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晟傲毅迎上父亲探究的眼光,接着说道:“爹爹必定也发现了不少佳品吧?可这些绣品虽佳,却不是爹爹想要找的极品绝绣,对吧?”
晟廷钺听至此,不由皱起眉头轻轻点了一下头。这钱塘虽然绣品丰富,可质地却良莠不齐,几日也未曾找出极佳之作。
“而且,即便是这些较为出色的绣品,大多也无法辨认出处。”晟傲毅接着说道:“这钱塘虽也有大的绣店组建了绣坊,聘请专门的绣娘绣制绣品,并落有各自的徽记,但真正的佳品却很少出自这些绣房”。
晟廷钺听及此,立即明白这些天看似贪玩,四处晃荡的儿子不仅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而且必有所发现。
“小兔崽子!”晟廷钺重重的敲了儿子脑门一个响指:“你明知老爹我便是为此烦恼,还跟爹爹卖关子,有话快讲!”
“呵呵……。” 晟傲毅摸摸被敲得生疼的脑门,冲晟廷钺递上一个甜甜的笑。晟廷钺突然觉得凉嗖嗖的,他最怕儿子这样看似纯真的笑,这意味着这小子又不知道要搞什么名堂了,到时候自己这做爹爹的恐怕要被捉弄得惨…………
不过,这回奇怪的是晟傲毅居然很认真的接着说:“爹爹,我今天去了离客栈不远的一个叫蓬溪的村子………。”
接下来,晟傲毅附到晟廷钺耳边嘀咕了起来………。
………。
第一卷 第七章 绣魁
翌日,钱塘县大街小巷张贴满了“绣台打擂”的红榜。
原来,那日晟傲毅蓬溪一行,发现其实更优的刺绣手艺不在商家绣坊,而在这乡村偏隅。
晟傲毅便向爹爹建议,拿出重金,在钱塘县举办一次绣台打擂。凡参与打擂的绣品一律由晟氏两倍于市场价购买。优异者除获重彩外,如愿被聘请至晟氏绣坊做绣娘,还可另荐举一人到晟氏漕运做工。
此时的南朝在经过了宋末乱世后,百废待兴,正处于经济社会的复苏期。这为晟傲毅的“绣台打擂”提供了绝佳时机。
在优厚的彩头吸引下,红榜张贴出去后,晟氏漕运分支点立即成为“绣品店”,随即陆续接到了不少绣工精美的绣品。
……
乘着晟廷钺忙碌不迭的在很快堆成山的绣品中挑拣,晟傲毅又悄悄溜了出来。
这回,由于身穿宽大汉服,他显然放弃了骑马出行的意图。摆了摆手让随身跟伺的小厮跟远点,他摇着手中的扇子放慢脚步漫无目的踱着。
一会儿后,这位晟家大少爷竟不知不觉出了城,沿着官道慢慢踱到了距城不远的蓬溪边。
望着清澈见底的溪水,他脑子里晃过一张惊恐煞白的小脸:“也不知道那小丫头怎样了,那会儿急着赶回换衣见爹爹,也没问问这小丫头的名字。”
虽然就是那日短短浮光掠影的一见,但那个小小的人影却突然如此清晰的浮现在晟傲毅眼前。他莫名的竟有点担心那小丫头的身子骨是否能承受住此番的落水惊吓。
“进村看看去”,思忖至此,晟傲毅迈开大步就往蓬溪村里走去。全然忘了自己穿着长衫。一不小心,过长的衫摆差点将晟傲毅绊倒。
“咳,这汉服穿在身上倒是舒服,衣裾也比胡服好看,只是走路却端的不好。”
晟傲毅一边撩开被自己踩着的衫摆,偷看可有路人注目,一边讪讪的用言语掩饰自己的窘态。想他堂堂晟家的大少爷,好歹在洛阳城内也是众多女子心目中的俊秀郎君的不二人选,怎么就会败在这小小的一袭长衫上。
他这一耽搁,原本远远跟着的小厮晟福与晟贵已然近前,显然是经常见着主子如此这般,欲笑又不敢,两人被憋得好似塞了两个鸡蛋在嘴里。
晟傲毅见状忍俊不禁,“哈哈哈哈………”,自己先笑开了“阿福、阿贵,想笑就笑出来吧!哈哈哈……。”
“嘿嘿……”晟福与晟贵也轻声笑开了,不过也就借此稍微放松憋得酸痛的嘴颊,并不敢张狂的大笑。俩人原本跟伺晟家二少爷晟睿立,经常被二少爷“赏赐”得鼻青脸肿。虽然这位晟家大少爷多数时候是和和气气的,但这主子的喜怒下人不敢妄自揣摩,为求保身,还是千万别做蹭鼻子上脸的事为好。
晟傲毅见俩人唯唯诺诺,不由的皱了皱眉头。不行,回洛阳后还是得问爹爹将晟竹、晟青要回。可恶的爹爹一句“可造只才”,便将从小跟在自己身边的晟竹、晟青调到主要负责漕运的袁叔那做事。跟在自己身边就不是在为晟家做事吗?
身边一下子少了两名得力仆随,但由于一直没有适合的人选,晟傲毅也并未添人。
此次南下,晟廷钺便只有将从小入府的晟福、晟贵从晟睿立身边调来跟随。但终究是无奈之下的人选,这位晟老爷子也不甚满意。于是,调人的同时,他也不忘唠叨着教诲晟睿立,要他好好向跟哥哥学习,连带着仆从都长进。
此时,晟傲毅一想起二弟背过爹爹后那怨恨的目光,就头疼。他这只晚自己三年出生的二弟可不如表面那般单纯可爱,回洛阳就快将这两个宝还给他的宝贝二弟吧,他可不愿背这口黑得不能再黑的大锅。
…………
“走吧,进村瞧瞧去,看这儿的绣娘准备得怎样了。”脑子里电光几闪后,晟傲毅刚才的好心情显然受到了影响,懒懒、冷冷的冲晟福、晟贵吩咐到。果然,俩人一见主子语气冷淡,刚才还挂在脸上的笑立即僵住,急忙点头称是。
这俩小子最大的本事也就是察言观色了。晟傲毅思及此,不由更添了两分鄙夷。不过,鼻中哼哼两声后,他终于没说什么,率先转身往村里走去。
这蓬溪虽离钱塘县城不远,可却没有县城的喧哗,加之景色俱佳,不论站在何处,总是小桥流水人家,清风垂柳拂面,让人有种从心灵而来的美丽、宁静、陶醉之感。
晟傲毅一路走来,并未遇那落水的小丫头。却憾然发现这平静的村子一如往昔,并无晟傲毅心中想像的那份轰动。显然,里的恬静并未受到绣台打擂的影响
难道是自己估摸错了吗?晟傲毅带着疑问一路走来,接连问了好几位婶婶大娘大嫂的,竟无人知晓县城里已然轰动的“绣台打擂”。
晟傲毅有点傻了眼,但随即他便看到了在田里忙于耕种的庄户汉子,他这才不由恍然大悟,看来自己忽略了时令。
原来,时下正是播撒秧苗、栽谷种稻的时节,由于男人们都忙着下田栽种无人进城,这“绣台打擂”在城里再热闹、再轰动也没有人将消息带回这小小的村庄啊。
“晟福、晟贵!”晟傲毅唤住跟在身后的俩人:“你俩人赶快回城禀明老爷,带上…。。。”
见俩人似乎还有些回不过神,晟傲毅一字一顿的说到:“我要在此设立分擂台!速去速回!”
听及此,晟福与晟贵总算是明白了,转身撒开脚丫向钱塘城内奔去。
……。。
“请问这位大婶,这村里哪家的宅院宽敞些?”晟傲毅立即开始着手寻找适合的场地。
“李宅,那是前朝一个大官的府邸,里面有很宽的前堂后院的,现在是大虎一家住着呢,你去看看吧……。”
“请问……”
“李宅啊。”一位大婶听得晟傲毅想寻一处大一点的宅院,举行“绣台打擂”,热情的带着晟傲毅便往村里走。边走边还念叨:“真有那么多彩头吗?我家女儿可是这村里有名的巧手,待会儿我便将她的绣品给您送过来……”
………。
村人都是质朴好客的,大虎今日刚好回到村里家中。听闻了晟傲毅的想法后,随即表示同意:“我在城里已经看见你们张贴的红榜了,我让小丫她娘马上把前院的花花草草给您挪挪,场地足够您用了。”
“如此甚好!只是这酬仪怎么算好?”晟傲毅见大虎如此爽快,心中欣喜,但不忘谈好酬仪。只是他没想到这貌似乡野汉子的主人并不计较:“您随意便是。”
大虎给小丫娘交代完后,急急的和晟傲毅道声“见谅”,便忙着赶回城照看生意去了。
………
晟傲毅在李宅门口转悠着等候迟迟不见回返的晟福、晟贵,回头却见大虎娘子正忙碌着吃力的将花盆挪开。他不由心下过意不去,便挽起了衣袖踏进园来帮着搬开了。这些在大虎娘子手中颇为沉重的花盆,对于从小习武的他来讲,简直是轻若荠沫,不在话下。
“少爷、少爷,可找着您了!”
晟福、晟贵拿着红榜、笔墨之类的一沓沓东西,一路寻来,终于在门口看见了正在院里忙着的晟傲毅。欣喜之下,俩人噌噌便从门外冲了进来,刚好将晟傲毅手中并未抱稳的花盆撞掉在地。
“你俩做事怎么老是这么毛躁………。”
晟傲毅正要开口好好训斥一番,突然门口出现一个小的人影。这小小的人影一见被摔碎在地上的茉莉花盆便急了,咚咚咚的就冲了进来。
盯着地上散碎的花盆,小人儿扯着晟傲毅的衣袖就叫:“谁叫你动我的花盆的,你赔,你赔我的茉莉花!”不待晟傲毅回过神,脚下紧跟着便传来阵阵响亮的哭声。
小人儿松开晟傲毅衣袖,蹲下身子,从已然裂成几瓣的花盆中捧起失土的茉莉,突然就悲从中来。这是她母亲最后触摸过的茉莉,她一向爱护有加。
门外紧跟着走来一位手提菜篮的婆婆,还有一个流着鼻涕的小丫头吊着婆婆的衣袖。婆婆一见摔碎在地的茉莉,也着了急,冲远远站着不知所措的媳妇就嚷道:“你们在做什么,谁叫你动宛儿的茉莉的?”
同样呆愣着的大虎娘子急忙放下手中花盆,边解释边走上前接过婆婆手中的菜篮。婆婆将菜篮交给媳妇后,慢慢蹲下,用将布满青筋的手抚过小女孩的头:“宛儿,莫急,婆婆和你把它重新栽好,它能活的,别伤心了,乖!”
晟傲毅见此情形,也意识到这盆茉莉对于这名叫作宛儿的小人儿不同一般。正要俯身致歉,婆婆已经扶起啜泣的宛儿捧着茉莉往后院去了。
“年轻人,一花一饮皆有前缘,你既来此,婆婆欢迎你,但希望你小心爱护这院中之花。”婆婆边走边留下话来。
“小丫,你过来,让奶奶和姐姐好去种花。”大虎娘子见鼻涕流个不停小丫也要跟去,怕她再去添乱,赶紧叫住。
小丫不情愿的慢慢挪了过来。刚才,众人的注意力都被那盆茉莉给吸引过去了,小丫也不例外。这会儿,她一边走过来,一边开始打量院子里多出的几个人。
晟傲毅见晟福、晟贵仍在那愣着,不由一股气来:“还愣着做什么,快去帮大婶将花盆搬开!小心点,别再砸了花盆!”
小丫拧着鼻涕,盯着这个怒气冲冲的大哥哥,突然发现了什么:“咦,你不是昨天……”晟傲毅此时也认出了这个拧鼻涕的小丫头,但他很快冲她挤了挤眼,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小丫倒也机灵,冲晟傲毅做了个鬼脸后,闭上嘴乖乖的走到大虎娘子身边,远远的盯着他们搬花。
………
半个月后,晟廷钺坐在晟氏漕运钱塘分支内堂内,手里拿着不少精美的刺绣品,仍在仔细欣赏。
“怎样,爹爹?此次收获不小吧?”晟傲毅笑着开口问父亲。这些日子,他眼见着晟廷钺脸上的笑容越绽越大,如今仿佛一朵盛开的花儿一样晕开了。他知道爹爹已是非常满意。
“这还用说,爹爹没想到这一场擂台下来,收获竟如此之多。”晟廷钺笑呵呵的回道。
“毅儿,今日你就将这些选中的的绣品排名张榜公布出去,然后准备明日的绣魁典礼。”顿了顿,又接着说:“剩下的事得打紧点安排了,洛阳你袁叔那边有消息传来,我们三日后即返回洛阳。”
“三日,就要回了?”晟傲毅没想到这么快就要返回,显然有点惊鄂。
“对啊,三日后回洛阳,有何不妥,毅儿?”晟廷钺见儿子有点失神,以为还有什么事情他考虑失当,急忙问到。
“没,没有。”晟傲毅瞬间回过神来,急忙回道:“孩儿只是在想,三天时间要劝说那些绣娘随同我们北上,恐怕有一定的难度。”
“哦,毅儿是指此事。”晟廷钺松了口气:“这事毅儿就不要操心了,爹爹早几日已安排钱塘分支的尤掌柜了,他是本地人,交给他办最适合不过……。。”
………
第一卷 第八章 殃及池鱼
绣魁庆典成功举办,包括绣魁在内的一大批绣娘得到了分量不轻的彩头,其余打擂绣品的主人也领到了两倍于市价的酬仪,可谓众人皆大欢喜。
热闹过后,晟傲毅离开爹爹举办的庆功筵席,独自一人在夜色深沉的钱塘大街上走着,心中却涌上一股淡淡的失落,这种情形在他十五年的人生中尚是首次。
后日,还有两日他就要返回洛阳,再来钱塘不知是何日了。他也说不清是为了什么,这些日子,他脑海中总隔三差五的浮现那个叫宛儿的小丫头。
她落水后苍白的小脸,昏迷中喃喃的呼唤,醒来后哀怨的目光,以及后来当他摔碎那盆茉莉花后,嚎啕大哭的影子。这一幕幕都在他的脑海中清晰依旧,拂之不去。
而这一切似乎都离不开她的娘亲。可自那日砸碎花盆后,他每日在李宅收绣品,却并未见过她的娘亲。连一向叽叽喳喳的小丫被问到时,都只顾挠脑,问不出只字片语。
这小小人儿的身上不仅有着说不明的气息让人不容忽视,而且还似乎藏着许多的秘密,让晟傲毅百思不得其解。
自那日后,晟傲毅再没见过李宛儿。小丫倒是像只小喜鹊,整日围着他转悠。
“姐姐知道那天是你救了她啦,我告诉姐姐的!”小丫拧着鼻涕自豪的说:“毅哥哥,可是姐姐说你砸了她的茉莉花,她不想见你。”
几日下来,小丫已和晟傲毅混得相当熟稔,在晟傲毅的“教导”下,整日脆生生的叫着晟傲毅“毅哥哥、毅哥哥……。。”然后满院子的窜。
在李宅的最后一日,小丫高举着一方丝帕蹦跳着跑过来:“给你的,毅哥哥!”
素白的丝帕上绣着一株活灵活现的茉莉。嫩绿的叶子上面滚着露珠,枝头有含苞待放的骨朵,一只蝴蝶刚好停在枝头,正对着已然盛开的花朵。
这些日子晟傲毅过目的绣品岂止成千上万,这是一幅迄今为止他见过的最精美的绣品,丝帕上的茉莉仿佛有生命,又仿佛带有感情,再细看那蝴蝶又似要呼之欲出。
这样的绝品刺绣荣膺绣魁当之无愧啊!“小丫,这是谁绣的?”晟傲毅急切的问道。
“毅哥哥,姐姐给你的。”小丫没理会晟傲毅如获至宝的目光,自顾自的说开了:“姐姐让我跟你说,这方丝帕不是打擂的绣品,她感谢你的救命之恩,送给您用的,让您一路走好。”
。。。。。。。。
晟傲毅正落寞的散着步,前方街道一阵冲天的火光。这突如其然的异像打断了晟傲毅的回忆。
“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了!”晟傲毅身形一动,向火光处飞奔而去。
着火的是一家叫“客来”的饭馆,由于火势过大,已闻讯赶来的街坊无人救火,只是聚在外围议论纷纷。
“火这么大,救不了了”有人说。
“好像店家并没有出来……”
“你看见掌柜的跑出来没有?这可是个好人,可惜啦……”
晟傲毅听见里面还有人,急忙上前几步,拨开围观众人,一手捂住口鼻便往火海里窜。
“大虎?”一进柜台,晟傲毅便见一男子斜倒在柜台内,这男子竟然是小丫的爹爹,那个慷慨借用场院供他使用的蓬溪汉子大虎。虽然后来从小丫处得知她的爹爹大虎在城里做事,可没想到再一次碰面却是在这样的情形之下。
晟傲毅赶紧两步上前扶起昏迷的大虎,正要抱着他冲出去时,大虎醒了过来。他看清抱着自己的人后,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
“晟少爷,你别管我,我不行了,快……快去蓬……溪……。。”挣扎着说完这句后,大虎浑身的劲头一散,人已然咽气。
晟傲毅这时才发现手上粘粘的,是大虎的血,刚才大虎倒的位置更浸着一大汪血渍。这不是普通的失火,大虎显然早已遭受重创,晟傲毅立即意识到。
火苗已呼呼窜至晟傲毅脚边,“蓬溪?”晟傲毅脑子里闪过大虎用尽力气的最后一句话。
“不好!”晟傲毅的迟疑转瞬即逝,他放下大虎迅速窜出火海,往蓬溪奔去……。
“这人怎么了,怎么一会儿窜进一会儿窜出的……”
“不会是借机发财的贼偷吧?”
“咳,真是世风日下啊,这种财也想取。”
“不像哦,看他两手空空料也没拿着什么……。”
“咦,你们看他的衣衫着火了……”
围观众人只见衫摆着火的晟傲毅迅速消失在夜幕中,兀在背后议论不休。
……
“晚了……。。”
晟傲毅赶到蓬溪李宅,只见宅内一片凌乱,大虎娘子和母亲均倒在了血泊之中,找遍宅子却未曾寻着宛儿和小丫………。
沮丧、悲痛,抑或是别的什么,晟傲毅已经分辨不出自己心情。当他拖着沉重的脚步来到后园,却惊异的发现那株被婆婆和宛儿重新栽种后的茉莉在月光下的微风中摇曳。
顿了顿后,晟傲毅带上这株茉莉消失在夜色中………
两个时辰后,当天边泛出了鱼肚白,晟氏漕运钱塘分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