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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容脸色倏然变了,紧紧攥着凤卿的一只手,结结巴巴道:“天雷……天雷出事了……”
凤卿身体不禁一僵,没想到猜想成了真,但是这个时候,她不能露出不安的表情,也不能慌,不然清容会更加不知所措。
“清容,你慢慢说,你听谁说天雷出事了,还有,天雷之前到底是干什么去了?告诉我,把你知道的通通告诉我。”
她定了定神,冷静地反握住清容颤抖的手,似乎想要将自己体内的能量渡给她,平稳她起伏的情绪。
清容脸上血色全无,深呼吸了一口气,才缓缓道……
☆、是瑾王干的
“我刚才出去正好碰到管家他正在匆忙找王爷,心头也不知道为何,很不安,有一种感觉,要出大事了,心跳加速,这不是个好现象,似乎跟我有关。”
“我以前也经历过这样大幅度的惴惴不安,第一次是我经历大火,我爹为了救我毁了容,第二次是我爹死去,留下我一个人孤独地度日,第三次就是上回姐姐你出事,在这突然消失,这是第四次,我有不好的预感,定是天雷出了事。”
“我看管家进了大厅,便跟着上去,偷听他们讲话,真的是天雷,我清楚地听到了天雷出事了,管家说天雷跟卫道高一起失踪了,下落不明,而跟他们一起的那批人马全军覆没了。”
清容顿了顿,抹了一把盈盈欲坠的晶莹泪珠,继续道:“天雷去了好些天了,他出去的时候跟我说是要出一趟远门来着,还说回来的时候,会跟王爷禀明我跟他之间的关系,他让我等他,他回来就会娶我的。他让我等他的啊……………”
最后一句清容几乎是哭喊着出来的,喊得撕心裂肺,凤卿都觉得心在震荡,清容,她陷得太快,太深了,若天雷真的因此而丧命,那清容的下辈子,该如何度过,尤其天雷走之前还答应他会回来娶清容。
依清容的性子,她肯定是誓不罢休等下去,即使最终等到的是天雷的尸体,她也会认命,不会再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了,她骨子里的固执早已根深蒂固了,再也无法连根拔起。
“清容,那你有没有听到王爷怎么说?”
凤卿黛眉微拢,知道此刻清容需要发泄,对于天雷,她是旁人,没有清容这般情感波动,她在意的仅仅是伤心过度的清容而已,若不是天雷是清容的心上人,这种闲事,凤卿是断然不会插手的。
“原来天雷他们出去是运输粮草的,萧然城内的粮草已经快撑不下去了,加上上次因为天煞门下药事件,毁掉了不少粮草。王爷让管家派人出去找,王爷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呜呜呜呜呜呜……”
说到最后,清容又忍不住伤心起来,止不住啜泣。
“有没说是谁干的?”
虽然心中有了一道模糊的人影,凤卿还是不敢确定,只是怀疑,应该是他吧?
“是……”
清容抬眸,盯了凤卿半晌,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是瑾王吧!”
凤卿替清容说了出来,微微地叹了口气,心头不知是何种滋味。知道他伤了天雷,知道他让清容伤心,但是却怪不起他来。
他身为天朝的大将,对峙宁军,宁军对他来说,就是叛军,他一切的所作所为都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做出决断的。
他这次定计对付天雷他们,也是想要从粮草上下手,粮草是行军打仗的关键,若是宁军缺粮断草,士兵哪来的力量对抗天朝的军队。
瑾王这么做,站在他自己的立场,算得上是一个明智的决策。
凤卿不解宁王为什么还不出兵,这些天来的风平浪静,太诡异了,他似乎不像是个安分守己的主啊!
☆、你恨瑾王吗
况且,眼下瑾王又给了他致命的一击,他应该有所行动了吧?凤卿更加疑惑的是,之前宁王给自己的一种感觉是,他在等待,他之前到底在等待什么呢?
“清容,你恨瑾王吗?”
凤卿缓缓抬起了眼睛,正好看到一抹泪水慢慢地从清容脸上滑落,许久,她就这样默默地任泪水汹涌地倾泻而出。
恨?
不恨?
清容没有出声,只是默默垂泪。
良久,连凤卿都觉得她不会再回答了,她却张了张唇,声音哑哑涩涩的,“他是姐姐的夫君,清容又怎能恨自己的姐夫呢!”
“天雷有此遭遇,或许是天上注定的,给我跟他的一向考验,苍天想要收回我的幸福而已,我天生就克父克夫,他们说的对,我不认命,可是命却不由我选择。”大概是哭久了嗓子不太习惯发音了。
夫君?
凤卿双眸一闪,觉得夫君这两个字不知是否是讽刺的代表,天下的夫妻,没有如他们一般衰吧。
那张棱角分明的五官,为何越来越模糊了,他离开之前,说要自己等他回来,到底要等到何年何月呢?
若是天朝跟宁王的对峙一直僵持不下,他们就会一直这样下去吗?
“姐姐,为什么我身边的人都一个一个离我而去,我真的是不幸的诅咒吗?姐姐会不会也会离开我?”
恐惧的泪水慢慢地流了下来,清容拼命地摇晃着头,可怜兮兮地望着凤卿,似乎想要寻求慰藉。
凤卿动了动手指,抚上清容淌着泪水的脸颊,她红润的双颊一向透露着健康,现在却是苍白得透明,心狠狠抽搐一下,她柔声安慰道。
“清容,姐姐不会离开你的,你想多了,天雷不是还没找到吗?他会平安回来的,你也不希望他出事吧。若是连你都认为他出事了,天雷若没出事,你不是白白浪费了这么多泪水吗?”
清容这才粗鲁地拂袖擦拭了一把脸颊上的泪水,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却比哭还难看,“我知道了,天雷会没事的。”
凤卿知道此刻说什么话,也无济于事,除非让清容眼见为实,眼睁睁看到天雷站在她面前,她才会相信这不是幻觉。
心思单纯,遭遇不幸的清容,应该得到幸福的,上次既然自己没有阻止清容,这一次,她说什么也要为清容做点有意义的事。
“清容,你先去睡一觉,睡一觉海阔天空,醒来或许,天雷就站在你面前了。我去找王爷探听点事情,帮你打听天雷的事,好不?”
凤卿劝哄道,想着先让清容回去,清容在,搞得自己也跟着人心惶惶的,她一哭,自己就没辙,着实不知该帮她抹泪水还是强令她不许哭。
清容站了起来,踉跄着出去,发泄了心中淤积的苦闷,她也没有这么难受了,说了一句,“我回去睡一觉,姐姐,你也不要太担心了。”
凤卿苦笑,这丫头,这个时候,还不忘让自己也放心,只是,心头已经多了一层忧虑,哪有这么轻易可以除去?
☆、想知道拿条件来换
凤卿还没出去找宁王,宁王倒是找上门来了,凤卿看得出他心中有事,连眉头都紧蹙着,似乎发生了什么困扰他的事情。
难道是天雷的事情?
若是宁王主动的话,那套话也容易多了,她暗想。
宁王自己也不知道,为何在院子中走着走着,不知不觉走到了这里。
宁王如凤卿所愿,走进了房间,只是他进来,就沉着一张脸,一声不吭,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凤卿暗暗着急,他不会就是过来发呆吧,天雷的事情,他应该有了对策吧?
凤卿欲要出声,却不料听到宁王一声长长的叹息,心底浮现浓浓的无奈跟沉郁,难不成天雷真的…………
“你找到天雷的尸体没?”
凤卿想要答案,觉得还是跟宁王开门见山说为好,兜圈子说不定累死自己。
宁王表情紧绷,闻言黑眸一闪而逝过一道凌厉,讶异扬眉道,“你怎么知道天雷出事了?”
“清容告诉我的。”
凤卿的声音冷冷淡淡,很镇定,仿若真是为了索要一个答案而已。
宁王嘴角轻轻扯动,眼底一片窒息的冰冷闪过,没有半点波澜,沉声道,“是,还有十丈,他们就要踏入萧然了,但是却出了意外,他还真是会利用时机,是我松了心防,让他有机可趁。”
凤卿就这样定定地指着他,直到身体渐渐僵硬,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从她口中吐出,她轻轻一笑,“你骗我,天雷没事。”
宁王一愣,半晌,才笑了出来,“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所有的人都被我瞒过去了。”眼里浮现对凤卿毫不掩饰的欣赏,那是油然而生的。
“因为你刚才心虚了,我看你的眼神有那么一刹那的心虚。”
凤卿知道自己赌对了,既然天雷没事,那么清容就也用不着哭了,她心下宽慰,找了张近点的椅子坐了下来。
宁王抚掌大笑,“凤卿,你太聪明了。”
他眼神继而微黯,没有说出口的是,我竟然在你面前心虚,这可不是个好现象,以后说不定你还真成了牵制我的软勒,所以这一刻起,我再也不会松手,我要看牢你。
他抿了抿唇,继续道,“那批人马出事了,不过天雷跟卫道高幸好没事,这也是不幸中的大幸,我其实也是刚收到天雷传给我的特殊信号,告诉我他没事。”
“不过我刚才看清容那丫头在外头偷听,然后我就将计就计,来瞧瞧你会不会向我求救,你是没有坐定,却没料到你心却不慌张,还瞧出了我的心虚。二十几年了,我还第一次听到有人说看出我心虚,这让我有点不是滋味,我完美的面具下难道出了反常不曾?”
“那天雷他们去哪里了?”
凤卿皱了皱眉,知道被自己一介女流看出宁王的心虚,宁王心头肯定如五味成杂,不是滋味,但是她被蒙在鼓中,心头也不太舒服。
“想知道啊,要拿条件来换。”
宁王唇角勾起一抹好久不见的邪魅,蛊惑人心的笑容朝着凤卿绽放,好整以暇道,
☆、独一无二
“以后你对我,要比对清容的态度好。”
宁王暗想,我在她心中,估计连一只蚂蚁都不如,连那个小丫鬟清容都比自己在她面前吃香,若是以往,她就算疑惑,也是不会问出口,可是为了清容,她连我的刁难,都不理会,这多少有点打击到他了,不得不承认他嫉妒了,嫉妒她对清容真心诚意的态度。
“做不到。”
凤卿想也不想就拒绝道,她眼前如浮光掠影一晃而过,咬字清晰道,“清容,她是独一无二的。”
宁王没有答话,目光逡巡了她片刻,抿唇浅笑,“我,也是独一无二的。”
想了想,目光又定在了她身上,补了一句让凤卿苦笑不得的话,“你,也是独一无二的。”
凤卿怔然,她刚才明明只在探听天雷的下落,怎么突然间跟“独一无二”这个词扯上了,而且这个词开始还经由她的口中而出。
“既然你、我、她都是独一无二的,所以你要一视同仁。”
宁王强词夺理道,仿若为了说服她,还点了两下头。
凤卿不由目瞪口呆,最后反应过来,从齿缝间蹦出三个字,“做不到。”
“做不到也要做到。”
“做不到。”
“那稍微差点也可以接受,不能太差,至少讲话的时候,多给点表情,比如多给点笑容,或者多给点怒容,二者皆可。”
凤卿深呼吸一口气,按下想要掐死人的冲动,某人似乎越来越过分了。
“天雷他们往京城而去了,将计就计,顺水推舟而已。”
宁王适时又开口,让凤卿的愤怒强制转化成了惊疑。
“京城?”
凤卿看了他一眼,低喃道,最终闭上眼睛,脑海中一道精光闪过,却快得又抓不住。
好像又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翌日,当清容再来的时候,还是一副心神不宁的表情,凤卿只得婉言告诉她天雷没事,去了京城,清容依旧皱着眉头,凤卿不解,都没事了,这丫头怎么还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
“怎么了,听到他没事,你怎么还是不高兴啊,难道是巴不得他出事?”
凤卿唇角勾起一抹戏谑,调侃道。
“我这叫喜忧参半,”清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叹道,“京城路途遥远,况且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你就不要瞎操心了,把你自己养的白白胖胖的,天雷回来就心满意足了,你再这样下熬下去,没几天就要成了黄脸婆了,整张脸蜡黄蜡黄的。”
凤卿恐吓道,脸不红气不喘,仿若就说着平常事一般。
清容还真被吓到了,以为自己丑的见不了人,忙扔下凤卿不管,急着凑到梳妆镜前猛照,足足盯了半晌,才愤愤转头,要骂凤卿骗自己,不经意间,却瞧到了凤卿眼底一闪而逝的狡黠。
猛然,她知晓了凤卿这么做,是为了让自己的心放松,不要每天提心吊胆,自己吓自己。
“姐姐,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清容再次冲着梳妆镜中仔细盯凝了自己双眸下两个淡淡的黑眼圈,扯了扯唇,认真说道。
☆、非常好玩
“清容,凡事莫强求。”
风情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希望她能够听懂自己言语间的涵义,只是她心不在焉,似乎又神游什么去了,愣神回来,反倒追问,“姐姐,你刚才说什么?”
凤卿苦笑,只得叹道,“没什么。”
“对了,姐姐,王爷今天一大早就出去了。”
清容仿若想起什么,又补充道,“还带了几个人一起出去。”
“估计又要打仗了。”
凤卿并未在意,淡淡地说道。
“又要打仗,不是刚打的么?”
清容看凤卿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有些气急败坏。
“难不成你担心他做什么,他又不是天雷,清容你不会爱屋及乌起来了吧?”
凤卿睨了她一眼,没好气地道。
“我这不是怕天雷出意外么,瑾王是天朝的不败神话,他要是跟王爷打起来,王爷万一输了,那天雷是王爷这边的人,说不定就要遭殃了。”
清容还是免不了担惊受怕。
凤卿垂下蝶翼般浓密长睫,看不出深意,平静地问道,“你想得太多了,若是瑾王输了,宁王赢了,那么你觉得宁王会放过瑾王吗?”
闻言,清容微微怔然,半晌才叹了口气,“也是,王爷那性子不好说。”
“清容,你的心早已偏了,所以你现在只想要宁王赢。”
凤卿皱眉低头一看,整了整身上的衣服道。
“姐姐,我没偏心,我也想两方都不伤,但是若是注定有一方要伤亡,那么我宁可选择对我有利的一方。”
清容振振有词起来,满脸都是认真,又想到什么,黑白分明的大眼多了些许茫然,“若这样,那姐姐怎么办?要不姐姐,你就从现在开始,尝试着喜欢上宁王吧,其实宁王也不差的,这样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说完,她还不住地点头。
“清容,有些事,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我做任何事,都是按心意走,天下,没有人能够左右得了我。”
凤卿幽幽道出了心声,声音有些飘渺。
宁王?她看不透,有时觉得他近在眼前,有时又觉得他在千里之外,瑾王,他是自己的丈夫,曾经情动的对象,为何随着漫漫的等待,她的心仍然不确定他就是自己最终的选择呢?
她从不知道等待可以磨灭人的心智……。
“姐姐,那就按照你自己的心意走,清容永远支持你。”
清容展颜,满是戏谑,“只要姐姐幸福即可。”
低低的笑声蔓延开来,“何事开心成这样?”
凤卿眉目一凛,“你怎么来了?”
立刻转向清容,发现她也是呆愣着,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凤卿心下透明,原来清容又被宁王耍了一回,害自己也跟着也遭殃。
宁王的脸上看不出是赞是叹,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状似无辜地双手一摊,“我只是使了个障眼法而已,没料到清容就上当了。”
凤卿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障眼法,好玩吗?”
“好玩,很好玩,非常好玩。”
☆、取悦他
宁王唇角逸出一抹笑,眼中多了深意,凤卿总觉得他话中深藏玄机,另有深意,莫不成指的是天雷深入京城,宁王又布下了什么棋局,等着人家跳下去。
“清容,我饿了,你去给我拿点吃的来。”
凤卿决定打发掉清容,免得宁王不经意又提起天雷,惹她垂泪。
清容心思单纯,还真以为凤卿饿了,应了声“怎么不早说呢?”就匆匆而去饿。
凤卿哑然失笑,她一进来,就愁眉不展,自己还不是为了安慰她而虐待了自己的胃么,其实也不是很饿,只是不希望她在,受伤而已。
宁王若是发火,波及的第一个肯定是清容……
清容一走,房内的气氛变得有些压抑,宁王捡了一张靠近的椅子坐了下来。
靠着,他的眼神也变得慵懒起来了,斜着身子,凤卿总觉得他的目光若有所思,打量着自己。
他的目光从四面八方密密麻麻锁住自己,她站了起来,觉得房内的空气流通的不顺畅,决定出去走走,呼吸下新鲜空气。
“怎么,我刚来你就走,我就这么不受欢迎啊?”
宁王凉凉的声音响起,凤卿只觉得背脊跟着发凉,硬着头皮转身面对他,既然他都出声了,是断然不放过调侃自己的机会,或者,更准确的说,他就是故意而为之,每天不来逗弄下自己,他浑身不舒畅。
凤卿疑惑的是,府内有很多供他消遣的人,为何偏偏就找上自己,他是不是就看不得自己安闲的度日。
“没必要想那么多,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