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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洒在他身上,他俊美的眉眼仿佛洒上一层金粉,双眼光华莹润,透出摄人心魄光芒。
看到他,齐莞不自觉地抽了一口气,又想起那日被苏鸾郡主挡在宫门前,咄咄逼人要她与他保持距离的情景来。
赵言钰走到齐莞面前,瞬也不瞬地盯着她,目光润亮灼热。
关朗看了看赵言钰,又转头看着齐莞,突然仰头一叹,“风和日丽,万里无云,今晚又是劫富济贫的好天气,老三我想你也不会跟我去做这等为民为国的好事,我就先行一步了。
“奴婢……奴婢送关少爷。”白卉识相地避开。
齐莞本来差点被关朗逗笑,当时第一次见到他,他也是因为劫富济贫被官府追杀,可是抬头一看赵言钰那双温柔的眼睛,眼底一冰,转身就要走开。
“阿莞!”赵言钰心里暗叹,伸手拉住她的手臂,将她拉了回来,将她两只手紧紧握在手里,“你就不想听我解释么?”
“这重要吗?”齐莞冷声反问。
“你至少告诉我,你在生气什么?你若是因为那个苏鸾郡主而吃醋,那实在太冤枉我了……”赵言钰低眸看着她,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说话。
齐莞恼恨地瞪他,“赵言钰,你爱跟哪个郡主便跟哪个郡主,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根本不知道那苏鸾郡主是谁,那几日我只要想到太子跟皇上请旨娶你,心里急得恨不得立刻将那人碎尸万段,哪里还会去跟别的女子说话,我没有告诉你关太子的这件事,便是不想你烦恼,只希望你快快乐乐的,那些麻烦都让我来挡着,阿莞,你就算生气,也要给我一个理由,你究竟想要我如何做?”赵言钰箍紧她的双臂,心底终于浮起一丝挫败感。
她直到现在还不肯敞开心扉接受他!
齐莞心里一阵酸软苦涩,她为什么会这么生他的气呢?她也不知道,他口口声声说她是他的,可是从来没问她愿不愿意,半夜潜入她的闺房,对她又抱又亲,在她还没来得及看明白自己的心时,他已经以一种强势的方式进入她的生活。
她根本……看不懂,他究竟是真的,或只是一时兴趣……
“阿莞,你不肯让我解开你的心结,你至少……”赵言钰的声音微哑,浓黑的眸子透出恳求之意,“至少明白我的心,不要以你自己所以为的,来看待我对你的心意。”
他的心意?
齐莞抬起头,眸光颤颤,心尖仿佛被紧紧捏了一下又轻轻拂了一下,又疼又麻,她望着他的眼睛,他眼中是充满不安的自己。
是的,她一直不安,不相信他对自己是真心的,所以她抗拒她拒绝,想要离得他远远的,甚至听到老太爷说让她嫁给他的时候,更感到一股屈辱。
难道她没人要了吗?除了成为太子的良娣就只能嫁给他,若是哪天他厌恶了自己呢?又不是他说想要娶她……只是为了不让她嫁给太子而娶她,她怎么会同意?
赵言钰忍住将她搂进怀里的冲动,她的样子看起来那么脆弱,好像一碰就会碎满地,当初见到她的第一眼,以为她是攻于心计的女子,后来发现她清冷的外表下其实很脆弱不安,可是这种脆弱从来没在他人面前展露过。
他想要抚平她的不安和脆弱,他想要保护她。
“你知不知道……我要的是什么?”齐莞抑住心头的涌动却忍不住哽咽,低头,不想让他看见她眼中的湿意。
“你要的,一定会在我这里。”赵言钰的眼底闪着微微的星芒,坚定而温柔地说。
齐莞的心尖抽疼,紧紧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呜咽出声。
赵言钰将她的手放在他的掌心,她的手很小,他的手正好将她的包住,“试着相信我一次好不好?”
眼泪,滴在他们交握在一起的手上,滴在他的手背上。
重生之后,她从来没落泪,这是第一次。
“你是个混蛋!”她抓住他的手,指甲嵌入他的手背哭着骂道。
“嗯!”赵言钰笑了起来,如同见到雨后初晴的第一抹阳光,眉眼一片疏朗,眼中深情更浓。
“混蛋!”她骂。
“我真的不认识苏鸾郡主。”他说。
齐莞甩开他的手,拿出手帕拭去脸上的泪水,眼睛红红的瞪他,“你这两天做什么去了?”
赵言钰的指尖轻轻在她脸颊摩挲着,“自然是要在皇上面前表现好些,不然怎么开口跟他请旨?我听说,连蔡太国舅都想为你做媒,阿莞,不如你再考虑考虑,我们还是私奔吧,江湖比这里好玩多了。”
“你确定?”齐莞这次没有生气,而是嘴角微翘地看着他。
其实她心里很清楚,他是不会带她私奔的,这种对她极伤害的事情,他不会做的。
“再确定不过了,不然我还要天天被那皇帝老头折磨!”赵言钰冷冷地低声哼道。
“你要去给皇上摆布是你的事,可你到老夫的地盘勾引我的孙女就不行,私奔!你还真敢开这个**腻了你,臭小子!”齐老太爷中气十足的声音洪亮地在身后响起。
赵言钰脸色一僵,回头对着老太爷一本正经地说道,“老太爷,在下只是开个玩笑!”
齐老太爷哼道,“开玩笑也不行!话说完了没?说完了还不走,想留下来蹭饭吗?”
“在下还得进宫一趟,下次再来蹭饭!”赵言钰将老太爷的送客当邀请,拱手一揖,嘴边扬笑。
齐莞抬眼看着他的侧脸,阳光暖暖洒在他身上,将他的身形衬得愈发颀长挺拔,那一双眸子漾着灿亮的光。
她看得有些出神,没发现他已经转头注视着她。
他的眼神蕴着淡淡的温柔,却暗邃幽黑,只看着她,仿佛只能看到她。
“我先进宫去了。”他低声说。
齐莞瞬时红了脸,镇定地撇开头,轻声应着,“嗯。”
第一百六十六章 究竟是谁下的毒(二更)
直到赵言钰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齐莞脸上的燥热一直没消失。
“几句甜言蜜语就把你哭成这样,一点也没你祖母当时的风范!”齐老太爷吹胡子瞪眼睛地看着眼睛发红的孙女,不屑地哼道。
齐莞回过头,红着脸道,“祖父当年又跟祖母说了什么甜言蜜语了?”
“那肯定比着滑头小子说得好多了!”齐老太爷大言不惭地说,转身走回屋里。
“祖父当年比赵言钰还滑头?”齐莞跟了上去,轻声笑着问。
老太爷回头瞪了她一眼,“你不是说不想嫁给他?怎么又跟他卿卿我我了?”
齐莞大窘,小脸涨得通红,“祖父……”这老头说话不能给他留点面子吗?她哪里有跟赵言钰卿卿我我了?
“也不妄他在皇上那里受罪,不委屈他。”老太爷虽是一副正经的样子,但眼底却深藏幸灾乐祸之色。
“他这两天都在宫里作甚?”齐莞问道,方才听关朗的话意,好像赵言钰这两天不太好过。
齐老太爷挑眉,“跟皇上的儿子抢媳妇,皇上能轻易让他好过么?”
“皇上要他做什么?”齐莞急忙问道。
“你这么紧张作甚?他不是好好地站在你面前吗?不就是让他吃点苦头,又不碍事。”齐老太爷语气淡淡地说,其实心里却也无奈,皇上心思难辨,他也没想到竟然会让赵言钰去参与那事……不管齐莞怎么问,老太爷就是不肯说赵言钰这两天在宫里做了什么齐莞也就不再多问,反正问了也得不到答案,其实她不是不感动,她在庄子里的时候,他没有告诉她关于太子要纳她为良娣这件事,是不想她烦恼,因为他觉得自己有能力解决,是她对他根本还不能够完全放心和信任。
他说的对她根本连去了解他心意的勇气都没有。
从隐苑离开之后,齐莞的心情是真的疏朗了不少,对于太子请旨的这件事上,她已经不需要担心了以赵言钰之能,他一定会让皇上驳回太子的。
不知为什么,她就是很笃定他能做到。
至于六皇子……
方才她已经将昨日在襄王府遇到六皇子的事儿跟老太爷说了,老太爷听完之后,沉默片刻,然后让她以后少些去襄王府。
仅此而已!
她从来不知道……襄王府和六皇子的关系那么好,让她和六皇子暗中碰面的是牡丹郡主她想不出牡丹郡主这么做的原因。
她想要扶持六皇子吗?可她只是一个私奔在外十数年,刚回京都没多久的人啊,怎么会参与到这种暗斗里面去呢?
齐莞去上房陪陆氏说话,然后又去看了瑞哥儿,回去的时候,遇到要去给陆氏请安的齐茹。
自从回家之后,齐茹除了必要的场合,极少出现在齐莞面前每次见到齐莞,都是低垂着头,眼底的恨意藏得更深了。
敬哥儿的身体一直不见康复难怪齐茹会恨她,在齐茹看来,敬哥儿之所以会有今日,全是拜齐莞所赐。
两人相见无语,彼此点了点头,反正都已经不止一次撕破脸了,没必要佯装大家姐妹情深。
齐茹往前走了几步,回头看了齐莞的背影一眼,脸上浮起讥讽的冷笑,小声说“再怎么清高傲气,还不是当妾的料,又有什么好得意的。”
声音很小,但齐莞还是听得到,她脚步没停,继续往前走着。
杨夫人离开齐府回到杨家立刻让人去库里去了杨君柔之前送来的花胶,这花胶送来之后,她一直没来得及去用,若不是今日齐莞提醒,她都差点忘记了。
她用齐莞的方法将花胶放进酒里,果然变了颜色……杨夫人抽了一口冷气,看着那些花胶脸色越来越铁黑,最后终于没忍住,叫了马车往四皇子府去了。
昨日杨君柔才被四皇子责骂,并要她禁足,今日杨夫人就上门来了,在不知情的人眼中,都以为杨夫人是多心疼杨君柔,四皇子不在,四皇子妃便做主让她和杨君柔见面了。
和杨君柔比起来,四皇子妃更加事事以四皇子为重,所以她知道这时候不能得罪杨家,自然不会在这等小事上,与杨君柔计较。
杨太人来到杨君柔的屋里,沉着脸让屋里服侍的丫环都先出去。
“母亲,您怎么来了?”杨君柔没想到杨夫人今日会来找她,以为是听说了四皇子责骂她的事后,来安慰开导她的。
“我是有话要问你!”杨夫人拂开杨君柔的手,将放在锦盒里的花胶拿了出来,“你跟我解释解释,为何要这样做?”
杨君柔不明所以,满眼困惑,“母亲,女儿不明白您这是什么意思?”
“年前,你说听闻齐夫人有身孕想给她送花胶,又觉得她对你有误解,所以让我代你将这花胶送了去齐家,君柔,你究竟是何居心,你知不知道这事牵连有多大?你害的不仅是齐夫人,连你自己还有杨家上下都要拉下水的!”杨夫人压低声音,恨铁不成钢地怒骂着。
“母亲,这花胶究竟怎么了?您总得跟我说个原因,我当初是拖您送花胶给齐夫人了,难道有什么问题?”杨君柔更觉得疑惑,本来憋闷的心更觉得委屈,没想到连母亲也来责骂她。
杨夫人看着杨君柔,见她脸色不像作假,便问,“你在这花胶下了什么药?你知不知道厉害?”
“下药?”杨君柔瞠大眼睛,愕然地瞪着那些花胶,“母亲是说,这花胶被下药了?”
“难道你不知情?”杨夫人诧异地问。
杨君柔脸色攸地变得铁青,眼底深深含恨,“这是我从库里拿的,是经过了陈氏的手!”
陈氏,也就是四皇子妃。
“陈氏跟齐夫人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害她?”杨夫人问道。
“她哪里是要害陆氏,她想害的人分明是我!”杨君柔几乎要咬碎了牙,“难怪我一直不能有身孕,这事跟她绝对脱不了干系!”
杨夫人见杨君柔这模样,心里已经信了她三分,压低了声音,“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跟我说说。”
第一百六十七章 计中计
杨君柔脸色铁青,眼底盛满了怒恨,看着杨夫人舀来的花胶乎要咬碎了一口银牙,“去岁宫里赏了花胶下来,让人给我舀了一些,当时我也不敢冒然食用,还让大夫检查了一遍,大夫说无事,我这才炖了一些,食用之后也不觉有何不对,后来听说齐夫人有了身孕,我正想着该送些什么,便听说了宫里赏下来的花胶还有些,这才让人舀了托您送给齐夫人,我怎么知道……陈氏她竟然这般恶毒,将下了药的花胶放在库里,让我舀了去差点害了齐夫人。”
“你怎知是陈氏下的药?又怎知你怀不上是这花胶的原因?”杨夫人仍是疑虑重重,皱眉望着杨君柔,想从她脸上看出一丝蛛丝马迹来。
“母亲,女儿又岂非愚蠢之人,陈氏能怎么对付我?无非就是不让我有孕罢了,何况她自有孕之后,这花胶是连碰都没碰到,否则又怎么会全送到我这里来……”顿了一下,杨君柔又急急问道,“齐夫人没事吧?她用了这花胶?”
杨夫人拧眉看着她,“你若是这般关心她,昨日又怎么会说话激她?你究竟是如何想的,有些事情早在你嫁给四皇子的时候就该死心了,齐夫人和齐姑娘何其无辜,你……”
“母亲!”杨君柔手指紧握成拳,脸上神情哀哀可怜,“我昨日只是一时冲动,并不是真心,我跟齐姑娘曾经也是情同姐妹,见她被误会,我心里也不忍,齐夫人性子软弱,我以为说她几句,她以后才能护着阿莞……”
望着这个曾经真心疼爱的侄女,杨夫人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无心之过,一时冲动?她这两个不是真心差点害了齐夫人·这教她要怎么相信这两个理由?
“母亲,难道齐夫人她……”杨君柔惊惧担忧地抓住杨夫人的手,难道陆氏真的吃了花胶?心中抑不住的狂喜,却丝毫没表露在面上。
“没有·齐姑娘早就发现了花胶有问题,君柔,你陷我不义啊。”杨夫人失望地叹了一声。
“女儿知道错了,以后断不会被陈氏算计。”杨君柔低下头,敛去眼中失望。
让杨夫人送花胶给陆氏的时候,她确实不知花胶有问题,那时候才得知陆氏有身孕·没想到她还能老蚌含珠,同时也证明齐正匡对她仍旧没厌弃,她是嫉妒得发狂,可是,她又怎么会那么蠢在那时候送有问题的东西去给陆氏,还是通过自己人的手……若不是今日杨夫人来找她,她还真不知自己也被算计了。
是了,陈氏当时送了没有问题的花胶给她·只是想要让她卸下心防吧,然后将下了毒的都放在库里,随她自主去库里取东西·不就是想要设计害她么?
真是好毒的计谋!说不定库里那些补品药材都是有问题的,陈氏平时一副温和大度的样子,实际上心如蛇蝎啊。
最可惜的便是没有趁机将陆氏的孩子给毒没了,那到时说不定能一箭双雕……不,不对,陈氏既然将花胶放在库里,自然算好她可能会舀去送人,说不定到时候被一箭双雕除去的人就是她了。
想剿这一点,杨君柔满头冷汗,不免暗暗庆幸陆氏不是因为花胶出事·否则她就中计了。
杨夫人不知杨君柔此时心里在想什么,她失望地看着这个侄女,“你根本不知自己错在何处,你明知陈氏为人,当时食用花胶的时候懂得找大夫检查,为何舀出来送人却不谨慎一些?你可是觉得反正是送给齐夫人·是否有毒并不重要,就算到时候真的有问题,那也只不过你一时疏忽,是被别人算计了去,齐夫人只是受了连累?”
“母……母亲怎么会这样想,我断断不敢有此想法。”杨君柔脸色微变,自己的心思竟被杨夫人一眼看穿。
“且不管你有没这想法,你都须知道一点,齐夫人的这一胎非同小可,齐大人如今对她视若珍宝,今日我去了齐府,正巧遇到齐大人,他虽然没有直说,言语却对你昨日行为极为不满,若是齐夫人真出了一点什么意外,你连累不仅是你自己,四皇子不会饶你,皇上和太后娘娘也会重责杨家教女不善,希望你能明白这其中道理。”杨夫人对杨君柔失望至极,本想干脆撒手不管她了,可是又怕她将来做错事连累了杨家,便又提醒了几句。
视若珍宝……脑海里浮现出一个画面,是她心底深处的那个儒雅风流男子温柔地呵护令她痛恨嫉妒的女子的画面,杨君柔心中痛极,却不得不强颜欢笑,“母亲这话是不是太严重了些,那陆氏怎么会让皇上和太后娘娘也这般关心。”
“齐家至今未有嫡子,齐老太爷曾经是帝师,太后的娘家和齐家亦是旧交,且不说这层关系,就以陆家在京都的地位,他们能任由陆氏被陷害?做人要有自知之明才好。”杨夫人道。
“女儿记住母亲的教训,往后一定不敢再犯错。”杨君柔低头道,却想,可恨那秋姨娘太没用了,还没出手就被撵了出去,若不是以她儿子作为威胁,指不定已经将她供了出来。
就不知那齐茹是不是能利用……杨夫人皱了皱眉,见杨君柔似乎听进了她话,却又觉得她什么都没听进去,心里暗叹一声,“你知错便好,我先回去了,你若是得闲,还是亲自去跟齐夫人道歉。”杨夫人说。
“女儿省得。”杨君柔说。
杨夫人刚离开没多久,四皇子妃屋里便来一个看起来眉目寻常的小丫环。
“杨君柔让人去库里取花胶了?”四皇子妃斜躺在软榻上,宽宽大大的袖子垂了下来,她脸色泛红,看起来精神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