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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才回过神。
“呸呸呸……”
往地上呸了几口后她还不满足,还拿着衣袖死命的擦拭着刚碰过上官云嘴角的唇。倒不是嫌弃上官云,只是,主观上受不了其他人的亲昵和碰触。尤其,这个人还是跟赫连青轩出生入死的兄弟。
直到嘴角泛起了疼,木青榆才安静下来,再次去想关于那个戴面具的男人的回忆。
她低下头认真想了想,那天屋子里烟火弥漫,她又是流泪,又是呛鼻子的,只是隐约看见了那个人戴着面具,还有他那双紧紧的搂着自己的坚强手臂,那么的有力,那双眼睛,看着自己,那么认真,似乎可以看到内心深处。好像,自己真的可以完完全全的去相信他。然而,不久之前,她还在走廊上跟他起过冲突。
他那副冰冷面孔,浑身散发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怎么看都不会是那种出手相助的人啊。
而且,奇怪的是,明明是火烧眉毛的危急时刻,他却还能不顾生命危险,答应自己的无理要求,去拿桌上的那卷字画。
木青榆心里的愁云一朵接一朵的笼罩了过来。
原本是要下去问清楚有关赫连无殇的事情,可是因着刚才那么一闹,她也没了心思下去,又回到了床边,仔细的琢磨了起来。
直到晚上,木青榆才出现在龙凤店一楼。
这几日,龙凤店的生意是一天比一天好,因为上次的演出,不光使龙凤店再度声名大噪,也使木青榆再度成为了众人茶余饭后谈论的对象。
一是因为她特制的那些还在试穿阶段的内衣,不光受到了女人们的青睐,也受到了男人们的垂怜。毕竟,看着女人显得更成熟饱满的身段,心情怎么都会更加亢奋。二来,自然是木青榆唱的那首清明雨上。如今正值清明,本身人们又以为这首歌是木青榆为祭奠亡夫而唱,自然更加的引人注目,更有好些原本不喜欢木青榆的人,都临阵倒戈,成为了她的拥护者。
如今,清明雨上已经成为了龙凤店每日必点的曲目。更有甚者,当时出征前的那首《倾尽天下》,也有人认为,这是木青榆的无奈之作。可能,她早已经料想到了后来的事情,不想让七王爷出征,想以自己为赌注,比她留下来。一时之间,曾经那么让人嗤之以鼻的歌,又被重新点上了舞台。曾经不被人注意的唱词,一下子又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大*OSS,大*OSS……有人出价一万两银子,点了一首《清明雨上》,倒是唱还是不唱?”这边,木青榆刚开口想问那天晚上到底是谁去十号包间发了东西,那边,阿四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张一万两的银票,整个人那叫一个欢呼雀跃啊。
“唱,为什么不唱”木青榆扭过头,脱口而出。一万两啊,木青榆明显是很激动了。说着,她抽了那张一万两的银票就放进了随身携带的小荷包里。收了钱后,这才看到阿四还在面前。
她怒声道,“怎么还不去叫红豆?一万两都收了,可别怠慢了人家。”
阿四一愣,敢情,这木青榆以为;人人都值一万两的身价。
“那个,大*OSS,人家钦点,必须是你自己亲自上。”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小心翼翼地瞅了木青榆一眼,他躲躲闪闪的低下了头。
好像,她曾经说过,不会为了别人上台演唱。
“我唱?那,是谁点的?”木青榆有些惊讶,原本想直接拒绝,心里却有个声音一直在叫唤,她头一次,问了问阿四顾主是谁。
“是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阿四声音很低。
戴着面具的男人?会不会……
这样的念头一浮现,木青榆都来不及嘱咐什么,马上就撒开了步子,朝龙凤店特意开设的演艺厅跑去。
木青榆前脚才出现在演艺厅,还没有时间去看那个戴着面具的男子,演艺厅的的另一位负责人见到木青榆,飞一般的跑了过来。
“王妃王妃,又有人出价一万两点一首《清明雨上》”
“什么?”
很显然,这样的情况木青榆也是第一次遇到。
“这次是谁?”木青榆蹙眉问道。
“王妃,您看,就是那个大包厢里坐着的那位戴着蝴蝶残翼面具的男人。”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木青榆看了过去,真是那天遇到的那个男子。她心里不禁有了疑问,“两个一万两都是他的?”
“不……不是的……”面前的素敏面容里露着些些的惶恐,还有害怕,指了指与这个包间相对的一个同等的包间,颤颤巍巍的说道,“另外一万两,是,是这边这个戴着蝴蝶残翼面具的男人点的。”
“什么?”
“有两个戴着残翼面具的男人?”
木青榆这下也被吓到了,整个人就是一副惊恐的模样。
105 赫连青轩,你给我停下来!
105 赫连青轩,你给我停下来
怎么可能?
木青榆用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想证明自己看错了,不可能会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可是,左看看,右看看,还是……
“王妃,您别看了,真的有两个戴面具的男人。”素敏伸手指小心翼翼戳了戳木青榆的手臂。
“王妃,您看……”
左边席上,那个第一个过来点歌的男人,正冲着他点头。隔了有点点距离,木青榆似乎能看到他蝴蝶残翼面具下微微勾动的嘴唇和眼睛里渐渐扩散的浅笑。那么轻,那么轻,轻得只在心里晕开一波浅纹。转眼,就消失不见。
“嗯……”木青榆似乎不怎么相信,也有些不敢相信,边溢出声音,边用力摇头,将刚才的轻笑从脑海里消散开来。恢复了镇定的模样,扫了那人一眼。然后才侧头,去看右边包间的那个男人。
他倒是反应很正常,只是在小酌他手里的酒,并没有看木青榆,跟那日在龙凤店内碰到的时候,完全是一副模样,冷冰冰的。却不知道为什么,木青榆反复瞧了几眼,总觉得感觉不对。明明觉得左边那人有着天壤之别,可就觉得他才是真的救她的人。
木青榆还是杵在那儿,知道素敏后来又叫了她一声,她才回过身,回了演艺厅的后台,准备去唱他们点的《清明雨上》。
倒不是因为两万两的银票,不过是被挑起了兴趣,当然,还想看清那两个人到底是谁。
《清明雨上》的调子刚起,左边包厢里的男子刚才还有笑意的一双眼睛,瞬间就被黑暗吞没,跌入了深邃的海底。
他今儿不过是闲来无事出来走走,探查下形式,顺便想查查那日火宅的始末,沿街却一直听到京都的百姓在说什么《清明雨上》,甚至还有说书的先生将他和木青榆的事情了串成了一个完整的唯美的故事,连他自己都忍不住驻足听了一会。于是就直奔龙凤店开了。
不过,遇到另外一个自己,这倒是他意料意外的事情。更令人意外的是,这个人还不是别人,算是他的半个仇家,战场上将自己打败,虽然是因为有人泄露了军事机密,但总归也还是战败了,拓拔如玉,算半个仇家应该也不为过吧。
眼角的余光察觉到对面的拓拔如玉正在看自己,赫连青轩笑了笑,举高了手里的杯子,跟他隔空敬了一杯酒。
这一小举动,又刚好落入了木青榆的眼里。
“雨打湿了眼眶 年年倚井盼归堂 最怕不觉泪已拆两行 我在人间彷徨 寻不到你的天堂 东瓶西镜放 恨不能遗忘 又是清明雨上……”
木青榆一面唱歌,一面看向赫连青轩。
赫连青轩仍是喝酒,只眼角的余光扫过木青榆,心里却泛起异样的感觉。
这是他第一次听木青榆如此认真的唱这首歌。
以往不是没唱过,却每一次都没有倾注感情,却不想,如今依然分开,却有了此番感悟。赫连青轩倒是好奇了。
难道,是上官云给了她此等力量?思及此,赫连青轩心里有了小小的不愉快。不想再听下去,赫连青轩正转杯起身,此时,舞台上的木青榆却开口说话了。
“各位客官,青榆曾说,这首《清明雨上》是为亡夫怀宁王爷所唱,原本此生不准备再唱,奈何今日有贵客钦点,还是当日龙凤店失火救青榆一命的恩人。大恩大德无以为报,青榆只能以清歌一曲,伴浊酒一杯,写过阁下的救命之恩。”
说罢,素敏将视线就准备好了的酒端了上来,木青榆站在台上,隔着几米远的距离和高度,向两位戴着面具的男人举杯,一饮而尽。
赫连青轩看着她一口气喝完,若有所思的瞅了她一眼,这才喝下了这杯酒。
拓拔如玉却只是看着木青榆,原本端了起来的酒杯又被他放了下去,木青榆一脸的诧异尽显无余,而拓拔如玉却只是笑了笑。
接着,拓拔如玉拍了拍手,有婢女从他身后出来,捧着一方紫色的锦囊飞上了舞台。
“姑娘,这是奴家公子送给姑娘的礼物,还望姑娘手下。”
婢女毕恭毕敬的半跪在木青榆面前,双手托着锦囊举到了头顶。
木青榆很是吃惊,自然动作也迟疑了很多。眼睛盯着扁扁的锦囊,不知道是该接受还是该拒绝。她本能的看向拓拔如玉,而对方却只当时看不到,只饮着他的酒。木青榆又茫然的看向赫连青轩。
赫连青轩与木青榆的目光在半空中交会,仿佛时光停留在这一刻,仿佛天地之间就只剩隔空向相望的二人。
半晌,赫连青轩才回神,点了点头,示意木青榆手下那个锦囊。木青榆也不知为何,竟然就那么信任他,一个还未见过真面目的男人。直直就从那个女子举起的托盘里拿过了那方紫色的锦囊。
舞台下,拓拔如玉看向赫连青轩,玩味一笑。
此时,熟悉的乐曲再度萦绕在耳边,木青榆紧跟着弦律再度开唱。许是唱的太认真,许是包间里的二人动作都太轻盈。总之,待木青榆一曲唱完,再去寻他们二人时,已经不见了他们的踪影。
四月的京都,温暖宜人,就连夜空,也是格外的明亮。
银色的月辉如耀眼的银子铺洒了在了龙凤店的屋顶上,赫连青轩和拓拔如玉一人一壶烈酒,坐在铺满银子的琉璃瓦上,不时有笑声,喝酒时的咕咚咕咚声传出来。
两人都喝了一大口酒后,拓拔如玉率先放下了手里的酒壶,看向赫连青轩。
“我真没想到,你竟然会回到燕阳来。”
赫连青轩听罢,笑了笑,说道,“是真没想到,还是不敢相信?”拓拔如玉是何许人也,赫连青轩不可能不了解。估摸着,他此次来燕阳,不光是为了送个礼物看个女人这么简单,想看她跟赫连亦仁还有慕容燕斗个你死我活才是真的吧。
“拓拔兄,如若本王所言属实,你刚才给青榆的是当初赫连亦仁派人送给你的我关于与善泽的所有战事的军事部署图纸吧。”
“你怎么知道?”拓拔如玉很是惊愕,的确,他刚才给木青榆的正是这些。他不免侧头,看着赫连青轩,如看那种料事如神的神算子一般。
“别用这种看算命先生的眼神看我,我凭的是脑子,不是运气。我不光知道你给了青榆什么,也知道暗影门那边的消息也是你送的。善泽跟皓月一战,皓月战败,原本应该按你们之前的约定,由皓月赔付物资。可这都已经将近四个月了,赫连亦仁和慕容燕仍旧无半点消息。善泽如今又出现内乱,虽然你拓拔如玉贵为太子,但如今你十四王叔风头正盛,且又掌握了善泽一半的兵力。形势诸多不利的情况下,皓月又很有可能再度发动战争,你当然是希望我们这边内乱,给你自己争取时间。”
……
听完赫连青轩的解释,拓拔如玉倒是没了刚才的震惊,表情已经很是平静。
将两个手肿分别撑在两个膝盖上面,十指交握,拓拔如玉一本正经的看着赫连青轩说道,“七王爷,我忽然有点后悔跟你合作了。”
“哦?”赫连青轩不明白。
“你这么了解我,本身又是独一无二的人才,要是将来你掌了皓月的权,再反过来对付我善泽,我不是得节节败退?”
“噗……”
下一瞬间,赫连青轩终于很没有形象的笑场,也是这么多年以来,除了在安千夜面前有过这样的情况,再没有在别人面前如此失常过。
当然,赫连青轩也不知道,这也是拓拔如玉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这样说话,而且对象还是自己的对手。
二十六年来,他身边潜伏着太多的危机,当年父王的王位是那般千辛万苦,牺牲了那么多人才保住,到如今,都还有太多虎视眈眈的人,他不得不小心,才能使得万年船。
不过,自从碰到了赫连青轩,他就变得不小心了。一开始,是因为他救了妹妹弱水,还养了她那么多年,而来是被他超强的实力所折服。这三嘛,还有他的女人,木青榆,也跟他一样,泛着神秘色彩。
他不得不松懈了很多。当然,也是因为他相信他的对手不会是那种卑鄙小人。
“喂”
拓拔如玉没好气的叫住了傻笑的赫连亦仁。
“嗯?”赫连青轩很配合的回头,等着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你真要看着你的女人嫁给你哥哥?”
谁知道,拓拔如玉一句话就问到了赫连青轩的死穴。
死一般的寂静持续了好一会儿,才被赫连青轩幽幽的声音打破。
“同样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拓拔兄,你觉得是权力重要,还是女人重要?一个背叛过你的女人,你会不会选择再相信一次?”
赫连亦仁和木青榆的婚期只两个月多一点点,他始终没有弄明白这两个问题。这个问题,倒是让拓拔如玉想到了一个人。
抬头看着还不太圆的月亮,整理了一下脑子里混乱的思绪,拓拔如玉说道,“这个问题,每个人的答案都会不同。不过,我倒是有一个故事要说给你听。”
“哦?”赫连青轩有了兴趣。
那真的是个久远的故事了吧,拓拔如玉在心里想了想。
“我的母妃,是二王叔专门训练出来的专业细作,十六岁就被送到了我父王的府邸。母妃一心喜欢二王叔,便也就死心塌地的帮着他,刺探各种消息。”
“父王喜欢她,娶了她,怎知她却还是钟情于二王叔,还怀了他的孩子。”
“后来,父王和二王叔终于短兵相接,二王叔战败,母妃替他挡了一剑,还求父王饶了二王叔。二王叔到最后才明白,自己失去的是什么。”
“如今,二王叔不问政事,清心寡欲,专攻医术,已经过了二十多年……”拓拔如玉眼里又浮现了那日二王叔去唐府看弱水的伤的情景。他那淡然的表情,超脱的心态,不问一切世事,只关心医术,根本就让人想象不到,这个人就是当年威风凛凛的二王爷。
当然,他也保留了一点点事实,没有告诉赫连青轩,他便是那个不该出生的孩子。只是,这么多年,即使父王知道了所有的事情,他也是真心宠着他,即便他有那么多儿子,还是坚持立他为太子。
甚至,当年被围追堵截,他选择丢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弱水,而留下了自己,一个屈辱的烙印。
所以,不论前方的路有多么的艰险,他都不能辜负父王的希望。如今,父王重病,眼看善泽将面临一场浩劫,这也是他选择义无反顾的帮赫连青轩的原因之一。
“七王爷,今日我见那木青榆看你的眼神,也不是无情无义之人。想必是有什么苦衷才加害了你,而且,你原本可以选择不被他害不是吗?”
那日,他无意中见赫连青轩在赌坊押龙凤店胜,他便也跟着去下了一注。今日,他故意以相同的装束出现在木青榆面前,原本就是想混淆视听,顺便也试探一下木青榆。他开场,故意这样那样一笑,不也是想试探一下木青榆?
可是,即便是这样,木青榆对他,还是不一样,尽管她还不知道他就是赫连青轩。
“七王爷,希望你能把握住你的佳人,不会想我二王叔一样,孤独终老,也不要让七王妃跟我母妃一样,含恨而死。”
原本清亮的月辉,似乎笼罩上了一层乌云,变得黯淡了许多。原本还不错的心情,最终也因为30年前的旧事变得阴暗。
抬眼看着月亮,拓拔如玉似乎能够透过她看到母妃那为数不多的笑脸。印象中,母妃很少笑,不过,她笑起来很美,就像第一次见到七王妃木青榆那样,她的笑,是这么多年来,他见过的跟母妃笑起来最像的。
同拓拔如玉一样,赫连青轩也抬头看着那不怎么圆的月亮。月亮上挂着的笑脸,模糊不清,有点像安千夜,又有点像木青榆。
原来,这么多年,他终究没有分清楚,在他心里,喜欢的到底是木青榆,还是安千夜。
……
拓拔如玉走后,赫连青轩原本是打算离开,但先前拓拔如玉说的那一番话又时时都在拨动他的心弦。
拗不过自己心里最真实的想法,赫连青轩最终走向了龙凤店的后院,木青榆临时住的房间。
/5/他到的时候,正好木青榆正和小翠在谈话。
/1/“小翠,当日分发礼物,是你负责的十号包间,那你有没有注意到当日包间里都有些什么人?”
/7/“我,我没看见。”小翠说话有些吞吐。
/z/虽然木青榆平时比较随和,对待吓人也都是嘻嘻哈哈的,但她一旦办起正事来,都是毫不含糊的。小翠是跟着她从怀宁王府过来的,王妃啊在王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