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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轻狂-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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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被人看到堂堂少师抱着沈府未出阁的娇娇,天下将哗然,然而程思扬觉得,荀阳不是那种做事仓促只顾自己的人,“你且放心吧,荀阳待阿初是真心的,我只劝你莫要真的对阿初上心,她若是被荀阳看中了,你大抵是没有机会了。”

萧九不语,眼波深沉。

“或许你觉得你与阿初认识的时间,比他要早的多,你与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而他与阿初不过是有着半生不熟的师生关系,你在阿初心中当是比荀阳更重的,可我若是告诉你,荀少师在阿初尚未出生那时便开始关怀她,你可还会这般想?”程思扬觉得自己在离开之前应该让萧九打消了对沈云初的心思。

“他如何可能七八岁的年纪就关怀阿初?”萧九显然不信程思扬所说,“他那时候不过是险些被韦太后处死的累赘,他自身难保,尚在湘王府挣扎求存,直到五年前他去云州找我,才有机会见到了阿初。”

“我若是告诉你原因,你可否就死心了?”程思扬拎着手中的花椒酒,狠狠灌了几口才道。

“你说。”萧九声音很冷。

“山阴公主当初下嫁湘王时,荀阳的母亲便要被降为侍妾,她虽有嫡长子,却连平妻都算不上,自然心中不甘。为了保住荀阳的嫡长子之位,所以选择自缢而亡。”

萧九眼波微动,显然是没料到荀阳的身世竟然如此的坎坷。

程思扬继续道:“荀阳大抵是慧根早生的那种,否则也不会十岁就文名动天下。他听说陛下赐婚是为了拉拢湘王的权势,或者说是为了使湘王解除军权,做个安逸富贵不得参与朝政的驸马爷。而与湘王同病相怜的,是沈将军!”

萧九顿时坐直了身子,沈将军的故事,便是关系到沈云初的,他自然而然就倾心去关注,他对事关沈云初的所有事情都有兴趣。

“沈将军当初已经娶妻五年,夫妻恩爱甚笃,沈将军的夫人还怀有了六月身孕。但是同样被韦太后逼着抛弃妻子,娶了高阳郡主为妻。荀阳知道这件事情后,便开始关注沈将军被弃掉的妻子该如何应对,后来阿初的娘亲产后不治而死,荀阳越发觉得阿初跟他的命运相似,不自觉得就时常关怀她。”程思扬道。

“这些事情你是如何得知的?”萧九漂亮的眸子眨着,按理说荀阳的事情鲜少能被人翻出来,程思扬远在云州,这些私密的事情他不该得知才对,“是他让你转告我的吗?”

不用明说他是谁,两人都心知肚明,指的就是梁国高高在上的那位皇帝。

“果然瞒不过你。”程思扬笑笑,笑中有些苦涩,“陛下只是想让你知晓,荀阳对阿初势在必得,让你隐忍退让,不要为了区区女人得罪了荀少师,让他成为你登上高位的障碍。”

可不为友,至少不能为敌。

皇家对梵色与荀阳这两位在百姓心中地位崇高堪比皇室的圣人,既想利用,又要防着,远近亲疏甚是微妙。

“他五年前便不管我了,如今又来指手划脚,所图所想也不过梁王朝的百年基业,而于我来说,天下之重,轻于阿初,他让我放手我便要放手么?”萧九眸中冰冷成霜。

“抛开身份地位,皇图霸业,只说你与阿初二人如何?”程思扬叹气,知道陛下将这个劝说萧九的重任交给他,便是最重的担子!

“我们怎样?”萧九问。

“她仅当你是阿弟。”程思扬道,“她若是心仪你,又如何会对晋王殿下一见倾心?”

萧九嗤笑,“她当荀少师也是先生而已,如师,如父,纵使当我是阿弟,起码我们辈分还是平等的,所以我并不会输给荀少师。”

“你还没有看明白么?”程思扬有些不理解萧九的执拗,他本来对沈云初也是有些想法的,小时候每每想到长大后娶妻,想的都是沈云初那般的,后来是沈云初对晋王萧铭一见倾心订了亲,他便将自己的心思收了回去,但是萧九却似乎一直陷在里面。

他记得萧九进京之前曾问过他,“若是我的身份也是王爷,是不是就能娶阿初为妻?”

后来听说她与晋王没能拜堂成亲,萧九便决定上京认祖归宗。

“今晚的事情你若是没有看明白,我便清清楚楚地分析给你听。那杯梅花酿,自从阿初斟酒的时候,荀阳便已经料到阿初会喝掉,所以才事先在酒杯里放了催眠的药物,而你能料到?”程思扬问。

萧九眼波沉沉。

“他将阿初的心思都摸透了,他若是要算计阿初,阿初便逃不过,但是他不屑算计她,一直用心护着她,这样的荀少师你能比得上?”程思扬又问。

萧九抿紧了唇。

“荀少师那碗粥你可看到了?阿初今日身心俱疲,但是还是肯为他耐着性子煮粥,阿初的性子你应该也是了解的,她若是不想做的事情,拿把刀架在她脖子上她也不会做,难道这还不能证明阿初心里是喜欢荀少师的?”程思扬再问。

萧九漂亮的眸中闪过一丝阴郁。

程思扬叹息道:“陛下的意思是,尽早安排你认祖归宗,你若是厌恶九皇子的身份,陛下便忍痛割爱将你认作辰王爷的私生子。”

辰王爷是梁国最有权势的王爷,不仅在军中很有威望,而且终生未娶,府中关系简单,萧九过去便是辰王府的世子,终将继承辰王爷所有的人脉与权势。

“他倒是用心良苦!”萧九冷笑,将酒坛子一饮而尽,砸在地上,“我若是九皇子,岂不是将当年的丑闻重新抖出来,再说,拜太子殿下与晋王所赐,阿初此时大抵对皇室子弟敬而远之,我宁可选择做辰王爷的私生子。”

程思扬看着满地的狼籍,苦笑几声,也起身去睡觉了。

而荀阳带着沈云初直接飞进了梧桐苑,院中的奴都睡下了,到了该歇息的时间沈云初还不回来,翠丫便意识到危机感,连忙找罗妈妈知晓,锁了院门,让众人都睡下了。

所以荀阳抱着沈云初一直走到最里面的主屋,也没有撞见闲杂人等。

罗妈妈与翠丫见到荀阳抱着沈云初,都唬了一跳,罗妈妈赶紧往外面多瞅了几眼,见没有可疑的人看到,这才拍着胸腔问道:“吓死老奴了,我家娇娇这是怎么了,竟劳烦少师大人亲自送她回来?”

“无事,你去熬碗醒酒汤来。”荀阳淡淡道。

罗妈妈这才注意到沈云初身上有酒味,赶紧在平时替沈云初熬药的地方熬了碗醒酒汤,而翠丫则主动将帐中床榻收拾一番。

“你去准备热汤,你家娇娇体寒,又服用了雪莲制的药丸,我帮她驱寒。”荀阳与翠丫有些熟识,又怕她想歪了不肯照做,所以多解释了几句。

翠丫应声而去。

待罗妈妈将热腾腾的醒酒汤端过来,沈云初已经被荀阳搁在床榻上,睡得酣畅。

“你退下吧。”荀阳面无表情地吩咐道。

罗妈妈自然不肯,大半夜的,荀阳虽说是梁国的圣人,可到底是个男人,将她家娇娇抱回来,又要独处,这如何使得?

荀阳见她不动弹,淡淡的眸光扫过去,“还不退下?”

罗妈妈被他淡漠的眸光一扫,浑身一颤,后背冒出许多冷汗,却还是硬着头皮道:“少师大人。如今是深夜,您留在此处已经是于礼不合,又怎能与我家娇娇独处,娇娇的名节岂不是要被荀少师搞坏了。”

荀阳懒得理会她。

他看沈云初睡得很熟,又不忍心喊醒她,便将她背后垫了三只靠枕,在她耳边轻声道,“阿初,喝点醒酒汤再睡,如若不然,你明早该头疼了,那花椒酒的后颈很是凶悍。”

沈云初哼哼。

荀阳唇角微勾,用未受伤的左手端起那碗醒酒汤,自己先饮了一口,试了试温度,然后才递到她唇边,“乖,张嘴。”

沈云初再次哼哼,不耐烦地要翻身。

荀阳淡雅的眉眼间闪过丝无奈,再次饮了一口,覆到她唇上,渡给她。

孟妈妈险些晕过去,“少师大人,男女授受不亲,您万万不可轻薄我家娇娇啊!”

荀阳蹙眉,轻轻挥袖,一股大力袭来,孟妈妈后退到屏风外面,僵在原地一动不动,老目中泪光闪闪,好似眼睁睁看着自己娇娇被坏人欺侮般,眼神无比哀戚,老奴无用啊!。

她被点住了穴道。

沈云初喝了许多酒,此时到底是口渴了,荀阳喂她醒酒汤,她本能就想喝到嘴里,每次都迫不及待地去汲取,小舌头意犹未尽地刷着他口中残存的湿润,荀阳微愣,很想死死抱住她啃一通,可见她口渴,只好忍着自己的欲念。

活色生香

荀阳极其有耐心地将那碗醒酒汤小口小口的喂给她,沈云初因为催睡药物的关系,脑子昏昏沉沉的睡着。

梦里面梦到口渴了,茶盏里面的茶如何也不够喝,还只能小口小口地抿着,她心中郁结,便蹙起了眉,饮茶的时候双手抱住茶盏,恨不能将茶盏底部的最后一滴都喝进嘴里。

延伸到梦境之外,便是双手紧紧地环住荀阳的脖子,将他无限制地拉近,然后贪婪地吮(这里防和谐)吸他口中的湿润。纵使一切依恋的动作都是本能反应,然而荀阳还是被她惹出浑身的火。

然而荀阳不忍她口渴难受,极力忍着心中翻腾的渴望,直到最后一口,荀阳才迫不及待地覆上她的唇,堵得她不能呼吸之时,这才细水长流般地渡给她,沈云初等不及,主动伸出舌头去汲取,荀阳墨色的眸中笑意盈盈,趁机将她的舌头吸进来嬉戏着。

终于得偿所愿,荀阳轻轻托起她的后脑,极尽缠绵。

若是沈云初此刻醒着,定然会骂他黑心黑肺,连喂药都要算计她,占尽她的便宜。沈云初被他吻得透不过气,只觉得难受,本能地哼哼着,然而这声音因着他肆意疼爱的缘故,听起来太过销魂,荀阳忍不住低叹一声,将她搂得越发紧了,真想赶紧娶妻洞房。

“少师——”

翠丫进来之时,就看到帐中纠缠的人影,低叫一声,撞翻了桌子上的碗。罗妈妈见状,便猜到了几分内室的情景,脸上的老泪流的更厉害了,死死地瞪着内室的方向,恨不能冲进出将荀阳这个轻薄她家娇娇的伪圣人千刀万剐。

“少师,热汤准备好了!”翠丫虽然心中无比震惊,但是也只好硬着头皮禀告道。

荀阳被翠丫打断,脸上没有丝毫的尴尬之色,尽管他如诗如画的眉眼间一片迷离之态,然而他的语气依旧清清冷冷的,“嗯。”

然后他长臂一伸,将沈云初抱了起来,朝浴室走去。走到罗妈妈旁边的时候,长袖一甩,解开了罗妈妈的穴道。

罗妈妈当即就要扑上去找他拼命,却被翠丫给拦下了,“罗妈妈,不可造次!”

罗妈妈情绪很激动,狠狠地甩开翠丫,“你究竟安得什么心?若是我不拦着,娇娇的清白可就毁了!”

翠丫拦不住,罗妈妈冲到荀阳面前,威胁道:“你快些放开我家娇娇,否则我便要大喊了,到时候大家都没脸!”

荀阳上次来夜探梧桐苑,恰好罗妈妈不在,翠丫也刚好去外面了,他就怕遇到罗妈妈这等纠缠的,不知轻重嚷嚷出来,弄得大家都没脸,如今听她恐吓,看她惶恐的模样,便知道她不是个糊涂的,不会将事情闹大,心也稍稍放宽了些,冷哼道:“若是想闹得人尽皆知,毁了你家娇娇的清誉,你便尽管喊出来罢。”

罗妈妈顿时闭嘴,连哭声都刻意压低了。荀阳淡淡地扫了她一眼,直接抱着沈云初往浴室走去。

“是老奴瞎了眼,这才引狼入室!”罗妈妈自然分得清轻重,但是并不意味着她就允许荀阳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为所欲为,说着便去追荀阳,先是一副老母鸡护崽子的模样,似乎要拼命,待荀阳淡淡的眸光落在她身上,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威压感,然后她禁不住跪下哀求道:“少师大人若是还有半分良知,就不该欺负我家娇娇,你将她还给老奴,老奴便当做今晚没有见过少师大人,以后各不相干,老奴不会出去乱说,坏了您的圣名,您也放过我家娇娇,若是老奴哪里冒犯了少师大人,老奴愿意以死谢罪,只求少时大人放过我家娇娇啊!”

“她是我的妇人。”荀阳懒得理会她,甩开袖子抱着沈云初直接进了浴室。

不知道是荀阳的话太具有杀伤力,还是荀阳拂袖的动作带了内力,罗妈妈踉跄后退几步,勉强扶住桌角才稳住身子,瞪着翠丫问道:“你老实招来,你时常跟着娇娇,荀少师与娇娇究竟有没有那种……私(这里防和谐)情?”

“少师大人待娇娇从来都是极好的,在菩提山上时也每每与娇娇同桌而食,同寝而居,同榻而卧,甚至还亲自替娇娇沐浴更衣,但是那些都只是为了帮娇娇驱除体内的寒气,医者父母心,应该不至于……”翠丫不敢打保证,她陡然想起去菩提寺前夜听到的动静,还有,娇娇数次与荀少师独处,难免会有肌肤相亲,究竟是否发生过什么,她可不敢保证。

“糊涂啊!”罗妈妈老泪纵横地呵斥翠丫,“你怎能允许他们孤男寡女独处!”

同桌而食,同寝而居,同榻而卧!

罗妈妈越听越揪心,险些晕厥过去,瘫软在地上低声哭诉道:“我如何对得住夫人啊!她将唯一的血脉托付给我,我却没能守好她,致使她误入歧途,即便是到了九泉之下,我都无颜再见夫人啊!老天你真不开眼啊!”

翠丫听的一头雾水的,竟然猜不出她口中的夫人究竟是哪位,若是老夫人,也不该如此称呼,若是如今的夫人韦氏,那就更不可能了,作为沈云初的贴身侍女,对他们貌合神离的母女关系还是能看的明白的。

“罗妈妈你快别哭了,若是被别的奴听到,你如何能辩解的清楚啊!罗妈妈你想想,少师大人是娇娇的先生,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少师大人又怎会与娇娇发生什么,不过是用真气替娇娇排除体内的寒气而已啊,在大夫眼中,救命的时刻哪里还顾得着伦理纲常男女之别,不过是病人与非病人罢了,罗妈妈若是如此才是将娇娇置于绝境啊!”翠丫宽慰她,这才发觉罗妈妈待娇娇的心真是忠诚啊!

罗妈妈接受了现实,也只能往好的地方想,她甩袖子擦着老泪,再无平日里干练淡然的模样,拉着翠丫的手急急地问,“你与我仔细说说,他们平日里究竟是个怎么样的相处法,同塌而眠的时候可有宽衣解带?”

“没有!”翠丫摇头,很肯定地道:“罗妈妈纵使不信少师大人的品行,也该相信娇娇才是,娇娇是那般不知轻重的女子么?”

“我也只是怕她年纪小,不经人事被人给骗了去!”罗妈妈慢慢镇定下来,“想来荀少师应该不会做出过分的事情才对,毕竟论年纪来说,都能做娇娇半个父亲了。”

罗妈妈这时候早就将二八少女嫁给八十二岁高龄的贵族做小妾的事情自动排除了,也将荀阳口中那句“他的妇人”给自动遗忘了,遇到这等惶恐不堪的事情,只能不断说服自己往好的可能那方面想。

这时候荀阳浑身湿漉漉的抱着沈云初出来了,听到她说他能做沈云初半个父亲,俊脸顿时黑了。沈云初身上只裹了浴裙,洁白的肩膀与手臂都露在外面,还有半截修长的小腿,从荀阳怀里掉出来,摇来晃去的,活色春香的。

罗妈妈再次险些晕厥过去,指责道:“你……圣人不是常说非礼勿视,非礼勿观,非礼勿言,你怎能……你快些将我们娇娇遮住,遮严点,然后速速离去!”

“你家娇娇本就体寒,近来又用雪莲救命,若是她体内寒气驱不出去,便终生不孕,你们难不成想害她?”荀阳分外不悦,尤其是听到罗妈妈嫌弃他老的那句话之后,越发没有好脸色,将沈云初放进芙蓉帐中,冷声道:“你们都出去!”

罗妈妈自然不肯,荀阳二话不说,拂袖将她穴道点住,吩咐翠丫道:“将她带到外间去,莫要耽误我替你家娇娇驱除寒气。”

翠丫沉默瞬间,然后依言将罗妈妈带到了外间的炕上,又替她盖了层被子。

荀阳对罗妈妈这等忠心为主的奴,烦不胜烦,然而有人诚心待沈云初他自然是高兴的,只是这份忠心扰了他,便喜忧参半了,他禁不住还是想哪天,想个法子将罗妈妈调回稻香村的好,如若不然的话,往后他便没有机会夜探梧桐苑。

沈云初睡得香甜,荀阳看了她片刻,冷峻的眉眼柔软下来,然后伸手将身上的衣衫褪去,扫了眼右臂渗出来的血,他随便收拾了一下,掀开被子钻进了她的被窝,熄了床角的灯,抱着她往床榻里面滚了滚。

一夜无事。

第二天,沈云初醒过来的时候,本能想翻身,却被死死地扣着,她蹙眉,睁开眼看到的是一张如诗如画的俊脸,还是放大版的,连睫毛的根数都能数清楚。

沈云初咽口水。

莫非这便是醉吟先生常说的春梦了无痕?荀阳竟然跑到她的梦中来,这委实是太过骇人了,她对荀阳的心思,什么时候这般不受控制了?

她又一想,不对,不是梦,因为荀阳勒得她腰疼!

“荀阳——”沈云初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告诉自己不能喊,她低声嘶吼道,“荀阳那个罔顾人伦的禽(这里防和谐)兽。你怎会出现在我的床榻上?”

你不要脸

“莫要说话,好吵啊!”荀阳委屈地伸手捂她的嘴巴,声音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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