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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金,那小金怎会拿到凤冠和珍珠衫?”云天梦有些明白,但也有些奇怪。
“是这样的!”怜儿气嘟嘟地说,“小金它又不好好吃饭,我没办法了,就拿了小姐的凤冠和珍珠衫哄它,想让它把汤喝掉。谁想小命戴上凤冠,穿上珍珠衫后,却不肯再脱下来,我就非让它还我不可,谁知它趁我不留意就跑得没了影。”说到这儿,怜儿异常委屈地着云天梦,“云哥哥,你说,这怎能怪我呢?都怪小金是不是?”
云天梦简自是哭笑不得,粉衣少女却毫不妥协:“不怪你怪谁?小姐一得知凤冠和珍珠衫不见,就知道又是你捣的鬼,果然不差!”
怜儿委屈得不得了:“才不是,小菊姐,你冤枉人。”
“那好,咱们去见小姐,小姐白有公断!”
“不要嘛。”怜儿求救似的向云天梦挨了过去,“云哥哥,表小姐会训我的。”
“哼!”云天梦又生气又无奈,“怕挨训还惹祸。”转头向小菊说,“宝物遗失,怜儿确有不是,但当务之急,还是先将宝物追回,否则,被别人发现小金,将宝物取走,我们就鞭长莫及了、你去告诉南宫姑娘,我与怜儿这就去找。”
怜儿赶忙跟在他身后,好像这样就安全了。而那个叫小菊的丫头却在奇怪:那位帅气的白衣公子是什么人?难道他就是容容时常提起的云霄?
怜儿边走边觉得委屈:“为什么她们总冤枉我,明明是小金的错。”扬起声音,“臭小金,死小金,赶快出来,否则我再也不理你了!”
云天梦好笑地石着她:“怜儿,小金得了宝物,当然不肯放手,你越嚷嚷,它躲得越远。”
“那怎么办?”
“跟着我走,我想它必然躲在密林深处、”云天梦很有把握地说。
怜儿点点头,随着云天梦向林刚密集处走去。
穿过一片树林,两人看见一株参人古树,枝杈交错,但在这遮大蔽日的绿色中,却有一个小金影置身其中。,那金影一身长毛金光闪闪,正是遍寻不获的淘气猴儿小金,但此时它却没精打采地耷拉着脑袋,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
怜儿小眉毛都竖了起来:“坏小金,你快下来!”
小金缓缓地爬下树,仍然是动作迟钝,毫无精神。云天梦注意到它身上已没了凤冠和珍珠衫。
“你把凤冠和珍珠衫藏哪儿了?”怜儿气冲冲地问。
小金“吱”了—声,连比带划地“诉说”起它的遭遇。
怜儿急得脸都白了:“你竟然让别人把宝物抢走了,我可怎么向表小姐交代呀!”
云天梦劝她:“别急,问问小金抢凤冠和珍珠衫的人往哪个方向去了?”
怜儿赶快转向小金。期盼地看着它,小金眨眨眼睛,长尾巴晃了晃,才指了指淮阳城的方向。
不知为什么,云天梦竟感觉小金的神情有些诡异,就像是一个人想隐瞒真相而有的闪烁不定,随即失笑,小金只是只猴子呀!
于是,两人带着小金向淮阳城走去。—进城就觉得车水马龙,繁嚣异常,路人行色匆匆,没有半点安静。小金走在前面,后面跟着轻袍缓带、俊美无俦的云天梦和可爱俏丽的怜儿,自然引得许多人注意。
“小金,找到那人没有?”怜儿—边四处张望,一边问探头探脑的小金猴。
“吱”的一声,小金摇了摇脑袋。
怜儿低下身,顺了顺小金的长毛:“你一定要看仔细哦!”抬起头,眼神无意中触及了一个人的身影,怜儿揉了揉眼睛,认真地看了看,小脸上露出了迷惑不解的神色。她指着那人,“云哥哥,这个人是男的还是女的,为什么怜儿看不出来呢?”
随她手势看去,只见一座酒楼门前有许多人在走动,而其中—人却是扎眼得很、一身大红袍褂,粉色的中衣小衬,头发披散,似是女人装束,但腰粗膀阔,又是
男人身形。细观面目,虽然眉清目秀,”嘴唇殷红。但棱角分明,确确实实是个男人,云天梦目光一凝,有丝冷厉浮上了他的眉头:“是他!”
“怜儿,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云大梦转身向那人走去,留下—脸疑惑的怜儿。
怜儿百般无聊地东瞧瞧,西望望:“小金,都这么久了还找不到。哼!再找不到那人,以后我都不理你!”
小金“吱”的一声叫,两支前臂挥来挥去,急得团团转。突然,它停了下来,眼睛一转,爪子向前—仆。就指住不远处的—个年轻男子,吱吱叫着。
怜儿见了立即欢喜得差点蹦起来:“是他吗?我这就去向他要凤冠和珍珠衫!”她跑向那年轻男子,却没发现小金趁她转移了注意力时一溜烟地窜入了人群。
怜儿走到那人身后,气冲冲地伸出手:“还我的凤冠和珍珠衫!”
那个年青人似是一愣,慢慢地转过身。他秀眉挺鼻,双目晶亮有神,俊俏中尚有—种无法言喻的活力,他竟是火龙会飞鹰七使龙七。
此时,他—脸不明所以。上下打量了怜儿几眼,然后指了指自己:“你是在叫我吗?”
“当然是你!”怜儿的手并没有收回来,“快点儿把凤冠和珍珠衫还给我,要不然,我……就对你不客气!”握起小拳头,还在龙七眼前晃了晃。
龙七双臂抱胸,眼中饶有兴味:“凤冠!珍珠衫!还有……”看了眼怜儿毫无威胁性的小拳头,“还有这个‘不客气’,应该和我没什么关系。”
怜儿小脸气得通红:“大坏蛋!抢了我的珍珠衫和凤冠还不承认,你……”她的两个小胳膊使劲挥舞着,“快还我!要不然,我就叫‘捉贼’了!”
龙七摸摸鼻子,看看她,有趣地一笑,然后他拍拍双手,状似妥协:“好吧,我就还你!”
“真的?”怜儿顿时喜笑颜开。
龙七严肃地点点头,四处望了望,正好看见街旁—棵柳树上停着几只鸟,他眼前一亮:“我这就还你七凤发冠!”纵身一跃,飞上柳树,右手微动,就扯下一根柳条,抖了一下,那柳条立即伸得笔直,而且就像有了吸力,几只振翅欲飞的鸟儿竟不由自主地齐飞向柳枝并紧贴在上面,无论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
龙七微微一笑,将柳枝弯成一个圆,跳下树,把柳枝连着“叽叽喳喳”拼命叫的小鸟一齐递给怜儿:“不多不少,正好‘七凤冠’!”
怜儿目瞪口呆地看着挣扎不已的小麻雀,心疼不已地将柳枝抢过,赶忙将鸟儿放走了:“这才不是七凤冠!”
“咦!凤既是鸟的代名词,难道真让我去找凤凰不成?”龙七说得头头是道,“对了,还有珍珠衫呢?等等,我这就来!”他掠向一家猪肉铺,走到后院,就在伙计的愕然目光中抓起一只待宰的母猪,丢下儿两银子,“这猪我买下了!”
怜儿张口结舌地看着英伟俊俏的龙七扛着一只嗷嗷叫的老母猪走过街心,来到她面前。
龙七咧嘴一笑,露出洁白闪亮的牙齿:“这是你的‘真猪衫’,我将它还给你…不过,这东西又肥又壮,不太好穿!”说完,将那只一直在扭动尖叫且脏兮兮的老母猪递给怜儿,而且看那动作似是真想给怜儿穿上。
怜儿吓得后退了好几步,双手连摇:“我不要!”
“哎!这么好的‘真猪衫’不穿就可惜了!”龙七追上:前几步。
“不要!”怜儿大叫—声,转头就跑。
“别跑!”龙七扛着“真猪衫”紧迫不舍,边跑边忍不住大笑起来。
路人看到这种滑稽的情形,也都忍不住停下来看笑话。
“救命啊!云哥哥!”怜儿回头看着越来越近的龙七不得不呼救了。
—条小巷里,云天梦与红衣人相对而立。
云天梦声音冷涩:“阴姬,你何时到了淮阳城,竟敢不向个座禀告!”
阴姬微—行礼:“会主,这次我来淮阳城是跟太上会主来的,还没有机会见您。”他明明是男的,可他不但名字女气,就连行礼也是轻轻盈盈,有种女人的妖媚。
“师傅也来了!”云天梦提起血煞魔,目光中掠过—丝狠毒,
阴姬腰肢轻扭,竟学起女子卖弄风情:“还不是太上会主担心您,想来此助您一臂之力!”
“不必了!”云天梦冷笑,“本座向来独行其事,何时需要他人相助?”
阴姬不知从身上什么地方抽出—块手帕,拿在手里甩来甩去,那眼波更是充满了媚惑:“少爷。您尊临天下,谁敢怀疑您的能力?只是人有失手,况且关心则乱,阴姬怎能不每天为您提心吊胆呢?您……难道就体会不到人家的心意吗?”他说话的语调软中带媚,有股子惑人的味道,只是和那副身骨不太协调。
看着他越来越贴向自己的的“娇躯”,云天梦胃中泛酸,连忙退后几步,厉声喝道:“放肆!”
感觉到云天梦的刻意疏远,阴姬幽怨不已:“会主,
您怎么厚此薄彼?奴家不信比不上龙文天和龙七,只要您肯……”这人本来是血煞魔的男宠。听他言下之意竟想勾引云天梦。
云天剑眉一挑。怒不可遏:“你好大胆!”大袖一挥,扬手欲击。
阴姬—见云天梦真的动怒,赶忙隍恐地跪下:“会主息怒!阴姬罪该万死!其实,太上会主此来是为寒池玉莲,恐怕是居心叵测。”这个妖人,为了活命可说是不择手段。
云天梦听到他后面的话果然怒气稍敛,他双手背负,略一沉思:“阴姬,师傅怎么知道我来了万剑山庄!”
阴姬声音恭谨:“回禀会主,是文尊侍透露的!”
有些意外,云天梦挑挑眉,暗暗想:文天又弄什么玄虚?直视阴姬:“你既然知道血煞魔别有用心,应该做什么也该清楚;”他双目中威慑乍现,“你记住了,逆我者亡!”
阴姬脸孔—白,他当然知道云天梦的手段:“会主放心,阴姬纵有大胆也不敢违逆会主的意愿。那老魔头自不量力,乃是自取其祸!”
“你知道就好!”云天梦满意地点点头,就在这时,他听到了怜儿的求救,他赶忙向街头走去。
云天梦—把接住急奔而来的怜儿,目光却落在了扛着猪还一脸促狭的龙七身上,断声喝道:“龙七,你做了什么?”
龙七—见云天梦愣了一下,忙丢下母猪,急步上前:“少……您怎么会在这?”赶忙施了礼。
怜儿藏在云天梦怀中:“云哥哥,这个人坏死了,想将那么大的肥猪丢在我身上。”
随后跟出的阴姬却面带讥嘲:“想不到龙七使竟有
这等雅兴,扛着头母猪在街上,跑来跑去,实在是太有意思了。若让太上会主知道了,必能开怀一笑!”
本要责备龙七的云天梦这时却面有不悦之色:“龙七做什么自有他的道理。用不着你来多事!”阴姬扭了扭腰,不敢再多说。
云天梦安慰地拍拍怜儿的头:“没事了,他是龙七,我的朋友,逗着你开心的!”
龙七走上前,冲着正好奇地扭头看她的怜儿做了个丑丑的怪脸,怜儿起初吓了一跳,随后就开心地笑了起来。
“你不在山庄外待命,跑到城里做什么?”云天梦责问,
龙七瞟了—眼阴姬:“我听说太上会主到了,特来向他请安的。”其实,他在暗中跟踪阴姬,却不想半路撞到怜儿。
阴姬一扬“纤”手:“哟!太上会主怎敢劳您龙七使的大驾呀?”随着话出,他的腰肢又扭了扭。
龙七—脸正经:“太上会主倒在其次,我担心的却是你的腰,这样不停地摆来摆去,万一断掉了,那岂非是我天龙会的大不幸!”
怜儿“嘻”的—声笑了:“没关系,我就会治腰扭伤。”
“是吗?”龙七假装一喜:“那我可放心了,我还真怕以后会看不到阴姬的‘纤腰款摆’。”
阴姬气得脸色铁青,他使劲跺跺脚:“龙七,早晚你会因你的刻薄而后悔莫及!”
龙七不但不生气,反而学着他的动作也“娇柔”地跺跺脚,憋着嗓子细声细气地说:“不来了!你乱说!我才不刻薄呢!”那等的浅嗔薄怒,倒还真有小女儿的神髓。
阴姬气得浑身颤抖,狠狠地看看龙七,转身就走。
龙七却在他背后笑得前俯后仰,怜儿看着阴姬狼狈的样子,自然也随他笑个不停。
云天梦一挥手:“龙七,你也该疯够了。告诉我,文天为什么透露我的行踪?”
龙七面色一正:“文哥是想让血煞魔露露面,好让叶秋枫相信你的故事。而且,五哥也兼程赶来,有我和五哥监视他,谅那老家伙也不敢有什么举动。”
“有唐日帮你,我也放心些!”云天梦对十二兄弟(文武尊侍和十大鹰使)一向宠信有加,当然不希望出什么差池。
龙七似真似假地叹道:“只怕又多—个与我‘争宠’的人了。”
云天梦没好气地斥责:“少给我胡说八道,现在你赶快替我找两样东西!”
龙七叫苦连天:“不会是什么七凤冠、珍珠衫吧?!找东西的事干吗不叫丐帮的人去做?”
怜儿一直对他们的话莫名其妙,这时一听“丐帮”,突然想起了什么:“对呀,怜儿想到—个人,我们去找他!”
出了淮阳城,怜儿领着云天梦穿过—道山谷,来到—块儿空地上。空地上长满了各式各样的野花,虽未见得绚丽,却也别有风致。空地旁—条小溪蜿蜒而流。
怜儿领着云天梦沿着溪水而行,云天梦发现前面不远处的一片竹林里竟有炊烟袅袅,莫非那里有人家不成?但又是谁傍山倚水而居呢?
心下正在猜测,已被怜儿拉进竹林。刚进竹林,云天梦就发现里面有人。于是,他把怜儿拉住,果然—道清晰的语音传来:“哼!少给我耍花招,这两样东西绝不是你的!”
“吱,吱,吱!”一个声音似在抗议。
“不服也没用,未弄清事情真相以前,我是不会把它们还给你的。”
云天梦回头看了一眼怜儿,后者正得意万分地抿着嘴笑。不由地撇撇唇,云天梦说:“看来,事情要结束了,是吗?”
怜儿向他做了个鬼脸,就从石后跑了出去,边跑边喊:“白大哥!白大哥!”
云天梦恍然大悟,原来此人就是怜儿常挂在嘴边的“大人物”,那个什么“白大哥”的。他早想见识一下那人是怎样的一个“少年英雄”!
将袍袖轻拂,云天梦缓缓走了出去。怜儿正在责怪小金,而—个人就站在她旁边。
那是个引人注目的年轻人。漆黑的眉,狭长有神的双眼,而最让人移不开眼的是他嘴角的那抹微笑,就宛如山间的渺渺晨雾,迷迷离离却又有种醉人的温柔,虽然他只穿了一件很普通的灰衣,但却掩不住那种自然而然的尔雅之气。
云天梦不知不觉中眯起了眼睛,他一向喜欢这样盯着他的敌人,尤其当对方是属于不易捕捉的猎物时。
同时,白秋伤也在惊异地打量着他,其实。就在云天梦刚到时,他便已感觉到了。
不错!不是看到,而是感觉到——那是一种不能言传,只可意会的强大压迫感。面对这个少年,白秋伤虽自负文采,却想不出恰当的词句去形容他。
他的长眉斜飞入鬓,似是随时可化为一双矫龙腾空而去;他的眸光灿若星月,却又隐藏着一抹说不出的煞气;唇边的那抹微笑懒洋洋的,好像只是嘴角不经意地
—弯,但也弯出了几分莫名的残忍,几分难以察觉的狂傲自负。他的—袭白衣衬得他好像—只欲飞的白鹤,隐隐之间,又不见鹤的安详:举手抬足流露出的却是属于鹰的狂猛彪悍。
白秋伤最后的结沦是:这是个极端复杂的人,也是个极端危险的人。
“在下白秋伤,敢问兄台是……”
云天梦微微—笑,眼神有意无意扫过白秋伤腕上的紫五佛珠:“我,云霄!”原来是他,圣僧元元大师的惟—传人,当今丐帮帮主白帆伦的独子,被推为年青一代的第一高手——白秋伤。
怜儿已然将注意力从小金身上收回,这时忙说:“白大哥,他是我的云哥哥,现在还是我们庄主的徒弟呢!”
“哦!”白秋伤似有心似无意地说:“怜儿又有了一个云哥哥,那么我这个白大哥恐怕要退后了?”
“不是的!不是的!”怜儿亲昵地攀住白秋伤的手臂,“白大哥最疼怜儿,怜儿也疼白大哥的!”他们却没注意,旁边的云天梦这时眼中却是寒光一闪。
“是吗?”白秋伤点了点怜儿的鼻尖,“为什么这两天没来看我?”
“我在忙着照顾小金嘛,小金还给我闯了祸,白大哥你替我训训它,好吗?”。
“原来是这样!我一见这小会猴手里的珍珠衫就知道有事发生,好,我—定替怜儿惩罚一下这只调皮的猴子,看它以后还敢不敢惹事生非!”原来,拿走珍珠衫和七凤冠的人就是白秋伤,小金是故意误导他们的。
云天梦看他们—直在旁若无人地攀谈,似乎已经忘了自己,自然是愈听愈怒,但表面却云淡风清地笑了笑:“我能不能提醒一下,在你们旁边还有—个我!”
怜儿不太明白地转头看他:“云哥哥,我从来没有忘记你呀,只不过我现在实在是没空理你了。”
“哦!”云天梦似真似假地叹息一声,“罢了,是我自讨没趣,看不清形势,哀哉!云霄!”
白秋伤冷眼旁观,刚才他还一副冷漠的样子,转眼间却又是玩世不恭的语气,倒真是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