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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要不高兴了。
只是这采翮,会把这些事怎么与老祖宗说道呢……
思及此处,臻璇问道:“采翮姑娘你瞧着如何?”
执棋一愣,很快就明白了臻璇的意思,想了想,略走近了几步,压着声与臻璇说:“奶奶。采翮姑娘瞧着不与姨娘亲切,也不去姨娘跟前伺候。紫媛似乎和常嬷嬷抱怨过几句,只是姑娘到底是长生居的人,紫媛没办法。”
臻璇闻言点点头:“我晓得了,你看着她一些就好了。”
采翮愿不愿意做事。别说紫媛没办法,臻璇也不好黑着脸去管,若她只是迫于老祖宗而来走个过场,并不想掀起什么事来,臻璇倒也轻松。
老祖宗身边的一等,那是家里小姐少爷们都要喊一声“姐姐”的,即便当年马老太太身边得宠如臻瑛,也不敢随意给锦虹锦澄看脸色。
执棋应声出去了,想来会把小丫鬟们的事处理好的。
夏湖卿过了一会儿才回来,苦着脸道:“本想去厨房瞧瞧还有什么好东西,不料全是药味,吓得我赶紧跑出来了。”
臻璇笑了,又把话题转回了年礼上。
夏湖卿看着描好的花样,低低咦了一声,反复翻看,指着那“禄”字道:“这个字是不是哥哥写的?”
四个字中独独“禄”字笔法不同,要区分出来并不困难,只是夏湖卿能认出是夏颐卿的字,看来是没少瞧她哥哥写的东西,兄妹感情可窥一斑。
见臻璇承认,夏湖卿掩嘴嘻嘻笑了:“夫妻同心,这份大礼祖母定是欢喜不已了。”
臻璇脸上一热,瞪了夏湖卿一眼,双眸含嗔:“好个利嘴,笑话起我来了。”
夏湖卿笑意更浓,神情中带了几分羡慕,臻璇看着她的笑容,一时有些失神,她仿若是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那时候她们姐妹似乎也是这么看着孙氏的,孙氏和大哥臻衍的美满和睦叫闺中姐妹钦羡,似乎这便是人世间夫妻最合满的样子,是她们也想在将来拥有的夫妻生活。
而如今,臻璇嫁了人,成了小姑羡慕的对象,她真的希望能一直叫夏湖卿羡慕着,羡慕她和夏颐卿夫妻和美。
“哥哥和嫂嫂用心备了年礼,我也不能躲懒了,要仔细想想送些什么。”
臻璇见她托着下巴思考,笑着道:“你也要帮我想想呢,我正愁要给老祖宗、母亲准备什么呢。”
夏湖卿闻言,眨眼想了一会,目光移到半开着的窗棂,正巧见一鹅黄身影走过,认出那正是采翮,嘟嘴道:“反正老祖宗喜欢的,嫂嫂不能答应。”
虽然说的不是什么开心事,可夏湖卿这副神情倒把臻璇逗乐了。
夜里当是笑话说与夏颐卿听,夏颐卿眼底亦有笑意,伸手把正在拖鞋的臻璇抱到怀里,道:“老祖宗喜欢的,有一样你倒是送得出去。”
“是什么?”臻璇才问出口,触及夏颐卿的目光,突然就明白了过来,羞恼地捶了他几下,偏过脑袋不理他。
这般娇俏,惹人心神。
夏颐卿凑到臻璇白皙的脖颈边,轻啄细吻,臻璇垂着双眸由着他一点点挑起身体的热度,昨夜旖旎不时在脑海里盘旋,不知不觉间被解了亵衣,露出朱红金丝绣并蒂莲花的肚兜,衬得肌肤犹如琼脂。
臻璇感觉得到,夏颐卿就像捧着价值千金的明珠一般小心温柔,隔着肚兜亲吻她的双峰,舌尖湿热透过了丝滑杭绸,引人战栗。几乎是本能的,她咬住了下唇,双手拽紧了锦被,抑制住了溢唇而出的吟哦,却挡不住热量随着他的手掌聚集、下移,集中到了那一处。
湿粘,在手指探入时臻璇觉得不适,夏颐卿亦感觉到了,他稍稍支起身体,看向自己的手。
两人还未吹灯,灯光下,指尖留了血色。
臻璇也看见了,竟是她的月信来了,一下子脸上烧得比那抹血色更红,有些无措地想要起身,却被夏颐卿压了回去。
“等一会。”
夏颐卿靠着她匀气,臻璇不敢乱动,等身边人气息平复之后,才试探着开口:“二爷,我叫人打水进来吧?”
夏颐卿应了。
热水很快送进了净室,臻璇梳洗一番再出来时,夏颐卿也净了手,靠着引枕看书,幸好被褥上没有染红,倒也不用再换。
臻璇躺到了内侧,看了夏颐卿一眼,想着出嫁前两位嬷嬷的交代。
月信不洁,那时候不应同床而眠,一般是请姑爷去妾室屋里或是安排通房,在臻璇这儿,杜越娘这个妾是伺候不了人的,又不安排通房,就应请姑爷到书房休息。
“二爷,要不要去书房睡?”臻璇开口询问,见夏颐卿疑惑地看向她,解释道,“小日子时,说是要分床睡……”
这样的话题显然让臻璇很尴尬,说到后头声音都轻了,夏颐卿抬手将她的长发挽到耳后,柔声道:“无妨,我就睡这儿。”
虽说心里有些不安,怕长辈们讲究这些,会怪罪他们,可这一刻,臻璇情不自禁地弯了双眸,心思甜腻地往夏颐卿这边靠了靠。接下来的两天,郑老太太也好,郑氏也好,谁也没来说规矩,臻璇也不自寻烦恼了。
小日子里身体犯懒,每日下午喝了热姜茶臻璇都要睡上一会。
这日刚出了寝房,候在东次间里的执棋便上来扶住,轻声与臻璇道:“紫媛与采翮姑娘争了几句,说姑娘整日都在抱厦那儿,没服侍过姨娘。姑娘不高兴了,揽了煎药的活计过去。”
说是要煎药,以采翮的身份和性子,大抵也是她在一旁瞧着,由几个小丫鬟动手了。
“我晓得了,你继续看着。”
执棋应下,又道:“瞧着这几日天气都不错,奴婢想开了库房晒一晒,眼瞅着要入十月了,还是早些动手得好。”
之前与执画吩咐过这事,臻璇想应当是执画与执棋说了,这几日艳阳高照,正是铺晒的好时候:“一到年底就要忙了,你说得在理。叫几个有力气的婆子,把大件也晒晒。”
“奴婢省的。”执棋答道。
这事是定下了,等执棋空出了时间开了库房时,又过去了三天。
库房里东西极多,便是账册也记了厚厚一叠,执棋拎得清,请了桃绫一道盘了盘,又叫了几个厨房里的婆子帮着搬东西,这才一样样腾到了院子里。
几个大丫鬟跟在一旁,就怕小丫鬟们一个不小心磕破了东西。
正忙着,郑氏那里来了小丫鬟请执棋。
臻璇问了问,才知道是执棋的娘正陪着郑氏说话。
正文 221章 初掌(五)
挽琴与臻璇仔细说过执棋的出身,在一众奴婢之中,执棋的出身算是好的。
执棋的娘是郑家的家生子,是郑氏的陪嫁,深得郑氏信任不说,也颇得郑老太太青眼,后来配给了外院账房的一个管事做娘子,从此不再在郑氏院子里听差了,只在郑氏得空时过来陪着说说话。
账房管事是个体面活,月俸也不少,执棋的大哥又在门房当差,是个油水活,虽是夏家奴仆,日子过得却是不错的。
郑老太太与郑氏见执棋的娘把女儿养得懂事知礼,这才送来了天一院伺候夏颐卿。
而执画与执棋就不同了,执画一家老小都指着她那点月俸和赏钱度日,生活拮据。
臻璇想着既是郑氏来请,便准了,叫执画暂接了执棋的活。
院子里摆了几十个樟木箱子,金银器、顽石、瓷器、布匹,还有些家具器皿,天井里都有些叫人无从下脚了。
账簿平日里是执棋在管,对着这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东西,执画一时也分不清楚,拉着桃绫一块照着册子一面对,一面指挥小丫鬟们整理,费了许久工夫才理出来一部分。
常嬷嬷刚出了月亮门就瞧见这幅热火朝天的景象,心里嘀咕了一句库房里的好东西当真是不少,脚下也不停,穿过抄手游廊往小厨房去。
采翮没有在厨房里,靠在外头转着眼珠子看着执画理金银器。
常嬷嬷走到她身边,赔笑道:“姑娘也瞧着好看?”
采翮睨了常嬷嬷一眼,冷冰冰道:“那些东西,不是老祖宗赏的就是大老太太赏的,自然是样样好的。说起来大老太太那儿的东西,啧啧,谁不知道呀,多的是宫里赐下来的,老祖宗的都比不上。我这也是开开眼。”
话里话外自矜着长生居里的身份,又带了几分对听风苑的不满。也不知道是不是老祖宗对于这个比自己还尊贵的大儿媳妇有些埋怨,常嬷嬷不好贸然接话,只是道:“姑娘,姨娘那儿要吃药了,我瞧小丫鬟们都忙着,又不好劳烦姑娘跑一趟,就过来取来了。”
“妈妈这话说的,怎么叫麻烦我呢,老祖宗叫我来不就是做这些的么?若是不做不成了躲懒了?你等着,我进去取。”说罢。一扭腰进了小厨房。
这几句话。显然是对那日与紫媛的争执耿耿于怀。常嬷嬷瞅了瞅采翮的背影,很快就收回了目光,看着院子里的箱笼。
隔了一会,采翮才提着篮子出来。常嬷嬷接过,打开看了一眼便又盖上了。
“姨娘这身子,喝下去的还没有吐出来的多,这一碗还不知道能咽下去多少,少不得还要来取第二碗,姑娘看着些火。”
采翮不耐地摆了摆手:“我晓得。”
常嬷嬷正要沿着原路,从南边回去,一抬眼瞧见臻璇出了正屋外头,与杏绫说了几句。杏绫又急急去找桃绫与执画说了,她想了想,走到抱厦那边时对着正屋服了一礼,才又继续走回了小院。
紫媛见常嬷嬷回来,接了药篮子过去。拿出药碗瞧了一眼,又取了小勺尝了一口。刚一入口,紫媛眉头就皱了起来,疑惑地又尝了一口。
见她如此动作,常嬷嬷凑过来也瞧了瞧药汁,道:“这药有什么不妥?”
紫媛伺候杜越娘多时,凡是杜越娘的药都细细尝过,到了这会儿,即便是不通医理,药味入口还是有些感觉的:“今天的药是谁煎的?有些焦苦,味道却还有些薄。”
“院子里正晒库房呢,小丫鬟们都去帮忙了,厨房里就采翮姑娘看着。”常嬷嬷说到这里也紧了眉心,压着声道,“焦苦又偏薄,你的意思是……”
“没看好火,水干药焦了,又要交差就匆匆加了水进去。”紫媛哼了一声,“妈妈,我去厨房看看。”
紫媛说完,也不管常嬷嬷阻拦,放下药碗领着篮子就走了。
紫媛远远就瞧见采翮在小厨房外头,她急急走了过去,道:“姑娘,我再来盛碗药。”
采翮没有接药篮子,挑眉道:“这不是刚盛了一碗走?”
“姨娘喝了两口就吐了,慌乱间我没拿稳药碗,砸了。”紫媛强按住心中情绪,面上尽力镇定些。
“我去看看药成了没有。”
采翮进了厨房,紫媛轻手轻脚靠近了几步,瞧见采翮从炉子上拿起药罐看了看,又从一旁温着热水的灶台上取了一瓢热水,直接加到了药罐里。
紫媛一把推开了门,采翮吓了一跳,手里的水瓢掉到了地上,她也不管,瞪着紫媛道:“你做什么!吓死人啊!”
紫媛气性上来了才不怕采翮,几步走到炉子边就要拿药罐,采翮上来护,争抢之间药罐子打翻了。
紫媛被溅了一身药汁,顾不上那些,蹲下身去查看药渣,果真都是发焦了的,她冲紫媛道:“你才是在做什么呢!药都煎焦了还兑水,你这是诚心不叫姨娘好的。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采翮被识破了本就有些发懵,脑袋里全想着要怎么推脱自己责任,只觉得这夏府上下最不喜欢杜姨娘的应该是臻璇,被紫媛这么一提,当下顺着杆子道:“是二奶奶。”
常嬷嬷因着被杜姨娘叫住耽搁了几步,刚过来就见厨房里闹起来了,当下就有些郁闷。
臻璇也听见了动静,叫桃绫过去看看。
桃绫一进厨房就看见倒了的火炉,碎了的药罐,一地的药渣药汁,她看了眼采翮,又看紫媛,道:“两位姑娘这是做什么?竟是这般用心照顾姨娘不愿加以他人手?”
紫媛急晕了头,也没仔细想过采翮的话,一见是桃绫过来,张口就问:“是不是二奶奶……”
“是什么?”紫媛话没说完就被桃绫打断了,她冷冷看着紫媛,“有什么话,两位姑娘收拾收拾自个儿与奶奶去说吧,也省的我中间多一张嘴,反倒是说岔了事。”说完这些,桃绫意有所指地睨了采翮一眼,便先出去了。
紫媛还要再问,却被常嬷嬷拦住了:“姑娘,先换身衣服再去奶奶跟前吧。”
紫媛被常嬷嬷拖了回去,采翮这会儿也是发慌,老祖宗叫她来照顾杜越娘,这照顾不周的罪状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尤其是老祖宗最最看重杜越娘了。
出了这事,院子里的活计也停了大半,采翮快步往自个儿屋里走,这会儿她出不了天一院,可不能不自救。
远远瞧见一个没留头的小丫鬟探头探脑,采翮冲她招招手,走到了背人处,褪下手上掐金丝镶琉璃珠镯子,塞到那小丫鬟手中,道:“你帮我跑一趟,去长生居找李妈妈,让她接我出去。”
小丫鬟犹豫着不敢接,直到采翮跺脚又添了一对耳坠子,许诺将来让她去长生居做个二等,才点着头去了。
那小丫鬟便是芸茵,天一院里的丫鬟各个比她强,只觉得在这儿待着也混不出头,倒不如听了采翮的,以后去长生居,也是条路。
芸茵才刚走出天一院,就被执画叫住了。
执画嗤笑着看着慌张着想要把东西都收到袖口里去的芸茵,慢悠悠道:“人人都羡慕我们能在天一院里当差,伺候着二爷与二奶奶,却不料你才是真正贴心的,想替二爷与二奶奶去老祖宗跟前尽孝。”
芸茵涨红了脸想辩驳几句,只是她平日里就是个软弱性子,别说是大丫鬟,便是院子里的其他的三等丫鬟都能揉搓她,这会儿对着执画“我”了许久,也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来。
“采翮怠慢姨娘,污蔑奶奶,你竟然还想帮她脱难,当真是好大的胆子!”说完,执画偏头看向身边的麝月,道,“把这个吃里扒外的婢子带下去,叫她知道天一院里谁才是主子。”
麝月恭敬应了,等执画转身走了,她对着芸茵就没那么客气了,叫了一个婆子帮手,搜了芸茵袖子里的首饰,就把人拖进了柴房。
那些首饰麝月本想私藏了,可到底烫手,执画那些话意有所指,又有之前执棋的敲打在心头,即便心有不甘,麝月还是送到了执画跟前。
执画一双桃花眼斜斜看了麝月一眼,接过了首饰:“我会送去奶奶跟前,这样的东西,谁敢收下呢。”
麝月直冒冷汗,执画是早就知道了芸茵收了首饰,若她没有交出来,只怕到时候算起账来,她也不会比芸茵好多少,思及此处,倒也没那么心疼那镯子耳坠了。
小院里,紫媛红着眼眶换了衣服出来,见常嬷嬷一脸的担忧,她吸了吸鼻子:“妈妈,我们姨娘怎么会这般苦命。我要去与老祖宗说说。”
常嬷嬷叹了一口气,安抚道:“老祖宗跟前你怎么说?这会儿,你根本走不出天一院。采翮买通了芸茵去送信,都被执画拦了回来,你贸贸然冲出去,能到的了长生居?紫媛,莫要信采翮的信口开河,你听我几句劝,奶奶不会做那些事的。”
紫媛之前是在性子上,这会儿冷静了不少,认认真真听常嬷嬷说道理。
正文 222章 初掌(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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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书友sunflower889的平安符。
“奶奶真要对付姨娘,哪里要用那样的方法,还加以采翮的手,这不是落了口实吗?”常嬷嬷拉着紫媛坐下,耐心道,“奶奶图什么?咱们姨娘现在是个什么样子,整日卧床,有一天没一天的,奶奶犯得着赃了手吗?奶奶那是正经的捧着圣旨进来的妻,咱们姨娘,若真有二爷捧着护着病榻前寸步不离地照顾着,奶奶吃味不满还说得过去,可你现在瞧瞧,二爷捧着护着的是那一位,当真是小日子里都舍不得叫她一个人,这般得了宠,何必对付姨娘?要是老祖宗真的会狠心强迫二爷,至于要等二奶奶进门来叫她投鼠忌器?再退一步说,真的是奶奶一日也容不下姨娘,那法子多得是呢,焦了药要不了姨娘的命。”
紫媛听完,眼泪一滴滴落下来,握紧了常嬷嬷的手:“那便是采翮做事不尽心,怠慢姨娘,总不能就这么放过她啊。”
常嬷嬷垂下眼,心里自有小九九:“你若告她煎焦了药,奶奶碍着老祖宗也不能把她如何,若老祖宗大事化小,这事就过去了。”见紫媛急切,常嬷嬷拍了拍她的手背,“可她污蔑奶奶,挑拨奶奶与姨娘的关系,就是大过。”
做丫鬟的污蔑主子是重罪,紫媛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当下点了头:“我一会就这么告诉奶奶。”
常嬷嬷点头。
如果有一个机会,让老祖宗再不好安排人到天一院来,想必二爷与二奶奶也会高兴的,叫紫媛递了杆子过去,二奶奶自然会接下。
紫媛站在门外,有些拘谨地低头看着脚尖的翠竹纹样,直到杏绫从里头打起了帘子,她才晃过了神,向杏绫问了安,随她进了屋子。
中屋的摆设紫媛来不及打量就被引进了东次间。一抬头便见臻璇斜靠在榻子上,一身绯色如意襟的袄子绣了折枝茶花,白皙手腕上两只通透的玉镯。桃绫坐在榻尾,与臻璇敲着腿,小声说着些什么,见有人进来,她扫了一眼,淡淡一笑便又收回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