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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舞倾城-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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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王爷,在晚宴后也病倒了,最初也说是风寒,但是,御医换了一批又一批,病情却不断的加重,不曾减轻,到现在他只是病弱残躯,苟且存活罢了。现在睿王府的事务是由大世子天朔宇作主,而他怎么得到天朔政的信任这个权力,碧色并不清楚,她知道的,只是天朔景活不过这个秋天。

百多人中,竟然没有一个看得出来这根本不是病,而是一种慢性毒,真是可笑。

不过,这不也更好?对于她来说。

只是她真的无法理解,为什么景睿朔时会将她纳入他的羽翼之下,在天朔政眼皮子底下作出这样放肆的举动——或许这根本就是天朔政默许的……

她从来都不认为一个和亲的公主必须要动用到一个威震周边国家的将领来保护,而天朔政却那样做了。

那不值得,至少她是这样认为,但是,那势必有个理由,而那,是为了什么呢?

但是排除那些疑问,不去计较那些有可能出现的后果,她扪心自问,有他的保护的确很好,真的很好。

虽然景睿朔时是一个武将,但是全身散发着的,是一种饱读诗书的文雅气质,虽然比起一般百无一用的书生,他更多了一份傲然和刚毅,而这更显得他的不凡。

他有着一样东西,是无论是文臣或者武将都没有的。

那份自在,那份纵情的潇洒,仿若一个侠客,没有人可以束缚,仿若一阵风,没有任何的羁绊,然而这对于一个背负着一个家族繁荣昌盛的人来说,几近不可能。

但是,他的确是这样。

“那些事有必要我亲自去做么?”景睿朔时轻松笑道,搬过一张小桌,在上面摊开棋盘,而人随意拿了张椅子,就往上一坐。什么礼仪,全部扔到一边去了,实际上,除了第一晚刚开始的时候,平日两人相处近似常人,虽然他比她年长五岁,还是一军统领一家之长,但是奇异的,两人虽然不同,却没有什么间隙。

“不如说你懒。”碧色慵懒地靠在床上,放下玉瓶,轻轻拈起一子,放到棋盘上。她这个几乎被他禁闭的女孩子都能对自己的家业了如指掌,何况他?

“呵。”朔时轻笑了一声,也下了一子,没有反驳。

两个人你来我往,下棋间夹杂着一言两语,一局棋竟纠缠了一个多时辰。

如果论棋艺,碧色是远不如朔时的,但是碧色的棋风稳健缜密,处事淡然,即使落于下风,她的眼神依旧柔和淡然,眉头舒展,下子的时候依旧安闲,不慌不忙。只是,这样的棋风对朔时来说简直就是噩梦,那种看到胜利就在咫尺,却怎么也碰不着的滋味实在是让人难受。

如果在战场上看见这种打法,他恐怕真的会发飙。

“我输了。”看着盘上局势,她轻轻笑道。

“你要想拼个鱼死网破也是可以的。”敲敲棋盘,连日对战,她长进不少,只不过,她轻言放弃的性子真的没有改变,看到大局已定就立刻放手。

“该放手时便放手,何必争个你死我活呢?”她轻轻巧巧道,殊不知道在这样情况下放手是最难的——明明一搏未必输,离胜利只是一步之遥,大部分人都会选择尽力一搏吧。

被那胜利所蛊惑而看不清事实。

然而那不是她。

“你到底是不应该呆在在这种地方。”他不得不感叹,重新摆开棋子,宫廷斗争,哪次不是你死我活,特别是后宫里面女人之间的斗争,更是如此,她这样的性子,倘若只是为人臣下那倒还好,但是处于后宫之中,却未免显得有些无力了。

天朔政看着折子上景睿朔时的评述,不禁皱紧了眉头。景睿家的实力,他自然是最清楚的一个,而景睿朔时的能力他也非常明白。但加上他的密探,最后也只调查出来,“10年青楼生活,看尽人事苍凉”这几个字。

第一次见到她就能察觉到她的与众不同,但是,她能够被景睿朔时评为“至清之水”,他也万分意外。

而几日来,景睿朔时不时呈上的棋局、墨迹也足以看出她是如何一个人了。她的棋下得稳却又不失奇着,字清秀而不失挺拔,无论哪样都带着她自己的个性与想法。只是一个青楼里面长大的女子,纵使青楼女子再有才华,也绝对不可能教出这样贵而内敛,不娇不媚,从容淡定,气度举止毫无瑕疵的女子。

她的娘亲到底是什么人?

他第一次见到她时,意外地感到熟悉,心里淡淡的愧疚就这样扯起了。除了那个已经故去的女人,他从未有过这样的心情。也是,除了那个女人以外他从未拖欠过谁,一切都是利益交换,并无情感,但是看见她盈盈而立,恍然看见过去那个骄纵却又单纯的女子——他苦笑,明明两人是如此截然不同的人。

所以,他还是做了那个决定。明知很危险,却还是那样做了。

也如他所料,‘他’还是走入了那一步。他不否认,‘她’是一个适合那个位置的人,适合到让他不惜临时打乱自己的计划,给予那样的一个机会,赐予‘她’另一条道路。

然,他不知道这样是对是错。

第三章  碾作花泥化作尘

景睿朔时有妻子没有孩子没有正妻的原因过几个章节应该就会说到了……现在,先保密一个。

如碧色所料,丝毫不差,在这个秋叶萧索的时候,睿王爷病逝,享年45岁。而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的碧色正在和朔时下棋,棋盘上的局势看似平缓,实则暗流密布,一不小心便会前功尽弃。当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并没有任何意外,只是嗯了一声,继续将注意力放到棋盘上,而朔时也只是微微颔首,两个人就这样为了一个棋局而彻底的将这个重大消息扔到一边不管了。

那盘棋最后是和局,不分胜负,没想到最后,两个人都不曾松手。

作为睿王曾经养女的碧色是无论如何都是要回去拜祭一番 。于是,入宫不过一个多月的她再次回到睿王府,只是这次和她一道的,不是澄丹,而是朔时。

比起澄丹这个和她相处多年的人,她更加信任朔时这个和她相识不过接近一个月的人。

澄丹为的是什么,她很清楚,不过就是守着皇甫家非嫡系不传的医术和皇甫家百年绝不外传的秘密罢了。她从未真正把她当作主子,而她也从未真正把她当作下人——只是一个盯梢罢了。

思索间,轿子已经来到王府前面,而门前站着一个斯文却不失冷峻的冷清男子。这个是刚刚继承爵位的睿王,天朔宇。

他变了很多,柔和的线条已经被冷硬所代替,微笑温润的眼眸也变得锐利而深邃。可是,在那个位置上面,谁能不变呢?他现在,已经带着几分那种掌权者的味道了。

“你回来了。”天朔宇看见病弱苍白的碧色,轻轻上前扶住她,看见这个他视若妹妹的女子,绷紧的面容微微放松了一些。

这个王府,真正能被他视为亲人的,除了自己远在南方的弟弟以外就是这个女孩了。

可是她……

天朔宇的眼底带上一丝愧疚。

“嗯。”轻轻一句,她只是轻轻一笑,没有多说什么。

他们两个对那个天朔景都没有什么好感,对于天朔宇来说,娘亲的死状是他一辈子都不能忘怀的,而害死他母亲的,除了那个贱人,还有他的亲爹。

如果不是礼仪规矩,他真想就那样把那个男人草草下葬便算了。

看到和碧色一块儿到来的景睿朔时,他只是点点头,便扶着碧色进了府,虽然这很不合规矩,但是没有一个人敢多说什么。

一个是可以从睿王那里抽取所有权力并且将异己毫不容情铲清的人,另一个是掌握着天朔大半军权,谈笑间便可杀人无数……这两个人加起来就接近一个朝堂了,有谁敢和他们对抗?

恭恭敬敬拜祭完后,碧色和天朔宇正准备离开,外面却传来凄厉的哭声和侍卫的呼喝声。碧色认得,那是天朔景带回来的女人安氏的声音,那样凄凉绝望的声音,让人听得心头发颤。

两人走到门口,看见一个身穿素白,身披麻衣的女子哭得凄怆,脸上泪水迷茫,却因为被踢倒在地,脸上沾上泥土,显得异常肮脏。

“怎么让‘母妃’出来了?”天朔宇加重那两个字的语气,却越显讽刺。一旁管事听到,脸色顿时一白,唯唯诺诺地退了出去,一会儿后,侍卫拖着那女人离开,哭声渐渐远离,到再也听不见。

天朔的传统,倘若女子无所出,就要为丈夫殉葬,就连丈夫也不能拜祭就必须关在另外意见屋子准备殉葬。而天朔景众多妻妾……没有一个有子嗣。

碧色冷冷听着,没有任何反应,那些女人,以为荣耀到来了,可以过好日子了,却没有想到,才过了一个季节,她们就要死了。

“瑀儿,咱们去后院吧,娘的牌位在那边。”天朔宇看到那人不见了,才收起冷漠厌恶的神色,转首就是微笑地看着碧色。

“嗯,是好久没有见娘了。”碧色点点头,轻声道,看了一眼天朔宇,了然地点头。

两人去到被列为禁地的后院,景睿朔时在门口就停下了,任由两人进去,没有跟上。

拜祭过后,两人走到昔日缇苇夫人最喜欢的花园,这里从天朔宇继承爵位后就被列入禁地。

“怎么带他来了?”天朔宇问道,看着这个澄清如水,他却从来没有看明白过的女子,那天的舞他也看见了,后来的事情他也知道了,但是,那个男人是景睿家的家主,景睿家和睿王府一向不和——她都应该知道的。

“他是我可以相信的人。”碧色轻轻道,声音柔和悦耳,“他决不会伤害我的,宇哥哥。”纯澈而平缓的眼神,不带一点疑虑。

“但是他是景睿家家主!”甚至还是……那个身份,让他有些不快。

“那和身份无关。”碧色轻轻摇头,“宇哥哥,对于其他人,我不敢说,但是,对于我,他是一个值得用生命去信任的人。”

用生命去信任的人,这句话出口,天朔宇震动了。

“夕瑀,很多事情你不懂……”天朔宇叹息,他不愿碧色和那个男人走得太近。那人,身份太特殊,太敏感,心机也太重了,虽然,这次他做出这样的事情很不符合他的风格。

“宇哥哥,我就算不了解当今皇上也知道帝皇是怎么样的人,能够在那样的人眼皮下得到那样的权势,那样的人绝对不简单。”碧色淡淡笑着,像是初晨那微暖却又带着冰凉的阳光。

“夕瑀……你……不会……”天朔宇忽然觉得有点不对了,但是她,有这样的心机吗?而且,她可以瞒过那个男人吗?

“宇哥哥,你想到哪里去了。”噗哧一声,碧色笑开了,却又很快恢复到平淡的神色,“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其他什么的。因为对于我来说,和亲就是最好的选择。”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要逃走。

天朔宇顿时整个人呆住了,他怎么也想不到碧色竟然是这么想的。无论给谁,去异国他乡,虽然贵为一国皇后,她到底也只是一个作为一个象征性的存在,只要有一天,两国关系破裂,她在圣熙的处境恐怕不是“艰难”两个字可以说完的。

可是,她竟然会不在乎。

“宇哥哥,就算留在这里,迟早有一天我是要为了这个睿王府的利益去联姻的——”无论是天朔景和天朔宇,都会最初那样的选择,唯一不同的是,她如果作为那张牌的话,对于天朔宇的影响要远远大于天朔景罢了!

“夕瑀——”她怎么——

“宇哥哥,你不也很清楚吗?”

她也只是一个可以牺牲的棋子,可以交易的筹码罢了。

“我……”天朔宇有些着急,他不是很明白碧色所指的,但是他知道,那绝不是他想要听到的话。

“你得到这个爵位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她打断了天朔宇的辩驳,语气轻柔,神态恬静,却带着一股威迫,让人无从插嘴。

天朔宇惊骇地看着碧色,她到底都知道些什么?!

天朔宇……他到底不了解她到底是怎么样的人。无论外表看起来多么的恬静闲适,她都依然是控制着一股独立而庞大力量的人,即使她不愿意,她依然是一家之主,也有着与其匹配的能力。他已经忘记了,两人对弈,他从未胜过她。

“所以,王爷不必说太多了,漂亮话对我没有作用。”碧色淡淡道,不见悲哀,不见无措,依旧的淡然,“哥哥……不对,睿王爷,请放心。本宫很明白自己的责任。”

天朔宇听到这句话,脸上顿时一片苍白。

——你真的不后悔吗?

——我没有必要去后悔,不是吗?

虽然站在院子外面,但是两人的谈话,景睿朔时却听得一清二楚。

撕破脸了,原因,他大概也猜到了,不由得露出苦笑。

他自己已经说不出和碧色到底是什么关系了,他们相识并不算久,也不算特别的亲密,但是她对于他而言是特殊的。他希望,她可以快乐的,展现出如橘花一般纯净无瑕的光彩,无忧的微笑,而不是现在那样,过于安静的,完全收敛起她应有的璀璨光华。

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宠坏她,让她像是一个普通的富家小姐,可以对别人撒娇、任性,展现出纯美甜腻的笑容,可以放开自己。不用知书达理,不用会琴棋书画,不用懂得那么多,她只需要可以像是一个普通人,普通的女孩子,那就足够了。

可惜,他太晚遇见她,现在已经太迟了。他不得不承认,她这样是更加适合生活在宫廷里面。可是他还是希望自己……可以宠她,即使只有一次,她只要真正的笑了,那就足够了……

只是没有料到,她是那样的倔强,怎么也不肯改变自己的决定。

他可以为她改变一切,而她却不要。她清楚他手上的权势,却也从来不打算去利用,明明他已经交给了她这项权力。有的时候,她真的是执拗得可怕。

——只要你一句不愿意,你就可以留下。你应该知道,我绝对有办法。

——去那里,是对我最好的选择,也是我的责任。

天朔宇怎么得到爵位,她会不知道吗?

随着车轮的辗动,碧色微微合上自己的眼睛,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

就算天朔宇再怎么重视她,她依然是他手上的一张牌。因为她和普通的女孩子不同,现在加上那样微妙而且特殊的身份,于是也有了价值,至少,她没有猜错的话,他成为睿王,对待她的态度就成为条件之一。

天朔政是不会将权力交给一个太过重视女人的人,他必须体现这一点,如同他的父亲。

她,只是一个手段而已,说是一张牌,或许还是提高了她自己的的身价。

悲哀淡淡在她的眼底蔓延开来,过去儿时的温馨笑语,现在如同泡沫一同破碎,而捅破这一切的,正是她自己。可是她不得不去这样做。

已经没有任何必要和睿王府牵扯不清,这样只会给所有人都带来麻烦。如果往从过密,以她现在和景睿朔时那种关系,天朔政是不会对新任的睿王放心的。

为君之道,不过制衡二字。

就算她再不了解天朔政也懂得这两个字,况且……

懒懒靠上一边的靠枕,她从套子取出一张纸条,看着上面的字,微微露出一笑,让人浑身冰冷。

十多年前,在冬苑围猎的皇上皇后遇刺,而当时年仅2岁的公主在混乱之中遗失。睿王爷遵照皇帝的密诏,四处找寻,终于在青楼里面找到了遗落的公主,为了保护公主让她服下改变瞳孔颜色的药物,后来趁着公主为养母卖身之时将公主接回王府。天朔碧色,并非青楼女子无父之女,乃是皇后与皇上的嫡长女。

流言乱飞,宫内宫外一片议论。

本来,接一个王府的养女入宫作为公主是一件非常不合规矩的事情,而将这样一个出生低贱的女子嫁给圣熙帝皇作为皇后更是于理不合。所以,当这个流言传出的时候,人们自然而然将这个流言当作心底疑惑的解答,况且,十多年公主失踪也是确有其事,并不是凭空捏造的。

火苗吞噬着那张细小写着寥寥几行字的纸条,碧色一脸安然。

她早就知道,天朔政肯定会以流言作为一个开端来给她一个正式的身份,可以光明正大嫁给圣熙澈昀。只是没有想到,他会把十多年前的事情运用得那么彻底,甚至,将事情做得如此决断,让人无从查起。

可惜,可惜……

纸条化成灰烬,她捏碎纸灰,转身,就悠然坐在榻上,捧起书就读了起来。

“小姐。”穿着一身碧色衣裳的澄丹捧着茶壶走了进来,低垂的眼眸带着复杂的光芒。“长老们有信来了。”说着,她放下东西,在袖子中取出一封用泥印封好的信件。

“嗯,你下去吧。”碧色接过信件,把书合上,放在一边,取过信件。

澄丹躬身行礼以后,转身就走,头也没有回一下,走得有些匆忙。

碧色淡淡一哂,取信一读,脸上凝固着那淡淡的笑容。她轻轻敲着那木质的扶手,浓长的眼睫毛微微颤动着。许久后,她抬起头,手指在扶手上急速地敲了两下,一个人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她的跟前。

她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把信递给了那个男人。而那个人也同样没有声音,只是对她行礼以后便拿着信,消失在她的面前。

微微叹了口气,她真的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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