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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浦顼见披风已有几处残破,还残留了一些草屑,心下了然。
“王妃不是深夜与梅林深处与什么人相会吧!”
“若当真如此,夫君会很生气的,后果也会很严重的。”
皇浦顼恰恰说了句玩笑话,却将心中最真实的想法表达出来。
若婳嫣然一笑,“王爷不是已经讲了,说妾身是在夜中散步嘛,又怎么会与什么人相会?”
若婳巧妙的抓住方才皇浦顼质问自己之语,适时的反问出来。
一语既出,若婳心内坦然,再看向皇浦顼。
他略带疑惑的眼神正灼灼的照射在若婳的如仙殊颜之上。
仿若不认识了一般,要把自己看穿、看透。
“真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王妃当真是心思缜密,妙语连珠,本王真是甘拜下风。”
正文 第185节:如此博弈(3)
正文 第185节:如此博弈(3)
“王爷谬赞,妾身才疏学浅,为人愚笨,怎可与万人敬仰的祈王殿下一较高下。”
“若是传了出去,妾身可就是杀头的死罪,还望王爷收回方才之语。”
若婳一副不卑不亢,据理力争的模样。
让皇浦顼看在眼中觉得甚是可笑,却又不能笑出声来,只好极力隐忍。
心下暗想,这女人何时变得这么有趣。
看来她的身上还要太多本王没有挖掘出的宝藏,日后一定要好好的探究到底。
“王妃过于谦虚,本王也是实话实说,再者说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本王从没有将说过之话再收回来的道理。”
皇浦顼也想继续逗逗若婳,看看她今日到底意欲何为?
若婳见皇浦顼似要与自己纠缠不休,遂出语道。
“王爷既然一言九鼎,那妾身只有却之不恭,若是日后王爷又不肯承认此事……”
若婳有意将此话说到此处便略了后面。
皇浦顼半眯的凤眸,深邃之中略带一丝狡黠。
“王妃此话之意莫不是担心本王日后不肯承认王妃在口舌思辨上胜过本王的事实吗?”
“妾身不敢。”
若婳见皇浦顼说得自然,也不多做掩饰,大大方方承认正是此意。
“王妃放心,本王一定会牢记今日再口舌思辨甘拜下风一事,如此王妃可满意呢?”
“妾身谨遵王爷旨意。”
若婳心满意足的微微一笑,皇浦顼竟然这么轻易的就认输,此事一定有蹊跷,万不可掉以轻心。
如此一来,若婳再笑不出来,想到皇浦顼不请自来,莫不是本就已发现了自己偶遇纳兰逸一事。
想到这里顿觉头皮发麻,复望向皇浦顼深邃犹如大海的眼眸之时,竟有了些许胆怯之意。
“妾身疑惑王爷深夜怎会突然造访妾身居所?”
话一出口,若婳便开始后悔,这话简直就是自投罗网。
身为王妃岂有不侍奉王爷的道理,竟然还大咧咧的问道人家为何前来?
糊涂,真是糊涂啊!
“看来王妃还当真是不禁夸,本王刚自认不如,王妃难不成就得意忘形,说出如此忤逆之语。”
皇浦顼所言不假,若是深究,若婳必会受罚。
若婳强装欢颜,心下暗自一横。
“妾身一时头脑不清,还望王爷不要见怪,不如妾身伺候王爷安置吧!”
这次换了皇浦顼措手不及,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若婳会亲口说出要伺候自己安置之语。
既然如此,本王也想看看她是如何个伺候法?
“好,有劳王妃。”
若婳见皇浦顼来真的,手心开始渗出密密一层汗珠儿,心中像揣了只小鹿一般四下乱撞。
不住的告诫自己,镇定,要镇定,皇浦顼不过是随便说说而已,一定是这样。
眼见皇浦顼起身独自走向内室,若婳真的开始心慌气躁。
征在原地一动不动,怎么办?怎么办?
难道今日只为逞一时口舌之快,竟要把自己的清白也搭了进去吗?
“王妃不是要伺候本王安置,为何还不进来,难不成要本王自己更衣吗?”
正文 第186节:如此博弈(4)
正文 第186节:如此博弈(4)
皇浦顼生冷的声音从内室中传来,如同来自地狱的修罗之音。
惊得若婳每一个毛孔都刷得竖了起来。
极不情愿的挪动着刚从酥麻中恢复知觉的双腿,一步一步走向未知的恐惧。
刚迈进内室之中,只见皇浦顼立在塌前,双臂自然伸展开来。
若婳只得僵直着双腿移至他身前,开始慢吞吞的替皇浦顼褪去肃黑色的外袍。
内里是雪白的中衣,耀得若婳不住的眨动着一双剪水美眸。
若婳的柔荑停在皇浦顼中衣衣带之处,动作逶迤缓慢。
偶然触碰到皇浦顼结实的胸膛,她都会有意的躲避。
磨蹭了好一阵子,竟也没有解开那一层薄薄的中衣。
皇浦顼也不着急,就那么举着双臂,细细等着若婳的下一步动作。
仿若置之事外之人,束手旁观的欣赏着他人表演一般。
等得胳臂发酸,皇浦顼略低下头,凑近若婳馨香扑鼻的墨色发丝。
“王妃到底是要让本王等候多久呢?要不本王自己来吧!”
若婳急忙捂住中衣的衣带之处,“不,不要,妾身可以。”
她可不想象,也不想面对皇浦顼三下五除二的褪得一丝不挂。
然后再将自己如同剥粽子一般也同样褪得一干二净。
只能竭尽所能的拖延下去,拖上一时是一时。
可眼见皇浦顼愈来愈不耐烦,只好刻意别过螓首,双眸紧锁,拉紧中衣衣带,用力一拽。
没有见到意料之中皇浦顼赤,裸,裸的胸膛,而是竟没有拽动那衣带。
若婳将视线重新回归到面前之人,只见皇浦顼正毫无顾忌的哈哈大笑。
再看向自己没有拽动的衣带,原来竟是个死扣,故意的,皇浦顼故意作弄自己。
难怪他此刻笑得如此开怀。
皇浦顼只要一回想起若婳惊恐万状,大有视死如归的意味来解中衣衣带的表情。
就忍不住的笑起来,仿若这世上在没有比这更好笑之事。
若婳贝齿紧咬着娇嫩的樱唇,气得小脸鼓鼓。
似能溢出水来的美目圆睁,那眼神仿若能将一切冰封起来。
皇浦顼见她气恼的模样更是笑得直不起腰。
“本王不笑了,不笑了,王妃切莫要用这样的神情看着本王。”
若婳索性背过身去,扔下一句,“王爷,妾身要安置了,您请回吧!”
“王妃真是东吴第一胆大之人。”皇浦顼边忍着笑意,边说道。
“此话怎讲?”若婳转过螓首,想弄清皇浦顼是何用意?
“胆敢一夜之中驱赶本王两次,还不是东吴第一胆大之人。”
“若是换了他人早已死了一万次了,王妃不仅胆大,还是命大之人。”
半是玩笑,半带认真,若婳自然清楚其中要害,但却毫不畏惧。
皇浦顼洞悉若婳心思,“原来清白之身竟比身家性命还要珍贵万分。”
若婳身形一颤,他竟一切都看得这般真切。
“王爷怎么说,便怎么是吧!”
若婳完全听天由命,事不关己的说道。
“你要本王留下,本王便会留下,你若希望本王离开,本王也会成全,冥冥中似有天定,但一切还全凭王妃抉择。”
正文 第187节:如此博弈(5)
正文 第187节:如此博弈(5)
皇浦顼从未如此认真,专注的对若婳许下这一字一句。小说排行榜
若婳真的想要皇浦顼留下,真的想。
可她不知道这是不是又是皇浦顼的阴谋,是不是又有一个巨大的圈套即将把自己套牢。
因为她无法看清皇浦顼,无法看清爹爹,无法看清任何人。
只能守着一颗痴心,傻傻等候。
真的可以再一次相信皇浦顼吗?若婳不知。
可是想到之前他有意为之的种种,真的迟疑了,胆怯了。
不敢再去付出真心,只怕会被伤得更重,伤得完全丧失爱的能力。
不能,在确定皇浦顼的心意之前决不能再次沦陷。
暗下决心,遂艰难出语。
“王爷请回。”
皇浦顼可以读懂若婳神情中的迟疑。
但她最后的寒凉之语却真得伤了尘封许久而渐欲开启的一颗真心。
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心痛的感觉,是那么疼,那么痛,那么让人铭记终生。
“王妃当真要本王离开。”
若婳极力压抑着氤氲的双眸的水汽,坚定的点着螓首,不出一语。
“好,本王希望王妃不要后悔。”
说完,拂袖而去。
终是在这一刻,皇浦顼才真得相信她原来真得不曾对自己动心。
一切的一切不过是和庭筠和皇浦瑄的一手策划,她既然是个棋子。
那本王便要让她变成一颗废子。
可为什么想到要放弃,自己的心会更痛。
“和若婳你千万别让本王抓到把柄,千万别。”
皇浦顼不禁攥紧了双拳,指甲深嵌进血肉之中,却感不到任何疼痛。
还有什么能比他此时心里更痛呢?
这一夜注定无眠,但绝非一人。
当晨曦洒满梅轩阁之中的每一个角落,崭新的一天还是没有任何变故的如约而来。
若婳费力将已经袖肿不堪的双眸抬起,对上透过窗棂照射而入的晨辉,竟再也无力睁开。
俏儿听到若婳房中似有响动,站在门外轻问了一声。
“小姐,起来了吗?”
若婳嘶哑着哼了一声,外面便没了俏儿的声音。
不出片刻,她才托着梳洗一应之物返了回来,直接推门而入。
一见到房内的景象,哐嘡一声巨响,手中铜盆应声落地,清水四下飞溅,洒了满屋。
俏儿飞快的跑到若婳身前,“小姐,您怎么啦?眼睛怎么肿成这样?”
若婳只是摇了摇螓首。
“没事,许是昨晚散步之时落了些灰进去,只用力揉了揉,没成想就变成这样。”
俏儿并不太相信,这明明就是哭得双眼浮肿,小姐竟说是进了灰。
但实是不忍揭穿若婳,只好装作信以为真。
“那俏儿去取些冰块来给小姐消肿。”
说完不等若婳应答,飞一般的又冲了出去。
这火急火燎的脾气估计这一辈子也是改不掉了。
若婳起身将方才俏儿打翻的水盆重新拾了起来,又重新打来清水,自行梳洗了一番。
俏儿才气喘吁吁的取了冰块回来。
“小姐,快坐好,让俏儿帮您覆上。”
“俏儿,没关系的,过上一会儿应该就会消的。”
正文 第188节:如此博弈(6)
若婳有意推辞,可俏儿却一脸一横。
“难不成今日小姐想顶着两颗桃核一样的肿眼泡让府中之人观赏吗?”
被俏儿如此一说,若婳竟也没了说辞,只好乖乖的任凭俏儿在自己脸上折腾。
彻骨寒凉的冰块还吱吱的冒着白色的凉气,还未挨到肌肤,已然冰得若婳打了一个寒战。
当冰块与肿胀的肌肤触碰,一种奇妙的感觉瞬间传来。
起初若婳觉得很凉很凉,须臾间又感到微痛,紧接着便没了知觉。
待到冰块耐不住酷暑之炎而冰释之时,竟真得觉得清爽了许多。
“俏儿,这冰块真是个好东西,应该消了许多吧!”
若婳急不可耐的望向铜镜中的自己,果然不似方才那般肿得厉害。
俏儿见若婳似心情大好,忙不迭的说道。
“不知是谁,刚才还一千一万个不愿意冰敷呢?”
俏儿故意撅着小嘴,气鼓鼓的埋怨着。
若婳看着俏儿得理不饶人的样子,笑而不语。
纳兰雪一路风风火火,直奔梅轩阁而来。
佩心紧跟在纳兰雪身后,一路小跑,手里还捧着一个硕大的礼盒。
“公主,你说祈王妃会接受咱们的礼物吗?”
纳兰雪听到佩心一语,骤然停了脚步。
“本公主送的礼物,谅她也不敢不收。”
说完还冷凛的瞪了佩心一眼。
佩心见自己又说错了话,轻吐了一下舌头,忙闭上嘴巴,不敢再多说一句。
走进梅轩阁院门,纳兰雪环视之后,怒由心生。
原来这梅轩阁竟这般清幽雅致,宽敞通亮。
再看向一望无际郁郁葱葱的那片梅林,犹如人间仙境,世外桃源。
整个院落自成一体,让人一走进便可以享受到最接近自然的气息,心旷神怡之感油然而生。
顼哥哥怎么将如此珍贵的居所让给她住,倚梅居竟也没有这梅轩阁气派雅致。
越想越气,眼见已走到前厅门前,却仍是未见一人。
“佩心还不四下看看,怎么连个人影儿都没有?”
纳兰雪有些惊异为何偌大的院落竟寻不到一个下人,更别说和若婳的身影。
“是,公主。”
佩心应了一声,之后四下张望,确实没见什么动静,只好唤出声来。
“请问有人在吗?北齐长乐公主求见祈王。妃。”
话未说完,只见纳兰雪一扬手给了佩心狠狠一个耳光。
“贱婢,本公主不过是看在顼哥哥的情面之上来会会她而已,她也配本公主求见。”
佩心咽下一口微咸带着**的唾沫,强忍着夺眶而出的泪水,低着头,呜呜的说着。
“奴婢知错,奴婢再也不敢口无遮拦了。”
若婳和俏儿隐约觉出外面有些嘈杂,“俏儿,快去看看是不是有人来了?”
俏儿悄悄朝前厅看了一眼,马上调转回来。
“小姐,是纳兰雪,她肯定是来闹事的,您可要提放她。”
“没准上次就是她和沈晚晴联合起来给您下的媚药,当真是面若桃花心似蛇蝎,恶毒的女人。”
俏儿想到上次自家小姐的遭遇,再联想到纳兰雪那副得意洋洋,看着就欠扁的表情。
恨不得直接冲上去暴打她一顿。
正文 第189节:如此博弈(7)
正文 第189节:如此博弈(7)
若婳一听俏儿说道来人是纳兰雪,心下揣度,平白无故寻上门来,看来势必来者不善。
理应小心应对,复又望向铜镜中楚楚动人的如仙殊颜。
眼眸虽由于浮肿之因,不似平日里那般灵动,但瑕不掩瑜。
丝毫难以遮挡若婳如仙似幻的风雅之气。
既然人都来了,也没有不见的道理。
“俏儿,随我去会会这长乐公主吧!”
俏儿马上摆出一种誓要保护好若婳周全的姿态,紧随其后。
纳兰雪见弄出这么大动静还没人出来,更是火冒三丈,气得直跺脚。
真没想到和若婳居然这么大的架子,对本公主居然视而不见,不理不睬。
抬腿想走,转念想到此行的目的,又适时的停了下来。
今日本公主就容这一次,要不是……
正心中暗暗筹谋,若婳已然站在了她的身后。
“不知长乐公主驾到,有失远迎,还望长乐公主见谅。”
若婳说得既轻又柔,充满了女性的柔美姿态,却又不失典雅。
若婳之语陡然间传入纳兰雪耳畔,她迅速敛起方才的怒气,笑靥如花般的优雅转身。
“祈王。妃客气,本公主住在府上,难免有所惊扰,特备薄礼,还望祈王。妃笑纳。”
纳兰雪还真是擅长惺惺作态,亲热的拉着若婳的柔荑,仿若许久未见的亲热姐妹一般。
若是叫外人瞧了去,定会以为二人关系匪浅。
可形式终归还是形式,眸子里的貌合神离却是藏不住的。
若婳看着纳兰雪笑语盈盈,暗香浮动,竟想起俏儿方才说过的一句话。
笑颜如花,却心如蛇蝎,果然不假。
佩心也赶忙上前将手中的锦盒放在桌上,又迅速回到纳兰雪身旁,规规矩矩的站得一丝不苟。
若婳微微斜睨了佩心一眼。
“俏儿,快去把我房中的冰块拿来,给佩心姑娘敷上一敷。”
俏儿还有些迷茫,小姐此语是何用意?
紧跟着看了佩心一眼,恍然大悟。
原来佩心的半边面颊早已袖肿一片,微微凸起,看来这一巴掌可是实打实的,没有半点含糊。
“是,奴婢这就去拿。”
俏儿转身做了个鬼脸,狰狞的面容仿佛在恶狠狠的诅咒着纳兰雪不得好死。
连贴身侍婢也不留一点情面,说打就打,还下手如此狠辣。
佩心见祈王。妃如此关切,一面是深深的感激,另一面则是更大的恐惧。
吓得双腿发软,跪在地上,低着头不住的说。
“谢谢祈王。妃体恤奴婢,奴婢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绝不是公主打了奴婢,不用冰块,真的不用。”
纳兰雪见佩心这话无异于此地无银三百两,气得浑身发抖,恶狠狠的剜了佩心一眼。
“佩心这丫头在北齐时就有脑子不清不楚,经常胡言乱语的毛病,祈王。妃可切莫当真。”
“容本公主回去好好收拾着丫头,区区一点袖肿,依本公主看来,也犯不着冰敷吧!”
“倒是祈王。妃的眼睛今个这是怎么了?又袖又肿,莫不是昨夜哭了一宿。”
正文 第190节:如此博弈(8)
“哎呦呦,是谁这么胆大妄为,敢惹得祈王。妃这般心伤。”
“若是被顼哥哥知晓,看来那人是活不成了。”
纳兰雪一口气说了许多,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还趁机揶揄了若婳一番。
若婳也不气恼,静待着纳兰雪将话说完。
这才顿了顿复又出声。
“长乐公主真是眼毒,竟然连这个小秘密都被公主一眼看穿,要说什么人惹着了本王。妃,还能有谁?只有你那个顼哥哥啊!”
纳兰雪一听是皇浦顼所为,顿时来了兴致,一双乌黑的眸子狠盯着若婳。
若婳见纳兰雪果然在意皇浦顼,不急不缓,娓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