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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梦幻庄园-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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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那只老鼠从铁棍上掉到火盆里,浑身都着起火来了,“吱吱”叫着从火盆里窜出来满屋子乱跑,差一点引着了屋子里的地毯,当时没把月桐吓死,这若是屋子里真的走水了,五少爷身边这些侍候的人,谁也讨不了好去,说不定小命就没了……

钱朵朵却不知道月桐的苦楚,她把月桐打发走,一直往前宅去,到了月洞门处,正好遇到了钱嬷嬷,朵朵忙说道:“姑姑,你这是要去见福晋吗?福晋这会儿正忙着呢!”

钱嬷嬷变颜变色左右看看,这才对钱朵朵说道:“哎呦我的格格呀,可不能再叫奴婢姑姑了知道吗,格格的姑姑只有一个,那就是福晋,福晋已经下了令了,府里所有的奴才都要把格格当成小主子,谁若是有半点不敬,就家法侍候,格格的月例银子都是跟几位少爷一样的……”

钱朵朵还真的不知道有这码事儿,她愣怔了片刻,问道:“那好吧,我不叫你姑姑就是,可是我该怎么称呼你呢?你毕竟不同,本来就是我的姑姑呀!”

钱嬷嬷忙说道:“以后格格就称呼奴婢钱姑姑吧!”

姑姑和钱姑姑,这一字之差意义却大不相同了,钱朵朵点了点头,她知道若是再称呼钱嬷嬷做姑姑的话,会给她带来麻烦的,钱朵朵说道:“钱姑姑,我正有点事儿想找你呢!”

钱嬷嬷笑道:“格格有什么吩咐尽管说,这样的大雪天,你不会是特意来找奴婢的吧?”

“不是不是,”钱朵朵摇头道:“我听哥哥说,你家钱叔叔前段时间被福晋免了职,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找到事情做?”

钱嬷嬷眼睛一亮“格格,难道你想在福晋面前替他美言几句吗?奴婢敢保证,他以后不会再赌了……”

钱朵朵笑道:“钱姑姑,戒赌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万一他再犯了赌瘾被抓到,钱姑姑和我都会在福晋面前没脸,是这样的,我想到了一桩小生意,应该会很赚钱,不知道钱叔叔想不想做……”

钱嬷嬷脸色不停地变幻,做小买卖赚不了多少钱不说,还会很辛苦,当然不如在王府里做事儿体面,不过钱嬷嬷自己都不敢在福晋面前为弟弟求情,不也是怕弟弟丢脸吗?钱嬷嬷犹豫着说道:“这事儿……奴婢还得跟他商量商量……”

钱朵朵点点头,她之所以想着帮一把,不过是念着那钱顾轾是哥哥的表叔罢了,要不然她才懒得管,钱嬷嬷连这小买卖是做什么都懒得问,显然是不想兄弟做的,钱朵朵也不以为意,她本来想着这大清朝没有卖爆米花的,这独一份的买卖让钱轩轾做这个肯定会很赚钱,又不会很累,哪知道人家不稀罕做,那也就算了,钱朵朵和钱嬷嬷告别,直奔七录斋。

七录斋就是弘时和弘昼读书的地方,钱海曾经说过,明代的文人张博,年幼时酷爱读书,凡是所读的书必定亲手抄写,诵读数遍后烧掉,然后再抄,再读,再烧,如此反复六七次,直到把这书背诵的滚瓜烂熟,王爷之所以给儿子读书的地方取名七录斋,就是想让他的儿子向张博学习……

院子里静悄悄的,除了簌簌的雪花根本没有以往的朗朗读书声,钱朵朵一直走到窗前,才听到一个声音读道:“‘大哉尧之为君也!巍巍乎!唯天为大,唯尧则之。荡荡乎!民无能名焉。巍巍乎!其有成功也;焕乎,其有文章!’弘时,你来说说,孔子对尧、舜、禹和周武的评价,虽然都是称赞,却有明显的不同,孔子最毫无保留的赞扬是尧,这是为什么?”

这显然是邬思道的声音,钱朵朵侧耳倾听,却半天也没听到弘时的回答,半晌听见邬思道说道:“弘昼,你来说。”

“……”弘昼支支吾吾了半天,说道:“老师,学生也不知道……”

邬思道也不见恼,他平静的语气说道:“钱学深,你来说。”

钱朵朵“扑哧”一声笑,以前弘昼管钱海叫学深,钱朵朵还没注意,现在邬思道这么一喊,钱朵朵这才听出来哥哥这字和姓氏连在一起,居然是一个大科学家的名字……

邬思道听见窗外的笑声便问道:“是谁在外面?”

弘昼的耳朵好使,他笑道:“是朵朵!”

钱朵朵的大名邬思道刚刚就知道了,因为弘昼一大早来了不读书,竟然翻看连环画,邬思道一问才知道这连环画是乌喇那拉·明珠画的,他边看这画边惊叹,再看旁边描绘的故事,心中更是惊讶,看这恢宏的历史背景,也知道这是一个胸有丘壑的人写的,邬思道很想知道到底是谁教会这小丫头的……

钱朵朵本来想溜掉,可是被弘昼供出来了,她只好隔着窗户说道:“对不起先生,我不是故意的,我这就走。”她说着刚转身要走,却听见邬思道在教室里说道:“明珠格格请进来吧!”

这样一来钱朵朵就不好走了,她答应了一声“是”,推门一进教室,就看到了五六个少年正坐在书桌后盯着她看,弘昼冲她挤眉弄眼,而钱海正站着正抓耳挠腮,显然是回答不上来邬思道的问题在着急。

前面的椅子上坐着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文士,想来他就是邬思道了!钱朵朵冲他施了一礼,这邬思道是雍王爷都器重的人,钱朵朵可不敢失礼,邬思道看见钱朵朵心中惊讶不已,怎么这乌喇那拉·明珠竟然这般年幼?

邬思道看了看钱海,对钱朵朵说道:“明珠格格,你来替钱学深回答这个问题吧!”

钱朵朵想了想,说道:“是因为尧治下的‘大同’最让孔夫子向往。孔夫子言‘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事不成,则礼乐不兴;礼乐不兴,则刑罚不中;刑罚不中,则民无所措手足。’所以对于当政者来说,第一步应该做是让治下的人们懂得礼法规定,也就是‘正名’,不至于让百姓因不知法而犯法。第二步,就是让百姓们都能懂得仁义理智的深层含义,人人都成为一个知行合一的圣贤,那样的话,尧舜治下的‘大同’也就达到了。所以子曰: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所以孔老夫子还说‘有教无类’嘛!”

钱朵朵看见邬思道张大了嘴巴愣怔的看着她,不由得吓了一跳,难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吗?百家讲堂上不就是这么说的吗?

      无心插柳

钱朵朵的话如醍醐灌顶一般,《论语》中让邬思道原本想不通的问题,现在都迎刃而解了,邬思道脑子不停的消化着钱朵朵的话,看起来就像是在发傻……

钱朵朵原本以为自己的话哪里出了错,天地良心,她又不是中文系毕业,不过是照本宣科说的那些话,跟她钱朵朵可没什么关系……后来她发现邬思道念念有词,又好像不是自己说错了,而是提醒到他什么了。

钱朵朵也顾不得邬思道的神情不对头了,风紧,扯呼吧!等他回过神来问自己问题,那是要丢脸的!钱朵朵忙说道:“邬先生,我见识有限,随便胡扯了几句,还请先生不要在意,就不打扰你们,我告辞了。”她说着,冲着哥哥钱海眨了眨眼睛,转身就走。

听见钱朵朵要走,邬思道还没反映过来,“咣当”一声门响,才把邬思道惊了一下,他总算回过神来,便赶忙说道:“明珠格格,请等一等……”

钱朵朵混若没听见,她现在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火烧屁股似地逃出了七录斋的范围,这才长出一口气,坠儿不明所以,气喘吁吁的跟在钱朵朵的身后问道:“格格,邬先生喊你呢!”

钱朵朵瞪了她一眼“这时候你应该做聋子!”

坠儿缩了缩脖子,再不吭声了,明月格格死了之后,侍候她的小丫鬟打死的打死,发卖的发卖,只有坠儿跟着的时间短,而且还不是贴身侍候的,所以才留了下来,她亲眼见着其他丫鬟的生生死死只在主子的一句话,大概是被吓坏了,所以胆子特别小,钱朵朵见她那样,心中一阵不忍,不过她现在满腹心事,也没什么心情安慰坠儿。

钱朵朵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她其实就是半瓶子醋,可不敢跟邬思道这样的大儒讨论《论语》,封建社会都讲‘半部论语治天下’,可见对《论语》的重视程度,钱朵朵觉得自己的“程咬金三板斧”,使一下子吓吓人就行了,再多使唤几下可就露馅了,言多必失嘛!可是刚才自己那段话到底哪句话让邬思道一下子就成了呆鸟?钱朵朵还是摸不着头脑……

反正钱朵朵打定主意,如果有人问她,她就把一切都推给那个不存在的梦境里的老爷爷!就算他们不信,至少也找不出破绽。

如果钱朵朵是刚进雍王府,她是再不肯这么高调的,不过现在不一样了,雍亲王夫妇已经把她钱朵朵纳入“囊中”,就算她想逃,还有哥哥在,钱海是怎么也不会同意走的,况且钱朵朵对这个世界两眼一抹黑,一想到要离开这个锦衣玉食的“金窝窝”,还有点舍不得,更主要的是对外面的世界有几分恐惧……既然离不开,那就只有尽情的高调,让雍亲王更加重视自己,她才不要做小正太的侧福晋!

此事无关情爱,雍王府里的年氏和李氏就是现成的例子,她们俩位钱朵朵都熟悉,俩个人都是侧福晋,一个娘家有权有势,另一个有儿子傍身,她们在雍王府还不是要比乌喇那拉氏低一头,天天要给乌喇那拉氏请安!尽管钱朵朵一直没有什么大的野心,而且她一直喜欢宅,但是并不表示钱朵朵喜欢向别人低头,要做就做最好,侧福晋她才不稀罕呢!钱朵朵想着,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嫡福晋!而有权力能助她上位的,除了乌喇那拉氏就是雍王爷了,直接向雍王爷卖弄没有机会,今天在邬思道面前也算是无心插柳,就是不知道这柳树能不能成荫……

钱朵朵冒着大雪一直跑到厨房,见采买做香皂原料的人已经回来了,便吩咐厨房里的人把肥猪肉都炼成油,肥肉变成灰油之后,为了保密起见,钱朵朵把厨房的人都撵了出去,只留下送模子来的瑶琴和坠儿在身边,她让坠儿继续烧火,自己按着比例加入火碱、盐、糖、面粉、和茉莉花粉,再加上一些色素,做成各种颜色的冷制皂液,再把皂液倒入模子里……

皂化反应通常需要四周以上的时间,这期间PH值会慢慢下降,所以冷制皂费时费力,只能小批量制作,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其实任何动物的油脂都可以用来制皂,就是植物油如橄榄油、棕榈油、甜杏仁油和榛子油等,也都可以制皂,可惜那些东西在这大清朝的北京城里没处寻去。

瑶琴看着一个个模子都装满了皂液,诧异的问道:“格格,这……这就完了?”

“是啊,”钱朵朵笑道:“瑶琴姐姐,你找一间空屋子,让人把这些模子都放好,今天是腊月二十,要一直等到大年初十的时候,这些香皂就可以用了。”

瑶琴吩咐人去办,那些在厨房外面急得直跳脚的厨师们,对着瑶琴和钱朵朵当然是敢怒不敢言,看见明珠格格出了厨房,他们都长出一口气,赶紧进来做午饭,再晚了可就要挨主子的骂了。

钱朵朵则带着坠儿回漪澜苑,此刻雪停了,天地之间浑然一色,到处是一片银白的世界,真像是一个粉妆玉砌的银色王国。屋顶和大地披上了圣洁的白毛毯,树木穿上了白棉袄,如琼枝玉叶,粉装玉砌……

脚下的雪踩上去,发出“咯吱咯吱”响声,刚走到漪澜苑大门口,就见弘昼身边的太监小福子正探头探脑的四处看,他一看见钱朵朵顿时大喜,一阵风似地冲了过来,在钱朵朵面前打了一个千,说道:“明珠格格吉祥,奴才小福子给您请安。”

“起来吧!”钱朵朵笑道:“你怎么来了?弘昼又要玩什么新花样?他下午不用上课吗?”

小福子说道:“回明珠格格的话,邬先生被王爷找去了,所以下午不用上课。三少爷和五少爷都在钱海的住处等您去呢,说是有事儿跟您商议。”

钱朵朵诧异道:“怎么?三表哥也在?他们要干什么?”

小福子忙说道:“格格,您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奴才……奴才真的不清楚……”

钱朵朵“哼!”了一声,她知道这些个小太监、小丫鬟别看年纪小,在王府这样的地方摸爬滚打长大的,各个都溜精似鬼,这小福子显然是不想说。

钱朵朵忙乎了一上午,本来有些累了,再加上满身都是油烟子味儿,她还想回去洗个澡歇一歇呢,本不想理睬弘时和弘昼,跟着小屁孩混有什么意思啊,钱朵朵怕总跟他们在一起自己变幼稚了,不过她一想到那两个小子拿自己没有办法,却是有很多办法可以对付钱海,为了钱海不受气,钱朵朵也不敢轻易的得罪这两个小祖宗,那就勉为其难走一趟吧。

来到钱海的住处,院子里有两个小厮正在扫雪,一群鸟儿在树上叫着,钱朵朵听着那鸟叫声特别的好听,却不知道是什么鸟儿,她仰头看了看,对小福子说道:“你把那几只鸟捉下来给我玩吧!”

小福子看了看那棵大槐树,顿时苦了脸“格格,不是吧?就算奴才爬到树上去,那鸟儿也飞了,怎么捉得着?”

钱朵朵心道,谁让你小子刚才不说实话来着!有事儿竟敢瞒着我,我就是要难为难为你!她笑道:“怎么会没有办法?你长脑袋是干什么用的?不会只留着嘴吃饭吧?动动脑子想一想不就知道怎么抓了?还是你以为我不是你的主子,不把我放在眼里?哼!我现在就去跟弘昼说,让你替我把鸟儿捉来,我倒要看看弘昼答不答应……”

钱朵朵说完,也不理愁眉苦脸的小福子,一直来到门前,坠儿替她掀开门帘,钱朵朵转过门口的屏风,一眼就看见弘时、弘昼和钱海都在,弘时今年十四岁了,比钱海高了半个头,他白皙的皮肤,衬托着淡淡桃红色的嘴唇,俊美突出的五官,尤其是眼睛,就象乌黑的玛瑙,头上戴着瓜皮帽,帽子的圆顶部有一黑丝线编的结子,丝绸般光泽的大辫子垂在脑后……

钱朵朵上前行了礼,笑道:“三表哥、弘昼,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儿?”

弘昼笑道:“当然还请你接着讲故事,三哥看了你的连环画,也觉得这个故事不错,就一起来了。”

弘时没想到弘昼竟然说了真话,他十四岁了,觉得自己这么大的人,听小孩子讲故事有些不好意思,便忍不住瞪了弘昼一眼。

钱朵朵却没注意,她早上吃得少,又忙活了一上午,现在又累又饿,哪有什么心思讲故事呀!再说了,现在还不到中午,按着弘昼的性子,这故事非得听一下午不可,那可要了钱朵朵的小命了。钱朵朵又不好直接就拒绝,她看见小福子没有跟着进来,那傻小子显然是去捉鸟儿去了,钱朵朵眼珠转了转,笑道:“弘昼,我刚才进院子的时候,看见树上有一群鸟儿正叫得欢,那声音可好听了,不如咱们先把鸟儿捉来,然后再讲故事吧!要不然一会儿鸟儿就飞走了,想抓也抓不到了。”

弘昼眼睛一亮“朵朵,难道你有法子抓鸟儿?”

钱朵朵笑道:“那还不简单?现在刚下完雪,鸟儿正找不到食吃,你命人在空地上撒些粮食,用一个大箩筐扣在这些粮食上,再找来一根棍子,上面拴上一条长绳子,用这棍子把箩筐支住,底下留出缝隙,然后咱们远远地躲开,那些鸟儿自然就钻到箩筐底下去吃粮食了,等到它们走到箩筐中间,咱们一拽绳子,棍子倒了,箩筐就把鸟儿给罩住了……这法子怎么样?咱们试试吧,一准能行。”

“好啊好啊!就这么办!”弘昼高兴的蹦起来,高声喊着小福子赶紧去找箩筐找绳子找木棍,钱朵朵一听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哪知道一抬头,正看见弘时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有话直说

钱朵朵一看弘时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的小把戏被他看出来了,本来钱朵朵还想着把这哥俩忽悠出去,自己跟哥哥说几句话,现在看来不行了。

看见弘昼已经跑到院子里了,钱朵朵混若无事的说道:“三表哥,咱们也一起去看捉鸟儿吧!”她说着抬脚就走。远离麻烦是钱朵朵的一贯作风,显然弘时是被她列入麻烦那一行列的,尽管弘时现在还人畜无害,那也要尽量与他保持距离,免得事到临头,想摆脱的时候被粘上了就糟了……

弘时笑道:“朵朵妹妹等一等,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说……”

钱朵朵诧异的看向弘时,心下不免好奇,自己跟弘时可没有什么交集,他能有什么话说?钱朵朵问道:“什么事儿啊三表哥?”

弘时看了看钱海,又看了看坠儿,对后者说道:“你出去!”

坠儿惶然的看向钱朵朵,朵朵笑道:“坠儿,你去看弘昼抓鸟儿吧,记得挑那长的好看的让弘昼留几只,就说我要养着玩,千万别弄死了。”

坠儿答应着去了,弘时这才说道:“朵朵,咱们坐下说话吧!”他说着,兀自在八仙桌旁坐下,端起先前的茶杯来喝了一口茶,看见钱朵朵还站在原地,他不由皱眉“朵朵,你赶紧坐过来呀!难道三表哥还能吃了你不成?钱海,你也过来坐……”

钱朵朵不明白弘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既然他把坠儿支走了,显然这事儿的怕人知道的,尤其是怕福晋知道的,弘时他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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