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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姑将伊人上下打量了好一会,脸上渐渐显出笑意,说,伊人长漂亮了,长圆润了。迟翔在一旁听了,淡淡的笑。
花姑看到英俊挺拔的迟翔,也是喜欢的不得了,拉过迟翔的手将迟翔好一阵夸。
弟弟水坤一年未见,到是长高了不少,猛瞧过去,就是一个大小伙子。水坤第一次进京,第一次来这将军府,自然是见什么都新鲜的很。
如意的父母对迟飞真是满意的很,拉过迟飞的手,问长问短,竟然把自己的嫡亲的女儿撇在了一旁。如意吃醋,大嚷没见过这么狠心的父母。
两家的父母从百花城带来了很多的土特产,这些土特产在京城是没见过的,除了老元帅能认识,其他人都说不上名字。
老元帅一边欢喜地告诉小辈们这些特长的名字,一边介绍它们的吃法和用途。老元帅的语气和眼神告诉着大家他是多么的喜欢这些东西。
迟夫人只在晚膳的时候,露了一会面,就又回屋了。
自从两家的父母过来后,这迟府就一直热闹的很。
在大家的热闹中,迟飞和如意的婚礼如期进行,伊人制好的火树银花也盛开的异常漂亮,今年的中秋终于在热热闹闹中走向了尾声。
因为伊人的父母来,迟翔不好意思霸着伊人不放,就将伊人放回了倚栏园。
这几日独自一人独守空房,倒显得新单影只起来。以往一个人惯了,可是现在习惯了和伊人在一起的日子,突然间,又一个人了,心里头的落差还是蛮大的。
这天晚上,迟翔一个人觉得闷得慌,
就在迟府里到处走走,结果碰到了秦月屋子里的小桃和小李,她俩慌慌张张地跑来找迟翔,说是秦月姨娘很不舒服。
迟翔让她们去请大夫,这两丫头却跪了下来,说已经请了大夫,开了药,但是姨娘就是不肯吃药,宁愿就那么难受着。
迟翔在心中揣摩了一阵子,便随着小桃和小李去了木棉园。
才踏进秦月的屋子,便能嗅到隐隐的花香,越往屋里走,越觉得花香的浓郁,头却无端端地沉了下来,迟翔只当是自己不适应这花香;不疑有它;努力撑着来到秦月的床前。
掀开帐幔;却见秦月正好生生地在床上躺着,脸上带着微微的笑。这浑身上下哪有半点不舒服的样子。
迟翔这才知道有些不对劲,甩袖就从里屋走了出来。可是才走到院子里,头更沉了,意识也渐渐开始模糊起来。无论怎样撑着,都觉得乏力的很。
只想找个地方好好坐着,这时小桃和小李走过来,两人合力架住迟翔正要往秦月屋里拉。迟翔凭着微弱的意识,只说了句“你们好大的胆子。。。。。。‘ 脑海里意识更模糊了,人像是睡着了的模样。
“喂;你们在做什么?‘门外传来花姑的声音。
‘ 亲家奶奶;大爷喝醉了;我们扶他一把。‘小李连忙说到。
‘ 这是可是胡说;我们看着大爷进的门;眨眼工夫;大爷就喝醉了?‘ 花姑又走进进步。
‘我们亲眼看见姐夫走进来的。‘花姑身旁的水坤也说到。
‘亲家奶奶;大奶奶是大爷的妻子;我也是大爷的妻子;难不成大爷就不能进我这屋了?‘ 秦月不知什么时候从床上起来了;站在门口冷着脸说道。
‘ 你算哪门子的妻子?不过是一个姨娘罢了。‘
‘哼;你好大的胆子;敢这样诋毁我们家小姐;我们小姐可是相国千金;虽委屈作了姨娘;身份地位也比大奶奶尊贵。‘ 小桃在一旁帮腔。
‘我才不管你是相国千金;还是臭国千金;你们赶快给我放了大爷‘ 花姑说着;挽起了袖子;给水坤使了眼色。两人一起冲了上去三下五除二就将小桃小李给掀到了一边。
且说花姑在家干惯了重活;对付这些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小姑娘;花姑一下子可以撂倒好几个;更别说身旁还有一个水坤了。
花姑和水坤将秦月三人推倒;扶起迟翔就朝外走;秦月在院子里连连跺脚。可是又怎么能追出去呢;在屋子里又少不得打骂小桃、小李。
小桃、小李是被打骂惯了的,忍气吞声,生生受着。
“又在发什么大小姐脾气 ?”雀儿不知何时站在了院子里。
秦月连忙站起来,颤着声音,说,“你,你竟然监视我?”
“哼, 看你迟迟不能得手,过来瞧瞧。”
“既然在旁边,为什么不搭把手,将他二人赶走。”
“我何苦要为了你这个蠢货,暴露我?”
“你,你。。。。。。‘ 秦月气的声音也在发抖了。
“真是没用,白费了我一番好意。‘ 雀儿说着,便走进屋子将那盆花端在了手里。
“这花, 你怎么能端走?”秦月问道。
“不端走,摆在这里做证据吗? 大爷进来前好好的,一进来就浑身发软,你以为大爷会放了你?”
“可是大爷他怎么会知道是这花的原因?”
“大爷是不知道,但是水伊人知道。你自己做事不力,别到时候把我给供出来了。”说着, 便抱着花,迅速消失在夜色中了。
“小姐,现在怎么办?”小桃在一旁急切地问道。
“你们这两个小贱蹄子,只是问我,我怎么知道?”秦月说着趴在桌上哭起来了。
以往哭,那是独守空房的寂寞,现在哭, 却是害怕。这件事,大爷一定会追究的,到时候要怎么样搪塞过去?
第一百四十节: 花姑追问
花姑和水坤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迟翔搀扶进了竹心园。“娘,你说,大爷去那女人屋里干什么?”
“啪”的一声,花姑一巴掌已经拍在了他的头上,“小孩子家家的问东问西的,干什么?”
水坤摸了摸有些隐隐作痛的头,说到,“不说就不说,为什么总是打人家头。现在怎么办?姐夫现在这昏昏沉沉的样子,我们总不能把就这样放在这里吧。”
“亲家奶奶放心吧,我在这儿看着大爷,不会有事的。”卓辉在一旁说到。
“那这位小将军,要不要请个大夫?‘花姑问道。
“不用了,我,我没事。”迟翔低沉的声音传来,花姑吓了一大跳。看过去,迟翔现在虽然气色不是很好,不过人到底是醒了过来。
“谢谢娘和坤弟弟。”迟翔的声音依旧是有一些弱。
花姑和水坤看迟翔没事,也就走了。
回到倚栏园,伊人正站在门口四处张望呢。
“姐,我告诉你,刚才我。。。。。‘水坤才说了一半,花姑就打断了他的话,在他耳边低声说不许乱说话。
水坤只好打住了话头,说,“刚才我们去厨房想找点吃的。”
伊人笑着说,“你们走的时候,不是跟我说了吗?”
“可是,你不知道,这迟府太大了,我们竟然走岔了路,跑到了那木棉园附近,结果就发现大爷被两个丫头带进了木棉园。然后,不知为什么,大爷就晕倒了。幸亏我们及时赶到,才将大爷给救了出来。”花姑喋喋不休起来。
“娘,你刚才不让我说,自己却说个不停。”水坤在一旁很不服气地嚷道,今天这事。他也是主力军啊。
“你个小孩子家家懂什么?万一说不清楚,怎么办?”
“娘,那现在大爷在哪儿啊?”伊人听了花姑的话,急了起来。忙问到。
“我们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姐夫扶进了竹心园。姐夫也太重了,害得我现在手臂还提不起劲来呢。。。。。。”水坤话还没有说完,伊人已经冲了出去。
“喂,伊人,你去哪里?”花姑在后面叫着。
“姐能去哪儿,肯定是去我姐夫那了”水坤在一旁轻轻说道。
竹心园,伊人站在门口时,迟翔已经好端端地在椅子上坐着。
迟翔一直在回忆刚才那一幕,怎么好好的,就突然头晕脑胀起来了?这里面绝对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秦月到底对自己动了什么手脚?
想着;眉头深深拧了起来。伊人一进园;便看了迟翔两道眉紧紧地拧在了一起。
站在门口;轻轻唤一声;大爷。迟翔回头见伊人站在门口;忙走过去;一把将伊人搂进了怀里。
伊人伸手抚平他紧蹙的眉;轻轻问到;‘大爷;你没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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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了。‘
‘没事就好。‘
‘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去秦月屋子里?‘
‘秦月也是大爷的妻子;大爷去一次也是应该的。‘
迟翔放开伊人;双手抬起伊人的脸;双眼凝视着她;‘在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人才是我的妻子;现在是;将来也是。‘
伊人不再说话;只是伸手将他紧紧抱住;迟翔也紧紧将她拥入怀里。
‘虽然你不问我;但是我要告诉你;今晚秦月房中的两个丫头说秦月病了;我才过去看看。‘
‘别说了;我知道。‘伊人轻轻说道。
迟翔不顾伊人的打断;依旧说道;‘可是;我一走进她的屋子;就嗅到隐隐的花香;然后我的头就疼得要裂开似的;意识也渐渐模糊起来。‘
‘隐隐的花香?‘伊人注意力不集中了;嘴里喃喃地叨念了好几遍。
‘这花香有问题吗?‘迟翔问道。
‘我记得上次在大爷房中的那本看到过一种叫‘迷雾‘的花能于瞬间瓦解人的意志;那上面说道的症状;与大爷说的那些症状相符。大爷在秦月的屋子里见过什么花草吗?‘
‘这到是没有留意。‘迟翔说道。此时;他心中已经有数。
‘伊人;既然来了;就不要回去了。好吗?‘迟翔问怀中的伊人。
伊人也点点头。
这夜又是美好的一夜。
翌日清晨;迟翔去早朝了;伊人在回廊处和如意、翠湖说一些趣事。
如意见伊人又穿一件高领子的衣群。给翠湖使了一个眼神,翠湖会意,两人一同拥到伊人面前,不由分说地就将伊人的领子给翻了下来,无奈脖子处。清清白白。两人略有一些失望,还来不及将伊人的领子翻上去,花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嘻嘻闹闹得干什么?”
这是小女儿们的玩笑事,也无伤大雅,但是看在长辈眼中,却有失规矩。
花姑略有一些不悦地伸手过来欲帮伊人将领子整理好。可是手才伸过去,整个人却愣在了原处,眼睛紧紧地盯在了脖子处。
伊人一片紧张,以为脖子处有什么可疑的让花姑发现了。也愣在了原处,等着花姑说一顿。
一旁的如意和翠湖,也以为花姑发现了什么可疑之处。也凑过去看热闹,可是脖子处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
花姑双手麻利地将伊人脖子处的衣服整理好,一把抓住伊人,就将伊人带走了。
如意和翠湖愣在原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花姑将伊人带到倚栏园,不待伊人说什么,就说,“将衣领打开。”
“娘,这是干什么啊?”伊人一边问着,一边老老实实地揭开了衣领。
花姑指着脖子上挂着的那个竹哨和红玉,厉声问道,“这东西是谁给你的?”
花姑虽然唠叨,虽然脾气不好,但是从未这样严厉过。伊人不知道花姑为何这样的神色,也有些被震住,说,“一个陌生的老婆婆给我的。”
“一个陌生的婆婆?她住在哪里。你带我去找她。”花姑神色越来越严肃。
伊人有些奇怪了,问道,“娘,您要干什么,紧张成这个样子啊。”
“快,带我去啊。”花姑一把抓住伊人的手腕,伊人受疼,甩开花姑的手,“娘,那个老婆婆。我根本不认识,也不知道她住哪里,您让我去哪里找她?”
花姑仔细看了看伊人,看出她并不像是说谎的样子,才平和下心情。缓缓问道,“她为何要给你这些东西?”
‘她说和我有缘,硬要给我的。”
“她和你见过几面?”
“有好几面了吧,她人很好,总是在我不开心的时候,就会来安慰我,对了。她还给了我这一本书呢。”伊人说着便从一堆书中,找出那一本破旧的书。
花姑用略有些颤抖的手,轻轻翻开书,嘴里情不自禁地喃喃道,“是她,就是她。”
伊人瞧花姑神色有变。问道,“娘,您认识那位婆婆?”
花姑却不理睬她了,一个人发起呆来。伊人再去问什么,花姑只是瞪着她。说小孩子家家的,问东问西的,干什么。
找个由头将伊人打发走了。自己却关在了屋子里。
水家和迟府是有些渊源的。想当年,水伯的大姐水衿悠嫁给了迟展,老元帅唯一的儿子。
虽说是做姨娘,但是迟展着实宠的利害,所以迟夫人心中很是暗恨的。就连这些日子,水家过来,她也是能避开就避开。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花姑怎么能不知道。
这水衿悠不知做了什么,就这样离奇失踪了。伊人的爷爷当年在朝廷上是何等红的人,也在一夜之间,便辞了官,举家迁徙到百花城去了,隐姓埋名做了一位名不见经传的赤脚医生。
当年只当是水衿悠死了,伊人的爷爷伤了心,不想再留在伤心地,才罢了官,远走他乡。
可是,水衿悠她并没有死,但是她到底在哪里呢?
就在花姑在屋子里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水伯进来了。水伯一进来,花姑就拉住他,很是神秘地说,“你知道吗?你家姐姐水衿悠她还活着。”
‘你没发烧吧,说什么胡话。”水伯最受不了的就是她的这种捕风捉影的劲儿。
“我说什么胡话,我问你,你姐姐身上是不是有一块红的似乎能渗透出血的血玉,她还有一个湘妃竹做成的哨子,伊人刚出生,总是好哭,她就吹那哨子给伊人听,伊人就不哭了。”
“是啊,我大姐确实有这两样东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老提我大姐的事。以前,因为我大姐不喜欢你,你可没少生气。”
“这两样东西,我今天在伊人的脖子上看到的,就是你大姐身上的那辆样东西。”
“什么?在伊人身上?”水伯的表情也凝重起来了。
“千真万确,伊人说是一个老婆婆给的。”
“那可真是胡说,我大姐可是京城第一美人,怎么可能是一个老婆婆?”水伯本有一些已获,现在却笑了起来。
“难不成你大姐不会变老啊,这都二十年过去了,还能如以前那样貌美如花啊。”花姑不服输。
水伯听着听着,便叹起气来,“是啊,一晃二十年就过去了,伊人都嫁人了,大姐也是要老的。”
水伯顿了一下,似乎又明白了什么似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说道,“那这样说,我大姐还活着,那她在哪里?”他的语速是急速的,神情是激动地。
第一百四十一节: 信
水衿悠到底在哪里,没有人知道,但是她还活着,这对于水伯夫妇来说,已经足够了。也许在哪一天,她自己就会出来与他们相见了。
这日傍晚,木棉园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迟翔。
秦月知道这一天迟早要来,也不想再做出往日那楚楚可怜的样子去迎接他,而是端坐在屋子里等着。
迟翔一踏进屋,秦月就笑了,“看来大爷真当我这是龙潭虎穴了,竟然让卓将军在门口站岗。”
迟翔并不与她说笑,冷着脸问道,“昨夜,你到底是何居心?”
“大爷,你说我一个弱女子,能有什么居心,只不过是想见一见自己的夫君,这也有错吗?”
“我说的是你屋子里的那花香,是怎么回事?”
秦月怔了一下,但是很快回过神来,“花香?我这屋子里一向都是这么香的,大爷若多来几次,便会慢慢习惯的。”
迟翔并不想跟她打什么哑谜,在她屋子里环顾了好几圈,却什么花也没有瞧见,奇怪的是,今天却没有嗅到昨日那花香呢。
迟翔嘴角挂出一抹笑,说,“动作到是很快的,今天就不见了。”迟翔说着,也不多停留,起身就走。人已经到了门口,又转过身来,说道,“秦月,不管你是什么样的用心,你都收了吧,我不会喜欢你,也不会接受你,如果你愿意在此孤老终身,我没意见。”
话语是毫不留情的,脸上神情是凛冽的。
迟翔走了,身后带上的门发出“砰”的一声巨响,震出一些灰尘来。
男人就是这样,若有情,多少甜言蜜语,都舍得为你说。若无情,连说出的话都往外冒着冷气。
秦月紧咬着的嘴唇,几乎要咬出血来。“你,怎么能这样无情。我堂堂相国千金怎么会在此,孤老终身?”
说着,便愤愤的起身,披上披风,就要出门。小李在后面叫了一声,却无端换来一个白眼。
在夜色中,秦月在凉凉的风中急行。在这迟府,她能去找谁,她只能去找雀儿。
虽然不知道雀儿到底是谁,但是最起码她是帮着自己的。
前几日。问了父亲,这雀儿是不是他安插在迟府的奸细,可是父亲压根就不知道有雀儿这样一个人。
雀儿到底是谁,她来不及做更多的思考,人已经在了雀儿的门口。
雀儿家的大门是敞开着的。秦月才站在门口,雀儿的声音就从屋子里传了出来,“我知道你会来,但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你这大门是为我开的?”
“难道是为别人开的不成?”雀儿对她秦月从来都是冷声冷语的,好在她已经习惯了,所以也并不介怀。
“瞧你这神情,大爷已经是去过你屋子里了。看来他的反应并不慢,他问了你那花香的事情吗?”
“问了。幸亏你早就将它搬走了,要不然被发现了,可怎么好。”
“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