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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晨点了点头,“给我找一匹快马。”
马厮愣了下,“夫人这是要出去?”
倾晨点头,“我和叶冷风商量好了的,他既然醉了,就由我去。放心吧。”
马厮自然不知道倾晨和叶冷风到底是商量好了什么,但他不敢多问,想着一定是重要的事情吧,便也牵了匹最好的马过来心里仍是不安,“要不要去叫醒一两位镖头陪您?”
“哼,你也喝醉了?我是有相公的人,岂能和其他男人一同去做这事。”倾晨说的含糊。
马厮完全被糊弄了,他想不明白是什么事情不能和其他男人一起的,但夫人嫁做人妇,一定就有了什么私密吧,心里被倾晨虎住,当真也要替倾晨和叶冷风保密了。谁知道他们夫妻间在搞什么名堂啊。
倾晨骑了马,见那马厮是完全信她,眼珠一转,扭头道:“你送我到门口好吗?”
马厮自然同样,于是他牵着马引着倾晨出了门。门卫见了两个人,心里也有些迷糊,被倾晨说了几句,也是放了行。门卫和马厮一起站在门口望着倾晨消失在夜色中,才扭头道:“夫人这么晚出去,爷也放心?”
马厮想了想,神秘道:“没办法,爷醉了,只能夫人去做了。”
门卫皱了皱眉,守了本分,没有多问。此刻,新房内,倾晨留下的,仅剩小书桌上的一张字条……
(91)留书出走
此刻,新房内,倾晨留下的,仅剩小书桌上的一张字条:
“叶冷风,对不起,不告而别。
别来找我,我只想静一静,脱离开和武媚有关的生活,独自感受下我还是冉倾晨。我没办法相信你爱的是我,抱歉。
如果你真的爱我,爱我冉倾晨,不管我是否挂着武媚的身体,是否与武媚的生活合二为一,都爱冉倾晨这个灵魂,那就等我一年。一年的时间,我们都想清楚,在一起或者彻底的各奔东西。
如果一年后的这一天,我没有回来,就不要再等我了。寻找自己的真爱和幸福。别被一个女人扰乱了自己的生活。你已经荒废了年的光阴。
真的很爱你,可是武媚始终像根刺一样,插在我心里。
我是个有感情洁癖的女人。
如果你在这一年里发现自己爱的仍是武媚,或者在这一年里爱上别人,我们的拜堂成亲,我会自动忘记,你不必为我负责任。
……………………倾晨”
当叶冷风宿醉转醒,皱眉瞪着身边空着的床位,他还没有想到倾晨会离家出走,更没有去小书桌上查看有没有字条。他扶着额头下了床,走到桌边端起凉茶喝了一口,感觉到喉咙里冒烟儿般的难受略微舒减。那丫头跑哪儿去了。如果她在,肯定会坐在床边准备好热茶给他喝的。唇角挂起微笑,他揉了揉太阳穴。才试探的唤了一声:“倾晨?”
他喊地是倾晨可那个叫冉倾晨的女人,敏感的同时,忽略了很多可以让她安心地细节。
空荡荡的房间里没有任何声响回应他。突然产生一种不祥的预感。他不安地快步走到门边,推开门,对等在门口、端着热水丫鬟问:“夫人呢?”
丫鬟一脸茫然。嗫喏:“奴婢一早就守在门口,没有看见夫人。”
叶冷风心里咯噔一下,他霍地转身回到房间,眼睛在屋子里搜寻。他扯开衣柜,发现里面少了一件长袍,随即又找到一些蛛丝马迹显示着倾晨昨晚根本就没有睡,甚至可能已经离开了。
当他在府里彻底查看和询问过。从门卫与马厮那里得知倾晨夜半已经离开,他闭上眼,用力的吸气……
门卫转头怒瞪马厮,马厮一脸茫然惶惑……
回到房间时,叶冷风才看到小书桌上的纸条。
他冷着脸将倾晨的留书念完。沉吟许久,才能让思绪正常运转。他闭上眼压下心底的痛楚和怒火…………痛她离开的决然,怒她对自己的不信任。
他已经在人生这条路上走过了无数坎坷,他难道会连自己要什么都不知道?或者,她认为他是一个可以卑鄙地利用别人的爱,满足自己感情空缺的人?
在爱情面前,人是可以变得疯狂,可她为什么不能给他多一些信任……
一年,她一个弱女子。对大唐几乎算是一无所知,三百六十五天够她吃无数次亏,在阴间无数次轮回了。越想越急。
武媚……他不能说自己会立即忘记曾经。可是爱情已经转了方向,他做的还不够多吗?她就看不出他对她的爱,根本不可能是年轻时遗留下地感情?
他仰头用力压下绞痛心脏的万般情绪。将那张纸条扣在桌上。再也不想看第二遍。
转身走出卧室,叶冷风寒着面孔召集了可以第一时间派遣的所有人。授命每一个人去暗地寻找他的逃妻。
倾晨说不要找她,可是怎么可能。他叶冷风是什么个性?!他岂能容忍那个女人逃跑了,自己还傻兮兮懦弱的听任她跑掉。难道他真的要抱着酒瓶苦哈哈的守着一个念想,颓废一年?任凭妻子在外面野着,而自己却只能孤夜苦守,泪望苍月思情悲切?
那丫头简直当他是傻棒子。
他必须尽快找回她,狠狠的打她屁股一顿。然后抛开羞怯,把自己的心展现给她。那个欠揍地女人,怀疑了他…………她怀疑了他的感情,也怀疑了她自己选中的人。
他早说过他爱她,从没有将她和武媚的形象重叠。她就是她,她有属于她的表情、属于她地口头禅、属于她地灵巧、属于她的动作、属于她地性感妖娆、属于她的性格和真实。
他爱她,是因为那些个在小木屋里的照料和温暖、她的别扭与倔强、她的活泼和与众不同、她对他的坚持、她抛开皇家的贵位和权利而毫不犹豫的选择与他私奔、她的真挚……和她的爱。
一切的一切,都已经将最真实的她、最特别的她展现在他面前,她却在新婚的夜晚怀疑了一切,否认了一切。没有和他交流过,没有和他谈心对峙,如此决绝的定了他的罪,不愿给他解释的机会。她根本不愿相信他,把自己封闭起来,将他推开了……
叶冷风燃烧着心火,派人暗地里搜地皮般寻找倾晨。
而另一边,皇帝更派了一批人瞒着后宫里的眼线,在民间公然寻找一张画像上模样漂亮,身材妖娆的女人。李治和仰起脸发一样,又怎能忍受自己爱的女人突然间不明不白的消失不见……
可是,两派人都没能在他们估计的时间里寻到倾晨,他们把倾晨丢了。一丢就是数不清的日日夜夜,他们心里焦灼,却仍无奈的发现,那个逃家的柔弱小女子,像突然学会了隐身,彻底从这个世界消失了……
他们夜半惊醒…………是梦见那个女人已经死去;他们恨…………是因为疑虑那个女人找到了另一处怀抱;他们焦急…………担心她正在受苦,而他们或许漏掉了某个角落……
一年,倾晨留了一张承诺一年的字条,而这一年里,她在野地里狂奔,真正抛开了武媚带给她的阴影,但她期盼的平静,却始终没能真的得到……
(92)偷窥野战
在那个本该是洞房花烛夜的晚上,倾晨骑着一匹叶府跑的最快的马,连夜出了城,一路北上,只是想着离叶冷风和李治都远一点。她想着去洛阳,那里是除了都城长安还有幽州以外比较富裕的城市。
她辨明不出方向,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趁着天黑,尽量离幽州远一点。
夜风吹的她很冷,抛开如果叶冷风在身边一定不会让她冻着的念头,她决定自立,再也不依赖他…………至少这一年里,她不想在精神层面上依赖任何人了。
她快马加鞭,一路驰骋北上,直到双腿失去知觉,才终于扛不住的翻身下马,跌跌撞撞的倒在草丛中。
仰起头是漫天的星子,闪闪烁烁的,在这个天很蓝草很葱郁的古代,倾晨突然觉得孤独。心里的话、脑子里的思想,只有她一个人能顺理成章的认可……
躺了一会儿,大腿内侧因为骑马而火辣辣的疼,她一动都不想动,可是草地上已经生了露水,湿冷的难受,她勉强坐起来,揉了揉腿,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一些奇怪的声音:
“嗯……唔……”
“小王爷……王子……好棒……恩……哈……啊……”
“啊……”
倾晨听的头皮直发麻,小王爷和王子??!她摇摇晃晃站起身,扶着树干努力四望,可是荒野里草长的极高,人们若是掩在草丛中。大晚上也根本找不出。她轻手轻脚的循着声音朝那个方向走去,听着肉体撞击和呻吟之声越重,面红耳赤间。却更加好奇起来。
什么啊,人在野外交欢?三个人里还有两个是王族,一个小王爷。一个王子,那女人肯定很漂亮很妖娆啊。
走啊走,终于看见一只很抽象地支楞的老高的脚,倾晨有些兴奋,忙要继续向前。就要看到了……
平地一个粗蛮地声音斥道:“滚!再向前就杀了你!哼……”那声音粗哑带着一种怪异的哼声。
倾晨吓了一跳,说她呢?心里升起一种恶作剧的想法,这一刻撞见人家地奸情。想着那三人必定都没穿好衣服,竟一时丢了畏怯。反正他们已经发现她了,便恶质的问道:“请问是说我吗?”
里面的声音停顿,随即一个赤裸的男人霍地起身,他恼火的瞪向倾晨。毫不掩饰自己的裸体和偷情的事实。倾晨倒没想到对方会有这一招,忙闭上眼。
那人见远处草地上站着一个牵着马地瘦男人,恨的牙痒痒,他几个大踏步就走到倾晨身前,倾晨仰起头忽略此男身体下方某物,直看向那人的脸,一声惊呼没拦得住,便溢出了口。
他竟然是她和叶冷风回程路上遇到的那个叫远、让她去找他报仇的突厥王子……
运此刻听了倾晨细声细气地惊呼,哈哈笑了起来。“原来是个娘们儿。”
你才是老娘们儿呢……倾晨面露不善。很恼火运的称呼。
运毫不在乎倾晨的横眉冷对,回身对草丛里的女人道:“把我衣服送过来。”
随着一阵之声,一个简单的披着长衫的女人走出来,熟练的为运穿好了衣服。
倾晨唾了一口,李治可没这样让她伺候过。这什么破王子。派头倒大。看样子也不是偷情了。估计就是行路过程突然来了欲望,倒地野战罢了。没意思。
扭头朝着他们身后的草坪看去,现在那女人口中的王子已经在这儿了,那个女人也在这儿了,可是,小王爷呢?
运见倾晨竟然忽略他而去看他身后,很是恼火,一捏倾晨下巴,把她脸捏正,“看什么呢?”
“小王爷呢?”难道所谓竟然是运玩弄一个男人一个女人,然后那个小王爷因为被撞见自己做受而不敢出来见人?倾晨想到此,心下异常兴奋。八卦之火,在心间熊熊燃烧。
运愣了下,似懂非懂地道:“就我们两个在这儿,没别人了。你他妈脑子里想什么呢?”运伸出手摸向倾晨下面…………竟然怀疑他和几个女人戏耍一处,眼前这人真的是女人吗?
倾晨发现他手摸下来时已经晚了,她啊的一声叫,脸随即红成了番茄。运无所谓的哼了一声,“还真是女人。”
他话音刚落,倾晨的巴掌便也落了下来。“啪!”地一声,在静夜里格外震撼。
倾晨愣住。
那名和运野合地女人也愣住了。运王子更是怔愕。他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不可思议地呢喃:“你打了我一巴掌?”
倾晨心里突突乱蹦,向后跳开好几步,才给自己壮胆的大声喝道:“打的就是你,死色鬼!”
运立时变了脸色,他身材本就高大非凡,再加上那美姬给他穿衣服时他扭着身子面对着倾晨,导致他衣衫没有束的很紧,襟口微微松散,强健的胸肌若隐若现…………这对倾晨造成一定的视觉压迫力。此刻他面上一副山雨欲来的样子,倾晨更是有些怕了。冤家路窄,偷看别人野战,都能遇到恶人。
运霍地向前迈了一步,倾晨想着自己就要挨揍了,下意识的看向他铁锤一般的拳头,忙抢道:“谁让你……你……”倾晨说到一半又红了脸。
运走到倾晨面前,突然抬手,捏住了她脖子,“胆敢打我,你是活腻味了吧?!”嗓门儿大到震的倾晨耳朵嗡嗡响。还好运没有要置倾晨于死地,他作势吓唬倾晨,眼睛在她睁大的清眸中搜索,突然觉得她的样子格外熟悉。
倾晨虽发现运并没有真的往死里掐她,可还是担心他会突然改变注意掐死自己,荒郊野地,被弃尸…………不敢多想,她捏住他手腕,“运你快放开我。”
运惊奇的“嘶……”了一声,“你认识小王?”
小王……还小王八呢。倾晨心里哼着,口中却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突厥王子运大人,哪有不认识的。你快点放开我。”倾晨这句话说的不伦不类,本来是一句马屁,但加上最后那不耐烦的你快点放开我,前面的话就显得像是讽刺了……
本来听了她前半句,就要受用的松手,听到最后那命令语气句,他脸色一转,气恼的抽了口气。怎么和她说话跟受了风寒似的,忽冷忽热……
(93)强抢民女的突厥王子
倾晨真有点儿生气了。
虽然站在运身后的女人因为倾晨的话而害怕运生气,直瑟瑟发抖,但奇怪的是,面对这个高大、脾气像野兽一样的突厥野人,她冉倾晨却反而神经大条一点都不害怕了。
最初面对叶冷风时,因为要利用他,而步步为营;对李治,她更是畏惧抚顺。但现如今,她已经视死如归了吧,呵呵,离开了叶冷风,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她还顾忌什么呢。死亡和自由……她为了活着,为了更好的活着,禁锢了太多快乐。面对这一次的穿越,或许是重生,她太过谨慎,几乎忘记了自己一直尊崇的乐观和任意而为到底是什么。
面对运,这个不认识她、随时都会因为心情不爽而掐死她的野蛮人,她反而淡定了。
她真受够了,逃出来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让自己抛开那些担忧、那些危机和畏惧。她现在。要活的潇洒一点!
心里这样想着,倾晨一瞬间变得有些极端和疯狂,她做了一件让自己很后怕的事情。
她朝着运微笑。双眸突然变得璨亮清澈,那盈盈地喜悦和微微翘起的迷人唇角,让运愣住。他掐着倾晨脖子的手一松,便去抹倾晨脸上地黄泥。
倾晨却突然快速的抬脚,然后狠狠的落下…………墩在运地脚面上,倾晨压了全身的力量!
运哎呦一声,低头看向踩在自己脚面上的小脚,眉头皱起,再抬眼看倾晨时。眼底明显带着迷惑,和一些倾晨无法理解的情绪。她想,她终于成功的把来自北方突厥的野狼惹怒了。
运明明气的要死,可是双手偏偏又不忍用力掐断那细颈,他奇怪地瞠着眼睛瞪了倾晨半天。然后突然松开了倾晨,他退开一步,头略微歪着。倾晨白了他一眼,扭了扭脖子,又揉了揉,抬眼见他自己在那儿不知道想什么呢,干脆转身去牵自己马,刚刚的勇气褪了,她又有点害怕了。还是走为上。
可是才走了两步,突然一双健臂缠上自己腰,随即天翻地覆,她“啊”声尖叫。天,运竟然将她扛上了肩。她用力的捶他背。“你干什么?快放下我。运!运!你快放了老娘。”边喊边踢蹬。她快被气死了,拿她当麻袋扛?他上辈子是旧上海码头扛麻袋的吗?王八蛋……“放我下去…………”
倾晨喊的撕心裂肺。运烦躁地吼道:“臭丫头再喊,我就堵住你的嘴。”
倾晨立即想到了脱下她内裤堵住她的嘴…………可怕的电影里都这样演……她忙闭了嘴。这种不纯洁的联想,把她自己吓到了。
运哼了一声,他的狮子吼还是很有震慑力的,他觉得自己的面子又回来了。于是昂首傲慢的大踏步,走到倾晨马前,他犹豫了下,才翻身上马,对身后地女人道:“你自己想办法回突厥吧。”
那女人惊呆了,小王爷竟然要将她一个人扔在荒郊?她刚要喊,运已经将倾晨按在身前,一夹马肚子,驾驭着倾晨的快马,风一般的远了……
夜风吹过那女人来不及穿裤子而裸露在外的双腿,她皱起眉,咬牙切齿,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一个不男不女的东西朝着小王子大喊大叫,然后王子骑马带着那个不男不女地东西骑马跑了?她摸了摸自己地脸,感觉小王子的呼吸好像还拂在颊上,恍然间,她大彻大悟,“!我一个人难道要走回突厥吗?”
撕裂般地尖叫回荡在原野,可哪还有人回应她……
倾晨被运安置在马上,面对面坐在他面前。倾晨尴尬的浑身爬毛毛虫般难受,马儿一跑,身子就会被迫和他发生摩擦,运似笑非笑的睨视她,倾晨恨不得再给他一拳。
“你想干嘛?这是我的马,我没说允许你共骑!”倾晨说的理直气壮,一点不觉得底气不足。
运眯起眼睛,危险的朝着她倾身,倾晨忙嫌恶的后仰,眼睛上下打量他,嘴掘的半尺高,急切的怒问:“你干嘛?你再动我就揍你喽……”
运眼神一变,好像突然想起什么般,他直起身子不再吓唬倾晨,沉思半晌突然哈哈大笑,“原来是你,真是巧啊。你相公呢?怎么变成一个人赶路了?”
倾晨咬唇,被他提及叶冷风,面色白了又白。
运虽然粗鲁,但可不是傻子,他见倾晨脸色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