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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欲娶之必先毁之-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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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供御囚被安置在宣光殿殿下的一角处。

高洋此刻在宣光殿里大起歌舞,大殿之中,丝竹管弦之声靡靡入耳,舞姬长袖舞动得如行流水般。

高洋膝上坐了一名千娇百媚的女子,他紧紧揽着膝上的女子,衣襟大敞地坐在玉座上恣意饮酒,那饮酒的方法跟灌白开水似的令凤隐十分咋舌。

宦官向高洋禀报狱囚已经送来,高洋闻言,深沉的眸子瞟来,嘴角扬起一丝诡谲的笑容来。却没有什么动作,又自顾自地饮起酒来。

酒酣到极致处,高洋突然推开坐在膝上的女人,女人猝不及防,被推倒在地,她没有起身,只是微扭过头,眼色含媚地看着高洋,微眯的丹凤眼含娇带嗔。

她这副表情却是白做了,高洋没理她,提剑踉踉跄跄地走下去。

女人脸色暗了暗,直起身子,若无其事地喝起酒来。

高洋加入舞姬之中,舞姬个个花容失色,一时停了下来。

高洋嘻嘻笑道:“莫停,莫停。”说着,剑花一挽,舞起剑来,口中还吟唱着。舞姬们不敢抗命,只好继续跳下去,舞姿却是没刚才优美潇洒了,一个个跟腿抽了筋似的跳得十分僵硬。

高洋舞了一段,也察觉出舞姬们没方才跳得好,大笑着说:“朕来教你们。”他话一说完,手腕一翻,长剑插入在他身后的一个舞姬身体,再迅速地拔出来,一进一出毫不犹豫。舞姬们大惊失色,纷纷奔逃。

高洋笑得愈加邪肆,他一连杀了几个,又醉醺醺地拎着剑朝狱囚走来。他的衣襟本就敞着,又因为舞剑,衣襟更加向下脱落,此时已接近半裸,他却完全不在意,对着狱囚就是一阵砍杀。

凤隐和袁檀离得较远,相对安全,却见前面一个个活生生的人络绎倒下,死状极为凄惨。

袁檀此时悄悄移至凤隐前面挡住了她,他什么也没说,修长的身影看起来坚若磐石。

凤隐颤了颤,笼在衣袖里的手指略微抬起,一道浅浅的白光在指尖缓缓凝成。只有高洋昏厥,杀戮才会暂时终止。

其实她现在的状况不宜施法,否则会伤及仙元。可她没有办法,她不能,不能看着袁檀倒下。

即使眼前挥剑杀戮的人是个皇帝,动辄能左右天下局势的皇帝,她对他施法时若连带着改了他的命格,那法力也会全数反噬到自己身上。到那时,她不是半死不活,就是半活不死。

可是,她只能这样。

凤隐催动口诀,那道白光愈来愈强--电光火石间,杀戮突然停止,因为高洋杀着,杀着,突然见到狱囚中有个貌美如花的女囚,他色心大动,当下扔了剑,当着众人的面,一掌撕碎了女囚的衣服。

犯了死罪的人很少有善类,美丽的女人也不例外。而那美丽的女囚半推半就,竟……顺从了。

虽然两人的身体由柱子上悬挂的帷帐挡去了泰半,但女囚白皙纤细的小腿露出半截,脚趾微微蜷起,晕出淡淡的桃红色,暧昧的呻吟声和喘息声无可避免地回荡在绮丽的宫室之内。

堂堂皇帝和一个死囚在大殿之上,当着诸多人的面表演起了活春宫,委实荒唐。

凤隐忙撤回法力,却因收得过猛,身子不由晃了晃。袁檀手快一把搀住了她,他望着她,目光瞬息万变,似有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为一声叹息。

凤隐心有余悸地捂着胸口,幸好,捡回一条小命。旋即又摸了摸脸,不禁佩服起袁檀的深谋远虑,“你若没给我抹泥巴,指不定我也会遭受污辱。”

“除非我死。”袁檀一字一字缓缓道。

呻吟声越来越大,方才坐在高洋膝上的女子眼中闪过浓浓的妒意。

隔了好一会儿,*方休,帷帐后传来高洋浪荡的笑声,他衣衫不整,脚步不稳地走出,招手唤来近侍,大笑道:“深合朕意,诏封为嫔。”

说完,抛下众人,独自离去。

殿上的女人缓缓走下来,女囚早已着好衣衫,脸上未褪的红晕和颈项上的红痕在在惹人遐思。女人冷冷瞥了她一眼,傲然越过,她身旁的侍女忙跟上,低声啐道:“薛嫔娘娘,她一个低贱的女囚凭什么和您平起平坐!”

侍女的话刚好落入袁檀耳中。

只听薛嫔咬了咬牙道:“明日陛下率百官和后宫在城东举行马射,她不去也就罢了,若是去了看我怎么让她难堪。”

***

袁檀和凤隐还有剩下的死囚被关在皇帝寝殿两侧的耳房里,估计是怕皇帝半夜起来想杀人,便把他们关在耳房里以做备用。

毕竟是皇帝寝殿旁的耳房,虽然人多显得拥挤了些,但是房屋很华丽,而且实用。

那些死囚纷纷蜷缩在角落里,互相依偎着,战战兢兢,甚至有人泣涕如雨,屋内连个蜡烛也没有,只能靠着从窗牖投来的月光分辨事物。

凤隐和袁檀坐在西南隅,她静了片刻,轻声问:“你饿吗?”

在牢里还有饭吃,皇宫里却没饭吃,凤隐由此得出一个结论,牢里的待遇比皇宫里的好。

袁檀摇头,半晌,忽然轻声道:“阿隐。”

凤隐:“嗯?”

袁檀正欲说什么,突然吱呀一声轻响,窗子被人从外边打开,紧接着一个白色的布袋被扔进来,随即窗子又阖上。

一个胆子稍微大些的上前打开布袋,借着月色,众人瞧得分明,是蒸饼,可是数量根本不够分。

只见那群囚犯犹如饿虎豺狼蜂拥而上,展开一场你死我活的争夺战,由于每个人手上都铐着铁链,入耳处一阵噼哩啪啦金属剧烈撞击的声音。

都大难临头了,还因为一点吃食大打出手,不是让亲痛仇快么?也许高洋很乐于见到这一幕。

凤隐手脚冰冷地缩进袁檀怀里,他垂眸,直直看着她,那双眼在莹莹月色里熠熠发亮。

凤隐耳根一红:“你老瞧着我做什么?”

袁檀没说话,在她颊畔落下一吻,他的唇冰凉冰凉。

凤隐直觉用手背挡住脸:“我的脸脏。”

袁檀轻笑:“我不嫌弃。”

“那你随便亲。”凤隐自发地把手放了下来。

两人都刻意避开沉重的话题。袁檀静了会儿,轻声道:“有时候想想,我似乎从没为你做过什么,明明你的要求那么小。”

凤隐一怔:“什么?”

“在我家后院竹林里,你让我弹《凤求凰》给你听,不过没有弹成,在崔家花园里你让我作画给你看,那幅画也没完成,说好要带你去看大草原的,眼下似乎不太可能实现。”

“确实,这些芝麻大点的事你没做过。”凤隐轻缓地说着,声音沙哑,“可是你等我等了七年。在磅礴大雨下背着重伤的我徒步下山。在邺城郊外你明明可以自己跑的,却没有舍我而去。也许别人的爱情需要风花雪月,可是我只在乎能拥有一颗诚挚的心。”

幽幽月色透过窗纱洒进来,笼在身上,如此宁静美好。袁檀目光移向窗外,沉默半晌才道:“我听说冥界有一种忘川水,喝了可以令人忘记前尘往事?”

“有啊,怎么了?”

“很好。”袁檀神色淡淡的,“若是我有什么意外,你就把我忘了吧。”

凤隐猛然坐直身子,脸色惨白:“你说什么?”

“你不要动,听我把话说完。”袁檀把她按进怀里,低声安抚了几句,又道,“其实在建康那会儿,你对总是我若即若离的,只因为我是个凡人,终究有一天会死去。是不是?”

凤隐没说话,头深深埋在他怀里。袁檀续道:“我也知道你一直想离开我,可是人生漫漫,一个人未免太过孤寂,我那时只想不择手段留下你,完全没有想到身后之事。”

他说到这里,顿了一顿:“是我自私了,当初不该使手段逼迫你留下。”

凤隐猛然抬头,一字一字说:“可是我喜欢你的不择手段。”眼一眨,落下泪来,“你不是一向很有办法么?我们一定可以出去的。”

袁檀托起她的下巴,缓缓拭去她的泪水,连带着脸上的泥巴也被拭去。他怔怔地看了会儿,道:“我们现在处于完全的劣势,根本毫无办法可言,而且高洋心思诡异难测,我只能做最坏的打算。

凤隐眨了眨眼,渐渐平静下来,轻声应道:“好,我们做最坏的打算,你死我死,你生我生。还有,忘川水是给凡人喝的,对我不起作用。”

袁檀心头一痛,面上却是一派沉静:“我终究会死的,差别只是早晚罢了,你早该有心理准备的。”

“我没有准备,我以为我们还有几十年的时间,一切可以从长计议,可是怎么、怎么会这么快,甚至连半年都不到。”凤隐轻声道,“袁檀,爱上你这样美好,我舍不得,舍不得。”

第35章 天子御囚(下)

耀日灼灼,侍卫执戟而列,庄严肃穆;皇家的宝盖羽幡,映天蔽日,鼓声喧天。中间笔直的御道上,侍卫跸喝开道,皇帝弃车乘马,身前身后随扈如云,宝马香车,连绵迤逦。

自宫城南门口至宫门前宽阔的广场,道路两旁挤满了前来看热闹的百姓。

而他们这些供御囚被几个侍卫押着走在队伍的最后头。

凤隐近旁的两个小宫女一看就是没见过什么世面的,眼角眉稍里掩不住雀跃道:“陛下要在城东举行马射游戏,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盛况。”

马射?顾名思义,就是骑马射箭,凤隐陡然背脊一寒:这高洋的打算该不会要把他们当活靶子吧?一抬眼,便对上袁檀的目光。

袁檀已经猜出她的想法,讽笑道:“以他的暴虐残忍,完全有可能做出以人当箭靶的可能。”

“你们两个又在这里交头接耳地做什么?”一个怒气冲冲的声音在侧后方响起。

凤隐和袁檀同时回头,只见一个侍卫挥着鞭子大步走来。对方待看清凤隐的面容,不由呆愣在原地,半晌,收起鞭子喃喃道:“怎么隔了一夜,这些囚犯里多出一位大美人来?”

凤隐十分佩服那个侍卫,悄声与袁檀道:“我满脸泥巴他竟然还看出我是个美人,目光是何等的犀利。”

袁檀轻抚着她的脸,目光深深:“你昨天流了那么多眼泪,我替你擦了又擦,哪还会有什么泥巴。”

凤隐大惊:“这可不行。”连忙蹲到地上捡泥巴。

虽然她对美丑没什么太清晰的概念,不过据周围的人说她长得还算不错,否则九重天上的太子殿下也不会单凭一幅画像就看上她,即使那幅画像是修饰过的,但和真人不会差太远就是了,所以露出脸来是真的很危险。

凤隐正要将泥朝脸上抹,袁檀忽然拉起她,轻声笑道:“这样很好,我想再看看你美丽的模样。”

这话无端令人心酸。

这时,后头御道一侧并排行来两驾步舆,步舆上的两人正是上次的薛嫔和那个女囚。

薛嫔高髻嵯峨,锦衣逦迤。女囚飞上枝头做了凤凰,也是珠翠满头,华服在身。两人言笑晏晏,看起来相处融洽,眼神分明凛冽如刀。

袁檀盯着她们看了好一会儿,不动声色地垂下眼睑。

凤隐察觉到袁檀异常的沉默,迟疑半晌道:“那个女囚只凭一张脸就飞上了枝头,要不我也去色诱高洋,我们再趁机逃跑?”

袁檀侧过头来,看着她,并不回应,眼里有暗流涌动。

凤隐讷讷地说:“你起初不也是打算色诱什么大将军?”

“我并没有打算真的色诱。”

“我也没打算真的色诱。”凤隐直叹气,“我只是想争取一些时间,也许会有转机呢。”

这时,两驾步舆愈来愈靠近,袁檀瞄准时机,打出一枚石子击中抬步舆的人的手,对方吃痛,手劲不禁一松,步舆失去平衡,向右侧翻倒。

薛嫔狼狈地自步舆上摔下来,打了个滚,恰巧滚到凤隐脚下,头上的玉钗步摇掉散落到地上。

薛嫔反应很快,拽着凤隐爬了起来,她似乎把凤隐当作了自己的侍女,身体靠着凤隐,还死死地她的手不肯松开。周围的侍卫侍女如梦初醒,纷纷围了上来,作出关切状。

那只做了凤凰的女囚瞧见薛嫔摔得如此狼狈,掩嘴直笑:“姐姐可要小心点。”一番嘲笑后,扬长而去。

薛嫔一手撑着额头,待那股疼痛减弱,才放下手,积蓄的怒火正要爆发,一抬眸对上凤隐的脸,呆了一呆,再看凤隐的打扮,登时让她想起了昨日那个女囚就是靠着一张脸媚惑了皇帝。

心念及此,薛嫔反而平静下来,寻思着找个借口把凤隐杀了,免得让皇帝看见又多一个与她争宠的。但眼下她若说要杀凤隐,侍卫们肯定会说这是供御囚,本来就是供皇帝所杀的,她实在不必多此一举,而且皇帝出行在即,在这里杀人未免不祥。

这里不能杀,那就只能另择一处了,总之,她绝对不会让皇帝有机会看到她。

几乎是立即的,薛嫔有些嫌恶地甩开凤隐,前行几步对自己的侍女低声吩咐了一番,便坐上步舆离去。

薛嫔的侍女疾步走来,看了眼凤隐,对着旁边的侍卫头儿低声道:“薛嫔娘娘说了,城东有一片幽深的树林,待会车驾行至树林,你悄悄把那个女囚拖到树林里杀了。”

这侍女很会办事,不由分说地往侍卫头儿的怀里塞宝贝。侍卫头儿嘴上说着不敢不敢,却还是笑纳了。

少一个死囚皇帝不会知道,但若因为一个死囚得罪皇帝宠爱的薛嫔,那就不划算了,更何况还有好处可得。所以薛嫔侍女的话刚出口,侍卫头儿立马同意。

薛嫔侍女和侍卫头窃窃私语的一幕落在凤隐眼里,她脑袋有些发懵,望向袁檀:“你要干什么?”

袁檀勾起唇角微微笑了,那丝笑竟有些说不出的落寞:“我知道你虽然有伤在身,但一两个侍卫你还是对付得了的,是不是?”

袁檀早就计划好一切。

宣光殿上,他察觉出薛嫔善妒,便寻思着利用,机会很快就来。

擦去凤隐脸上的污泥是第一步,弄翻薛嫔的步舆引起她的注意是第二步,利用薛嫔的妒嫉心赶走凤隐是第三步。

每一步可能出现的意外他都想到了,他料定薛嫔一定想杀掉凤隐,但她若是光明正大地杀很容易惹人疑窦。而他知道自皇宫到城东大驰道会经过一片树林。

这个季节,树木长得正是郁郁葱葱,只要不发出声音,藏身其中,很难被人发现,所以很适合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也很适合……逃跑。

如果中途不出现什么意外,凤隐应该可以逃跑。

“你到底想干什么?”凤隐见袁檀不答,自己沉下心来想了想,突然觉得醍醐灌顶,她抖着声音道:“原来你是这样打算的么?”

“我若死了,来生你再来寻我。”袁檀神色淡淡的,很是看得开。

凤隐面色发白,涩声道:“我明明比你强很多,到头来却还得让你保护,你让我情何以堪?”

袁檀轻叹一声:“一个男人若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你又让我情何以堪?”

凤隐垂下头,泪水吧嗒吧嗒地往下掉,双脚碾着泪水一步一步前行,视线渐渐模糊,她看不清袁檀的脸,眼前是大片幢幢的人影。

出了城郊,果然有一片蓊郁的树林。

凤隐身子虚弱,比不上健壮男子的脚力,自然落在最后,袁檀亦陪在她身侧。他们身后是幽深绵长的树林,疾风撩得树叶哗哗作响。

这时,本在前面的侍卫头儿朝下属使了个颜色,那下属会意,悄然移步到凤隐身后,凤隐身子一僵,悄悄凝神聚气,无论如何她要与袁檀在一起,谁都阻挡不了。正这么想着,却见袁檀握住了她的手,他轻声说:“不要浪费你的法力,更不要浪费我的一番苦心。”

凤隐一怔,身后猛然探出一只大手捂住了她的嘴,她蓦然睁大眼睛,手指死死地扣住袁檀的手。他深深看她一眼,似是诀别,然后慢慢地,慢慢地用力将手抽回。

泪水如决堤的洪水顷刻涌出,凤隐想挣扎,可是袁檀的心血岂不白费?抬起的手又默默放下,任由对方将她拖往树林深处。

凤隐以为那侍卫要杀她,自是要反抗,却不料对方放开她后,憨厚的脸上还有些腼腆:“头要我悄悄把你解决掉,可是这么美丽的姑娘我实在不忍心杀,你走吧。”

凤隐呆了一呆。

那侍卫霍地拔出长剑斩断了她手上的铁铐。

凤隐继续一呆。

“快走吧。越远越好。”那侍卫说完,转身离去。

凤隐一下子坐到地上,依照高洋嗜血的性子,袁檀此去必定凶多吉少。要她眼睁睁看着他死是万万不能,可是该怎么救他?她不由想到宣光殿上高洋临幸女囚的那一幕,虽然屈辱,但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但是,又该怎么吸引到高洋的注意呢?

凤隐定了定神。幽深的林间大道上,浩浩荡荡的仪仗自眼前迤逦而过,她脑中突然灵光一闪:若是冒犯了皇帝也会引起他的注意吧?

只能如此了。

凤隐忍着钻心的痛楚快步往前走,一心想追上高洋,幸好由于仪仗浩荡,皇帝的车驾行驶得十分缓慢,高洋的身影越来越近……她捂着胸口又强撑着走了数十步,终于超过他们。

全身仿佛要虚脱,凤隐藏在树后喘了口气,等了一小会儿,陡然自树后转出身来,立在路正中间。

一行队伍宛如炸开了锅,众人纷纷骇然抽气,不敢置信地盯着眼前面容苍白的女子。

领头的侍卫打马上前,喝道:“大胆!竟敢冲撞陛下的大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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