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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隐蹙眉,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你与白瑚相识?”
红狐恨恨地挣扎道:“岂止认识,她说她相中了凡界的一名男子,容貌气度皆属上流,说得我心动不已。可这男子身边有人护着,恐怕就是你吧?她怂恿我去把你引开……”
凤隐听到这里已然听不下去,脑海里一片空白,踉踉跄跄爬上云头,用堪比流星飞火的速度返回崔宅。
崔宅的后花园与凤隐离开时并无什么不同,画案依然规整地搁在原处,案上的纸笔砚台也好好的放在原处,唯一不见的是袁檀。
她心存侥幸地冲向厢房,在走廊迎面碰到赵陵,他瞅了瞅她身后,疑惑道:“夫人不是和公子在后花园,怎么自己先回来了?”
凤隐脸容瞬间变得惨白,呆呆地望着他,半晌,撑着额头苦笑:“我怎么这么笨,怎么又把袁檀给弄丢了?”
第27章 借刀杀人
园中一阵清幽静谧,袁檀折回案旁,垂眸看着那微有瑕疵的画,他凝神想了想,提笔在画上勾勒数笔,一株清雅华贵的白玉兰盈盈盛开在她身侧,斜伸出来的玉兰花将那滴墨迹遮掩得恰到好处。
袁檀正欲一气呵成将画做完,陡然一道身影罩下,挡住了眼前的光亮。他微微抬眼,对上一张千娇百媚的脸容。
是白瑚。
袁檀稍微一想便明白过来,使的调虎离山计么?眼睑垂下,思绪随着手中的画笔运转。
“袁公子,我是来救你的。”白瑚本对袁檀势在必得,却被凤隐阻挠,她既不甘心又妒恨,偏偏摸不清凤隐的底细,不敢冒然动手。只好一直跟着两人,伺机而动,后来偶遇空有美貌的红狐,她心中一动,便挑唆红狐将凤隐引开,任她们去斗,她则坐收渔翁之利。
“救我?”袁檀的目光仍落在画上,语声极淡。
“袁公子可能难以置信,但我将要说的都是实话。”白瑚万分诚恳道,“那位凤隐姑娘乃是狐妖,专门吸人精气,你跟她在一起久了,恐怕会……袁公子,你随我走吧。”
袁檀顿住,半晌,抬起头来:“其实我早就感觉到她不是人,但有所忌惮。”
“公子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留在她身边?”白瑚随口问道,渐渐逼近他,隐在袖口下的手掌慢慢凝聚起绿色的光芒,心里打算袁檀若不乖乖跟她走,就把他弄晕直接扛走。
袁檀目光一闪,沉声道:“她身上有一种东西是我想得到的。”
白瑚闻言,手下一顿:“她身上有什么东西?”
“一件东西而已。”袁檀含糊以辞。
他越是遮掩,白瑚越是疑惑,而且他言辞闪烁,一副生怕她知道会跟他抢的样子。再联想到凤隐不凡的身份,脑中灵光一闪:难道是仙药?
“到底是什么东西?”她语声愈发温柔。
袁檀仍是不愿多谈。白瑚愈发笃定自己的猜测,媚眼一转,顷刻之间流下泪来:“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重要?她是妖啊,你在她身边随时会有危险!公子,我是关心你。”
袁檀佯装受她风情蛊惑,被她心意感动,才道:“似乎是一种仙药,叫白水灵蛤。”他只是无意中听凤隐提过,并不清楚是什么东西,暂且一试而已。
白水灵蛤确实是一种仙药,若服用它,对修身成仙有极大功效。白瑚闻言暗喜,悄悄撤回法力,试探地问:“这东西在哪?”
尽管她装得镇定,终究抵不过心里的贪欲。袁檀垂眸不动声色道:“我托一位朋友保管着,你同我一起去取?”
白瑚半信半疑,但又抵挡不住仙药的诱惑,料区区一个凡人也玩弄不出什么花样来,等他取来仙药,她再趁机夺过来。心里打定主意,脸上的笑愈加柔媚:“好,我们现在就去。”
袁檀不动声色地走在前头,心思百转千回,最后停在宇文邕的宅邸。
门口的侍卫拦住他:“何人?”
“在下袁檀,劳烦通禀一声。”宇文邕派人监视了自己几日,必定将自己的身份查得一清二楚,否则不会撤去监视的人。袁檀料想此番自己主动见他,他一定会感到困惑。
果不其然,困惑的宇文邕着仆人将袁檀请了进去,白瑚亦步亦趋地跟着。穿过雅致的庭院,两人来到厅堂前,白瑚被侍卫拦在门外,袁檀则独自进去。
宇文邕端坐在长案之后,小小的年纪,坐相很是端庄。
侍女奉好茶便又退开。宇文邕上下打量袁檀:“陈郡袁氏,昔日的南方士族早已随着建康的陷落而落没,真是可惜。你找我,是想投在我门下,建一番功业?”
“不是。”袁檀端起茶杯,神情隐在水雾里。
宇文邕挑眉:“哦?”
袁檀沉静了会儿道:“据说白狐是种祥物,我此番来是想献给宇文公子。”
“白狐?”宇文邕不为所动,“我从不信这些,人定胜天。”
“宇文公子不信但是天下人信。”袁檀顿了顿,“我听说大冢宰(宇文邕的父亲)即将北巡,宇文公子事亲至孝,何不献上白狐令大冢宰高兴一下,预示此次北巡是个好兆头,大冢宰代天巡狩是天命所归。”
换言之,宇文氏想取魏而代之,总要弄出点符瑞祥兆来以示自己是天命所归。锦上添花的事没有人会拒绝。
宇文邕难得笑了:“哪里来的白狐?”
“就在门外。”袁檀猛然拉开门。久候在门外的白瑚耐心告罄,拨开拦路的侍卫,一脚跨了进来。
袁檀往后退了几步。白瑚逼近几步:“你……”猛然觉得气氛有些不对,眼风扫过去,只见宇文邕挑眉望着她,她脚下一软,霎时间,脸色惨白如纸。
宇文邕奇道:“这是?”
袁檀重新落坐,斟了杯茶道:“白狐。”
宇文邕再沉稳也不过是个少年,讶然道:“白狐修成了人形?”
袁檀微微颔首:“似乎是的。”
白瑚一手撑在案上不让自己倒下,含泪目光移向袁檀:“我一心为你,你竟然算计我?”
袁檀哂笑:“你若不是心生邪念,又怎么会有人算计你?”
白瑚垂眸掩饰眼里的怨毒,猛然抬起手扯开腰间的衣带,罩体的白衫飘落在地,宛如一朵圣洁的白玉兰在脚下盛开,她说出的话却浪荡至极:“公子不想与我燕好吗?”
一般情况下,美人计是颇为管用的,尤其还是白瑚这样又美又媚的美人。
可是,白瑚面前的二人都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时常出入宫廷馆舍,贵族府邸,而这些地方最不缺的就是女人,绝色佳丽他们见得多了,最最关键的是他俩本身就是颇为沉得住气的主,别说白瑚脱光光,就算当场表演起活春宫,他二人照样泰然自若地聊天喝茶。
白瑚仍然执迷不悟,继续脱衣服。
宇文邕和袁檀视若无睹地继续喝茶聊天。
不一会儿,白瑚撑不住,软软地瘫倒在地上,臀间陡然抖出一条长长的尾巴来,毛色雪白,渐渐的,罗衫被雪白的绒毛一点一点吞噬,最终显出原形来,是一只通体洁白,玉雪可爱的小狐狸。
袁檀蹲下身来,看着散落在地上的一个白瓷瓶,瓶塞脱落在地,一股淡香飘入鼻间,他本能屏住呼吸,施施然起身道:“这只白狐就交给宇文公子处理了。”
***
凤隐又折回崔宅十里外的树林,本想好好审问红狐一番,红狐却不知被谁救走了,徒留下捆妖锁挂在树枝上飘荡。她脑中轰然一响,站在原地呆了半晌,深吸了口气,袁檀那么聪明,一定会想办法和狐妖斡旋,眼下她要找到他。
但是怎么找呢?凤隐静下心来想了想,然后去附近农户借了一只黑犬,犬通人性,只要让黑犬嗅一嗅袁檀身上的气味,它便能闻着味道找到袁檀所在之处。而袁檀的气味,只能从他的寝室提取。
庭院里铺满了残花,凤隐抱着黑犬站定在紧闭的厢房前,定了定神,方要推门,那扇门吱呀一声,被人从里面打开。
凤隐以为是赵陵,正待侧身避开,不经意抬眸,与屋里的人视线对上,他似乎是刚沐浴过,长发湿漉漉地披散在肩头,一手搭在门板上,一手闲闲拢了衣襟,脸上有丝绯红。
一门之隔,恍若遥远的天边。
凤隐怔怔地望着他。
黑犬不安分地在她怀里扭动了下,随即跳开。凤隐猛然回神,捂住双眼,慌乱地退后几步道:“我一定是在做梦。”
袁檀拉下她的手,似笑非笑:“我就在你眼前,你不是在做梦。”
凤隐闭上眼睛:“不,我一定是在做梦。”
袁檀坚定地握住她的手,他掌心的温度如此灼热,不会有假。她颤了颤,蓦然扑到他怀里,终于忍不住咬着唇呜咽出声,“袁檀……”她牙齿打着颤,“七年前在建康,成千上万堆积的尸体,我找不到你,这次也是,我怎么也找不到你,你知道我有多么……害怕吗?不要,再也不要分开了,一刻也不要。”
袁檀搂着她低声哄了几句:“我有自保的能力,说不定必要时还能保护你。嘘,有人过来了,别哭了。”
凤隐自他怀里抬头,只见垂花拱门处走来一位手执羽扇,风姿倜傥的男子,正是崔伯玉,尾随在他身后的是赵陵和两个娇艳的女子。
凤隐觉得她这眼眶红红的模样实在不宜见人,闪身躲到门后。
眨眼的功夫,崔伯玉走至袁檀面前,见袁檀目光清明,不由愣了一愣:“我听赵陵说你中了媚毒,十分难受,需要与女子合欢才能的救治,偏巧弟妹又不在,我便择了家中两个貌美姬妾过来……”
凤隐听到这里,忍不住自门后踱了出来。
崔伯玉摇羽扇的手一顿,责备的目光移向赵陵。赵陵心虚地埋了头不说话。
凤隐轻飘飘的眼神打量那两个女子几眼,一个红衣婀娜,一个绿衣翩跹,一红一绿搭配得很是喜庆。她抽了抽嘴角,这两个女人是崔伯玉的妾?果然够大方,真正做到了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送女人就像是送衣服似的,毫不手软。再瞧袁檀脸上毫无吃惊神色,显然对这档子事司空见惯,倒显得她没见识了。
凤隐皮笑肉不笑地说:“崔公子太客气了。”
崔伯玉讪讪道:“应该的。”与其说他大方,不如说婢女地位着实低下,就算转手送于他人也没什么稀奇。
袁檀淡然道:“崔兄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拙荆是个醋坛子。”
崔伯玉哈哈一笑:“如此,我走便是。”
崔伯玉领着两个女人一路分花拂柳地离去,赵陵也颇识趣,眨眼溜得不见人影。
凤隐将袁檀拉入房里,顺手带上了门,“我看看,你哪像中媚毒的样子。”
第28章 冤家路窄
凤隐凑过来说:“我看看,你哪像中了媚毒的样子。”
袁檀笑道:“我借宇文邕之手解决掉了白瑚,她现出原形后,身上掉出一个瓷瓶,我初时不知瓶中是何物,大意之下吸入一小部分,后来才知晓那是媚药,想必是她用来迷惑男子的。好在我吸入的份量极浅,定力稍强点便可熬过去。刚才又浇了两桶冷水,哪还会有什么事。”
他发梢犹在滴水,凤隐取来汗巾一边为他擦拭一边说道:“四月的天不冷但也算不上热,你浇冷水?感染了风寒怎么办。”
凡人大都很脆弱,有时一个小小的风寒都能夺去性命,实在是匪夷所思得紧。
袁檀似笑非笑道:“哦?难道你让我去碰别的女人?”
凤隐一眼瞪过去:“你休想。”嘴上虽如此说,手下的动作却温柔至极。
因为崔伯玉很大方,送女人送得毫不手软,凤隐对此颇有微词。
再后来,她无意中听到崔伯玉私下里对袁檀道:“弟妹确实国色倾城,但女人就好比衣服,纵是再华丽你也不能死穿着这一件,否则会让人取笑。而且寻常男子都要纳一两个妾,更何况咱们是士族。”
男子三妻四妾,自古皆然。全天下的男人都会举双手赞成崔伯玉的论点。袁檀却道:“没遇到她之前,我觉得女人是个累赘,遇到她之后,我只愿背负她一个累赘。”
崔伯玉有些不敢置信,在这个纳妾成风的时代,袁檀的想法实在是……独树一帜。他闭了嘴,不再多言。
凤隐自是窃喜,但她真是担心崔伯玉偷偷送女人给袁檀,虽然袁檀必定会拒绝,但是一直拒绝人家的美意也不太好。于是她有意无意暗示袁檀:“我们叨扰崔公子多日,是不是该走了?”
袁檀想了想道:“也好。”
崔伯玉再三挽留,袁檀去意已决,他只好徒然长叹。
那日,天空湛蓝,飘着几朵皎皎白云。崔伯玉命人备好了车马,一切也收拾妥当,就在这时,宇文邕派人半是强硬半是有礼地将袁檀请了去。
自打把袁檀弄丢两次后,凤隐几乎寸步不离地跟着他。袁檀嘴上笑她谨慎得过了头,其实还是挺享受她这种黏乎劲的。
这次也不例外,进了宇文邕的宅邸,袁檀坐在堂上,凤隐则隐了仙身尾随在他身后。
堂上放了一个黑漆漆的铁笼,笼子里圈着一只玉雪可爱的小白狐,形容有些憔悴。宇文邕就站在铁笼前,他盯着白狐看了半晌,缓缓道:“这只白狐看起来漂亮温驯,却十分厉害,几次试图逃脱,还抓伤了我的几个侍卫,但是只要我一接近,它就浑身打哆嗦。乖乖伏首。它似乎相当怕我。”顿了顿,续道:“我就在想,你说要献白狐给我,其实是借我之手制服它吧?”
宇文邕说到这里,缓缓转过身,眼神锐利地盯着袁檀。
凤隐暗叹,这屁大点的孩子眼神竟有如此杀伤力,果然不愧是当皇帝的料。而袁檀在如此威严的注视下,丝毫没有压力,果然不愧是她看上的男人。
只听袁檀说:“我们各得其所,何乐而不为?”
宇文邕沉着脸,突然笑了一下:“你很坦诚。我看你也是个人才,不如投到我门下,正可一展长才。”
小小年纪就知道延揽人才,前途必定不可限量。可袁檀这样的人才不想被他延揽,轻描淡写地婉言谢绝了。
宇文邕道:“你不妨再考虑考虑。”
宇文邕既然让袁檀好好考虑,那一时半会是走不了的。凤隐十分忧心:这事不好办,如果答应了宇文邕就违背了自己的初衷,如果不答应,谁知道他会不会一刀杀了袁檀,宁可让他死了,也不能为他人所用。
当她把这想法告知袁檀时,袁檀面露古怪:“你多虑了,我还没有令他刮目相看到产生这种偏激的想法。”
凤隐这才稍稍放下心,继而又道:“你想不想试试飞起来的感觉?”
袁檀:“嗯?”
凤隐又摇头:“不行,如果我们一走了之,宇文邕盛怒之下迁怒崔伯玉怎么办。”
袁檀冷静地分析道:“宇文邕城府颇深,他不会为了一个我去得罪一个庞大的家族。”
“那还等什么,我们走。”
天边的一朵白云骤然飘来,降在头顶上空。凤隐抱起袁檀一个腾空,轻飘飘地落在云头。
陡然凌空的感觉令袁檀有些不适,堪堪稳住身形,他定了定神,翻腾的云海触手可及,万丈霞光在眼前铺陈,绚丽之极。
越往高空,空气越是稀薄,袁檀*凡胎,肯定承受不住。是以凤隐不敢飞得太高,只在半空中游荡。
袁檀俯瞰下去,宫殿林立的未央宫,繁华如水的街道,错落有致的贵族宅邸,巍峨壮丽的长安城就在他脚下,渺小得犹如沧海一粟。
凤隐转头看着袁檀,却见他面上平静如水,她微有些诧异,虽然袁檀素来喜怒不形于色,沉稳过了头,但飞到天上他都能保持这份沉稳,实在不简单。她不由问道:“飞起来的感觉如何?”
袁檀沉默半晌说:“我肯定自己是第一次腾云,但这种轻飘飘的感觉无端令我熟悉。”
凤隐说:“你服五石散也有这种轻飘飘的感觉吧?不要混淆。”
袁檀说:“那不一样。”
凤隐斟酌了下又道:“或许是梦游的时候,也有轻飘飘的感觉。”
袁檀:“……”
说话间,只见一白衣飘飘的身影乘着云迎面飞来,凤隐定睛一瞧,原来是云姝仙子。
冤家的路怎么就如此窄呢。凤隐正想掉转云头避开她,她却眼尖地发现,云海里一个翻腾,正落在凤隐面前。
凤隐不动声色地将袁檀挡在身后,他虽不明其意,却也很配合地背过身去。
云姝仙子身着朝霞衣,脚踩流云履,巧笑倩兮地走近凤隐,美目转盼:“我隔老远看着像是三公主,想不到真是你。”
凤隐虚应了一声:“真巧。”
云姝仙子瞥了眼她身后的袁檀,虽看不到面貌,但他周身半点仙气也无,不由掩唇讶然道:“他竟是个凡人……啊,也是,三公主名声不太好,四海八荒没人敢要,只能屈就自己找个凡人。”
身为沧尧最忠实的爱慕者之一,云姝仙子几乎将沧尧说过的话奉为圭臬,沧尧说凤隐顽劣不堪,那就真的是顽劣不堪,断然不容置疑。她每每见到凤隐,言语上总是要揶揄几句,这没什么,凤隐大度不予计较。
可眼下有一个令她十分头痛的问题,就是云姝仙子十分的长舌和八卦,且擅长添油加醋。别说她和袁檀真的在一起,就算他们没在一起,云姝仙子那张嘴也会将两人凑在一起,回天界后必定要大肆宣扬一番,到那时,可怎么得了?
父王一定会派人将她绑回去,再幽禁个百八十天,等她出来时,袁檀早已身归黄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