐安排在哪里?”
视线时不时的扫过去,这对于福王府可是千年难得一见的状况。这位娇客也不知会不会在府里长住?
“清嘉阁。”福王轻轻扔下这话。
全叔脚步一滞,这是王爷最喜欢的地方,谁也不许进。今日却破了例,看来这位小姐会是他们的主母。好好好!
心里欣喜至极,终于让他盼到这一日了,想必过不了多久,这王府就会有热闹的小娃娃哭声吧。
全叔这么一想,对明珰的态度热情的不行,反把明珰吓了一大跳。
云岚无奈,只好让他先去收拾清嘉阁。
看着全叔一步三回头的模样,他满头黑线,“别介意,全叔是好人。”
明珰默默的点头,表示知道,却不回话。
云岚在前面领路,明珰默不作声的跟在后面。
踏上一座弯弯的曲桥,两边的水莲随风飘荡,亭亭玉立。碧色莲叶上连成一大片,含苞欲放的粉红花朵,美丽如诗如画。
果然是暑气全消,夏天最适合住在这里。
湖中水阁精致无比,件件摆设都是精品。古董字画更是价值连城。
轻纱飘动,柔美异常。
云岚坐在窗边,手里转着茶杯,时不时的看她几眼,犹豫了半天,终于鼓起勇气,“还在生我气吗?是我不好,不谖骗你。”
哎,这次是他做的不对,不该那般行事。也不知这丫头要跟他生气多久?闭着嘴不吭声的她让他心疼极了。
明珰气鼓鼓的,硬梆梆的顶回去,“晚了。”
“那你想怎样?”云岚柔声哄道。
知道她肯跟着他回来,就说明一切还有得挽救。
要是真不想原谅他.她会不管不顾的选择离开。才不怕什么皇权什么皇室?
她是真正的性情中人,爱恨都是那么鲜明,鲜明的让人有种流泪的冲动。
这样的人最简单,也最容易受到伤害。
“还没想到。”明珰头一扭,看向外面的莲花池。
“这样吧。”云岚始终好言好语,“你住在这里慢慢想,想到了任何惩罚都依你。”
“真的都依我?”明珰转了转眼珠,起了捉弄之心。哼,让你试试被人欺骗的滋味。看你还敢不敢这样对我?
“是。”他认真的点头,态度极真诚。
这样低声下气神态温柔无比的他,又想起他身上的病。让她不自叹了口气,一肚子气化于无影,激不起她的坏心眼。却下不了台不想轻易开口原谅他。
她就是心软,他是个病人啊。要是心情不好,加重病情,那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他要是个健康活蹦乱跳的正常人,她肯定整的他叫苦不迭。
见她脸色好了许多,他笑了起来,眼中似有满天星光,璀璨明亮,“缺什么就跟下人说,把这里当成自己家。”
别看这丫头强硬凶巴巴的样子,那不过是保护自己的手段,心肠极软。
明珰把玩着小巧的手指,扭捏不安,“我住在这里,会不会给你带来麻烦?”她也知道不合常理,可她却没有地方可去。
云岚心里一疼,摸了摸她的头,“胡思乱想些什么,皇兄都同意的事情,谁敢反对?”
明珰点点头,放下心。
刚开始明珰还端着脸,但在云岚特别小心翼翼劝哄下,终于有说有笑起来,算是和解了。
“这是什么?”明珰托着一枚古朴的戒指,样式很特别。
皇后所送的那只锦盒里四套各色珠宝的头面,宝石成色都是极品,而且是配套的。但这枚戒指却是另外放置,有些奇怪啊。
“是母妃留下的,她当年最喜欢的一枚戒指。”云岚一眼就认出此物,接过来轻抚,神情有些激动。
“那我收下是不是不大妥当?”听了这话,她心里有些古怪。
“既然给了你,你就收下吧。”云岚递还给她,眼睛还一直盯着那枚戒指。
这事父皇送母妃的定情之物,母妃爱若珍宝,没想到这枚戒指居然在皇兄手里,他一直以为做了陪葬之物,真是奇怪!
明珰笑眯眯的喜在食指试了试,有些大。又试了几下,套在中指倒是正好,越看越喜欢,翻来覆去的看。
看着父母的定情物戴在她的手指上,云岚的脸一点点红起来。
徐达夫妻联袂登门拜访。
云岚听了通报,神色未变,手指拈了枚黑子放入棋盘。
明珰也置若罔闻,托着下巴绞尽脑汁的想着下一步。
全叔垂手守在一边,不置一词。
光线一点点向西斜,云岚终于停下手,抹了把脸,“休息会儿,吃些东西。”
明珰笑眯眯的点头,慢条斯理的喝了碗莲子羹。
吃完再漱漱口,洗洗手。
两人这才慢悠悠的并肩朝前院花厅走去,动作之悠闲如同闲步漫游,磨蹭的急死人。
路上还会时不时停下来看看鸟雀,赏赏花。
徐达夫妻等了整整两个时辰,喝了一肚子茶,心里烦燥不己。
这算什么意思?存心想让他们没脸吗?别忘了,明珰是徐家的女儿,他们没脸,她有什么光彩?
这福王莫名其妙的将明珰接到府里,这是不是意味着对她有意呢?如果是这样,徐家又能攀上这高枝吗?
高枝不怕多,越多越好,那样才能保得徐家基业牢固,荣华富贵绵绵不绝。
他们想的越来越美,眼中全是美好的憧憬。
云岚携着明珰进门,先在位置坐好,喝了下人送上的茶。
这才清了清嗓门,语气淡淡开口,“徐大人徐夫人,不知有何事要见本王?”
明珰不由多看了他一眼,还是第一次听他自称本王,还似模似样挺像回事的。
徐达受此怠慢,脸色僵住,这跟幻想天差地别,忍住心口的那股气存心试探,“王爷,下官太过冒昧,此行特来向王爷请安,同时接不懂事的小女回府。”
看你怎么应对?如果真对明珰有意,就被他拿住软肋,到时他可以风光的做福王的丈人。将来朝堂上还有谁跟他作对?走出去谁不薏幕羡慕他?
云岚喝了口茶,“丁珰是皇上下旨让她住在王府的,徐大人有任何不满,可以找皇上说去。”
将事情推的一干二净,他才不信徐达敢去找皇上说此事。徐达的这点把玩瞒不过他的眼,偏不如他意。
一个受尽冷落的女儿,如今因为跟皇室扯上关系,才想起她来。恐怕是看中她身上的利用价值吧?有他在,休想得逞。
“下官不是这个意思。”徐达心里暗恼,却不敢有任何抱怨,“丁珰?”他慢三拍的才听出不对劲,脸色难看起来。
“我只认识丁珰姑娘,可不认识令爱。”他这话说的更尖刻,几乎明示说明珰跟徐家没关系。一面,她果然没看错人。
徐达愣了半天,脸色一点点转黑,他不敢和福王较劲,却敢拿女儿出气,“明珰,谁准你改姓的?”
这个死丫头,身为徐家人却敢乱改姓氏,当他是死人啊。
明珰眨巴着眼睛,进门后第一次开口,“我没有啊,我从母姓。”大周朝的规定没有硬性要求子女一定要从父姓,从母姓亦可,她可没有错啊。
徐达气的七窍生烟,“死丫头,你有什么资格……”
云岚听不得这个死字,更容不得别人欺负她,“住口,我们王府不是徐大人训人的地方。”
徐达眼中充血,脸涨的猪肝色,牙齿咬的咯吱响,“下官不敢,实在是这丫头太气人了,她的所作所为有辱徐家的列祖列宗。”
云岚板着脸,冷冷的嘲讽道,“她既然姓丁,跟徐家的列祖列宗有什么关系?跟徐大人也没有关系,所以轮不到你跳出来教训她。”
明珰觉得窝心极了,原来有人护着的滋味真的很好,眼里的笑意蔓延开来,满眼满腔都是灿烂的笑意。
这场景落入徐达眼里,更觉得被明珰羞辱了,怒气冲上头顶,不管不顾起来,“王爷,您再尊贵也插手不了别人的家务事。”
算计
他此时还仗着是明珰的老子,福王爷不敢拿他怎么样。
他还真奇怪,他不把明珰放在心上,动辄喝骂。可却还想凭着这层关系捞好处。
这种人的脑子跟别人不一样,极品脑残。可能厚颜无耻的人都这样吧。
也不想想,人家凭什么啊?
云岚一拍桌子,茶碗哗拉拉作响,眼睛一瞪,厉声斥道,“大胆,你敢指责本王?你是活腻了吗?本王可以成全你。”皇家尊贵气势一览无遗。
见他动了真怒,徐达夫妻吓的弹跳起来,脸色惨白,身体抖个不停。
徐达忙跪下去请罪,“王爷恕罪,下官被这逆女气糊涂了,绝不敢对王爷有任何不敬。”
云岚心里的怒火不住的往上冲,气势磅礴直往他们身上烧,“我哪敢恕你的罪?你都敢不把本王放在眼里,对着本王大声咆哮,视本王无物嘛。”
“王爷恕罪……”徐达抖的不成声。他才深刻明自这才是真正的天皇贵胄,不是他能随意拿捏的。
他到底是哪根箭不对,居然认为福王好欺呢?人家平时不露山不露水,是不屑跟他们这种人打交道。是不屑,而不是软弱。
云岚往地上一扔杯子,水洒杯碎,冰冷破裂的声音敲在每个人心里,“不送,我们福王府请不起你们这种贵客。”
真是不长眼,他还想过几日才对他们下手,不过他们等不得,就不要怪他无情。正好借机发作出来,也不会牵扯到明珰身上。免得不知情的外人乱传,毁了她的声誉。
“王爷……”徐达双腿软的快倒下去,面如土色。
“明珰,你快替你父亲求情啊。”徐夫人如梦初醒,冲明珰扑过去,“你好歹是徐家的子孙,我们也养了你十几年。这生养之恩……”
明珰身体一闪,躲在云岚身后,只露出一双明亮的大眼睛。云岚顺手一拦,冷冷的盯着他们俩。
“大夫人,父亲嫌弃我不配徐家门楣,我也不敢高攀。至于这十几年的生养之恩,我时时刻刻记在心里,片刻不敢忘。”话里的嘲讽不言而喻,都听的出来。
徐夫人缩回手,不敢过去。
徐达听了这话,眼中的明珰似乎变成了另一个人,当年她也是这么嘲讽这么冷傲,将他的自尊往地上踩,然后拂袖而去,留下他受尽折磨。
一时随怒之火盖过害怕,气势汹汹的威胁,“臭丫头,攀上高枝就不理家里人了?没有家族的支撑,你什么都不是。”
明珰此时有恃无恐,抓着云岚后面的衣裳,“那不劳徐大人关心,我的将来由我自己作主。”她连叫声父亲都不愿出口,会有父亲说出这种话吗?
“离经叛道,我怎么会有你这种女儿?”徐达状若疯狂,眼中颠狂,茫然无神,仿佛陷入往事中,“不,是像你那个同样狂傲不逊的娘,都是异类。”
真的不懂,平时都那么温柔端庄的女子,为何一转眼会变的这么厉害,简直判若两人。
明珰冷哼一声,“所以才不容于徐家?被你嫌弃讨厌?”
她也想做个受尽父母宠爱天真明媚的女孩儿,可是老天爷不给她这个机会。离经叛道?谁会天生就这样?都是环境逼出来的。
再说她也没觉得自己哪里不对,别人不爱她,自己爱自己就好。至于世间种种都不要放在心上,自己开心最重要。
云岚伸出手紧紧握住她的小手,想传递温暖给她。
“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徐达此时心绪乱麻,根本分不情现实还是过去,摇着头辨认了半天,才分清眼前女子并不是那个无情无义的……“我是你的父亲,我要你去死,你就得乖乖去死。你学的孝经呢?”
这话说的云岚怒火狂烧,有这种父亲吗?会有让自己女儿去死的父亲吗?
明珰敏感的查觉到两人相握的手有所异动,他的手青筋弹起,忙安抚的轻捏他的手,“哎,你不知道吗?孝经在我眼里,不值一文。”她是存心要气徐达,语气很轻鄙。
“大逆不道。”徐达气的翻来覆去只有这几句。
“父不慈,身为子女怎么孝顺呢?”明珰心很冷,冷得浑身发抖,“俗话说得好,虎毒不食子,可您呢?眼睁睁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