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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桃花开-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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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刺干涩的笑,轻喃:“能得你倾心相爱的男子,自是不流于俗媚。”

兮若不置可否,牟刺垂了头,半晌,唇语道:“能生养出我的子嗣的女子,何尝不与墨羽寻来的女子有共通性。”只不过这话他不会当面告知兮若了。

后来,牟刺接了兮若的匕首割破了自己的食指,若无意识的擦过兮若的手背,将自己的血印在了兮若的血上,到底未在那绢帕上留下只言片语,只有两团叠在一起的血痕,兮若为表诚心,自是不会多要求牟刺给出什么必须的承诺,而牟刺也未要求兮若有什么实质性的表示,全凭对彼此之间的信任。

兮若是全然的信任,而牟刺却是饱含了私心在其中,那块染了血水的帕子被其收藏了一生,弥留之际告之其子不与任何女子共穴,其墓冢双穴空出,将那帕子陪葬了,寄希望于来世——当然,这全是后话了。

第一百七十五章 我是替身

风卷檐铃,脆响声声,千里行来,无论驿馆还是客栈,总能听见这样的声响,寂寥深夜,那铃声愈发清晰,似自回忆深处荡起。

抱枕独眠,泪湿半席凉被,寻尘道:“若在如此下去,这双眼当真难以保全。”

她回:“留了这双眼便想去寻那人,可这世上再无那人,寻不见愈感悲凉,没了倒还省心。”

寻尘叹:“若失了这双眼,你如何去与张氏争权夺势?”

她幽幽哽咽,终是说了实话:“那时他不知自己心意,却为我集了一箱子檐铃,其后五年懂了爱恋,闲来无事便亲造檐铃,各不相同声响的,浮雕镂刻百般式样,偶有雅致还要戏谑一番,他说若有一天潦倒穷困,还可去卖檐铃养活妻儿,他做的檐铃可比寻常匠师多卖上一倍的价钱……”

转天夜宿猎场别苑,她枯坐片刻后,渐由哽咽到嚎啕,而后如撞鹿般在房间里四处乱串,惊得锦槐乱了阵脚,以身为垫防她伤了自己,待到她闹累了才蜷曲在房间一角,抱头呜咽,断续呢喃不想生子,不想报仇,原辰别丢下她一个人,她疼,疼得不知如何活下去!

兮若的一愁一叹全在雪歌的预料内,锦槐自是全然的信任,可听了寻尘那一番话,心中难免生疑,想着雪歌再是神机妙算,终归脱不开肉体凡胎,夜夜让兮若听铃声入睡,许也是夹杂了私心在里面,锦槐知雪歌舍不得兮若,不想她忘了他吧。

这一日便没悬檐铃,却不曾想听着铃声她是那样的反应,不听铃声却是这样的激烈,窗外暴风骤雨,锦槐不放心兮若一个人,寻了凤九过来看着兮若,自己拎了檐铃冒雨出门。

锦槐体内寒毒未消,身子一直孱弱,虽有护体功夫,奈何这夜雷电交加,极不易的翻上高耸的屋檐,却惊见一身黑衣的墨羽全身湿透,发丝黏在冷艳的脸上,手中拎着十几串檐铃递到锦槐面前,墨眸幽深的望着他,飘忽的说道:“可需悬檐铃?”

那夜檐角悬着的檐铃全是墨羽挂上去的,可那夜兮若却缩在锦槐怀里沉睡,凤九喟叹:“总有人不停的寻着后悔药,殊不知覆水难收,错过了便是错过了,并不是每个人都有亡羊补牢的机会。”

此后再行,每至一处房檐上总会悬铃,且不只一串的悬,一如此刻廊道上悬着的檐铃。

自牟刺房间里推门而出,有风拂面,撩起她半散着的青丝、素白的裙摆还有覆眼的白绫,顿住脚步,微微偏头侧耳,听脚步声轻柔徐缓,携一丝药香来到她眼前,她推门的手还不曾放下,又一阵风过,卷带着一缕柔滑的发丝穿过她纤细的手指。

兮若微微仰起头,轻勾了嘴角,就如他初见她那时的样子,她让他看不透,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清醒的时候凛冽的如同当初雪歌运筹帷幄;糊涂的时候又常常一声声的唤他做原辰,温言软语的同他说:“原辰,我们的孩子很听话,都不闹我,我说过要给你生很多很多的孩子,这是第一个,以后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如果这个是儿子,我们下一次就生女儿,如果这个是女儿,我们下一次就生儿子……”

他第一次听她这样说,只觉得全身颤抖,不知该如何应她,她笑着,他却泪潸然。

此时,她站在他眼前笑,他不知她是清醒还是糊涂的,空等许久,她嫣然一笑,轻声道:“原辰,你可闻见皇宫的颓靡?”

他极轻的应了句:“颓靡?”

她勾唇,“颓靡了这么多年,变得腐朽,是该清理了。”

他知她是清醒着的,可清醒着的她却叫他是原辰,转瞬间心中已是百转千回,脸上只余一抹苦笑。

良久,她侧耳聆听,嘴角仍勾着淡淡的笑,声音清淡,道:“逐阳三岁那年,原辰寻见了一块鸡血玉,我不是很喜欢在身上佩戴那么多坠物,原辰便将那鸡血玉切成小片,嵌在了一个将将磨出雏形的檐铃上,因嵌着玉片,那檐铃的声音自是与旁的不同。”

锦槐先前听她这段话,只当她又要与他讲诉往事,待到听她后面的几句才恍然,今夜他悬在檐头的铃便是那个嵌着玉片的,他不知该如何接话,抬头望向随风轻摆的檐铃,长久的沉默,待到再转头,却看见她覆眼的白绫慢慢透出血色,锦槐紧张出声道:“蕴娘,你的眼睛?”

兮若只是嘴角勾着笑,喃喃的,“原辰说喜欢看着我笑,我答应要笑着的,不管我如何自欺,可他到底不在了。”

混着血色的泪滴落,锦槐又开始慌乱,不知是要劝她还是去找寻尘。

牟刺并未出门,倚着门后愁眉紧锁。

兮若淡淡道:“我没事,不必担心。”

锦槐怎肯信她,上前一步靠近兮若,伸手便去触那白绫,却被兮若躲避开了,她伸手抓上了他的手腕,偏着头,寡淡道:“你随意半束的发,身上的药香,举手言谈,总让我不自觉的想起原辰,我知你不是他,却一遍遍的将你认作他,说明白些,我一直将你当做是原辰的替身,你不觉得这样很不值得么?”

从他再次站在她面前,不管她是清醒还是迷糊的时候,一直唤他做原辰,今天终于从她的口中得知她是知他的,五味杂陈,翻搅于胸腹之间,明知她看不见,却还是极力保持着尔雅的笑——同雪歌相似的笑容,温柔道:“从十岁后我便习惯当个替身,先前十年,我是姐姐的替身,将她模仿的好,完美到细节,即便是站在思慕着她的男子面前,他们也认不出我并非是真的纪柳柳,我从不知自己人生的目标是什么,直到遇上了十七公主,我知公主的姻缘可有千百重,唯独没有我的一席之地,我不巴望着公主寂寞时回头看我一眼,我只希望公主能一生幸福,只要知道这个世上还有公主在我便是开心的,可这点愿望也难达成的那日,我无法承受,姐姐用忘忧水换我重生,可到底无法忘记公主,尔后混沌了五年半,如今醒来公主还在,这已叫我倍感幸福,只是不忍见公主如此神伤,玉公子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我从未想过会有一日能模仿了他,更未想过他也期望我能将他模仿的好,许在旁人看来,我这个人活得极是窝囊,可这世上千百个人千百种活法,替身又如何,我已当了半辈子替身,那时是做个女子,如今不必涂脂抹粉,莲步轻移,只要能得公主展颜一笑,我是谁已无所谓,公主安稳了,许多人也便放心了。”

兮若依旧侧着头,从白绫中涌出的泪已阴湿半片前襟,喃喃自语:“这样不觉得委屈么——当个影子?”

锦槐伸手拂去眼角的湿润,展颜而笑,从容道:“公主爱着玉公子,若玉公子能活过来,条件是公主要将自己变作另外一个人,公主面对这样的条件会如何去选?”

垂了上翘的嘴角,兮若静水微澜道:“你若是不觉得吃亏便一直这样下去吧,但是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我永远不可能再爱上除了原辰外的任何一个人,你该有自己的选择,别沉溺其中。”

她既然看不见他的落寞,自然也看不见他此刻的泪水横流,终是忍不住,恣意宣泄了悲伤,声音却力持平静,柔声道:“谢公主成全。”

锦槐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的余光不经意间瞥见了从客栈前门进来的墨羽,心中一悚,按照原来的说法墨羽今晚是不会回来的,所以兮若才出来寻牟刺,可此时他竟回来了,被他瞧见兮若站在牟刺房门外总不是件平淡的事情,而这个时候若转身离开,更要惹墨羽侧目,墨羽本就是个多疑的人,思及此,锦槐不再迟疑,展臂抱住了兮若,附在她耳畔小声道:“摄政王回来了。”

兮若原本就僵直了身子由着他抱,听见他附在她耳畔的那句,瞬间柔顺,小鸟依人的依偎在锦槐怀中,头枕靠着锦槐的肩膀,手臂缠着锦槐细瘦的腰身,温言软语的呢喃道:“原辰,我就知道你舍不得丢下我。”

这一句换得锦槐僵直了身子,她此刻应当是清醒的,可又叫他感觉她这话分明又透出了几分糊涂,他实在看不透了。

墨羽进得门来,似感应到了兮若的存在,抬头望去,一眼便瞧见了二楼外廊道上相依相偎的两人,心一瞬间拧紧,却无法上前阻止——那原本是他的权利,可现在却连要求权利的立场都没了,只能木然的站在院子里静默的注视,直到他二人相拥而去。

老天从来都是这样的应景,墨羽僵滞在清冷的院子里,仰头承接着返寒的夜雨,突然想起六年前的那夜,嘈杂的大殿外,宫灯摇曳,他将无辜的她压在了冰冷的地面上,粗暴的蹂躏着极力反抗的她,凤九说这世上有人一直寻找着后悔的药,那类人中无疑就有一个他,若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会如何选择,他比雪歌先遇上的她不是么,可他错在了开始,那本是他对南国凤氏的报复,可那报复究竟报复了谁?

第一百七十六章 喜欢紫藤

六年前,他是为南国百姓所不齿的窃国佞臣,而今,他是宅心仁厚的摄政王,所到之处布衣云集,夹道欢呼,兮若冷笑,人果真是健忘的!

他的王府之所以在原址翻建,皆因舍不得落芳居里里外外遍植的碧桃,三年又三年,终见花苞堆满枝头,容夫人说,今年的碧桃定会开花,因这一句,他将她的月钱翻了两番。

不知是何种心态,他提前通知莫提,要府中女子全部盛装打扮,出来恭候王妃回府——是了,她原本就该是他的王妃,赵香容以皇子正妃的身份二嫁于他,担的也不过是个侧室名分。

锦槐将她扶下软轿,满院姹紫嫣红,打扮的极致妖娆,可她却看不见,墨羽盯着她覆眼的白绫,很是失落。

领在人前的自然是赵香容,她已褪去曾经的青涩怯弱,举手投足间散着雍容华贵,莫夫人这些年含饴弄孙,府中女眷的事情便全由赵香容掌管着,墨羽的侍妾中有几个为人很是玲珑剔透,人前称赵香容一声容夫人,私下里便尊赵香容一声王妃。

赵香容面上斥责她们不懂事,可等她们再去账房支领财务时却能较之旁人多得了几份,此后依样学样的便多了起来,不过这些女人们的小手段墨羽从不放在心上,莫提也唯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随她们去,只要她们安分守己的扮演好自己的角色,没人会在意她们在玩什么花样。

见兮若下车,首先迎上来的便是赵香容,兮若眼疾之事她先前便已遣人打探了一清二楚,而今见了倒也没多么吃惊,可还是拉着兮若的手抽抽噎噎的说着心痛,还同兮若说她这些年的想念。

兮若由着赵香容哭泣,无心劝慰,春儿跟在赵香容身后,当初她与莫桑谁也不待见谁,可到底还是嫁给了莫桑,是对十成十的欢喜冤家,五年半的时间,她给莫桑生了一儿一女,而今又怀上了第三胎,依着莫夫人的话说就是十分的高产,莫桑选媳妇果真很有眼光,春儿听说寻见了兮若,哭得个稀里哗啦,今天一早便挺着个肚子来等了。

春儿虽是侍婢出身,可在府中是真正受人尊崇的,赵香容那个王妃之名是私下来拿来逢迎她的,不过春儿总管夫人之名却是正了八经的,莫桑早晚有一天会接莫提的职,这点无人怀疑,且莫桑也没有任何纳妾的打算,春儿二月嫁给莫桑,当年冬月就给莫桑生了儿子,哄得莫夫人逢人便夸春儿的好处,莫桑也是听她任她,是以赵香容说的话挂着墨羽侍妾名分的女子言听计从,可春儿说话,便是府中奴仆侍卫也不敢耽搁的。

人前春儿不会跟赵香容争抢,由着她哭诉心痛,等到赵香容哭累了,春儿才挤了过来,莫桑宠着她的本性,她始终不像旁的有身份的女子那样注重人前的形象,待到挨着兮若了,不顾身子笨重,一把抱住兮若,嚎啕恸哭,絮絮叨叨的问着兮若这些年过得可好,问着兮若眼睛是怎么回事,问着兮若为何看上去如此颓靡……

赵香容的嘘寒问暖未曾让兮若有半分悸动,可春儿这颠三倒四的一通哭号却叫兮若瞬间动容,伸手回抱了春儿臃肿的身子,喃喃的道了句,“春儿,我很好。”

落芳居一直为她保留着,墨羽甚至将主宅也迁到了落芳居对面,一个月有二十天宿在落芳居,年轻的女子除了春儿可以进出落芳居之外,便是赵香容也不得靠近落芳居半步,兮若回来了,春儿特意挺着肚子看着婆子奴仆将落芳居里里外外清扫了个干净。

兮若对于住在何处并不在意,春儿想得很是周到,可千算万算却没算到落芳居不但有兮若和逐阳入住,还捎带着个男人一并住进去,王妃与男人同住,似乎怎么说也说不过去,可墨羽竟允了,不但是春儿,就是莫提对此也极力反对,可墨羽只一句话便打发了莫提,他说:“我好不容易找回了她,没办法再承受一次失去的痛苦。”

那夜赵香容留在了主宅墨羽的房间,墨羽在书房漫不经心的翻看着新送过来的奏折,赵香容端了参茶送到他案头,在她谨守本分的打算退下时,墨羽出声叫住了她,赵香容微笑着转身,柔声细语道:“王爷有何差遣?”

墨羽冷淡的扫了一眼赵香容,随口道:“坐,说说话。”

赵香容勾唇浅笑,仪态万千的坐在了书案对面的躺椅上,眸中荡着浓烈的情谊,动作也含了魅惑,柔媚道:“王爷……”

她将女性的柔情似水拿捏的恰到好处,可墨羽却没心思看她,让她坐了后老半天不见抬头,也没出声,令赵香容脸上的风情渐渐转为僵滞。

在赵香容不知是偷偷退下还是出声叫他之前,墨羽才极轻的问了句:“府中的碧桃花开的可好?”

听见墨羽的问题,赵香容心头一抽,可面上还维持着原来的笑容,略一沉吟后便说了实话,“最初的那些日子,那花开得比妾身当初想象的还要好看,只是不知什么缘故,那些花一夜之间全败了。”

墨羽愕然抬头,愣怔的看着赵香容,将她看得很是惴惴,再也笑不起来,结巴道:“王、王爷,怎、怎么了?”

暗叹一声,墨羽收了脸上的惊愕,复又低了头,还是一径平淡的声音问道:“可是二月十九败的?”

听墨羽问出了具体日子,赵香容突然吃吃的笑了起来,“原来王爷是在考验妾身是否坦诚啊!”

墨羽皱了眉头,心头顿时生出了厌烦,漫不经心的回了她:“下去吧。”

对他的阴晴不定,赵香容早已习惯,很识趣的起身退下了。

墨羽伸手拂开满案待批的奏章,随后枯坐到了天明。

隔着悬殊的身份,春儿却毫无阻碍的嫁了莫桑,只缘她曾是兮若的贴身侍婢,在墨羽看来他的贴身侍卫娶了兮若的贴身侍婢,如此他们两个便又近了一步。

春儿嫁了莫桑后,墨羽总会问莫桑一些关于兮若的问题,莫桑是个直脑筋,最初并未猜懂墨羽的心意,老实本分的回答说他不知,然后墨羽脸色就不好看了。

后来莫桑回家跟春儿讲墨羽的反应,春儿沉思片刻便想明白了,一一问过墨羽都问了些什么问题,然后仔仔细细的与莫桑说了几遍,之后墨羽再问,莫桑对答如流,叫墨羽很是开心,如此,墨羽知道兮若除了喜欢碧桃花之外,还尤其喜欢紫藤花,便在落芳居后特特辟出一大块空地,植满了紫藤花。

兮若回来后,紫藤花开得正好,锦槐说落芳居后面有紫藤花帐子,此后,兮若便天天蜷坐在紫藤花丛中的藤椅上,不哭不闹,安安静静的一坐一整天。

小花又是从前纯白的色,只不过以前它天天缩在雪歌怀中,而今却是时时跟在逐阳身侧,墨羽会恩准逐阳每天与兮若见一个时辰,余下的时间要接触各种课业,这难得的一个时辰便是在这紫藤海中度过的。

三月末的一天,沉默了许久的兮若突然出声要求要进宫去看紫藤花,锦槐将兮若的要求转告给墨羽,墨羽沉默片刻便应了,且亲随兮若入宫。

不让锦槐搀扶,兮若伸手在紫藤帐里摸索兜转,一直跟着逐阳的小花竟偷偷的随着兮若入了宫,它对墨羽充满怨愤,可从兮若踏入紫藤花海中那刻起,小花便忘记了墨羽的存在,亦步亦趋的跟在兮若身后,最后兮若蹲在一处不肯走,小花也跑了过去呜呜咽咽的绕在了兮若的身前身后。

墨羽与锦槐靠近之后才听见兮若小声呢喃着:“积雪成妖,净白无暇,绝美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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