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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着被强横生物所戈开的一角。
炽阳永远的悬挂在天的尽头,烤灼着这片荒凉的大地,在西方象征着光明的太阳,在此刻却成了折磨世人的源头。
逆水城,传说在神的时代统御这个城池的,是一个掌控着雨水的水神,也因为这个水神的统御这片土地比起西域其他地方,更为富饶富足。
只是,神的消失让这片土地变得干涸枯萎,虽然这片土地上的人民依旧虔诚,可是这份虔诚不能召回他们曾经的信仰。
城墙上的守城士兵昏昏欲睡,躲在阴暗处,试图躲避炽热的阳光。
“哈桑该换值了,你可以走了。”一个士兵踹了踹躲在角落昏睡的士兵。
那个叫哈桑的士兵睁开迷糊的眼睛,看了看天色:“亚科,现在是什么时候?”
“午时刚过下午换我值勤。”亚科说道。
哈桑伸了伸懒腰,手中的兵器都丢在地上这个城池里的士兵,可以说是整个西域,甚至是整个东土大陆上,最为懒散的士兵。
没有一点身为战士该有的武勇与觉悟,对他们来说,混迹度日是长命百岁的唯一准则。…;
哈桑睁开迷糊的眼神,正打算走下城池,可是他突然看到,在远处的沙漠之中,似是卷起一股沙尘暴。
“我是不是睡糊涂了,那是什么?”哈桑指着远方的尘土飞扬,他似乎是以为自己睡过头了,还没回过神。
亚科却是呆滞的看着远方的沙暴,嘴巴张的可以塞下一颗鸭蛋,他的脸色惊愕而恐惧。
突然,亚科一把抓住哈桑:“鸣钟警报,鸣钟警报!快……”
在西域中的季节只有旱季与雨季两种季节,而沙尘暴只有在雨季到来的前一个月会出现,而在其他时候出现这种特异的自然景象的话,只有一个可能。
“又……又有人在召唤邪神?”
“还不快去鸣钟警报?”亚科明显比哈桑称职的多,虽然平静的岁月已经磨平了他的菱角,可是他却清楚的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要做什么。
很快,整个逆水城的钟声大响,这钟声带着令人不安的回响与震荡,就似是为谁鸣奏的丧钟一般。
这已经不是人们第一次听到钟声,可是每一次都会令人感到心惊胆战,普通人早已躲回自己的家中。
地面在颤栗,天空的炽日也被乌云遮蔽,这种令人心寒的阴暗,让所有人都不由得怀念起太阳的光辉。
他们宁可被炽日烧灼皮肤,也不愿被这样的黑暗蒙蔽心神。
而逆水城中的守护者以及普通的守城军,也开始了他们各自的行动。
一万守城大军,从洞开的城门中鱼贯而出,风尘起扬的冲向沙漠的深处。
这些守城士兵并没有精锐的武器与装备,可是他们对于应对这种局面,显得老道熟络,他们比那些新兵更懂得,如何压制心中的恐惧,即便明知道他们此行凶多吉少,可是他们依然没有迟疑停顿。
因为背后就是他们的城池,背后就是他们的父母孩子,杀意冲天而起,策马扬鞭呼啸着冲入沙暴的中心。
而另一方面,逆水城的守护者,也开始了自己的守护行动。
在议事大厅中,十几个脸部被裹布遮住的守护者,分坐在圆桌前。
他们是这片土地的管理者与守护者,他们的先辈从几万年前,就一直的守护着这片土地,他们有着丰富的经验,应对这种情况。
虽然无数年的岁月中,总有那么几次近乎绝望的战斗,可是最终还是被他们顽强的击退了邪神。
不过逆水城周围上百座的城池就没有那么幸运,虽然每个城池,都有着自己的守护者组织,可是不是每次的战斗,都可以侥幸的获胜。
一次的失败,就等于灭族屠城,没有人能够承受哪怕一次的失败。
时至今日,原本繁华的城池交通,如今已经只剩下寥寥两三座城池,苦苦支撑度日着。
“是谁?”一个守护者开口问道,他的声音低沉而沧桑,目光也冷静的多,他的语气里更多的是质问:“到底又是谁在召唤邪神?我原以为拜火教的分教被摧毁后,就不会再有人再在这片土地上召唤邪神了,为什么十年前的景象再一次出现?”
十年,逆水城已经安然的度过了十年的岁月,所有人都以为,逆水城将不再进遇蒙难,可是这种令人惊恐的厄难再次降临。…;
“长老,是俄北!”另外一个守护者站起来:“原来他一直是拜火教分教的教徒,他在三十年前,便伪装成守护者,而在今日我们突然发现了他的身份,可是当时他已经不在家中,我们在他的家中搜出了这个。”
守护者长老接过那个守护者递来的一卷竹简,只是当他的目光落在竹简上的图案的时候,心头却是猛的一沉。
“他想干什么?”守护者长老的心在抽动,他的声音在咆哮:“他疯了吗?”
“拜火教的教徒,本来就是一群疯子,十年前的那场歼灭行动,本就该扫尽一切余孽,只是长老您说这片土地上的血已经流的够多了,如今……”
“够了萨特!”守护者长老怒喝一声:“我太清楚你的想法了,你想要流更多的血,因为你的守护神半神血煞者,还未给你提供足够的力量,你需要更多的鲜血献祭。”
“长老,您的守护神半神骨骸者还不是也要无数的骸骨堆集献祭吗?”那个叫做萨特的守护者愤怒的反指责道。
守护者长老听到这句话,一批过坐回椅子上,低落的说道:“如果可以,我希望永远都不会再借用骨骸者的力量。”
“各位,我们聚集在此地,不是为了相互的指责,在座的大多数人,都借用过堕落邪神的力量,可是各位既然能够看清自己的道路,为了守护自己的亲人而挺身而出,那就说明诸位与那些堕落者不同。”
这个守护者的声音显示他是个女人,即便裹布将她的脸遮住,也遮不住那双如媚如娇的眼神。
“萨瓦说的对,我们现在是来商量对策的,如果让俄北召唤出真正的邪神,那我们将无力抵抗。”
就在这时候,门外匆匆的跑进来一个士兵:“报告各位大人,前线传来消息……”
“说。”
“亚都撒将军率领的一万铁骑全军覆没,在逆水城以南一百里处的厄兆中,散发出血色光辉,异象显示邪教徒召唤邪神成功。”
大厅中茶几破碎的声音,所有的守护者全都惊呼的站起来:“怎么可能……这才过了半个时起…,”怎么可能这么快?”
“或许…川,或许不只半个时起…川,”萨瓦的身体在颤抖,她的目光混乱难明,语气里透着几分绝望。
“萨瓦,你把话说清楚。”
“舟北这几年,一直在研究幻象魔法,而我们从未在意过他这方面,或许我们先前看到的平静,都只是海市蜃楼而已,难道诸位没发现,从昨天开始,吹向逆水城的风沙就已经变得尤为急促吗,这明显就是不正常的异兆。”。)
0707 瘟疫之神
原本的沙暴巳经变成了腥红色,混沌的空气遮天蔽日,那些精锐的士兵,连一点反抗都没有,便已经沦为了邪神的祭品。
在沙暴的中心,血光闪耀着巨大的魔法阵,一个人影悬在半空,手中的长杖散发着与血色一样的光辉,那人口中念叨着魔咒。
魔法阵上四处都是散落的残骸,鲜血灌注在魔法阵上,突然从魔法阵下,钻出一只细小、的蠕虫,飞速的窜入尸骸之中,第二只、第三只……,很快,整个魔法阵便被这些细小的蠕虫所占据,它们吞噬着地上的残骸,并且互相吞噬着。
在最后一个残骸被吞噬殆尽的时候,魔法阵中只剩下一只十几丈大的巨大蠕虫,这种场面令人恶心,可是同样的让人头皮发麻。
“出来吧,伟大的瘟疫之神,展现您最完美的力量,净化这片污秽的大地,毁灭一切不尊的意志。”俄北大喝着,声音带着某种魔力,穿透时间与空间,召唤沉睡在这片大地之下的元股力量。
在魔法阵中间,开始从地下不断的冒出绿色的液体,绿色液体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昧,即便是在半空之上的俄北,也无法忍受这种令人昏厥的恶臭,身体的力量突然失去一般,猛然从空中坠下。
“不…,瘟疫之神……。”
俄北直接坠落入积满了绿色液体的魔法阵中,俄北艰难的站起来,浑身已经沾满了绿色液体,他感觉头痛欲裂,他的皮肤臃肿,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不断的钻入他的体内。
俄北奋力的抵抗着,想要抗拒这股力量的入侵,可是他的力量在这股邪恶的力量下,显得软弱无力。
“不……过……,这是我的……这是我的身躯……,“
俄北太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了,因为他见到过无数的教徒,召唤出不受控制的邪神,身躯被侵占,灵魂被吞噬。
他原本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控制之内,可是他却低估了瘟疫之神的力量,他原本以为瘟疫之神只是半神,可是此刻他才发现,自己错了,古籍中的记载也错了,瘟疫之神并不是半神,而是真真正正的神祗,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下位神。
他的意识变得模糊,他知道自己的错误估算,已经灭绝了他最后一丝机会。
浮肿的身体不断的扩张着身上的毛孔,那些毛孔变得指头大小,更有不断的酸浓液体流出,整个身形完全改变,变成一个浮肿的胖子,就似是从最肮脏污秽的臭水沟里爬出来的一般,令人作呕的容貌。
那只蠕虫也缓缓的爬到他的身边,瘟疫之神开始吃力的爬上蠕虫的背后,这是瘟疫之神的坐骑与宠物腐蚀兽。
它最喜欢的便是吞噬被瘟疫之神污染后绝望而死的尸骸,而它所喷射出的酸液,可以直接将一座城池溶解。
污浊的空气不断的向着远处的城池蔓延着,沙暴的颜色也变成了绿色,空气中弥漫着腐朽的气息,巨大的蠕虫不断的喷射绿色酸液,沙地立刻变成了粘稠滑湿的土地,然后在其上爬行。
就在这时候,他们的前方再次扬起尘沙,又是一对冲锋而来的士兵,只是这支士兵的数量只有区区三千人。
这已经是逆水城所能集齐的最后的兵力了,他们的任务不是消灭被召唤出来的邪神,而是要阻挡他的脚步,尽可能的拖延时间。…;
他们明知道这是必死的出征,可是他们也没有选择的余地,后方便是他们的城池,他们的亲人与家园。
与其在城中等死,不如尽自己最后的力量,给城中的守护者争取一点时间。
可是,他们错了,他们天真的以为,即便他们死了,他们的敌人也会被守护者消灭,就像是以往的战役一样,可是他们不明白,他们这次面对的是一个什么存在。
灾厄的化身,恐惧的聚集体,他是以绝望作为食粮,他是噩梦的统御者,他是瘟疫之神,一个真正的神祗。
腐蚀兽的嘴里发出虫鸣声,啮齿一般的嘴巴突然大张,嘴里的酸液就如雨水一般喷射而出。
前方的三千军士,甚至连接近的机会都没有,灭顶之灾便已经降临,那腐蚀一切的酸液,瞬间将一支三千人的大军化为乌有,连一具残骸都没有留下。
即便是最精炼的武器铠甲,在这种力量之下,也都化为酸液,更何况是活生生的血肉之躯。
此刻的逆水城也是一片愁云惨淡,虽然邪神还未降临,可是每个人的心中,都已经弥漫着绝望与恐惧。
在不久之前,他们刚刚获悉,刚出征的三千兵士,瞬间就被邪神消灭。
他们的勇武与决绝的意志,并没能帮他们取得一点点的战绩。
“为什么会是瘟疫之神?为什么会是瘟疫之神?难道俄北不知道吗,那不是他所能驱使的邪神,那是真正的下位神,不是他想象中的半神。”
“此刻再说什么也是无用,我们现在只能选择再召唤一位下位神,不然的话我们根本无力抗衡。”萨瓦说道,她的面巾已经摘下,露出美艳的容颜,她拥有着西方女子特有的娇美面容,也有着东方美女的特异气质。
最特别的地方就在于她的一双幽绿的瞳孔,不像是人类的眼睛,也不像是野兽的瞳孔,里面散发着一丝丝令人迷梦的力量。
“怎么可能,大部分下位神都已经消亡,我们即便召唤出来,也只是一个镜像而已,根本就不可能与完全体的瘟疫之神抗衡。”
“瘟疫之神被封印了十万年,他的力量也已经削弱到了极点,他现在最想做的一定是吞噬大量人类,恢复自己的力量,我们还有一线机会。“萨瓦不甘心就此放弃,坚决的说道。
“即便是最衰弱的神祗,也不是我们可以对抗的。”
“可是这就是我们的职责,守护我们的城池与我们的子民。”
“瘟疫之神在诸多下位神中,占有着统治地位,能够与他匹敌的,也只有灾厄之神、悲鸣之神,全都是堕落的邪神,即便召唤出来,也无法控制,到时候只是让我们与逆水城毁灭的更快。“
“不,我们还有别的选择。“萨瓦坚决的说道。
“什么选择?“
“向虚空寻求帮助,并非所有的下位神都已经灭亡或者封印,还有一部分的下位神,被放逐到虚空之中,如果我们向虚空传递信息,或许会得到一位下位神的响应。”
“什么,这更不可行,会被放逐到虚空之中的,是最邪恶的一群神祗,因为被封印与被毁灭的神祗,都有可能通过某种方式复活,可是被放逐的,却是永恒的消亡,如果召唤他们前来,将是绝对无法被掌控的。“…;
作为逆水城的守护者,同时也作为神的后裔,他们比任何人都了解神的习性。
就像是萨瓦,她的幽绿瞳孔就已经说明了一切,不过千万年的传承,已经让她体内的血脉,稀薄到了极点,不过这点血脉,依然能够让她从她的先祖那,借去一些力量。
而他们的先祖,大部分都不是代表着正义的神祗,因为他们生活在这片土地上,而这一切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们的先祖被放逐到此地。
就在他们ji烈争论中,逆水城那饱经风沙的城池,正在被可怕的酸液腐蚀着。
瘟疫之神已经降临,他带来的是死亡与绝望,他与腐蚀兽缓缓的前进着,可是每一步都代表着死亡。
三个守护者早已等待在城墙前,他们借用着先祖的力量,身上都散发着不同寻常的气息。
“愤怒之神,显示你的无穷怒大吧!“
“呼啸之神,用你的凛风撕裂眼前的恶魔!“
“钢铁之神,用你的意志铸就我的无敌之躯!“
“呵呵……,“瘟疫之神看了眼三个守护者,嘴巴抖动着,发出沉吟的笑声:“没想到三个半神的后代,都敢来我的面前逞能。“
腐蚀兽大嘴一张,绿色酸液再次喷溅而出,它并不巨大的身躯里,却蕴含着无穷的酸液。
首当其冲的是钢铁之神的后裔,他的身躯刚刚化作一半的金属,迎面而来的酸液就将他的身躯完全侵蚀,先是一半的血肉之躯,在酸液侵蚀的瞬间便化为乌有,然后是那一半的金属身躯,虽然消融的较慢,却也无法阻挡酸液的腐蚀。
“凛风之手!“另外一个守护者眼见同伴瞬间败亡,大惊失色,手掌一会,风沙立刻狂狷而过,朝着瘟疫之神挥去。
腐蚀兽立刻被撕裂,化作无数细小的蠕虫,凛风能撕裂它的本体,却无法完全毁灭它的身躯,它很快就在那守护者的脚下重聚。
“不…给我退教……。”那守护者惊呼着,想要挣扎却是无力的抵抗,不过三两息的时间,那些恶心的蠕虫便将他完全的吞噬,连一滴血都没有留下。
剩下的那个守护者已经完全失去了战意,转身就逃,可是他却被一面柔软的墙壁挡住,他发现自己居然一头撞在瘟疫之神的身体上。
他的身上占满了绿色的液体,他惊恐的逃窜着,可是依旧无法阻止酸液对他的侵蚀,他的脚步变得无比沉重。
“不……我不想呃……。”。)
0708 迷途归者
“大人,大事不好了,吉亚、古勒与桑拉三位大人负责邪神,可是他们没有十息的时间便已经败亡,如今邪神已经步入城池,正在大肆屠戮城中百姓。”
所有的守护者全都脸色苍白,一个守护者忧心忡忡的说道:“这该如何是好,就连他们三人都无法阻挡瘟疫之神,恐怕逆水城百姓在劫难逃。”
“即便是死,我们也不能退缩!”
“不错,如今只能全力以赴,尽可能的拖延瘟疫之神的脚步,萨瓦你负责指挥百姓逃难,我等负责拖延瘟疫之神的脚步。”
“诸位大人,你们为什么就不肯听我一次劝,现在唯有用我们自己的力量,召唤出一位神祗,不然的话,根本无法阻止瘟疫之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