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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发生地很快,快得她都来不及思考,又或者说他根本没有给她任何思考的机会,伴着那靡靡魔音不住盘旋在耳际,他轻车熟路地突破曲幽,鱼贯而入,占据领地,不遗余力地杀伐鸣兵,势如破竹地攻城掠池。
夕阳西下,薄雾朦胧,殿内的氤氲模糊而暧昧,昏暗而幽深。
一颗颗汗珠沿着他刚毅的线条滴落在她胸前,黝黑刚健的臂肌坚若磐石,顽固地禁锢她的潜意识的呐喊和反抗,挥之不去的魔咒犹如木偶线一般控制着她四肢的运动,令她不能自已地跟随着他的步伐,配合着他的节奏,主动舒展、呈现出少女最柔嫩婉约的一面。
秋水为神玉为骨。
一池春澜,任君采撷。
整个大殿充斥着男人低沉急促的粗喘和少女嘤嘤柔弱的呻吟,男人散发出的成熟雄性独有的浓郁厚重的味道,混合了少女与生俱来的潺潺异香,两具鲜活亮丽的肉身仿若漫游仙境一般,在水晶镜像的憧憧叠影中不分彼此、不辨真假,梦幻与现实相交相融的刹那,男人一声大吼,如同一头怒发冲冠的厉兽一般叫嚣着开拔,朝少女咆哮而去。
她张口惊呼,却只闻奔腾如雷的海啸、地动山摇的龟裂,所有的呼叫淹没无声,魔族的野蛮暴戾、张扬跋扈在这一刻尽显山水,凶猛凛冽如飓风暴雨,彻底将她洗劫一空。
那一瞬,她又想起了亚连和泽西在奥斯丁的山洞里对她的所作所为,那本以为已经抛诸脑后的噩梦,此刻忽然折返,与眼前的男人时光交错,荏苒再现。
她止不住地尖叫,并非因为他的穷凶勇闯,纯粹只是因为恐惧,然而,她的退怯并没能令他停歇稍许,正相反,他被她的尖叫激发出所有的魔性,愈发横冲直撞,任意需索,如入无人之境。没过多久,她便再也叫不出声来,榨干气力的身子如雨后樱花般簌簌而落,沿着镜面滑了下去,他眸色一沉,将她一把提起,翻身覆上水晶镜,跟着紧追其后,开始新一轮征战围剿。
日落月升。暮色四合。
黑夜终于降临。
淡淡的月色透过窗棂射入殿中,昏暗的光线犹如朦胧薄雾,水晶镜子里掩映若隐若现的星辰,笼罩着覆镜交叠缠绕的两人,宛若一幅仙境神画。
耳际盘旋的靡靡之音已经侵入她的心灵,魔咒的结界阻止她驱动术力,她无法抵御他的控制,就如同一把雨刮子般在玻璃上被他刮来刮去,眼冒金星,脑袋混沌,他却不允许她晕倒,利用魔咒牢牢捏住她的神智,直至最后时刻的汹涌释放。
“往后,除了我,再不许别的男人碰你。”他亲自替她更衣,拿起妆台上一支眉笔,淡扫她的峨眉,深深凝视:“你根本勿用梳妆,不施脂粉的你才是最美的你。”
她看着他的眼,不言不语,他被她眸子里显而易见的冰冷所刺到,一把握住她的下巴,俯首印下狂热的吻,见她无动于衷便更觉激怒,愈发任取任求,又痴缠良久方才撒手。
他打开梳妆台的内阁,取出一只镶满碎钻与红宝石的脚镯,镯子十分小巧玲珑,蹲□去,套在她纤细白皙的足踝上刚好,他低声默念几句魔咒,搭扣轻轻‘啪’地一声自动扣上。
“这是罗德希尔魔妃才能拥有的脚镯,镯内刻着我王室的徽记。”他将她一把抱起,推开殿门,走了出去:“它会一直跟着你,没有我亲自解咒,你永远都脱不下来。”
一直焦急候在殿外的多米诺看着修格抱着伊琳出来,顿时如释重负,连忙引路,几个前来接驾的宗亲元首早已等得不耐烦,正要倚老卖老摆个架子,眼见魔王大人一脸阴沉,立马识相住嘴。
如今的魔王不比前任的魔王好说话,若逢心情不爽,常常不问来头就一刀砍倒,尤其当对付那些善于质疑他登基资质的宗亲派时面冷心更冷,下手绝不容情。
诚然,正因修格贯彻始终的酷行酷吏,再难搞的老狐狸们最终也只得服软叩服,敢怒不敢言。
是以每逢魔王心情压抑的时辰,大家都很默契地低下头去,不与魔王的锋如利匕的视线相交,然后乖乖地跟在魔王身后,来到罗德岛魔宫的东庭,祭祀魔殿。
魔殿之上,伊琳只觉四面八方都是嗡嗡絮语,仔细一听才知说得是魔咒,伊琳初学魔族语言,能听懂得实在有限,大部分只得忽略不计,直至祭祀哈士林朗诵完魔族族训,大声问了一个问题。
修格抱着伊琳的手始终没有松开,一直笔挺立在王座前的他这时垂首望了她一眼,开口如金石掷地:
“我愿意。”
这句话伊琳一听就懂,立即明白修格已经对二人的结婚誓言做出了许诺,心中不由冷笑,待祭祀转向她,问出同样问题的时候,她不假思索地大声道:
“我不愿!”
刹那,整个魔宫鸦雀无声,众人面露惊恐,齐刷刷跪倒,额头贴地。
这是头一回,有人胆敢当堂拒绝魔王;这更是头一回,有女人胆敢当堂拒绝魔王。
而那个拒绝魔王的女人,此时此刻正面带微笑,很不怕死地直视魔王的眼,从容淡定道:
“你得了我的人,用你的强权,但你的强权得不到我的心甘情愿!修格?罗德希尔,你听好,我不愿嫁你就是不愿嫁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修格整个人犹如一具雕像一般僵硬,茶眸阴鹜如啃咬尸骨的秃鹰,隔了半晌,从牙缝里逼出几个字来:“你可是心中另有他人?说!那人。。。可是亚连?!”
伊琳先是一怔,随即失笑道:“我说没有你必然不信,我若说有你也必然不信那人不是亚连。。。其实是不是亚连又有什么关系,你早知我不爱你。”
“你就不怕我真杀了你?”修格一拳将王座脚下的大理石掀翻击穿,碎石顿如倾盆暴雨飞下殿去,一干臣子吓得爬出殿外,只剩多米诺仍坚守阵地,悄悄捱在柱子后面。
“哦,你舍得么?”伊琳凑近修格耳边,软软吹气,挑衅道:“舍得的话,试试何妨。”
修格怒极,扼住伊琳的脖子将她提到半空,伊琳硬气,疼得嗓子冒烟也不吭一声,脸上依旧挂着满不在乎的嘲笑,打定主意破釜沉舟,要跟修格杠到底。修格冷笑,拿起祭祀坛上一只刻着罗德希尔王室徽章的金樽琉璃杯,张口咬破伊琳的食指,捏着她的指尖将渗出的鲜血滴入酒杯之中,跟着加入自己的鲜血:“这是魔王与魔妃的合欢酒。”说完,逼着伊琳喝下半杯,自己将剩余血酒一饮而尽。
“礼成!”修格捏着伊琳的下巴,强行吻上她的唇:“一旦饮下魔杯血祭,你就是我的妻子!不管你从前有过多少男人,从今往后,你只属于我修格?罗德希尔一人!”
“畜生!”伊琳毫不迟疑甩了修格一记耳光,恨声道:“我永远不会向你屈服!永不!”
修格惊怒交加,一把抓住伊琳冲出魔宫,一路急掠,来到罗德岛南境,绕过一片流砂,来到一处生锈的栅栏前,打开铁门,将伊琳整个丢了进去:
“这是罗德希尔黑牢,以前是关死囚的地方,除我之外,从没有一个魔族能熬过七日,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答应做我的魔妃,从此舒舒服服地在宫里受人侍奉,否则就留在这黑牢里,幽禁到死。”
伊琳被修格随手一掷,从黑牢甬道咕噜噜滚倒,屁股撞上一块坚硬岩石,顿时痛得龇牙咧嘴,连眼泪都流了出来,她一面摸着屁股一面尝试站起来,脚下却不知给什么绊倒又重重摔倒,一时之间再也爬不起来,所幸虽是有气无力,这黑牢回音甚佳,仍是将她虚弱的声音清晰地传了出去:
“哈哈哈,魔族只能熬七日,那我一介人类肉身,最多不过两三日就解脱了,很好,此地甚合我意。”
“不知好歹的蠢女人!”修格气青了脸,拂袖离去。
伊琳静静趴在幽暗的黑牢里,背后升起一股阴森寒意,她蓦地回过头去,只见甬道深处,两点烛火般的晶黄紧紧盯着她,正在慢慢向她靠近。
“谁?”伊琳打个寒战,浑身如坠冰窟,壮胆喝道:“是谁在哪里?!出来!”边说边扣指成环,驱动神术驭光,却只得指尖一灯如豆,这才想起,修格在四周布下结界,令她无法再使用术力,星火转瞬即逝,刹那一瞥,只见一张属于野兽的狰狞脸孔近在咫尺,眼如铜铃,死死瞪着她,发出两点暗黄的幽光。
☆、真相(一)
修格径直折回修罗殿,‘砰’地一拳将紫晶镜砸了,随后盯着满地碎片发呆。
不过一个时辰之前,他还与她在这块紫晶镜上颠鸾倒凤,沉沦红尘,浑忘天地万物为几何,那一刻,他一贯冷酷无情的心房因她的温存委婉而渐渐柔软下来,甚至觉得哪怕将来有一日自己为她死了亦是无妨的。
只要有她。
只要,她留在他身边,一直陪伴着他,他就不会再觉得孤单,至于那一度令他耿耿于怀的被亚连所夺走的一切——父王的宠溺和信任、群臣的爱戴和支持,忽然之间觉得并不那么重要。
除了父王,他从未向任何人下跪过,但她是他亲自选中的魔妃,他一定要给予她最大程度的尊荣,所以他以魔族王室上礼待之,纡尊降贵,单膝跪地,双手捧上一颗真心,虔诚地,宣誓他对她的爱情。
她却不稀罕。
她竟然不稀罕!
修格僵直地站着,死死盯着地上的紫水晶碎片,脑海里全是她脸上的冷嘲热讽,还有她看他的眼神,那种说不出得轻视和厌恶,还有憎恨。
她毫不留恋地将他的真挚奉献砸个稀巴烂,当着王室众臣的面拒绝他、羞辱他,甚至情愿让他杀死也不愿嫁他!
为什么?!他到底做错了什么?她居然要这样对他?难道她是铁石心肠吗?难道她看不见他待她与众不同的温柔情爱吗?还是,他真的高估了自己,其实从一开始,就只是他一个人在那里。。。自作多情?
“王。。。王上。。。”
修格冲进寝殿发飙的时候,多米诺率众仆婢纷纷回避,兢兢业业候了半晌,待里边的动静终于消停了,方敢出声禀道:
“王上,按我魔族王室传统惯例,魔杯血祭完毕之后便要举办一场盛大的开宴舞会,眼下各位贵胄们已在魔宫长音殿集合,正等着王上偕王妃跳第一支舞呢,既然王妃无法前往。。。王上,可需让多米诺取消舞会,遣散众臣?”
“不必。”修格沉默一会儿,冷厉道:“她不在又如何,本王要多少美女就有多少美女,她还当真以为本王非她不可了?哼,走,多米诺,今夜本王准你同饮狂欢!”
“额。。。是!”多米诺打一个哆嗦,唯唯诺诺地在修格前头引路,心中却是叫苦不迭。
作为贴身侍卫,他哪敢沾酒分毫,尤其只要有魔王在旁的场合,他更是连与仕女眉来眼去的功夫都没有。
须知,魔王殿下安危若稍有差池,第一个被降罪受刑的就是他多米诺,且思及上一回魔王拖着他‘同饮狂欢’乃魔王正式登基之日,结果当他从酒瓶山和女人堆里醒转之际,却惊见魔王手持佩剑,肩膀挂彩,鲜血沿着胳膊流了一地。
那一夜,前魔族储君,即修格的胞弟,亚连?罗德希尔逃离魔渊,单枪匹马杀回魔宫,修格不料亚连未死,被亚连突袭成功,险些废了一条手臂,幸亏修格术法高强,即刻布下结界,阻断亚连连环攻击,勤王魔兵又及时赶到,亚连这才反胜为败,受千夫包围剿杀,然而濒死关头,他却被某位戴着银色面具的神秘男子救走了。
后听修格说,那个救走亚连的面具男子,乃是圣陆第一大国,波兰格勒神族的大王子,泽西?波兰格勒?奥古斯都。
虽时隔经年,但当时修格身上透出的那种强烈的杀气和怒意,还有他眼神中盛满的酷厉和决绝,实令多米诺毕生难忘。是以,当修格又要拖他同赴酒肉池林,多米诺暗暗叫苦,只盼长音殿上的主子们多加施展色艺,转移魔王的注意力,将魔王从对圣玫瑰的牵肠挂肚中解放出来才好。
所幸,事态发展与多米诺预料一致,因魔王册封魔妃乃举国大事,长音殿上云集了罗德希尔魔族各路嫡系旁支的王子公主,真正衣香鬓影,觥筹交错,令人眼花缭乱。魔族公主们分明借着宴会寻找佳婿,一个比一个打扮地风姿绰约,妩媚妖娆,而王子们亦心怀猎艳之意,左右逢源,挑弄逗趣,只见全场媚眼纷飞,氛围暧昧,情操涌动,神旌迷荡,而这一触即发的天雷地火因修格的到来逐渐推向□。
与许多长相阴柔的魔族子弟不同,修格眉目冷峻、气质阳刚,十足的男人味令他甫一进场便吸引了大部分目光,而他又是存了心要放纵一番,一路主动勾引调笑,几乎是立竿见影地,成熟男性的魅力打动了一干青葱少女的芳心,不过眨眼的功夫,他就成为全场的焦点,被妙龄女子们团团包围起来,而他一个脱衣的动作更是让大伙儿疯狂尖叫,这是魔王无言的默许,刹那,悠扬舞曲转为绕梁靡音,贵族贵妇们停止了旋转的舞步,在魔王的带头下,开始进行另一项纯粹的玩乐。
魔音酴釄,魔心迷乱,魔性蛮厉。
坠落凡间的魔,纵横交错,狂野如兽。
长音殿上,呻吟喘息此起彼伏,妖娆的曲线与古铜的肌腱缠绕一处,深渊浮沉,极尽纠葛。
修格流连于众女酥怀,在女人们的欢呼尖叫中宣泄蛰伏胸中的怒火和惊痛,他不知所谓地在一具又一具陌生的少女躯壳上疾速奔驰,看着周围一对对翻云覆雨、颠倒乾坤的男女,蓦然神思恍惚,脑海中浮现与她共度的每一个夜晚。。。她的柔若无骨、娇媚温软的体态,她的脸上时常流露的犹如小鹿般楚楚可怜又故作坚强的神情,还有那双宛若黑曜石般澄澈明亮的剪剪水眸,仿佛九天瀑布飞流直下的三千乌发。
心,忽地飘出去很远,他再看看身下,这些清一色美艳撩人、主动请缨的女子,无一不是名门望族的闺阁名秀、贵族千金,然此时此刻,她们褪去了衣服的伪装,剥掉了骄矜的面具,匍匐在他脚下,一遍又一遍地请求他再给她们多一点雨露恩泽,**的眼底里除了渴念,就是虚荣。
“魔王殿下,您还未封侧妃吧?”左手边一个美人儿宛如游蛇一般钻进他的怀里,极富技巧地挤开其他竞争者,占据了他的怀抱,纤纤十指如阳春三月的野花一般热烈奔放,无所不用其极地撩拨他的坚韧,嗓音甜腻似抹了一层蜜:“小女名叫海伦,乃是文丞相凯德萨的小女儿,毛遂自荐想当魔王殿下您的侧妃,不知殿下乐不乐意呀?”
修格俯首看向海伦,年纪很轻的女孩子,最多不超过十六岁,却已然练得一手炉火纯青的狐媚功夫,若换做普通男人,一旦被她所俘,必定飘飘欲仙,自此言听计从。
可惜他不是普通男人,他是那种,利用着少女青春靓丽的**寻欢的同时,仍能保持神智清明的男人。
这便是他的无情之处,他爱女人带给他的快乐,却不爱女人本身。
只除了一个人。
与伊琳分开不过片刻,但每一想到她,修格的胸口便不由自主地隐隐作痛。
这种痛,令他看清自己无可否认的真心,看透眼前无聊可笑的红尘白骨。'Zei8。Com电子书下载:。 '
海伦却不知修格的想法,只道魔君的不推辞便表示欢迎,不由使尽浑身解数献殷送勤,孰料修格在享完海伦提供的一系列服务之后,立刻将她摔下地去,冷冷道:
“媚功练得不错,本王很受用,你若闲来无事,可入宫闱转转,陪本王消遣解闷,但记着叫你父亲绝了做国丈的念头——本王已打定主意只立一位正妃,不纳任何旁妃。”
无视海伦因震惊和羞辱夺眶而出的泪水,修格踢开两个抱着他大腿互相争宠的贵妇,披上袍子,大步流星离去。
她们爱他,权因他是魔王,一旦他不是了,她们必定头也不回地另攀高枝,趋炎附势。
一堆贪慕荣华的庸脂俗粉,言语乏味,浅薄无知,即使颜若春晓也令他觉得面目可憎。
只有她,在经历了那么多坎坷之后仍不懂虚伪奸狡,一颗心依然纯洁无暇,不带半分肮脏暗影;爱也真,不爱也真;永不畏屈强权,永不轻言放弃。
试问,这样一个可爱、可怜又可恨的女孩子,叫他如何能甘心情愿地放过她?
可惜的是,此时此刻坐在黑牢里的伊琳,却不如修格思念她一般思念修格。相反,她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逃出去,再也不要看见任何魔族!
怎奈,她独自在黑牢里摸索良久,结果连方向都迷糊了,这黑牢仿佛深不见底,视线所及只得漆黑一片的寂静,以及幽冥般森冷的阵阵阴风。
自打滚落甬道,她便再也无法爬上垂直九十度的洞口,除非有人肯从洞口拉她上去——但她以为,在她当众拒绝羞辱了修格之后,凭修格高傲的自尊,必定已是恨她入骨,铁了心要她死在此地,所以,绝不会有人来救她。
然而,她还来不及气馁便看见了背后那两只昏黄的眼,这才发觉,也许饿死渴死困死都不是最坏的结局,也许,比这更凄惨的死法正等着她亦未可知。
一声野兽的低吼传了过来,然后是野兽的脚掌踏在石头上,压碎石块的咔咔声。
她的心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