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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堂春-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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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头看来,她忙将漆盘放在桌案上,紧走几步上前来,小心避开幼兰,只搀扶着贾氏坐起身来,又将大红遍地金凤穿牡丹纹的大枕头垫在贾氏的背后,方直起身来站在下面等着回话。

贾氏看着幼兰仍旧是沉沉睡去,不免皱了皱眉头,看向金钗道:“是什么时候了?兰儿怎么在这里打瞌睡?可是有什么事儿出来不成?”

金钗早在心底有了筹算,听得贾氏这么询问,忙恭恭敬敬着一一回道:“夫人昨儿忽而昏了过去,幼兰小娘子便使人请了大夫,又与老爷他们说了。因怕您再为着幼兰小娘子的事儿焦心,幼蓉小娘子并两位小郎君与老爷求情。老爷便松缓了几分,又让幼兰小娘子在旁伺疾。至于幼蓉小娘子,原也在边上伺候您的,只支撑不住昨儿睡了去,幼兰小娘子便使人将她安置在隔壁的耳房里头了。”

至于另外的致远致安兄弟,因着年岁渐大,虽是母子却也不好随姐妹一道儿伺候的,又要攻读诗书的,金钗便不再提起。馨予更是不用说,虽然她昨日也是过来看过的,但以贾氏对她的忌恨,自然不愿听这些的。

贾氏听了一回,见没有什么大事儿出来,又听得元茂并自己所出的儿女也是退了一步,她虽然心情仍旧有些低沉阴郁,但也算舒畅了不少,不免点了点头,与金钗道:“这般倒还罢了,只可怜兰儿这丫头,守了一夜怕也倦极了,你唤几个有气力的仆妇过来,让她们小心安置好兰儿。”

金钗忙是应了,又故意露出些迟疑之色。贾氏看见了,不免询问道:“还有旁的事?”

她便是说了李珍一家子回来之事。

听的是这么一件事,贾氏原本稍微和缓的神色又紧绷起来,她眯了眯眼,看了尚在一侧沉沉睡去的幼兰一眼,到底没有嚷出什么话来,就一句知道了,便打发了金钗离去。可她心底的情绪却是不免翻涌起来:这姓卢的贱人生的贱种越发得意,那李珍便也要过来了,当真是老天无眼,平白让我受气

心里这么想着,贾氏神情更是恹恹,一面又不免暗暗咬牙。说来贾氏与这两个小姑子的嫌隙,也是因为卢秀芝。卢秀芝与李珍姐妹原是打小儿起就认识的闺中密友,性情投合,后来成了自家的嫂嫂,相处更是融洽。谁想后来卢秀芝去了,又来一贾慧珠,这继室自然比不得原配的家世,性情也是大不相同,李珍姐妹想着卢秀芝的好,更是对贾氏挑剔,没有少在过世的李老夫人面前嘀咕。贾氏也不是那等软和性子的人,偏生肚皮也争气,生有儿女更添底气,一来二去的,姑嫂之间嫌隙更深了三分。

第五十章姑母李珍 表姐林雯

第五十章姑母李珍 表姐林雯

就在贾氏思量起往日种种之时,李珍也与女儿林雯坐在船舱的房里,也说起这些往事来:“你过去后,只好生与表姐妹们说话便是,旁的什么,却是不必多理会。到底如今那李家是贾氏主持内宅,虽说大体能够规矩着来,可要想着能够如家中一般自在,却是不能的。”

林雯素来温柔,最是体贴母亲的,听的这番话,不免有些诧异,只轻轻用手捶着李珍的腿,一面轻声笑着道:“阿母不必担心,女儿虽说在人情世故上无甚经历,可也渐渐大了,常与小姐妹说话儿,自然也听到几句是非,哪里能连这个都不懂。”

听到林雯含笑打趣儿,李珍也是一笑,伸出手摸了摸她光滑白皙的脸颊,叹道:“你也渐次大了,知道体贴人,只是那贾氏却不是个能规矩的,未必就不发作你的。若你舅母还是芝娘便好了,她性情温柔,知书达理,与我们原是自小儿起的闺中密友,最是亲近不过的。别说我如今担心的种种,就是你父亲的事,她也必定会为他在你舅舅面前多提两句。”

“阿母莫要担心,阿父的事早就有了眉目的,等到了京都,自然色色妥当的。”林雯看着母亲又是叹息起故人之事,忙笑着劝道。

“虽是妥当,到底不如那般更觉亲近,况且你舅舅多照看几眼,可不是好多了。”李珍知道女儿是宽慰自己,可心底仍旧有些耿耿于怀,她自来与贾氏不睦,可如今诰命的身份却低了她一层,想到要再见她,自然皱眉的。林雯深知自己母亲的心思,心下一转,便笑着伏靠在李珍的肩膀上,道:“阿母总说这些往事故人,却忘了另外一个人呢。”

李珍听得便看向女儿,见她眉眼含笑的,便也微微一笑,顺着她的话头道:“女儿便是母亲的贴心贴肺的小棉袄,你呀,可不是巧在这一张嘴上了。”

“人人都说我似母亲的,哪里能落到笨嘴拙舌的份上。”林雯笑着回道,一面又挑开话题,道:“您是念着已故的舅母,自然少不得想一想舅母所出的嫡亲女儿,我那位大表姐馨娘了。听说,她也是个极好的,容貌性情,言谈举止,便如同舅母当年一般呢。”

“女儿虽有肖母之说,可多半还是肖父的。我虽是与芝娘交好,却盼着侄女儿能够多肖似你舅舅呢。”李珍原是面上含笑的,可听到后面面上的笑容却是消散了大半,只摇了摇头道:“都似芝娘一般的和气,可不得被欺负?倒不如肖似你舅舅,刚强能干,谁也要掂量掂量自个的分量。”

“到底是女儿,哪里就是能如阿母所说的那般地步。且还有舅舅在呢。”林雯听得一怔,林家只她与庶弟两个孩子,张姨娘又是难产去了,家里最是安稳不过的。她虽是听说过有些人家为了儿女家产闹得天翻地覆的,可舅舅家的大表姐不过一个女孩儿,又是那么大了,再养两年出嫁了,也就一副嫁妆的事儿,又能闹腾什么呢?

李珍想到贾氏的种种,眉头一皱,原不想在女儿面前说这些,但想着旧事,还是由不得道:“你不知道那贾氏的为人,罢了,没的说这些扫兴。只你过去后,可得小心谨慎些,一举一动都不要离了人,我旧日与她有隙,真个出了什么事,她不怕,我可要担心你的。女孩儿,名声极紧要的,万不能为那等小人损了半分。”

林雯闻言,也只得应了,暗中不免思量:这位贾舅母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当真如阿母所说,竟是这般阴鄙的小人?

母女两人多有思量,只林雯担忧母亲多思多想,平白损了心力,便不多提这些。而李珍想着旧日的事,再看看如今,也就是那么一番感慨罢了,再看着女儿担忧自己,少不得将这些暂且放下不提。如此几日,等着船只靠了岸边,林涵成与庶子林瑾骑着马在前,李珍并女儿林雯则是一道儿坐着车轿子在后,母女两人方又多说了几句话,李珍少不得再叮嘱女儿几句,林瑾自是应承,暗中却存了探求的心思。

等着外头的人到里面报了信,李府大门敞开,林家一行人进去后,李元茂、贾氏等人已是笑着迎了上来。林涵成等人见着如此场景,面上笑容更盛,便是李珍也暗暗松了一口气,一面打量众人,一面笑着上前来厮见。

只在外面到底不好多说话,各个叙了两句温寒后,所有人便都是移步到了大堂里头,又是排了齿序,各自坐下来说话。李元茂与林涵成到底是男子,又不能在这大堂明说太多官场上的事,几句话后便停了下来。这时候李珍便取出帕子擦了擦眼角,一双眼睛却在馨予的身上不能动了:“再想不到的,竟是能够再见着我这可怜的大侄女的。若是秀芝姐姐仍在世,母女团聚,便是立时去了,只怕也能含笑的。”

她说得有几分动情,眼圈儿都是红了,面容上哀戚之色更浓,只过了半晌,才收敛了神情,与元茂道:“大哥,莫要怪妹妹冒失,难得兄妹团聚的好日子,却说这些话。着实是馨娘肖似秀芝姐姐,她又是待我极好的,便是嫡亲的姐妹也差不离了,如今看得馨娘,我便忍不住想到她,心里真真又是欢喜,又是悲戚,竟是、竟是不能……”说到这里,李珍用帕子擦了擦眼角,没有再说下去。

元茂听得这话,也是转过头看向馨予,见着她也是红了眼圈,正侧着身子站起来,心底更生疼爱怜惜之心,忙伸出手招了招,让馨予上前来道:“好孩子,莫要与你姑母一般伤感,她原是瞧着你的容貌,便想起了你母亲,却不想你这般感伤的。”

馨予原是有几分诧异的,但听得李珍如此说来,心底也有几分酸酸的,便由不得站起身来。此时听得元茂这么说,忙紧走两步到了李珍的身前,深深屈膝一礼,道:“姑母,侄女儿代母亲感激您的眷念顾惜之情。请您莫要伤心,母亲地下有知,也是挂念您的。”

“真真是好孩子。瞧着这相貌性情,言谈举动,竟是秀芝姐姐一般无二了。”李珍伸出手拉住馨予,满脸满身的摩挲了一通,只觉得太过瘦削了,不由得皱了皱眉头,瞟了正在一侧冷冷凝视着的贾氏两眼,才面露疼惜之色,叹道:“就是太瘦了些,要好生调养才妥当。”

元茂看着馨予,眼神柔和,也是跟着说道:“正是。这孩子也是有些坎坷的,前头也是苦熬,不免损了身子,合该将养的。只她是个心思细密,又知道规矩礼数的,并不轻易走动,倒是瞧着更柔弱了些。妹妹并外甥女儿过来,常过来说说话,照料一二,许也能渐渐好的。”

这话说得光明正大,但暗地里的意思却让人由不得生出猜疑来。李珍虽是李元茂一母同胞的嫡亲妹妹,可到底是出了门,又在林家生儿育女的,哪里能做得了馨予这侄女的主。元茂不将馨予之事托付与继室贾氏,反倒是让李珍多照料,可不是摆明了贾氏的不贤惠,苛待前妻所出的嫡长女么。

如此,不但贾氏脸色铁青,幼兰面露愤愤之色,就是致远致安并幼蓉的神色也有些异样。只是幼蓉与馨予相处的时日更长了些,思量起这些日子馨予的种种并母亲贾氏的所作所为,她虽是有些尴尬,可也就暗暗在心底叹了一口气:母亲的行事,着实不妥当,落人口实又是辩驳不得,可见人还是得事事比照着规矩做,光明正大,不欺暗室,方才是正经。

就在这时候,幼兰已经有些忍不住了,她正是站起身来扬眉张嘴要说些什么。边上的致安瞧见她如此,虽是对父亲的话有些皱眉,但也忙将这个暂且搁下,只笑着站起身来走到李珍身边,道:“姑母,您快快答应了去,也好得父亲的谢礼。我这大姐最是温柔宽和不过的,哪里用得着您照料,这谢礼可不是飞来一笔横财?若是旁人,我再也不说的,您是我亲母姑,俗语道肥水不流外人田,我也只瞧着这一句话了。”

这一番话说得颇为风趣,又显得亲近。

李珍原是存着一股缠绵悲戚于心的,听得这一串的话,面上也不由得露出笑容来,当即便伸出手拍了致安的额头一下,嗔道:“你这猴儿,当真是越发的会说话了。”她虽是与贾氏不睦,但贾氏所出的孩子原是她的侄子侄女,自然也是有亲近的心思的,当下便一手拉着馨予,一手拉着致安,说了几句话,才是恋恋不舍地放了两人坐回去,与元茂道:“大哥,我原就知道侄子侄女俱是好孩子,却不想这几年不曾见面,越发的好了,我瞧着真真想抢两个回去呢。”

元茂自是一笑,又是称赞了林雯林瑾两个,两家人你一句,我一句,却是说的颇为亲近。只因着长辈说话,馨予等人身为晚辈不能插嘴,说了一盏茶的时辰,也就渐渐停了。元茂便邀林涵成李珍一家子住下,笑道:“只怕屋舍还未打扫清净,再者,也是能多多亲近两日的意思。”

林涵成与李珍早有商量,自是应下的,又是告退要前去梳洗打理,众人便也就散了。旁人倒还罢了,贾氏却是拉着幼兰的手径自回了自个的院子,才是入了正室,她便忍不住将桌上的一套茶具狠狠摔在地上

第五十一章 拨香调灰 暗里藏心

第五十一章 拨香调灰 暗里藏心

幼兰在后见着母亲贾氏如此震怒,由不得一愣,忙上前来搀扶住她,一面仔细打量,一面轻声安慰道:“阿母何须如此?那林家虽说是走亲戚,却是奔着父亲为他家起复来着的,不过是一门求着咱们的亲戚罢了。便林姑妈说话造次了些,您何须与她一般计较,真心底有什么不爽利的,只管使出来便是了,没得隐忍在心,伤了身子。”

虽说幼兰是深知贾氏与前头卢秀芝有关的人都是有嫌隙的,但卢家却也罢了,到底是旁人家的,又不曾有什么情分,自然不比母亲重要,她便能一味站在贾氏这边。可这两个姑母却是不同,不但未出阁的时候疼爱她,常有嬉笑玩耍,就是出了门,也常有送来礼物,邀她过去玩耍等等。这打小儿起便有的情分,虽然没有与贾氏一般重,可幼兰也不愿轻易割舍了去。

因着如此,她虽然念着母亲盛怒,又想着前头自己气着贾氏,多有愧疚之心,可话里却没有什么刻薄李珍的话。

贾氏面颊烧得通红,眼圈儿也是微微发红,也是心底恼怒,并没察觉幼兰的那点小心思,反而被她说得只管使出来这几个字挤兑得心底发疼,又听得那伤了身子,心底复而发酸。当即,她只狠狠捶了案几两下,恨恨坐躺在椅子里,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见着贾氏如此,幼兰倒是有些着急了,心底思量一番,便知道了缘故,当即眼神也是黯淡下来:今时不如往日,若是往年,阿母便发作一二,父亲虽是不高兴,却也不会如何。可现在因为那小贱人的事,父亲早就厌了母亲,连着自己也是如此。前面的事才是略略过去了,若在这时候闹出些什么来,父亲与姑母素来兄妹情分深厚,只怕……

想到这里,幼兰一阵不是滋味,又想起李珍先前对馨予的种种,竟不知不觉间生出几分恼恨来:姑母分明知道阿母素来的心结,却仍旧不管不顾,也着实让人气恼,难怪母亲如此。她原是能够直言相斥的,如今却只能隐忍在心底。都是那小贱人的错,没了她,我们家如何会闹到这次第

由此,幼兰铁青着脸,拉住贾氏的手道:“阿母莫要气恼,女儿总是能为您讨一个公道回来。姑母虽说言行不端,可归根到底,若没有那小贱人,我们母女何必在这里气恼?我思量着,总要将她赶出去,才是第一等的”

听得幼兰这般话,贾氏虽然心底称意,可也不愿女儿使出什么毒辣手段,不说能不能治死那小贱人,元茂若知道了,那可是了不得的。因此,她忙将什么闲气抛到脑后,只伸出手抓住幼兰的手:“我的儿,母亲有你这么一个贴心贴肺的,这辈子也是值了。你为着我好,我自是明白的。可这为人父母的,哪个能让儿女脏了手呢?再者,不管事情成与不成,你父亲那里知道了,他又是会怎么做?你日后又会是什么前程?我想到这些,什么都能忍得下,我只盼着你好啊”说罢,竟是落了两滴泪。

这话一说,幼兰也不禁红了眼圈,母女两人泪眼朦胧,四目相对,不多时竟觉得心底委屈更甚,霎时间哭作一团。外头的丫鬟婆子最是知道贾氏与幼兰的性情的。先前贾氏摔了茶盏,她们还有些犹豫要不要进去,此时听到哭声,顿时都往后退了两步,谁也不到里面的打搅,只一味儿做事不提。

另外一面,馨予却是在芳菲馆的书房里的窗户下,楞楞坐着不说话。她先前哭了一场,眼圈儿仍旧带着红晕,神情却有几分怔忪,仿佛那心神便如同一只蝴蝶似的,正飞在谁也不知道的地方。边上的霍嬷嬷等人正是做着针线,一面相陪,看着馨予半日里不曾说一句话,吃一口茶的。她们相互对视一眼,霍嬷嬷便先开口唤道:“小娘子,小娘子。”

如此唤了几声,馨予才是回过神来,当即慢慢地转过头打量了边上的人半晌,眼神才是落在霍嬷嬷身上:“可是嬷嬷唤我呢?”

“正是呢,小娘子心神不宁,言行迟滞,可是有什么心事儿?”霍嬷嬷也知道今日馨予遇到的种种,猜得这多半与李珍提及卢秀芝,让馨予感怀身世,方才有这么一出的。因此,她说话倒也不避讳,直言想问。

馨予叹了一口气,神情有些郁郁的:“我自从回家来,总也听说母亲如何如何的,心里自然存了一段感怀怅然。只外祖母并父亲面前不敢流露半分。到底,我与母亲缘分浅,相处时日无多,也是如此怀恋她,何况外祖母并父亲呢?若是两位长辈勾动愁肠,费神伤神,岂不是我的过错?由此,往日里常自压着,今日却被姑母这么一说,心底真真是熬不住……”说到此处,她便低下头去,用帕子遮掩住脸。

她这么一段话,虽是场面话,可心底那一份伤感悲痛之情,却是真实的。今日她听的李珍诉说往事,怀念卢秀芝,不免也是想起自己常回忆的属于现代那个李馨的父母兄妹,亲戚朋友。这一腔情绪,一旦被勾起来,自然不容易片刻就是收敛了。加之,她对于卢秀芝也怀有同情愧疚之心,由此,馨予听得霍嬷嬷询问,虽说的话里参杂了些谎话,感情却是十分真挚的。

霍嬷嬷见着馨予如此,心底也有些发酸,忙偏过脸去。半晌后,她才是敛去情绪,只走到馨予的身侧,拉着她的手拍了拍手背,道:“小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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