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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胞胎走在前头,凤卿紧随其后。
她手中的小包裹是之前相府带出来的,只有这一个小包裹,才是真正属于她自己的,其它都不是。
出了屋,凤卿才明了自己住了一晚的梅香居景物是如此美,假山楼阁,亭台水榭,众横交错,错落有致,秀雅宜人。
望着心旷神怡的美景,凤卿心中怅然若失,一时间,有些恋恋不舍起来。不过随即坦然,没有得到,哪来失去?
双胞胎在前方带路,不曾看到凤卿清冷眸中一闪而逝的不舍。瑾王要是能够预料到凤卿此刻的不舍产生的源头是这梅香居的一片美景,他估计要气得吐血。
……
水榭里的朵朵白莲,在金色的阳光照耀下,愈发惹人怜爱。
莲;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晨光乍现,缕缕清风晃进微敞的窗户,和着疏疏细雨洒进窗来,与碧纱窗下香炉中升腾的袅袅轻烟激起丝丝清凉。
细雨洒上碧纱窗的沙沙声响起,凤卿在漫漫雨声敲打窗户中醒来,心中似是极不安宁。
☆、瑾王府的生活
屋内昏暗透沉,嘤咛了一声,她倏然从□□爬起,下床点燃了已经燃掉半截的蜡烛。
烛光摇曳,蝉若蝶翼般的羽睫投在细密肌肤上的阴影模模糊糊,晦暗如涩,恰如她此刻的心情。
或忧虑、或愤懑、或疑惑、或伤心、或迷茫……
凤卿款款步至碧纱窗边,轻轻推开窗户,细雨霏霏,疏疏渗入,打湿了她额前的几缕柔滑的发丝,丝丝凉意扑上脸颊。
瞬间清醒过来,凤卿轻咬着下唇,眸中的犹豫不决也随着这一股凉意挥散而去了。
她攥了攥雪白单衣的衣角,回想起离开相府后发生的一系列事,都是那么飘渺,似云烟、若彩霞,一晃而过,却如烙印般遗留在她心头。
她懊恼地皱了皱眉,离那天被赶到吟人居已经有十余天了。
这十余天里,自己似乎与世隔绝般,被人遗忘了,没有人前来,除了每天送饭的一个清秀小丫鬟。
有些诡异,本来还以为有女人会来找茬,看来她们很明智,知道了自己是一个不受宠的王妃后,连找茬的兴致都没了。
自己这处屋子,位于吟人居的东边,阳光肆洒的最佳处,寒冬腊月,地处绝佳。
可惜夏日的炎热愈发浓重,蝉声渐厚,尤其是午后,烈日当空,暑气蒸得人全身一阵阵潮热,饶是凤卿天生冰肌玉肤,也是被沉闷所扰,淡淡的惆怅时而掠过心间。
幸好昨日,开始下起来绵绵夏雨,挥霍掉了屋内的闷热跟心中逐渐积累的沉郁。
凤卿继而阖上碧纱窗户,轻拢了下微微溅湿的衣襟,睁开低垂的眼睑,淡淡地环顾了下四周,唇角勾起一抹浅笑,看来,是自己作茧自缚了。
这些日子的平静,只是一个哮头,昨日的这场疏疏夏雨,估计即将要迎来了随之而来的暴风雨。
眼下自己所住的地方是原来玉姬的,房内的布置奢华成性,看似富丽贵气,却不适合凤卿的淡定的品性,她比较喜欢淡雅朴素的,崇尚简单美。
凤卿清冷的双眸多了几许复杂,暗想,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该坚持到底。
不该为了一些有的没的让自己心绪不宁,就把这当成相府的孤星小院,就把这瑾王当成自己的父亲,化繁为简,这不该想的,就撒手不管先。
冷睨四周,眨了眨双眸,她移去了屋内一些没用的陈设,无用的东西,该放到哪里去呢?
凤卿无意间发现了床后的一间暗室,暗室空旷黑洞,废弃已久,布满密密麻麻的蜘蛛网,显然前任宿友玉姬没有发现这个暗室。
凤卿如同一个欣喜的小孩子,脸上因为搬东西而熏染上了些许红润,额头也沁出了微微的湿汗,简单收拾下屋内,房内顿时宽敞、简单、明亮很多,无用的东西都被她堆积到暗室的一边去了。
她静默片刻,双手一僵,又阖上了暗室的门。这个暗室,可能通向瑾王府外,还是等夜深人静的时候,去勘测下。
☆、她不该淡然
瑾王估计也不知道这里有这么一处暗室,自己被瑾王赶到这里受教训,无意中发现这个暗室,估计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的。
凤卿缓步至门槛,轻轻拉开了门,院内有一株栀子花开得正好,芳香四溢。
院内满眼的春色,在细雨的滋润下,在这个清晨,如清水芙蓉般清新、润泽。
凤卿清冷的眸中多了几许恋慕,走了出去,嘴角依旧噙着一抹浅笑,放任绵绵细雨扑在身上,素手纤执,摘了两三支栀子花,方才回到屋檐下。
持起一支栀子花放在鼻前轻嗅了一下,那素雅的芬芳,素淡的梨白,让她神思恍惚起来,沉醉于大自然最纯净的气息中。
这一刻,她似乎忘记了自己,忘记了所有,唯有栀子花的芳香萦绕在鼻尖,久久没有褪去。
她没有察觉,西边屋檐下、一盏紫金色的琉璃灯下,一个颀长的男人立于拾文斋窗前,正好将这凤卿执着栀子花浅笑纳入眼底,男人深邃的黑眸高深莫测,意味深长地睨着那个淡定从容的纤细身影迈入门内。
她的日子似乎过得不错,脸上居然还挂着盈盈笑意,自己下令任何人都不许去打扰她,选择潜意识将她忘却,可是每晚无疑是种,还是走到她对面的西屋里过夜。
心中的阴霾愈发深沉,她居然喜欢该死的沉寂,那么就让她们来打破这沉寂,她喜欢,他就摧毁,他要眼睁睁地看到她无路可退,过来苦苦哀求自己。
他要拂去她眼底的清冷,毁去她的傲然身姿,他要看到那个淡定的女人再也无法淡然自处。
他要让她知道她可以得罪天下人,但是绝不可以得罪他瑾王。假以时日,他定要这个女人在自己脚下臣服。
看到东边屋檐下那门再次被阖上,瑾王转身准备离去,倏然冷睨,发现西边屋内窗侧案几的碧玉瓶中插着数支素雅的栀子花。
这淡白的栀子花,令他眼前浮现那个女人的倩影,真是见鬼了,他双侧的手不禁攥得紧紧的。
冷眼一瞥,薄唇紧抿,他伸手执起瓶内的栀子花,那芬芳蔓入鼻中,清清淡淡,味道,就跟那个女人一样,稍稍用了点力,栀子花当下折成了三两段,静静落在地上。
桃木软榻上的女人幽幽睁开水亮的眼眸,发现屋内男人突如其来的戾气,稍稍一瑟,还是拂开了身上的遮挡物,露出了莹白的玉体,一丝不挂,充满诱惑。
男人缓缓走进,黑宝石般的眸中冷冽,他居高临下地盯着这一具赤裸的娇躯,眼中没有丝毫情欲。
女人媚眼如丝,纤手慢慢蹭上了男人的窄腰,急欲解开男人身上的腰带。
男人低低的轻笑,“菲儿,难道本王昨晚还没满足你吗?”
男人的声音带着笑意,但是他眼底却没沾染上点滴笑意,神情异常冷漠,被唤做菲儿的娇媚女人半晌被那凌厉的目光盯得不敢做声。
“给我滚!”
瑾王毫不怜香惜玉地一脚将床上的女人踹下软榻,径自坐上,黑眸不自觉地穿过女人,落在那折断的栀子花中…。。
☆、皇帝的好奇
晌午时分,绵绵细雨渐止。
是夜,月色倾洒,暗华流泻,意蕴融融。
经过细雨的润泽,夜间清凉,拂开了夏日的闷热。
*
水晶宫
水晶宫内薄薄的蓝纱轻扬,卷起小小的弧度,在柔和的月色下,似乎有一些朦胧跟遥远。
一坛镂花纹卷黑边的铜质香炉中插着两支龙涎香,青烟袅袅升起,缭绕在紫檀软榻周围,如梦如幻,犹如太虚境界,似真似假。此刻,香已经燃掉了一半。
雕工细致的紫檀软榻上头躺着一个男人,穿着明黄色便服,闭眼小憩。
男子如墨的长发披散在紫貂毛毯上,如同一朵盛开的墨莲,清翟慑然。
当内侍尖锐的传报声响起时,男人动了动睫毛,身子依旧不动如山。[·]
当宫内可以闻到他人的气息时,榻上的男人才睁开眼睛,侧身瞅向那个面目不起波澜、穿着紫色锦袍、气势不凡的男人。
“找本王来,又不说话,这就是皇兄的所谓的待客之道?”
瑾王深邃的双眸透露出一股冷峻,他今天心情不好,很不好,话里、话外,都带着刺。
明黄的身子侧了侧,腾出了一个空位,笑而不语地观察着瑾王脸上的细微表情变化。
他难道没有发现吗?他每一次不高兴,眼底就更加冷冽了,此刻,皇帝发现了他自己的这个弟弟,已经气到癫狂了,但是依旧在隐忍着,不爆发。
看来,那个他新娶的王妃很有趣,之前,自己就开始欣赏起那个清冷的女子来了,那么云淡风轻,对自己这个皇帝也是不冷不淡,要是其她女子,碰上自己,还不掏小酢跷地对待自己啊。
在第一眼看到那个女人的时候,他就猜到她是不同的,她成功的勾起了自己的兴趣,似乎,她同时,也让自己这个一向被视为天之骄子的皇弟也吃了不少哑巴亏。
当初,也不明白自己的心境,自己隐约之中,在看到她时,有些后悔听从了母后的话,将她赐婚给了皇弟,自己有一股冲动,想要将她纳入后宫。
他十四岁开始接触女人,到现在也有了十年,十年中,他自认为对女人,已经可以做到目不斜视,除了生理欲望的发泄,他对女人,没有过多的期待。
但是那张清丽的面容,经过十几天,他似乎没有忘记,反而记得更加深刻了。
他暗暗攥了攥衣角,没有过多的交流,他对那个女人的好奇心越来越旺盛了,今天看到皇弟的冷面,他居然有一股飞蛾扑火的冲动,要想进一步了解那个女人。
能够令皇弟情绪流露的女人,能够挑起他内心火焰燃烧的女人,肯定不简单。
她可是自己皇弟的女人,他是自己的皇弟妹,还是自己亲口赐婚的。
嘴角倏然起了一抹苦涩,好奇心的旺盛,只会颠覆自己,再让自己见她一面,估计就能够忘却了吧?
“皇兄,再不说话,本王就走了,”瑾王勾了勾唇角,眼底深不可测,“本王的王妃已经为本王暖好床了,等待着本王的大驾光临呢!”
☆、新婚之夜
“是吗?”
软榻上的皇帝倏然起身,挑了挑眉,俊脸上尽是满满的戏谑,“可是我怎么听说你的王妃已经在新婚之夜守了一晚的空房,第二天就被某人兽行凌虐,成了下堂妇,被赶至吟人居了。”
“都说了既然已经是本王的王妃,此事就是家务事,皇兄难道对本王的家务事很感兴趣?”
瑾王面容微愠,有些气恼,怎么话题永远离不开那个女人,本不想进宫,但是那个女人的倩影跟栀子花一起似乎时不时浮现心扉,可以遗忘不曾,那他不跟那个女人同在一处,出王府,那总行了吧?
没想到入了皇宫,自家的皇兄也对那个女人起了兴趣,还将八卦了解的淋漓尽致。
倏然,瑾王的目光落在皇帝那张俊美的脸上,眼底多了一丝防备,他是否知道洞房之夜,那个女人跟别的男人有了一腿?自己享用的那具娇躯实则布满紫色暗痕,玉肌冰肤,乃是人家用过的二手货。
照理说,应该没有人知道,只有自己、那个女人、还有那个奸夫知道那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自己不会说出去,那个女人,也不像是碎嘴的人,奸夫除非不想活了,给堂堂瑾王戴了绿帽子,还敢不怕死大肆宣扬?
皇帝不由眉头轻皱,半晌,抬眼见宫内飘扬的蓝纱,心情好转,微微一笑,右手束于袖中,“老四,最近皇兄似乎得罪你了。”
瑾王面色冷淡,没有吭声,冷冷地望着四壁的透明水晶。
皇帝笑意愈发浓重,俊目低垂,唇角微微勾起,“如果皇弟不喜欢王妃的话,那朕就收回诚意,下旨撤掉你们的婚事,不算委屈了皇弟吧?母后那里,你放心,朕自会禀明一切。”
瑾王清峻的眼底淡淡一波,眉峰折起,“皇兄是没得罪本王,但是本王觉得皇兄似乎对本王的王妃很感兴趣,不知这否仅是本王的臆测?”
皇帝没想到他问得这么直接,眼底一闪而逝一抹尴尬,淡垂的眼睑敛起,俊美的容颜温煦如初,嘴角噙着一抹淡笑,“朕刚才一问只是想看看老四是否还是生着朕的闷气呢?既然不是,算朕多言,老四就当作皇兄刚才没说罢了。”
“既然如此,那本王先回去了。”
瑾王脸上终于流露出不耐,也不打算装作若无其事。
“老四,不要这么急么,朕今天找你来,当然还有要事。”
皇帝薄唇一凌,眼角拂上点点耀眼的笑意,更加衬得那张脸俊美无俦。
瑾王这才将视线调转,神色淡然,唇角勾起,深邃的黑眸睨向紫檀软榻上的明黄身影。
皇帝的声音停滞了片刻,复又缓缓响起,“明晚有场宫宴,携伴参加,老四不可不来。”
瑾王沉沉回道,望着他的双眸深沉的不起一丝波澜,“知道。”
淡睨了一眼镂花纹卷黑边的铜质香炉中的龙涎香,不知不觉那两支已经只剩一小截了。
“你不好奇都有谁来吗?”
☆、远道而来的宁王
皇帝慵懒的侧了侧身,调整了一个更加舒适的姿势,他修长的手指把玩着左手大拇指上那一枚碧玉扳指,一脸高深莫测。
他斜斜地瞥了那个无动于衷的家伙,有些气恼,又恢复死鱼脸了,他发现了自己这个皇帝不喜欢跟人深谈,每次跟个木头人讲话,都比他好,至少木头人不至于令人生气。
半晌,没有反应,皇帝狠狠地瞪了这个无聊胚一眼,自己不太在人前露出太多情绪,只限于这个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只是他似乎不太愿意听自己倾诉心声,说的难听一点,就是发牢骚。
可是,他身为九五之尊,自小就跟这个弟弟比较亲近,而且年龄相近,素来习惯跟他乱侃,发泄下心中的不平。不然,就算皇帝,也有过多的无奈,过多的压抑,积郁多了对自己的身体不利。
只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老四这个家伙就喜欢摆着一张臭脸对自己,估计是抱怨太多了,他对自己无语了,反正自己在他面前,一向没有皇帝相,自己早就不介意他不把自己当作皇帝了。
真是无趣,皇帝皱了皱眉,暗恼于心。这宫中是一日无趣多于一日,最近纳的这些个妃子,没有一个能够真正入眼的,还是老四幸福,挑走了最好的那个。
如果能够跟他换,那自己真不介意将那几个貌美的通通给他,换那个清冷的凤卿。
“没兴趣。”
瑾王面色不兴波澜,冷冷答道,在这月色柔柔中,他的轮廓更是分明。
“好吧好吧,那朕也就不打哑谜了。明晚黑玉国的世子跟宁王都要来,两个都不是简单的人物,咱们可要好好招待他们。”
皇帝的黑眸在这一刻,变得异常璀璨,如同天上的星星,熠熠生辉。如果细看,就能够发现他眼角多出几许探不清的诡谲。
“黑轩凌跟十四皇叔?”
瑾王眯起眼,一抹狐疑爬上了脸,眼底有些不敢置信,“他们来干什么?”
“一个不请自来,一个是朕下旨请来的。”
皇帝饶有兴味地盯着瑾王脸上多出来的变化,莫名开心起来了,明天肯定很热闹。
但是,这么多人,自己似乎更加期待看到的是那抹云淡风轻的影子。
“怎么说?”
瑾王的脸上也多了兴味,眼底的意味深长只有他本人最清楚。他眯起眼,望着软榻上细细把玩着碧玉扳指的皇兄,想不通他为何这么做。
皇帝瞥了他一眼,继而褪下了自己大拇指上的这枚碧玉扳指,拿在手中轻轻一抛,那价值千金光彩琉璃的碧玉扳指在空中划出一道轨迹,“砰”一声落到蓝水晶砌成的地面上,折射出一道亮丽的光芒,轻轻转了一圈后,静静地盘旋在地面上。
望向他,瑾王的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终是没开口,这本就是他的东西,他爱丢便丢,自己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皇帝这才满足地双手当作枕头,枕在墨莲似的黑发后,抿了抿薄唇,淡笑道,“黑玉国世子为她的妹妹择夫婿来着,他本人,貌似也有纳妃的意向;而宁王,是朕的皇叔,父皇驾崩后,皇叔可是从未出过他自己的封地。你说朕该不该请皇叔出来看看我们呢?”
☆、宁王的来头不小
宁王虽然远居,但是朝堂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的大名。
宁王东方泗,二十又九,关于他的传言,民间各异。
他是孝仁皇帝的第十四子,孝康皇帝的十四弟,也就是当今皇帝东方铭跟瑾王东方释的十四皇叔。
当年,孝仁皇帝有意将皇位传给刚出生不久宁王,而非政治见识都很平庸的孝康皇帝。
宁王出生时,正值傍晚,九龙盘旋于天,孝仁皇帝认定上天昭示这龙即天,宁王生来就注定是天子。
但当初孝仁皇帝驾崩时,宁王然则是婴儿,不能即位,所以传位给了一直默默无闻的嫡长子,也就是后来的孝康皇帝。
孝仁皇帝临死前留有遗诏,孝康皇帝死后,一定要传位于宁王,而非是孝康皇帝的儿子。
然而如今的情势早就出了当初的孝仁皇帝意料之外,而当年孝仁皇帝留下来的那封遗诏也不翼而飞,有人说被毁了,有人说被藏起来了,还有人说当作孝仁皇帝的陪葬了。
孝康皇帝在位时,宁王就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