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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沉商海-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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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错必改?你也学会说话了。”麦克嘟噜完这句,终于笑了。五官拥挤得热热闹闹的。

含青见机忙说:“陈先生,那我先走了。今天是我生日,我可不可以早点回去?”

“当然可以,当然可以。生日快乐!”麦克笑眯眯地伸出一只手,和含青握了握。

望着含青渐渐消失的背影,麦克嘴角浮上了一丝不容觉察的冷笑。

这朵带刺的玫瑰,今天终于让我掰掉了刺。和我叫板?我稍稍一用劲就可以把你捏碎。

在CNB公司十几年的腥风血雨中,他掌握了一套权威的紧箍咒。还没有一个由他赏赐饭碗的中方雇员,不在他权威的咒语下哆嗦。即便他们身上长满扎人的芒刺,他也能把刺一根根拨干净。

凭什么?

就凭他是麦克?陈。美国中国公司副总裁。“七巨头”中最年轻最富有冲击力也最有野心因而也最有前途的总裁的亲信。

事实上,能在CNB公司爬到目前他屁股底下这把副总裁交椅的,即便在美国总部,也就是屈指可数的一小撮。这对不惑之年的麦克,的确让他有资本不时地腾云驾雾一番了。

这不,坐在CNB中国公司政府关系部副总裁交椅上的麦克?陈有着极大的人权、财权和决策权利。他和其它六巨头各司其职,各自独立,只对老板汤姆?李负责。而汤姆?李对自己昔日的助理信任得就像对自己家的管家。因此,麦克?陈有极大的自主权。他可以一次性调动几十万上百万人民币。也可以随意聘用和解雇员工。

向往权力如今也得到了权力的麦克?陈和他的外籍同僚们相比,在权力的享受和运用上大胆自如得多。从某种意义上说,他做到了随心所欲。

如果说他的外国同僚们出于对中国国情的陌生,在处理中国事务尤其是中国雇员的时候小心谨慎得多的话,麦克?陈可就完全没有这个顾虑了。

作为美籍香港人,他自认是中国问题专家。对中国国情了解得深刻程度和那几个老外简直不可同日而语。在同僚们煞有其事地根据CNB文化,向中方雇员灌输“人权”思想的时候,麦克?陈总是在内心暗暗冷笑。依他的观点,中国没有人权,中国人还没进化到懂人权的阶段。以其灌输“人权”。不如晓以“强权”。“强权”的作用绝对胜过“人权”。不服“强权”?可以,请走人。中国最不缺的是人。走了一个,会来一批。根本不愁招不到雇员,顶多是个档次高低之分。但档次这东西又是难说的。按麦克的观点,档次高低首先得合用。档次高不合用高也白搭;档次虽低但听话,也能驯成一条忠实的狗。这也就是人才和奴才之说。麦克要人才,但人才也得有奴性。可令麦克挠头的是他当真按这个观点找人委实太难。因为人才好找,奴才也好找。但人才型奴才却是不易。拿他的公关部经理为例,三年来换了三位。第一位太为平庸,虽然听话,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第二位能干但不会处理人际关系,把上上下下的雇员老板得罪了不少;第三位也就是含青的前任蔡敏也算能干对他也服从,但不知为什么麦克一点也不喜欢他。可令他恼火的是,自己对她不满还没想要炒她“鱿鱼”呢,她到主动“炒”了他的鱿鱼。搞得麦克一腔懊恼却无法发泄。因为蔡敏去的通讯部副总裁是个有上升趋势的实力派人物,不好得罪。所以只好压住满腔恼火,赶快找继任者。不料见了几十名应聘者,里面不乏人才也不乏奴才,却没有一个让麦克看得上的。而没有人选,“强权”和“人权”都是放屁。

可正当麦克沮丧之际,天上掉下来了个叶含青。

犹如打了一钟强心针,麦克一下子精神起来了。

第一感觉是,这女孩是个人物。

但又觉得很难说清是个什么人物。

长相实在说不上漂亮。眼睛不大。鼻子不挺。皮肤不白嘴唇不性感。个子不高。体态不丰满。

但是即便她不漂亮不丰满不高挑,却还是有味儿。

这是一朵带刺的玫瑰。

但在扎人的时候,却又散发出诱人的芬芳,那就有点让人坐不住了。

在麦克?陈招聘中方雇员的经历中,还很少有让他坐不住的情况。

小女子不仅掌握了谈话的主动权,还使得麦克平生第一回对一个应聘者当场承诺聘用她。也她却没有受宠若惊,甚至不领情。还来了一句“要考虑考虑再给陈先生答复”。当时麦克相当的恼火。但他没有发作。而且还慈祥地对含青笑。心想,只要你进来,我总有机会拔你的刺。拔完刺的叶含青一定是人才型奴才。她会成为我中国人才试验基地的一个成功标识。

这半年,麦克费尽全力要让叶含青明白:我是你的上帝,是我在操纵你的命运。正如麦克当初所料,这个女人真是朵带刺的玫瑰。就凭麦克这几十年腥风血雨的钢金铁骨身,在拔刺的时候还时不时被她扎一下。但这反而刺激了麦克的征服欲。他就不信,这么一个娇小的女人,简直可以一把握在手里,怎么可能逃出他如来佛的手掌心?

It‘s crazy(简直是疯了)!

这不,她终于就范了。麦克终于让她尝到了他权威的厉害。虽然花得时间久了一些。但能和这样聪明伶俐的女人玩一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也是一件赏心悦事。

想到这,麦克笑了。他把散乱的目光收回到办公桌上。开始批改一份预算报告。还没写两个字,突然想起什么,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连忙走出去向秘书王小姐低声吩咐了几句。王小姐匆匆离开了。

十分钟后,王小姐急匆匆地走进了含青的办公室。见含青已穿戴完毕,拎起坤包,正准备出门。忙递给含青一个包装得很精致的礼品说:“陈先生让我去库里领的。说算是政府关系部送你的生日礼物。”

含青连声说谢谢。王小姐离开了。含青好奇地打开一看,是一块精致的小表。含青耸耸肩,把礼物放在抽屉里。匆匆忙忙赶班车去了。

带着深冬的寒气回到家,含青心情很好地哼着歌儿,把早上没来得及铺得被子铺好,盖上床罩。擦了桌子,吸了地毯。又把地毯上的小猫小狗小兔们在门前排成了一行,还往每一个动物怀里插了一朵鲜花。石天明一推门进来,就能看见这一横排可爱的小动物。随即屋子里就会响起一阵爽朗的笑声。含青望着憨态可掬的小动物咧嘴笑了。她拿出香水,往床上,小动物上喷了一点。一股幽香顿时弥漫在这温馨的卧室里。含青长长地吸了一口香气,迈着轻盈的步履来到镜子前。她望着镜子里自己带有一分娇羞的脸,幸福地笑了。一个沉浸在爱情中的傻女人。含青想。可这傻女人是能给男人带来幸福的。不是吗?镜子里的含青自信地点点头。然后她离开镜子,走到床前,把身上的衣服脱光,嗅着自己青春的气息,进了浴室。十五分钟后,她带着一身水蒸气出来了。一边用浴巾擦着,一边打量着镜子里的胴体。丰满的乳房,纤细的腰身,修长的腿,还有那片神秘……她和石天明多少次在这片神秘的土地里开垦。石天明竟是一个这么优秀的拓荒人。半年多的时间,在这块土地上,他给了她多少意想不到的开垦的欢乐,让她体会到多少生命根植于土地的力量。一种勃发的原始生命力!一种她自己不敢正视也从未曾正视过的原始的生命力。她不知道自己原来也是个生命力勃发的女人。但过去的十年,何晓光用他的情爱扼杀了含青的生命力。今天石天明同样用情爱激发出了这种生命力。含青觉得,自己在石天明开垦的土地上获得了新生。她常常想在欢乐的拓垦中欢呼:生命万岁!想到这,含青觉得一股热流在身体内窜动,她的脸羞红了。不由地看了看墙上的钟,七点半多了。石天明该来了。他答应今天一定不会迟到。

今天是含青三十一岁生日。也是她认识石天明以后的第一个生日。

八点了,石天明怎么还不来?他不是答应不迟到的吗?是的,他忙,他没时间。迟到就迟到一会儿吧。他前几天深夜来过一次,说这几天融资已到最后关头,一周内要向银行付款。可能刚出门,又接到什么客户电话了吧。他常常这样。含青尽量克制住自己的不安,劝慰自己。她从冰箱里拿出一些水果,到厨房细细地洗了一遍,装到果盘里。走进卧室,她又瞥了一眼墙上的钟,八点二十了。

含青拿起一本书,翻了几页,也没看明白里面写了些什么。不时地把目光从书里抬起来,向挂钟瞥去。九点。九点十分。九点二十分。九点三十分。石天明还没来。一种阴郁攫住了含青不安的心。石天明今晚怎么啦?

含青拿起电话寻呼了一次。十五分钟过去了,他没回电话。含青又寻呼了一次,还没回电。她第三次寻呼,他依然不回电。

他为什么不回电话??

含青开始坐立不安。她不是电话里千叮嘱万叮嘱让他千万不要迟到。他不是满口答应,含青的生日他再重要的事也会丢开的吗?

那么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丢不开的事?既便有丢不开的事,想想我这半年多来一次次一夜夜不安焦虑地等待,难道这等待中凝聚的情感还不值得你丢开一次你要做的事吗?

十点了。含青烦燥地从沙发上站起身,急急地在屋子里走了几步,又回到沙发上坐下。没几分钟,她又看了眼挂钟,重重地扔开书,站起身,在屋子转着圈圈。她有一种口干舌燥的感觉。她从桌上抓起一瓶“长城”干白,咕嘟咕嘟往嗓子眼猛倒几口,只觉得一股热流从嗓子流到了肚子。但却没有舒服的感觉。

自从爱上石天明以后,含青真如柳青说的那样完全“换了一个人”。每天晚上,她一下班就早早地回家,推掉了一切应酬。只因为石天明可能会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她远离了社交,疏远了朋友。她生命中从此增加了一个内容:等待。但这种等待中又包含着太多沉郁苍凉的东 西。因为等待原是为了希望。但内心深处,含青都不敢去想,她和石天明之间是否有希望可言。可既便知道希望渺茫,她也会等待的。含青知道自己已经不可救药了。她已经陷入了石天明的情天恨海不能自拨。明知苦海无边,不被淹死也会苦死,可她还是舍不得上岸。幻想某一天一觉醒来,苦海变成蜜海,她和石天明血肉相融在这甜蜜的海洋里自由自在的徜祥……

带着这种苦涩的梦想,含青艰难但执着地默默站在石天明身后,企盼着他某一天突然感悟了女人期待的真正意义,义无返顾地抛弃一切,拥抱着她一起去追逐太阳。

但她在希望的同时,却不时体会着一种铭心刻骨的失望。她发现石天明只想维持现状。疲惫的男人已经疲惫得只能安于现状。尽管他对含青有一份发自内心深处的情感,这在他燃烧的身体撞击的每一瞬间含青都能深切地感觉到。这时候的男人是本能的,没有伪装的。但是他宁愿当“维持会长”,小心翼翼地不去能涉及双方敏感的话题。每当含青谈及“家”的渴望时,他总是沉默着。每当含青谈及无承诺的爱的痛苦时,他总是无言着。对含青,他从不说Yes,但也从不说No。似乎他宁愿保留着一个朦胧的希望。朦胧是美的,但朦胧的东西却是没有生命力的。含青预感,这种朦胧不会长久。到朦胧逝去的那一天,她和石天明之间只有两种选择:和还是离。要么打破旧世界,建立新世界;要么维持旧世界,失去新世界。

内心深处,含青渴望这一天的到来;同时又恐惧这一天真的到来。似乎她宁愿模糊着。至少还有百分之五十的希望。她希望用自己的真情和挚爱感动男人,把百分之五十渐渐变成百分之八十,百分之九十,乃至百分之百。为之,她宁愿默默地等待。

但现实却让含青的希望之井一日日变得干枯。

石天明好像无视含青这日复一日所承受的失落、忍耐、思念、幽怨、无奈。自顾自忙着他那些永远忙不完的事。如果不是含青隔几天呼他一次,含青怀疑他是否想得起还有一个叫叶含青的女人每时每刻期待着他。而他每次答应来看含青,都要让含青呕心呖血地等上几个小时,等得含青心力交猝,都不想见他了。有时,含青心情不好,需要他的抚慰。他却要和柳卉婷之类的应酬,无法慰籍女人。这个男人,他的世界除了生意似乎已经容不下任何东西!甚至爱情。都不要去想什么未来的希望了。此时此刻,她和石天明之间就没有希望。

今天是她的生日,一年就一个生日。他却依然忍心让她无望地等待。

叶含青终于愤怒了。长时间来深藏在心中的积怨,一瞬间如滚滚洪潮席卷而来。

这个男人,他究竟想干什么?我叶含青的家在他眼里真是一个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去处吗?我叶含青真是一个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人吗?我打开心扉给他就是为他开了一张随意在我心上蹂躏践踏的通行证吗?我只是他不幸福婚姻外寻找的避风港吗?我只是他报复妻子的工具吗?这么想过分?那让我怎么想?想他爱我?他从来没有对我说过爱。这珍贵的爱字他只给过一个人,那就是夏晓蝉。他一提起夏晓蝉,就是一脸痛惜,满眼遗憾。全然不顾我听到这些内心的跌宕。如果我是夏晓蝉,他会这么对我吗,他会这样让我等待?他有没有想过这近半年 来,我一次一次没日没夜等待了他多少回?这多少回又是在几千几万个分分秒秒中熬过来的?这分分秒秒的呕心呖血的等待中又灌注了多少不安焦虑痛苦和幽怨……他不会去想。我不是夏晓蝉,他干吗去想?无非是一道风景,再美好也只是风景。风景有闲暇了去欣赏一番自是良 辰美事。没时间了又何必去掂记?

罢了罢了!我也够了!我干吗要去受这个罪。我干吗要去做这个大贤大德的夏晓蝉。我干吗还要去猜测他至今提都不提但我明明白白其中端倪的红衣小姐。爱情本身是多么的纯粹。可为什么爱石天明,就要去面对这么多的不纯粹?!面对也罢了,只要你石天明心里有我爱我,我 认了!我忍了!可你石天明爱我吗?连这么重要的一个约会你都可以这样,我们还能有什么未来?

罢!罢!不要想他的未来了!不要当什么淑女贤妇了。我叶含青本是一个自尊自爱的女人,何必为了一个并不在意你的男人丧失了根本。去你的吧!石天明!你滚蛋!我不要你了!

含青三下五除二收拾掉茶几上为石天明准备的水果点心。咕噜噜又往嗓子里倒了几口“长城”干白。爬上床,紧闭双眼。竭力关闭乱糟糟的大脑。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含青用被窝盖住头。

敲门声轻轻地但有节奏地响着。

含青一脚踢掉被子,翻身而起,冲到门前,重重地开门。一个黑影卷着一股剌骨的寒凉进了屋。含青又重重地摔上门。

“轻点儿”。石天明过来要抱她。

含青挣脱他。“啪”地打开那盏瓦数最大的灯。屋子透亮,如白昼一般。

“你看看,石天明,现在几点了?十二点半。我们约的几点?七点半!你迟到多久?五个小时!天下还有这样有情的情人吗?天下还有这样体贴的恋人吗?你习惯于迟到了,是不是?这几个月来,你几乎没有一次不迟到。是不是我人廉价,我的时间也廉价?是不是你不重视我,我的时间也不值钱了?既然这样,你来干什么?你当初找我干什么?你和我走到这一步干什么?”

说完含青大哭。

石天明愣在那儿了。半天才说:“含青,我驱车一二百里赶回来就听你这么数落我?”

“我数落你?哈!石天明,我说这么两句你就受不了了。我这每日每夜每分每秒的自责和幽怨谁来替我承受?你一个大男人承受不了一点点指责,我一个弱女子却要承担那本应由两个人挑起的畴型的感情重担,凭什么?就凭我是第三者?婚外恋?”

“我从来没这么想,也没这么看!我对你自始自至是很真诚的。”石天明显然也被激怒了,他双眉紧锁,铁青着脸说。

“你对谁不真诚?你对夏晓蝉不真诚?你对红衣小姐不真诚?你对谁不比对我真诚?你会让夏晓蝉等四、五个小时吗?你和红衣小姐约会会想迟到就迟到吗?”

“叶含青,我不允许你拿我过去的私生活说事。你知道吗?你伤害了我?”石天明双眼喷火了。

含青听此言哈哈笑了。“刺疼你了是不是?我伤害了你?我早已被你伤得鲜血淋淋了你知道不知道?夏晓蝉她们有你抚慰,谁来抚慰我?我叶含青怎么这么好命。何晓光、严寒冰,现在又是石天明。谁不说爱我疼我,可他妈谁真从骨子里疼我?”

说着她抓起“长城白”,一仰脖子猛倒几口,呛得直咳嗽。

石天明站在原地没有动。他的身躯浑身上下透出一种孤立。他的双眸露出一种令含青陌生的绝决。

“你说话呀!你怎么不说话?哎,你要不要也喝一口酒?”含青嘿嘿笑着过来,有些东倒西歪的样子。

石天明有些厌恶地瞥了含青一眼。

含青哈哈笑了起来,边笑边流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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