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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上说着,坐正愁眉道。
“父王不要担心,雪鸢城连城主也是个擅于行兵之人。加上连家是世代兵器铸造的行家,北患短时间内想要攻破雪鸢城是不可能的。”郭淳轩为父解忧道。
“王爷此言差矣。这俗话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倘若底下无兵,或者都是些老弱病残。这战场上,兵器再好也抵不过一个骁勇善战的士卒。”李出尘中肯道。
郭淳轩垂眸不语,内心稍有惶恐。这出尘,若是父王动了怒要如何是好。
“果然是清臣的好女儿,看事透彻。”王上虽有不悦,却不得不接受这丫头所说的事实。
“丫头说的在理。所以,寡人想让丫头讨个法儿。看看又什么好使的法子。”王上就是王上,既然李出尘说的出问题,那便要考考这小丫头有没有办法解决。
“王上,据奏折上所说。臣女倒是觉得可以有三个改进之处。”李出尘不卑不亢道。
“愿闻其详。”王上恢复了慵懒,眼神却依然犀利。
“第一,是士兵的体制。并不是所有的青年都适合入伍从军。王上征兵之时应该经过挑选和删除。设想,战场上是敌我两方对阵,每个分队环环相扣。若是有一个拖油瓶,小则影响一队人的进度,大则乱了正军的布阵和气势。实在是事倍功半。”李出尘清晰的叙述着。
“第二,是这军规。从军者可每日回家务农。这样无疑对于军队训练毫无益处。王上您想,这士兵又要上阵杀敌,脑袋里还要想着家里的稻谷收了没有,家里的母猪生养了多少猪崽子。这样一心两用,军队的实力何在?”
“第三,这军饷分配。虽然王上每年拨的军饷富足,但细看能到士兵手上的却是芝麻。没有诱人的报酬又如何让士兵肯为国家卖命杀敌?这用于买卖兵器的银两实在是过于奢侈。”李出尘说着将折子轻轻合上,却看见眼前的父子以相同的眼光望着自己。
第十一章 后庭谈婚论嫁,外朝指点佣兵
“太后娘娘,您特意找小宛来不止这灯谜之事吧?”董小宛看着太后屏退了宫人单独留下自己便开口问道。
“还是你聪明,没等哀家开口便知哀家的心思。”太后依然拉着董小宛的手,一同坐到了暖榻上。
“太后娘娘不妨直说,小宛亦是痛快之人。”董小宛了解眼前这个老太太,深居宫闱数十载,全凭着个人步步为营至今。她对先王的以德报怨,雍容大度是令她自愧不如的。她非常敬重这位近七旬的老佛爷。
先王郭正即位之初,在并蒂城称帝,然而当时朝廷内部的矛盾汹涌。各个藩王买凶寻机刺杀先王,前朝太子余孽为复仇用尽心机,自己的弟弟亦早有篡位之心,群臣居功自傲者又大有人在。更有以官仗势、欺压民众、贪赃枉法、买官卖官的。朝野上下局面一片混乱。
在这关键时刻,太后娘娘与娘家人(复姓独孤)义无反顾的帮助先王治国。太后出身于书香门第、能文能武,颇具胆识,她在艰难逆境中,帮助夫君成就了大业,扭转了局面。以女子少有的气度、果敢和智慧,巧妙揭露阴谋,铲除祸害。
然而,繁华初定后郭正听信了当时另一宠妃的谗言,认定独孤家通敌卖国。一怒之下将独孤家男丁全部斩首,女眷发配边关。王后因早生育了王子郭裕而免了死罪,但死罪能免活罪难逃,从此便被打入了冷宫。
数年后,郭裕(也就当今王上)与董小宛、王姑郭影联手为自己的母亲和独孤家平反成功。真相大白于天下,王上也恢复了独孤氏王后之位。但此时,太后娘娘家早已寥寥无几。唯有一个侄女被刚正不阿的李老将军在濒死之际悄悄救下。太后不忍哥哥的孤女在外流浪,便让自己的儿子娶了她为侧妃。这个孤女也就是郭淳轩的母妃。
董小宛对于这太后还有一份好感是基于当年她能顺利嫁给李清臣,这太后娘娘也是站在了她这边,好言相劝自己的儿子,这郭裕才没怎么敢刁难的让自己逃离了宫人之命。
“小宛啊,你也知道。这懿贵妃去了这么多年,淳轩呢一直是哀家带着。如今,哀家越来越不中用了,哪天两腿一蹬也就那么去了。可怜哀家娘家早已没有活人了。”太后说着不禁潸然泪下道。
“太后娘娘这是什么话,您定能长命百岁的。”董小宛看着老人家哀伤的模样不禁安慰道。
“那都是虚话,哀家听听便罢了。小宛啊,你也是知道懿贵妃一生坎坷,仅存淳轩这么一个孩子。哀家与王上商议了一下。想让这淳轩娶了你家的出尘丫头,不说别的就看着你与清臣哀家也是放心的。你看如何啊?”太后一边抹着泪珠,一边小心翼翼试探着问道。
“这,太后娘娘。小女还小,恐怕言之过早吧。”董小宛犹豫的答道。
“诶,不小。再说了,哀家也不是马上便要让他们成亲。先将这婚事定下了,也好了了哀家这老骨头了了心愿呐。”太后继续说服道。
“太后娘娘,这孩子们的终身大事,还是让孩子们看缘分做主的好。”虽然董小宛曾与最近女儿提过此事,但出尘还未表态,她这个做母亲的自然不好自作主张的答应了这门婚事。
“这儿女婚事,自古以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况且,淳轩虽然不及两位哥哥那样有才干。至少人品醇厚,这是知书达理之人。这出尘丫头嫁给他定是不会亏待她的。你也知道,这宫闱度日如年。淳耀和瀚霖还不知道要斗到什么时候。若尘丫头去的是颐亲王府,可比这后宫安生的多。”太后虽年事已高,但如今局势还是明朗在心的。
“这,太后娘娘。您看,尘儿的父亲领兵在外,家中便只有臣妾一女子持家。尘儿打一出生
便被臣妾家老爷宝贝着,还是等尘儿的父亲回府了再决定。如何?”董小宛虽然动心太后所说的理由,但亦是坚持到底。女儿的终身大事,她可要再三考量。
“小宛啊,这出尘定是要嫁入王室的。你我心知肚明,这是她的命。当日,这丫头百日宴王上便昭告天下,哀家知道你不喜宫中生活,也曾顺水推舟的帮了你逃脱这深宫妇命。如今,对于出尘丫头最佳的选择是什么,你应该心中早明了了。你是聪明人,亦是能做最好的选择。哀家也不急着强求你和李将军。只希望孩子们平平安安的生活。”言尽于此,太后一脸堪忧的模样让董小宛动了恻隐之心。
“太后娘娘,您是怕将来百年之后,颐亲王没个依靠吧?”董小宛听着太后从头至尾,到最后一句才落实了太后的真实用意。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董小宛似乎没有拒绝的理由。
“不瞒你说。淳轩即是哀家娘家门中最后的独苗,亦是哀家最疼爱的王孙。纵观如今格局,右丞相保太子,一党大权在握。左丞相保睿亲王,这党同样虎视眈眈。唯独这颐亲王,孤身一人。要怨只怨哀家当初没能保住哥哥。当初一时大意才被奸人有机可趁,背负了十载的骂名。”说道情深处,太后不免又落泪道。
“太后娘娘保证身子,这些陈年往事切莫放在心上。臣妾知道颐亲王是个秉性纯良的人,也知道懿贵妃多年来的不容易。可怜天下父母心,即使不能成为姻亲,这日后若颐亲王需要臣妾相助的地方,臣妾定是义不容辞,倾囊相助的。”董小宛安抚着情绪激动的老太后道。
“那哀家便先谢过小宛了。”太后说着欲福身道。
“太后娘娘,万万使不得。这可折煞晚辈了。”小宛惶恐道。
“这两小儿的婚事,小宛你也在考虑考虑。王上与哀家虽然有权利指婚,但也不希望是霸王硬上弓的结果。”太后娘娘一语双关,让董小宛不得不好好审视这个问题。
此处动情,别处佣兵。
东宫西苑,风雪相连。
王上听过李出尘的建议顿时拨开云雾见着了青天。三人又是一阵仔细的商议与畅谈。弹指间,一个时辰晃眼便过去了。
“启禀王上,王后娘娘正等您核实这开春要选的秀女名单。您看?”太监总管安延熹在门口禀报道。
“好了,剩下的也是琐碎小事,淳轩和尘丫头看着办吧。寡人还把这档子是忘了。”说罢便往宫门外走去。
“恭送王上。”
“恭送父王。”
随着圣驾一走,宫门外一时冷清了许多。李出尘与郭淳轩面面相觑。
“刘嬷嬷可在?”李出尘轻声唤道,却不见应答。
“刘嬷嬷?”李出尘再次喊道。
“应是方才受累,此刻去偏殿歇息了。”郭淳轩自然的回答道。
李出尘顿时语塞,二人心知肚明。这其中关系是因出尘继续隐瞒早已康复的双腿之事,甚至不惜于犯这欺君之罪,她还是选择伪装。
“你这是何苦?若是父王知道,你要如何解释!”郭淳轩转身走至李出尘座位前,温怒地说道。
“王爷既然方才未揭穿出尘,那么已是从犯。出尘何苦如此,王爷知与不知又有何关系呢。”李出尘听着郭淳轩一开口那语气,只觉心中有股闷气,对于郭淳轩的质问,虽知他无恶意,但还是本能的抗拒。
“你,也罢。是本王自己没事找事!你好自为之。”郭淳轩说完拂袖而去,留下李出尘愤愤的留在原地。
变得寂静的殿内,寒气攒动。阳光微弱的穿透轩榥,映射在了黑色大理石上。
我什么要生气?!又为什么要与他耍脾气?!李出尘想着并试图安抚自己的心情。
责之深,关之切。君不明,妾不愿。
人敛愁,无处会。关情事,总伤心。
郭淳轩虽是怒气冲冲的离开殿中,却依然保持着几分理智在离开后先来了这偏殿。在偏殿唤来了李家嬷嬷,适才阔步离开。
这丫头掘,他是知道的。可是,若是每每如此,恐怕这将来受苦的还是她自己。
想到此,郭淳轩即担忧也是无力的摇摇头,兴致缺缺的走在早已经清除干净积雪的甬道上。心中亦是想到了太后定是寻了李夫人去谈着婚事了。不知道王祖母与李夫人谈的如何?郭淳轩既有着些许期望,亦有着几许无奈。为何要生在这帝王家,为何她要生在这将军府。为何他们不能自由自在的选择。
狭路相逢不挑人,兵戎相见终有时。郭淳轩回神抬首便看见了三王子睿亲王已经迎面而至。
“三哥。”郭淳轩收起所有心思,毕恭毕敬的行礼道。
“六弟,听说你被黑衣人袭击,如今这伤可是好了?”郭瀚霖一副关切模样的问道。
“劳三哥挂心了,这伤已无大碍。”郭淳轩更加诚恳的回道。
“兄弟手足,如此客气可见外的了。”郭瀚霖说着,拍了拍郭淳轩的肩膀道。
“长幼有序,三哥既是兄长,定是要按长辈的礼数的。”郭淳轩继续回着话。
“六弟倒是恪守礼节。三哥也不好多说了,今日元宵佳节你这是去父王那吧?正巧为兄也要前往,我们兄弟一同前往可好?”郭瀚霖眯着眼睛客气道。
“如此,甚好。三哥请。”郭淳轩礼让的让郭瀚霖走在前头,自己随后跟上脚步。郭淳轩并不是为了父王才去,而是为了太子。
对着这睿亲王,这是郭淳轩十八年如一日的表情。这个三哥,外表无害,内心却是歹毒的很。晏修跟着他已经发现了不少他干的好事,只是他都听过便罢。他没有实力与郭瀚霖为敌,这点自知之明郭淳轩还是有的。所以,对于这个三哥,他还是一切小心为上。
第十二章 向阳宫群臣斗文,御花园各女斗艳
“刘嬷嬷,我们回太后找娘亲去。”李出尘看着姗姗来迟的自家嬷嬷无力道。
“小姐这是累了吧,来嬷嬷背你。”刘嬷嬷总是无条件的百般呵护着这小主子。
“谢谢嬷嬷。您受累了。”李出尘靠在刘嬷嬷敦厚的背上,倍感真切与温暖。
“小姐这说的什么话,这是嬷嬷应该做的。”说着刘嬷嬷使上力,背着李出尘小心翼翼的往延福宫走去。
靠在嬷嬷背上,李出尘一语不发。仍凭风雪呼啸而过。
“小姐,您和王爷怎么了?”刘嬷嬷只觉李出尘情绪低落,定是与那王爷有些关系。
“嬷嬷,我是不是太任性了?”李出尘微弱的声音最终隐没在风雪中。
“什么?小姐您在说一遍?”
“没什么,嬷嬷小心些,风雪更大了。”李出尘说着,将自己的披肩护在了嬷嬷身前。
是自己太任性了嘛?李出尘扪心自问着。
斜阳微暮香满路,寒风夜放花千树。
宝驹雕车入宫门,威严王城点红灯。
美姬殿前舞生姿,笑语盈盈人群中。
王亲贵胄亦留步,元宵佳节其乐融。
御廊湖亭无行路,不得谜底不罢休。
郭淳轩与郭瀚霖一同前往向阳宫,在半道便遇上了太子。三人亦是有说有笑,结伴去了外朝参加这一年一度的元宵殿前斗文会。
此刻,时至晚膳后,冬日皓月当空。王宫外朝的向阳宫,难得的保持着灯火通明的景象。各位大臣官僚各个争先恐后的在君王面前赞美这元宵佳节与当朝的太平盛世的种种福祉。
左丞相沈玉衡为首的今年的文状元,才华横溢,文质彬彬。右丞相肃容为首的则是去年的文状元赵林,口才了得,万里挑一。双方互不相让,倒是比武的入了戏。
而在王宫的后庭,御花园里,比向阳宫还要热闹些许。今年的元宵节,太后娘娘与王后娘娘都到了场,这是几年未见的场景。那些难得入宫的官家女子各个兴致勃勃,打扮得也是分外的花枝招展。李出尘一个个打量过来,不由好笑。若是在市井街头遇上这样模样打扮的,兴许她还能想成是哪位有才的商家做出的活动贩卖箱呢。
“诶,你看,这王后身边的就是八公主吧!长的真好看!”一身材高挑的女子言道。
“哪里?在哪里?我也看看着八公主!”在旁稍显矮些的女子闻言踮起脚尖附和问道。
“不用看了啦,人家是可是当今圣上最疼爱的公主。长的有国色天香,我们看了也只有羡慕的份儿。”高挑女子酸溜溜的说道。
“唉,谁让人家投胎投的好呢。我们啊还是猜我们的灯谜去吧。兴许还能讨个赏回去。”说罢二人携伴而去。
酒过三旬,迷猜过半。原本大家的已没什么盼头,却因安延熹的一声“王上驾到”而再热闹起来。在王上的身后亦是跟随着三位器宇不凡的英俊少年。
“呀!是太子!”
“还有睿亲王和颐亲王!”
“快,看看的我状有没有花?胭脂还红不红?头簪歪了没有?”
一石激起千层浪,各位小姐夫人都忙碌整装自己的行头。
“王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伏地行大礼道。
“今天是元宵佳节,寡人也是来凑个热闹。大家不必跪着,都起来吧。”
“王上怎么这会儿来了,前头的大人们可等着王上呢!”王后说着贴心的递上了茶道。
“王公大臣说的年年都是些陈词滥调,这比武下去,寡人害怕伤了两位卿家的和气。寡人也乏了。还是来这陪母后和王后岂不是更好?!”
“如此一来,也好。这瀚霖与淳耀、淳轩倒也难得都齐了,臣妾提议来个猜灯谜比赛可好?”王后微微福身问道。
“好好好,在场的愿意参加的都可以答。答的多答的好,寡人有赏!”王上金口一开,底下的小姐夫人更是雀跃了,一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这迷,既然是哀家与李将军家的夫人商定的。咱们就来当回裁定的可好?”太后娘娘的目光望向稍远处的李家母女道。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董小宛上前福了福身回道,与李出尘点头交汇一眼。随即,被宫人带入了上坐席。这上坐席与宴席间亦是隔着一段距离。李出尘只能细细的看着才能看清楚娘亲。
看着大家期待的目光,王上龙袖一挥,着清一色宫娥穿着粉色新宫装接踵而来。太监总管,安公公负责读题。
“老奴为各位读这灯谜,若是知晓这答案便支会老奴。”
说完,安公公手中已拿到了第一题:
“一只八宝袋,样样都能装。能装棉和纱,能装铁和钢。打一用物。”没一会人,有位夫人便答了出来。安公公随即点头,读出了谜底:针线包。
“头戴周瑜帽,身穿张飞袍。自称孙伯符,脾气像马超。打一虫类。”
“蟋蟀。”睿亲王考量一番,望着太后娘娘答道。
“睿亲王好头脑,确实是蟋蟀。”安公公笑着迎合道。
“接下来,猜一鸟类。题曰屡试屡成。”
“百灵。”太子答之依然保持的方才端坐四方的姿态,温文儒雅道。
“太子好聪明。就是这百灵鸟儿。”
之后又是一阵阵雀跃声与惊叹声。
李出尘一直旁观听着大概,对于这闹腾的场面却始终打不起精神来。
“哟,这不是将军府的小姐嘛。怎么一声不吭的?哦,对了你在山野里长大的,该不会不识字吧?”一打扮妖娆的女子挑着眉毛居高临下道。
李出尘对望,看来者不善也就没有搭理。自径望向他处。
“心莲姐姐,估计啊,她连这人话都听不懂吧。哈哈。”身旁臭味相投的一小眼女子道。
“婉玉妹妹好眼力,看她这样子就知道,除了是个废人还是傻子。”
这两人顿时一搭一唱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