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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是兴冲冲地想向哥哥邀功请赏,紫箫一大盆冷水泼过来,豆丁小孩子脾气惯了,素来只能摸顺毛不能摸逆毛的主儿,哪里受得了紫箫冷脸,立时非常不服气地跳起脚来,向紫箫涨红了脸解释道:“哥哥!!!这个兔妖,你别看她长得丑,她跳起舞来可厉害啦!!保准哥哥会喜欢!!还有啊,,这个兔妖的名字,也叫迷娘,哥哥,你说是不是很稀奇啊?”
“迷娘?!”猝不及防听到豆丁提起迷娘的名字,紫箫淡漠的眼神终于变了一变,仅止刹那,又恢复了往日冷静:“豆丁,这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何止成千,简直上万了,叫迷娘有什么好稀奇?以后别给我添乱了,赶快带这妖精下去罢!休要碍了我的眼,小心我罚你不吃饭。”
“哥哥!!”豆丁急得顿脚,紫箫只是不理,反而冷冷背过身去,握起那管渗进了他体温的紫箫,呜呜咽咽地随意吹起来。
蓬莱山,
扶弥海,
花开草青青。
山与海,
一线牵,
渔箫声悠扬
朝起观潮,
夜来赏月,
天苍茫,
水依依,
心所往啊心所栖,
是故乡!是我故乡!!
紫箫吹奏的,是一支曲调深沉的思乡曲。
箫声悠扬,箫声婉转,箫声悲伤。
迷娘趴在地上,听着听着,慢慢怔怔落下泪来,一颗泪水入土,化作一颗红豆晶莹。
第457章 西方魔域(十五)
第457章西方魔域(十五)
此时此刻,紫箫与迷娘背对着背,他看不到兔妖因为他发自肺腑的动情箫声而沉默流泪,倒是豆丁,原本是一片好意从狼锋堡掳迷娘进入天界驱魔军大营,却是费力不讨好,在三哥紫箫这里生生吃了个瘪,他满腔委屈,看紫箫显然对他辛苦捉来的兔妖毫无兴趣,豆丁一气之下,准备出手拖兔妖离开,猝不及防少年一双明亮顽皮的桃花眼,正与迷娘水雾浮荡的绯红妖瞳,对个正着。
好难受,真正是好难受。
不知为什么,豆丁看着迷娘哭,心里竟说不出地难受,转瞬竟身不由已一般,双膝软倒与她面面对视,忽然就鼻子发酸,喉咙发梗,嗡声嗡气地嚎啕大哭起来。
豆丁哭起来,其阵势威猛好像打雷,立时吸引得周围负责守卫的一干天兵们,纷纷跑过来,如临大敌般向着豆丁与迷娘所在围拢,里三层外三层摆出气势汹汹的对敌阵法:“将士们戒备!!速速保护紫箫大人!!!”
豆丁一哭冲天,再加上天兵们又跟着凑热闹,紫箫冷不丁是吓了一大跳,回头目睹豆丁异状,那甚是伤感凄凉曲调的一管紫箫是无论如何也吹不下去了。
蓬莱仙山上,四大神君兄弟当中,就数幼弟豆丁最不通音律了,紫箫素来最爱嘲讽豆丁,对着豆丁吹箫,不亚如对牛弹琴。
紫箫置身于半暗半明的七彩石中央,清楚见到山包底下的豆丁满脸涕泪横流,仿佛比起死了爹爹还要伤心,那模样看起来十分地可怜,又十分地可笑,紫箫也不以为是他的箫声作祟,反而轻拧了眉头,挥手示意天兵们退去,继而习惯性地开口斥问道:“豆丁!你又想玩什么花样?”
“哇哇哇!!”看着兔子精哭,他好像被什么传染了一样,害他百般酸楚难过的眼泪拼命止也止不住,豆丁那边哭得差点肝肠寸断,听得紫箫严厉怒问,心中委屈越发哭得不可收拾了,他手指迷娘,可着嗓子哭喊道:“哥哥错怪豆丁了!!豆丁哪里是想玩什么花样,全怪这兔子!!这兔子,,,,,,”
兔子?疑心是兔子精对豆丁做了什么手脚,紫箫立时飞身奔下山包,手中紫箫倾刻化作无匹利器,锋茫凛凛直逼迷娘:“大胆魔妖!胆敢伤害我四弟!!!”
紫箫遍体洋溢的杀气近到迷娘面前,迷娘下意识地抬起头,睁着一双绯红泪眼,与紫箫就此相望。
究竟是一滴流水流过了他心里,还是一朵落花落在了他眉梢?
看着兔子精的眼睛,紫箫胸口莫名一窒,手腕跟着一抖,满怀杀气化散刹那,神智忽然愣了一愣,这兔子精分明是初次见到,对方投到他脸上,有如扶弥海水般清澈纯净的眼神却似曾相识。且似曾相熟。
再望兔子精脸颊隐隐湿润闪光,如此没有声音的哭泣,其情形比起豆丁粗声粗气的哭嚎,竟百般惹人怜爱,紫箫忍不住收回紫箫,双目灼灼凝视迷娘,发出一声讥讽质问:“你也懂音律?”
在蓬莱岛偷了紫箫许多还魂草以后,尽管还没跟紫箫打过照面,迷娘仍是早已推断紫箫肯定气得不轻。
做了坏事,自然最怕紫箫认出她来,迷娘慌忙举起衣袖,擦去脸上泪水,用力摇头道:“我不懂什么音律。”
紫箫一双神眼,见微而知著,眼见迷娘答得仓促,神色又有些不对,他哪里肯信她言,当下板起了脸,继续冷厉追问道:“你既不懂音律之道,为何会听我的箫声而流泪?”
看紫箫的样子,俨然不会对她善罢甘休,迷娘暗觉头疼之余,赶紧指着豆丁,认真解释道:“大人实在误会了,我是被这小公子打到了头,因为头疼流泪,并不为其他。”
迷娘不哭了,豆丁那粗劣难听的哭声也跟着停止了,听得迷娘在哥哥面前,说他的不是,豆丁跳起脚来,嘟起嘴角急着向紫箫辩解道:“哥哥别听这兔子精胡言!我是怕她在路上捣乱,轻轻敲了一下她的头,想让她安静一点,并不曾打疼她!!”
紫箫顺着豆丁有些心虚的眼神,飞快扫过迷娘脑袋,果然看到兔子精头上肿起老大一个包,说不疼,肯定是假的。
尽管迷娘所言,有事实为证,紫箫心里仍是无法安定,他不为所动地,冷冷问道:“我刚才听豆丁说,你很会跳舞,你既会跳舞,岂会不懂音律?”
都怪自己先撒了一个谎,为圆这个谎,到了这地步,势必要向紫箫撒下更多的谎,迷娘无奈,唯有硬着头皮坚决否认道:“我不会跳舞,是这位小公子抓错了。”
“你胡说!!我的眼力好使得很,那么多魔族,就你一个跳得最好,怎么可能抓错?”豆丁最听不得别人冤枉他,立时沉不住气,跳起脚来大叫。
“豆丁,稍安勿躁。”紫箫淡淡一笑,安抚住豆丁,又对迷娘严厉道:“我家豆丁不会骗我,他说是就是,你为什么不敢承认你会跳舞?这里面到底有什么蹊跷?与我从实招来!”
被紫箫步步紧逼着,迷娘毫无退路,索性一不作二不休,大义凛然道:“你是神,我是魔,自古神魔不两立,我若承认我会跳舞,岂不是摆明了要供你为乐,向你俯首称臣么?”
大半的时候,他所见到的,她曾经顺着他的箫声,随手足共同起舞的妩媚眼神,是纯净而柔顺,是热烈而活泼,令他无限快意。
但是,一旦触及到她逆鳞,他悄悄养在后院碧池里的小鱼儿,那似银霜,如夜色的眼瞳深处,也会焕发出一模一样的倔强,干脆,不愿认输的神色。
很讨厌,让他一想到就忍不住愤怒,忍不住失控的那种眼神。
直视着兔子精两道火焰样熊熊闪烁,俨然摆明了与他作对的不惧目光,一股无名怒火迅速涌进了紫箫心底。
勉强冷静下来,紫箫想了一想,继而当着迷娘的面,喝令豆丁道:“我知道了,都是这兔妖不好,不止惹得豆丁哭,还说豆丁的坏话,你且将她锁在这块石头下,罚她三餐不许吃东西,让她老实点!”
豆丁看紫箫和颜悦色相护于自己,顿时破涕为笑,转身找紫箫的贴身天兵寻了根粗锁链,将迷娘牢牢锁在大帅营外的锁魔石下。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迷娘灵魂所栖的兔子精肉躯,虽生活在魔域世界,其身体构造却与普通人类无异,在紫箫面前,她固然表现得威武不屈,仅是被紫箫扔在露天里,饿了两餐以后,便抵不住前胸贴背心的痛苦,浑不顾豆丁在旁耻笑,只管手脚趴地,奄奄一息地缩成一团。
紫箫下了严令放任迷娘挨饿,迷娘被天界军特地从天庭带来的圣物锁魔石给锁着,不论她死活,周围都看不到有什么天官或是小兵负责看管,更别提有人问津了,唯有豆丁每到了吃饭的时辰,左右掂念着有一件事没做,最后总是兴冲冲地端起碗,也不学紫箫端整严肃地坐在帐营里,与副官们吃饭,却是往碗里堆满了他自个儿爱吃的青菜啊,扣肉啊什么,,冲出大营,直奔迷娘,一边蹲在迷娘身边大口吃个不停,一边抽空扇动起食物香气,害迷娘眼馋,越发肚饥难忍:“怎么样?闻到了不?是不是好香?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乖乖地跳个舞,给我家紫箫哥哥瞧瞧,不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干嘛不听话呢?你瞧,不听话的下场多惨,小心会做饿死鬼哦!”
起初迷娘不打算理豆丁,闭起眼睛装死,豆丁这家伙一次两次地撩拨于她,她就这般以不变应万变,算是硬挺硬地忍住了,但是豆丁浑不懂看她脸色,三次四次地招惹过来,迷娘的火性儿终于爆发了。
瞅着左右无人,迷娘吃力仰起脸,眯起眼望住满脸幸灾乐祸的豆丁,小声开口道:“豆丁啊,你想不想你姐姐啊?”
兔子精不开口便罢,开口居然阴阳怪气地提起姐姐,豆丁的眼睛立刻鼓成了金鱼眼:“你,,你说什么?臭兔子,你说什么姐姐?”
“还有哪个姐姐,当然是将来要让豆丁坐花轿的那个姐姐啊!”迷娘有气无力地答。
魔界的七彩石纵然不如太阳焰光四射,照久了,却也是浑身发热,嘴唇发干,犹如活活遭受着曝晒之刑,害迷娘喉咙异常干渴,说话的声音嘶哑不堪,入得豆丁耳朵,听起来像鬼说话,飘忽不定,越发古里古怪了。
吓得他脸色大变,差点将那满碗的美食摔到了地上:“兔,,兔子精,你,,你怎么知道我,,我跟我姐姐的事?!”
“我是兔子精,你姐姐是小鱼妖,妖精本就相通,你说我怎么可能不知道?”迷娘慢腾腾地答罢,转瞬咬了咬牙,恶狠狠道:“好豆丁,别怪我事先没提醒你!如果你将来真想坐你姐姐的花轿,可不能让我饿死了,若我今天被紫箫给饿死了,你姐姐怕是也活不成了!”
第456章 西方魔域(十六)
第456章西方魔域(十六)
豆丁初听大惊,再一听却有些不乐意了,转瞬呲起牙来,满脸恨恨道:“你当我是三岁毛孩啊,随便说说不知从哪里偷听来的闲话,我就信了?我姐姐福大命大,才不像你这种臭妖精,天生一副短命的相呢!!再敢咒我姐姐早死,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看豆丁的模样,聪明又警惕,俨然对她护短得紧,坚决不上她的套儿,迷娘也不急,只是强撑着一口气,趴在地上,神情淡淡道:“就知道豆丁最机灵啦!!你若不怕我,且贴耳过来,我还有几句体已话要跟你说。”
“什么体己话?”豆丁嘴里说不信,却克制不住骨头里深种的一股好奇劲,转瞬依迷娘所言,弯腰低头,就此与迷娘亲近起来,凑近了耳朵听她细细说话:“豆丁还记不记得,离上回你姐姐抱你隔了多少时日?”
豆丁脸色涨红,瞪大了一双漂亮眼睛,羞臊又惊愕道:“难道,,难道,,我姐姐果真与你交情非浅,连这种事也告诉与你知道?!!”
“岂止这种事,还有,豆丁的后颈边,还有肚脐下,是不是特别喜欢让姐姐亲亲啊?,,,,”迷娘随口说了几处豆丁身上敏感的地方,立刻见得这素日顽劣的少年神君一下子连两只耳根都烧红了,嘴巴差点鼓成喇叭花:“你,,你,,你!!不准再说了!!!”
“豆丁,现在你应该相信我不是吹牛罢?”迷娘得意一笑,惹来豆丁连连点头,呆呆望着兔妖明亮活泼的眼神,胸口竟是说不出的心跳躁热。
继而,豆丁除了老老实实喂迷娘吃东西,再无别的选择。
“兔子姐姐,那你知道我姐姐去了什么地方?怎么一直没来找豆丁呢?”豆丁挑了一口米饭给迷娘,没忘记他真正惦记的事儿。
因得迷娘说破他好不容易藏起来的心底秘密,豆丁的态度明显前倨后恭,改口称起这顶着一只肥白兔子脑袋瓜的魔妖女子为兔子姐姐,言语之间居然毫无打结,仿佛早就称惯了一般,极是自然亲热。
迷娘用力吞了几口煮得不软不硬的天庭产精良大米,又拿【”文“】眼神示【”人“】意豆丁【”书“】再从碗【”屋“】里挑点菜下饭,总算缓过一口气来,她费力思索片刻,颇为艰难地含糊答道:“这个,,这个姐姐不是已经告诉过豆丁了么了?只要姐姐将还魂草顺利送到真正需要的人手里,就会去蓬莱找豆丁了!!”
“姐姐说话不算话嘛!都过了这么久,都没见她来找豆丁!”迷娘这几句搪塞的话儿,豆丁听了,明显不满意,转瞬脸色又变得很难看地叫嚷道。
没办法向豆丁说出她离开蓬莱以后,在天庭所遭遇的悲惨,迷娘回忆前情,心中正百般酸苦之际,冷不丁听到头顶响起一道晴天霹雳般的沉沉怒喝:“豆丁!你说的姐姐,是不是小鱼儿?!!!”
伴着这喝声,是金石穿裂样的激烈破碎之声,刹那间,豆丁与迷娘齐齐抬头,皆是大惊失色。
两个人面前,不知何时,竟站着紫箫。
脚踏青云,左手持紫箫的紫箫,这理应稳坐军营中,享用着美味佳肴的年轻天军首领,低头朝着豆丁横眉且怒目,一袭明贵的衣袂飘散着浑身勃发的烈火真气,他的右手,似乎紧紧握着什么东西,已经碎了大半,掌间隐隐有神之鲜血汩汩迸出,仅有一小截露出指尖,,依稀是一枚小刀样闪烁寒冷光芒的镜片。
目睹紫箫深黑眼神中不加掩饰的奇怪疯狂之色,豆丁忽然吓得脸色苍白,嘴唇发抖,明明听到紫箫是在问自己,竟是说不出话来。
“豆丁!你哑巴了么?!!你说啊!!你说的姐姐,是不是小鱼儿!!!”紫箫溢于言表的尖锐怒意俨然因为豆丁的不应不答,更加灼热涨高,他严厉低吼间,身形瞬忽变化,很快又向豆丁与迷娘凛凛逼近了许多。
紫箫右手中,确如迷娘所见,是一面镜子,称作坤镜,只不过现在被紫箫的神力给捏破了。
天地万物,有阴便有阳,坤镜与镶嵌在锁魔石背面的乾镜,正是一对,在天界里,也被叫作双面宝镜。
表面上,迷娘在紫箫命令下,被迫单独锁在一边,周围无有安排半个天兵把守,其实她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紫箫耳目。
就因为坤镜的存在,方便紫箫随时监控迷娘,是以他那般放心地任凭豆丁在迷娘身边出出入入。
豆丁与迷娘的一席话,紫箫方才是一字不漏,通通偷听了去,两个人之间的神情变化,也一丝不差地,通通偷看了去。
万万没料到他很是疼爱的四弟豆丁,居然跟他从扶弥海捉来的半妖女子小鱼儿有了私情,甚至还伙同对方算计他多时,他居然完全被蒙在鼓里,紫箫素来自负又自傲,其心神因此受到的打击,不可谓不严重。
他一气之下,先是控制不住捏碎了镜子,继而是怒火冲天,直接奔出了军营,欲要找两人兴师问罪。
紫箫的坤镜破了,乾镜亦不能单独存续,就在他向豆丁与迷娘逼近刹那,也跟着居中破开,令得锁魔石上的天仙印变弱,锁住迷娘的锁链失控断了,迷娘的手脚得以松脱,眼看大势不妙,赶紧趁机逃跑。
却说紫箫正在火头上,哪里肯容迷娘擅自离开,他当即一个呼哨,唤来赤焰,严令赤焰拦住豆丁,转瞬一个鳐子飞低,徒手纠起迷娘的长耳朵,驾起云头,往他占领的一处魔族重地飞去:“赤焰,豆丁就交给你了!!休得让他跟来!!!”
“哥哥!!!你不要生气啊!!我还有话问兔子姐姐呢!!哥哥!!!兔子姐姐!!!……”可怜迷娘被紫箫猛劲扔在脚底,头晕又目眩,后面豆丁撕破了喉咙的急切叫喊,渐次都听不见了。
一路腾云驾雾,紫箫馼步飞快,近到一片苍蒙溪林地,蓦地止住身形,将迷娘恶狠狠扔下他的彩云:“你说!!小鱼儿抱了豆丁!!是不是真的!!”
彩云之下,是蛇夷部盛产水类食物的茂盛溪河——大沅水,迷娘猝不及防掉进水里,狼狈不堪地呛了几口水,胡乱扑腾了几下,身子全被冰凉急流的溪水给打湿了。
紫箫扔迷娘下了水,自个儿也紧跟着落到水面上,仅摘了溪边两片落叶沾着靴子,以作平衡,他居高临下,瞪视着迷娘,怒问不休道:“不想死的话,赶快给我说实话!!小鱼儿抱了豆丁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幸亏迷娘做鱼妖的时候,熟识水性,这兔妖在水中的手段尽管拙劣,她凭着过去经验,勉强掌稳了手脚动作,倒也不至于被水淹死,只是听着紫箫说话,素来灵敏的耳朵却变得朦朦胧胧,不太真切了。
虽是盛怒中,紫箫一双神眸仍是光彩照人,他看着兔子精在水中呼吸困难,身子下沉得厉害,倒也不愿真的就此让对方死掉,转瞬弯下腰,伸出一管紫箫,将迷娘半截身子抬出水面道:“说!!小鱼儿为什么会瞒着我,对豆丁做出那等无耻之事?!”
迷娘愣了一愣,望着紫箫恰似明珠蒙尘的一张阴沉