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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花落定-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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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思考片刻,便已明白了。她的恪儿快回来了。

  有着这般母亲,和李世民那般父亲的吴王李恪,想来也必是俊美聪明的吧!对于俊美聪明的儿子,母亲想来也寄予相当的期望吧!这个幽雅美丽的女子,终于也不能免俗,卷入了夺嫡之战。

  可惜,再俊伟非凡的孩子,也抵不过亡国后裔的悲惨命运。

  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吴王,我不觉得有些同情。

  可惜,我只能在一旁看着,看着一切悲剧的发生,做一个历史的旁观者。

  忽然就悲伤起来,继续在大唐呆着,目睹一切美好的事物毁灭,分明也是种折磨。那种悲伤,把络络向吐蕃王后靠近了一步的喜悦都冲淡了许多。至于称心,在我见到他那突然出现纯朴干净的眼神之后,往日对他的恨怒厌恶居然消散了,以至他被抓后我也不觉得有什么值得欣喜了。

  回到房间,早已饥肠辘辘,三人没顾得上大家闺秀的形象,将宫女端上来的饭菜一扫而空,才长舒一口气,相视大笑。

  然后恋花低声问道:“两位姐姐,你们说,这次皇上会怎么处置那个称心公子?”

  络络道:“能怎样处置?太子必然会出面保他。顶多给打几下板子,再把动手杀人的那个给砍了,最后还不是放了?”

  恋花有些不平地哼了一声,道:“那个琴心,看来好生可怜。哦,他们恩恩爱爱的两个人,就这么着都没了。”

  宫女已将盘碗撤了。恋花把在庙会里买的那对陶土老人取了出来,趴在桌上,抚摸着老太太额上菊花般的皱纹。

  络络也少有的安静地叹气:“唉,他们能活到这陶人这么老就好啦!”

  我微笑道:“是啊,但愿,到我们老的时候,还能有个相依相伴的人儿,相依相持,一起看夕阳落日,月上高楼。”

  我哼起了一支现代的老歌: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欢笑

  留到以后坐着摇椅慢慢聊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直到我们老的哪儿也去不了……”

  络络和恋花悠然神往。

  恋花的眼中,已闪出晶莹澄透之色,不知是伤怀,还是感动。

  恋花喃喃道:“这是哪里的歌,好好听!一起变老,老得哪儿也去不了。不知我有没有福气遇到那样相伴一生的人呢!”一时说完,猛然意识到自己在说着什么,羞红了脸,自己笑着伏在桌上。

  络络道:“哦,我只要跟你们一起玩到老就行了。”

  正在胡扯之际,便有宫人匆匆走来,道:“三位小姐,皇上口谕,速到武德殿见驾!”

第四十一章 武德殿(上)'已解禁'  

  恋花听了,低低惊呼了一声,姣好的面容上闪过畏怯之色。

  络络却“嗨”了一声,道:“去便去,有什么可怕的?”

  我因听了杨淑妃的话,料定必是魏王一党,多半也有杨妃和吴王的人,将我们推到前台去了。夺储之战的前台。

  我不想卷入政治,但政治终于把我卷入。

  无奈,但必须应对。

  我忙叫了络络和恋花,各各梳了妆,换上新裳,在太监的带领下,直驱武德殿。

  关于历史上的武德殿,我没有太深印象,只是记得,当年隋文帝,就是在武德殿宣诏,废太子杨勇为庶人,立后来的隋炀帝杨广为太子,把自己辛苦创就的基业一手推向灭亡,成为秦以后第二个二世而亡的朝代。

  今天的武德殿,将发生的,又是什么样的事?

  我心里居然也澎湃如潮,手心里捏出汗来。穿越历史,和参与历史,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历史上的称心,是被唐太宗处死的,但我从没想过称心的处死,会与我有什么关系。难道,称心,便是由于我们的指证才被杀的?至少,会与我们的指证有关?

  入了武德殿,便见李世民高坐龙椅之上,双唇紧抿,两眼尽是慑人光芒,盯着下方跪的两人,全然不似寻常时候的亲近和蔼。

  一个是长安令,额上正点点滴滴掉下大颗的汗珠来;

  另一个却是称心,他未带枷锁,只是被缚了双手,面色有些苍白,发丝也甚是凌乱,有几缕飘散下来,更衬得那殊色夺目,姿容如嫡仙一般。

  如果他是女人,只怕亦是个倾国倾城绝色天香的美人了。

  一旁坐着数人,其中那挂着温和笑容的青年公子,正是魏王李泰。

  他正柔声劝道:“父王息怒。想来这少年不过是大哥府上一名优伶,如此草菅人命,大哥必不知晓。一切等大哥来了,再作分晓吧。”

  李世民缓缓道:“一名普通优伶,也能带了一大群护卫,招摇过市,公然劫色杀人?”

  我们已经入了殿,遂比肩跪下,行了参拜大礼。

  李世民见我们有些怯怯的,恋花更是双肩微微颤抖,面色略缓,但口吻依然凌厉:“你们,早上也出宫去了?”

  我忙道:“禀皇上,因我们听说菩提庙的大佛甚是灵验,近日淑妃娘娘与徐才人身体又俱是不佳,便斗胆私自跑出宫去,为两位娘娘祈福祷告。”

  络络和恋花心神略定,自是随声附和。

  李世民待信不信地哼了一声,道:“那么,太子府之人杀伤人命之事,你们也曾目睹了?”

  络络忽地站起来,道:“皇上,这称心不是杀伤人命,而是杀死人命!络络亲眼见到他令人杀了王姓的男子,逼死了琴心!”

  李世民尚未及答,殿外忽然一人喝道:“丫头,你少信口开河!”

  我们俱是一惊,忙回头时,见一身材微胖略有些跛的男子冲了进来,走到称心前面,匆匆参见了皇帝,便向着称心道:“你怎样了?”

  称心面色更见苍白了,笑容冷冷的,道:“我能怎样?终不过要到我一直想去的地方去了。”

  那男子的脸色顿时变得比称心还白,本来还算端正的容貌,竟激动得有几分扭曲。而我也知道了,这人,便是太子李承乾,有着足疾和断袖之癖的李承乾。

  李世民的面色更沉。想来,魏王必然早已密报过李承乾和称心之间不可告人的亲密关系。现在李承乾和称心的表现,无疑在昭示众人,两人的关系,决非寻常。

  李承乾驱前一步,道:“父皇,此事儿臣已经查明,只是府下一名侍卫失手误伤人命,与称心无干!请父皇务必查明此事,还称心一个清白!”

  李世民蓦地击案而喝:“此人姓尹,不过你府上一乐童,你口口声声所说称心,是指何人?”

第四十一章 武德殿(下)[已解禁]  李承乾一怔,情急之下,他早忘了称心只是他对面前这个男人的爱称,称心的本姓,的确姓尹。

  称心的嘴角却弯过一道弧线,似在笑着,却寒冷如冰,连那美好清晰的轮廓,也显出难以掩抑的寂寞和无奈的伤痛。

  魏王李泰正笑着,慢慢站起来,道:“父皇息怒。大哥只是一时失口,想来,大哥平日和这乐童闹惯了,才一时改不过口来。既然大哥求情,还请父皇从轻发落才是!三位姑娘年轻不解事,禄东赞是外邦之人,其证词,不宜采信为好。”

  求情?这李泰是在求情么?如果李世民是昏愦无能之极的昏君,也许还会信以为真。

  可李世民即便不是千古一帝,也是史上最著名的明君之一。那么,李世民略动一下他的大脑,李泰的这些求情之语,分明是火上浇油,更成就了称心催命符的诞生。

  果然,李世民脸上的怒意更是明显,他盯着称心,道:“你自己怎么说?”

  李承乾更为着急,称心反是平静,雪白的面容,居然绽出如花的笑容。

  称心,这个公认的太子心腹,只怕跟李承乾,也非一条心吧!

  他,他竟似在求死!

  他慢慢抬起头,缓缓道:“小民当日一家穷病,沦落街头,若非太子救助,早已不知身在何方!又烦劳太子安顿了我父母,让他们得以多活了这几年,小民心里万分感激。可小民出身下贱,不知礼法,今日犯下大罪,自是罪当一死!”

  李承乾怒道:“这许多年,你,你难道只为了父母快乐才在我府上?那许多年,我们,你,你都忘了!”

  李世民缓缓立起身来,道:“宣旨,太子府优伶尹氏,当街纵仆杀人,淫人妻女,着斩立决。所从仆奴,一并腰斩!”

  李承乾叫道:“不行,不能杀他,绝不能杀!”

  李世民恍若未觉,一言不发,径自退出武德殿。

  李承乾仆倒在地,向着李世民消失的方向,嘶哑道:“他不过是我一个乐童而已,为何你们就不能放过他?父皇!父皇……”

  称心的嘴角牵动,一抹极遥远极温柔的笑容慢慢弥散在美好的面容之上,喃喃念着几句话:“慕儿,慕儿,我终于可以见到你了!”

  李承乾身形一震,慢慢转过了头,苦笑道:“称心,称心,你一直在外胡作非为,就是,就是有意求死?”

  称心仰起头来,道:“太子,我谢你救了父母,可却恨你,恨你给我那样见不得人的身份!更恨你为独占我,竟逼死了慕儿!好恨你!现在我父母都归了天,我早就想不出,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是我牵挂的了。”

  李承乾更似立不住了,软倒在地,道:“这么久了,这么久了,你居然还只是恨我?难道,那无数个日夜的风花雪月,只是幻影?”

  称心叹道:“我很遗憾,我太子男宠的身份,闯下那么大祸来,居然没能动摇你的太子之位!”

  李承乾泪珠直在眼眶里打晃,眼看着称心被侍卫押走,只是喃喃唤道:“称心!称心!”

  称心都说了,他有意闯祸,根本就是打算连他的太子之位一并动摇,可李承乾的口吻里,居然没有恨意。

  称心被押着,从我身边走过。我清晰地听到他在轻吟:“慕儿,慕儿总叫我小尹。我是小尹,不是称心,不是,从来不是称心!”

  这个连被缚着的背影都俊逸不凡的男子,大概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了。

  不知怎的,我的鼻子微微发酸。

  我们从来只看到他浪荡荒淫的一面,却原来,连这么个人,也是有故事的。

  恋花在轻叹:“这样的人,像是已经悔悟了,我们要不要去为他求个情呢?”

  络络转头问我:“我们为他求情,会有用吗?”

  我苦笑道:“没有用,不必了。”

  历史早已记载,那颗绝美的头颅终会掉下。参与历史也便罢了,改变历史的事,我是不做的。何况还是冒了忤逆龙鳞的危险,得罪魏王和杨淑妃的危险,逆天而行?

  我容书儿,可不是那个真正的容三小姐。我并不是白痴。我知道什么时候该进,什么时候该退。

  在这个一千三百多年的唐代,我,一个知晓历史的现代游魂,自保还是有余的。

  我自信地拉起络络和书儿,退出了武德殿。

'番外'慕卿长相思(称心公子)[已解禁]  壹

  大唐贞观盛世,渭水之畔。

  风凛冽,铅色的云冰冷地压在天空之中。

  尹秋从未想到,在这一天,他还能遇到慕儿,还在那样的情形之下。

  他当时正席地坐在一块磐石旁饮酒。发丝被吹乱,不时飘拂着掩住他半个脸,却掩不住他完美无瑕的精致面容。他仿若未觉那乱发夹着风沙的干涩,让酒壶从拂在脸上的乌黑发际穿过,把一壶酒一口一口灌进去。

  几个随从竭力将一架屏风树到上风处,好让击到尹秋的风沙能少一些,以免损伤了尹秋洁白的肌肤,憔悴了尹秋晶莹的面容,黯淡了尹秋如星的双眸。

  屏风外,一个少女的声音越来越近,带着愤怒和无奈的哀泣:“我不想给你家公子吹笛子!天晚了,我母亲在等我回家呢!你快放开我!”

  尹秋僵住,然后猛地站了起来,正对慕儿清好的面孔,和含愁的剪水双瞳。

  慕儿也突然地闭上了嘴,不再在两个壮汉手臂下挣扎。

  尹秋一掷酒壶,掷在放着小菜的岩石上,“啪”地发出一声碎裂的脆响,琥珀色的酒浆在岩石上瓢泼开来,是秋季落叶昏黄的颜色。

  蓦地,尹秋一笑,不知是悲惨,还是惊喜,天地间漫卷的风沙,也于瞬间沾染了那说不出的黯愁和明媚。

  然后尹秋回头,发足狂奔,也不知打算奔到哪里去。

  跟着他的十余名随从,和那正扭着少女的壮汉,尽数叫了一声,紧紧追了上去。

  被抛下的慕儿无意识地抚摸了一下被拧痛的手腕,忽然如梦初醒般叫了一声:“尹秋!等等我!”

  贰

  丝丝缕缕的记忆,正被撕扯开来,流云样流散在尹秋和慕儿的眼前。

  葡萄架下,两个小小的人影正在月光里吃葡萄。

  小女孩说:“尹秋,你听到有人在说话么?”

  小男孩说:“慕儿,我听到了,好像有人在月亮上说话?”

  小女孩说:“尹秋,你吃葡萄的声音太大,我听不清。”

  小男孩说:“哦,我不吃了,你细听听,月亮上的人,在说什么?”

  一时安静了,果然有人在说话。

  “妹妹,昨儿听见,我的尹秋,你的慕儿,正在一处吹箫奏笛,一曲《长相思》,浑然天成,有如天籁。看来两个孩子的基本功都挺扎实了。”

  “姐姐,你的尹秋,我的慕儿,整天腻在一处,这次我们进京,这两孩子分开,一定舍不得。不知什么时候,才再听得他们的笛箫相和哩。”

  “妹妹,你不嫌我的尹秋拙笨,不如就成全了他们,让他们下半辈子,都能笛箫相和吧。”

  “姐姐,你不嫌我的慕儿傻气,我又能说什么?”

  两个女子格格而笑,声音惊动了对岸的雀儿,鸣了一声,倏地飞起。

  葡萄荫下,两个小小的身影紧靠在一起,四目相对时,都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绯红的脸,在月光下闪烁着光彩。

  他们面前,是一大汪的水池,池里开满了睡莲,粉红色的,有着玉的润泽,和锦的柔美,一盏一盏,像盛着少年心事的灯笼。

  许久,箫音和笛音,一起在月光里扬起,流水般浮动在静静的夜空。

  叁

  尹秋终于跑得累了,坐倒在一棵歪脖子柳树下。

  柳树早不见了春日的依依,焦黄的树枝,无力的低垂,没有丝毫曾经的如烟缠绵。

  随从们看他坐定了,方才松了口气。

  尹秋抬起无力的眸子,只看向了远方蹒跚而来的少女。

  冰寒的冬天里,慕儿满头是汗,满眼是泪,气喘吁吁走到尹秋面前道:“尹秋,我是慕儿!”

  尹秋眸子好冷,但看着慕儿的泪水一串一串掉下来,终于也有了酸楚之色。

  他用手一指道:“你们全给我走远一点!”

  随从们迟疑,后退,但却只退了几步,退到了慕儿的身后。

  尹秋拉起慕儿,继续向前奔去,丢了冷冷一句话在风里:“你们不许跟来。我晚上自会回府!”

  随从们面面相觑,而尹秋和慕儿的身影,却越走越远。

  那天下的不是雪,是冰雹。

  大颗大颗的冰雹,狠狠砸到脸上,带着冰凉的疼痛。但在奔跑的路上,那种疼痛,却化作幸福的刺激,蜿蜒在一路之上,一直蜿蜒到城外送别的十里长亭。

  长亭内,两人都是泪光,但四目相对时,又是忍不住的相视一笑。

  没有人听到长亭内的笛箫相和。

  没有人知道那相和的是一曲《长相思》。

  冰雹击在屋檐和地面的声音,掩住了一切声响。

  但亭中相和的两个,却只听到了那曲《长相思》,在对方的乐器下回旋倾诉。

  那一天的冰雹下了很久,地上堆起来一层细碎的水晶,在月下反射出澄澈甚至艳彩的光芒,踏在上面,有着冰粒摩擦时兴奋的吱嘎声。

  肆

  尹秋是太子李承乾府上的乐童。

  慕儿随母亲入京后,尹秋的父亲病了,他的手一直抖着,别说弹奏乐器,便是筷子也抓不住,尹秋的母亲便带了尹父到京城治病。但一路奔波到京城,连尹母也重病。

  在街间孤凄卖艺的尹秋,被太子一眼看到,带回了东宫,成了东宫最有名的乐童,哦,应该说是最年轻有为最受赏识的乐师。太子说好的音乐,谁能说不好?

  不久,尹父尹母都有了自己的大屋子,得到了最好的治疗。治病的医生,居然来自皇宫。

  慕儿知道了太子很宠尹秋,但想不通一名乐师,怎么会走一步都有一群的随从,而且吃穿比长安城里一品大员的公子还讲究。

  但好在她找到了尹秋,尹秋也越来越长的逗留在她和母亲落脚的客栈。

  慕儿的母亲已经老了,无法再在原来的大官家当差,也不愿意自己的女儿再去高门贵族的府第去挟媚献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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