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馥春-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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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说的话,傅阳没有不允的,他也凑上去闻一闻,突然问傅春儿:“妹妹,我想到了——这样子的材料,既可以做护手的油膏,还可以想想怎样将面脂做出来。冬春之际,面上肌肤容易干涩,有时上粉都不易润泽。有了面脂,便好多了。”

傅春儿拍手叫好。兄妹两个合计了一阵,确定了傅家铺子打算开发的新品,从最便宜的纯马油护手膏。到有一定疗效的冻疮膏,再到更为昂贵一些的杏仁护手膏。最后到最为轻薄细腻的面脂。当然眼下这个腊月里,傅家只打算用够用的材料,做一些马油护手膏和冻疮膏,送给街坊邻里的女眷们使用。

腊月里广陵府并不算太冷,也还没有落雪,只是这里没有“炕”这么个东西,所以傅家只是在家中和作坊里拢了几个炭盆。而傅春儿则准备了好些个小手炉。给大家送去,免得冻了手。

给各家的节礼也送出去了。这日戴老爷子看着傅家送过来的节礼,从南北干货,到绍兴出产的好酒。再到可以供家人裁剪新衣的布匹尺头,一样样都备得很足,低调,却胜在实惠。

戴老爷子点点头,觉得傅家做事实在而不浮华。便吩咐管家开库房,将节礼都收了。管家一一收拾,最后发现一个小小的锦盒,写明是傅家的姑娘稍带给戴家二小姐的。管家便给戴悦递过去,口中还说:“二小姐真是有福气的。这不还没过门呢,小姑子就特为给您捎东西呢!”

戴悦听说,好奇地打开锦盒,见里面是一个小小的宣窑瓷盒,揭开一看,一股幽香便散了出来,只见里面是一盒凝固的脂膏,有如白玉一般,透着光润清透。脂膏的表面正中嵌着一朵小小的梅花,看上去雅致非常。锦盒里还附了一张字条,字条上写明了这盒脂膏的用法。

戴悦看着字条上英挺的字迹,不由得砰然心动。这个自然是傅阳假托妹妹之名,给未婚妻捎来的妆品。放下字条,戴悦只觉得面上一片发烧。她见过无数戴家出产的妆品,莫不是包装精美,品质一流的,可是再也没有能比的过眼前这个的。她把玩了好一会儿那宣窑瓷盒,才坐下来,给傅春儿回信,又附上了几件自己制的女红,给傅春儿捎去,请她一一为家人转送。

傅春儿接到戴悦的信,看着开头几句感谢的话,先是有点错愕,跟着就省过来是怎么回事,就拿了信去寻傅阳,好生将哥哥打趣了一番,这才将戴悦托自己转交的两双棉袜转交了给傅阳。

*——*——*——*

一时年关近了,“馥颜坊”这头不少大姑娘小媳妇都来向傅家告辞。不少人老家都是在广陵城外的,这都收拾回去过年了。傅家将给每人准备好的大红封都一一发了,众人都谢了东家,欢欢喜喜地回家。

姚十力也向傅家告辞,他过年自然是要陪老夏夫妇两个去过的,今年他得的分红银子不少,自然想着要好好孝敬姑姑姑父一番。想到在傅家,自己终于出息了,姚十力胸中不禁涌上十分的自豪。他去拜别东家老爷夫人的时候,杨氏便去叫傅春儿将给老夏夫妇两个的节礼也拿上。傅春儿应了一声去拿了,递到姚十力手里,笑道:“十力大哥,初一来我们家拜年吧!”

姚十力看着傅春儿艳若春桃的一张面孔,登时觉得舌头有点打结,话都有点说不出来,只“嗯”了两声,点了点头。

等到姚十力和他手下的一大帮作坊伙计纷纷散去,傅家便显得冷清多了。然而这时候,傅家的年货已经备得差不多了,也过了最忙乎的时候。待到傅正下了学,作坊里也停了工,傅家人终于得闲,能够享受一下清静的生活了。

傅老实便决定让阿康正式认了自己做义父,阿康自然是喜不自胜,当时便跪下来冲傅老实磕了七八个响头,口称“义父——”,傅老实喜得合不拢嘴,道:“瞧这实诚孩子,够了,尽够了。”

一时阿康将对傅阳兄弟和傅春儿的称呼都改了口。傅春儿看着阿康一副挺胸凸肚的样子,忍不住掩口而笑,旁边玉簪倒是呵呵地笑出声来。

傅春儿正高兴着,突然想起纪燮曾经跟她提过过年的时候想安排她去见一见自己父母,可是眼下都已经这个时候了,纪燮那头,却没有递过信儿来。想来纪小七与家中父母那头,还在僵持着。她想到这里,脸上就现出一点忧色来,傅阳在旁边看到了。心里也觉得怪难受的。

跟着便到了小年夜。

这日下午,天气就阴沉得很。杨氏描画样子的时候已经有些看不清了,便将桌椅移出屋子。来到二楼廊边的美人靠旁边。傅春儿赶紧递了一个手炉过去,说:“娘莫要着凉了——”

杨氏笑着道:“哪里就这么娇了呢?”

两人说话之间。天上就开始飘起雪花来,确切地说,是雪子,一粒粒地,打落在地面上,马上便化了。

“馥园”园子里此时还有些常绿的乔木没有枯黄,然而此时在暗沉的天色之下。园子里显得黑压压的,十分肃然。

杨氏母女二人立在小楼上,遥遥望见巷口进来一个裹在灰色里的人影。杨氏奇道:“看样子,倒像是以前在‘馥颜坊’里做活的郑家娘子。”

傅春儿心里咯噔一声。郑家离刘家住的近,她曾经拜托那郑家娘子关注着刘家的动静。眼下这个时候,得郑娘子过来报讯,是傅兰儿出了什么事儿了么?

傅春儿赶紧将这事儿告诉了杨氏。杨氏一听,便道:“春儿。这件事情你千万勿要出面。我和你爹去处理。对了,叫上你哥哥。”

一时杨氏便下楼,打开了园门,接那郑家娘子进来。虽然杨氏嘱咐傅春儿不得出面,可是她的好奇心又哪里按捺得住的。傅春儿这时候便到厨下去煮了一点姜茶。嘱咐素馨奉给杨氏和郑娘子。一时素馨回来,却说没有听到什么,只说她见到杨氏神情极为严肃,仿佛出了极严重的事情。

这时,玉簪却咚咚地跑到楼上来,见到傅春儿,这才低声说:“姑娘,主母那头要我来取几件御寒的衣物。”

傅春儿“哦”了一声,便要去开箱笼。谁知玉簪却拦了,说:“是取奴婢的衣物啊,姑娘你还是稍歇吧!”说着匆匆去了她平日与素馨一起歇宿的小间,取了一些棉服,跟着便匆匆下楼。傅春儿在楼上往下看,只见天色越发地暗沉。杨氏这时候已经披着一件丁香色的棉披风,与郑娘子一起,一面说话,一面往外走。而傅老实已经和傅阳一起,去了对面作坊,推了平日装货送货用的板车出来。父子两个就跟在杨氏与郑娘子身后。一行四人,从瓦匠营巷口匆匆出去了。

傅春儿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叫玉簪来问,那个小丫头也是一时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越是摸不清怎么回事,傅春儿越是觉得心慌。这时候,雪下得越发地大,已经不再是雪珠,而是鹅毛一般大小的雪片,在空中飘了起来。

她在楼上实在坐不下去了,便下楼去傅正的书房里,去陪傅正读书。好歹家中还有傅正与傅康两个。

“姐姐——”傅正看看姐姐有点心思不属的样子,便道:“我读书与你听吧!”

“好——”傅春儿强笑道。

傅正便随便从桌上抽了一本书。傅春儿看去的时候,却见已经不是《幼学琼林》之类的蒙学读物了,竟是一本记述江南风情的游记。傅正便一字一字地读起来。傅春儿暗暗觉得惊异,她已经好些时候没有过问过傅正的学业了。眼前听得傅正将文中艰深之处,一一如履平地一般地读了过去。傅春儿随便问了他几个问题,傅正都能一字不差地解释清楚。

“好小子——”傅春儿故意装作倒抽了一口冷气的样子,“趁姐姐顾不上你的时候,竟然已经学了这么多了。”

傅正很腼腆地笑着, 问:“姐,回头那大京果,正儿想多吃两个可好?”

傅春儿刚想答应这个小子,这时候傅正突然从椅上跃了起来,道:“爹娘回来了。”

傅春儿跟在傅正身后,匆匆往园门口奔去,这时候杨氏的声音已经响了起来,“春儿,快去叫素馨或是玉簪,快过来与你娘搭把手。”

这会儿雪下得极大,傅春儿见到傅阳正将一个人从大车上扶下来。可是那人即使双脚着地,也站不住,双膝软软地往地上直跪下去。杨氏十分着急,自己去扶那人的双脚。而傅老实在旁边,直搓手,却不太好直接上去帮忙。

傅春儿一看这情形,连忙唤阿康:“阿康,快,将堂屋里那只大藤椅搬出来。”她又得顾着弟弟,说:“正儿回屋,小心外头地上滑,滑跌了便没有大京果吃。”

里头阿康大声应了,顶风冒雪地,从堂屋里将傅春儿说的那只藤椅搬了到园门口。傅阳连忙说:“母亲小心——让儿子来。”他说着,一使劲儿,托着那人胁下,将人抬到藤椅上,总算令那人坐住了。那人的手软软地垂在椅边。傅春儿便见到那是一只女子的手,指甲上还有凤仙花染过的痕迹,只是拿手上青筋暴出,枯瘦如柴,一只铜鎏金的镯子斜斜垂下来,几乎要挂不住。

二百三十四章 收容傅兰儿

一时傅阳与傅康将那椅上的女子连人带椅抬进了屋。杨氏赶紧叫玉簪将早些时候拢好的炭盆抬过来,转头吩咐傅春儿说:“春儿,快,快给你兰儿姐煮些姜汤去。”

“……”傅春儿惊得眼珠子快要掉出来了——眼前这人,难道竟是傅兰儿?傅兰儿,不是此时应该在刘家做当家奶奶么,不久前又听说她有了身子,怎么会,怎么会是眼前这个样子。

可是杨氏将裹在这人头脸身上的披风什么的都取了下来,只见藤椅上卧着的女子,苍白瘦弱,头发大约是被雪打湿了,正湿哒哒地贴在她面上。傅兰儿此时微微蜷着身子,一只手无力地垂着,另一只手护着已经看得出微微隆起的小腹,双眼紧闭,似乎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的样子。

杨氏突然一拍自己的额头,道:“我都忘了,兰儿有身子。春儿,你先煮些白水来,待会儿请大夫过来看,再看她能吃些什么。”

傅春儿已经往厨下过去了,在远处高声应道:“知道了,娘,我也给爹娘煮点姜汤去。”

杨氏这时候才松了一口气,抹了抹额上的汗,看了看傅兰儿的样子,对傅阳说:“阳儿,少不得要你跑一趟大德生堂了。请周大夫过来,另外只说是我突然觉得身子不适,别的什么都别说。”

傅阳看了看傅兰儿的样子,也觉得心惊。他应了一声,便出门。

这时候,傅兰儿斜卧在藤椅上,嘤咛一声,醒过来,看见杨氏的样子,颤巍巍地叫了一声:“三婶儿——”

杨氏便开口:“阳儿出去寻大夫了,你坚持一会儿,待会儿大夫把完脉。你就先去春儿的屋子先住着。别的什么都别说。”

“三婶儿——”傅兰儿终于有点感动,她如今已经落难至此,竟然是一向看不惯的三叔三婶一家,将自己给“捡”了回来。

然而她现在身子虚得很,眼前一直是黑一阵白一阵的。说话也没什么力气。杨氏紧忙将她按住。

傅春儿这时候从厨下赶过来。道:“娘,今晚本来打算熬点小米粥的,我看已经先把那米汁先吊出来了。就倒了一碗米汁出来了,以前倒是听说小米汤最是补气的……”

杨氏听着,赶紧将傅春儿手里的瓷碗拿过来,自己手把手地喂傅兰儿喝了几勺米汁。傅兰儿胃里有些暖和的东西,终于觉得舒服点了,身上也暖和一些,便慢慢地从椅上支起身子,对杨氏道:“三婶儿,多谢你……多谢!”

杨氏却按着她。又给她将剩下的米汁都喂了。傅兰儿气色显得稍好些。傅春儿略略放心,自己赶下厨去,打算煮给爹娘哥哥的姜汤,又将周大夫最喜欢的“魁龙珠”给沏了一遍。她还没有到厨下的时候,就听见灶间玉簪与素馨两个小姑娘在那里唧唧喳喳地说:“今日这位少奶奶,既然叫咱们主母做三婶儿。那应该是咱们姑娘的叔伯姊妹了,怎么从没见她来咱们这儿走动过?”

素馨便警告玉簪,“主人家的事情,少嚼舌根子。”不过她顿了一会儿,又说:“看那位奶奶的模样。真可怜呢,像是好几日没进过食水的样子。咱们姑娘想得巧,给送了点米汤过去,若是真饿狠了的人,给吃米饭饼子什么的,真能噎昏过去。”

玉簪不比素馨,从没见过人间悲惨之事,只是一团天真,想到什么便说什么,但是听素馨说得严重,当下便不敢言语。傅春儿停下脚步,这倒真是提醒了她,看着傅兰儿的样子,应该真是在刘家受了虐待。只是不知道她眼下这般从刘家出来,刘家知不知道。

一会儿工夫,周大夫匆匆地来了。这时候天色已晚,好在雪已经渐渐地停了,原先积在路面上的积雪,也慢慢地化成水,顺着路边的阳沟流到河湾里去。

“不晓得今夜会不会结冰。”傅春儿望着暗沉的天色想着。

杨氏将周大夫请到堂上给傅兰儿诊脉。傅老实傅阳等人都是被从堂屋里赶出来。傅春儿是个未出阁的姑娘,也不得与闻这些事情,只好赶着带两个丫头去将自己的屋子给收拾了,换上了新的铺盖被褥,晚上让傅兰儿休息。

她一时便忆起当年傅兰儿未嫁之时,来广陵府与人相看,还与金氏两个,在自己屋里翻了纪燮送与杨氏的山参出来。她忆及旧事,便想着要不要将自己值钱的一些衣物和饰品锁起来。后来想想,还是算了。眼下傅兰儿落难,而自家也已经今非昔比。她心想,这位兰儿姐,经过这一番子事情,应该眼皮子不会这样浅了吧。

少时周大夫诊完脉,细细对杨氏嘱咐了,又写了药方,傅阳自是要随他一起去大德生堂抓药的。傅春儿便将给周大夫包好的诊金和一大包节礼都递给杨氏,由杨氏给周大夫那头送过去了。杨氏自然也会请周大夫为傅兰儿的事情保密。

送走周大夫,杨氏一个人坐在堂屋里,瞅着昏昏睡去的傅兰儿发了会儿呆,接着便唤了两个丫头过来,一边一个,将傅兰儿搀去楼上休息。

这日是小年夜,本来傅家打算一家人聚在一起,好好吃顿饭的,可是出了傅兰儿的事情,不但误了饭点不说,一家人立时便有些无心庆祝小年了。最小的傅正无法理解为何姐姐要将铺盖挪到他屋里来,但是见傅春儿过来,也是高兴地。傅春儿却说:“打住!今儿个不要再拿我的胳臂上写字了,否则再也不给你包蛋饺吃。”

入冬之后,傅家经常给大家做锅子,便常常包了蛋饺,下在锅子的高汤里。傅正尤其喜欢傅春儿包的蛋饺,当然了,他最近一直痴迷着写字,有时莫名其妙地就便会伸出一只手指头,在家里人的衣上身上写起字来。故此,傅春儿既然要在傅正这里挤上一晚,自然先要好生警告一番的。

傅正应了,自去看书。傅春儿坐在他桌边,发了一会呆,这才笑道:“正儿,都已经是小年了,你怎么还是捧着书本子都不肯放下来。”

傅正扭过头来,冲姐姐笑了一回,说:“正儿不觉得读书辛苦啊,只觉得书里自有大千世界,有趣的紧!”

傅春儿不晓得这个弟弟什么时候竟有这般觉悟了,她不禁伸手摸摸傅正的头,开始有点怀念起一两年之前那个满地乱跑的皮猴孩子。是啊,就算是小年夜,就算是小年夜里遇到了傅兰儿这等事情,一家人也总该好好坐下来一起吃顿饭不是么。

她想到这里,便又叫上玉簪,两人一起到厨下去,将原本就计划好要给一家人做的小年夜晚饭,快手快脚地做出来。

傅春儿一门心思忙着做吃食,忙得满头大汗的时候,杨氏从后面进来,叹了口气,挥手叫玉簪出去,自己在旁边默默地看着傅春儿忙碌,终于忍不住叹了口气道:“春儿,我真是……”

杨氏说着,伸手在眼角处拭了拭,道:“想不到那刘家,竟然是这样的乌糟,你大伯一家,嫁女儿的时候实在是打错了主意。真是作孽哦!”

“怎么了,娘?”傅春儿吓了一跳,连忙问:“大堂姐究竟是怎样了?”

杨氏将傅兰儿的情况一说,傅春儿也惊呆了——傅兰儿竟然已经被饿了两三日不曾进食了。“不会是因为兰儿姐孕吐,吃不进什么东西吧!”傅春儿吓得道,不给孕妇吃东西,这个太惨无人道了,刘家这不是脑子秀逗了吧!

“不是,周大夫诊脉的时候问过,你兰儿姐已经过了那时候,你看你今日给她的那一碗米汁,不就是吃得很好。”杨氏还是忿忿地道。

“除了不给吃,兰儿的血虚症状也很严重,这大约与兰儿以前服过不当用的虎狼药有关!”杨氏很沉重地说,她听大夫的意思,竟是没有把握,不晓得傅兰儿腹中的那胎儿,眼下是否健康,也不晓得日后傅兰儿能不能顺利产子。杨氏心中难过,好好一个孩子,这样下去,人就算毁了。

“那,那大伯娘上次不是给兰儿姐捎了好多东西么?”傅春儿惊道,“那阵子大伯娘不是还说刘家对兰儿姐不错。”她刚才见傅兰儿身上那件薄薄的土布棉袍子,只觉得大堂姐穿得竟然比寻常的仆下穿得还要寒酸。

“谁知道呢?”杨氏想想那阵子金氏与她说的话,拍拍心口,道:“若是你大伯娘亲眼见到兰儿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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