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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二掌柜-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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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喝光了,杜小曼又要了一壶。

她实在头晕,她想不明白。

这个故事,看似对上了,有些地方,却很牵强,而且,很多疑问未解。

绿琉和碧璃是双重间谍的身份,她们其实是朝廷训练,打入月圣门的卧底,那么她们为什么那么肯定,唐晋媗一定会变成怨妇?

还有……

有些事,总是和她某几个晚上凌乱的梦境重合。

杜小曼心里堵得慌。此时此刻,她突然有了一种,自己不是杜小曼的感觉。

这些事,都不应该是杜小曼的。

这个纠结,疑点重重的,搞得她头大的故事,主角是唐晋媗。

她完全被唐晋媗的人生左右了。

她不喜欢这样,但又忍不住去想,完全甩不开的感觉,很难受。

她在心里咆哮,到底是怎么回事,唐晋媗的事情是不是有什么隐情,大仙们你们托个梦告诉我吧!

我是为不要做怨妇而生,不是来演包青天或者福尔摩斯剧的!

整哪门子的玄虚和迷案哪!

神仙都不靠谱!

“啧,倒是寻常的凡人心态,有事就怨天愤神。”云端上,鹤白使摇头,“本就是她自己在纠结无关紧要的细枝末节。不干她事,不管便是。”

“要不,我给她托个梦吧。”云玳拧起眉,“把那些乱七八糟,当时精简省去的,跟她说说,她老那么东想西想,也会耽误正事呀。”

鹤白使瞥向她:“仙子若告诉了她,以这女子性情,难道不会更东想西想,越发不问正事了?”

云玳一脸纠结:“那怎么办?她如果跑偏了,两边都会耽误。凡人就这点麻烦。”

鹤白使道:“无碍,正事立刻便有,不由得她不拧回来。且仙子应会乐见其成。”

云玳眨眨眼:“使君好生大方,这可要令帝座一方不利了。”

鹤白使轻笑:“风无定向,事无定论,焉能确信好坏?”

杜小曼正握着茶盏,两眼发直,突然一阵风,嗖嗖地钻窗而入,吹得她面前碟子里的五香豌豆来回滚动。

后桌有人奇道:“怪哉,刚入秋,怎么刮起北风了?天象有异,定出大事。”

杜小曼听到大事两个字,心又扑通跳了两下。

说起大事,不知秦影帝现在如何了?

不会正在进行夺位大业吧。

杜小曼想起那个文牒,心里又一抽。

影帝这厮,真不怕晦气,居然敢把自己的小号写成个死人。

也就说明,他准备彻底抛弃这个身份了吧……

一阵嘈杂声入耳,外面街上,一堆人簇拥着挤向某个方向,旁边桌上传来议论。

“只道那什么白麓山庄是个江湖门派,竟有这般的家业和排场。”

杜小曼的耳朵不由得竖了起来。

“啧啧,大排场哪!江南江北十地店铺,米价折半,这得多少钱出去。”

“闻说那庄主只有这一个儿子,成亲了自然要打扮,做得大善事积富,日后好子息兴旺。”

难道是,谢况弈,要成亲了?

杜小曼一阵愕然。

箬儿和谢况弈是板上钉钉的事,但也太快,太突然了。

杜小曼付了茶钱,走出茶楼,众人簇拥着,都聚集在街头,远远听得吆喝:“排好队伍!按顺序来!”

那人头涌动之地的二楼,依稀悬着一个硕大的红绸花球。

杜小曼正往那里望着,但听几声锣响,突然有一队官兵从街上转出,吆喝:“退避肃静,让开街道!”

杜小曼心里一惊,人群像一筐打翻了的山楂果一般,挤捱惊叫。官兵亮出长矛,尖叫声,呵斥声,落地的物品,带翻的小摊,一塌糊涂。

兵卒铠甲下的红衣份外刺目。

杜小曼跟着退散的人群,下意识地退到街角,那堆官兵并不是冲着店铺去的,清开道路后,便有两行执矛兵卒,沿街摆开仪仗,一纵轻骑前方开道,一顶墨蓝色的官轿出现在街头,缓缓行来,全副铠甲的兵卒手执兵刃,整齐沉默地尾随其后。

约莫半个钟头后,整队人离开了这条街,向远处行去,街上一片狼藉寂寥。

杜小曼有些懵,沿着街慢慢往回走,挂着大红花球的米店也关门了,门口排队买米的人早四散不见,再转过路口,另一条路上也一般的狼藉,倒有几个人似乎在路边议论。

杜小曼低调地假装路过,路边一个摆算命摊的老汉收拾起旗帘,一声长叹:“唉,兴亡不过一瞬,王侯转眼成空哪。”

杜小曼暗戳戳地凑近那几个低声谈论的热闹,耳中突然飘进几个关键字,“裕王宅邸”。

她猛一个激灵,几乎忘了掩饰,直愣愣看去。

“……奉旨查封……这回真出大事了。”

江水,码头,船。

自由的希望就在眼前。

只需要,搭上一艘船,沿长江往西南而行,入洞庭湖,由湘阴转行湘江,再折走北江,改西江,至潭江,到达允州。再从允州搭船入南海,直下南洋。

从镇江到允州,只要十几两银子,就可以有一个不错的小舱房,包三餐,待船靠岸休息时,还会赠送洗澡水,很合算了。

估计,从允州再到南洋,搭船费也就二十两左右,目前杜小曼手里的钱,绰绰有余。

她还可以带点货。

从这边捎到南洋的货物,价格有些都能翻到十倍那么夸张。

她一个人,拿不动布匹之类的大货,路长日久,还招人惦记。只要买一点刺绣的绸缎手绢、绢花、小钗子、胭脂香粉等小物件儿,到那边也足够她赚到第一桶金了。

杜小曼站在码头前,设想着,胖胖的中年妇人眯起慈爱的笑眼:“小娘子,想好了没?”

这妇人是常跑南洋的大客商家的管事仆妇,专负责在码头上招呼想搭船的女客或行客家眷,泊在码头正在上货的那艘最大的船就是她家的。

杜小曼拉回思绪:“啊,呃,我想先去街上转转。”

妇人又笑:“小娘子晌午前回来就可。”

杜小曼转头走到了街上。

绸缎铺中,新上了新巧花样的手帕,去年的旧款正在清货。

首饰店里,不时兴样式的珠花绢花小钗子降价出空中,还有一大堆香囊荷包小梳子摆在门口。

水粉铺门前挂着牌子,夏季敷的薄粉,买还送小盒子,各种小妆盒都超级好看。

……

杜小曼什么都没买,一路走过去,走到一扇大门前。

两条腿就这么自动走进了大门楼。

人群拥挤喧嚣,一辆辆马车从她身边得得经过,栅栏边,一个后生袖着手问:“这位姐姐,搭车还是捎信?”

杜小曼道:“去京城。”

杜小曼确定自己疯了,该吃吃药了。

关你什么事?

你去京城干吗?

真是疯了。

但是,她确定,就算搭船去了南洋,有些事还是一直盘踞在她的脑子里,跟含着一口不甘的小冤魂一样,能纠缠一辈子。

既然如此,那还不如索性把该解决的解决一下,该搞清楚的疑问搞清楚。

神仙不给的答案,她要自己去找。

唐晋媗,到底是为什么变成了怨妇?

唐晋媗的娘家,慕王府,看似和唐晋媗之前的人生从无交集的月圣门、宁景徽。究竟在以前的事情里,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虽然杜小曼对唐晋媗这个上辈子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但那也是一段人生啊。

自己过去的人生,自己得要面对吧。

她总算给自己的神经病找了个借口。

比较牵强。

但给自己当理由,足够了。

那后生一笑:“大车,半人半货,昼停两次,夜宿村店,通铺大房,食宿自付,大城卸货,小城不过,一两。小车,只行官道,一路配换枣红大马,脚力好,一般双车以上结程起行,男女不同车,路上需方便时行方便,食宿自付,女眷饮食可送入车内,过城行镇宿客栈,有双间单房自择。不算货,六两一人起。包食宿,中晚至少四菜一汤,客栈单房,送热水沐浴,十两起。另还有大客商,可选我们镖局护程,车马都按客官需求配备,价钱就……”

杜小曼道:“这个我用不上。我就选小车六两的吧。”

后生道:“就知道姐姐选小车,女客出行,乘我们的车再合适不过了。这位姐姐随行箱笼多否?”

杜小曼摊摊手:“就一个人。”包都没有,光棍一条。

后生道:“轻装简行,何其洒脱!姐姐打算几时启程?”

杜小曼道:“越快越好,现在最好。”

后生笑道:“那正好了,正有一车,只四个女客,不出一个时辰便启程,加上姐姐,正好可以车里支个桌儿,耍牌戏马吊。路上不急得慌了。”

杜小曼道:“打牌不是四个人就够么?”

后生道:“得有个算账的呀。”

杜小曼被这个笑话冷到了,还是捧场地干笑了两声。

大棚下,有等车的人正在谈论时局。

京师震荡,朝局变幻,裕王被参,各处府宅查抄……偌大的话题,各种的议论。

杜小曼稍带灌了一耳朵,交钱,上车。

车出镇江,直往京城。

一路上,杜小曼都在一种纠结、期待、猜测、不安等混杂的混沌状态中渡过。

她以为,在路上,必然以及肯定会发生什么跌宕起伏的事情,然而,偏偏就不正常了。

这一路上,没有月圣门,没有朝廷。白天赶路,晚上住店,非常太平地到了京城,连个奇怪的梦都没做过。

和杜小曼同车的四个女子是婆媳三人加一个丫鬟。

三个主人共用一个婢女,可见这家人家境着实平常。杜小曼听她们闲聊话里的意思,这个丫鬟也是这家人唯一一个女婢。这回进京是去吃喜酒,特意稍带上她,显示体面。

老太太和两个媳妇儿都嘴碎。老太太趁着媳妇背脸的工夫和杜小曼念叨媳妇的短,媳妇趁着一个人的时候与杜小曼讲婆婆和妯娌的不是。路上还真支着桌子打了几回马吊,婆媳三人号称教杜小曼打牌,合伙一起赢她,杜小曼被赢走了近一百文,绝对不再和她们玩了。婆媳三人少不得也在背后嘀咕她,猜测杜小曼进京是为了哪个男人,举止小家子气,倒不像勾栏姐儿,约莫是个被男人玩过的市井丫头。

但这婆媳三人虽然八卦些,其实都是好人。杜小曼一路沾光吃了不少她们带的小零嘴儿。老太太亲手做的云片糕,大媳妇渍得果仁,二媳妇做的酥饼都是一绝。

杜小曼不好意思白吃,吃饭的时候,抢着付了几回钱,婆媳三人背后便对她的评价略微提升——虽然举止不上台面,倒也会来事。就是这么大方,钱肯定不是自己挣的,路子不正。

杜小曼边吃边听她们聊家常,待到了京城,她连老太太在家时梯己钱掖在哪个枕头下都一清二楚,去他们家打劫绝不会走错路。

在京城驿馆里下了车,一片太平,没有神秘人物从天而降,也没有冒出一堆官兵抓起她。

杜小曼与那婆媳三人道别,走出驿站,在京城的大街上,她是再寻常不过的一个路人。

街上仍然很热闹,好像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京城人民长在皇城根下,惯看秋月春风,什么事儿,都觉得不算事儿。

但裕王毕竟是一朵血雨腥风的男子,虽然,京城人民觉得这出事儿不算大事,也是各处议论。杜小曼在小摊、茶铺随便坐一坐,就灌了一耳朵,绝对是话题榜第一名。

零零碎碎听着,她发现外地版的八卦有些加油添醋,京城人民口中的实际情况是这样的——

裕王的确是因为某件鸡毛蒜皮(京城人民以为)的小事,被御史参了一把。然后这货就自己请了个罪,跑到庙里去忏悔了。

这件事,和他的王府、全国各地的小别墅被查封,其实是两码事。

裕王的王府和小别墅根本不是查封,至少名义上不是。

官方曰,裕王在外地公干,回京的路上遇刺,疑似王府里出了细作,皇上极为关怀与愤怒,命一定要抓到罪犯。于是为了裕王殿下的安全,京城与全国各地官府的精英骨干力量在第一时间行动起来,封锁裕王殿下在全国各地的府邸,开展了搜捕清查行动。

但是,群众们也分析了——这么做,是不是实际上还是查抄裕王宅邸呢?

不好说。

皇上跟裕王不算亲,裕王也不怎么进宫,而且,裕王行事实在太作了。

有名的,繁华的,风景好的地儿,都有裕王的府邸。即便皇上至亲的皇叔,自己封邑里蹦跶便也算了,非把宅子盖得满天下都是,什么意思?

皇上才几座行宫?

哪里都想占着,还不得怀疑你有想法?

那么多女子养在府里,皇上才几个妃子?

这些宅子,这些女子,这些下人,这些场面,撑起来的银子,打哪里来的?封邑的收成加上俸禄有这么多?

人莫作。

作作作,不是作出来病,就是作出来祸。

不过,既然现在朝廷说是为了保护裕王,抓刺客和细作,那么,就是为了保护裕王,抓刺客和细作,不是查封。

而且,主办这件事的,是大理寺和刑部,不是宗正府。

还是当作罪案来办,不是政乱。

杜小曼还听得了一个让她诧异的消息,主办裕王这件事的,并不是宁景徽,而是稍压宁景徽一头的左丞相李孝知。

她对这种朝廷政局毛也不懂,但听人议论,貌似左右两个丞相分管不同部门,大理寺是归李孝知管,但是刑部是向宁景徽汇报。这次大理寺和刑部都统一听李孝知调派,没有宁景徽参与,有点像是他手中的权被夺了一点。

不过,又有路人分析,裕王是与宁景徽一同返京时遇刺,宁景徽确实不适合处理此事,刑部也听归李孝知调派,说不定还是宁景徽向皇上提出,以退为进,像他一贯行事作风。

杜小曼听得云里雾里,听来听去,都是裕王的这些事,她这个慕王府出逃的怨妇,果然是个小角色啊,一点关注率都没有。

杜小曼寂寞地喝了一口面汤,就在这个时候,隔壁桌上,飘来一句话,让她精神陡然一振。

“要说裕王,确实是个风流种子,为了个小娘们,被参了一本,闹得如今局面,真是……”

杜小曼竖起耳朵。

“前朝都有再嫁的女子或寡妇最后做了皇后的,这也不算什么稀罕。”

“讲句糙理儿,只要看对眼,母猪也能赛貂蝉。那慕王爷看着像豆腐渣,但在裕王眼里,就是朵水灵灵的花儿。”

“也未必就是花。听闻裕王爱女子,与别个不同,不论模样,只爱新奇有趣,必是应了这四个字。”

“若如公言,那清龄郡主定然是十分新奇了。”

……

影帝我谢谢你!

杜小曼搁下了面碗,喊小伙计结账,又听隔壁桌一直在八卦的中年大叔其一猥琐一笑。

“说到此处,听闻法缘寺外,近日常有妙事可看,诸公若有兴致,便一同观之?”

法缘寺?好像就是影帝目前的清修忏悔之地。

名字另有点耳熟。

杜小曼接过找零,出了小饭店,蓦然想起。

当日出逃,她被谢况弈救走的那个庙,不就是法缘寺么?

杜小曼在心里掂量。

虽然吧,是为了查清楚唐晋媗的事儿才回到京城,但是现在一时半刻,找不到着手点,还不如先随便转转?

她这一路上,用的都是已经被宁景徽做了记号的文牒,有点引蛇出洞的意思。但一直没什么特殊情况出现,也不知道是宁景徽的探子放弃了她,还是准备暗中观察。

法缘寺,也算是个相关场景了。去瞧瞧无妨。

杜小曼便在路边的小摊子旁假意流连,等着那三个八卦伯伯出了小饭店,立刻尾随之。

不曾想,那三个八卦伯伯行事阔绰,走到路口时,叫了一辆在路边揽客的小驴车,上车扬长而去。

杜小曼瞪着那辆驴车的背影,另一头驴靠近了她。

牵驴的老大爷问:“小姑娘,车否?”

杜小曼这段时间都灰头土脸的,为了低调,买的衣服都很大妈,一直被人“小娘子”、“大姐”地叫来叫去。老大爷的这声“小姑娘”让她顿时感觉,青春和自信回来了!

她立刻爬上了驴车,把靠两条腿走去法缘寺的省钱念头抛到了九霄云外。

“去法缘寺。”

老大爷瞧了她一眼,坐到车边,一甩鞭子,小毛驴拖着车得得地开跑。

烧钱打这个“驴的”,很正确。

小毛驴跑了快一个时辰,方才靠路边停下,这要靠她两条腿走,不知要走多久。

老大爷慢吞吞道:“只能到这个路口,往法缘寺那边,道被封了,车过不得。”

杜小曼爬下车,付了车钱,站在路边左右张望。

左右都是卖香和佛器的店铺,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檀香味道。

不远处一带黄墙墨瓦,看着一股熟悉感,就是法缘寺了。

杜小曼试探着往法缘寺的方向走,倒是与她想象的不同,没有看到什么把守的兵卒,店铺都开着门,还有些卖香、字画、佛珠挂件之类的小摊儿,亦有行人来往,看起来很正常,很平常。

难道,这些路人和小摊里,隐藏着便衣?

杜小曼不动声色地张望,低调逼近,猛然瞥见那三个八卦伯伯站在接近法缘寺的路边的一个字画摊儿旁,做品评状。

那一带的行人,也比其他地方的稍多。

杜小曼的八卦天线顿时竖起,左右环视,却突然感到一阵不自在。

就在她打量四周的同时,似乎有无数道目光,也在打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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