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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是对身侧的顾倾源分析的。
闻言,顾倾源接过话来:“倾源倒是觉得局势日渐明朗,倾源此举就是为了一探太雎是否真的有心开战,若这蛮夷之境真有狼子野心,再向圣上请旨援兵也不为过。”
顾倾源将目光紧紧锁定在远方,他总觉得还没有看够,心下担心的是这仗一日不打,那他之前所用的功也只是徒劳。
闻言,莫笙笑道:“许是老夫真的老了,你们这年轻一辈的想法总是更为急切。不过,老夫决计是支持你的做法,在这样的激流勇进下,你顾倾源定会成为大凌的第一战神。”
这已是想当高端的评价了,这让顾倾源都觉得受*若惊,这莫老爹越是相信他,那他只能对莫家更设一分防备,想他莫笙此人也是老油条了。
“报告将军,京都来旨!”
有小兵在高台下挥剑大喊,顾倾源立马同莫笙对视了一番。
二人心下都是一惊,皇上的旨意来得好快,不知道是不是他们想要的结果,在他们的认知里,穆重擎必定不会轻易让十万大军身处险境。
于是二人旋身下了高台。
来颁旨的不是公公,而是一路快马加鞭的带刀侍卫。
此时他见到莫笙还有顾倾源,便从马上一跃而下,摊开手里的圣旨:“皇上有旨!”
周身立马跪了一圈。
莫笙下跪道:“臣莫笙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魍魉太雎造孽大凌边陲,朕特令莫笙督战,顾倾源主战,且伤亡自估,后续粮草交予茗威上将随后运达,尔等不必担忧!钦此!”
皇上的圣喻传响在大叶城上空,军将们将心头的沸腾强制地压下,只等莫老将军领旨谢恩。
“臣莫笙接旨!”
莫笙恭敬的接过旨意,那侍卫客气道:“莫将军快快请起,皇上的圣旨虽只有寥寥数字,但其中的深意莫老将军可要同副将好好参详了。”
莫笙心里自然是清楚的,那一句伤亡自估,便是一个非常关键的字眼,这得胜的方式千万种,但他穆重擎决计不希望大凌的男儿用血肉筑起堡垒来取得最终的胜利。
这样的话,穆重擎虽是同意一站到底,但是这无疑增重了顾倾源的心里压力,他们都知道,无论他们两个主将用什么样的计策,都会有人随时八百里加急将战况递送到穆重擎的手里的。
“小哥客气,还望小哥稍作休整,老夫还得休书一分,务必让你给皇上送去。”
那侍卫只道:“这倒是无妨,莫将军自行便是。”
于是莫笙同顾倾源来到主将的营帐里,有一人却是在里面久等了,
那人英姿飒爽,迎上前去:“爹爹!”
却又绕到一边挽住了顾倾源的胳膊:“夫君。”
闻言,莫笙一笑:“你这丫头。”
她笑道:“女儿真是为爹爹开心,爹爹若是能降了太雎国,那也此生无憾了。”
试问一个做了一辈子将军的人,若是有一天能攻下一整个国家,那该是一件多么有成就感的事情。
莫笙踱步到桌案前提笔,笑道:“为父看你是在为倾源高兴才是。”
莫涤蕴报赧:“一样一样。”
也罢,都说知女莫若父了。
莫笙写完给穆重擎的回信,又凝了神色:“为父已经休书一分,表明决心了,此番说来,老夫这一生还真没这么畅意过……”
他的神情有些凄楚,莫涤蕴知道他是想到了自己的大哥莫玦,那个人是她爹爹毕生引以为豪的心血。
“老夫已对皇上言明,涤尘和涤蕴,你们姐妹二人是为父的心头肉啊!”
莫都蕴听着有些揪心,又听他道:“也罢,此番你同皇上的亲兵回京呆着去,一个女儿家的在这男儿之地多有不便!”
少年心定何等闲
他的神情有些凄楚,莫涤蕴知道他是想到了自己的大哥莫玦,那个人是她爹爹毕生引以为豪的心血。
“老夫已对皇上言明,涤尘和涤蕴,你们姐妹二人是为父的心头肉啊!”
莫都蕴听着有些揪心,又听他道:“也罢,此番你同皇上的亲兵回京待着去,一个女儿家的在这男儿之地多有不便!”
这可不妙,想她当初费劲心思跪倒皇帝面前,这才名正言顺的能与顾倾源并肩作战,怎么能凭父亲的一句话,就回了莨城去!
“爹爹,女儿是皇上钦点的先锋,女儿决计是不会同意的!”这番说着又是抓紧了顾倾源的胳膊。
莫笙的面色已经铁青,他现在的女儿已经翅膀硬了,敢和他叫板了。
“爹,涤蕴说的没错,皇命不得违背,再说涤蕴的能力堪比男儿——”
“哼,那皇命还不是她自己求来的,一个女孩子家的成天打打杀杀成何体统。”
闻言,莫涤蕴不禁有些奇怪,这还是她老爹会说出的话吗?一个武将,难不成希望自己的女儿弱不禁风才好?
“倾源担保涤蕴在沙场上不会受到一点伤害。”
这回,她终是看出来了,她老爹这是在试探顾倾源对她的真心能有几分呢。
只见莫笙的态度有了缓和,只道:“战场上刀剑无眼,实在是怕……”
顾倾源勾唇一笑,拉住莫涤蕴的手:“倾源向爹保证,不让涤蕴上战场就是。”
莫笙这才满意,又对女儿道:“把你的牛脾气好好收敛一点,现在不听爹的话,丈夫的话也是要听的。”
莫涤蕴立马面上一红,娇嗔道:“爹……”
营帐里的气氛似是轻松,可顾倾源却觉得没有一点归属感,他的心还是太过沉重。
“爹且歇着,倾源还得进城一趟探探虚实。”
莫笙点头,对于顾倾源的周密行事,他是极为赞赏的:“行事要小心,涤蕴不许去。”
莫涤蕴也不反抗,嘴上先是承着,待会再和顾倾源商议便是,再说了,她是要做顾倾源的助手而不是累赘,因此不是什么事情都得跟着去的。
二人走到营帐外,莫涤蕴立马自觉地松了附在顾倾源胳膊上的手:“等等,你什么时候动身?”
顾倾源只道一声:“现在。”
便头也不回地大步而去。
莫涤蕴心里有些许失落,可也知道这男人也是做出让步了,否则在爹面前,他哪里会帮她说话。
这一厢,顾倾源亲自到了马厩,他要挑选一匹用于驼货的马,而不是一眼就能让人认出的战马。
“小的参见副将大人!”
说这话的声音分明就是一个小男儿的声音,这让顾倾源着实惊讶了一下,大凌国力昌盛,参军的皆是双十男儿,正值满腔热血的年纪,再一看,更是意外了,眼前这这个穿着粗布衣的小男儿约莫只有十岁的样子。
“你是哪来的?”
那男孩似乎早就想好了说辞:“小的景昼,一直都在马棚里干饲马的活计。”
顾倾源又问:“你姓景?”
阿昼坦然的点头,他仰望着眼前这个身姿俊逸,且又年轻有为的副将军,他隐约觉得这个人的本事很不一般。
且听顾倾源叹道:“光景如昼,是个好名字。”
阿昼摸着脑袋笑道:“是姐姐取的,当然好听。”
顾倾源并没有好奇这小男孩的姐姐是谁,他只是对景字特别敏感,当年那个带他走出乞丐窝的人姓景,当年那个对他百般依赖的女子也姓景……
阿昼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这让本是一心选马的顾倾源有些困扰。
“你跟着我做什么?”
“阿昼有一事相求于副将军。”
这口气好生自信,在顾倾源耳中难免听着有些狂妄:“我最是不喜欢没有本事却到处求人的人,你根本还是一个小屁孩。”
“副将军不如考考阿昼,阿昼绝对不是没有本事的人!”
小小的眼神里透露着坚毅的色彩,顾倾源倾笑:“好大的口气,给你一个机会也无不可,且是说说你的请求。”
阿昼惊喜,抹了一把脸上的汗:“且让阿昼跟在副将军身边好生历练。”
“为的什么?”
是啊,为的什么?皇上和……阿姐放他在军营里好生历练,他只知道他不能叫她失望。
凝神看了顾倾源一眼:“为了做将军。”
为了成为将军一样的人物,为的不让她失望!
那年她不愿舍下他孤身一人,这等同于救了他的命,小小的人还只有一颗小小的心脏,却是下定决心不叫她失望。
“你这小孩有点意思。”
顾倾源居然非常羡慕这个小男孩,要知道当初支撑他自己活下去的是仇恨,相反,在这个男孩身上,支撑的却是另一股力量。
只是这是战场,这种事情岂能儿戏:“你今日便进那关兰城中探看一二,若是能带回什么有用的信息,我就让你待在我身边,像你说的那样,好生历练。”
“谢副将!”
这一天,小小的身板行了三十余里路,敲开了关兰城的城门,这一年,他才只有十一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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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皇后的精神状况并不太稳定,因而这后宫里有什么议事都不放在皇后的承央宫了,而是放在了皇贵妃的姿琉宫里。
这一日,姿琉宫的主殿倾鸿殿中坐满了各色美人,这也是皇后罢了请早问安之后众人第一次聚集在一起。
都说皇后是这宫里头最好说话的人,那么这皇贵妃便是这宫里最阴晴不定的人。
好比这一会儿倾鸿殿里静得可怕。
我坐在二姐身侧,简直是如坐针毡,换做是以往,我一定会按照礼数,根据我的分位坐在角落里的。
可这一回,我被她揪着不放,不少人对我侧目以待,这下好了,把我推上风口浪尖的偏生是我二姐。
只见她今日又是一身素白,眉线拉的极为细长,她这副皮囊,真是完美之至。
“今日招了各位妹妹们过来,不为别的,只为半月之后圣上的万寿节一事。”
众人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只因往年皇上都是一切从简,害得她们都白白准备一场。这会子皇贵妃既然提到了,那么今年的万寿节便有戏可唱了。
“不知圣上的意思是?”
贤妃代众人问出话来。
二姐道:“圣上的意思便是本宫的意思,这宫里也没什么喜事,这回可得好好热闹一番。”
众人眼前一亮,她的意思便是要大操大办了!
莫涤尘轻笑:“都说我们皇上喜欢一切从简,若是办的隆重了,怕是皇上会不高兴吧,在说这西北还在打仗,想必皇上定是没那份过节的心思了。”
我心下纳闷,这贤妃还真是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自己的族人尚在战场上建功立业。
只见二姐笑出声来,并且笑得是更加猖狂。
“哎呀我说妹妹,就是因为这西北还在打仗,我们才更要好好操办,不然如何能让那太雎知道我们大凌的国力盛况空前啊!”
众人仔细一听,又觉得她这话不无道理,我心下更是赞同,边关捷报不断,这对大凌的百姓是一个莫大的鼓舞,皇帝的生辰更是要举国万贺,且是国威远扬了。
见大半人的立场都到了二姐头上,贤妃也只好干笑几声,称:“是是是。”
“不知娘娘要如何操办?”
问着话的是德妃,她在宫中,一般都不说话,谨言慎行,二姐且是喜欢她这点,才留她当自己人的。
“本宫可是听闻各宫妹妹皆是多才多艺,有你们在还会害怕到时候出不了多彩的节目?”
她说的话,素来是容不得别人多问一二的,此时她又是这般反问众人,众人只觉不好再说什么,只是觉得她说话极为含糊。
我大概也是听懂了,就是到时候点到谁,谁就要有一番本事哄得大家开心才行。
这殿中人一旦多了,那胭脂水粉的味道可是多了,侍黛极为心细的派人把屋里屋外的窗户都给打开了,一时间无话,可二姐偏生不给放行。
“妹妹们屋里有的没的,本宫这倾鸿殿里全都有,既然没什么事,大伙儿就好好看看,同本宫喝杯下午茶也好。”
哪会有人敢拒绝,就连莫涤尘也是堵着一口气给忍了,她还能听不出来景亦雪这是在炫耀皇帝对她的恩*,这倾鸿殿只怕是这后宫中最好的殿宇了。
于是众人又是被强行留住,提心吊胆得用茶,等到出门的时候,不少人吓得极尽虚脱。
我是最后一个出得殿门,只见大伙儿一路都跟在苏期萱的后头,我心下一叹,只因为这押送粮草一事落在了苏期萱的老爹茗威上将军身上,于是她也就成了这宫里众人巴结的香饽饽,哪怕她现在还只是一个小小的贵人,众人深信她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我同她的关系虽好,但在众人面前,也不好同她说些什么了,于是准备绕道而行。
只是她却在我身后叫住了我,好一声亲昵的:“景妹妹……”
若是换做以往,我一定觉得这一声妹妹没有什么打紧之处,可是这么多众目睽睽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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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脱险因和故
我是最后一个出得殿门,只见大伙儿一路都跟在苏期萱的后头,我心下一叹,只因为这押送粮草一事落在了苏期萱的老爹茗威上将军身上,于是她也就成了这宫里众人巴结的香饽饽,哪怕她现在还只是一个小小的贵人,众人深信她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我同她的关系虽好,但在众人面前,也不好同她说些什么了,于是准备绕道而行。
只是她却在我身后叫住了我,好一声亲昵的:“景妹妹……”
若是换做以往,我一定觉得这一声妹妹没有什么打紧之处,可是这么多众目睽睽之下……
我做了停步,见她从人堆中出来,笑意盈盈的样子。
一个是圣上第一个册封的新人,一个是景家的女儿,当我们两个站在一起,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了我们身上。
“这段时日总算是能同妹妹说上话了。”
她拉着我的手,我惊觉她的气度稳重多了,我卧病这段期间,她来我符海阁多次,却是被穆重擎的口谕挡在了门外。
这也是我后来才知道的,那个人害怕有心之人叨扰我静养,因而吩咐了宝凉出了二姐,其余人一律都不接见。
我最是不喜别人在背后说我的长短,现在耳朵已经听到了许多细碎的声音,却又得拿出气度:“苏姐姐,我们边走边说吧。”
由是如此她才道:“倒是姐姐忘了妹妹这寡淡的心性了,那我便同你去符海阁坐坐。”
“好。”
一路缓步,相谈随和。
途径一地,却是起了波澜。
我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见颜诗韵欺侮常林了。
这一回,我在期萱眼中看到了怨毒,也罢她一定是在记恨,那日的情景,就连我都是记忆忧心。
“这种花样你也敢给我,是不是见我现在平破落了,就连你也瞧不起我?”
常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托盘上绣样尚是精美,却散乱了一地。
苏期萱快我一步,先上去了。
她心里还是有畏惧的吧,毕竟颜诗韵虽已被贬为昭媛,但分位还是比她一个贵人要高的。
见她正要说话,我伸手拦住了她,与颜诗韵打了个照面,却是切切实实将她同常林隔开了。
“你来做什么?”
“覆雪只是想提醒颜昭媛,常林今日所给的花样并无不妥。”
她眼中似有熊熊的怒火燃起,咬牙切齿道:“你什么意思?”
“打个比方,覆雪现在是修华的位置,所受用的秀样还不及被昭媛扔在地上的这些呢。”
这个女人无时无刻都在把自己的不快发泄到别人身上,活脱脱的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主,因而我有必要一再的提醒她,她已经被贬了分位,不再是从前那个风风光光的淑妃娘娘了。
这样的女人是沉不住气的,在她的巴掌落道我脸上之前,我反手擒住了她:“昭媛今日要是打了覆雪,怕是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那人立马瞪大了眼睛,或许她这辈子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同她说这样的话,事实上我也是第一次说出这般狠戾的话。
正在这时,传来期萱的声音:“常林姑娘,不如我做主去求皇贵妃替你辞了绣裳阁管事一职,今后你就在我的怡蓉居里住下吧。”
此时常林已被她扶了起来,期萱此举也让我会心一笑。
“不行,本嫔不同意,常林现在的是身家——”
我打断了她的话:“都是你赐得么?不要忘了,那时候昭媛还位于从二品妃位。”
话已经不用我继续挑明了,毓清后宫里谁不知道只有位列妃位以上的女人才有权调度人事。
“景覆雪!”
她将我的名字咬得极重,也罢我是在我二姐之后,第二个踩在她脸上的女人,穆重擎的女人。
常林谢绝道:“常林无颜待在贵人身边,幸亏老天爷待常林不薄,奴婢还有一手绣宫,还是在绣裳阁带着好。”
她这话无遗是在戳痛她自己,也是在戳痛我们这些知情的人。
“期萱一见你便觉得一见如故,定会善待你的,你就跟我回怡蓉居吧。”
只见常林还在犹豫,我便出言道:“你便听我一言,期萱一定会是一个好主子,再者你好生伺候她起居,覆雪担保她决计不会让你吃苦的。”
常林一向是会听取我的建议的,这从第一次我见她,要她毁容自保便看出来了。
于是她在我们面前像期萱跪下了,只听她道:“奴婢谢过主子。”
期萱欢喜道:“快起快起。”
二人相握,常林本是县令小姐,小家碧玉的气度也是有的,这厢看起来,她们两还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