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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桃花开-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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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宫中风传,说这是张皇后的报应,一生精于算计,到头来葬送了一双子女的性命。看那凤仙桐的死状,全然就是母债女偿。

凤仙桐死了,牟刺也无留下的借口,且从西番传来消息,近来张含蕾动作频频,似乎有趁他不在国内之机,架空他职权的意图,是以,牟刺在拜访过已趋于正常的墨羽之后,便回西番了。

人前,凤九一直虚弱着,又逢宫中变故,更现萎靡,请示了德昭帝之后,搬离凝阴阁,到别苑休养去了。

这个时节,哪里还能寻见什么碧桃花,奈何锦槐日日吵着要寻碧桃花,纪柳柳十分无奈,又害怕神志不清的他到处乱跑,索性将他锁在房间里,锦槐便不吃不喝,没日没夜的枯坐,喃喃的念叨着:“若儿、碧桃、等我……”

纪柳柳实在没办法了,去寻凤九,凤九承了雪歌的位置,北辰宫汇聚奇人异士,十分好用,三天之内,便将别苑内早就谢了花的普通桃园改成了碧桃酽酽开的形容。

凤九将纪柳柳带去的时候,她着实吃了一惊,不过凤九千交代、万叮嘱,说千万别让锦槐靠近,因为一旦他靠近了,就会发现上面的碧桃花全是些沾蜡的绢花。纪柳柳点头应允。

锦槐住进别苑,七天后不知所踪,纪柳柳翻遍别苑,最后在锦槐的房间枕头下翻出一朵揉皱了的绢花。纪柳柳立刻通知凤九,调动北辰宫,却没寻见锦槐踪迹,凤九随后分析,锦槐看似神志不清,只是太过执迷罢了,他记不得自己是谁,并不代表他傻了,想来,他是易容离开了这里,去寻找他为之心心念念的真碧桃花去了。

张皇后卧床半个月,德昭帝已经搜全了当年的证据,打算废掉张皇后,且墨羽也在张皇后病重期间,卸除张家大半权势,就在德昭帝打算废除张皇后的前一晚,张皇后突然醒来,命连海当夜绞杀德昭帝寻出的证人,囚住德昭帝,放出消息给十五皇子和十六皇子,二位皇子不听凤九劝告,连夜带人硬闯入宫,被张皇后以忤逆谋反之名,当场射杀。

凤九闻讯叹息,已无人能阻止凤家的覆灭,一模一样的招数,竟再次得逞,如此智谋,以何担大任,终如雪歌所料,不必他们动手,张皇后自会败了凤家根基。

德昭帝闻听张皇后射杀了十五皇子和十六皇子,当即老泪纵横,在张皇后逼着德昭帝立遗诏的时候,墨羽如天降神兵,携御林军入宫护驾,自是一番缠斗,倒也没分出胜负来,当晚得知,张皇后心腹太监连海是个高手,而且还是个不完全太监,证据就是张皇后亲口对德昭帝宣称,一直被德昭帝怀疑是野种的十七公主确是德昭帝所出,而这些年享尽荣华的凤仙桐,其实是连海的女儿,这件事,便是连海都不知晓。

德昭帝差点被张皇后气死,墨羽以药护住其心脉,那个时候,凤仙桐已以南国最尊贵的礼仪下葬,使的是双人的棺椁,集齐南国最好的玉匠,在最短的时间内,用整块羊脂玉雕琢出了一个和雪歌一般大小样貌的玉人,陪着凤仙桐长眠地下。

第一百三十三章 心有灵犀

当然,如果张方碧这般轻而易举便能被扳倒,那么德昭帝十几年来的水深火热,着实算得上南国有史以来最为荒谬的一出闹剧了。

这些本在意料之中,只是未曾想到,因张方碧恨极之时的口无遮拦,连海竟纵火自焚,当然,在外人看来,那只是一桩意外,向来浅眠的连海意外的睡了个死沉,且就寝的房间意外的失火,着火的床梁柱意外的落在了他的腰腿间……套着凤九的话说,这次可是将那点念想断了个完全!

雪歌一直以为,连海能得了张方碧的信任,不碍乎他的为人狡诈谨慎,且与张方碧臭味相投,却原来,必要的时候,连海竟可以为张方碧豁上性命,倒也佐证了情这东西,多么难以捉摸,诚如连海这种人,竟也为之要死要活。

连海是雪歌这场几近完美的算计中的一点瑕疵,锦槐却是这场算计中的败笔,雪歌一直觉得锦槐和兮若相识的时间并不长久,兮若不在了,之于锦槐来说,顶多也不过是难过消沉些日子罢了,却不曾想,饮下忘忧水,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唯独忘不掉兮若,这样的感情,之于雪歌来说,很是匪夷所思。

得知锦槐失踪的那晚,雪歌在兮若床边坐了一夜,什么也不干,就是呆呆的望着她的睡颜,黎明时分,他垂了视线,低头喃喃道:“如果你记起了一切,会不会怨我伤害了锦槐?会不会开始恨我?”

在平日给她准备早饭的时间,他终于站起了身,冰凉的指尖拂过她唇角,晨曦钻进幔帐的缝隙,落在她柔和的睡颜上,她或许不是顶尖的美女,却总能轻易勾住别人的视线,与她在一起,会觉得莫名的安心,视线绞着她,轻轻柔的笑,他说:“如果你敢恨我,那就叫你一辈子也记不起过去好了,反正,我就是这种阴险的人。”

她依旧沉沉的睡,即便饮下忘忧水,可她似乎依旧残留了些片段记忆,夜里尤其焦灼,他便给她用了些定神的药,是以不担心她会突然醒来。

他们没有一定要去的目的地,所以路线很是随意,入了八月后,兮若总是提起中秋节,每每笑吟吟的同他说,那天要拜月神,跟月神祈求能团团圆圆的。

他对此表示十分不屑,笑她是小女人家浅白,如果祈求就能达成所愿,这天下又怎么会有那么多怨声载道?面上不做任何应允,却也默不作声的改了路线,先前一直往人烟稀薄的荒野走,从兮若说过之后,便渐渐转向正路,且盘算过,十五前正好能到平水县,那里是往来西域的必经之地,很是富足,想来应该有她心心念念的拜月活动的。

待到他察觉自己的想法后,先是一阵迷茫,随即释然,他告诉自己,这么做,全是因为他在意她腹中的孩子,医典上说过,怀孕的妇人顺心顺意,生出的孩子也格外康健,自此,倚持着这个名正言顺的理由,他开始肆无忌惮的顺她心意。

小花这家伙,自那次他当着兮若的面将它扔出了辎车,被兮若数落了一番后,越发有恃无恐,时常巴在兮若腿上向他挑衅,他不动声色的看着,从昨天开始,它居然连他给它亲手编的笸箩都不睡了,直接爬上了兮若的床,窝在她怀里睡,真叫人无法忍受。

翌日,他趁着兮若睡了,悄无声息的将窝在她怀里,且一双肉呼呼的小爪子还霸着她半边酥胸的小花拎了出来。

小花看见他之后,十分惶恐,奋力挣扎尖叫,雪歌偏头看了一眼沉睡的兮若,对小花勾了勾嘴角,小花开始呜呜咽咽,雪歌拎着它脚步轻盈的出了辎车,他对它说:“你这身毛真不好,总也挂不住色,马上要去人多的地方了,可不好被人认出来。”

然后,将巴巴了一双泪眼的小花丢进了一个装了半桶乌漆抹黑染料的木桶中,压上盖子,让小花在里面挣扎了足足两刻钟才将它捞出,织网随意一兜,挂在树上风干,他站在树下苦口婆心的劝它:“若儿喜欢素浅的衣服,你这身上的染料没调好,有些掉色,心里有个数。”

小花干嚎了整整一夜,第二天兮若撩开幔帐,看见可怜兮兮的蜷曲在床下的小花,兮若蹲在它身前,呆呆的望了很久,才将它认出,一声惊呼:“小花,你怎么变成小黑了?”

小花眼里包了一包泪,雪歌抱臂环胸,倚着车门漫不经心道:“小花调皮,不小心掉进附近染户家的桶子里了。”

兮若眨了眨眼,想着附近确实有染户,遂望着小花一本正经道:“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小花怯生生的抬了前爪,才挨着兮若的裙摆,赫然发现上面现出了一个乌黑的爪印,小花又开始呜咽,呃,声音有点哑。

雪歌眉眼弯弯,看得出心情大好,他想,不枉这几天的迂回折行,才在入平水县前,将辎车恰好停在了以染布闻名此地的染庄边缘。

八月十四,雪歌接到了凤九飞鸽来的最新消息,张方碧先前就直接控制着吏部、户部、礼部、刑部、工部五部,而墨羽只是拥有部分兵权,在张方碧重病卧床的那些时日,墨羽斩杀了尚书令和礼部尚书,却也只是动摇了张家势力,终未拔除,且西番张含蕾据说也有了身孕,正蛊惑赤德赞普改立储君,形势看似还是对张方碧有力。

墨羽脑子也快,十五皇子和十六皇子殁了的当天,就将已经六个多月身孕的赵香容接到了将军府,可随后张方碧也对外宣称自己有了身孕,当然,孩子不是德昭帝的,连海熬了半个月,总算保住了性命,不过今后无法行走了。

雪歌看过之后,莞尔一笑,略动手劲,帛书烟化成尘,散于风中。

十五需要熬夜,雪歌提前许多天便减了给兮若安神的药,十三就不给她再下了,她夜里略有不安稳的时候,他便坐在她床边,攥着她的手陪着她,他的手很凉,她却攥得异常的紧,不多时便沉静了。

小花对他极其怨愤,他去河里抓鱼的时候,将白麻长衫挂在树上,小花便爬上树,将他的长衫推落掉地,随后下树,躺在上面打滚,待到雪歌上岸后,它已经跑得无影无踪,当晚雪歌拎着小花告诉它,等着过完中秋节就往回走,他一定要去找段一刀好好的叙叙旧,小花窝在笸箩里,抖了一整夜。

他们这辆辎车委实太过招摇,十五当天吃过早饭之后,雪歌将辎车托给平水县外一个老农看管,带着兮若和先前的小花,现在的小黑步行了半个时辰进了平水县城。

先前他怕兮若累,本想雇车进城,可兮若极其兴奋,坚持步行,雪歌便也顺着她,一路上全是她的笑声,他跟在后面,微微翘了嘴角,小花看热闹,暂时忘了自己正在忧郁中。

入城前,兮若还偏着脑袋问了他好几次,“原辰,你当真要陪我逛市集么?”

他答:“我一向言而有信。”

她笑:“原辰,你真好!”

他颔首:“当然好。”

小花跟在后面,不停的翻白眼。

中秋之前好些日子,平水县城就开始热闹起来,人来人往的,兮若好奇的东张西望,雪歌见她时时走神,干脆直接牵起了她的手。

兮若被他拉住的一瞬,愣了片刻,随即偷了腥的猫儿似的眉开眼笑,雪歌白了她一眼,倒也跟着笑了起来。

在绢花摊子前,雪歌驻足,兮若跟着停下,卖首饰的婶子生了一张不输媒婆子的嘴,口若悬河道:“夫人好福气,很少有谁家的夫君能像这位公子这般宠着自家女人,且不说手牵手逛街,便是一同出门,都不多见呢!”

兮若也不谦虚,直接道:“对啊,很多人都说我是个幸运的女人呢!”

雪歌愣怔的偏头看着她,兮若转过头来回了他一个灿烂的笑脸,雪歌不由自主跟着笑,小花低头抬爪遮了眼,呜呜咽咽很是受伤。

卖首饰的婶子赞叹道:“多叫人羡慕的一对,公子啊,您的夫人生得真好,婆子我卖了几十年首饰,就没遇见过比您夫人俊儿的,瞧瞧,选几样绢吧,再这么略略一妆点,天仙都不换啊!”

兮若今天依旧是素色襦裙,头上挽着个偏髻,用雪歌给她备下的发带缠着,很是朴素,不过雪歌心情好,听婆子一番说辞,深以为然,见婆子手中捏着的是朵纯白滚珠子的绢花,若是以前,他定会直接选这朵,可今时不同往日,他对那绢花不屑一顾,伸手捡了摊子上一朵绯红攒玉片的桃花形绢花,直接别在了兮若的发髻边,动作一气呵成,好像很久很久以前,他就一直在这样做了。

兮若脸红心跳,在他放手审视时,小声道:“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朵?”

雪歌但笑不语,一边的婶子不由插嘴道:“我们那个村里的私塾先生常念叨,夫妻之间,十足的默契就叫心有灵犀。”

这个心有灵犀很得雪歌喜欢,是以,婆子这一桩买卖,凭空偏得了平常半年的进账。

第一百三十四章 我的女人

举凡是位女子,被人夸赞生得好看,总是件值得欢喜的事,可值得欢喜的,未必就一定是件好事。

隐于庙堂之上,凡事轻车熟路,翻手为云覆手雨;行于市井之间,却是生涩稀奇,难免招惹侧目,雪歌和兮若也才光顾了三个摊子,便引发了整条街上所有摊贩不掩私欲的强势围观。

兮若有些发懵,雪歌应变不惊,不置一词,抱起兮若撒腿就跑。

别看小花肥的流油,速度却是不逊的,不过它跑得也很幽怨,唯有此时,它才念起从前的好处,以前累了,路都不必走,雪歌自会将它抱在怀中,如今,雪歌抱着兮若,它只能追着他们跑,它心知肚明,如果自己赌气不追,雪歌极有可能就这么把它留给那群虎狼之辈,这些日子忙得跟雪歌争宠,现在才恍然,它好像失宠了,不觉又开始呜咽!

钻进陋巷,趁无人发觉,纵身翻墙而过,小花也不曾停歇,几个登爬也跟着翻了过去。

落地之后,还是个短巷子,前头是官衙正道,雪歌面不改色,身姿淡然,没有半分奔波后的形容,小花见雪歌不跑了,瘫倒在地,将肚皮翻到上面,呼哧呼哧的喘。

停下后,兮若才意识到自己是被雪歌抱在怀中,一阵雀跃,他不放她下来,她索性就这么耗在他怀里。

耳朵贴在他的胸口,许久才听见一声轻微的跳,先前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摒除杂念,贴靠的更紧后,才发觉他的心跳声果真叫她莫名的不安,这不安将先前的雀跃挤得一丝不剩。

雪歌凝眉看她脸上的红润慢慢褪变为苍白,忘了要将她放下。

她抬眼看他,清澈的眸萦满忧心,小心翼翼道:“你的心跳,怎么会这样慢?”

雪歌展颜一笑,安抚道:“你瞧见了,我是练过功的,这样,很正常。”

他骗了她,想不明白为何看见她眸子里的忧心后,便会觉得这样说对他们两个都有好处。

兮若将信将疑,巷子前头路过了五六个婆子,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

“嫁给刘培那样的男人,还真倒霉。”

“倒也怨不得刘培,谁叫刘陈氏生得那么招人,啧啧,便是我瞧着,也很喜欢啊。”

“你这没正经的,心不是肉长的么,刘陈氏那个肚子,再有个把月就要生了,哎,这个时候,都不知道能不能保住那个可怜的娃娃。”

“保住什么娃娃,大人能不能活都不一定呢,先前瞧着刘陈氏生得水灵,说话也是轻声慢语的,谁曾想,性子这么烈。”

“就是,不过肚子那么大了,史员外还惦记着,丧天良啊,那个刘培也是,平日瞧着斯斯文文的,真没想到,把自己大肚子婆娘送给人家糟蹋,这么狼心狗肺的事都干得出,如果我是那个刘陈氏,这一关闯过去了,干脆就去当尼姑算了。”

“话也不能这么说,史员外是个什么货色,谁不知道的,这些年,没少糟蹋人家的闺女,婆娘,去年到林县王庄收货,瞧上了王庄一个庄户人家才进门的小娘子,非要人家陪他睡几个晚上,人家哪里肯,最后怎么样,史员外找人打死了那小娘子的公爹,又编排了罪名,将她夫君给抓进去了,小娘子到底陪着睡了几天,才将她夫君放出来,不过听说进去被打残了,日后想要做那事,怕是不行了。”

“莫非刘培是忌惮史员外这点?”

“倒也不是,听说刘培他娘病了,史员外就借了他些银子应急,等着去还的时候才知道,利滚利的,滚得吓死个人了,如果不把刘陈氏送过去,史员外就要把他送进去,跟那个小娘子的夫君弄成一样了,啧啧,到头来还不是得乖乖的去陪着。”

那些人的声音渐渐小了,先前晾肚皮的小花不知何时起身,蹲在巷口,探头探脑的窥视着。

雪歌依旧没将兮若放下来,抱着她出了巷子,兮若循着先前几个婆子匆忙离去的方向望去,并不很远的地方,聚了一大群人,想来是案发现场。

雪歌对这桩事却是兴趣缺缺,那里热闹,他便反其道而行,没想到才走出去三步,就感觉兮若轻轻拉扯着他的衣襟,雪歌凝眉低头,以眼神询问了她。

兮若小声道:“都是有孩子的人呢。”

雪歌皱皱眉,不置一词的将她放了下来,兮若想着还能讲些什么煽情话时,雪歌突然转身向人群走去,兮若眨了眨眼,雪歌头也不回道:“你真能给我找麻烦。”

兮若笑吟吟的追了过去。

人群中间,一个男人抱着个大肚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着,上悬史府匾额的大门前,站着一群凶神恶煞的家奴,中间是个脑满肠肥的红赤面中年男人,粗声粗气的责骂道:“我说刘培,你好本事啊,让你家婆娘来我门前撞墙,你什么意思,恩将仇报,寻我晦气?”

打探后得知,这个恁般嚣张的史员外,乃为平水县丞的小舅子的大姨姐的三姑婆的儿子,而那个县丞,据说与张家沾亲带故,典故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个张家却是一人得道,连蝼蚁都跟着升天了。

雪歌不过轻淡的一声:“让开。”

先前鼎沸的人群霎时寂静,自动自发的让出了条路,雪歌信步走到史员外面前,平淡道:“他欠了你多少?”

史员外不屑的看了一眼雪歌身上的白麻长衫,撇嘴道:“一千两,怎么的?你替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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