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我还没回过神的时候,两片软软温温的东西就凑到了我嘴上,我一惊,立刻回魂。
妈呀,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易明轩你个要遭天打雷劈的,连老娘我也敢动,你活腻了啊啊啊!!!那是我的初吻啊啊啊!!!
亏得这死猴子还一脸颇为享受地在我唇上来回摩挲着,就连舌头都伸了出来,企图撬开我的嘴闯进去。我也不知从哪来的力气,猛地一把推开了他,红透了一张脸,狠狠盯着他,气得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可是他呢,眨巴眨巴眼睛,似乎还在回味刚刚的感觉。就在我满脸愤然地手指着他,准备破口大骂的时候,这猴子忽然坐起了身,接着,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蹭蹭蹭跑到卧房旁的浴室里,狂吐了起来。
可怜我还保持着那泼妇一般的动作,尴尬地坐在床上,一时之间不知该羞还是该怒。
你说你亲完了我就吐算个什么事?明明是我被占了便宜,凭什么你在那吐得如此这般的酣畅淋漓?要吐也该我吐吧?被只猴子给亲了……啊啊啊~~~~想起来我又要抓狂了!我回家一定要去查查黄历,怎么今天一天发生那么多倒霉事啊?没一个正常的!
半天,浴室里还是没动静,我又不禁担心起来,那小子不会就这样昏睡在马桶边上了吧?
小心翼翼地挪到浴室门前,我探了探头,果真如我所料,那家伙抱着马桶又睡了!我顿时哭笑不得,你小子存心给我找事做是不是啊?
于是,我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从浴室搬回了卧房,又赶紧拿来条湿毛巾,给他擦了擦脸。低头一看,他的衣服也弄脏了,没办法,我走到衣柜前,翻出一件睡衣,三下两下就把他身上那件臭得不能闻的抹布给剐了,换了睡衣上去。
不要问我为什么做这一切如此得心应手,脸不红心不跳的。你要是跟个男的从小玩到大,而且还是跟个哥们样毫无顾忌地随意闹腾,你也不会再对这个生物抱有任何非分之想。这猴子的上半身咱早就看到腻了,我们每年暑假有大半的时间都在一起度过,他一热起来就喜欢光着个膀子在家里到处走。既然他都不避嫌了我还怕什么,于是该看的早看完了,不该看的,咱自然也没兴趣去看。
我整理好了他的衣服,又帮他把鞋给脱了,然后把薄被往他身上一盖,搞定。我吐出一口气,看着他手抓着被角,砸吧砸吧嘴,睡得一脸纯真无辜的样子,本来满肚子的火,现在也发不出来了。算了,咱今天就当被狗舔了吧,我眼望天自欺欺人地想道。
悄悄退到门边,我握着门把手,轻轻带上门,在房门完全关闭的一刹那,我好像看见在一线光亮之下,死猴子似乎特狡黠地笑了一下,再眨眼,却还是那副睡死的样子,难道是我的错觉?我摇了摇头,估计是今天受的刺激太多,连我自己都迷糊了。
走到易明轩家客厅的长沙发边,我再也没有力气,横着就倒了下去。嗯,沙发够软,也够宽,睡一觉没问题。这样想着,我又扯过放在一边的毛毯盖在了身上。
反正都已经过了十一点,学校宿舍也关门了,再说,我都已经是快大四的学生,学校连查寝都给省了,就在易明轩这凑合一夜也没什么大不了,不然还要跑那么远的路赶回去,我可没那精神。
渐渐的,思绪飘散开来,眼皮也越来越重,接着,我就啥也不知道了。
这算哪门子的告白啊?
白日里的阳光刺入了我的眼中,挣扎了半天,我终于睁开眼,却正对上面前易明轩那双黑玉一样的深邃眼眸,霎时间吓得我睡意全无,赶紧把身子往后撤去,抱紧了手中的毛毯。
“大哥,你梦游呐?一大清早不在自己房里呆着,跑出来吓人,你难道不知道人吓人人死人么?”
好不容易睡个安稳觉,结果一醒来就看到这样惊悚的画面,难道我的霉运还没结束?
等了半天,那只死猴子居然没有立刻跳起来跟我对骂,有点不对劲。
我稍微凑近了些,细细观察起这只极品猴子来。
嗯,脸色红润,双眼黑白分明,神智清醒,没有什么异常呀,那他干嘛在我面前装深沉?
“喂,小子,你别跟个木头似的杵在这里好么?看得我心惊肉跳的。”我伸手戳了戳易明轩肌肉结实的手臂,这小子看着弱不禁风的样子,没想到体格倒是锻炼得不错。
戳上了瘾,见死猴子没有反应,我继续玩我的。
“蓝凌,别闹了。我有正事要说。”易明轩一反常态抓住我的手,一脸认真地说道。
“嗯?”易明轩一旦正正经经地喊我的名字,就表示我不能随便开玩笑了,于是也正了神色,望向他,“什么事?”
“我要出国了,去圣马丁读研究生,九月初出发,两年以后才能回来。”易明轩一脸平静地向我丢出颗炸弹。
“啊?”咱的嘴立刻圈成了O型。
圣马丁啊……那个时装设计系学生们梦寐以求的圣地,伦敦中央圣马丁艺术与设计学院啊……这家伙究竟是什么时候跟那地方搭上桥的啊?还有,为什么他之前根本就没跟我提过,现在居然就准备要走了?!
“还记得我三月份参加的‘汉帛奖’青年设计师大赛吗?我的作品在那次比赛上获了奖,被当时在下面观赛的圣马丁校长看中,之后他便与我联系,希望我去他们学校攻读硕士学位。这于我而言是个大好机会,我一直以来就想走出国门去见识一下其它国家新一代时装设计师们的水平,看看自己与他们的差距。圣马丁无疑是个最好的平台,更何况,我还可以现场观摩伦敦时装周上大师们的作品,学习到更多与设计相关的东西。”易明轩一本正经地说道。
我静静听他说着,心中明白我眼前这个彼得潘似的大男孩其实一直有着属于他自己的鸿鹄之志,他不像我,只想随遇而安。他的梦想,是站上时装设计界的顶端。从小,他便为此而努力着,在他那玩世不恭的外表下,其实隐藏着一颗坚持不懈且执着的心,只要是他所认定的目标,他若不达到,便不会罢休。
“还有,”易明轩很明显地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在放松紧张的情绪。奇怪了,跟我说话他有什么好紧张的?我刚这样想着,他之后的话就像平地一声雷,震得我半天开不了口。
如果说,易明轩先前对我说他要去圣马丁艺术学院学习两年这件事是一颗小型炸弹的话,那么,他接下来的那句话,就是颗原子弹,立刻把我的心脏轰成了飞灰。
他说:“蓝凌,这话我是以十分认真诚恳的态度地对你说,也请你抱着一丝不苟毫不怀疑的态度听我说——我喜欢你,不对,我爱你。”
我脑袋里一片嗡嗡声,就像是有千万只蜜蜂在跳集体舞一样,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想不清楚了。易明轩那猴子刚刚说了什么?喜欢我?爱我?他疯了吧?当哥们当了十几年,他居然突然跟我说他爱我?老天啊,你要耍我也不是这样耍的啊?
于是,我稳了稳自己的情绪,一脸严肃地看向易明轩,说道:“易明轩,这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谁知道这小子立刻就跟我急了,两只爪子死扣住我的肩膀,一边猛力摇晃着一边喊道:“蓝凌,我都跟你说了,我说这话是认真的,你那脑子里究竟装了什么啊?玩笑话和认真的告白你都分不清楚吗?我是跟你告白啊!告白!妈的,老子人生第一次的告白就换来你一句‘这笑话一点都不好笑’?真气死了!你这丫头折磨了我这么多年,到这种时候你还不放过我?!”
这下,我是彻底的木掉了,这小子还真是认真的啊?但是不对啊,这么久的时间,你早不说晚不说,为什么偏偏挑了这么个节骨眼上说?你小子不至于迟钝到现在才发现自己喜欢我吧?
“你等等!”我伸出手,制止他继续蹂躏我的肩膀,“你说你不是逗我玩,我怎么可能会相信啊?你想想,咱们从小学同学到现在,就从没见你对我有过什么想法,你今天如果不是哪根筋搭错,怎么会无缘无故对我说出这种话?还是在你就要出国留学的时候。”
“我对你没想法?哈!”那小子听着我的话,脸都快变绿了,只能抬头深深呼吸,这是他在压抑即将爆发的愤怒时特有的动作,“就算我对你有什么想法,你给过我机会吗?无论是初中,还是高中,每次我一想说什么,就被你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的打断,弄得想开口都难,你还好意思说我?”
“啊?有这样的事?”我挠了挠头,在记忆库里搜索了一圈,还真就没找到这样的案例。
“初二的时候,学校组织春游,你有印象吧?”易明轩提醒道。
我点了点头,春游我记得,那次去的是一个大型主题乐园,我在那里面玩得找不着北,差点就错过了集合的时间,还是易明轩把我生拉硬拽拖出了游乐场,我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回到班级大集体中,当时老师急得都快要报警寻人了。
“那次,我们坐在摩天轮上,我正准备告白,结果你这丫头好死不死地冲着我尖叫,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结果回头一看就见一只不知道哪冒出来的傻X鸽子,一头撞在了挂厢的玻璃上,晕乎乎地就掉了下去,逗得你笑个不停,什么气氛都破坏掉了,我也不好意思再开口。”易明轩没好气地说道。
“哈……那只鸽子……噗~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好笑,没见过那么蠢的……”瞧见易明轩一副快要吃人的样,我赶紧转回正题,“呃……嗯,难怪那次你从摩天轮上下来脸色铁青,我还以为你是有恐高症呢,没想到……”
我用手挠了挠头,一脸白痴地赔着笑。
“还有高中那次,我在篮球赛上摔伤了脚,你扶着我去医务室,当时那保健老师不在,你就自己到处找来一堆酒精绷带之类的东西,亲自动手给我包扎,我当时感动得……就想马上抱住你跟你告白。你倒好,抬起头来对着我就是一顿臭骂,说我怎么就那么粗心大意,明明看见对方冲过来了也不知道躲,就会逞英雄,结果摔成这样,活该了吧?还顺势就往我伤腿上招呼了一爪子,痛得我,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易明轩几乎是暴跳着在指责我犯下的罪行。
“我还以为只是皮外伤呢……没想到你那次居然痛成那样……我实在下手也不重呀……”我轻声不满地嘟嚷着。
“你下手不重?TMD你这臭丫头那次下手轻过?老子那次是骨折啊!骨折!你有大脑没啊?”一见我想要为自己开脱,这小子蹦跶得更厉害了。
“喂!死猴子!是你在对我告白吧?你吼什么吼啊?有你这样告白的吗?”我也不是那逆来顺受的主,你跟我吼,老娘绝对要你在我面前再也吼不出来!
果真,这话一说出口,那小子的嚣张气焰立刻矮了下去,吵吵闹闹的空间忽然一片静谧。
“反正……反正我话也说了,从小到大,我喜欢的人,就你一个,你看着办吧。”呵,这小子居然撂挑子了,把问题全都丢给了我,有你这么无赖的告白吗?
心中虽然腹诽不断,但仔细想想,这么多年了,自从爸妈去世后,陪在我身边时间最久的,就只有这只猴子了吧?在我最为伤心难过的那个夜晚,是他一直默默守在我身边,什么话也没说,就一直紧紧握着我的手,让我感觉这世上起码还是有人需要我,在乎我的……那一晚的记忆,我到现在都记得一清二楚,不断翻滚的烈焰,屋梁坍塌的声响,还有……人们撕心裂肺的尖叫……我就呆呆地站在楼底下,看着一切都被那赤红的光所吞噬,片瓦不留……而我的身边,站着的,就是送我回家的易明轩,他一只手牵着我,另一只手轻轻盖住了我的眼,我的泪水,就那样肆无忌惮地溢出了他温热的手掌,滴落在地上,化为虚无。
那场火灾,2死11伤,我的父母,便是那两个不幸的罹难者。火灾被认定为人为纵火,却始终没有捉到嫌疑犯,最后不了了之。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多人都已经遗忘了那夜在城南燃起的,染红整个天际的熊熊火光,然而只有我,始终保持着这段记忆,我的心,也就此被烙下了永难磨灭的印记。自那以后,我开始惧怕火焰,惧怕那仿佛渗透着鲜血的光亮。
轻轻抬眼,我认真地看向我对面这个容貌俊朗,脸上带着一丝紧张情绪的人,这才惊觉,当年那个总是跟我打打闹闹,在关键时刻会为我挺身而出的男孩,已经长成了这样一个成熟,值得依赖的男子。而我,似乎也已经习惯,身边时刻都会出现他的身影,就像空气一样,平日里虽不易察觉,但一旦失去,便会感到窒息般的痛苦。
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我抚上易明轩的脸颊,轻轻摩挲着,比普通女生还要细腻几分的肌肤,温润嫩滑;浓黑笔直的眉毛,斜斜向上微挑,带着一股子傲气;深邃的双眼,璀璨如星辰,闪闪发亮;英挺的鼻梁,恰恰好的高度,极具立体感;略薄的嘴唇,一笑起来,便让人觉得整个夏天的阳光都跟着洒落了下来。
这样一个人,这样一个完美无缺的人,居然守在我身边这么多年,而我却觉得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丝毫没有想过,究竟是什么原因,令他一直驻足不前。如今,我终于知道了答案。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呢?我不禁扬起了笑。
双手环过易明轩的脖颈,我靠在他的肩膀上,轻轻说道:“嗯……你小子的告白,合咱的胃口,我接受了。”
我明显感到被我抱住的身体微微一滞,接着,易明轩的手便也绕过了我的腰,紧紧抱着,双手却有些许颤抖。
“我就知道……昨天晚上吻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一定会成功!总算赶在我出国前把你这野丫头给拴住了!”易明轩的声音,简直可以欣喜若狂来形容了。
嗯?等等,他刚刚说昨天晚上……吻我?
我立马回过神来,一把推开这猴子,吼道:“敢情你小子昨晚是故意的?你那时候还清醒着呢?”
“啊……没,我刚刚什么都没说!”易明轩这小子马上改了口,还不断往后撤退。
“我都听到了!你给我过来,死猴子!这些天对你太好让你得意忘形了是吧?真是欠教训!居然故意占你姑奶奶我的便宜!那是老娘的初吻啊!”我吼着,马上扑到他的身上,又是一顿暴打。
作者有话要说:嗯,应该还算喜感吧……望天,这俩活宝的精彩人生还将继续……
放暑假了,去实习吧
“小凌,快要放暑假了,有没有想过出来实习?你学英语专业的,还是要多多实践才好啊。”我姐那温柔似水的声音通过手机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姐,既然你都这样问了,肯定是有什么门路,对吧?快点说快点说,咱正愁大好的暑假没地方打发时间呢~”我冲着手机撒娇道。
“我们杂志社社长兼主编的助理位置最近空了出来,临时找不到人,你想不想来试试?反正只是实习的话,人事部那方面应该好说。”姐姐稍微压低了声音说道。
呵,看来我姐也不是那么天真的人嘛,还知道要避人耳目了,嗯,踏入了社会,人果真还是会有所成长……耶?我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一副老人家的口吻了?不行不行,咱还很年轻,不能这样未老先衰……
“嗯……好的,姐,你帮我安排吧,咱无条件听从上级指挥!”我开玩笑般地说道。
“多大的人,还没个正经,告诉你,到时候来我们公司你那火爆脾气可要收敛点了,像上次那样的事绝对不能发生,知道吗?”姐姐难得以长者的口吻告诫我,让我感觉有些别扭。
“嗯,嗯,知道的,姐,那种事我保证不会再发生了。”
“很好,那一有消息我就再联系你,先这样,拜拜。”姐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又恢复了原先柔和的语调。
“好,谢谢姐,拜拜。”
合上手机,我斜眼瞥向一边正冲着我干瞪眼的某只猴子。
“我说你那是什么表情啊?连我跟我姐说话你都要嫉妒?”这猴子吃飞醋本领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我才不会吃那种莫名其妙的醋!我是气你为什么连我在国内的最后一个暑假都不肯陪我!”猴子气急败坏地嚷道。
“看你这话说的,你又不是一去不回了,不就两年嘛,之后你想我陪你逛哪就逛哪,这还不行么?”我不禁又翻起了白眼。
其实我是想给自己一个缓冲期而已,毕竟易明轩这小子一走就是两年,两年都见不到这只猴子,对于早已习惯了他在身边打转的我来说,恐怕很难适应吧?所以,实习对于我来说,是个好机会。但是为什么这只猴子就是不理解呢?还是每天黏我黏得死紧,比以前做哥们的时候更过分。
“我明白你的想法,你不就是想一点点减少见面的时间么,这样,至少等我到英国去留学之后,你就不会觉得那么寂寞……”易明轩的声音忽然小了下来。
我稍稍吃了一惊,心想:这小子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么?这也被他猜到了?
“你现在的表情,就像是在惊讶我居然什么都知道,就像你肚子里的蛔虫一样,是吧?”这猴子突然凑近,特狡黠地笑了起来。
“这你也知道?”我不由得喊了出来。
“那是,你那几根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