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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桃花开-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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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了几个新灶具,回来看她笑得招摇,他冷淡道:“我这般尽心,你敢将我家子嗣养得不壮,我就把你剁成肉酱,熬成粥给他补身子。”

她眉目弯弯,很自信的说:“你不会舍得的。”

他冷声坚持道:“你莫要太过自信,现在除了你肚子里的孩子外,我没有什么是不能舍弃的。”

这个回答,还真叫人受伤,兮若撇了撇嘴,“你这个人难道不知道小孩子是需要吃奶的么,我没了,你打算饿死他么?”

他眨了眨眼,其实他母后没给他吃过一口母奶,他也长大了,不过他还是冷淡的回了她的话:“那就等他不用吃奶了,再把你剁了给他补身子。”

先前趴在兮若不远处打盹的小花听了原辰的话,伸出爪子捂住眼,软塌塌的贴着车厢板,悄悄的、慢慢的倒退了出去。

第一百二十九章 落入凡尘

相处了些日子,她知他警觉,想他应是等她睡了才歇息,倒也可以理解,可饭也不见他同她一起吃,这样蹊跷,难免叫人生疑。

那日他给她端了午饭后就又没了影,她吃了大半,看着碗底混着肉丁的汤粥,愣神了许久,随后伸手拔下髻上的银簪子,青丝散开,她并不在意,摸出帕子,将银簪子胡乱擦了擦,随后将簪尖探入汤粥里,结果自然是毫无变化的。

看着银簪子,兮若不觉失笑,她觉得自己太过疑神疑鬼了,他明明将她照拂得很好,她却总要莫名的怀疑他会害她,实不应该!

顺着以往的习惯,将银簪子叼在嘴里,伸手去拢自己散下的发,也才拢了一半,突觉车门处有些异样,偏头看去,原辰斜身倚靠着门框,抱臂环胸,目光冷冷的将她望着。

她一紧张,嘴中叼着的簪子掉了下去,她的双手还扣在颈后的发上,条件反射的想要用嘴去追,也才将将俯身,愕然发现眼前多了只莹白修长的手,那根银簪子被那只好看的手攥住,呃,被攥的有点走形——好吧,她坦白,不是一点走形,而是完全没办法用了!

兮若偏过头看着站在她身侧的原辰,他动作还真快,她都没听见声音,他就到了她身边,门口到这里,怎么也有段距离啊,他还抓住了她不小心掉下的簪子,怎么办到的呢?松开拢着发丝的手,任青丝再次滑到脸侧,伸手轻拍着因他突然靠近而受了惊吓乱跳着的心口。

他身上的药香味真好闻,可是他那张脸,还真难看,至于么,小肚鸡肠的男人,被人怀疑一下能怎么样,又不能掉一块肉,用得着拿那种好像她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的臭脸对着她么?

她腹诽着他,近来她很是恣意妄为,可还是分得清楚什么时候能欺负他,什么时候是万万不能摸老虎屁股的,瞧瞧刚才还蹲在她脚边的小花就明白了,那只肉鼓鼓的没义气家伙,逃得比兔子还快,真没品,亏她时不时将自己碗里的肉分它一些吃呢,等着她没肉吃了,一定把它炖了。

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她解释道:“你不要误会,我没怀疑你在我的饭里下毒,你这么在意我肚里的孩子,怎么可能下药毒死我呢,嘻嘻,我相信你会是个好爹爹的,真的,嘻嘻,我替宝宝感到幸福。”

为了避免自己在他盛怒中落得个和那根银簪子一样的下场,她和小花一样没品的端出肚里的宝宝当挡箭牌。

他听了她的话,果真不难为她,不置一词的收了碗,临出门前回头看了一眼她散在脸边的青丝,她的脸还是那个粗糙的假面,她戴了那么久,自然也知道那不是她的本来面目,不过她没反对戴着那面具。

他会在她睡了后,帮她取下清理一下过于娇嫩的肌肤,毫无温度的指尖滑过她的肌肤时,他偶然会感觉到灼热,随着剧毒侵体,他的身体一日冷过一日,对外界冷暖的感觉,也一日迟钝过一日,便是数九寒冬,他也只着单衣,不过是因为他根本就感觉不到冷暖罢了,可是,她会让他感觉到热,他曾怀疑那是他的错觉,她的假面其实不必日日清理,可他这些日子竟是一日不落的给她清理,不过就是为了确定那感觉究竟是不是错觉。

她的怀疑没错,他确是给她饭菜里掺了东西,是以入夜后,她会睡得特别沉,不过她大概不知,银簪子并不如传闻中的好用,他最终确定,那热不是他的错觉,可确认后,他还坚持的告诉自己需要更加严谨的确认,所以,还会继续给她清理肌肤,因此她青丝趁着柔白肌肤的样子,随着他的指尖夜夜滑过她的脸,愈发鲜明的印进他的脑子里。

此刻她坐在这里,青丝也是散开的,他看她那一眼,脑子里确是她精致的睡颜,愕然发现自己在想些什么之后,他的眼底闪过一抹寒意,他想自己今晚不会再替她整理了,管她那张脸日后变成什么样子呢,反正他轩辕氏的血脉健康的生长着就好。

兮若看着他的回眸,那个角度,有阳光落在他脸侧,也有一丝落入他眼中,他那原本较之寻常人颜色浅淡了些的眼珠,竟在那一瞬似乎褪变成了银色的,叫她一惊,脑子里迅速闪过一个画面,紫藤花轻轻的荡着,那双银色的眸子在花帐前清冷的她望着……

心一紧,好像被刀子剜了似的痛,大口大口的吸着气,却无法缓解痛苦,兮若捂紧胸口,吃力的喊了个,“雪……”不及说完,漫天的黑暗向她涌来,她软塌塌的从绣墩上滑了下去。

原辰出门后,并未走远,兮若的声音很小,他却听见了,从她口中喊出那个‘雪’字,当真叫他吃了一惊,他先前觉得她大概是对他有些印象的,如今方可确定,她非但对他有些印象,且还隐约记得他的名字,怎么可能呢!

不及想个清楚,他已丢开手中的碗,身不由己的冲回辎车里,将她抱起,送回床上,往她口中塞了粒护住心脉的药丸,随后扯开她的衣襟,看见她胸口至今未痊愈的刀伤,隐隐泛着血色。

她这个伤真叫他始料未及,墨羽命纪柳柳在她胸前刺上的墨色羽毛,他极容易便清除了,可这当初看着并不严重的刀伤却一直存在着,他对它很是莫可奈何。

指尖触上那艳红的痕迹,竟分外灼人,他倏地缩回手指,愣愣的盯着她的胸口。

先前被兮若咒着没义气的小花也听见异声回来了,趁着原辰愣神,悄悄的从拉在一边的帐子后往兮若床上攀爬着,也才刚冒头,甚至还来不及看清楚叫它流口水的柔白肌肤,一阵冷意靠近,没等它做好准备,它那肉呼呼的身子便被原辰拎着后颈子,呈抛物线轨迹飞出了辎车,落在对面吃草的牛背上了。

小花从牛背上坐起身子,很是幽怨的看着车门在眼前缓缓合起,瘪瘪嘴,泄了气,摊开四肢,软趴趴的贴在牛背上了,原辰挤兑它,黑牛也欺负它,它才刚趴下,鞭子似的牛尾巴便招呼在了它身上,直接将它卷了下去,小花跌了个四爪朝天,翻过身子后,愤恨的盯着悠哉吃草的黑牛,似乎有将它吃掉的意味,黑牛并不理会它这个不起眼的小不点。

兮若第二天醒来,已忘了头一天昏倒的事情,只是梳头的时候,遍寻不到自己的簪子,才想起她的银簪似乎被原辰捏弯了,可她还有两根玉簪子、一根竹簪子外加一根乌木簪子一并没了踪迹,只是在她原辰后来给她备的梳妆台上发现了两根白色的帛带。

眯着眼睛盯着帛带半晌,才明白这帛带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兮若抓过帛带冲出了辎车,看见原辰在泉水边淘米。

这一幕让她有些发呆,泉边树木林立,晨曦钻过枝叶,在他总不见脏乱的白麻衣衫上拓出斑驳的影像,他那颜色浅淡的发随意拢成一束,垂在身后,长衫下摆被他掖在腰间,蹲着泉边,极认真的淘洗着。

她这才想起自己今早比平日早起了半个时辰,平日她醒来后,他已将饭端到辎车里,用保温的食盒盖着,等她梳洗好,吃着的时候,温度将将好,至于中午和晚上,他也是在她窝在辎车里翻看游记的时候,将饭菜端到雕花小几上,她闻见香味,放下游记,自动自发就去吃了。

原来,他也得一步一步的才能做出吃的来啊!这个认知叫她莫名的觉得好笑,难不成当他是神仙了,她想吃什么,他拈个诀就能变出来不成?

听见她的脚步声,原辰转过头来,脸上的表情有些生硬,兮若静静的与他对望了许久,突然笑出声来,笑得他冷哼一声转过身去,淘净米后,站起身向那边架着的简易灶台走去。

不知为何,她记不住过往,却一直觉得他先前是个谪仙似的人物,如今瞧见这一幕之后,一夕间,仙人落凡尘了,这个想法让她愈发开心,笑个不停。

他将米倒入锅子后,猛地转过头来,瞪着她咬牙切齿道:“你笑够了没,笑够了,自己做菜去。”

笑声戛然而止,她承认自己近来很是倦怠,他的威胁对她很起作用,眼珠子转了转,决定转移他的注意力,遂将手中的帛带送到他眼前,盯着他傲然道:“这个是什么,你将我的簪子藏哪里去了?”

原辰看着她散着的发丝,被阳光一照,更显乌亮,他看了片刻,若无其事的转开视线,冷淡道:“丢了。”

兮若有些难以置信的扬声,“丢了,你凭什么随意丢我的东西!莫不是你果真小肚鸡肠,怨我猜忌你?”

他依旧淡漠道:“我大费周章的护下那个孩子,可不想因一个笨女人而前功尽弃。”

兮若眨了眨,想起他昨天冷淡的视线,那个时候她是将簪子叼在嘴里的,似乎,她好像理解错了些什么,不过她不想在他眼前服软,更把帛带往他眼前送去,直言道:“你放心,我才不会轻易去寻短见呢,好吧,看在你担心我,我不怪你把我的簪子丢了,可是你瞧瞧这帛带的颜色,这是白色的,白色你懂不懂啊,哪天你打算不活了,才该给我准备这种颜色呢!”

第一百三十章 你身子虚

他这性子,素来寡淡,对那既定的结局更是漫不经心,轻羽自飘零,何况一微尘?

尘归尘,土归土,这世上何人能躲得过,差别只在存世长短罢了,他这一生,将自己的责任完成的极好,想来,也算得上了无遗憾,很是完满了。

却不曾想,听她这样一番说辞,竟触动了他一日比一日迟钝的感官,看她煞有介事的表情,他竟觉得生出了些莫名的难受滋味,不过只是帛带的颜色罢了,他从里到外,从上到下,一直都用这样的颜色,哪里有那么许多啰嗦?

他虽做那样的想法,却还是徐缓的伸出了手,轻轻攥住从兮若手中垂出的帛带一端,她却并不松手,他有些不解的抬了头,对上了她盈满笑意的眸,她的声音柔柔的,淡淡的,如清风般慢悠悠的飘进了他的耳,“我很舍不得你,只要生出了孩子,我可以一直吃白粥,也可以一直这样丑下去,粗布麻衣,风餐露宿什么的都可以,但这辈子,不要再给我准备这种颜色的发饰。”

那莫名的难受滋味原来并不是他的幻觉,有些愣怔的望着她清澈的眸,她的青丝披散着,被风吹拂的有点乱;她那假面极其丑陋,身上穿着淡青色的粗布襦裙,可是,他却觉得这样的她也是美好的。

林中鸟儿鸣,身后泉叮咚,风拂枝叶动,碎光影斑驳,原来这看似寂寥的荒野之地,也可以这般曼妙,他觉得如果一辈子留在这样的地方也是好的,可是一辈子,他的定义和她的却是不同的,他从不给任何人承诺,先前是无心,而今是无法,缓缓垂了眼,依旧攥着帛带,他轻问:“为什么?”

她愣,随即猜想他沉默了这么久,到头来还是不信她,这个想法叫她有些不舒服,知他在意她肚子里的孩子,索性搬出屡试不爽的借口,“什么为什么,我的娃娃还这么小,你这家伙莫不想不负责任,告诉你,如果你敢不负责任,我就掐死他,让他追着你去。”

她不知自己为什么执意跟他索个承诺,不过她知道自己此时很恼火,说罢也不理会他的反应,松了手中的帛带,转身就走。

这样的回答不是原辰想听的,可到底想听些什么,他也无法说得清楚。

她说要掐死自己的孩子,他当然是不信的,如果她当真那么洒脱,当初就不会照着他的算计跳了蛟鱼潭,听她颇为沉重的脚步声,知她很生气,原辰看了一眼手中的帛带,随即不再将心思耗在那些无法理清的感觉上,快走几步拉住了兮若的手腕。

睡醒了的小花循声而来,瞧见原辰拉着兮若,猛地俯趴在地,肉呼呼的身子藏在一株分外单薄的小草后面,抬了一双肥爪子半遮住圆滚滚的红眼睛,自以为很隐秘的窥着这头的动静。

手腕被抓着,兮若驻足回身,冷冷道:“作甚?”

他却在她转身刹那微倾身扯住她裙摆一角,勾出她一声尖叫:“你这无耻、龌龊、下流、变态的好色之徒,光天化日之下,竟调戏良家女子!”

听她的喊声,小花突然来了精神,连隐藏都忘了,眼睛也不再象征意义的捂捂,直立起身子,抻长了脖子,歪着小脑袋,目光炯炯的盯向原辰扯着裙摆的动作。

它其实什么都没看清呢,眼前绿影一晃,小花偏着小脑袋追着那绿色低了头,赫然瞧见自己脚丫子前插了两片树叶,再往后一寸,它那脚丫子就报废了,小花呜咽一声,再也不敢窥了,调转了肥嘟嘟的身子,撒丫子逃命去了。

原辰和小花这点小心思,被掀了裙摆的兮若是没发现的,小花扭身子逃了,原辰心情愉悦的勾了嘴角,看兮若紧张兮兮的表情,看小花有色心没色胆的逃窜,这些都让他觉得有趣,听着兮若依旧愤愤的咒他是色胚,原辰凉悠悠道:“你哪里我是没见过的,都是孩子娘了,犯得着这么大惊小怪的么,若勾不出夫君的色心,想必离下堂也不远了。”

为了掩饰嘴角的笑意,原辰一直低垂着头,其实他不过是想从他的裙摆上扯一根布条,因小花这一耽搁,他动作便迟了些,看上去还真有些登徒子的味道。

他那样说了之后,她果真安静了,他伸手一扯,刺啦一声撕出一根寸宽的布条,松开她的裙摆,绕到她身后,轻拢起她被风吹散的发丝,以手当梳,捋顺了发丝后,用那布条缠绕了几道,像他一样束成一缕垂于背后,他将那布条打出了一个好看的结,声调婉转,“你安分的听话些,稍后路过大县城,我带你亲自去挑选喜欢的发饰。”

他都这样让步了,她还没个反应,女人果真是惯不得的,瞧瞧,他如今将她惯成什么样子了,饭给她端到眼前来,衣服在她醒来前也给她叠的方正整洁的搁在床头,今天,今天他还给她梳头来着,这个欺人太甚的女人,他这般轻言软语了,她竟不理不睬,敢跟他使小性子,他再忍她几个月,一定将她宰了煲肉粥。

还没等他从那歹毒的想法中回过神,兮若突然转过身子,伸出双手紧紧的揪住他的前襟,身子前倾贴靠着他,微微仰头,微眯起那双叫他觉得美好的眼睛,盯着他将一口贝齿磨得咯吱咯吱响。

他看着她,不解道:“怎么了?”

她磨了一会儿牙,才愤愤的开口,一字一顿道:“我都醒过来这么久了,也没见你色我,你刚才那样说,莫非是想提醒我,你搞大了我的肚皮后就开始嫌我了,打算对我始乱终弃,把我休下堂,我告诉你,你若再有这样的念头,我就把你剁了煲粥,给小花补身子。”

一时间,心中苦辣酸甜混作一堆,呃,他们还真是心有灵犀呢,不过眼前这个凶神恶煞的女人当真是那个凤兮若么,他会不会是搞错了,还是忘忧水的副作用太过强大?

那厢,小花跑得不是很远,兮若的声音又很高,听她说要把原辰剁了煲粥给它补身子,小花先前委屈的小脸顿时灿烂起来,肉呼呼的身子就地一滚,翻出肚皮,稍嫌肥短的前腿捧起一条后腿,身子微弓,又开始优哉游哉的剔起牙来。

原辰沉默了许久,才轻拂下兮若揪着自己前襟的手,干涩道:“你身子虚,那个——所以……”

她并不难缠,看他神情尴尬,含糊不清的支吾着,她心情顿时好了起来,放过了他,伸手轻抚颈后经由他的手打出的结,笑吟吟道:“跟着你私奔,真幸福。”

这一时风一时雨的,真叫人难以适应,她离开前,视线掠过他身后的清泉,颇为伤感的嘀咕了句:“这么清,这么浅,都不知道能不能养出鱼来。”

那天,躲在树丛后剔牙的小花被生擒了,结果整整两天,它都没离开那个柳编笸箩半步,缩头缩尾的,任凭兮若如何哄,就是不出来。

那天,早中晚三顿饭,兮若都吃到了新鲜的鱼,或烤、或炖、或炒,很是面面俱到。

那天晚上,她睡下前,他脸色不是很好的坐在她床前陪着她,听她喃喃的念叨着明天想要吃些什么……

翌日清早,她醒来后,身边已没有他的味道了,她习惯贴着一边睡,翻转过身子后,愕然发现床边摆了几十条颜色各异的发带,一眼望去,很是壮观,柔软的动容瞬间挤满心扉。

这半个月,她便是这样过来的,她是谁,他又是谁,已不再那么重要,只要眼前快乐了就好,幸或者不幸,苦或者不苦,很多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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