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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盯着寂雪的还有夏泽远,冰冷的眼中有一丝复仇的快感。
“喂,”敏汐碰了万俟景绍一下,说:“你说杨寂雪是怎么了?可惜我不会读心术,否则一定要弄个明白不
“你要明白这个做什么?”景绍停下倒酒的手,不高兴的问道。
敏汐白了景绍一眼。说:“我高兴!我就是想知道姓杨地小贱人在酝酿什么坏水。”
万俟景绍摇摇头,说:“你呀。还是安分点吧!千万别再闹出什么丢人现眼的事来!”
“哼。”敏汐不以为然。说。“我不是很安分吗?”
“这可不一定。很难说!别忘了后宫那几个妃子地下场!”景绍喝下杯中地美酒。说:“现在父皇可是不管什么人。只要是惹了杨寂雪都是死路一条!特别你前几天做了那件蠢事。父皇已经饶你一次了。就绝对不会有第二次了!我可是警告你。出了什么事别指望我会救你!”
“这么说你不爱我喽?世态真是炎凉呢!”敏汐讥笑。
景绍软了下来:“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惹祸上身!”
敏汐不去理会丈夫。继续盯着寂雪。
当下。除了杨寂雪委身于昭帝外也没有什么会让她忧烦成那样地事情。而且照几次见面来地情形看。她似乎坦然接受了这样地安排。
难道是无忧遗民起义地事情?
敏汐一愣,眯起眼睛。
以前帝都里流传杨寂雪买下奴隶不过是为了供她自己玩乐而已,视他们的性命犹如蝼蚁草芥,不高兴了带着奴隶上郊外统统杀掉。心怀不轨的大臣借这件事情不知道引起了多少公论,父皇收到了多少弹劾的奏折。
起义一事。不知道有多少遗民丧命战场,莫非她是可惜今后没有可供玩乐的奴隶看。”万俟景绍看到妻子仍然注意着对面的女子,不快地拉着她的手臂。
敏汐回头瞪他一眼,小声的叫道:“我和她姐妹间的事情要你管?”
一坛酒下肚。寂雪才感到头晕,同时也觉得空气变得燥热。她环顾四周,看见昭帝正吃着秦昭容夹的菜。又发现敏汐盯着自己,她的目光在瞬间充满了凌厉的杀气。越过宽阔地殿堂,扫在敏汐脸
敏汐被寂雪的目光这么一扫,心头一惊,狠狠的回瞪一眼后望向别处。
寂雪又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腹部,眼神变得痛苦、迷茫。她每天都在偷偷地喝着药,以确保不会怀上昭帝的孩子,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她还是有了仇人地孩子,这是怎样的一种奇耻大辱啊!
——西岚,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寂雪抓起桌上地酒壶,直接将酒灌入嘴里。
看到她这一举动的人,无不露出惊愕之色。
宸妃是怎么了?
昭帝注意到寂雪异常举动,连忙推开秦昭容,关心地说:“爱妃,酒喝多了伤身眼中只有深不可测的决绝,她摇晃着身体起来,致琴连忙扶住她。
“皇上,”寂雪高声说道,她的声音依旧沙哑,却有一种难以名状的好听,盖过了丝竹之声,“这美酒佳酿难得一见,所以臣妾一时贪杯,让皇上担忧了。臣妾觉得闷得慌,可以出去走走,散散心
众人全都愣住,丝竹声也戛然而止
他们第一次听见杨寂雪居然会用“臣妾”来称呼自己。
昭帝见心爱的女人终于肯搭理他了,连忙推开身边的妃子们,快步走到寂雪面前,眼中包含着欣喜与激动。
“想透透气?好,”昭帝开心的说,“朕陪着你吧?”
“谢皇上好意,臣妾带着致琴就够了,不敢扫了皇上的雅兴。”寂雪淡淡的婉拒。
昭帝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点头答应。
寂雪施了一礼,在众目睽睽中,步出大殿,致琴远远地跟在后面。
皎洁的月儿当空而挂,风儿轻柔吹过,偶尔有一只鸟掠过天际,江面被龙船的灯火照亮,泛着金色的光芒。
寂雪步履蹒跚,缓缓地走向僻静的船尾,这儿没什么灯光,两三个士兵像雕像一般站在栏杆边。
“都退下去吧!”寂雪命令道。
对于圣上宠妃的话,士兵们不敢多问也不赶怠慢。低着头退走。
寂雪看见一个士兵背着一个箭筒,里面有四五支箭。于是顺手拿了一支。
“娘娘……”那名士兵神色惊张,“小心,箭上有毒!”
“本宫自会小心,退下
士兵们一听宸妃这样说了,只能乖乖地走开。
寂雪仔细地看着手中的箭。像是在欣赏一件绝世珍宝,箭杆上刻着“沧海”二字,箭头锋利无比,泛着绿光,看来是涂了巨毒。
寂雪叹了口气,望着江水发呆。
大江东去。波涛滚滚,留下什么,又带走了什么……
奔腾万里地九江流过神荒大地,然后回归大海。它为处于内陆的中州、西州和北州等地送来了清凉与滋润。可惜,它曾见证过三千年的国家已如入海的江水,一去不复返。
守护江水的神灵啊,为何不发一次威。报复践踏繁苕国土地侵略者,将万里山河变成无垠海的一部分呢?
如果注定要毁灭,那么就连同万物,包括原本不属于这里的东西一起湮灭于世吧!或许千万年后。陆地会再次升上海平面,一切会从鸿蒙之处重新开始……
“呵……”寂雪莫名的苦笑着。忽然她举起手中的箭,仿佛带着深仇大恨毫不迟疑的狠狠扎进了自己地腹部——这是她对自己的惩罚。要让自己记住这个教训,以后绝对不可以再发生同样的事情!
长箭刺穿了她的身体。鲜血淅淅沥沥地落在甲板上。
寂雪伸出右手,紧紧地抓住栏杆,似乎巨大的疼痛使得她要将栏杆生生折断。
巨痛迅速蔓延全身,寂雪感到彻骨的寒冷,她没有支撑太久,“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嘿嘿……”寂雪开始怪笑起来,带着无限的悲凉——让这个孽种去死吧,绝对不可以来到世上!
船尾光线昏暗,致琴努力辨认了许久才惊骇地发现主子跌跪在地上,看到她浅色的衣裙染上一大片诡异的深色液体,强行将快要脱口而出的惊呼压下去,匆忙地奔过来,扶住寂雪。
“娘娘,娘娘!”
“我没事,不要告诉任何人,带我去大巫地房间。”寂雪忍住巨痛站起身,一手捂着伤口一手揪住致琴的手,主仆二人踉踉跄跄地向大巫地房间走去。
秋落正在房间里沉思,房门“嘭”的一声被撞开并没有吓到他,只是在看到寂雪身上地鲜血后,这位平素处惊不变的大巫大惊失色。
“寂……宸妃?”
秋落看到那支贯穿腹部地长箭后,一切都明白了,他迅速地将她扶到软榻上躺下并关好门。
“你这是何必?自己折磨自己,痛得只有你自己和爱你的人!“秋落一边勉强用平淡的语气说一边用法术处理寂雪的伤口。
寂雪的脸色苍白的可怕,双眼紧闭,满头大汗,她艰难的开口说道:“我喜欢让自己痛苦不行吗?”
“为什么要除掉这个孩子呢?他或许能帮助你谋得苍海国的政权……”
寂雪打断落秋的话,冷冷的说:“我宁愿绕弯路,也不想要这个苍海人的孽种!”
落秋无奈的重重的叹息了一声。
法力高强的他很快就将寂雪的伤口愈合了,完好如初,只是有些隐隐作痛。
“孩子没有了吗?”寂雪虚弱的问。
“是的,如你所愿!这几天你最好多卧床休息,不要喝酒,情绪不能太激动,否则对身体的伤害很大。致琴,记得为娘娘炖些必要的补
“是,奴婢知道了。”致琴应道。
“那就好。”寂雪坐起身,脸上看不见有一丝表情,仿佛刚才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
落秋咬着嘴唇,半天后才挤出一句话:“我刚才已经试图解开你身上一小部分的力量封印。”
“谢谢,我该走了。”她的语气冷淡,犹如在与一个陌生人说话。
“你就把我当作一个陌生的大夫看待吗?”落秋痛苦的说:“我们起码也算是朋友了,不是吗?”
寂雪在房门口停下脚步,没有感情的说:“我早已把你当作朋友,永远的朋友了,神通广大的大巫不会没有察觉到吧?”说完,她由致琴扶着径直离去。
落秋呆立在原地,一动不动,注视着那道背影。
朋友?永远的朋友?
原来,有时不知道比知道好啊……
第九十一章 命丧沙场
州南海郡城外,黑压压的军队整齐排列,英姿威武,)7盯着郡城大门。
东莫和几名侍卫站在军队最后的高地上,胆小如鼠的他让一名副将代替他一马当先,带领队伍。
南海郡城门楼上,站着一位身披甲冑、俊逸非凡的男子,他眺望着苍海军队,风吹起他金色的发丝,翠绿色的眸子中满是坚定不移的神色。
他,就是无忧遗民们的君主——辰沐!
“安遥,带兵出城吧!苍海的副将看上去身形魁梧,但武功与智谋绝对不行!”辰沐对身后年纪与他相仿、同样容貌俊秀的将领命令道。
“是!”名叫。安遥的将领遵命下城。
不一会儿就见南海郡。的城门半开,安遥领着兵马出城。
苍海的副将马鞭直。指安遥,喝道:“大胆奴隶!竟敢在我苍海国土上肆意妄为,还不快快投降!免得我们到时屠城!”
安。遥不以为然,轻蔑的冷笑道:“哼,鹿死谁手不到最后还不知道呢!”
“狗奴。隶,受死吧!”副将拍马冲向安遥,手中大刀直指对方。
安遥举起长枪,从容不迫的迎。战。
刀枪“乒乒乓乓”地。撞击在一起。士兵们都在为自己人加油。
几十个回合之后。安遥灵活地躲过副将大刀。轻轻松松地将副将挑于马下。一枪击毙!
“哦——”。这一下。大大刺激了无忧国遗民们地士气。
双方大军很快就交战在了一块。每个人都在奋力杀敌。决不手软!
东莫紧张地看着。心跳地速度快接近无法承受地地步了。脑袋上虚汗大冒。怎么擦也擦不完。人也抖个不停。
随着时间地推移。渐渐地。东莫地身体不抖了。眼睛倒是越睁越大。
他看出了精灵们所用的剑法,那不是普普通通的剑法,而是——
凌霄剑法!
这套剑法是杨寂雪所创,据说若能练好此剑法,将所向无敌,根本找不出一丝破绽!在繁苕还没有灭亡的时候,他在帝都看到过杨寂雪使过这套剑法,几招之内就要了十几个混入宫廷欲行刺的多桑国刺客!
这些精灵虽没有完全掌握精髓,但已不容小觑。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难道杨寂雪真的在帮这些卑贱的奴隶,将自己的绝密剑法交给了他们!”眼看着苍海军队败局已定,东莫恐惧的大叫道,“快撤!快撤!”
城楼上的辰沐眯起眼睛,将一支箭搭在弓上瞄准了苍海国慌乱的将军,口中默默念着一句咒语,然后轻轻的一松手。
箭划破空气,直直地飞向东莫。
“噗!”
箭准确无误的穿过东莫的心脏,在他的身上留下一个细小的窟窿,却是致命的。
东莫低下头,不可思议地看着那个洞,蓦然喷出的鲜血喷得他满脸都是。他像一只破烂的木偶跌下马来,仰面躺在泥土中,侍卫们慌张地勒住缰绳,大喊着“侯爷”。
但是地上的人已经因为剧烈的疼痛说不出话了。
在生命即将走到终点之前,东莫看见一个中年男子站在云层深处,微笑着向他招手。
“莫儿,最终你还是落得和我一样的下场啊……”
东莫的脸上露出无奈与苍凉的笑容,眼睛慢慢的阖上,原来恶人真的恶报啊!
一个可悲可恨的灵魂坠入了黄泉。
苍海的士兵们发现将军已经死了,立刻像无头苍蝇,屁滚尿流地往回撤,安遥趁胜追击,将苍海士兵全数歼灭于此。
******
船队在青山郡靠岸,这次并不是有前线的士兵要上船禀报战况,而是青山郡的郡守韩维要向昭帝进献上一个号称“天下第一”的歌姬团,协助皇上忘却无忧国遗民起义带来的烦恼。
据说这个团中有五位绝世美女,她们跳起舞来好比天仙下凡,让人看了一眼后就再也不想挪开了,终生难忘。
昭帝慵懒的坐在龙椅上,看着五名面若桃李、妩媚妖艳的女子款步走向自己,翩然下跪。
“民女叩见皇上!”
昭帝满意的点点头,五个女子中间着桃红色薄纱长裙的是最漂亮的,只比寂雪略逊一筹,若不是这女子黑眼黑发,昭帝差点以为她是一个无忧国遗民。
昭帝走到姑娘们面前,含笑问道:“你们都叫什么名字?”
“民女伶烟。”最右边的女子率先说道。
“民女素言。”
轮到中间的女子了,她微微抬眼向昭帝娇媚的一笑,柔声说道:“小女子翳轩。”
“翳轩,好名字!”昭帝拍手,道:“朕有一爱妃,容貌天下第一,朕可要把她召来,让你们好好的比一比。”
“谢皇上夸奖!”翳轩的脸上掠过一丝诡异的表情。
“民女孝楚。”
“民女傲
。
“起来吧!都快起来吧!”昭帝乐呵呵的说,差点准备上前亲自搀扶了,但考虑到体统才止住,“朕今天晚上就要欣赏你们的舞姿!”
“定不负陛下厚望!”五位歌姬施了一礼,低头退下。
昭帝回头对青山郡守韩维说道:“韩爱卿,你办的不错,回头朕自有重赏!”
韩维受宠若惊,跪下谢恩:“谢皇上!”
“小明子,去。请曦妃参加进晚的宴会。”昭帝又对新任内侍总管小明子吩咐道。
“皇上,今天早些时。候曦妃来话,说是染病在身,恐怕不能参加宴会了。”小明子低声说道,不安的观察着昭帝的脸色。
昭帝一听,勃然大。怒:“爱妃生病了?狗奴才!想死啊!不早说!”
小。明子舔了一下嘴唇,小声说:“奴才不想扫了陛下的雅兴。”
“去死。!”昭帝抽了小明子一个耳光,吼道:“曦妃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朕抄了你九族!”
“皇上,是曦妃娘娘不让奴才。说的。”小明子捂着生疼的面颊,忙不迭的找借口。
“少跟朕说废话!”。昭帝说完,直奔寂雪的房间。
昭帝来到寂雪的房间,看见她正在抚琴,脸庞红润毫无病态,才大大的放下心了,心想着回去要好好治治那个狗奴才。
寂雪拨动琴弦,指尖在古琴上轻盈的流动,美妙的音乐跃然而出,清逸悦耳,她端庄娴雅的模样再次迷住昭帝。
还有那琴声……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一曲罢,昭帝拍手叫好:“好!没想到爱妃弹得一手好琴呢!小明子说你病了,朕担心死了,特意过来看看。见爱妃并无大碍,也就放心了。”
寂雪低着头,轻抚着琴弦,说:“谢皇上关心。我只是不喜欢吵闹的环境,所以才叫小明子说我病了的,让皇上担心了。”
“没关系。
今晚有一个歌姬团献艺,她们号称天下第一呢!爱妃一定要来哦,错过了就太可惜了!”
“我一定到。”
昭帝听了更开心,搂着寂雪亲了又亲,而后离去。
他前脚刚走,寂雪就捂着腹部跪倒在地上,一脸痛苦之色。
自从处理掉腹中的孩子,她的腹部就常常疼痛。尽管伤口和毒在那一晚已经清理和痊愈了,但还是会痛,有时隐隐作痛,有时能痛得她死去活来。
秋落告诉她,这是那个心有不平的胎儿的怨灵对她的报复,报复她将自己的怨恨强加到它的头上,恐怕永远也好不了。
西岚,寂雪心中默默的想:告诉我,除掉那孩子到底是对是错?难道它不明白活在这个世上会很痛苦吗?它的母亲根本就不会爱它!西岚,它不是我们的孩子啊!它注定了不会幸福啊!
晚上,五名歌姬献上了精美绝伦的歌舞表演,引得满堂喝彩,久久不息。
青山郡郡守韩维笑得脸上都要开花了。
昭帝还悄悄地吩咐小明子,他晚上要翳轩侍寝。
又一轮舞蹈表演完后,昭帝开口道:“不愧为天下第一呀!只是有一点点的瑕疵,伴奏之曲弹得有些不尽如人意,朕今日偶然听得宸妃抚琴,惊为天籁之音,何不由宸妃弹奏一曲,歌姬们即兴表演!爱妃,如何?”
“皇上之命,臣妾无不答应的道理。”寂雪说完,起身走到歌姬团的乐师中间,在古琴后坐下。
寂雪闭上眼睛,玉葱般的芊芊手指抚过琴弦,如流水般欢快的乐曲在殿堂中响起,恐怕绕梁三日也不会散去。
翳轩等人互相使了个眼色,然后翩翩起舞。
一个是绝美的舞姿,一个绕梁三日的乐曲,陶醉了在场所有的人。
可是不一会儿,人们发现这首曲子变得悲伤、哀婉,就算心如磐石的人听了都想落泪,人们望向抚琴的女子,却没在她的脸上找到任何表情。
昭帝怔住了,白天他听这首曲子时,音调明明是欢快的,没有半点悲伤,现在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