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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连连摇头:“胤祺,请你体谅体谅嘛,我真的提不起劲儿去见其他的人!”
他听过,脸色也一点一点地慢慢往下沉。随后干笑了一声:“沐莲,那你是要我一个人去吗?”
这样的低气压还真是让人不舒服,我只好嘟着嘴说出了心里话:“那药膳单子虽是我开拟的,但我不喜欢人多,酒楼里闹哄哄的,多没意思啊!”
他听了这个,脸色慢慢缓和下来:“放心吧,人不会多的。九弟特地在二楼安排了一个包间儿,绝不会闹哄哄的。”
见他满脸诚恳之色,我只好点头答应。
他看我允了,这才又笑说:“不过今儿个出去,你可不能再像上次那样打扮了。”
我傻愣着瞥了他一眼:“怎么了?不就换了一套新衣服吗?”
他慢慢地在我身边坐下,随后拉过我的手,温柔地在上面抚了抚:“沐莲,我是不想你太过出众……”
这话把我一下子弄懵了,等醒悟过来,不由低头羞涩一笑:“我就一平民老百姓,和你们这些人在一起,还能有什么好出众的?”
“呵呵,”他笑着抬手帮我拢了拢发丝,“沐莲,你不知道,这懂医术的女孩儿家,你说不好用可是第一人啊。”
我仰起头笑:“是吗?这也有没什么,在我们那儿,女人也可以当一品大员随君早朝呢!”
“啊?”他还真是吃了一惊,“和我们男人一起?”
我笑:“是啊。我们那儿虽然也有男女不公之处,但基本上还是能任人唯贤的……”
等整装出来时,我把余沐莲的书信递给他:“这是她的东西,实在不该由我保存,现在……还给你。”
早晚会有这一刻。我见他怔怔接过轻轻叹息,这便指指身上的衣服笑问:“我这身儿衣服可是半旧的,总还可以吧?”
他顺着看了看,随后满意地点头笑说:“嗯,还不错,走吧!”
九阿哥的药膳堂,没我想象中的那么气派。楼层虽然很高,但却和附近的店铺合为一体,很是搭调。因为是第一天开业,外面的招牌还挂着新色的红绸,看起来很是喜庆。
我们刚到门前,就有一个掌柜模样的人满面堆笑地过来:“五爷,沐莲姑娘,是您们来了。我们爷早就让奴才这儿候着了……”
走进大厅,右首是楼梯及柜台,左首却有一个小厅子,我一看里面的人,不由在心里暗叹。这个九爷还真是很有生意经,他竟派了好几个大夫专为顾客诊脉,随后才借机安排饮食用餐。
胤祺见我笑,也笑着问:“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的吗?”
我笑答:“九爷好心思,难怪有人说他颇有积蓄。”
他微微一笑:“沐莲,你知道的还不少嘛。”
我心里一顿,随即笑道:“我是大夫,身边的人还能少吗?自然在不经意间就听到了。”
他这又笑:“不过……你关注这个,难道也在想钱吗?”
我忍不住笑吟吟道:“当然想,我可是最爱钱的。开三悦草堂,不就是为这个吗?”
他笑着摇头:“别的还好,这个我倒不怎么信。”
我一本正经地说:“我在你们这儿孤身一人,当然要留点盘缠。”
他愣在那儿:“什么盘缠?”
我随他慢慢上楼梯:“先不说这个了。你看,九爷在上面呢!”
那位九爷小帅哥一看五阿哥来了,亮晶晶的眼睛里全是亲热之意。也许是很少见胤祺和这人相处的情形,我心里总觉得他们之间透着一种淡淡的客气,兄弟的感情还比不得他和七爷平日的交情。
这不,刚到楼梯尽头就听他问:“七弟他也来了吧?”
帅哥眯着眼笑:“七哥已经到了。沐莲是姑娘家,所以我就把你们三个安排在一块儿了。”
胤祺听了笑:“八弟、十弟也都来了吧?”
九阿哥指了指左边儿对面的包间儿,笑着说:“八哥、十弟他们也都来了,现都在那边儿坐呢。”
果然是八爷党,到哪儿都不分开。
“九爷,你们几个都在,那十四爷呢?”
他愣了愣,随即笑道:“母妃病了,十四弟正在永和宫侍奉汤药呢!怎么,你什么时候也和他熟起来了?”
我赶忙笑:“九爷,我可和他不熟!只是想着你们几个平日孟不离焦的,所以才顺口问一问,呵呵。”
见我笑,他随即又问:“沐莲,我这药膳堂今儿个能开业,还真是多亏了你。以后若有什么需要的,就尽管开口。”
我低头抿嘴笑:“九爷说的是哪里话。我们三悦草堂能义诊十日,这更是您的功劳啊!”
他听了,看着胤祺笑:“五哥,我听人说……沐莲是个只开便宜药材的大夫,这可是真的?”
胤祺呵呵一笑:“哦?你是这么听说的吗?”
九阿哥点头笑:“听药铺的掌堂说,沐莲只用了我们药铺六百斤的甘草,别的竟一概未动。是不是啊,沐莲?”
我愣了愣,即刻忙装着不知地问:“九爷,真的就只有甘草吗?”
“可不是!”他饶有意趣地看着我,“沐莲啊,你这……怕是在对我客气吧?”
胤祺在一旁笑:“九弟,你这是多心了。要说甘草,我那儿可真是一点不剩了。”
说完又呵呵一笑,接着便进了包间儿。
七阿哥在里面,他见我们来了,忙笑着站起来道:“五哥,沐莲!”
我见胤祺朝他那边儿走去,这便也在后面跟着。等他们两个打过招呼,我这才看到对面钱默萱那张熟悉的面孔……
作者有话要说:偶觉得《孔子》还可以,没有网上评价的那么差,有的地方很是感人~~~
因为一直喜欢发哥,所以要去给他捧捧场~~~~~
提醒一下,钱默萱是上次医学考试的状元,o(∩_∩)o。。。
砒霜之毒
他沉稳恭敬地向胤祺问安后,这才又笑着看我:“沐莲姑娘。”
我也笑着朝对方点点头,随后又看了看胤祺。七阿哥见我们两个打招呼,脸上讶异着笑问:“沐莲,你认识钱吏目啊?”
吏目,这人在太医院已是吏目了。
我随胤祺坐下,低声慢答:“以前外公在三悦草堂时,钱吏目曾在那儿帮过忙。”
胤祺听过,轻轻“嗯”了一声,随即笑着对钱默萱说:“你以前在三悦草堂,我怎么都没有见过呢?”
钱默萱笑:“五爷,卑职以前在草堂,有时只留半日,所以您来时才未见过。”
七阿哥也在一旁笑:“默萱,你和沐莲认识,以前又在草堂帮过忙,也算得上是同门师兄妹了。”
我低头笑:“七爷,您真是抬举我了,钱吏目可是我们这次科考的状元呢。”
钱默萱听过,赶忙笑着摆手道:“沐莲姑娘,医道之深并不在考场之上。我刚刚已看过你开拟的膳单,相信你的医术也绝不会在我之下。”
说起药膳单子,可巧店里有人过来让我们点餐。刚拿起单子,就见一个穿着还算讲究的中年男子躬身进来满面堆笑地说:“长福给五爷、七爷请安,祝二位爷吉祥万福,事事顺心。”
他们两个笑问:“长福,你们爷可是在对面儿坐着呢!你不在他跟前儿伺候着,到我们这儿做什么来了?”
那人笑答:“爷,我们九爷这会儿子有点儿急事,所以想请钱吏目过去一趟。”
他们两个一听,随即转头笑对钱默萱:“钱吏目,既然是急事,那你就去吧。”
我看钱默萱走了,这才又继续拿着菜单子看,随后笑着问他们:“我们今儿个来,就是为了品尝这药膳吗?”
七阿哥笑:“可不是。沐莲啊,这单子是你开拟的,今晚咱们三个吃什么,就都依你的意吧!”
“好啊!”我点头答应,然后笑着看看胤祺:“那我就可劲儿点了啊!太后娘娘说你的脾胃虚弱,那咱们就点一个菊花鳜鱼、鲜蘑桃仁、八宝豆腐……”
五菜一汤后,我又低声问他:“七爷平日喜欢吃什么啊?就再点一个他喜欢的吧。”
胤祺看着我笑:“七弟爱吃柿饼,你那单子上可有吗?”
我想了想,然后看着药膳堂的随侍笑说:“店家,我们再要一个柿饼饭。”
那人愣了愣,随即笑说:“姑娘,我们店里暂时还没有这道菜。”
我看着他笑:“将一两柿饼切成指肚大小的颗粒,均匀地放入淘洗干净的五两糯米中,内加一斤清水,三刻钟后取出蒸锅,最后再加二两白糖就可以了。”
五阿哥见他发愣,忙笑着提醒他:“这是姑娘新说的菜单,你还不快记下来!”
那人这才醒悟过来,随即笑道:“多谢姑娘!五爷、七爷,请您们先等着,奴才这就去让他们做来。”
看他满脸堆笑出了门,胤祺也笑着问我:“沐莲,你这次义诊,真的只用了九弟几百斤甘草?”
我点点头:“这次的甘草,确是用的多了一些。”
七阿哥听了笑说:“沐莲,五哥他不是这个意思。”
我愣怔地看着他:“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懂……”
刚说完,就又有一批人进来。转头一看,见是八、九、十三位阿哥,还有钱默萱垫后,我这便忙从位置上站起离座。
还来不及说什么,就听九阿哥急急地问:“沐莲,砒霜之毒,你可能解?”
砒霜?我虽不知他是何用意,但心里还是忍不住一咯噔,随后忙笑着问他:“九爷,您问这个是……”
不待他答,十阿哥的大嗓门就直接坦然相告:“我府上有一奴才误服了砒霜,现就只剩下一口气,你说说看,可有得救没有?”
砒霜之毒,在现代并不难解。但在这儿,还真是……
我看看胤祺,随后为难地看向十阿哥:“十爷,真是抱歉,沐莲以前从未见过砒霜之毒,今儿怕是帮不上什么忙了。”
他尚未开口,那个一脸顺和的八阿哥却在一旁道:“沐莲姑娘,你是大夫,中毒的又是个女人,钱吏目请你过去,为的也是个方便。”
听八阿哥这么说,我这才明白原来钱默萱知道如何解毒。好啊,能见识见识古人解砒霜之毒,跟着过去看看也好。
“好啊。钱吏目医术高深,经验也比较丰富,沐莲既然能帮上点儿小忙,那就一块儿过去瞧瞧吧!”
胤祺一听我要一块儿过去,忙温声问九阿哥:“中毒的人,离这儿远吗?”
九阿哥回道:“不远,就在附近的贤尚胡同。五哥,医学无止境,沐莲以前未见过此种病例,现在过去瞧瞧,怎么说也是百利而无一害。”
七阿哥听了,笑着看我说:“沐莲,你年纪小经验又不足,去后一切可都要听钱吏目的,多跟着学习学习。”
“知道了,七爷。”我明白他的意思,赶忙又故意看着胤祺交代说:“那个柿饼饭,您和七爷记得要留一点儿啊!”
刚刚众人都还在为中毒的事紧张不安,现在这话却说得他们都笑了,立马像哄小孩儿似的笑说:“放心吧,点的菜都让他们给你留着。”
贤尚胡同不算窄狭,我们两辆马车并行而过,不足一分钟就到了。刚下车,就听到里面一阵男人和女人的哭声。
十阿哥是中毒人的家主,他一路前行直入内庭,我和钱默萱则默不作声,紧随其后。
刚进去里面,就见一个三十多岁,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人迎过来。他一脸凄楚、语带哽咽地看着十阿哥说:“爷,阮郁她……”
“诚霖啊,你一个大老爷们儿的,哭什么啊!”十阿哥一脸焦躁、不耐烦,“爷这儿也揪着心呢!一听说她有事,这就立马带了大夫来。放心吧,他们医术高明,保准一会儿就好!”
说完,他顺势坐在了外间儿,而我和钱默萱则跟着那男主人进了内室。
钱默萱隔着帕子把过脉,这就又叫我直接挨着皮肤重把。
“怎么样?”
我又伸手轻轻按了按病人的肚子,听她痛声呼叫,这才低声对他说:“依我看,砒霜之毒已经入腹,时间很紧,你准备怎么处方呢?”
他和我一起走到外面,提笔就写起处方笺来。
完后,又递给我。我接过来仔细看,只见上面写着:“大黄一两,生甘草三钱,白矾六钱……”
看到他的处方,我忽地想起余沐莲笔记上的一道方子和这个有点像,随即低声笑说:“这方子确能解毒。不过我刚刚按过病患的腹部,你看能不能再加两钱大黄,四钱当归?”
他听过,脸上忽然带笑:“好,那就按这个来吧。”
说完将药方递给这家男主。看他忙不迭地差人去了,钱默萱这才问我:“沐莲姑娘,这是余老先生教你的方子吗?”
我赶忙笑着点点头:“确是外公之方,钱吏目之前也见过吗?”
他笑:“我听说余老先生曾为人解过砒霜之毒,倒是从未见过。”
我心里一顿,接着笑道:“解毒方面,我是鹦鹉学舌,病理未必通达。”
他笑:“沐莲姑娘过谦了。”
我赶忙笑着否认:“没有没有,这次回来时,外公就说我要学习的东西还多着呢。解毒虽为急救,但你的方子稳健而不伤人体,岂不是更令人钦佩?”
他摆手笑:“医者之心本当如此,你真是过奖了。”
我呵呵一笑:“本当如此?有的人为了急功近利,哪还顾得了这个!钱吏目有才华又有仁心,希望你早日当上太医院的御医,多多造福众人。”
他这次没有接口,只笑道:“走吧,咱们一块儿去看看那汤药……”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阮郁和陆诚霖,就引不出四四的戏来了,亲们暂时不要觉得枝节繁多啊~~~~~
“妒妇”阮郁
等中毒的人喝下药汤,慢慢逼出体内的毒素,我们这些人才完全放心。虽然她的脸色尚未恢复,但看得出是个漂亮的女人。
男主人一看她缓过气来,赶忙坐到了床沿儿上扶住她的身子,无限欢喜地说:“阿阮,你醒了……”
那女人一睁眼,二话不说就“啪”的一声给了他一耳光:“你既然都不要我了,又何苦找人来救……”
我是个外人,一见这样的事,忙不迭地往外退去,独留钱默萱在里面撑着。十阿哥见我出来,赶忙问:“沐莲,怎么样了?”
我笑着回话:“十爷,病人已经醒过来了。”
看他站起来,我赶忙又接着道:“就是情绪不太稳定。”
他听过,脸上却忽地闪出笑容,直率率地问:“是又打骂诚霖了吧?这女人,以前还好好的,这才几年就让他给惯坏了!”
刚说完,可巧钱默萱也从里面出来了,他这便转了话头,赶忙问他:“钱吏目,病人可都好了吗?”
他看着十阿哥笑答:“十爷,那砒霜之毒卑职已经帮她逼出,再用两天的药就可以了。”
我们两个是大夫,不好掺和别人的事。一治好病,就立马识时务地撤退,留下十阿哥在那里处理家务事。
一上马车,我这才八卦地笑问钱默萱:“刚刚的那位夫人,她是……?”
他笑着解释:“这位夫人,她是十福晋的远房姨表妹。”
这么有后台的女人也会被人休弃,还真是让人有些迷惑:“那……刚刚是怎么回事啊?”
他沉吟片刻,随后低声说:“因为女方成婚后几年无所出,所以男方家母才执意要儿子迎娶侧室以继香火。”
古人喜欢思维定势,只要夫妻双方没有孩子,那一定就是女人的问题,所以就娶侧室、纳妾,冠冕堂皇的很。今儿个这女人,还真是有些可怜……
“那他定是允了吧?所以那位夫人才会想着寻死。”
他笑着摇摇头:“他们两个鹣鲽情深,所以并没有应允。她服毒自尽,只是源于误会。”
误会?好,幸好只是误会,不然她很有可能会想死第二次。
众人见我们回到药膳堂,脸上都露出了轻松之色。
我肚子饿的咕咕乱叫,只想着快点如何填满我的五脏庙,趁他们寒暄赞人时赶忙悄悄退回了我原来所在的包间儿。等胤祺、七阿哥他们回来时,我已经不觉得饿了……
他们见我放下筷子站起来,都忙笑着说:“不用多礼了,快坐下吧!”
我呵呵一笑,看他们都坐下了,这才坐下笑说:“我这回可是很听话,所有解毒的事都是钱吏目办的。”
胤祺默然不语,七阿哥却笑说:“沐莲啊,钱吏目说是你们两个一起开的药方。”
幸亏此刻我嘴里没有饭食,不然肯定会被噎着。我愕然地看着他们问:“他是这么说的吗?我就只让他加重点儿药量,别的倒是什么也没说。”
说完,我这才想起问他们:“那位阮郁夫人,她这人平日怎么样啊?”
他们两人听了,都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胤祺经不住我直盯盯的眼神儿,这才说:“她会点功夫。平日面上看起来虽然随和,但有时性子却比较烈。”
我很是意外:“她是江湖女侠?”
他们两个一同笑:“沐莲,不是你想的那样。她是会一些拳脚功夫,不过与侍卫相比,她就又差的远了。”
我这才醒过劲儿来:“难怪呢!砒霜的毒性那么烈,她竟然能撑得住。而且我帮她诊病时,她的呼痛声音也比一般人大。这个……我以后能和她来往吗?”
胤祺愣了愣,随后忙笑:“可以啊,你若想要结识,以后有机会我带你去。”
我抿嘴一笑:“不用以后了。她解毒后需要调理身子,我这两天休假,正好可以过去认识认识。”
七阿哥笑:“沐莲,你对她这么在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