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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们之间的眼神交流,挥一挥手,懒散地道,“没关系了,想要找我们下落的那一群人都回去了,萧然城貌似发生了什么大事,一群人都是匆匆而奔离去。”
“还是小心点为妙。”
瑾王还是不忘提点道,他想得比皇帝更深远,自他知道凤卿的第一个男人是宁王后,他对宁王的敌意上升三尺,佩服之意都化为情敌之怒。
唯一庆幸的是凤卿对宁王,还未动情,这点还真是不幸中的大幸。想到这,他嫉妒得快要疯狂的心总算平缓了几许。
他根本就不敢多想,这段自己躺在□□养病的日子里,宁王不知有没对她……
每回在这个关头,他死死打住这个念头,这疯狂的嫉妒足以鞭心,令他疯狂,浑身发痛,痛的四肢无力,心一片一片支离破碎。
所以才出此下策,拜托皇兄帮忙,而自己在皇兄离开后,根本就等不住了,私自前往,弃大军在后。
早就做好了受到严惩的打算,没料到皇兄没对追究追究,这令他心底不太好受。营救凤卿,算是追究的家务事,若升为家国仇恨就不该了,国之根本,是人,人之根本,是百姓。
千万百姓的安居乐业,不能毁于一人之手,自己,早就不是一个合格的主帅,不是一个合格的将领了。当年英勇无畏、率兵收复被黑玉国侵吞的失地的瑾王,已经不复存在了。
想通了之后,瑾王喊住了在洞口生火的皇帝,声音有些沉重,“皇兄,这还给你。”
他走到皇帝面前,将一枚瑾字狮形玉佩递给皇帝,凤卿隔着的距离有点远,她曾经听原寒提过,瑾王的那块瑾字狮形玉佩已经当作自己恢复容颜的药引了。怎么现在还多出一块来呢?
凤卿哪里知道,瑾王手中其实有两枚狮形瑾字玉佩,原先的那一枚是师父、师娘临终给他的。
☆、走投无路
另一枚—…也就是现在手中这一枚是当年他成功令黑玉国降服成为天朝的属国时,皇帝给他的照着原先他那一枚制成的奖励玉佩。
这枚玉佩,也是皇帝赋予他尊贵身份的象征。
这枚玉佩,是瑾王军权兵力的象征,天朝大部分军队都在瑾王手中,这玉佩,相当于虎符,能够调动天朝境内一切军队。
现在瑾王将这玉佩奉还给皇帝,就标志着他希望交还兵权,皇帝皱眉,放下手中的野兔,半晌没有发出声。
沉默良久,连距离他们有点远的凤卿也察觉到他们之间的紧张氛围,凤卿余光不时扫向他们,皇帝跟瑾王之间弥漫的空气是沉寂的,令人窒息的。
“四弟,你还记得父皇驾崩之前是如何告诫我们的吗?”
皇帝的人皮面具早已再次被他抛弃不知哪里去了,凤卿也感到这压抑的氛围,皇帝语气中夹杂着三分痛心。
“记得,”瑾王身子一僵,颤声道,“兄弟友爱,和睦相处,铭主内,钰攘外,天朝的基业才能长治久安。还有小心十四皇叔。”
皇帝站起,身子挺得笔直,龙颜凛然,双眸炯炯有神,盯着瑾王,丝毫没有撇开目光,认真地问,“若你真的记得,还会要朕收回这玉佩吗?”
“你若真的交还这玉佩,弃朕、弃天下苍生于何地?父皇曾经提及四弟你,是我们众兄弟之中,最有心智能够驾驭这天下的,而朕的能力,只能安处这太平盛世,朕没有那份雄霸天下的野心,没有征战四方的豪迈,安于现状,是朕当这一国之君最失败的地方。”
“父皇要你留下来助朕,就是要你督促朕不要过于安于现状。若是你都要离开朕身边,朕就等于失去了这半边的天下了。”
皇帝神色黯然,又睨了垂眸的凤卿一眼,继续道,“四弟,这天下,是我们兄弟二人的,先前的天下大乱,是我们一步一步相携走过来的,如今,你都忘却了吗?”
皇帝见瑾王神色有些触动,抿了抿薄唇,加上了一剂重药,又沉声劝说道,“你难道没有想过若是真的失去了这天下,皇叔还会放过我们吗?”
“你想过没,我们失去这大好河山,皇叔就乘胜追击,不会留一太平之地让我们安处。我们手握重兵,又没到走投无路的地方,你用得着如此早就做这决定吗?”
皇帝的声音抑扬顿挫,声声直接敲击着瑾王的心,声声都是发自肺腑,用先皇、将来、现在、来说服瑾王,语气、声音恰到好处,不愧是九龙御座上那个尊贵、高高在上的男人。
不管身处何地,这些年,皇帝震人的龙威依旧不衰,反而增进,凤卿都觉得心头隐隐作痛,皇帝的这一番话,若拿来镇定军心,是合适不过了。
皇帝说完,便蹲下去,继续摆弄野兔,再也没有多说一句话,他现在需要留下空余让瑾王好好想想。
逼人要拿捏住火候,朝堂上的腥风血雨,他经历的好少吗?
☆、兄弟情深
自己从小到大相处、信任的四弟,不会真的在这个时候弃掉大局不顾,他不是一个懦夫。
他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能够让黑玉国将领士兵闻风丧胆的瑾王。
他现在只是一时想不通而已,皇帝在心底这么告诉自己,心还是不由发麻。
“让我再想想。”
瑾王喉结微微滚动,声音低哑,的身子也随之蹲了下去,右手捡起一根光秃秃的树枝,拨弄着刚刚点燃的枝条。
凤卿不知何事,也走到了火堆旁,径自坐下,喝了点水,啃了两个野果,她流逝的体力总算有点补回来了,能够走动了。
皇帝跟瑾王之间的兄弟情深,看得她有点羡慕,不由想起了自己那个多年有了隔骇的哥哥凤莫,还有那个说以后会是自己哥哥的………黑轩凌。
萧然城内
宁王坐在自己居所的大厅内,唇角似笑非笑地睨着眼前一干人。他的身边站好久不见、出落得更加成熟妩媚的容蓉。
屋内很静,稀薄的空气里透着薄薄的凉意,让人禁不住颤抖。
“你们难道没有什么要说吗?”
冷笑一声,犀利的双眸没有一丝柔光,如利剑一般射杀过一个又一个的人。
天雷急急忙忙赶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堂下跪着一群熟悉的人,身子或僵化,或颤抖,没有人能够直视此刻盛怒中却极力压抑的宁王。
“末将愿意接受惩罚。”
天雷足下一滞,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中年男子分明就是北营中的副将,名字也随即浮出脑海,叫夏耀。
这人的身体不是刚恢复么,怎么又出来领惩罚,这帮人,像死人一样,没有一个敢站出来。
“好,那你下去。”
宁王眼尖瞧到天雷回来了,挥了挥手,眼底露出淡淡的疲惫,挥手遣散了所有屋内的人。
天雷四处环顾,发现这群人如释重负,道了声谢谢,就匆忙出去。
宁王神色不复以往的精神,让容蓉也退了下去,容蓉本想□□,但宁王的眼神过于凌厉,她也经受不住,知道他这人说一是一,便也退了下去。
宁王招呼天雷上前,声音低沉,“找到了没?”
天雷心头一窒,但还是从容镇定地答道,“没有。”
心头萦绕不去的是我们是看到紧急信号弹才赶回来的,难道这让我们置之不理吗?
不会理解错了王爷的想法吗?
这夏耀惩罚后接下来的就是自己了吧?
宁王睨了一眼天雷,漫不经心地道,“想什么呢?”声音高扬了三分。
天雷还未回答,却又听到他继续说道
,“吩咐下去,对萧然城内的各处关卡一定要严格把关。掘地三尺,也要将那两人给本王搜出来。”看来,他那句“想什么呢?”
只是为了警告天雷不要神游罢了。
“是,爷。”天雷顿了顿,还是问出声,“爷,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夏耀不会无名无故被打吧?
“北营里混进了天煞门的人。”
宁王神色变得肃穆,叹了口气。
☆、皇帝的后援
“到底是怎么回事?”
天雷还是不懂。
“天煞门的人混入了北营,北营现在缺粮草,原来的粮草都被天煞门的人给毁了。他们用水跟毒混合,浇在袋子里,渗入了大米内。这一锅下来,北营大多数将士都浑身发软,连站立都极为困难,军队士气大衰。”
宁王轻描淡写地讲了当前的局势,对宁方极为不利。
天雷心头不由一震,这北营好歹有一万士兵,少了这一万士兵,士兵人数少了不少。
本来这边宁王有五万人马,黑轩凌两万,加上去七万,而皇帝的先锋军队只有五千,雅落里一站,五千尽毁,唯独剩下瑾王从前的部署一万人马。
皇帝的后援在明儿估计就要到达,那可是足足十万大军。
倘若真的对峙起来,宁王这一边以寡敌众,会陷入被动的困境。
本来就以寡敌众,现在又损失了一万士兵,这群士兵即使恢复,也要几天的时间,这时间可是不等人的,皇帝的后援长驱直入,宁王下了一番心血的萧然,可能就不保了。
到时,宁军需要承受的损失比起雅落里天朝军队,还要严重。
天雷的眉头紧蹙,迎上宁王沉郁的脸色,知道宁王也在思虑对策。
“爷,天煞门的奸细抓出来没?”
罪魁祸首该首当其冲,揪出来泄愤。
“奸细不奸细,已经不重要了,抓出来又如何?我们眼下可没有那空闲可以消磨了。或许他们巴不得我们去彻查奸细,给他们争取大军迟来的时间。”
宁王双眸阴鸷,浑身拂上一圈暴戾。
“也对,可是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
天雷也觉得眼前的形势对自己这一方极为不利,王爷表情还算平静,也没有大动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先关卡逮人,接着就静观其变,还有是因为天煞门的介入,这萧然城内有一半的军粮毁于一旦,要想士兵能够英勇击敌,这粮草是关键。”
宁王勾起薄唇,说道。
天雷了然,终于明白了自己为何被匆匆召回的原因了,忙道,“爷,天雷一定不负爷对我的重任。”这粮草都说是关键了,这去运送粮草的人更是肩负重任,只有自己最得爷的信任,而且对这萧然城及其周边的路况都是极为熟悉,自己是最合适的人选。
“知道就好,你先回去准备下,立马出发,等到皇帝大军压境,我们可谓就是惊弓之鸟,出去就难上加难了。”
宁王沉声吩咐道,还不忘陈述中间的利害关系。
天雷觉得手臂上的肌肉很僵硬,脸上却毫无表情,“王爷,还是不能动用阡陌城的军队吗?”
宁王唇角勾起一抹邪魅,双眸逐渐高深莫测起来,“阡陌城,几乎没有什么军队了,除了留守的,其他的,都去京城了。皇帝的后援一来,他同时也会收到消息,京城围困,危机重重了。”
“他也太大胆了,边疆的军队不能调动,这京城的大批军队都被他派来支援了,本王估计京城那边,留守的凤相跟太后正愁眉苦脸、一个头两个大。”
☆、不速之客不请自来
宁王继而冷哼一声,脸色这才缓转起来,天雷心跳在听到阡陌城的军队都出动围困京城去了,愈发急促起来。
没料到宁王还留了这么一手,连自己都瞒着,这消息还真是太劲爆了。
这下,忐忑的心才缓下来不少,这王爷的实力连自己都不太清楚,皇帝估计以为王爷的军力都转移到萧然城了,才会绝对殊死一搏。
“眼下,萧然城若是失守,本王的心血尽毁于一旦,若是京城对他们起到威慑作用,就好办了,若是不能,他们要是全力攻击萧然,本王还真怕被他们给堵死。”
宁王嘴角、眼角的笑意,转而消失,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天雷也不由陷入了沉思,恍惚间,仿若前头有一片白茫茫的大雾需要他去驱散,他定了定神,前途漫漫,他的直觉还是相信王爷的。
“天煞门的事,你就不要管了。你去运输粮草,本王会派卫道高跟你一起去,他对那些人烟稀少又安全的小道非常熟悉。”
宁王垂下眼睑,若有所思道。
天雷欲言又止,知道王爷一宿没睡,便不打扰他,静静告退了。
要去运输粮草这么远的地方,他希望在整理行李的时候,抽点空间跟清容道个别。
想到清容,他不禁唇角扬起,那个脸上总是写着喜怒哀乐的小姑娘,心不由柔软了三分。
这一回,王爷没有对清容下处罚,天雷终于松了一口气。
王爷对凤卿,不知道究竟是怎样打算的?
天雷的心头萦绕着一抹挥散不去的愁绪,若是凤卿跟王爷没有好的结局,自己跟清容或许也要被棒打鸳鸯了,王爷是断然容不下清容在他眼皮底下晃荡的。
这王爷若是真的跟凤卿在一起,这天下必定要掌握在手中,不然他根本就无法捍卫那个女人。
凤卿是王爷的侄媳妇,王爷篡位有孝仁皇帝可以诠释,若是抢侄媳妇,那能够逃脱得了天下的悠悠众口吗?
谣言可畏,那个女人一直冷冷淡淡,对什么都不甚在意,仿若这尘世间,没有能够让她展露笑颜的东西,爱上她,是幸还是不幸?
王爷明明已经对她有了遐想,却没有进一步采取行动……
罢了,罢了,旁人的事情,还是少管为妙……
天雷离去后,宁王还坐着不动,一夜没睡,心神开始恍惚起来,他终究还是站了起来。
离开了大厅,他在院子内徘徊,最终还是踏进了当日关押凤卿的小院。
院子内悄然无息,屋内却传出有声响,他心头不由浮现淡淡的喜悦,忙大步跨入,抬眸迎上了一双错愕的娃娃脸,不由愣住。
声音也冷凝了三分,“你怎么在这里?”
语气中含着浓浓的不悦,脸色也阴沉下来。
正在整理房间的人也不由被吓了一跳,双眸多了几许哀怨,“泗,你难道这辈子都不打算原谅我了吗?”
“本王从来没有学会原谅要怎样做?”
薄薄的唇掀起一丝嘲讽,宁王走到窗边,打开窗子,屋内有一股味道,他所不喜欢的味道。
☆、移情别恋
凤卿的房内多了一个人,她原来的味道都被驱散了,还混合了他所厌恶的人的气息,这令他心情越发郁结。
“我以为你已经原谅我了。”
容蓉语气凄婉,脸上是浓浓的失落,去阡陌城通报大军赶往京城,她被委以重任,担当分量超重的信使,以为眼前这个邪魅的男人终于原谅了自己。赶往京城回来后,就直接不顾疲惫,匆忙赶来。
冷遇,依旧伴随着自己,难道一次偶然的出轨,就注定这辈子翻不了身吗?出轨,也是寂寞,也是想要吸引他的重视。
没有一个女人愿意等到三十岁还在苦候着一份飘渺无望的爱情,唯独自己,始终还牵绊着,放不下这份无望的奢求。
喉咙中有一股干涩,她还是忍不住解释,“这居所只有这一处女眷住的地方,所以管家让我来的。”
“不是还有下人房吗?”
宁王依旧冷淡,双眸波澜不惊。
两滴清泪盈盈欲坠,容蓉低低地啜泣道,“我明白了。”
眼前就算真的被他勒令名为下人,但还是没有住过下人房,所以她当听了管家的言辞,便也进了这院落。
没料到,遭到更多冷嘲热讽。
“这园子,是不是有人住过?”
她进来时,房内淡淡的熏香味还未散去,还有折叠好的女人穿过的绸袍,锦衣,一把上好的古琴。房内干净清爽,布置得简洁大方,看得出来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而宁王,他可是从来不会对女人下心思,此刻,他犀利的目光令人琢磨不透,但是有一点可以看得出,他对自己侵入这个地盘,是极为不悦。
“这不像是你所该管的?”
宁王冷笑,声音越发冰凉,“不错,是有人住过,虽然她现在不在,这个房间,本王也不希望有闲杂人等动了这房内的东西,你可以出去了,以后若是再犯,本王就再也不会好心收容你了。”
容蓉发现心如刀割,绞成一团,生疼,绝情如他,挽回一个无动于衷的男人,或许那个男人心头还有了别的女人的影子,她再下多少苦工,再忍受多少,还会有用吗?
等待一个没有希望的源头,心就结成一团,她踉跄着出去,不敢再多问,怕心头再添加几道伤疤。
容蓉出去后,打开的窗口,风丝丝缕缕涌进,房内空气流畅了不少,宁王深吸了一口气,关闭了窗户,坐上了床头。
怔然良久,躺了进去,揉了揉发酸的右额,盖上锦被,闭上眼睛,那个清冷淡定的影子仿若就在眼前,他下意识伸手往旁边一搂,蓦然睁开前,双手依旧空空如也。
心头怅然若失,原来这仅是一个飘渺的幻象罢了。
重新躺下,闻着锦被中还有淡淡的馨香,他心神定了定,渐渐步入了梦乡。
是有点累了,梦中,那抹从容淡定的纤细又清晰地出现在他眼前。
他极力伸手去抓,费尽力气,却抓不到,发现她离得越来越远,渐渐奔入了另外一个男人的怀抱。
他呐喊,疯狂地爆吼,“给本王回来。”
☆、瑾王的体贴
那个男人的身影映入了自己的眼帘,是一个绢狂邪魅的男子,跟自己一模一样,那个男人却笑得很开心,灿烂,那笑容发自真心,整个人容光焕发。
那个男人搂着凤卿,而凤卿冲着他娇笑,那不是凤卿,她从来没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