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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清醒的她,都让他毫无头绪,更何况是沉睡的她,她的眉头还是紧紧皱着,双手也是护着小腹。
这个睡姿,一看,就是不舒服的,宁王伸手抓开她的双手,没想到适得其反,凤卿下意识抵触,结果她的指尖划过他的眼角,微微的疼痛□□,估计被划开了一条细小的缝。
他正要抓住祸首的双手,却又慢了一拍,她的双手又紧紧捂住她的小腹。
宁王盯着她光洁的双手,暗想,若有把刀,真想将它们双双剁去,碍眼,还犹如两把锋利的刀锋。
不过,他又躺下,眉头不由一凌,女人葵水来时,真的有那么痛吗?
瞧她一副紧张样,连睡梦中也不忘纠结着一双清秀的眉头。
☆、掳走凤卿
晨光一如鱼的肚子,泛着飘絮般的浅白,微弱的月色渐渐在西边天际隐去,日头东升,带着血一般的红,凸凹不平的路,让马车颠簸的很厉害,宛如人心。
凤卿醒来,发现自己已经在颠簸的马车上了,而宁王正伴在自己身侧。
她倏然坐起,没有看向他,匆忙扒来窗帘,发现外头是颠簸的马路,饶是马车内头舒适得一如大床,也将她震醒了。
她不由暗恼,为何睡得如此沉?她哪知道先前她被宁王点了穴道,所以什么也不知,宁王这是看已经过了不少路了,才解开了她的穴道,让她自然醒。
也因为马车一入颠簸之地,她立刻醒来。
“这是哪里?”
自己明明是在深宫大院,如何被当作货物一般投运出来,而且没有经过主人的同意。
不知皇帝发现自己的失踪了没?要是自己失踪,清容定要受罚。
这……
宁王始终闭眼小寐,交叠着的手指若有似无的拨动着。许久后,他忽然掀了掀眼帘,笑看了眼身旁神情紧张的凤卿道:“去萧然城的路途中。”《|Zei8。Com电子书》
“去萧然城?”
凤卿喃喃自语,心头不由一窒,死命地压下心头的疑窦,她还是忍不住想要问,“是你将我从宫中弄出来的?”还没等他回答,又追加了一句,“为什么?”
宁王唇边噙着一抹浅笑,邪气的双眸肆意瞥了凤卿一眼,“除了我还会有谁?”语气中不法狂妄。
凤卿这才发觉他身上穿了一套一身玄色宽锦袍,腰围月白色锦带,一如那晚的他,一双眼睛细长而有神还带着点魅惑的味道,身上邪佞的气息更加浓重了。
“王妃不愿跟本王一同离去,本王只好先下手为强了。”
冷硬嗄音在她耳边如鬼魅般响起,一时间,凤卿甚至有一种错觉,宁王喷出温热的鼻息沾染了邪魅。
离自己很近,气息很醇厚,“何况有王妃在手,本王的那两个侄儿,高贵的皇上跟失踪的瑾王或许会收敛点,本王若真的成了败将,还握着一方筹码。”
凤卿淡扫了他一眼,双眸沁出微微冷意,“王爷又岂能知晓凤卿能够胜任筹码呢?不怕凤卿从中捣鬼,破坏王爷的计划么?”
宁王似笑非笑,唇角逸出一抹戏谑,“王妃想得太多了,王妃的分量自然是足得很,不试或许不知,试试看就知道了。本王刚接到一封信,信上说王妃失踪的丈夫瑾王有了下落,但是很不幸,他在有了下落后的半天就又失去了踪迹。”
“他的失踪是不是你们搞的鬼?”
凤卿眉头一蹙,声音有些高亢。
此刻,她终于明白了宁王就是天生的一头恶狼,她抬起头,看见他正瞅着自己看,那双深邃的黑眸,仿若寒潭凛冽,此刻正闪动着莫测高深的幽光。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凤卿发现自己越正经跟他说话,他越不正经,他喜欢把人玩弄于掌心,恣意邪佞。
偏过头去,不准备再理他,从他口中也套不出什么话来。
☆、真是个聪明的女人
她察觉了除非宁王愿意告诉你,否则即使你挖空心思,也无法从他深沉的城府中挖出点有用的东□□,他喜欢用反问跟模糊来忽悠你。
“怎么不继续问下去了?”
宁王发现她偏过头不理会自己,倒觉得本来的自得其乐瞬间变得索然无味极了,声音也拂上了一层淡淡的烦闷。
“有什么好问的?你又不告诉我?”
双手抱膝,她蹲着坐了下来,声音淡淡的,唇角带着三分嘲讽,七分讥诮。
她对他已经彻底失望了,觉得当初真瞎了眼睛找上他,觉得他是个合作的好伙伴。
现在想来,不由庆幸,要是真的跟他站在同一条船上,肯定被他牢牢地掌握手中,恣意把玩,一如他手中此刻摩挲着的一枚白玉尾戒。
或许,当自己失去了利用的价值时,他会杀人灭口,又或者将自己第一个推出去,当替死鬼。
凤卿还没开始意识到她自己的心态在这短短的个把月之间已经逐渐起了变化,怀孕后,她对这个世界变得有些愤世嫉俗起来。
冷眼看世界的她,对尘世开始有了留恋,对本来客观看待的人事,目光和内心都有了较大的转变。
而宁王,又是她腹中骨肉的父亲,她对他的评价,多了三分不公平,先入为主将他给钉死在绞刑架上了。
宁王虽然察觉到凤卿在下意识回避他,却想不到她百转千回,一颗玲珑心剔透如此决绝。
她依旧当她葵水还在,身体不太舒服,半原谅、半研究地对待她。
带凤卿出来,本来就是非常之举,虽然他口头上说是为了要挟令两个权势滔天的男人,实际上,他还是对她半个月前那番话心动了。
直觉告诉她,应该相信她,怀疑了一回,便不再怀疑第二回。
若真如她所说,她能够帮助自己夺回天下,那么如此聪慧的女人,放在皇帝的身边,对自己便是一道阻力。
她或许现在不会帮助皇帝,难不保将来某一天她会帮助皇帝对付自己?
宁王向来有远见,他是绝不会放任任何一个自己可以预测得到的不定向因素出现的。
宁王盯了她半晌,发现她神色跟身子不动如山,微微佩服她的冷静跟镇定,嘴角轻轻一扯,勾起一抹邪魅,“真不继续问了?好吧,本王就稍稍透露下,告诉王妃来龙去脉,为王妃解惑下。”
凤卿听他这么一说,身子微微放松,往后靠着车厢内壁,内壁都被一层柔软的垫子隔掉了,所以靠着也是很舒服,如同身后塞了一个垫枕。
眼中熏染上一股醉人的迷离,宁王才缓缓道,“深夜出宫乃是下下之策,本王也是为难不已。黑轩凌早在半个月前已经悄悄潜入了萧然城,他前段日子回来一次,又回了去。”
“瑾王失踪的事情,是他暗中下的手脚,只不过还是慢了一步,让他逃了,现在他下落不明。本王进宫想要探听消息,看皇帝的反应,大概也是不清楚,本王这就放心了。”
☆、争夺帝位引发的血战
“只是昨晚,将近凌晨了,本王刚接到飞鸽传书,说萧然城的代城主卫道清死了。据说他的死很离奇,跟卫道高的死几乎是一模一样。卫道清是我跟黑轩凌共同的人,此人贪财嗜色,是黑轩凌找来的一个最佳傀儡人选,却被暗杀了。”
“本王怀疑是瑾王动的手脚,若真是他动的手脚,那么萧然城内三万兵力都入了他的手了。本王现在赶过去,估计也晚了,现在黑轩凌跟瑾王在萧然城中说不定开始较量了。”
凤卿只听到一句“瑾王逃了”,她发现自己心头居然庆幸起瑾王逃了,若是落到宁王手中,萧然城又是天高皇帝远,他们暗下恣意虐待瑾王,瑾王也是奈何不得。
她不由冷笑一声,“你们两人联手对付的该是皇帝,而非瑾王吧?”
宁王唇角勾了勾,瞥了她一眼魅笑道,“王妃莫不成心疼瑾王?”
“心疼倒是算不上,是你们太过分了,肯定不是光明正大对付他,不然他也不会上了你们的当。”
凤卿直觉一向精准,她分析能力又是极强,从宁王半遮掩的话中,她听出了点深藏的意味。
“本王在王妃心中,定是一个心机深沉的人,那就当本王是这种人吧!”
“瑾王只是太大意了,他真以为卫道高死了,殊不知卫道高根本没死,他可是本王在萧然城的一个暗哨,他偷偷为本王布下的局,本王事后知道,都忍不住为他叫绝。他找了个替身,全世界真以为他死了,连皇帝也是,哈哈哈……”
宁王说着说着,满面春风,不由笑了出来,邪魅的双眸中是藏不住的得意,他似乎也不打算在自己面前隐藏了。
不过,凤卿微微讶异,他似乎一点也不怕被自己知道秘密,连这都说出来了,不过或许他认为自己在她手中插翅难飞了,一如煮熟的□□,不会飞了。
凤卿敛去眸底的异样,冷静地问了出来,“卫道高难道不是皇帝的人?”
要想瑾王上当也不容易,肯定中间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暗箱操作,才会让一向精锐、威严的瑾王失去了放人之心。
思来想去,就是瑾王发现卫道高没死,然后找上他,没想到卫道高反咬他一口,未雨绸缪,事前对诸般事物都做了思虑周全的策划,瑾王便入了他的撒的网。
之后,估计让黑轩凌捡了个现成的便宜。
“卫道高是本王的人,只有皇帝太信任他了,视为心腹。养兵千日,用在一时。卫道高跟容大将军一样,都是父皇为本王安排的后路。”
“东方詹要是知道了,想必要从棺材中气得跳出来了。卫道高这些年在本王的授意下,对皇帝掏小酢跷,皇帝也当真了。”
凤卿倒抽一口气,她猛然发现宫闱重重之下,竟然是如此不堪的一幕。
孝仁皇帝难道没有预测到若干年后,天朝的局势因为他的一念而即将发生天翻地覆的改变吗?
若是他活着,看到自己的儿子跟孙子不合,富饶康盛的天朝即将难免一波又一波的战事,他还会不会作出让自己的小儿子当皇帝?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坊间的传言莫不是真的?”
凤卿还是脱口而问道。
“若不是圣旨被一个贱女人拿走了,本王还用得着这么多年来忍辱负重,韬光养晦吗?”
宁王似乎被什么不好回忆牵绊住了,脸上满是愤怒,浑身也是一股暴戾的气息,双眸更是阴鸷。
贱女人?
凤卿又悄无声息得到了一个答案,只是这个答案真的是太模糊了,又是挑到宁王的内心深处去了,她有些犹豫要不要问下去。
“是容大小姐吗?”
凤卿发现秘密还真是秘密,连自己也不禁陷入了一个乌黑的沼泽,也不知是否宁王是故意要透露给自己的,希望抽丝剥茧之下,最后剩下来的不要太肮脏。
她猜测容大小姐是因为上回看到宁王对她不假辞色,而容大小姐对他却是目光痛心,估计是这般情形,所以她忍受了宁王对她的不善。
“不是她。”
宁王怒瞪了她一眼,便沉默了,双眸攥得紧紧的,凤卿明白了他这下是什么都不愿意透露了,自己已经踩到了火雷。
宁王闭上了双眸,陷入了恍惚,贱女人?
对,她的确是贱人,自己是千算万算,没想到失算了一个人,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所有辅佐自己的人都是这么告诉自己的。
偏偏自己不信,她跪下来时,自己对她满腹信任。而她,却负尽天下,也负了自己……
女人都是不可靠的,眼前的这个女人是值得玩味,却不可失了心防,免得再一次掉入万劫不复之地……。
凤卿也闭上双眸,靠着小憩,她内心却是惊涛拍岸,风起云涌,瑾王落了他们的圈套,手中握有兵符也不能有全胜的把握,凤卿不清楚萧然城内先前这三万军队,是谁掌握的?
若是他们不是瑾王麾下驻扎在萧然城内的士兵,那么瑾王的生命又将悬于一线。
皇帝不知道是否知道了萧然城内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此刻,难道黑轩凌真的跟瑾王开始较真了吗?
凌哥哥选择了一个强劲的合作伙伴,难道他一点也不担心宁王会对他下毒手吗?
毕竟,宁王的心,太飘忽不定了。
连自己都还没分清他到底该属于正还是邪?
良久,凤卿发现马车停下来了,而宁王也睁开了眼睛,原来刚才自己想着想着又睡着了。
怀了身孕后,她就变得嗜睡,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怀中还揣着一张药方,那是自己先前央求原寒给自己的,借口是想要学点医药。
原寒还真是相信自己了,有些担心原寒,那个清透的男人,要是发觉自己失踪了,不知会不会急得跳脚?
他会不会觉得他辜负了瑾王的重托?
凤卿来不及多想,她发现自己面前又多出了一道熟悉的身影,熟悉的眉眼、熟悉的脸,可不是吗?
她就是清容,她不该呆在宫中吗?
一抹疑惑爬上了凤卿的脑海,难不成宁王连她也劫出来了,所以不介意透露点内幕给自己知道,他已经把握住了她的弱点,知道自己断然不会抛下清容逃离的。
☆、雌雄虎玉玲珑阕
这个男人,心机还真不是一般的深沉,一点漏洞也舍不得留给他人……。
惊诧过后,凤卿忍不住问道,“清容,你怎么会在这里?”接着,又觉得自己问了一个很白痴的问题,不由懊恼了一下。
清容还没回答,她身后多出了一个人,一个瘦削的年轻人,他冲着自己身后的宁王恭敬地道,“爷,到了,先休息一下吧。”
哪里到了?
萧然城起码要十天的路程,要是快马加鞭的话,也要四五天,凤卿不认为萧然城到了。
这个瘦削清秀的年轻人,见到宁王点了点头,又冲着凤卿甜甜一笑,脸上有着莫名的喜意,似乎极为开心,接下来他的话有点令凤卿摸不着头绪了,且听他道,“凤小姐,谢谢你一直帮我照顾清容。”
他发现自己似乎忘了什么,憨笑了下,又急急地解释道,“我是清容失散多年的未婚夫。”
清容听他这么一介绍,整个人顿时腼腆起来,不知所措地看了凤卿一眼,当接触到宁王那深沉的双眸时,心头一窒,顿时又将目光落向他方。
“清容,你先去照顾小姐,伺候梳洗下。”
瘦削清秀的年轻人朝着清容笑了下道,冲着凤卿歉意地一笑,自己却跟在宁王的身后离开了。
凤卿发现下了马车后,宁王就自己顾自己走了,一点也不担心自己逃跑。而那个不知哪里多出来的清秀年轻人,看到自己脸上这道狰狞的伤痕
举目四望,才发现这是一座四合院,院内人来人往,看到宁王的身影出现,莫不打招呼,而她这才发现宁王脸上多了一张银色面具。
细细一想,之前车内,似乎没有,刚刚自己醒来,他好像就戴上了。
清容似乎知道些什么,扯了扯凤卿的衣袖,凤卿垂眸迎上她的视线,她却又摇了摇头,努了努嘴。
凤卿当下明白她这是在说这里人多嘴杂,不是说话的地方。
她便跟着清容绕来这些人,进了一间雅致的房间。
来不及细细打量这房间的布局,就被清容着急的神情打败了,讪讪坐了下来。
清容迫不及待地说道,“王妃,我们上当了。”
凤卿脱口而问,“什么?难道那个男人不是你的未婚夫?”
清容双眸如同小鹿似的,瞪了凤卿一眼,还真有余危,凤卿当下闭嘴,清容忙解释道,“这个男人不是,但是我怀疑他是我失散多年未婚夫的哥哥。”
“你不是只有与你爹娘相依为命的吗?”
凤卿皱了皱眉,对她的话也不由起了质疑,但看她一双大眼黑白分明,又不像是个说谎的主。
清容一愣,有些无措地道,“清容有一个未婚夫,那是小时候爹爹的好友,不过他们一大家子都住在京城,清容只是小时候见过他几次。”
“后来爹娘死后,清容便一个人了,娘亲死前,交给我一块雌性虎玉玲珑阕,说这是我们两家相认的凭证,小桃哥哥家有两块虎玉玲珑阕,一块是雌的,一块是雄的。”
☆、假未婚夫
“当年,他们将我们两家定亲后,他们家就给了我们家一块雌性虎玉玲珑阕,而我们家给了他们一支木钗,那是爹爹以我为原型雕刻的,世上只有这么独一无二的一支。”
“当我在娘死后,独自一人进京找他们的时候,他们一家都不见了,问了左邻右舍,他们脸上有着恐慌,却一直摇头说根本就没这户人家过。”
“我很奇怪,也找不到人,盘缠用光了,这时,正好碰上宫内在选秀,便报名参加了。他们家本来是京城里的一户大家,小桃哥哥的父亲是个大官,我原以为只要进宫,也许就会碰上他们了。”
清容说完,似有遗憾地叹了一口气,见到凤卿眉头还没解开,又继续抿了抿唇道。
“刚才那人就拿出爹爹给小桃他们家的木钗,而且他的五官跟轮廓跟小桃哥哥很像,但是我知道小桃哥哥右耳垂上有一道伤痕,那是我小时候贪玩,他被我瓦片砸伤了遗留下来的痕迹,一直没有褪去,而刚才那个自称是小桃哥哥的男人却没有。但是我还是没有揭穿他,我想找到小桃哥哥。”
清容又怯怯看了凤卿一眼,凤卿闭目,又睁开低默道,“清容,你也别难过了,是不是你的小桃哥哥,上天自会证明这一切的,经过时间的沉淀,一切都会水落石出,我就不定宁王能够只手撑起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