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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退婚之事,我无法,只好应了。谁知那日山中来了贵客,乃平窑帮帮主带着小妾前来拜会,当晚,那帮主的小妾在后山逛景,正碰上师弟从我这儿出去,药性发作,竟奸了那小妾。”
云儿忽听得他说出这等粗俗之语,只羞得无地自容,恨不能寻出地缝钻进去,湘王知她心思,但在众人面前,也不敢说什么。
厨子接着道:“那平窑帮帮主在黑白两道甚有名头,这等羞辱岂肯甘休?二师弟所为有辱师门,被逐出山门,刚入门半年的小师弟魏舒朗替他求情,结果受连累也被赶下山去。师妹恨二师弟轻浮浪荡,便绝了情意,再不相见,自请下山去了,不久下嫁上官府。后来师妹知道我下药之事,恨得此生与我恩义永绝。而我那二师弟……”
他长叹一声,“谁能想到,这个奇丑无比的老儿便是当年俊雅风流的徐虎呢!他下山后,平窑帮为雪耻,派出十几名高手围攻,将他打成残废,又毁他面相,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当年只怪我一念之差……他恨我入骨,苦练武功寻我报仇,初时打我不过,我心里内疚,便没有杀他,为了躲避他,我隐居起来,几十年了,他一直在找我,上次黑雁飞三日无音讯,我就知道他迟早要来。现下师妹已死,我也不用活着了,可去地下与她赔罪了。二师弟……如今,一切都了结了。”
他仰天长笑道:“可我不后悔!不后悔!我所作的一切都只为得到我心爱的女人。我没有错!师弟虽惨,却得到师妹的心,还有师妹最心爱的脚铃作信物,我呢?!我爱了她一辈子,我有什么?!”
湘王叹息一声,心道:“怪不得当日在洛阳城,那徐虎为了那只脚铃险些伤了云儿性命,一个‘情’字,竟惹下多少仇怨……”
@奇@厨子笑到最后竟是令人毛骨悚然的痛哭,血更快地渗出来,嘴角的血水与脸上汗珠混着泪水往下滚,众人皆触目惊心。
@书@云儿从头上取下那串珍珠头饰,安慰道:“这是我在洛阳时上官老夫人赠送的答谢之物,老夫人曾告诉我,这是她师娘所遗留,是她生平最珍爱的头饰,现下我把它送于你,你便也有了上官老夫人的信物,来生凭着它,上天会让你们结段尘缘的。”
@网@厨子接过珠花,贴在心口,呜咽道:“小玉……我终于也有你的信物了……”云儿叹口气,又道:“大叔,你来生莫要再下药了,好生待长孙女侠,她便会爱你。”
厨子艰难地咧嘴笑道:“小姑娘,你说她来生会喜欢我么?”
云儿点点头,道:“老夫人亲口说这珠花只赠有缘人,你有了珠花,自然与她有缘了。你也莫要恨你师弟了,”
厨子茫然扫一眼众人,缓缓闭上眼,喃喃道:“来生,我不会再下药,我会好生待小玉……”他又道:“小姑娘,你先回房去罢,大叔要休息了……。。”
云儿见他似是十分疲累,便道:“好罢,你应该看大夫。”湘王起身凝重地拜了一拜道:“望前辈珍重!”厨子靠着墙露出一丝笑意,待她二人出了伙房,才喃喃道:“汤,我已喝完了……。。”
马青拽下门帘盖住他,店老板怕事,干宝递了银子,这才派伙计去买副棺材葬敛了尸首。唉,古语云:所谓美妙姻缘,都结聚千世恩,有恩会先合亲,这姻缘,不可不珍惜,若无前世恩情,怎来今生有缘结为夫妻?天下看官,且记且记。
阳官道上,青骢马,碧油车。一个明丽的少女从车窗里探出来,淡绿衫子,乌发如云,娇笑地念着:“郎跨青骢马,妾乘碧油车……。。”
车中的年轻公子轻笑道:“那我们今日情形,该当如何呢?岂不是——郎与妾同乘碧油车么?”
少女娇嗔一声,羞红了脸不理他。那公子痴然点着她的脸颊道:“傻丫头。”云儿见此途中风光宜人,心情颇佳,连日来兴致盎然。湘王见她言笑晏晏,便也欢喜之极,再不烦闷那江湖之事。此时见她不理自己,便逗她道:“你如何识得上官老夫人?”云儿咯咯笑道:“我们原是在金陵见过的。”
“哦?”湘王奇道:“果真如此么?何时?”那云儿得意地刮他的鼻梁:“你可记得,我们在街上见过两个叫花子么?你还送与他们几十两银子呢。”
湘王微微一笑,道:“这倒是记得,其中一个便是上官老夫人么?”
云儿应道:“恩,那年轻的就是水淇儿姑娘呢。”
湘王不由开怀笑道:“因此上,在洛阳,老夫人便送了珠花答谢么?”
云儿乖巧地点点头,瞪大眼睛道:“你笑什么?”
赶车的干宝和马青微笑着互望一眼,自云夫人离开后,王爷很久没有笑了。两人高高扬起马鞭,那两匹青骢马果然欢快地撒开蹄子,飞奔起来。
第40章
第十三回武林平地起风浪采花大盗丧黄泉
一夜之间,江湖上忽然谣言四起,都道安徽将有惊世宝藏,不日即出,若得一二,子孙萌荫。整个武林纷纷出动,各自打好了算盘。
凤岐坡因在河南、安徽两府地界交接之处,连日来热闹非凡,各色人等不时经过。界碑附近的小酒店竟是发了财,酒食供应不及。
这一日才到了午间,店中酒坛竟已全空,因这小店也只是路边搭起的竹棚,全无储备,店主便唤自家女婿再去挑些来。正说着,又进来三人,衣着华丽,光彩照人,店家忙迎上去让坐。
三人坐下,两位公子叫酒,店家赔笑道:“客官莫急,店中酒已卖光,我家女婿已去挑了,稍侯片刻便道。”坐中的女郎年约十七八岁,挽着偏云鬓,一袭绿裙衫,甚是文静。她安抚道:“既是无酒,便吃些茶解渴罢了。”
两个年轻公子只好应了,店家沏了一壶野菊花茶,三人喝了一口,相视而笑。那背着长萧的公子叹道:“上官姑娘,你一个姑娘家风餐露宿,实是委屈你了。”
那女郎竟是俏脸生红晕,娇羞地低头道:“没什么,这一路上多谢陌大哥照顾。”那陌公子俊面一红,道:“上官公子,到了安徽后你打算怎样?”上官文博正要答话,抬头见几个彪形大汉闯进来。
这些汉子体格很是健壮,一脸横肉,一只耳上竟坠着三、四个巨大的金项圈,一行五人,鱼贯而入。
为首的汉子眼光甚是锐利,进得店来左右一扫,目光落在上官文竹身上,眼珠子骨碌碌转了几转,将她上下打量一番,看得文竹浑身不自在,便埋下头喝茶不理会,文博一阵恼怒,腾身就要起来,却被陌上桑一把按住。
那汉子眼光突暴,望望文博腰间的宝剑,鼻孔张了张,收起目光,寻个角落坐了。棚子里已然满座,店主喜不自禁,唤自家女儿柳絮出来帮忙。
都道安徽地面上的女子俊俏,果然不假,这女子年约二九,白净瓜子脸,杏眼桃腮,小蛮腰迎风摆柳,虽穿着粗布衣衫,也掩不住俊俏妩媚。江湖中人整日在刀尖上混饭,端地粗俗。
便有些个汉子趁机在柳絮身上暗暗摸上一把,柳絮也不敢做声,左躲右闪,竟是不小心,撞翻了茶壶洒到客人身上,柳絮吓得连声求饶,那沾了满身茶水的汉子笑着在柳絮小脸上拧了一把,搂住她的小细腰淫笑道:“小娘子今儿个陪大爷吃一壶酒,这帐就了了,大爷再赏五两银子,如何?”
柳絮挣脱不开,眼中泪珠儿直打转。店主慌忙赔笑道:“大爷海涵,大爷海涵,小女冒犯了大爷,我给您赔罪,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来,喝了这杯茶消消气。”
店家递上茶水,那汉子并不领情,一把推开道:“你敬的如何算的,要敬……”他盯着柳絮奸笑道:“也得小娘子你啊,啊?”店中众汉子登时大声起哄附和,笑的骂的闹得不可开交。
三人冷眼旁观,眼见那柳絮被欺负得直掉泪珠儿,文博气得“啪”地一声摔了酒杯,却听“轰”地一下,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大汉震碎了桌子,碗碟哗啦碎了一地,棚子里登时鸦雀无声,顷刻,又嗡闹起来。
那络腮胡甚是结实,站起来像尊铁塔,蓬乱的头发更显出此人的暴躁脾气。正拉着柳絮不放的汉子喉咙里咽下一口唾沫,偷眼瞥了瞥自己弟兄都在,愈发壮了胆子。
络腮胡二话不说,一把拎起他就像拎起一只小鸡,举过头顶,哼道:“生就淫贱骨头的坏坯子,不见棺材不落泪!”汉子的同伙尚自惊吓,来不及应声,已见他被重重掷到地上,汉子惨叫一声,大堂内立时轰然喝道:“好!”
一伙黄衫人拥上来扶起汉子,见他疼得呲牙咧嘴,竟是折断了一条臂膀,立时怒喝道:“连幽洲狼突帮的人你也敢惹,好小子,这梁子咱结了!”几人呼喝一声同时扑上来。
岂料那络腮胡也不是好惹的,同伙四条汉子也吆喝着踢翻桌子跃将过来,堂内大乱,店家哭道:“莫打,莫打,我的桌子啊……我的盘子,我的酒坛,我的……”
店内的江湖人都立在一旁瞧热闹,不多时,几条汉子“蓬蓬”被踢出去,络腮胡啐了一口,拍拍手道:“店家,你那破烂桌凳也不值几个钱,这群贼子,让他们作赔罢。”
陌上桑与文博对望一眼,两人心里都道:“看来此行江湖中高手甚多,武林各路豪杰都出动了,前途难测。”
荆楚之地,多为富庶。
“客来喜”小店就盖在荆州城门里左岔口,店面不大,却也雅致。小城里冷冷清清,只见几个行人也是行色匆匆。店小二守了多时,禁不住靠着门板打起瞌睡。
这时从城门进来两个外地人,骑在骡子上的中年人青衣黄巾,淡黄胡须,一副行商模样,后面跟着长随,一身短打扮,挑着行李。二人似是赶了远路,有些疲倦,见到小店,直奔进去。
长随拍醒小二,小二揉了揉眼睛,忙招呼二人进店,一边惊异地将他二人上下打量一番,抹干净桌椅道:“您要点什么菜?”
行商道:“不急,不急。家福,你也累了,坐下吃些酒饭。”长随放置好行李,这才坐了,行商道:“店家,上几盘家常小菜,一壶好酒便可。”
店小二朝后面吆喝了几声,手脚利索地沏好茶端上。行商喝口茶这才问道:“敢问店家,人都说荆州乃繁华之地,今日一见,怎地如此情形?”
店小二小心地朝门外溜了几眼,低声道:“客官,你是外乡人,来我们这里有何贵干?”
那行商疑惑道:“吾本贩马的行商,只是路过此处。”小二噤声道:“如此甚好!你若想来此做长久买卖,趁早另做他算。”行商惊问道:“这是为何?”
店小二挪来凳子,在边上坐了,神秘地道:“客官有所不知,本地民风淳朴,一直以来无甚风浪,百姓安居乐业。但近来,荆州城里人心惶惶,连大白天也是冷冷清清,到了夜里,家家闭门闭户,早早熄了灯火。你道是为何?我们这城里出了怪事,常丢大姑娘小媳妇,有时大白天就没了影儿。原是以为撞了邪,城中百姓推举几家大户请了法师前来作法,闹腾了几日,人照样丢,还有几家更惨,一家几口竟被灭了满门,这才晓得是闹了采花贼。被虏去的姑娘受了辱丢在郊外,没颜面见人,自己解了腰带往歪脖树叉上一挂上吊了。这些日子里,天天都有人家哭哭啼啼给姑娘收尸的。前日,本城张善人的千金小姐在闺房被人奸了,小姐当夜悬梁自尽。全城百姓更是提心吊胆,家里有女人的再不敢出门,实在要出门也穿了男装。”
第41章
行商气愤地道:“难道官府就不管吗?”
店小二摇头叹道:“府尹派人到处追拿,查了半月,连影儿都没见着。夜里又派巡逻兵巡查,要抓住那采花大盗,倒是撞见一回,可惜……。”
行商急问:“可惜怎样?”店小二丧气地道:“那贼子甚是厉害,只三两下就打死了五个兵士,只一个装死逃过,现如今还躺在床上养伤呢。”行商叹息连声,匆匆吃了酒饭,招呼长随上路。
行到西城,却见城角酒楼下传来女子咿咿呀呀的清唱,不禁惊疑,心道:“怎地还有女子敢出来卖唱?”长随也伸长脖子张望,行商牵着缰绳走近了,果见一女子怀抱琵琶,圆圆的脸蛋生得水灵灵的,肤白唇红,甚是俏丽。
身旁老者和着二胡,细细听去,那女子唱道:“
昨看冬雪舞春梅,风催旧香浮忧愁。
对镜凭窗望城东,遥想春雨满江洲。
絮飞枝桠柳垂丝,君惜去兮离泪忧,
奴盼莲开又雁飞,何处得见故人否?”
唱腔清丽婉转,哀怨凄凄。然天寒地冻,行人甚少,少有人驻足,瞧那碗中,也只几文钱而已。
一曲唱罢,座中女子放下琵琶,见客人甚少,一双杏眼叹息着黯淡下去,默然从箱中抽出一柄剑。那老者也换了柳琴,奏起《易水寒》。
那女子脱去外衣,里面是紧身红袄,腰间基着红带,闻乐起舞。行商看了一阵,暗自称赞,那女子显是会些武艺,剑舞得有模有样,一身红衣,在阴暗的城道上甚是扎眼,她越舞越快,最后竟只见剑光与红影挥成一团,不禁喝道:“好!”
姑娘舞毕,仍只见三人旁观,不免泄气。行商见她父女二人可怜,便从囊中取出一两碎银放进碗里,那女子忙作揖道:“多谢先生。”行商叹了一声,上路去了。
却说这父女二人张望一天,到了傍晚仍不见有客人,只得作罢,收拾了东西凄然回转。他们出了城门,却是住在南郊下水坡东树林外。
二人进院去,女子张罗些饭食吃了,因白日挨饿受冻,甚是疲累,便早早休息了。
二更鼓罢,一条黑影窜进房中,那女子正睡得香甜,忽觉一只手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顿时惊醒道:“谁?”
黑影嬉笑一声,一把拽去她贴身的小肚兜。姑娘惊得叫了一声:“爹爹,救我!”
她虽是会些拳脚功夫,到底浅,拼着力气挣扎,那贼人抱着她一阵乱啃,姑娘情急中狠咬一口,贼子痛得大叫,忽然背后一声怒吼:“畜生!拿命来!”
老者提着大刀砍将过来,贼子身手敏捷,急忙跃起躲过刀锋,捂住流血的腮帮恨道:“大爷今儿个让你瞧瞧厉害!”他伸手一探,抓住老者要穴,一脚踢在当胸,老者惨叫一声。
床上的女子披上外衣急道:“爹爹!”她狠命拔剑刺那贼子,淫贼冷笑两声,闪身回腰反手抄过女子手中剑,将女子搂在怀中。
老者从地上跃起骂道:“天杀的淫贼,我与你拼了!”
他抄起搓板扑将过来,只听“噗”地一声被剑穿胸而过,倒地气绝身亡。那女子惨叫道:“爹爹!”
淫贼踢开老者抱起女子扑到塌上,女子被他点中穴道,挣扎不得。淫贼嬉笑着扒去女子身上衣衫,忽听窗外有人毛骨悚然地呵呵冷笑,不由惊道:“何人在此?”
只见窗外探出一个脑袋,呲牙咧嘴地笑,只吓得他出了一头冷汗,怒道:“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搅大爷的好事?”窗外那人并未动弹,仍是冷冷地惨笑。
贼人心中惊疑,点亮马灯照了照,唬得惨叫一声。只见窗外那人铁青着面皮诡异地盯着他笑,月下,那张脸阴森森地在夜里蔓延着冰冷的寒气,贼子抚了抚胸口,喘口气道:“崔莫风,你不去寻乐子,跑到此处作甚?难道想瞧我办事么?”
窗外的崔莫风并不答话,沉默着,却仍诡异地裂开嘴笑。徐尚龙凑到崔莫风脸上道:“老兄,别碍我事,你这么瞧着,小弟怎好办事?”
那张脸仍一动不动地死死盯着他看,忽然眼中渗出血来,顺着眼角流下来,但他的嘴还裂开惨笑。
徐尚龙吓得惨呼一声,发须皆竖,一把推开崔莫风。
那崔莫风被他一推竟远远弹出去,弹到半空,原来,崔莫风是没有身体的,仅剩一个脑袋,在窗户上荡来荡去地笑,黑夜里越发诡异恐怖。
徐尚龙大呼一声壮起胆子,提剑熄了马灯,颤声道:“谁?谁?谁他妈在这儿?”
凄惨的笑声又响起来,床上的女子吓得浑身发凉,半夜听到的这笑声,可不就是东树林里的鬼么?只有鬼才有这么惨人的笑声。
果然,窗外又伸出一只鬼脸,他冷冷地看着徐尚龙。
徐尚龙吓得胆脏皆破,腿肚子直抽搐,不由干咽口唾沫,心一横,管他是人是鬼,先下手为强,收拾了再说。
他大喝一声扑出去,但不知怎地,刚扑出窗外便撞在崔莫风仅剩的那颗头上,那头被他撞了一下,眼中的血渗得更多了,诡异地盯着他。
第42章
徐尚龙一脚踢过去,那头扑棱棱滚出老远,裂着嘴笑。
窗外站着一个奇丑无比的老儿,那双金鱼眼似死人一般阴森森地盯着他,徐尚龙手脚发软,有生以来从未这般害怕过,顾不上许多,只管使出看家本事。
那老儿出手甚是怪异,瞧不出门路,奇快无比,一双铁爪看不清路数,过了十招,徐尚龙便稀里糊涂被刺穿了肩胛骨,丑老儿将他拎起来四脚朝天摔到地上,痛得他呲牙咧嘴。
徐尚龙自知不是对手,慌忙跪下求饶道:“爷爷是哪条道上的,小弟在江湖上走动,并未与爷爷结怨,望大侠网开生面。”
那鬼头冷冷道:“你本与我无干,只是你下手杀了小玉,我却饶不得你,”徐尚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