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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我的闺女嗳,都是当娘的人了,你出来做什么!”一道火红的身影风风火火从迷雾林里跑出来,后面跟了靳曜三人。几人一看,云初君也在,脸色明显不自然了,云夙干笑,“呵呵,初君小娃……这个,你怎么突然出现了,去了哪里?呵呵……”
“美爹爹,你叫她什么?”云初君心情很沉郁。
云夙尴尬地笑:“这个……说来话长,两个月前,美爹爹我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亲生闺女,初君小娃……”他看看邪战,又看看她,然后再看看身边的莲艾,立刻闭嘴了。
气氛很微妙啊!不会已经知道了吧?!
极力压抑住即将失控的情绪,云初君来来回回地看了这些个人,莫名地感觉到是如此得陌生,她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手被握住的力道又重了几分。
“松手!”她甩掉他的手。
邪战很难受:“君儿,不要这样。”
“别碰我!恶心!”用尽了全力拨开他的手,她想哭,却忍着努力不哭出来,“恶心!恶心死了!”
想去抓她的手忽然顿住,邪战的脸色僵了一僵,表情很不好看。他看到她的眼睛里第一次流露出冷冽的眼光。
“我最讨厌不负责任的男人!”
灰暗的天,浓厚的乌云,重重地压迫,又是一道闪电劈下,一瞬间照亮了云初君有些湿润的眼睛。
果然,她真的被抛弃了。这一次不光是他,就连相思门里的人,似乎都把她抛弃了。
因为一个忽然出现的莫名其妙的女人。
“君儿,我根本不知道我做了什么!”邪战神情变得矛盾而忧郁,“我这一生不求别的,我只想拥有你,只和你过一辈子。”
他上前一步握她的手,被狠狠拨开。
“我说过,我最讨厌不负责任的男人!”
这时,莲艾似乎很满意地笑了:“阿战,这一次我赢了。我说过,如果云初君能原谅你,我就放你走,可是,只要是女人,怎么可能原谅呢?”
这么恶心的称呼她也叫得出来?
邪战充满杀气地朝她看过去:“闭嘴!”
云夙动了动嘴,想替自己的闺女说几句话,一看到云初君阴郁而受伤的表情,乖乖地站一边,不说话了,就连雨来四个人都异常沉默。
“君儿,先进去,我们好好谈一谈。”
邪战伸手紧紧抓住她,不放松。她的手不断地挣扎,咬紧牙关道:“别用你的手碰我,很脏很恶心!”
他的脸色渐渐发白。
“君儿,我们一定要谈。”
“我不想听,不想谈!”她现在发自内心地讨厌听到这件事,更讨厌这个人!
邪战蹙眉苦笑:“就连一句话都不想谈?”
“是。”她现在心情很虐,低头冷静了半晌,压抑怒气道,“……事已至此,邪战,就当我们什么都没有过。”
就当我们什么都没有过……
邪战僵住,失神的时候,手里一空,云初君忽然转身,逃一样地奔出回旋大门,他走了几步,停下,站着不动了。娇小的身影在他的视线里消失得越来越快。
两个月前在他的房间里,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醒来的时候,床上多了一个全身赤。裸的女人。他身上各种抓痕和红红的斑点,都在表明了他在那个晚上的确做了一些不该做的事。
对于这个横空出现的表妹,他太掉以轻心了!
邪战握了握拳,心情很沉,就像一瞬间掉落谷底又被人在胸口戳了一剑一样,濒临绝望的死。
事实上,绝大多数的时候,面对难以抗拒的问题,他总是很懦弱,很沉默。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怎么挽救。
就像这一次,他完全六神无主,心中茫然无措。
他的确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遇到这样棘手的事,他第一个反应就是,绝对不能让她知道,就算不择手段,他无论如何都要带走她,和她远走高飞。
可是,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如他所愿。
雨忽然疯了一样的瓢泼倒下。
“尊主不去追小姐?”风去在一边看得泪流满面,只觉虐心虐肺,“可怜的小姐……”
“男人嘛,哪个不偷腥的,天下乌鸦一般黑。”雨来已经对他们的尊主彻底失望,鄙夷了。
靳曜冷眼杀过去:“说得好像你不是男人。”
亦生心中悲痛,却一副过来人的表情:“早被我算到了,有情人终成眷属势必要经历虐心虐肺、死去活来的恩怨纠缠,这是必经的桥段,不仅要狗血还要煽情,更要虐情,不把人虐得死过去又活过来再死过去再活过来是不可能的。”
风去眨眨眼:“你的意思是,这些都是假的?”
亦生一本正经道:“真的。”
“那你说这些有什么意思?”
“我只是对于最近非满楼老板红透半边天的《至爱天下》这出戏发表一下感慨而已。”
伴随着在天空忽然炸起的惊雷,一群乌鸦飞过,他还是闭嘴好了。
云夙摇头叹气,本想追上去,可是想到初君小娃现在一定更恨他了,只好拉着莲艾的手,赶紧进了迷雾林,留下四个弟子陪站。
豆大的雨噼里啪啦扔下来,砸在人的脸上,有些钝钝的痛。
湿透的衣服贴着肌肤,很冰冷,四大弟子全身不约而同抖了几抖,看到邪战像乌云一样的表情,又抖了几下。
雨下得好大……好恐怖,他们应该立马去找小姐呢?还是继续留在这里装空气?
……他们还是去找小姐比较好。
一道瞬忽落下的闪电里,四个人迅速消失。
邪战却一直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雨珠从指缝间落下,感觉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正慢慢地流走。
和坐在山坳处一棵树下的云初君一样,她也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雨珠凝聚在掌心又从指缝间流走,这种感觉像被抽空。
雨越下越大,砸在树上噼啪作响。
她双臂抱起膝盖,仰着脸木着表情,一动不动。
天空垂落的闪电在她眼前一瞬闪过,她坐在树下,就是想劈死自己,一了百了多好。
雨水纵横在她的脸上,冰冷冷的。
为什么那么多闪电劈下来,就是不劈死她呢?不是说,在树下被劈死的机会很大吗?'。电子书:。电子书'
他信誓旦旦对她承诺一定要等他来接她,然而她等到的却是一个重重的打击,她现在的心情就像活过来又死过去一样。
她现在一无所有,还不如被雷劈死算了……
……
劈死个头!
她就不死!她要活得好好的!她云初君才没那么傻乎乎地一个人去死,就这么轻易成全他们两个人,她就是天底下最白痴的傻瓜!
她应该要做点什么,对,一定要做点什么打击他们两个!
……她现在应该怎么做呢?应该怎么做呢?
想得头痛,忍了很久的眼泪终于决堤一样,汹涌了满脸。云初君把脸埋在膝盖间,在淅沥的雨声里嚎啕大哭。
哭了很久,感觉头顶上忽然多了一只手,很轻柔地抚摸她。
她沾满雨水和泪水的脸抬起,泪眼朦胧的双眼里,映照出一张连无赫的脸来,依然和平时一样保持面无表情的状态。
她哽咽着声音:“你还跟着啊。”
“嗯。”连无赫点头。
她仰脸看着他傻傻地笑:“你淋湿了。”
连无赫侧过身,挡住瓢泼而下的大雨,低声问:“要回剑人山庄吗?”
云初君想了想,也问:“那你还要和我成亲吗?”
他沉默了,眼底好像铺了一层薄薄的白霜,本来就猜不透的眼睛变得更加波澜不惊。许久,他蹲下来,替她擦干脸上的眼泪和雨水。
“这一次不会了。”
“为什么?”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他淡声道:“你不愿意,我不强迫你。”
云初君忽然笑了,郑重地点头:“好。我们就当天底下最好的兄妹!”她站起,拉起他的手,“我们回剑人山庄。”
连无赫低头看着交握的手,她的手冰冷又白皙,握在手里很柔软,一丝笑意从他的眼里溢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哎,因为心情很虐,所以容俺天雷滚滚一下。
抢男人,不准抢
回到剑人山庄之后,连轲和于潋滟也没再逼着她上花轿嫁人,怕是她又不小心没人了。而连无赫待她如亲生妹子一样,虽然总是对着一张面瘫脸,但比之前的态度相对好太多了。
好像先前她和连无赫大张旗鼓要成亲的闹剧,根本没发生过。
所以,她在山庄生活得相当安逸自在。然而,每到午夜轮回,不知怎地,都会无缘无故地醒过来,然后脑壳儿胡思乱想,大多的时候想着邪战,偶尔的时候流着眼泪,睁眼到天明。
第二天的早晨总是肿着两颗核桃眼见人。
又是一日深更半夜,云初君照常醒过来。月光的清辉从窗外洒进来,照在地上像铺了一层珍珠粉,莹润的白亮。
夜深人静的时候,特别容易想起伤心事。她又无法克制地强迫自己想邪战和连无赫的旧情人小艾的事,自从她回到剑人山庄之后,都已经快过了个把月了,可是,那个老男人大叔却好像真的不再管她,就连雨来他们四个人也没有出现过。
如果,那天邪战不沉默,哪怕是欺骗她给她一个可以接受的解释,说不定她会心软,原谅那个老男人大叔。但是,云初君和邪战这两个名字,再也不会绑在一起了。
一人坐在床上想得心情越来越糟,云初君重重呼了一口气,只穿了一件中衣跑到山庄的花园里透气,却碰到了独自一个人喝闷酒的连无赫。
好像每次他喝酒,总能在机缘巧合下被她撞见。
想到他发起酒疯不是人的样子,她原本想快速绕道走人,不料被连无赫发现,叫住了她。
云初君不甘不愿地走过去,坐在他的对面,观察他片刻,小心问:“你心情又不好?”
连无赫持着酒杯子,勾唇笑了起来,月下看人,他的笑容十分温软。
“我心情常常不好?”
“……是。”感觉老兄你每天心情都很糟糕,“连无赫,你别喝了。”他的酒品糟透了,就像一头披着羊皮的狼,每次遭狼手猥琐的都是她。
连无赫却把他喝过的酒杯递过来,“陪我喝上一杯。”
兴许正赶上最近心情的低潮期,云初君也没拒绝,只犹豫了一下,接过就仰头喝下,一股火辣辣的酒呛味烧得她喉咙火热。
再伸过去,直接要酒,冲着一股酒劲,她问:“你知不知道你的旧情人小艾怀了邪战的骨肉。”
隔了很久,连无赫才回答:“我知道。”
闻言,她有些生气:“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阻止她勾引大叔!这叫助纣为虐!”
“我和你一样,也是在那天知道的。”连无赫的声音放得很轻很低,不知道是快喝醉了,还是心情郁闷,话有些多,有些伤感,“我和她已无瓜葛,她做什么我都没资格再管。有时候,人投走无路,很多事情不是自己能掌控的,更何况是感情。”
他倒了一杯酒,敬她,喝下。
“我替她对你说声对不起。”
“对不起?”云初君越加郁闷愤怒,“凭什么让你说对不起!一句对不起就能把所有事都撇干净?告诉你连无赫,就算她跪下来求我原谅,我都会一辈子记着,在她身上戳千万个窟窿都无法泄我心头恨!”
连无赫忍不住伸手过来摸她的头:“……对不起。”
“我不想听!本姑娘最讨厌听到这三个字!”她气得一连喝下五杯酒,将一个月来所有的情绪都发泄在了他的身上,拎起他的衣领一顿猛摇,“都是你都是你!要不是你不好好和她重归旧好,她怎么会抢我的男人!不好好管教你的女人,就是你的错!应该是你们两个人跪下来向我磕头道歉!……对,磕头道歉!”
云初君半清醒半模糊,发泄完,隐约觉得自己好像喝醉了,才松手打了个酒嗝,又傻傻地笑:“……啊,对不起,我好像喝多了。”
“喝酒伤身。”见她又想倒酒,连无赫上前捉她手。
云初君一掌甩开他:“放屁!你还不是照样喝酒!”
连无赫依然伸出手:“我送你回房。”
她呵呵直笑,眼前的人从一个变成两个,两个变成三个,最后变成无数个。
他起身去扶,对面的人已经起身踩着颠颠簸簸的步子朝他走过来,“来,难得我心情不好,今天我们两个一定要醉成烂泥巴!”
连无赫想了一想,“……好。”
……
于是,两人都喝多了,大着舌头说着有的没的话题。
发酒疯的男人依然不忘装面瘫,表情极其淡定,摸着她的头顶道:“你喝醉了……要不要去睡觉?”
她从鼻子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哼声:“我没醉!你才醉了!”
连无赫晃了晃脑袋,声音模糊却很平稳:“我们都醉了,要不要一起去睡觉……”
“你想占我便宜!”她流着眼泪,指着他的鼻子咯咯直笑。
连无赫顺势握住她的手:“……嗯,想占便宜……”然后低头一口一口啃着她的五个手指,目光如炬地紧盯着她。
“你别那么含情脉脉地看着我……哈哈!别咬了,痒死了……”
“……哦,一起去睡觉……”
“哦嗯,好好……”
两人勾肩搭背一道进了房间,麻花一样倒在床上。云初君立刻压到连无赫的身上,对着他呲牙咧嘴:“连无赫!她抢了我的男人,今晚我就做了她的男人!”
见他不动弹,迷醉着眼睛直看着自己,然后他口齿含混地说了一句:“可是……房间里好像有人……”
她嘴巴高高撅起:“谁来我砍谁!”
现在打扰她**的都不是好人……
“……真的有人。”
“我不管!”
她立刻嘟起小嘴,准备狼吻身下的男人,耳边果真听到了第三个人的声音:“君儿,你就这样报复我?”
嗳?好像是那个老男人大叔的声音……
云初君歪着脑袋转过去,视线里有好几个大叔晃来晃去,她的身子忽然被提起来,耳边又一声叹息:“我就这么不可原谅?”
她仰起脖子看他:“嗯嗯,不可原谅……就是不可原谅!”
脸颊上手指冰凉的触感沁入她的肌肤,云初君一阵哆嗦,在他的怀里奋力挣扎,扭成了麻花。
“我讨厌你!讨厌你!”怎么都挣脱不了,她打着酒嗝大怒,“老男人!我讨厌你!从脚趾头讨厌你!……你干嘛忽然出来打扰我抢男人!”
“抢男人?”感觉自己的胳膊忽然被用力捏紧,很疼,“就算你喝多了,也不准抢男人!”
云初君不由默然流下两行凄楚的眼泪,他都被别人抢走了,难道自己就不能抢别的男人治疗心伤么?只许他被抢,就不准她抢人?……不对不对!应该是只许他被抢,就不准她被抢?
……可是,她没人抢啊!所以只能抢那个贱女人的男人!
忽听“砰”的一声,她闻声望过去,床上不知何时醉死过去的连无赫被一只手提起,重重拎到了地上。
“啊!大叔你真讨厌!干嘛摔我的男人!”
感觉脑袋被人扶住,密密麻麻的吻愤怒地落在她的脸颊上。
“他不是你的男人!”
……就是她的男人!好讨厌啊!他干嘛像只小狗一样舔她的脸,都是口水啊!可是她却贪恋这种触感……
她被吻得滋味很美妙,唧唧哼哼:“哼!你别企图勾引我!”
一张男人的嘴唇在她的脸上摩挲得更加放肆。
她毫无反抗力地扭身体:“……嗯,小心我的男人醒过来揍你!”
“都说了——他不是你的男人!”
“哦哦,不是不是……”被吻得晕乎乎,云初君忽然眉头一皱,“不对!你干嘛吻我!……我要和我的男人一起睡!”
狠狠踩上他的脚背,趁他痛呼松手时,她二话不说自劈脖子,眼前一黑,昏了。
哼,不准我抢男人,那我就和男人一起睡!
…
作者有话要说:哦也也,昨晚终于把一个坑更了一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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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他,有阴谋
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狼狈地躺在冰冷的地上,整个人狗爬式地趴在地上,连无赫一下明白了,他又喝高了。
他很想不通,为什么每次喝得烂醉,他不是被煽巴掌,就是像条小狗一样瘫在地上?
起身的时候,看到云初君却人模人样地躺在床上,柔软而又轻薄的丝被覆着她的人。连无赫蹙起眉头,为什么她舒服又安稳地睡在床上,他却只能躺地上?
心中有点小不满,有些小疑惑,但碍于对方是个姑娘,他也没计较多久,却渐渐觉得脸上有点火辣辣的灼烧感。
呃,难道昨晚他又做了什么越轨的举动,被她煽巴掌了?
连无赫迅速走到梳妆台前,拿起镜子确认。
左脸一个巴掌印,右脸一个大脚印。不管是巴掌印还是大脚印,都不像一个姑娘的尺寸大小,……看起来像男人的。
看他脸上的印子,对方是有多恨他啊,脸颊上都破皮了!
连无赫心中小火苗升起,面无表情地扔了镜子,大力拉开门,却见门口杵了四根木桩子,他下意识抬袖子遮脸。
四个跟班在见到他的人之后,满脸的惊惶之色终于消失了。
“盟主!”手下一甲正要说话,连无赫立刻打断一下侧过脸,迅速走开,边走边说:“什么事都没有!”
四个跟班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他们根本没说什么,好不好?
四人大步跟上,追在他身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