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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皇上都发了话,那么我二姐还真不好多说些什么。
我觉得这回她是真要不高兴了。
由是担心的看了她一眼,却见她原本慵懒之至的笑容上又添了几分妩媚的风情。
隐隐有些错觉——
只听水浪涌起的声响!
这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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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由君暖但长眠
;; 既然皇上都发了话,那么我二姐还真不好多说些什么。
我觉得这回她是真要不高兴了。
由是担心的看了她一眼,却见她原本慵懒之至的笑容上又添了几分妩媚的风情。
隐隐有些错觉——
只听水浪涌起的声响!
这回是!
“不好了,是贤妃娘娘落水了!”
什么!她不是才站起来吗!
贤妃落水可不算小事,就连皇帝都从主位上站了起来。
由是侍卫又匆忙赶了过来,正欲飞身下水,只见那湖中的水花翻滚了几下,那一头珠钗绿衣美人便没了身影。
不该那么快就没人的!水下定是有什么东西让她遭遇了不测。
到底是谁!
我将如炬的目光投向了二姐,只见她虽是同皇帝一道站起,到也只是隔岸观火的状态。
好好一个寿宴,一定要生出这些事端,叫穆重擎心寒么。
灯光下,他的面色比往常又白了三分。
会游水的侍卫皆是下了水去,桥上已无人影,都退了下来,短时间内两个人相继离奇落水。这样的夜太过可怕,若是有心之人有意为之,那这样的人也太过可怕。
丝竹之声早已绝耳,贤妃还是没有上来,桥下因搜寻而引起的水声更像是一道道催命符。
我听着都是心惊肉跳。
“就算被救了上来,也必定要掀起一场轩然大波。”
一听她的话,我就明白我们二人是想到一处去了,这雾菁桥果真是个是非之地。
再望了一眼二姐,难怪她让丫头先扶着大姐回承央宫了。
最终那人还是被拖了上来。
“报,贤妃娘娘情况不妙。”
只因她是主子,下水救她的又是奴才,何况这男女又是授受不亲,原是如此,侍卫这才上前禀报了皇帝。
穆重擎见是如此,沉声命令:“快宣太医。”
又是移步到了贤妃身边。
那女子晾躺在桥面上,落水没了这么久,最好的情况也是气弱游丝了。
皇帝站在那里,众人都不敢上前,若是一个不小心再摊上什么事,只怕小命不保。
眼看着穆重擎弯下腰身,太医还没有赶来,他这是要——
“皇上,覆雪来吧。”
直到一手抓住他的手腕,我才惊觉自己已经到了他的身边。
明黄的龙袍加身,一头乌发高高绾起,侧脸的棱角分明是因为太过消瘦,眼中透露着点点阴郁。
恐是被我突然打断他还未反应过来。
我径直越过她,跪在地上,简单的施救还是会的,但是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是也总比让她躺在地上的等死的好。
因为溺水,已经昏迷。
双手交叠按上她的胸腔,并没有人阻止我,许是皇帝默许的原因,又或者是上一回我成功把宝凉就醒了。
我已掌握力度加以技巧,可这对贤妃还是没有用,她的脸已浮现略微的涨红后的青紫。
眼明手快的掐开她的下颚,伸出手指,就将她嘴里的污秽往外掏。
我的手都在斗,早就不顾礼数,她若想要活命,必须要经受这一番折腾。
从她嘴里掏出来的东西,及其的恶心,有湖底的淤泥,还有她呕到一半的食物等等,这些混杂在一起。
不少人侧过脸去,而我,仿佛天性使然一般抬头去看了一眼穆重擎。
他定是领会我的意思了,于是将些微的错愕收敛起来,换而言之的是对我的肯定。
心下一横,我猛吸了一口气,俯身将气渡到贤妃口中,继而按压,如此循环一次又是一次。
我真怕救不活她,她是莫家长女,又是当朝贤妃,若她出事,必定会给穆重擎造成很大的麻烦!
所以她一定要醒过来,一定要醒过来!
莫涤尘,这一次不论是不是我二姐的手段,还是你误打误撞下了水,你都不能死,你必须给我活过来!
猛烈的按压致使我最后都没了气力。
有人惊呼:“太医来了太医来了!”
也就在这时,地上的人口中猛咳出一叹肮脏的水渍,必定是之前在水里灌的。
同是一身湿透的青芙立马将地上的莫涤尘扶了起来。
没事了,我松了一口气,缓缓站了起来,一双华凉的手附在我的背上,这才惊觉自己已经出了一身的汗,
穆重擎伸手将我带到他身边,只见太医院赶来的太医加医女足足有八人之多,一群人正要行礼,穆重擎却拂了手示意要他们先行救人。
院首亲自为她诊了脉象。
言禀:“回皇上,娘娘现在的情况仍是不太稳定,不过幸亏即使得救,只怕后一段日子都要静心休养了。”
“尔等定当要为贤妃好好调养。”
“臣领旨。”
太医正打算退下,穆重擎又言:“且慢,再给景修华号上一脉。”
听到皇帝的吩咐,一干人都听得云里雾里。
我心下一叹,穆重擎果真是个心思细腻的人,毕竟这群后来的医者不知方才对贤妃实行急救的人是我。
念及我的情况并没有贤妃那样危急,于是为避男女之嫌,太医院首指了一名医女来。
那医女正要上前来,穆重擎却有一丝薄怒:“朕要你来。”
那太医显然是感受到了他的怒气,惶恐着上前来到我面前。
我本是低着头的,处于礼数,我抬头看他。
他的面色却斗转,像是发现什么奇特的东西。
盯着我的脸色看了又看。
众目睽睽之下,我便这么由皇帝扶着,让太医给我诊脉。
那人反复斟酌了好久,却说不上什么话来,仿佛几十年的医理放在我身上皆是行不通。
“以修华的脉象来看,寒气傍生,当是从母体中带来的。”
“你胡说,家母身体并无任何病患。”
接这话的是我二姐,我从小的体质便是尤为寒凉的,她能这般紧张是因为我的体质跟她想必真是天差地别,她是天生怕热的,又是如此,她姿琉宫的倾鸿殿里才放着一座众人倾羡的寒玉*,只是因为那是穆重擎特意为她寻来的。
而我的身上带着的皆是暖玉,金银做的饰物都不曾带得。
那太医显然是被二姐的突然出声吓住了,口中连忙解释:“再看修华这脉象是全身精疲力竭来着,不知——”
“若不是她极力相救,贤妃娘娘怕是回不来了。”
二姐说这话时不喜不怒,我心里一凸,她这分明生我的气了,不知是不是恼我搅了她的计划,不过我想她应该是气我不懂得照顾自己吧。
闻言,太医如梦初醒般急声道:“就是如此了,修华定是太过疲惫,这才低了几分气血,微臣这就回去调配几味补药……”
听说我没事,穆重擎扬手示意他噤声,只听地上坐着的那女人,抖着筛糠子道:“皇上……有人拉了我的腿……往下……”
说这话的是莫涤尘,只是在这个氛围下,她这话叫人听着好生怪异,像是一个失了心智的疯子正说着糊涂话。
这事要在耽搁下去的话,只怕皇帝今天的寿宴也就要因这一个突发事故而高休了,这可是大不敬之罪。
青芙阻止不了自己的主子胡言乱语,吓得在一旁直哆嗦。
“还不扶着你们家主子回去好生养着。”
二姐做主开了口,青芙这才如蒙特摄一般带着拂熙宫的人,驾着莫涤尘回宫去了。
留下一帮人在原地站着也不是个事,可若是由这一个插曲便断了皇帝的寿宴也太说不过去了。
只听穆重擎道:“今日就这么散了吧。”
众人都是错愕,这准备了一番的寿礼都没有献给他看过呢,居然就这么得散了。
无奈之下,只听孟公公宣读了皇帝的口谕:“散宴。”
大伙按照礼数,作揖行礼:“恭送皇上!”
包括二姐也在内,唯有我只因被穆重擎护着,不好自由行动。
这厢他二话没说,竟当着这么多双眼睛扶着我走。
我将头埋得更是低了低,用着紧容他一人能听到的话语:“皇上,覆雪自己能走了。”
可是自个儿耳中的声音确实这般的沙哑,心下一凉,必定是刚才为贤妃施救的时候,太过急火攻心了。
他俊逸的脸上浮现一丝笑意,紧这一点,便能将他脸上原本病态的苍白悉数忽略。
“朕还真是第一次见你任性的模样。”
皇帝的御辇就在前头等着了,我盯着他的眼睛,坚定的摇了摇头,我是万般不敢同他同乘一辇的,这么多年来唯有我二姐一人能与他同乘一年,只因和二姐皆是景家的女儿,幸得皇帝垂青虽是好事,但我上期还知道树大招风。
幸亏二姐出面解了我的难:“叫覆雪与我同乘一辇,咱们上承央宫去,好好给你过个寿。”
只见他点头同意了,只是我这心里又是喜,又是忧。
喜的是还会有我们姐妹三人真心为他过寿,忧的是承央宫里,我的大姐,他穆重擎的正妻。
直到上了二姐的座辇,我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覆雪果真是个本事的丫头,不但心思细巧,居然还会救人。”
她出言打断了我的思绪,也罢,我又何必想那些有的没的自寻烦恼呢。
“二姐方才的事……我第一个怀疑的人是你。”
对贤妃下手的人,我怀疑是你。
一如初见敬君颜
只见他点头同意了,只是我这心里又是喜,又是忧。
喜的是还会有我们姐妹三人真心为他过寿,忧的是承央宫里,我的大姐,他穆重擎的正妻。
直到上了二姐的座辇,我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覆雪果真是个本事的丫头,不但心思细巧,居然还会救人。”
她出言打断了我的思绪,也罢,我又何必想那些有的没的自寻烦恼呢。
“二姐方才的事……我第一个怀疑的人是你。”
对贤妃下手的人,我怀疑是你。
最让我介怀的不是二姐会不会恼我坏了她的计划,而是惊恐的发现,我居然去怀疑自己的至亲!
“的确是我做的,她在雾菁桥做过什么,我必定是要还给她的。”
她承认的很是大方,这也正是她的心性。
“可将大姐推下水的人若不是她,那岂不是冤枉了她?”
“我身在高处,自然容不得她来挑衅,就凭她这次敢提出‘雾菁桥’三字,我便不能放过她。”
我心下一凛,许是我现在的身份还很微小,不能领她所谓的挑衅。
“她说那水下有人拉了她的腿……”
这个法子实在太过阴暗,若是真叫下水的侍卫发现什么异样,那追究起来岂不是对景氏的一件祸事。
“若是我连这么一点把握都没有,还怎么这后宫中服众,你要知道,女人心海底针,表面上演的可不是她们心底上藏着的。”
这我倒是懂的,可能我的想法还是太过美好,然道处理一件事情必须要沾染上血腥才能将妥帖吗!
我不能左右她的行事,毕竟她是为了景家的荣辱,这些辛辣的手段,必定是她这个身份的人做出的必要决定。
“今天为贤妃施救的人是我,可是在这之前,皇上差一点就要上去了。”
“不错,西北的战事由在,她莫涤尘不能在这个时间点上消失,因此当时我亦没有阻止你去就她。”
闻言,我心下松了一口气,二姐果然是处处为穆重擎着想的。
“我真怕当时我救不了她!如果她死了!”
我情绪上的波动已然非常明显,事实上我依然没有重方才那场生死存亡上缓过神来,毕竟我不是天上的神明不能主宰他人的生死。
“呵,这便是我今日要教于你的——胆量,若是一直畏畏缩缩,那就只能被人踩在脚底下。”
她这个道理说得好生直白,而且我又是一直明白的,今儿个才发现实行起来是这么的困难。
略微点了点头,算是给她一个交代,也给自己一个肯定,认定胜天,在今后的日子里,我若是想要肩挑起景门的荣辱,不论二姐的方法是对是错,很多东西我都应该向她学习。
生存!在这后宫中多么干涩的字眼。
宫灯随着长廊回环,这样的宫廷,让我一时忘了夏季的燥热。
穆重擎的御辇已经先行一步来到皇后的承央宫了。
这会子,冉笙并没有在里头伺候着,而是等在了宫门口。
见到二姐的轿辇,她迎了上来。
“奴婢见过皇贵妃,见过景修华。”
她行的这些都是虚礼,对于自家人,二姐在这方面也是满不在乎的。
“照娘娘的吩咐,已经在晴鸾殿设了家宴,皇上方才刚刚进殿,就等两位主子了。”
她说话的样子温温婉婉,许是跟着我大姐久了的缘故。
我同二姐对视一眼,便抬脚向里走去。
只因我大姐是皇后的干系,我来这承央宫已经是家常便饭了,它的华美,正像多年前我未曾入宫时,顾倾源同我演说的那样,我甚至觉得它是神秘的,这里住着大凌历代的皇后,身份皆是尊贵异常,这些女子能够最终登临后位要么是手段过硬,要么是家世过硬。然则无论她们是好是坏,她们都拥有一个非常大气婉约的称呼“一国之母”。
所以就算我的大姐心情再是柔弱,只要她是皇上亲封的闵颜皇后,那她就有资格住在这里。
进殿时,见到穆重擎同大姐已经在餐桌旁就座了,大姐身后站着的还有她六岁的女儿辰熏,今儿在雾菁桥没有见到过她,原来早就准备在这儿给自己的父皇过寿呢。
我正要行礼。
穆重擎却是扬了手,示意我们快些坐下,也罢,都是一家人,又是家宴,既然他都不在乎这些君臣之礼,那我又有什么好矫情的。
“怎么没把梦儿带过来?”
入座后只听穆重擎询问了一声。
“侍黛方才传过话来,说是那丫头已经睡下了。”
我心下打闷,怎么那么早就睡了。
又招来辰熏来到我身旁,抚顺着她的发丝:“好久都没有见到辰熏了,都上哪里去了?”
许是她平日里都不怎么见到自己的父皇,现在穆重擎真正坐在她身边了,她倒扭捏着不知如何开口,这叫我心上一紧。
她同兰梦终究是不一样,她是穆重擎的亲生骨肉,这一点上,兰梦不是,何况她又是毓清皇朝的长公主。
第一次见她那样害怕自己的父亲,还替她心疼,认为她这个父亲太不懂得表达自己对一个女儿的疼爱的,直到与穆重擎相处过后,我才渐渐的明白作为一个父亲,又是一个帝王的良苦用心。
他不希望他长女同她的母亲的一样柔柔弱弱,任人欺凌。
“回姨娘的话,熏儿白日里都在太学,晚上才回来住。”
犹记得大姐重病的时候她是交给二姐照顾的,因此我没能够见到她,现在大姐的情况稳定了,于是我最多也是白日里来叨扰,晚上决计是不会来的。
总觉得辰熏有了变化,心下一叹,可怜她这么小的年纪,便要懂得母亲的苦楚。
“今儿个皇上才是寿星公,菜色都是由着您的喜好准备的。”
大姐终是开了口,想必她也精心张罗了好一会儿了。
说着又是起身为他布菜。
只见穆重擎执筷夹了一根燕楠青笋方入口中。
我只觉自己的心都随着那道菜跳到了嗓子眼里,知道穆重擎将它咽下。
“味道不错。”
很短的一声夸赞,却叫我大姐好生高兴。
忽然惊觉二姐正端倪着我的神色,我心下这才反应过来,是我过激了。
我对穆重擎的那份心思,在大姐眼里怕是就像一把利刃,那岂不是比要了她的命还痛苦。
许是她忍惯了,于是面无旁色。
以前觉得这样一家子在一起吃饭简直就是天伦之乐,可是现在说实话,我不喜欢。
因为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太过脆弱,明白自己的心和大姐比起来简直就是不堪一击。
饭吃到一半,姿琉宫里遣了人来说是兰梦已是睡醒吵嚷着要找母亲。
由是如此,二姐现行告退了。
她这一走,叫我同他们一道待着,这心下就是憋得慌。
又是又相继同皇上和大姐告退。
大姐是留我来着,但穆重擎却念我今日因救贤妃一事劳苦,便准了我回去了。
临走时,我回头看来他们一眼,大姐该是有很多话要同他说的吧……
走出宫门时,我摊开左手,指节已经发白,因为长时间握着一个荷包握得太紧。
“宝凉你先回去,我要上豫樟宫一趟。”
我还没有对他说一句生辰快乐,今日要是不说出口,我想我这辈子都会后悔的。
她自然是明白我想做什么,又是点了点头先行一步走了。
徐步走到豫樟宫门口,这儿还是灯火通明,他们都在等着穆重擎回宫。
知道守卫喊出我的身份,我才惊觉自己今日穿的并不是什么太监服宫女服的,而是一件后妃的宫装。
孟公公还在穆重擎身边伺候着,此番不在,谁领我进去。
我身份只是五品修华,他们一帮守卫又是做不了主。
我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任性过,堂而皇之的站在豫樟宫的宫门口就等着穆重擎的仪仗回来。
平日里怕人言可畏,所以需要乔装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