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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天塌下来了本少爷我也不敢打断国主你鸳鸯戏床的兴头!”鲁卡终于想起关键事儿,立马冲到琉黎跟前,急地跟热锅上的蚂蚁似得:“琉黎,大事不妙!你看你看!”一边说一边‘唰’地抖出一堆衣裳:“我罚简姆斯和乔安娜去守灯塔,结果他们被发现。。。”话未完,只闻天际一阵炮轰雷鸣,远远望去,巫伦尤克的地平线顿时被一团火光笼罩,那火光腥红得好比夕阳残血、炙烈得犹如一条火龙,在短短几秒之间迅速蔓延开来,吞噬了原本宁静祥和的黑夜。
“谁?”鲁卡感受到地面的震动,一蹦三尺高,又惊又怒:“是谁那么大胆,竟敢火攻巫伦尤克?”
琉黎逸眉微敛,抬首凝望远方火光,心中蓦然一沉。
不对,这不是普通的火。
像这样,比太阳还要辉煌、比地狱更具毁灭的烈焰,他只在千年之前,见一个人使过。
那千年之前的火王啊。。。特莱斯,是你回来了么?
“今晚城门由卫军一队队长达克宁镇守,想必此刻正与外敌激战,照规矩,二队、三队也应前往支援了。”鲁卡掌管巫伦尤克护卫部署已有百年,当下胸有成竹地对琉黎道:“琉黎,你保护伊琳,我这就去门口会会那群胆大包天的兔崽子!”说完拔腿往外冲,不料一步没迈出就被琉黎扯住衣领子。
“慢着。”琉黎放下鲁卡,淡淡道:“倘若真是那个人来了,你去了不过白白送死。等我一下。”话毕,一阵旋风般卷进玫瑰园,铲了一盆玫瑰叶,放在伊琳的床头。
“她吸了你那么多精血,血瘴奈何不了她的啦,哪里还需要玫瑰叶护体。。。”鲁卡本是一脸不以为然,却在看到琉黎略显黯然的表情后打住话头,踌躇一下,试探地问道:“琉黎,你既这么不放心她,那就别离开她了,阿?”
“我若不去,身为巫伦尤克国主,怎对得住一干舍身为国的将士。”琉黎俯身在伊琳唇瓣印下深深一吻,低低道:“琳,等我。”
☆、火王
“混球特莱斯!你想烧死我啊!别过来、别过来!”弗莱恩挥舞狂风逼退欺身袭来一团烈焰,顿时那如火如荼的烈焰转舵扑向一群血族士兵,伴随着一阵震天响的鬼哭狼嚎传来,一干吸血鬼接二连三化为灰烬。
“我也不想啊!我。。。我有点控制不住了,该死!”特莱斯比弗莱恩更加焦头烂额,一边手忙脚乱拍打蹿上身的烟火,一边在石缝里钻来钻去,但仍免不了烧掉自己几撮眉毛。
“特莱斯,你真是古往今来,最笨最烂的火族王子!”弗莱恩一声呼啸,十指生风,刹那卷起一涡气流将特莱斯周身的火焰尽数逼退:“我丫的就不该跟来看什么好戏!你是存心想烧掉整个巫伦尤克吗?!我告诉你这回祸闯大了!还愣着干啥?快熄火、快熄火啊!”
特莱斯目前的情景——裤腿着了、头发焦了、脸颊熏得跟煤炭似得、眉毛就只剩下一条;而他带来的帕特里亚火族的精锐百骑,在与巫伦尤克鬼族第一卫队队长达克宁的城门较量中,死伤逾一半有余,当然,达克宁的队伍既被攻破城门,自是全军覆没,而最后轰开巫伦尤克百斤石门的,实则特莱斯的‘火之侵’。
特莱斯他们原本的计划是:破城门,掳圣玫瑰,速战速决。孰料,特莱斯的‘火之侵’在节骨眼上脱离掌控,竟是一发不可收拾,不仅成就方圆百里一片火海,就连盟友的军队也惨遭殃及。
“特莱斯?帕特里亚王子殿下!”边上一个一身黑色军服的紫发茶眸的青年脸色极为难看,指着满地歪七歪八的烧焦尸体喝道:“试问你究竟是来帮忙的、还是来捣乱的?!神族的护城骑士团乃是为波兰格勒投诚效命、保家卫国的忠军义士,而非供你修炼‘火之侵’的道具、玩偶!!”
“少废话!亚连?罗德希尔!你站着说话不嫌腰疼,你当老子想这样狼狈?!嘿,有本事,用你的魔咒把‘火之侵’给灭了!”此刻的特莱斯已是双目赤红,怒发冲冠,滚滚烈焰几番奔腾勇进,最终打破了弗莱恩‘风之森’的屏障,瞬间,特莱斯被火舌团团包围,那炽焰愈燃愈旺、愈燃愈烈,而火势亦迅速扩充开去,将在场三人圈禁起来,仿佛想要将他们全部吞噬。
“啊!特莱斯!”弗莱恩一张粉白圆脸在火光照映下通红通红,双目露出惊恐,差些哭出来:“**这样的好事你可千万别捎上我,好歹我还没行过成人礼,还没体味过身为一个能够充分满足女人、具备成功资格的男人的气概雄风呢!我、我当真是死不瞑目啊!”
“弗莱恩,你吵什么?!要喝奶回家找你老头子去!”特莱斯气急咆哮:“亚连?罗德希尔,你杵在那儿摆造型哪,倒是出点力啊!莫非魔咒失灵了?!”
“呸!罗德希尔从不出错!”亚连扯掉被烧着的上衣,脸色青得发紫,几与他的发色相近,恨恨道:“要问也得问你,你究竟炼的什么邪门术法,小小年纪居然能抵御我的魔咒?!”
“放屁!什么邪门术法!我帕特里亚‘火之侵’世代传承,乃是光明正大之火!”特莱斯怒道:“分明是你自己,学艺不精!技不如人!”
“我的魔咒已练就十一级,而十级之上者整个圣陆不出四人。”亚连鼻底一哼,冷冷道:“特莱斯王子若是有空挤兑我,不如想想如何脱身,正如弗莱恩王子所言,你死是你找死,莫赖无辜,我们可不想未及鬼王现身,就先自个儿葬身火海。”末了又添油加醋地讽刺一句:“嘿嘿,若非亲眼所见,实难叫人相信,帕特里亚火族的储君,竟是个‘引火烧身’的奇才!佩服、佩服。”
特莱斯本已怒极,闻言更勃然变色,顿时暴喝一声,双掌齐出,刹那四周冲天的火势忽然拧成一股股火绳,紧紧纠缠在一起,形成方圆百里火舌互相打群架的奇景,慢慢地,火势一点点在自我打斗中消弱、减灭,而从那熊熊燃烧地火焰之中,缓缓走出一个英挺少年。
那少年一头红发,虽是短的贴耳,却丝毫不掩其意气风发、潇洒豪迈,一双褐眸精光四射、宽大战袍迎风飘扬,烈焰附体却无所畏惧,乍眼望去,仿若凤凰涅槃、浴火重生。
“老朋友,好久不见了。”暗夜中,琉黎顿步腾空,身轻如燕,一头长而浓密的金发宛如晶玉嵌箔,耀目地令人不容逼视,贴身月白长衫勾勒出欣长而瘦削的线条,在月练如洗中泛着点点银光。他居高临下,凝视特莱斯良久,忽而一笑:
“不,你不是特莱斯,至少现在还不是。”
特莱斯先是被琉黎的从天而降懵了一懵,跟着又被琉黎那犹如芳草夏花的笑颜晃了晃神,待反应过来已是几秒之后。
“你胡说八道什么?”特莱斯朝琉黎怒目相视:“本王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火族储君特莱斯?帕特里亚是也!”
琉黎斜睨特莱斯,面上似笑非笑,却不再纠缠先前话题,冷冷道:“且不管你是何方神圣,你等带兵擅闯我巫伦尤克,伤我鬼族将士性命,究竟意欲何为?”
特莱斯看着琉黎,蓦地挂上一脸玩世不恭的笑容,挑衅道:“本王就是闲来无事,日头过地腻了、乏了,便想着借道巫伦尤克,遛一遛马,吹一吹风,不成么?”
“特莱斯,你这么说真是帅毙了!”弗莱恩忽然一拍脑袋,摩拳擦掌:“我怎么就从来没想到过如此霸气高昂的开场白呢!”
亚连斜倚假山,双手环胸,满脸皆是看好戏的讽笑。
“住口!”琉黎目光如电,从特莱斯、弗莱恩、亚连身上一一扫过,缓缓道:“尔等初生牛犊当真不知天高地厚,看在我与你们各家始祖昔日的情份上,今日你们给我磕头赔礼,我便饶你们不死,不然。。。”
“不然怎样?杀了我么?可惜了,你的卫队好生没用,尽数死在我‘火之侵’烈焰之下,看来,‘血之魂’传承不继,已然没落了?”特莱斯踏前一步,扬起下巴,冷笑:“你该庆幸,幸亏圣陆公约护佑你巫伦尤克,禁止他国对巫伦尤克发动日袭,否则,只需将你们这群吸血鬼的棺材搬到阳光之下,灭你血族都不劳本王动一根手指头!”
“若是你们的祖爷爷的祖爷爷前来,也得给我三分薄面,哪容得你这般放肆无礼。”琉黎看着特莱斯,秀逸眉峰微蹙,面孔罩上一层寒霜,缓缓道:“敢情,你是不想活了。”
“我活得好好的、乐孜孜的,干嘛不想活了?”特莱斯握紧拳头,拔高声线,双目似要喷出火来:“莫非你以为全天下的人,都跟那痴心的贝拉一般,只因你生、只因你死不成?!”
“贝拉?”琉黎一怔,略微沉吟:“伊莎贝拉?帕特里亚?”
“算你,还记得她的名字!”特莱斯又跨前一步,红发如绯玉临风,背后赤火重燃,热浪灼灼逼人三尺,昂首厉喝道:“你可知,她为了你,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你可知,她最后死地有多悲惨、多凄凉?!都是你,害她成为整个帕特里亚的笑柄!都是你的错!”刹那,特莱斯浑身涌出无数道火焰,整个人忽如一团巨型火球般直冲琉黎迎面飞去:
“琉黎?巫伦尤克,我特莱斯?帕特里亚今日不为圣玫瑰、不为圣陆皇位,我只为我那可怜的堂姐,向你讨还一个公道!”
☆、冤家路窄
伊琳忽从梦中惊醒,一摸床边,琉黎已然不见,四周出奇地安静,静得她只听得见自己的呼吸,空气就仿佛是凝固了一般,甚至连窗外的玫瑰花也停止了摇曳。
这是结界。
琉黎在石屋的周围,布下了血之印的结界。
伊琳披衣下床,瞧见床头的玫瑰叶,以及花盆底一张字条:“速归。等我。”
这自是琉黎的笔迹。伊琳叹口气,伸手拔下玫瑰叶,用手帕包了放入怀中,接着提笔在字条上写道:“琉黎,我走了,你知我将往何方,后会有期。”顿一顿,又添三字:“对不起。”
“对不起。琉黎。”伊琳咬唇,默默道:“我无法与你当面告别,所以只能不告而别。我明白你的心意和你的好,但请你原谅我的自私任性,我真的不能留在这里,我。。。思念我的家人,我真的很想、很想回家,试问我怎能停止在这里?琉黎,对不起,我必须继续走下去,离开巫伦尤克、离开你。。。”朦胧雾水渐渐涌上眼眶,伊琳深吸一口气,抬袖抹一把脸,转身踏出石屋。
“你果然还是要走。”背后传来一声冷哼,伊琳回头,只见鲁卡倚在门边,一张本是粉妆玉琢的娃娃面孔此刻青筋暴起,满是恨意,尖声冲她嚷道:“亏得琉黎他待你那么好!那么好!披肝沥胆、掏心挖肺的,连一条命都搭上了,你却还是要走!回家?回家有什么好的?!我就不信,这世上还有谁能比琉黎更爱你!”
伊琳硬生生忍住险些夺眶而出的泪水,耐着性子待鲁卡骂完方才开口道:“也许你说的对,也许我再不可能找到一个人会比琉黎爱我更深。。。但我也有我的路要走,我也有我的责任要背负。。。我来到这异世已经好几个月了,我都不能想象我的父母要如何面对抚育了十七年的独生女儿凭空消失的残酷事实,他们一定很焦急很悲伤很痛苦,而我呢?难道我就可以只顾着自己开心快活,从此留在这不食人间烟火的玫瑰园里,连一声‘再见’都不跟他们说吗?!”
鲁卡狠狠瞪着伊琳,伊琳目光坦荡,直视鲁卡,大声道:“正如同,琉黎是你唯一的亲人,你为了他,一样可以不顾一切,不是吗?!”
“我真替琉黎不值。他为你付出这么多,最后竟是什么也没得到。嘿,你走了也好,反正在你心里,他永远都占不了第一位,与其将来伤心失望,长痛不如短痛。”鲁卡甩手抛来一团软绵绵的东西,冷道:“还你。”
“我的包袱?”伊琳打开一看,果见是自己当初在奥斯丁时备下的几个假发套、墨镜,以及一些细软。
“这下你该称心如意了罢。”鲁卡说完,掉头就走。
“你肯放我离开巫伦尤克?”伊琳难掩诧异,奇道:“不是琉黎叫你来监视我的么?”
鲁卡充耳不闻,铁青着脸伸手一划,只见一道血痕犹如利剪一般剪破天空,跟着景色就变了,本是寂静安宁的黑夜忽然狂风呼啸,寒气重重,四周弥漫着一股血腥味,浓重得令人作呕,远处,爆炸轰鸣此起彼伏,红彤彤的火光将漆黑的夜幕染上一层特殊的血色,看来凄艳而诡怖。
“出什么事了?”伊琳见状大吃一惊,如珠如炮地问道:“莫非有外敌入侵巫伦尤克?琉黎呢?琉黎在哪?他没事吧?!”
“漂亮的圣玫瑰公主,你若要离开巫伦尤克,就趁此良机,否则难保琉黎不会改变主意。”鲁卡白了伊琳一眼,哼道:“横竖,你一旦踏出这地头,琉黎是生是死,是幸是悲,一概与你无关。”
“鲁卡,你别走,给我把话说清楚!”伊琳追上前,扯住鲁卡的袖子不放,鲁卡回头,只见他一双杏眼瞪得跟核桃一样大,平日里笑眯眯的脸庞此刻怒气冲冲:“你听好了,琉黎落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是因为你!你最好保佑琉黎没事,否则我必饶不了你!”说完发狠一掌推开伊琳,扬长而去。
伊琳踉跄后退,却未跌倒在地,一左一右被人及时扶住,抬首之际不由惊中带喜:“利雅!维维!怎么是你们?!”
“哎,好歹又见面了,只可惜现在实在不是叙旧的时候呐。”维维拉起伊琳的手,半是感慨半是催促道:“我如今这个鬼模样见不得光,趁着月黑风高的让我赶紧护送你离开巫伦尤克吧,待天一亮我就得躺下地去,无能为力啦。”
利雅取下伊琳的包袱背在自己身上,站在维维身后默默瞅着伊琳不做声。
“外面到底发生什么事?究竟是何人入侵巫伦尤克?”伊琳望着鲁卡远去的方向,火光剑气冲天,嘶喊叫嚣不断,显然那里正在上演着一出恶战,不由秀眉紧蹙,心中的忐忑一点一滴扩大,渐渐溢满整个胸膛,甩袖抽走维维牵住她的手,沉声道:“得了,你们不告诉我,我自己去看!”
“不错,确有强敌正在攻打血族领地,但那又与你何干?”维维未及答话,利雅已冷冷插嘴道:“莫非你还想回头,赶去与那鬼王并肩作战不成?”
利雅突如其来的质问令伊琳蓦地一怔:“利雅,琉黎待我恩义有加,倘若他身陷囫囵,我岂能置之不理?”
“说的也是。”利雅闻言面色苍白,嘴角浮现三分讽笑,将负在肩上的包袱往伊琳脚下一掷:“我差点忘了,你与他,岂止恩义有加,根本就是鹣鲽情深,难分难舍!既然如此,你又干么惺惺作态,非走不可,何不干脆留在巫伦尤克当个鬼王后,与那鬼王日夜相好,逍遥快活?!”
“你。。。”利雅一反常态的尖刻气得伊琳浑身发抖,她想也不想便扬起巴掌狠狠扇了利雅一记耳光,利雅竟也不闪不避,只闻‘啪’一声脆响,利雅白净左颊上顿现五道红痕。
刹那,三个人都是一僵。
利雅缓缓转过脸庞,冷冷看着伊琳半晌,忽然掉转身,头也不回地飞奔离去。
伊琳虽有些后悔,但仍余怒未消,便赌着一口气没阻止,眼见利雅渐行渐远,背影很快隐没在视野之中。
“这个利雅看着成熟隐忍,原来也是小孩子脾性,执拗得很,吃酸得很。”维维无奈叹口气,拾起包袱,握住伊琳的手,言归正传,好声劝道:“伊琳,你莫管琉黎了,其实,让你离开巫伦尤克,正是琉黎的意思。否则,鲁卡哪里敢私作主张叫我送你走。至于琉黎?巫伦尤克,你尽管放心,他毕竟是当今圣陆存活年限最长久的鬼王,纵然再强大的敌人来袭,又能奈他如何,你只需照顾好你自己就是了。”
果然是琉黎要她走么。
之前的缠绵缱绻仍在眼前,那一声声‘琳,答应我,别走’言犹在耳,但此时此刻,却是他亲口叫她离开。
而她,本也是决定了要走的。
所以,那不是很好么?既是他替她作出决定,那么她就可以毋庸愧疚了,不是么?
但为何,她的心中,隐隐有一丝痛?
这时,城门的方向又传来一声震天巨响,刹那,夜空被火光染成一片殷红,仿若夕阳残血,充满了不祥的意味。
“伊琳。”维维见状愈发焦躁,急声催促道:“时间不多了,我们快走吧。”
伊琳凝视远处那飞火连天,恍了一下神,脸上浮现一丝若有若无的笑,那笑靥在月夜的光圈中好似湖畔的睡莲,清澈中带着一分迷蒙,清新中隐藏着一分妍丽,清明中流露出一分依恋,但也只是短短一瞬,她很快别转头,率先往前掠去:
“我们走!”
维维说得隐晦,但伊琳心中明白,来者十有**就是为了捉拿她这个圣玫瑰公主,倘若她现在留下,以她目前的实力,搞不好非但帮不上忙,还会成为琉黎的累赘。
“琉黎,你要好好的,一定要平安无事。”伊琳一边心中暗念,一边加快脚步,只因她生怕一时心软就要掉转头,冲向那硝烟战场。
维维欣喜跟上:“琉黎吩咐了,要我们送你去风族边界。”
“不错。”伊琳颔首:“只有风之森能送我到赛加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