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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暗想门外反正有了护卫,伸手便掀掉了脸上的大胡子,撕到一半就听到瑾王的警告,“有人来了。”
瑾王目光变得犀利,四处打探了下整个房间,看到后面靠床的地方有个窗子,忙抱着凤卿推开窗子就翻了出去,皇帝也紧随其后。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三人到达一株高大茂密的树上,皇帝才喘了一口气问道。
“就是有人来了。”
瑾王皱了皱眉,边思考边盯梢远处火把蔓延的地方,轻声道。
“你不会单独前来吧?”
皇帝面色凝寒,缓缓开口,神色略变,阴晴不定地瞧着他,半晌终于一笑,这笑,过于勉强。
瑾王颔首,皇帝缄默不语,刚意料到,却没料到真被他应和,心头仍是一凉。
☆、宁王在乎她
“朕算是服了你了。”
他苦中作乐笑道。双眸锐利,也不由顺着瑾王的目光探向简陋小屋处那闹哄哄的场面,喧嚣声不断。
通红的火光映照下,宁王邪魅飘忽的身影是那样清晰,没想到他竟然亲自前来,瑾王微微眯起,愈发深邃。
皇帝龙目一凛,声音无波无澜,“没想到他也来了。”说出了瑾王的心声,心头不由一跳。
不远处,天雷站在宁王身边,宁王没有下马,冷眼睨着这四周,屋檐下,一匹良驹还在门前徘徊,屋内,没有人迹可循。
“爷,没人,还要追吗?”
宁王双眸高深莫测,令人琢磨不透,在听闻凤卿消失的那一刻,他心底有那么一刻的慌乱,但还是很快就平静地吩咐关闭各处关卡,让她插翅难飞。
眉宇间,有着烦乱,那个女人,不像是自己逃走的,在被自己抓回来的那一刻,他就看出了这苗头。
明知不可为还要为之,这不像是一向冷静的她的作风。此刻萧然城硝烟蔓延,处处波及,她不可能不衡量利弊,就径自逃脱,而她最在乎、被她视乎情同姐妹的清容却还留在自己手中。
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而屋内有没有挣扎,□□一切自然,说不出的诡谲。
“把那匹马牵过来,让本王瞧瞧。”
宁王怔然半晌,终于出声。
天雷这才松了一口气,自凤卿突然消失后,王爷一接到通报,就沉默不语,他人是看不出来王爷是否在生气,只有自己明白他心里的不悦。
王爷这人,越是装作不在乎,心里却是越在乎。
他对凤卿另眼相待,天雷早就看出来了。
明明是抓来当筹码的一个女人,他却是如同对待王府女主人一般对待她,用的皆是跟他相同等级。
心里却不肯承认,还在以为这是一个由他主导的游戏。天雷不点名,这个关键,王爷若真是意识到瑾王妃对他的影响,这以后天下大局,王爷有了软勒,就处处要受人牵制,不是上策,能拖多久就拖多久了。
马匹被牵到宁王面前,他眯起眼睛打量,神情认真,“天雷,把火把照在马屁股这边。”
天雷虽然不解,还是照办了,愣了半晌,才惊喜地报道,“王爷,有个瑾字。”
“瑾王府出来的马,当然有瑾字了。”
宁王挑了挑眉,淡淡地道。
天雷一惊,“爷,王妃是瑾王带走的吗?”
神不知鬼不觉,或许,只有那个传闻中的瑾王才有这个能力,做到悄然不觉。
“你不是看到这马了吗?还问什么?”
宁王心头一沉,没想到他恢复得这么快,这原寒的医术还真是惊人。让原寒逃脱了,还真是一大阻力。
“还要继续找吗?”
天雷低低地问道,望着坐在马上的王爷,如天神下凡,俊美无俦的五官,令人移不开眼睛,他的目光似汪洋大海,深不可测,令人不寒而栗。
宁王似笑非笑扬起唇角,声音听不出喜怒,却是分外严厉,“给本王找遍这座山,不要放过蛛丝马迹,天亮之前本王来验收成果。”
☆、有没哪里不舒服
宁王拉了拉马缰,甩头疾驰而去,天雷留在原地,望着那个茫茫中逐渐变小的身影,怔然良久。
宁王铿锵有力的声音如珠玉般坠地,响彻云霄,人已去,余音仍旧缭绕在留下诸人的耳边,久久未散。
“大家都给我打起精神来,搜山。”
天雷回神过来,郑重地下达命令。
众人手持火把点头,“是,雷爷。”
纷纷散去,少了通红的火光映衬,天雷的脸恢复了往日的清秀。
他叹了口气,也随之调转马头,跟着一干人远去。
树梢上,皇帝松了一口气,幽怨地眼神睨了一眼瑾王,“四弟,皇兄被你害惨了。这下,生死都不在掌握之中了。”
瑾王张了张唇,皇帝又抢先一步道,“不过挺刺激的,朕登基以来,就一直没有受过提心吊胆的滋味,今儿个,沾你的光,借你的福,总算又尝到了这意犹未尽的滋味。”
瑾王彻底无语,敛去唇瓣的些许懊恼,低低地道:“小心把你的江山玩进去了。”
这一晚的惊心动魄,凤卿是没有机会见识到,她身体经过了落胎这一险关后,一直忽上忽下,矜贵得很。
本来就受不得饥饿,这次半损的身体,加上饿了一天一夜,直把瑾王跟皇帝两个人忙活的团团转。
瑾王最后喝止了皇帝这个越帮越忙的家伙,让他一边凉快去。
他们此刻身处一偏僻的岩洞,现在无法贸然下山,宁王的人马山下定有守株待兔,他们两个武功就算再高强,却不知埋伏人数的数量,还加上身边有一个昏迷的人儿,万事都需要谨慎过后再谨慎。
皇帝或是瑾王,都是宁王眼中刺,落入他手中,定会被折磨得生不如死。
食物没有着落,只是雨后树叶上雨珠作为解渴的良品,还有附近采了点野果。野果又涩又辛,瑾王咬一口就看皇帝一眼,后者还算给面子,吃得津津有味。
哪知道皇帝是饿过头了,现在只要能够填饱肚子的,都觉得入口,滋味已经不是主要问题了。
凤卿昏迷,只能喝水,野果浆经过瑾王的咀嚼,对入她口中,都被她有眼不识泰山地呕了出来,惹得瑾王愤愤地瞪着她,皇帝倒是龙颜大悦,看着瑾王吃瘪,心情蓦然大好。
清晨,脆金色的光芒透过层层厚云,朦朦胧胧透出一点。
凤卿醒来时,发现自己蜷缩在瑾王怀中,而瑾王身上的浅紫色披风披在自己身上,一边皇帝老神在在地在闭眼小憩,络腮胡子早已不翼而飞,恢复了俊美的本尊。
动了动蝉若蝶翼般的羽睫,凤卿觉得喉咙中有着一股涩然的味道,又似烈火般狂烧,“噢……”
发一个音都好难好难,不过总算引起了洞内相处一室两个大男人的注意,“总算醒来了。”
皇帝揉了揉睡眼惺忪的双眸,打了个哈欠,慵懒地站了起来,伸了神懒腰,居高临下地笑睨着瑾王怀中脸色依旧苍白的凤卿。
“有没哪里不舒服?”
☆、宁王发火
瑾王听到皇帝的话,一愣,才巴巴地望着她问,竟然是一脸的手足无措,如同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被凤卿这么盯着,脸上闪过一道不自在的红晕。
凤卿动了动手指,发现总算有一样能够灵活自如,挥了挥手,表示没事,又指着地上,望了他一眼。
瑾王茫然,不解,向皇帝偷觑,希望给点提示。
皇帝一脸看好戏的样子,惘若未睹,看着这两个人,脸上满是兴味的表情。
“我……我……”
凤卿额头上沁出两滴湿汗,思忖片刻,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空荡荡的地上,有点着急,皇帝终于看不下去自己一向聪明的皇弟发傻,如同一个山野匹夫一般,抿唇笑道,“四弟,你也有今天啊!你的王妃请你将她放在地上,然后你再去给她弄点水来,她现在这个嗓子根本就无法发声。”
瑾王怒瞪了皇帝一眼,转向凤卿时,脸上刀削般的容颜柔了三分,凤卿忙不停地点头,赞同皇帝的话语。
她可不想一直当哑巴,瑾王怀中的气息太过浓厚了,她呆得心底不由发慌。
瑾王这才站起身来,却被皇帝阻止了,沉声道,“朕去就可以了,你们呆着。”从怀中掏出一张樵夫打扮的人皮面具戴上,俊美无俦的脸立刻被遮掩住了,他双眸闪着睿智的精光,“皇叔再聪明,也估计料想不到不该出现在萧然城的朕会出现在他的眼皮底下,有趣有趣。”
边叹边笑,步伐轻快,瑾王在他身后叮嘱道,“皇兄,四下危机四伏,你一定要小心点,不可大意。”
“晓得了。”
皇帝的语气轻缓,甚至还沾染着一丝莫名的雀跃。
出了洞口,他才松了一口气,看着四弟可以光明正大对待她,柔情蜜意、含情脉脉,自己还真是心底堵得慌,出来了,总算有新鲜空气可以吸了,酣畅淋漓。
骤来的马蹄声打破宁静,皇帝耳垂动了两下,便快步藏入茂密的草丛中,扒开一小撮,探情况。
又转而睨了一眼瑾王跟凤卿藏身的那个山洞,幸好有伸展的枝叶挡住,一般人不去扒开,还真不知道此处有山洞存在。
心缓缓一宽,炯炯有神的目光又移到前方停下来的几匹马来,集中精力想要听清楚他们之间不是很响的对话。
“雷爷,王爷不是说天亮之前来检查的吗?”
有下属问道。
“爷还没来,就表明他默许我们继续搜寻下去。”
领头的天雷回道,声音不响,却很沉。
“整整一夜了,弟兄们连眼睛都没阖上过,筋疲力尽了,哪来的精力继续寻找啊?这铁打的身子也经受不住啊。”
另外的人抱怨道。
“是啊是啊……”
众人的附和声接二连三。
“没法子,王爷很重视凤小姐,大家给我打起精神来,说不定还有意外收获呢!”
天雷叹了口气,还不忘鼓动下人心。心底倒是有一抹窃喜,这凤卿的失踪,对王爷来说,或许是好事。软勒安在身边,总是一枚出其意料的棋子,攻人于不备之间。
☆、瑾王的柔情以待
“对,或许能找到瑾王,那我们就立了一件大功,富贵荣华,享之不尽。”
有人赞同,声音高扬,还真似乎手中已经擒拿到瑾王了。
人声鼎沸,逐渐散去,马蹄声也逐渐离去。
皇帝低咒一声,慢慢从地上爬起,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冷哼一声,还没站直,又趴回远处,马蹄声复而过来。
真是见鬼了,我当了皇帝这么多年,还没这么躲躲藏藏、畏畏缩缩过。皇帝不禁愤懑腹诽。
去而复返的居然是原班人马,天雷依旧是领头的,疾驰而去。
皇帝脸上蒙上一层灰尘,他们飞奔的速度太快了,他眯起眼睛望着他们风风火火离去。
站起身来后,才看到远处高塔上萦绕着烟雾弹,分明是萧然城有大事发生了,所以他们本来安心寻人的这批人马也被急着召回去了。
只是这短短的一晚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皇帝浓眉不由纠结起来,但还是想不出何事发生,反正自己深陷泥潭,这萧然城发生的事情已经不关自己的事了。
采了点昨晚瑾王采来样子相似的桑果,还用竹筒盛放了满满的水珠,皇帝也算是满载而归。
*
洞内
皇帝走后,瑾王顿觉更加无措起来,往日的霸道在见到眼前真实的人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凤卿察觉每一回见到瑾王,他的态度都有大变样。上回他震惊的表白言辞在见到他人时,又回旋在耳侧,缭绕不去。
“我知道你现在不能说话,那就不要说,听我说就可以了。”
瑾王觉得这洞内的气息太压抑了,他行军打仗,都没有感受过此等窒息的感觉。
自从跟她说“我爱你”之后,他浑身不对劲,她清冷的双眸一注视自己,他就觉得整颗刚毅的心忐忑不安起来。
他苦苦叹息,原来爱上一个人,就是这样的感觉,如此的患得患失。希望得到回应又怕她拒绝自己的靠近。
余光还是忍不住扫过凤卿双似湖水般深邃的眼,波兰平静,带着孤傲冷清的神情。
她还是当初的凤卿,自己却不是当初那个冷漠待她的男人了。
输给了她心后,他游移起来,若是当初第一眼接触到她,对她诚心相向,或许,今日的自己跟她,会有不一样的结局吧?
“卿儿,我可以叫你卿儿吗?”
瑾王眼神忧郁,忽然精神一振,霍然站起。他刹那想通了,与其自怨自艾,还不如大大方方爱一回,真的得不到,也是自己的命运。
至少此刻,他不会放弃,他战场上斩杀敌人是如此凛然迫人的气势,为何今日面对自己所爱的人,迟迟放不开心房呢?
凤卿还真有点看不懂他了,一会儿沉着一张脸,一会儿无措,一会儿又是信心百倍,仿佛吃了什么极品定心丸似的。
她纳闷归纳闷,还是点了点头,现在她可是在瑾王跟皇帝的手中,还是顺着他们为好。
嘴角不由溢出一抹苦笑,身不由己的感觉真是差劲死了。
不知清容身在宁王府,有没受到遭殃,宁王那手段,自己都无法想象清容还能安然无恙地活着。
☆、奉旨成婚
希望天雷能够保护她吧,这是唯一的企盼了。
眼前这个男人,他说爱自己?
凤卿闭上双眸,答应黑轩凌的话语又浮现脑海中,放手去爱,不要再有颇多顾虑,不要因为自己的父亲而打死天下一帮负心的男人。
瑾王显然因为凤卿的点头高兴,一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了,毕竟虽然成了夫妻有一段时间了,但是这两人还真没好好相处过。
瑾王不知道她喜欢听那些趣闻,便将最近发生的一些大事跟她说了下,而她虽然脸色苍白,水眸却是熠熠生辉,显然有兴趣听下去,瑾王便在她的眼神鼓励下继续说下去了。
原来,这段时间内,自己的父亲真的跟黑轩玉成婚了,也不能算是这段时间内,在瑾王前去萧然失踪,自己进宫被宁王带到萧然的路上,父亲跟黑轩玉就奉旨成婚了。
这里头的内因,凤卿不知,不过猜想父亲不会如此心甘情愿接受这段赐婚,大概受人要挟,一时又想不出那个在滔天权势中滚了几乎一辈子的凤相能够落人把柄,不可思议。
从瑾王的言语间可以听出,父亲跟黑轩玉,迄今为止,还未传出什么不好的消息,之后会不会依旧相敬如冰,这尚待商榷。
黑轩凌跟宁王的联手出乎瑾王的意料之外,他本以为极力促成黑轩玉跟凤相的联姻,可以阻止黑玉国跟宁王联盟,没想到黑轩玉倒是成了黑玉国的一步弃棋。
令凤卿匪夷所思的是既然黑轩玉已经没有用处了,为何父亲还没有将她驱离,这不像是他一向的作风啊。
她哪里明白这关宦海沉浮这么多年的人城府更加深沉,想着若有一天这步废棋或许有翻身的日子,还是留着静观其变,反正这相府也不介意多养一人。
瑾王提及黑轩凌孤注一掷跟宁王联盟时,眉宇间拢上一层淡淡的阴霾,但还是很快舒缓开来。
他这时若是看一眼凤卿,就会发现她表情古怪,若有所思的样子。
瑾王讲着讲着,忍不住断了音,自顾自己思虑起来,凤卿不禁咋舌,估计他也会当下天朝陷入被动之地而困扰。
现在主帅中的两人………瑾王跟皇帝都身在敌方阵营萧然城内,更是举步维艰,行事必须小心之外更加小心。
皇帝抱着一大堆桑果跟水回来时,就发现里头这两个人僵化一般面对面坐着,沉默不语,瑾王低头在沉思,而凤卿倒是飞快抬眼觑了自己一眼。
皇帝暗暗叹息,自己给四弟制造机会,这家伙却不好好把握,实在是辜负了自己一番心意。
也不能怪他,这家伙对女人根本一向就是奉行冷漠这一招,而就是很多不怕死人女人就是好这一口,前仆后继,蜂拥而来,入住他的王府吟人居。
现在这一招对凤卿毫无所用,人家根本就不买他的帐,他踌躇、掏心之下,人家还是不为所动,在原地徘徊。
若不是自己金口赐婚,这四弟哪来的好运道能够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疯狂的嫉妒
叹息已经无济于事,皇帝嘴角一扬,忍不住唤醒还在沉思中的瑾王,“四弟,不要干坐着,快点过来帮忙,东西太多了。”
皇帝还不忘扮起一副可怜相,吃呀咧嘴,逗乐了凤卿,她苍白的脸色多了些许血色。
皇帝得意地扬了扬手中的一只野味,那是一只兔子,已经清洗过了,不过还不是很干净。
“加点野味给你的王妃补补身子,朕这个皇帝当到这个份上,古今无人能敌人了。”
皇帝哀怨地自叹一声,抱怨道。
“生火会引来敌人的注意。”
瑾王骤然起身,低声警告道,心依旧提防着外头的一切。还不忘将皇帝递给她的竹筒小心放到凤卿的唇边,方便她喝。
突然有水的滋润,凤卿觉得这水清凉甘甜,不愧是山涧中的清泉,忍不住多饮了两口,却不慎呛住了。
瑾王有些着急,忙轻轻抚她的背部,手指的温热透过衣衫传入凤卿的体内,她不由抬眸望向瑾王的双眸,诧异地看到了一双带着关切眼神的深邃黑眸,心,在这一刻,有些恍然,双眸,拂上几缕不确定的迷离。
皇帝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们之间的眼神交流,挥一挥手,懒散地道,“没关系了,想要找我们下落的那一群人都回去了,萧然城貌似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